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豆瓣的《枯草》介绍里写明情书是写给男主的,但影片似乎并未透露出情书的收信人,以下是本人两种不同情况下对影片的解读。
一、情书确实是写给男主的在这个情景下,女学生本身写情书的行为可与后续剧情,女学生染发等等叛逆的行为归为一类,但男主为何从头至尾软硬兼施,说谎也不还给女学生,无非是把此当作一种爱恋,一厢情愿地享受这种满足。
直到最后毕业典礼女学生并不在乎情书是否能拿回来,只有男主还在旁敲侧击想问出女孩心中的想法。
二、情书并不是写给男主的这种情况下可理解为情书并没有落款,而男主自顾认为情书是写给自己的。
最后男主回忆曾经和女孩打雪仗的情景也暗示了他对女孩等身边的人总抱着私人的揣测去定义,情书想像出是写给平时与女孩关系很好的自己这样的情况也大抵存在而无论是哪种思想,都标榜了现代社会某些人群一种自以为是,傲慢刻薄。
私以为他们正是被称为“爹味”的社会毒瘤小亚细亚的雪景美得让人触动,但这样一种把所有归咎于环境的人性,如枯草般
土耳其的电影,相对还是很小众的。
因为不熟悉,所以几乎也不能找到故事的套路,而剧情的发展,也几乎不会让人意料之中。
故事里头的男主,是被分配到这边缘小镇支教的,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个人意志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在这样的背景下,男主来到了这个小镇。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男主来到这里,很快就被八卦了一次。
然后,自然而然加入了类似的八卦中。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男主大概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一般新来的人,都会有一种待遇,那就是介绍相亲。
男主也不例外。
虽然却不过情面,但男主从来没想过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所以在和相亲对象见面时,就直言不讳的讲了出来。
在和室友上山等泉水的时候,男主直接把相亲对象介绍给了自己的室友。
室友也不是傻子,这么好你怎么不追?
男主没想在这个地方待,何必安定下来呢。
而室友不一样,他决定在这里混吃等死直到退休了。
很快,男主就组了个局。
让女主和室友见了一面。
这次的见面,应该还是相当顺利的。
虽然,男主时时刻刻表现着有点“愤青”的意思,但气氛还是比较融洽,为下一次见面奠定了基础。
下一次的见面,信息量就很大了。
女主是个行动不便的老师,为什么失去了一条腿,这故事说起来话长。
不过,女主还是幸运的,至少捡回了性命,而且安装义肢还能有一定补贴。
只是,就和医保一样,好多东西都不保啊,逼着老百姓找“药神”。
女主后来还是自己买了。
这次见面,女主对室友表现出了兴趣。
男主本来是想走的啊,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应该是完美的。
但是,男主看到女主对室友青眼有加,内心的小算盘开始打得波涛汹涌。
找了个机会,直接杀到了女主的家中。
女主看到男主单刀赴会,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男主表示,你不是标榜“新青年”吗,还在乎这个。
女主也是被自己堵住了后路,于是,只能这样了。
这顿晚餐,吃得火花四射,算是故事中相当精彩的对话。
对于男主这种怨天尤人的摆烂,女主进行了有力批判。
当然,男主也不是吃素的。
离开,是男主口中永恒的话题。
说起来,男主大概是有一点《可怜的东西》里头那个“爱哭的孩子”的意思的。
只是,当你历经千帆后发现,原来自己只剩下离开,那大概是更荒唐的无奈。
当晚,男主没有离开。
他们两个人的交战,从餐桌发展到沙发,最后,发展到了床上。
在这里,故事有一段非常奇特的设计。
男主在船戏之前,走出了片场,偷偷的给自己做了一下清洁。
这段戏,大概也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彼此心照也就罢了。
只是,第二天起床,女主明确告诉男主,别告诉他的室友,这种事儿,彼此之间留个秘密也就罢了,大家都是新青年不是。
然而,男主回到宿舍就和室友说了。
这波操作也是绝了,直接把室友给说“绿了”。
从此电话电话不接。
女主一气之下,找上门来,来了个当场对质。
