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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姜色

阿拉姜色,Ala Changso

主演:容中尔甲,尼玛颂宋,赛却加

类型:电影地区:中国大陆语言:藏语年份:2018

《阿拉姜色》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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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姜色》剧情介绍

阿拉姜色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一日梦中惊醒,俄玛在重病之际,执意踏上前往拉萨的漫长之旅。现任丈夫和儿子相继追随加入陪伴,这个家庭也在艰辛旅程中逐渐消除隔阂,达成和解。在途中,俄玛向丈夫道出深扰她多年的秘密;病逝后,俄玛未达成的夙愿,又终将如何?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战火黎明破碎的愤怒到阜阳六百里拧紧古剑奇谭2玉海棠神秘博士第十三季维尔博然后我们跳了舞毒蝶开战机器也疯狂孤立无援巴黎深渊家有分手小专家斑马人冰球之王内战圣伯纳犬我要上学情谜记忆回放恋上哲学家浪子降魔火星没事侦探成旭之千年迷局他们先杀了我父亲:一个柬埔寨女儿的回忆录海军上将紫禁城里的小食光玉熙的电影狩龙人拉格纳

《阿拉姜色》长篇影评

 1 ) 接过你的愿望,我们继续出发

有些电影是不怕剧透的,表情,词不达意或者言不由衷以及不曾说出的话语,无可逃避的困境,无意承载情感却恰好出现的风景,这些都可以构成一部电影最本质的内核。

《阿拉姜色》是这样的。

女主人公俄玛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她去了医院,发现自己身患绝症。

梦的内容她不愿意说给丈夫,但是她决定要磕长头去拉萨。

丈夫试图阻止,但是却没有成功,加入了妻子的旅途。

同时加入的,还有俄玛与前夫的儿子,顽劣、叛逆、沉默寡言的儿子。

故事进行到1/2,俄玛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告诉丈夫,自己此行原是为了实现一个愿望,那是梦里前夫给予她的愿望,去拉萨。

于是乎,故事的主角死了,剩下的人是否要完成这个故事。

故事的法则要求他们必须继续,而人生似乎也有着这样的法则。

继续走下去是必然的,就如同死亡也是一种必然。

可如何继续,却可以选择,那是藏在人身体里的光。

后半段失去母亲的小驴子一同加入了旅行,不必给予特别的情节,也不必设计超出生活以外的冲突与醒悟,就将一切都交托给接下来的旅行与时间。

于是父亲、儿子和小驴子一同接过了逝去母亲的愿望,他们出发了。

循环开始,你给予我的,我亦会给予更多的生命。

干枯的草、下雪的天、蛮荒的山、公路、路牌、县城,以及看起来那样普通的布达拉宫,导演没有刻意选择风景,更没有给风景添加滤镜。

那就是原本会遇到的一切。

其实这部电影不一定非要看作是一部藏族电影,除却用磕长头这个标志性的形式串联起整个故事之外,它的内核是普世的。

与其将它和《冈仁波齐》做比较,不如选择《如父如子》《菊次郎的夏天》《一一》这些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关联的电影。

但既然能将它们放在一起,并且总会一次又一次被它们感动,那也许印证了无论族群、身份、经历、性别、肤色,身而为人,我们藏在身体里那些情感,总是共通的。

电影的名字《阿拉姜色》,其实是一首祝酒歌。

母亲曾向儿子在夜幕中唱起过这首歌,篝火将他们的脸照亮。

而当父子终成父子,进入拉萨前,父亲替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剪发,他不由自主又唱起了这首歌。

“阿拉姜色(我们来喝酒啊),这酒喝干,不能哟不喝……”

-end-

 2 ) 一部被低估的藏语文艺片!拉萨朝圣,治愈苦难!简单纯粹、有爱有信仰的温情之作!

打算找一部应景的影片看看,于是,最终挑选了这部《阿拉姜色》。

阿拉姜色在藏语中的意思就是:请您干了这杯美酒,它是来自藏区传唱已久的一首藏语祝酒歌。

《阿拉姜色》粗看像是一部藏民磕头朝圣题材的公路片,其实不然,里面包含的内容很多。

影片讲述了妻子俄玛向丈夫罗尔基隐瞒了自己身患绝症的事情,执意要去拉萨朝圣。

罗尔基知道真实情况后,劝已经上路的俄玛返回,并想带俄玛去成都大医院治病,遭到俄玛的拒绝。

罗尔基没办法,只能陪同一起前往拉萨。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俄玛与前夫的儿子诺尔吾。

在去拉萨朝圣的路上,俄玛因病去世。

在妻子的弥留之际,罗尔基才知道妻子为何执意要带病前往拉萨朝圣,连病都不愿意看了。

原来俄玛心里一直深爱着前夫,为了在死前能兑现与前夫去拉萨的诺言,不顾病痛折磨,带着前夫的“擦擦”踏上了朝圣之旅。

并且俄玛希望罗尔基能带着诺尔吾继续她未走完的路。

罗尔基是一个朴实的男人,他因为妻子心里还有前夫而生气,可是他也是一个善良的男人,或许他的内心也斗争了许久才下的决定。

不管是因为信仰,还是因为爱,最终还是带着诺尔吾走完了妻子剩下的路程。

妻子因为对前夫的爱,在身患重病后执意要去拉萨朝圣,罗尔基因为对妻子的爱,带着继子帮妻子走完未走完的路,诺尔吾因为对母亲的爱,在罗尔基要将他送过去的时候,他不肯,执意要跟着罗尔基一起去拉萨,完成母亲的心愿。

不仅如此,罗尔基与继子诺尔吾的情感也是微妙的。

诺尔吾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一直跟随其后,也表现了他对继父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的信任。

罗尔基告诉诺尔吾,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总跟在别人的后面。

最后快要到拉萨时,罗尔基给诺尔吾理了发,穿戴整齐,准备挑一个好日子在去拉萨。

理发的这个片段有点感人。

罗尔基帮助了妻子完成了她与心爱之人的诺言,在这里我们是有一丝心疼罗尔基的,但是这也体现了人性善良的一面。

原有隔阂的一家三口,从四姑娘山下的嘉绒出发,磕头前往拉萨。

有人说,进藏的确不能净化心灵,朝圣的确不能不药而愈,信佛也的确不能万事如意。

但是,一条川藏线使他们的内心得以相通,也使他们的血液得以融合。

是的!

西藏之行完成了俄玛前夫的心愿,也完成了俄玛的遗愿,同时也让诺尔吾学会了如何与他人相处,让村民弥补了年少不懂事的幼稚,还让没有血缘关系的罗尔基和诺尔吾产生情感的羁绊,当然,最后也让罗尔基成为了最好的自己。

很多人都说这部影片比《冈仁波齐》好看,我没看过《冈仁波齐》。

但就像我开头说的那样,《阿拉姜色》其实里面的元素很多,不光是朝拜和信仰,还有有关生与死方面、夹杂着许多家庭元素、路人的相助这些人与人之间情感方面、父与子的成长等等。

这部片子还是很不错的!

简单、纯粹、温情、有爱!

电影:《阿拉姜色》国家:中国大陆上映:2018导演:松太加主演:容中尔甲、尼玛颂宋、赛却加豆瓣:7.6=====2024年,继续我的1000部电影计划!

大家好,我是亿亿!

今天给大家推荐1000部电影的第150部:《阿拉姜色》-over-

 3 ) 剧透警告细节

女人在哭

女人请求夫 罗尔基在弄上图的烧火,女人要自己弄医生说检查结果几乎没说男人水坑滑倒女人想磕头去拉萨朝圣,男人说太远男人想陪女人,但女人说男人的父亲谁来照顾(可能检查结果不好)给父亲买了剃须刀和鞋女人回娘家,那里的儿子诺尔吾不亲近自己了男人收音机听天气有雨也去,一路上早晚会遇见这样天气存折给丈夫,看照片,已经6年了女主俄玛同行的两个女人都不是磕头过去,其中一个说自己出生以来还没这么累老公找上了,说知道结果了,为啥要瞒着她,女人说她梦到了,都是命两女人都没回来,现在你一个人去吧,丈夫把行李丢给女主女人抱着行李哭女主弟弟来了,丈夫带着儿子也来了,儿子与其他同龄人不一样,打算等一年上学但女主不允许这么说诺尔吾头套塑料袋,想吓卡车司机。

父笑包容,弟弟粗暴

 4 ) 年度最佳公路片之一,重新定义藏语电影

近几年,华语电影中涌现出许多“去西藏”的电影,张杨导演的《冈仁波齐》中长磕不止的洗礼之路,纪录片《大三儿》中的小人物梦想,无一不将观众的眺望点指向了西藏,那个象征着神圣的地方。

《冈仁波齐》

《大三儿》如果说普通人去西藏只是为了洗涤日渐浮躁的内心,那么藏族人的西行之路则像是命运的召唤,那是一种对神圣的敬畏和虔诚,以身体为载体,摒弃杂念,磕头、匍匐、向着远方一步一步前进。

即将于10月26日上映的松太加导演的《阿拉姜色》中,我们又看到这熟悉的一幕。

妻子俄玛重病之际,不顾亲人反对,执意踏上了前往拉萨的漫长之旅。

与其说她迈向的远方是心中向往的圣地,不如说她是想独自一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她做好了最后告别,既不想因病连累丈夫,也不想留下人生的遗憾。

但显然,影片不像《冈仁波齐》那般从头磕到尾,而是将镜头真实地对准人物和家庭,探究的仍然是普世的情感价值,夫妻、父子、母子之间的彼此羁绊、隔阂、和解,才是影片真正想要表达的主题。

正如俄玛要前往拉萨的起因,是源自于一场梦境,而梦在潜意识中其实透露出了俄玛本身的焦虑。

她对于前夫的愧疚,让她不得不在人生最后仅有的几个月中,去完成那个承诺。

尽管俄玛已经有了新家庭,现任丈夫老实本分,儿子也渐渐长大。

但怀揣着的秘密,始终是这个重组家庭的情感隔阂,她需要用一场仪式去化解。

影片的前半部分,夫妻之间的关系成为叙事的焦点,秘密引发悬念。

而直到真相揭晓、悬念揭开之时,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矛盾、心理挣扎、情绪变化开始产生。

当妻子的秘密与前夫产生联系,最被刺痛的必然是现任丈夫。

当丈夫发现妻子包里还留着前夫的照片和骨灰时,该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啊?

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还牵挂前任,任谁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只是还来不及难过,更大的悲痛来临,妻子中途死去,带着未完成承诺的遗憾走了。

这成了影片的分界点,男人的隐忍和委屈化成了宽慰和包容,他选择为妻子走完最后的路,带着对妻子的爱意和柔情。

藏族歌手容中尔甲饰演的丈夫承担起了这样的角色,妻子的死亡,留下的承诺,剩下的路途,他需要一并接受。

破碎的家庭,叛逆的儿子,以及失落的爱情,他必须重新拼合。

他的使命,其实是修复家庭和心中的伤痕。

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中,探讨了非血缘关系的家庭命脉和情感纽带,几个小偷组成了世间最治愈温暖的家庭港湾,令人动容。

《阿拉姜色》同样用一对非血缘的准父子诠释了情感与爱,守护和责任。

影片的后半部分更像是藏版的《如父如子》,有着是枝裕和平淡隽永的感觉。

父子俩在漫长的旅途中重新建立了新的父子关系,父亲用爱包容孩子的叛逆,孩子也对父亲依赖起来。

失去了妻子/母亲之后,家庭还没有散,依然有着伟岸的身躯和渺小的背影彼此紧紧相依,这恰恰是这部影片最为触动人心的地方。

漫漫长路,两个男人相互依伴,这条通往拉萨之路,成为两人从防备到彼此靠近、互相原谅的治愈之路。

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一个是从丈夫角色转换成为父亲,对调皮、叛逆的儿子百般守护;一个是重新回归儿子的身份,接纳原本陌生的男人的“父爱”,彼此温暖,共同面对往后的人生。

影片用这种身份的转变在告诉世人,父子关系可以超越血缘而存在,血缘是亲情的纽带,但情感同样连接着两个生命个体,甚至于,这种情感比血缘更加可贵。

经历过从陌生到亲密,才让这份情感有了温度,可以互相取暖,度过漫漫长夜,度过最后的人生路。

影片的最后,父子俩终于登上山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布达拉宫,镜头以主观视角对准那片圣地,远远地凝视了片刻,并未再靠近。

转而继续观察这对父子,父亲用热水温柔地给儿子洗着长发,洗净了污垢,也洗净了误解。

这便是最动人的旅途。

一个被救赎,一个已成长,他们相互间达成了情感的和解与释放。

在这个镜头之后,影片戛然而止,响起了片尾曲。

以一场平平淡淡的生活戏收场,已经很好地说明导演的用意。

路途的终点不是终点,生活不会因此终结,而最最平凡的亲情才赋予生活的意义。

继《太阳总在左边》《河》之后,松太加再次用平静自然的镜头对准朴实的藏民,从旅途出发,寻求藏民们的精神寄托,又深入到人物的情感和内心,让人物在起承转合中有了情感的转变。

《河》

《太阳总在左边》疗愈和死亡,两个沉重的命题,再次在松太加的影片中呈现出来,并且相生相伴,汇入到普通人的生命中。

这条仿佛被神谕指引的道路,却是由最普世的情感铺就,有隔阂,也有和解,有叛逆,也有成长,有死亡,也有重生。

这样的故事放在藏族群体中,显得更加具有感染力;而镜头扫过的藏地风貌,用极致的环境氛围增添了自然性和灵性,带给人一种原始的纯粹的感动。

虽然影片具有浓重的藏族风情,讲述的依然是人类共通的情感故事,内里的家庭亲情、责任意识、人生哲理以一种平缓温和的方式流淌到观众心里,如水般温柔又坚韧。

其实从片名就可以看出影片的独特性和开放性,“阿拉姜色”是一首藏语歌曲,音译过来是“请您干了这杯美酒”,面向的不仅于藏族,而是以更开放的姿态拥抱更广阔的世界。

用这杯“美酒”欢迎远来的客人,也体现了藏族人的豪迈和热情。

近年来,藏语电影越来越受到大众们的关注,从万玛才旦的《塔洛》、张杨的《冈仁波齐》、松太加的《太阳总在左边》,到如今的《阿拉姜色》,以及影迷们期待的《撞死了一只羊》,导演们用电影这个载体推广着独特的藏族文化,让更多观众渐渐深入了解藏民的习俗,而不再以猎奇的眼光去看待藏族人。

电影《撞死了一只羊》影片《阿拉姜色》无疑是今年藏族电影交出的非常优秀的答卷。

在今年的上影节期间,摘得了金爵奖评委会大奖和最佳编剧两项大奖,上影节评委会给出了这样的好评:“该片坦诚而深刻,勇敢而不妥协,描写人生关系的复杂,也面临希望与救赎。

”而此前,《阿拉姜色》还受邀参加了温哥华国际电影节等多个影展的特别展映。

是啊,通往拉萨之路何尝不是人生之路?

起点到终点,哪个更重要?

或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人和事,重要的是人生的最后旅途总有最亲的家人陪伴。

10月26日,去电影院看《阿拉姜色》!

作者| 工藤;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5 ) 中国的藏人导演为何能够如此生猛。

2022年阅片第200部。

观藏族导演松太加的第3部(前两部是前年观看的《太阳总在左边》与昨天观看的《河》)。

此片使松太加在我心中有了重要位置。

没想到,摄影师出身的松太加对电影的叙事能够做到如此地沉稳。

此片叙事在我心中,近乎完美。

与张杨的《冈仁波齐》属于同类题材,但此片,作为藏族导演与汉族导演相比处理方式极为不同。

汉人导演对藏人磕长头朝圣之旅带有外来者的猎奇心理,将其打造为一个公路奇观与心理奇观片。

对藏人导演,这是一个不平凡但仍能更加内部视角与日常视角对待的话题。

都涉及到信仰与生死,但此片里的死亡,那么地从内部击中人。

完全是不动声色地、极度低调地处理这个话题。

从影像、到台词,再到音乐,全方位节制。

女主角中途在野外的帐篷里死去,男主角偎依在她身边,摄影机在这个微小空间里徐徐滑过,就像男主角内心升起的悲伤,弥漫开来。

如此极致时刻,亦能沉稳如水。

我在想,这个导演太牛逼了。

前半段处理女主角身患绝症之后的内心问题,导致一场说走就走的朝圣之旅,男主角不解但支持;后半段,女主角中途撒手人寰,开始处理男主角与女主角和前任亡夫之子的父子之间的关系,男主角与故去女主角的关系,最终,超渡女主角后,继续这趟旅程,影片有了些许北野武《菊次郎的夏天》的感觉。

失去生母成为孤儿的孩子,如何与继父一路相处与冲突的过程当中渐渐感受到被关爱,终于变得温柔(片中同样失去母亲而与小男孩靠近的一头驴子是神来之笔,增加了影像的鲜活)……影片结束于离拉萨尚有3公里之遥的一处山丘之上。

借助孩子之眼,遥望了一下心中的圣殿,影片就在父子于旷野的理发与对话中结束。

这也是远离表面性奇观的努力。

始终将视线落在人的内心与情感之间。

而不是借一些表面化符号使影片得以宏大化“升华”。

这是一部太过了不起的影像。

影像因极度的沉稳低调而显得非常可信。

非职业演员的生活化表演,更为影像带来了可信可感空间。

来自陌生人的互动、友谊,与信仰的神圣,在片中都是背景,此导演关注的永远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之中所投射出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一个抓住影像本质的导演。

中国的藏人导演为何能够如此生猛。

 6 ) 10月最佳院线片没人看?

《阿拉姜色》作为10月最佳院线片(《无双》9月30上映,应该算9月的电影),在10月26日上映当天,排片只有0.6%,是《铁血战士》的六十分之一。

到了10月29日,《阿拉姜色》的排片更是降到了0.5%,整个南京只有18家影院放映了28场,二三线城市的场次只会更少。

而且时间大多是上午和下午,上班族和学生根本没有时间去看。

 7 ) 信仰,宗教,生活和死亡,我们在哪一层

一早想去受持五戒,几年前只是皈依了没有准备好持戒,现在觉得时机成熟了,最先打电话到原来皈依的法源寺,回复说目前皈依传戒法会还没恢复,时间也没准。

于是想换个地方试试,普陀山说他们很早以前就不做法会啦。

南山寺更是电话直接就打不通。

微信上问了一位僧侣只说能传戒,也没回复具体时间。

最后想要么索性趁着五一去普陀山,在江浙一带就近受戒,法喜寺的客堂电话妙接,也是最和善的,说寺里下一次皈依法会在农历6月19,但是只能皈依不传戒;灵隐寺倒是传戒,只是最近的皈依法会也是农历6月19,下次传戒时间也待定,网上找到灵隐寺的传戒费用是500元。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何去何从,颇有种不得门而入的感觉,缘分没到吧,即使如此,还是在挂了电话后网上先买了缦衣,静待哪天因缘具足,拎上海清缦衣就去了。

折腾了一上午,也还是没有确定五一去普陀山是否要过夜,因为相对平时价格涨到飞起。

五一后有所回落,但又怕自己时间上不好协调出来。

于是就想先吃个14块钱的外卖,填下肚子下午继续看。

外卖点了两个素材,都是当地日常的食材,自从要求自己食草以来,就基本不主动点荤腥了,今天也没例外,是连续吃了一周的同一家地方菜馆。

按照惯例,下菜剧要来一部。

打开唯一拥有vip身份的👖,扫了一眼电视剧,热门的最近基本都看过了,没有兴趣再看一遍。

那就来个电影吧。

以前只吹爆欧美影视剧综艺的我,这一年来不知道怎么了,开始热衷国产影视剧,或许是年纪大了文化认同感越来越强了吧,现在看国外的东西愈发觉得不是一个语境里的存在,即使制作精巧代入感也弱了很多,还是自己国家的内容更容易产生共鸣,也或许真的跟民族自信、文化崛起有关,作为这个大趋势里的一份子也自然而然顺应时代起来。

于是机缘巧合里看到了几年前看过的冈仁波齐,顺藤摸瓜点开了阿拉姜色。

本来没有抱太多希望,以为只是一部充当背景音的片子,不妨碍我一边吃吃吃,一边做行程,一边过剧情。

还是大意了。

一开始我就被片子呈现出来的半纪录片式的内敛基调抓住了,竟然坐着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完。

这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处在被哽咽感支配的欲哭不能中:藏族妈妈看到女儿回家背过身去抹眼泪,女人从父母家离开时向着山上磕头,女人对男人说要带男孩去拉萨时说你不要轻易说出誓言,女人男人和孩子在火堆边哼唱阿拉姜色表演劝酒,男人到沿路帮助他的藏民家里租车找活佛,男人拿钱回去感谢帮助他的藏民却被回拒说我的父亲当年也做过朝圣拉萨的事当时我不理解现在我却明白了他,男人去喇嘛庙给亡妻祈福躬着身跟喇嘛的几次交流,藏民说你决定继续去拉萨朝圣我很敬佩就送你们一程吧,男人跟小男孩说男人别老跟在别人后面……许多场景都质朴又闪光,导演用很克制的镜头语言,像纪录片一样呈现了一个围绕磕长头到拉萨为主线展开的故事。

演员的表演也是生活化的表演,没有精美的服化道,几乎是真实还原的人物形象和表情,对比我这一年来看到的光鲜亮丽的古装剧,不禁也要说出俊男美女、偶像流量的存在跟一部作品的好坏虽然不能说毫无关系也可以说没有任何必要这样的话。

片子其实分成了三个阶段,女人被诊断患病踏上磕长头还愿、女人在路上亡故男人接棒带上继子磕长头、男人和继子的磕长头彼此和解、自我和解之路,探讨了责任、承诺、死亡、成长、血缘、爱和善良,甚至还夹带了地方经济发展、乡村医疗的话题点,比如帮助男人的藏民说现在干活都用拖拉机了谁还养驴,给女人看病的卫生院医生带个听诊器的模样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给方圆五百里村镇的人看病的赤脚医生。

以前去四川、色达、甘孜地区的时候,只觉得风土跟以往见闻十分不同,尤其是在北京呆久了,去到自然风光比较浓郁的盆地、高原地区,有种不真实感,虽然置身其间却有种玩VR进入虚拟世界的既视感,身在其中却又抽离其外,骑摩托车的人,晒得红黑的肤色,混杂切换的语言和服饰,独特的婚丧嫁娶风俗……都一再提醒我只是个旁观者,短暂路过别人的生活,不宜过多介入和干预,所以从来不琢磨也不深究这背后的人与人的情感,城市与城市的联系,更谈不上到了解历史变迁、宗教信仰的深度。

看《阿拉姜色》让我过往的见闻和片子里的半真实呈现,第一次融合到一起,竟然有了一种真实感,不再只是远程旁观别人的生活,而是切实理解了在经济欠发达的而人烟稀少的地区,人与人之间的互助是怎么一回事,人情味是怎么一回事,没有被外来信息糟粕污染的人还保留着重诺重义的质朴是怎么一回事,抛开男人女人的性别对立、爱恨情仇和悭贪嫉妒只是作为人这个个体应该如何自处他处是怎么一回事……等等,这360度环绕立体声呈现几乎对我进行了一番成长经历整合以及情感再教育,很多只有书本上写的二维概念第一次立体化了,也即它让我落了地。

感谢。

生而为人,在都市快餐文化的冲击下,我们到底经历以及缺失了什么教育,而实际上无论是身在都市还是边陲,我们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教化,这是否值得深入思一思?

至少在我看来,我需要。

比如长期生活在城市里,被动或主动加入拜rmb教已久,我的很多行为动机、模式都已经驾轻就熟的从利益出发来考量,就像弹幕里说的,我们现在只信仰rmb。

我已经自动屏蔽了人性会有的感动、痛苦、伤心习惯了扮演一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以符合利益最大化运转为己任孜孜不倦的计算、操作、被操作、输出、输入,视人情为不必要阻碍,恨不得什么都程式化、流程化,偶尔流露出像人的一面也是算好的恰到好处的气氛点,为了服务最终目标而存在的表演,几乎没有什么发自内心的人情体验了。

那种人跟人之间不问回报的付出、帮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承诺和义气,没有体会过,更没有经历过。

即使别人是如此,我也会按照自己的分析惯性去给他衡量。

真情实感什么的,不存在。

所以再看到片里的一些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结合到自己的见闻,像是被当头棒喝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人该有的样子。

不管是男人女儿,许下的诺言就要兑现,要主动去关心别人,要善良,要推己及人,要爱,要有责任,任何时候要做对的事,要尊重,痛苦了就哭出来,悲伤了就流泪,有心结就打开,有遗憾就弥补……这才是人应该成为的人吧。

小驴感受到来自人类的善意尚且知恩图报,人还不如头驴了?

其实都是作茧自缚自视甚高,导致一叶障目还自以为是,最终自欺欺人自食恶果。

听多了那种所谓社会人心不古是因为我们没有信仰的论调,以前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半信半疑,现在看来,这真是甩锅之言。

信仰并不等同于宗教,而没有统一宗教并不等同于没有信仰。

有人不信仰任何一个宗教,但他正直善良乐于助人,这就是他的信仰,有些人满嘴教义却猪狗不如,以教义之名行损人之事,他的信仰就是邪恶。

《阿拉姜色》里的人并不是因为某个宗教才有了信仰,而是他们心中的信仰恰好与教义吻合,之所以磕长头被人所尊重,正是因为他们把内心的信仰、宗教的教义结合起来并落实到了具体的生活和行动中,这些元素汇集到一起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可以感染很多人。

但仍然有人不会被打动,比如那两个半路逃跑掉的女孩,因为她们不信仰那一套,自然也不会追随同样的生活和行为。

反观我自己,去普陀山、去受持五戒,是出于宗教理想,还是发自内心信仰某种理念,不得不自我反省。

警惕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一切流于表面的形式主义。

记得一个弹幕说,人活着就为内心那点东西,深以为然,所有人都是向死而生,闭眼的那一刻是否对自己有了交代,此生的功课都修及格了吗?

带来的问题都找到答案了吗?

毕业答辩能通过吗?

尘俗熙熙攘攘,一切皆是现身说法,唯有借假修真方是自渡之道。

 8 ) 这条朝圣之路,有死亡也有重生

近几年,华语电影中涌现出许多“去西藏”的电影,张杨导演的《冈仁波齐》中长磕不止的洗礼之路,纪录片《大三儿》中的小人物梦想,无一不将观众的眺望点指向了西藏,那个象征着神圣的地方。

如果说普通人去西藏只是为了洗涤日渐浮躁的内心,那么藏族人的西行之路则像是命运的召唤,那是一种对神圣的敬畏和虔诚,以身体为载体,摒弃杂念,磕头、匍匐、向着远方一步一步前进。

在松太加导演的《阿拉姜色》中,我们又看到这熟悉的一幕。

妻子俄玛重病之际,不顾亲人反对,执意踏上了前往拉萨的漫长之旅。

与其说她迈向的远方是心中向往的圣地,不如说她是想独自一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但显然,影片不像《冈仁波齐》那般从头磕到尾,而是将镜头真实地对准人物和家庭,探究的仍然是普世的情感价值,夫妻、父子、母子之间的彼此羁绊、隔阂、和解,才是影片真正想要表达的主题。

正如俄玛要前往拉萨的起因,是源自于一场梦境,而梦在潜意识中其实透露出了俄玛本身的焦虑。

她对于前夫的愧疚,让她不得不在人生最后仅有的几个月中,去完成那个承诺。

尽管俄玛已经有了新家庭,现任丈夫老实本分,儿子也渐渐长大。

但怀揣着的秘密,始终是这个重组家庭的情感隔阂,她需要用一场仪式去化解。

影片的前半部分,夫妻之间的关系成为叙事的焦点,秘密引发悬念。

而直到真相揭晓、悬念揭开之时,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矛盾、心理挣扎、情绪变化开始产生。

当妻子的秘密与前夫产生联系,最被刺痛的必然是现任丈夫。

当丈夫发现妻子包里还留着前夫的照片和骨灰时,该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啊?

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还牵挂前任,任谁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只是还来不及难过,更大的悲痛来临,妻子中途死去,带着未完成承诺的遗憾走了。

这成了影片的分界点,男人的隐忍和委屈化成了宽慰和包容,他选择为妻子走完最后的路,带着对妻子的爱意和柔情。

藏族歌手容中尔甲饰演的丈夫承担起了这样的角色,妻子的死亡,留下的承诺,剩下的路途,他需要一并接受。

破碎的家庭,叛逆的儿子,以及失落的爱情,他必须重新拼合。

他的使命,其实是修复家庭和心中的伤痕。

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中,探讨了非血缘关系的家庭命脉和情感纽带,几个小偷组成了世间最治愈温暖的家庭港湾,令人动容。

《阿拉姜色》同样用一对非血缘的准父子诠释了情感与爱,守护和责任。

影片的后半部分更像是藏版的《如父如子》,有着是枝裕和平淡隽永的感觉。

父子俩在漫长的旅途中重新建立了新的父子关系,父亲用爱包容孩子的叛逆,孩子也对父亲依赖起来。

失去了妻子/母亲之后,家庭还没有散,依然有着伟岸的身躯和渺小的背影彼此紧紧相依,这恰恰是这部影片最为触动人心的地方。

漫漫长路,两个男人相互依伴,这条通往拉萨之路,成为两人从防备到彼此靠近、互相原谅的治愈之路。

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一个是从丈夫角色转换成为父亲,对调皮、叛逆的儿子百般守护;一个是重新回归儿子的身份,接纳原本陌生的男人的“父爱”,彼此温暖,共同面对往后的人生。

影片用这种身份的转变在告诉世人,父子关系可以超越血缘而存在,血缘是亲情的纽带,但情感同样连接着两个生命个体,甚至于,这种情感比血缘更加可贵。

经历过从陌生到亲密,才让这份情感有了温度,可以互相取暖,度过漫漫长夜,度过最后的人生路。

影片的最后,父子俩终于登上山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布达拉宫,镜头以主观视角对准那片圣地,远远地凝视了片刻,并未再靠近。

转而继续观察这对父子,父亲用热水温柔地给儿子洗着长发,洗净了污垢,也洗净了误解。

一个被救赎,一个已成长,他们相互间达成了情感的和解与释放。

在这个镜头之后,影片戛然而止,响起了片尾曲。

以一场平平淡淡的生活戏收场,已经很好地说明导演的用意。

路途的终点不是终点,生活不会因此终结,而最最平凡的亲情才赋予生活的意义。

继《太阳总在左边》《河》之后,松太加再次用平静自然的镜头对准朴实的藏民,从旅途出发,寻求藏民们的精神寄托,又深入到人物的情感和内心,让人物在起承转合中有了情感的转变。

疗愈和死亡,两个沉重的命题,再次在松太加的影片中呈现出来,并且相生相伴,汇入到普通人的生命中。

这条仿佛被神谕指引的道路,却是由最普世的情感铺就,有隔阂,也有和解,有叛逆,也有成长,有死亡,也有重生。

这样的故事放在藏族群体中,显得更加具有感染力,而镜头扫过的藏地风貌,用极致的环境氛围增添了自然性和灵性,带给人一种原始的纯粹的感动。

虽然影片具有浓重的藏族风情,讲述的依然是人类共通的情感故事,内里的家庭亲情、责任意识、人生哲理以一种平缓温和的方式流淌到观众心里,如水般温柔又坚韧。

- 文章首发于公众号【看电影看到死】

 9 ) Sonthar Gyal, réalisateur tibétain : « la vie ordinaire des Tibétains est ce qu’il y a de plus passionnant »

Sorti en VOD le 11 novembre en France, Ala Changso, le troisième long- métrage de Sonthar Gyal, brosse un portrait subtil et délicat d’une famille recomposée, sur fond de spiritualité et de traditions tibétaines. Entretien.

Tous les films de Sonthar Gyal sont nés d'un dilemme familial. Concernant Ala Changso, sorti en 2018 en Chine, il s’agit d’un triangle amoureux : une femme meurt en plein pèlerinage, son mari découvrant dans le sac de sa femme une photo d’elle et de son premier mari défunt. « Après tout, la vie est une affaire d’hommes, de femmes et d’histoires familiales. C’est pareil dans le monde entier », déclare Sonthar Gyal. Surnommé le « Hirokazu Kore-eda » chinois, ce cinéaste quarantenaire, né dans la province chinoise du Qinghai, était initialement cadreur et directeur artistique. En 2011, il s’est lancé dans la mise en scène, réalisant son tout premier long-métrage, The Sun Beaten Path, sélectionné et primé dans plusieurs festivals internationaux. River, son deuxième film, a été également sélectionné par le très célèbre Festival international du film de Berlin en 2015. Aux côtés de Pema Tseden et Lhapal Gya, il fait figure de proue dans la « nouvelle vague tibétaine », un courant cinématographique né il y a une dizaine d’années en Chine. Conteur des liens du sang et du cœur, Sonthar Gyal dépeint, à travers Ala Changso, un Tibet ordinaire, où les pèlerins, extraordinaires, sont prisonniers de leurs tourments intérieurs.Quel a été le point de départ du film ?Sonthar Gyal : Ce sont les financeurs qui m’ont proposé de réaliser ce film, basé sur une histoire écrite par l’écrivain tibétain Tashi Dawa. Je l’ai accepté à la condition que je puisse modifier le scénario. Dans la version originelle inspirée d’une histoire vraie, un vieil homme part en pèlerinage jusqu'à Lhassa, et finit par nouer une grande complicité avec l’âne qui l’a accompagné tout au long du voyage. Avec l’autorisation de Tashi Dawa, j’ai réécrit le scénario, ne gardant que cet âne. Le nouveau fil conducteur porte sur les relations complexes entre une femme, son fils (né d’un premier mariage) et son deuxième époux. Il est connu que le road-movie est un genre toujours en mouvement, ce qui constitue un défi d’écriture. Néanmoins, la dynamique conflictuelle de ce trio permet de créer des rebondissements dans l’intrigue.Comment qualifiez-vous les trois personnages principaux ?Mes héros sont avant tout des gens ordinaires, sauf qu’ils ne cessent de se dépasser. Pour moi, le dépassement de soi et la tolérance envers les autres constituent les fondements de la culture tibétaine. Ce sont également les points communs partagés par les trois personnages. Drolma souffre d’une maladie incurable mais tente avant tout de réaliser la promesse faite à son premier mari défunt ; Dorje se dépasse en poursuivant le pèlerinage à la place de sa femme afin de tenir sa promesse ; Norbu, le fils très têtu, finit par se rapprocher de son beau-père.Ala Changso est le titre d'une chanson à boire. Pourquoi l’avez-vous choisi comme titre du film ?Je l’avais nommé dans un premier temps Les 365 jours de Dorje. Il traite d’un sujet lourd, voire étouffant. Mais un film, comme un tableau, a besoin de prendre des couleurs. Lorsque j’ai parlé avec l’acteur principal Yungdrung Gyal, j’ai pris connaissance d’Ala Changso, une chanson à boire, très populaire chez les Gyalrong (un peuple vivant pour la majorité au Sichuan et parlant la langue gyalrong, dont font partie les héros du film). On peut aussi chanter Ala Changso sans alcool car ce sont les messages et les émotions qui comptent. Cette idée m’a beaucoup plu. C’est le premier rôle au cinéma pour le chanteur Yungdrung Gyal (Dorje). Comment s’est passée votre collaboration ?Comme Yungdrung Gyal, les acteurs de mes derniers films ne sont pas des professionnels. Les comédiens tibétains professionnels sont rares. Je les choisis souvent par intuition. Il faut que je calque sur une personne avant d’écrire un scénario. Pour Ala Changso, c’était à Yungdrung Gyal que je pensais. Mais il ne l’a su qu’au dernier moment, et il a paniqué quand je le lui ai dit. Il n’avait jamais fait de cinéma et n’était pas sûr de lui. J’ai fini par le convaincre en imposant une seule condition : il doit couper ses cheveux longs, portés depuis presque vingt ans. On était une centaine dans l’équipe qui comptait sur lui. Il était stressé lors du premier jour de tournage. Une situation que j’avais anticipée. C’est pourquoi j’ai pris du temps pour lui expliquer ce qu’était le jeu d’acteur et les bases de l'espace filmique. C’est quelqu’un de très intelligent, il s’est très vite adapté et s’est mis petit à petit dans la peau de son personnage, Dorje.Quel a été le plus grand défi du tournage ?Je suis originaire des contrées tibétaines, donc le climat de la région ne me posait aucun problème. Le film a été tourné en été 2017. Il a fait beau pendant les quarante jours de tournage. On a eu de la chance. Mais c’était quand même dur de filmer la dernière scène qui avait lieu dans la neige. Notre équipe était montée au sommet d'une montagne, bien au-dessus de 4 000 mètres d’altitude. Qu’est-ce qu’il faisait froid !Comment le film a-t-il été reçu à sa sortie en salles ?J’ai été surpris que le film ait connu un succès au Japon. Mais en Chine, même s’il a été bien accueilli dans le milieu du cinéma, le grand public n’était pas au rendez-vous. Je pense que les jeunes d’aujourd’hui, plus habitués aux vidéos courtes et aux films à effets spéciaux, sont trop impatients pour apprécier les films comme les miens. Mais il existe des férus de ce film, qui l’ont même regardé plusieurs fois.Le film est en tibétain...Il est en gyalrong, un des quatre dialectes principaux du tibétain. Ce sont les Tibétains vivant dans la préfecture autonome tibétaine et qiang d'Aba du Sichuan qui parlent ce dialecte. Ala Changso est d’ailleurs le premier film en gyalrong. Mais ni moi ni l’acteur principal ne parlons ce dialecte. Nous avons dû recruter un professeur maîtrisant le gyalrong qui vérifiait sur le plateau les dialogues pour chaque plan.Depuis la sortie du film Le Silence des pierres sacrées (2005), mis en scène par Pema Tseden, de nombreux films en tibétain ont émergé en Chine. Peut-on parler d’une tendance ?Après la fondation de la République populaire de Chine en 1949, ce sont les sociétés d’État qui étaient chargées de la production cinématographique. À cette époque, les films sur la vie des ethnies minoritaires étaient tous en mandarin, ce qui était en-soi ridicule. La langue, essentielle dans le cinéma, constitue une manière de penser et une façon de voir le monde. Depuis une quinzaine d’années, les réalisateurs tibétains sont nombreux à s’emparer de leurs histoires. D’où l'émergence de ces films en tibétain. C’est un nouveau phénomène, mais c’est loin d’être une tendance. Aujourd’hui, beaucoup de gens pensent qu’il est plus facile pour un réalisateur comme moi de remporter un prix du fait de la politique de discrimination positive à l’égard des ethnies minoritaires chinoises. Une logique qui ne tiendrait d’ailleurs pas la route dans les festivals internationaux. Ce qui est un peu dommage car on n’évalue pas les films à leur juste valeur.Dans la culture mainstream, il existe de nombreuses représentations exotiques du Tibet. Y accordez-vous une attention particulière pour ne pas tomber dans ce piège des stéréotypes ?Je filme le Tibet comme il est, ne renforçant ni ne contournant ces représentations dites exotiques. C’est ça le cinéma. Au Tibet, les gens ne portent pas tous des habits traditionnels. Par contre, ils ont tous un portable et comprennent parfaitement le mandarin. On a tendance à voir le Tibet à travers le prisme religieux et politique. Dans l’imaginaire collectif, le Tibet demeure un endroit sacré et mythique. Mais où sont les êtres humains en chair et en os ? Pour moi, la vie ordinaire des Tibétains est ce qu’il y a de plus passionnant. Si j'aborde souvent la thématique de la famille dans mes films, c’est que l’intime et les liens filiaux constituent les fondamentaux de notre vie, quelle que soit la culture.L’étiquette « réalisateur tibétain » vous colle à la peau. Constitue- t-elle un avantage ou un inconvénient ?Je ne mets jamais en avant mon origine ethnique. Mais en Chine, on a tendance à renforcer cette identité, en témoigne notre carte d’identité, qui indique notamment le groupe ethnique auquel appartient le titulaire. Chinois han, ou Chinois tibétain, nous sommes tous des citoyens dans le pays. Pas la peine de faire de distinction. Il en va de même pour cette étiquette de « réalisateur ». Je ne parviens pas à l’assumer. À mes yeux, c’est un métier aussi sacré qu’abstrait. C’est pourquoi je n’ose pas me présenter comme réalisateur, préférant dire que je travaille dans le cinéma. Ce mal-être viendrait peut-être du fait que je suis devenu réalisateur sur le tard.Comment êtes-vous entré dans le monde du cinéma ?Originaire d’une petite ville, je me passionne pour le cinéma depuis que je suis enfant, mais je n’ai jamais pensé faire des films un jour. Après des études de beaux-arts, j’ai été instituteur pendant plusieurs années. J'ai fait la connaissance de Pema Tseden et nous avons décidé de poursuivre des études à l'Académie de cinéma de Pékin. Il avait intégré l’école un an plus tôt que moi, et m’a conseillé de choisir la spécialité « image ». J’avais presque trente ans à ce moment-là. Au bout de deux ans de formation, nous avons commencé à tourner des films.Est-ce difficile de tourner un film d’art et d’essai en Chine ?Au début de ma carrière, il était difficile de trouver des financements. Maintenant, comme plusieurs de mes films ont reçu de bonnes critiques, ça va beaucoup mieux. Tout d’abord, je peux garantir la qualité du scénario et en plus, mes films à petit budget ne font pas perdre de l’argent aux investisseurs. Aujourd’hui, c’est devenu un cercle vertueux. À vrai dire, les films à grand budget ne m’intéressent pas. J’ai peur de perdre ma liberté créative sous la pression des investisseurs.Quels sont les cinéastes ou les films qui vous inspirent le plus ?Les Garçons de Fengkuei de Hou Hsiao-Hsien a marqué un tournant dans ma vie. Je l’ai visionné pour la première fois en 2003 lors de mes études à Pékin. Mon Dieu ! Je n’avais jamais vu un tel film. J’étais en transe durant le mois qui a suivi. Dans le film, les jeunes protagonistes se sentent piégés dans une ville qu’ils ont envie de fuir. Et petit à petit, leurs rêves ont fini par éclater comme des ballons. L’un se marie, l’autre échoue à devenir artiste et passe son temps à arpenter les rues de la ville. J’ai compris que le cinéma pouvait s’exprimer de cette manière. Pour moi, c’était une révélation.(去年隔离时微信采访的。

影片后劲很大。

 10 ) 如父如子

微信公众号:moviesss 首发于 MOViE木卫 《阿拉姜色》是一首传唱在康巴地区的藏语祝酒歌,也叫《阿拉呛色》、《阿拉呛色儿》、《阿拉羌色》等。

祝酒歌流行于少数民族地区和海内外,大多以衷肠之歌,应和美酒,表达欢迎远方来客的情绪感受。

不仅是藏族,像蒙古族和彝族都有祝酒歌流传。

作为一首当地祝酒歌,阿拉姜色对不善表达情感的电影主人公来说,更是起到了抒发内心的作用。

电影海报男主演容中尔甲,是出生于四川阿坝州的一名藏族歌手。

上大学以前,成长记忆中,总能在中巴车上,听他唱《神奇的九寨》之类的歌曲大碟。

声音亢亮,山高水长。

不过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机会去过阿坝州和九寨沟。

可以想见的美好景象,只能寄身在歌声之中,祝愿着远方的朋友,赶紧出发。

这次的藏语电影,出走青海的安多藏区,由川西的康巴出发,目的地还是拉萨。

电影画面温润,颜色饱和,主题曲情感充盈,《阿拉姜色》与之前藏语电影的地理背景,有着一眼可见的显著不同。

它被描述为“一百块钱可以回去”的地方,更靠近汉民族的农耕文明。

容中尔甲与被“冈仁波齐化”的信仰等大词相比,《阿拉姜色》关注的,依然是夫妻、父子之类血缘命题的世俗情感。

你不用惊讶,从日本的是枝裕和,到香港的年轻导演,不同国家地域下的人类家族,一直在重复演绎相似的聚散离合。

相比松太加前作《河》里讨人喜欢的“小周迅”,这次的小孩,面目并不亲爱。

还有一句台词提及,他在学校总是跟人打架,犟得一副愠容,眼神是那种被抛弃的愤怒。

他第一次出场,躲在门后不见人,我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不是有自闭症。

帐篷内这个世界怎么不欠他?

这个世界欠他很多。

孩子是为了我们而来到这个世界,但许多父母,根本却没有准备好。

《阿拉姜色》的认同障碍,同样会发生在东边世界。

不待见妻子带来的儿子,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参与一个孩子在失去亲生父亲以后心理建设的状况,这也是困扰无数现代都市家庭的难题。

这个康巴汉子,自然也是不太懂。

电影说的,是需要时间,放下亏欠与偿还,他们彼此都需要的,是互相陪伴,走在路上的时间。

《阿拉姜色》把心灵鸡汤化的人生道理,脚踏实地,化为了一条让人望而却步的漫长道路。

后来,在看到拉萨时,小孩已是衣衫褴褛,长发蔽目。

之前埋下的买剪刀细节,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类似小处着笔,电影还有很多。

在路上有人因小朋友角色,批评了《阿拉姜色》,但包括容中尔甲的小心眼、舅舅的直性子等一类呈现,反倒更见真实——他们是有性格缺憾,活生生的普通人类呀。

想要朝圣的妻子,只因一个遗愿,就想去实现。

她的做法,对被抛下的丈夫和儿子,显然都不太公平。

她一旦上路,背后的家庭就失去了运转能力。

《阿拉姜色》没有表现这个家庭的过往矛盾,但在舅舅对待外甥的手段招数上,不难理解孩子的叛逆、反抗与愤恨由来。

经过《冈仁波齐》的票房发酵,藏民转山磕长头被放在了一个崇高的位置上,经过提纯想象,有如一帮钢铁意志、百折不饶的圣人。

而《阿拉姜色》所透露的是,那些完成朝圣的,并不是被幻想的完人,而是带有一己心愿、私情未了的平凡人。

容中尔甲哀悼亡妻,却一番情感拉锯,把妻子跟前夫的合影撕掉,分贴在了墙上。

藏语电影的老熟脸金巴,好像轮回一般出现,这次扮演的,是路上的热心人——“兄弟,不用多说了,以前我也不理解父亲……”原来人生真有一个阶段,无论父母说什么,孩子都是不会听的。

父与子前往拉萨的漫长路程,就如同偶遇,被带上路的小驴。

人与人的情感,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无法用准确、妥当和理性的言语,去进行沟通——甚至根本是无法出口。

因为有了小驴的加入,孩子与之建立感性的情感,并很快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同时又需要什么。

这个过程中,《阿拉姜色》既有表现小孩子的成长,也有较为隐秘的,关于大人的成长。

容中尔甲终于习惯,并承担了一个父亲的应有角色——他一直渴望却未能实现的人生责任。

行走千里,超越了血缘。

电影后半段情感深厚,催人落泪。

磕长头去拉萨的路,有环境的艰险和突如其来的病痛与死亡,却也强化了人的情感信任与意志达成。

两个男人走上了路,一个失去了妻子,一个失去了母亲。

他们因为同一个人,决定去往同一个地方,又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他们本是父子。

他们最终成为了父子。

这条路,就是人生路。

一条名叫人生的路

《阿拉姜色》短评

剧作的文学性足够了 但镜头语言确实差点意思 后面母亲过世而真正缺席的时候 叙事焦点接力棒的转接处理得混乱

5分钟前
  • 小西而已
  • 还行

小驴子好可爱啊!)如果大屏幕看的话应该效果会好很多)我看的时候一直在想,华语电影影像整体来说创作思路太单一了啊(正好前后脚看的Walkabout,同样美景中的“公路片”,效果就丰富太多,更不要提德州巴黎什么的了…

10分钟前
  • 还行

一等的叙事,一等的演绎,惊喜,没有错过这样一部佳作真是开心!影片前半部分带来了哲学上的思考——无论文化、宗教、zz、科学,都是争夺地盘争夺规则争夺话语权的“土壤性存在”,后半段则柔和、自然地叙述了一些热点的现实存在模样,无噪点无戾气,真实、纯朴、感人。影片堪称——在我们还未有相似作品的现在——大陆版《死亡诗社》《十月的天空》!技术很好地躲在了背后,躲在了支撑位,镜头晃动带来许多不适,考虑到固定机位的出色,这种晃动应该是人为而非不得已——虽说为影片的原生态背景提供了贡献,这贡献似乎并不那么必要。9

11分钟前
  • 妍春
  • 力荐

7.0 去奇观化的拉萨朝圣剧情片,途中客观环境的艰难往往一笔带过,更大的艰难在于由内心出发的第一步及面对天人相隔之关系的沟通及联系

14分钟前
  • Michele
  • 还行

比《太阳总在左边》更加的成熟和圆融,导演松太加美术和摄影出生,片子却并不炫技,平静、克制,又饱含情感的温润,不渲染藏族风情奇观以及神化信仰的力量,这一点很难得。故事性和情感浓度上比《太阳》要强很多,大抵讲的是朝圣路上,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家庭内部的和解,爱人之心与生之无奈贯穿始终,从悬念开始,到引出情感隔阂,再到后面父子交锋、和解,整体调度自然(几乎一场一镜),表演细节惊喜。特别是女主死后,情感浓烈到让人几次想要落泪。这是平凡人的信仰之路啊,只有祝酒歌相伴,甚至全程与死亡、病痛、骄妄,以及嫉妒心萦绕,一点都不高尚,本质上,感觉是主创在做一次"反骨"的藏民情感模式自剖。

18分钟前
  • 局外人psy
  • 推荐

一场虔诚的朝拜,承载的不仅是信仰,还有爱;最终成就的,不仅是情,更是家。从焚煨到天葬,再到六字真言,信仰有多伟大,没有信仰的人永远无法体味。

19分钟前
  • 饮歌
  • 推荐

冈仁波齐的另一面,小偷家族的中国版,也还有人说这是藏地北野武和菊次郎。虽然看哭了并不一定是一部电影的最高评价,但这的确是这个秋季大银幕中最暖心怀的青稞精酿。

20分钟前
  • 水怪
  • 力荐

6.26重看三星改四星,果然观影时的精神状态真的很重要(首映是早场,前一天还熬夜,能不睡着都很不容易了……),差点埋没了一部杰作。这剧本这情感还有这低调如水但颇具功力的长镜头,当时只给三星我真是瞎。

23分钟前
  • 字母君
  • 推荐

背身流泪,和开始的坐地大哭呼应,朝圣换来的宁静远胜过生离死别的痛

25分钟前
  • обломов
  • 还行

松太加的电影中人物总是很少,“简单”的人物关系使得他可以专注于人物之间复杂的情感关系。而人物之间的情感又是如此的藏而不露,松太加如剥洋葱般一点点剥开,但每剥一片,都留有余味,而且永远不会剥尽。

27分钟前
  • Clyde
  • 推荐

“作为男人,不能总跟在别人后面。”

30分钟前
  • 老泰瑞
  • 还行

“剪掉的头发,不应该乱扔,而应该把它放在别人踩不到的地方” 嘉绒到拉萨,一千多公里的朝圣,太可怕了,这一路的信仰接替,隔阂化解,目的地已然不重要…“这也是一种缘分”

34分钟前
  • 影志
  • 推荐

抛开地域奇观的视角之后 生活的痛苦本质和它带来的复杂感受才在漫长的朝圣路上被一点一点消解和体会 由此过程流露出的情感亦是最朴素的真挚

37分钟前
  • Solari
  • 推荐

一个简单朴素的爱情故事,一段朝圣的路。这一路他们经历了死亡、困惑、陪伴、互助、理解、原谅、接纳,人生路的缩影。相较于在寒风和泥土中匍匐前行的他们,和在遥远南方城市当上班族的自己,没有谁比谁更幸运,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是同样一个从生到死,中间经历许多事情的过程。

39分钟前
  • 焦糖爆爆
  • 还行

知道容中尔甲曾经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少数民族歌手会不会暴露了自己的年纪?希望松太加的电影那种初始的质朴气息能一直生生不息,电影科班气越来越少。

41分钟前
  • 合纥
  • 推荐

搞得西藏文化就只有磕长头似的,岗仁波次完了又来这篇。基本雷打不动的照搬套路,生死,延续,宽容和理解,朝圣之路杜绝了所有现实苦逼的设定,真是一本正经的做戏感。

46分钟前
  • 天外飞青
  • 较差

很动人的电影。朝圣路中有公路,莽原,泥地,没有可辨识的一条通途,却也显示出其个人、日常的信仰。单个镜头内部调度很有效,但不同镜头总是随意地转调,导致场与场之间有点缝隙。

51分钟前
  • Lies of Lies
  • 还行

一般般 设定很奇怪。一个丈夫去完成死去的妻子的前夫的遗愿

55分钟前
  • 是刺猬呀
  • 较差

虽然都在中国,但电影里呈现的生活好像另一个世界。现在脑子里全是那句“阿拉姜色”~~~

57分钟前
  • 小山生桂枝
  • 还行

主题是朝圣,却没有强调宗教或信仰,有的只是朴素的情感,真实而动人。容中尔甲竟然演技很不错呢。吐槽一下主创团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午夜场你们要赶着回家睡觉,竟然映前跑来见面会。观众都面面相觑:看都没看你让我问什么问题?更别说好多观众只是冲着"评审大奖"来的,开映前都不知道是什么片子。

58分钟前
  • 晴晏
  •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