男主,反正是要离开的,也不知道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内心活动是什么样子的。
故事里头的感情线大概也不算是最大的主线。
毕竟,男主是老师来的,大部分故事发生在学校。
男主再怎么愤青,或者在情感上再怎么不靠谱,但毕竟还是个老师。
老师的专业态度还是要有的。
但是,事情发生在一次学校“突击检查”上。
对于这种“人权”的践踏,校方觉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虽然有学生表示反对,但完全没有用。
这次搜查,搜出情书一封。
这事儿男主并没有参与,但是,这帮大妈老师在搜出情书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让男主受不了。
再加上涉事的学生是男主的学生,耿直的男主直接把这帮大妈怼了个半死,然后拿回了信。
只是,此后男主的操作也相当的不明白了,这封信,学生过来索要,男主并没有给。
类似的事件,可以参考拔叔的《狩猎》,可以让你虐死。
果不其然,男主和室友很快被领导喊过去文化,说,有人把你们给告了。
这是哪门子事儿啊,男主相当的莫名其妙。
对于这种事儿,男主绝对不学拔叔,觉得必须挺身而出,为自己维权。
只不过,说实在的,类似的事儿貌似很多。
领导其实也没当回事儿,也没有深入拔高的意思,也就是告诉一下他们,有这么回事儿。
但,男主绝对不干。
未成年人,现在这个概念是越来越淡薄了。
当下,网上传播的那些事儿,让人不干想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干的。
男主可没惯着。
但是,男主遇到一个问题,他不知道是谁投诉的呀。
当天晚上,男主和室友就用一顿大酒,把知情人给“绑架”了。
威逼带着利诱,知情人士还是“供出”了所有。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就是写情书的那位。
知道了是谁,为什么大概也就清楚了。
这时候室友反过来安慰男主,这事儿也不是个事儿,算了。
但男主反过来就一顿大的,你特么没看过《狩猎》么,老子在这破地方够委屈的了,还特么被小屁孩扣一屎盆子?
眼看着,这事情是滑向深渊的节奏。
就小编的“个人经验”,如果老师想针对一个学生,有的是办法。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课,男主就开始发威了。
一开始,至少男主还是个敬业的老师。
现在不了,特么的平时给你们好脸了不是,得让你们知道惹怒了老子,是个什么下场。
当然,鉴于此前的投诉,男主有的套路,饶过那些“明目张胆”。
然而,发动群众斗群众这种事儿,男主还是有一套的。
这种变相的纵容孤立,老外是真敢拍,咱大天朝绝对是“没有”的。
这事儿,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估计能写一本书,落到咱大天朝,这孩子三年的初中基本是毁了。
可是,故事奇妙就奇妙在,事情到此为止了。
此后的男主,还是安步当车的当着老师,也没有什么故意的针对,甚至在故事的结尾,男主还对自己的这番操作做了一个“悲哀”的反思。
这个学校,可能确实属于贫困地区,还经常接受外界的捐赠。
其中一个小女孩,拿了一双鞋子,男主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嫌小根本不好穿,但学生还是拿了。
故事最后,这双鞋,穿在了学生妹妹的脚上。
这大概是这冰冷世界里透露的唯一一丝温暖。
故事里头有两段“闲聊”。
其中一段,是男主和室友在雪山上。
这个地区的背景,大概可以管窥。
另一段,是在一个朋友家中。
参与的还有一个路人甲。
这老大爷和年轻小伙,一番对话下来,老大爷是直接拔了枪。
而其中的信息量也是相当的大。
老大爷看透了一切,话语中总是有一番“无能为力,顺势而为”的洞见。
年轻人却是刚刚面对,满腹的牢骚和愤怒。
而男主,大概恰恰处于其中的位置。
他大概尝试过了一切,但心中还有一点点火苗,每一天,他都在这矛盾中沉沦。
他唯一的消遣,大概是用相机记录一些定格的镜头。
在这些镜头下,人物可以鲜活,但可以摆脱尘世的喧嚣。
这组照片,是男主和室友在雪山时合影后连带的。
此后,男主就背着室友把女主给睡了。
整个故事几乎都是在雪天拍摄的。
这个地方,只有冬天和夏天。
一直到故事最后,才出现了一些绿色,让人心头稍微舒服一点。
但,只是一点。
男主心中的颓丧,已经无药可救。
这样的悲观,和人有关,又和人无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传统的英雄主义故事失去为当代社会造梦的可能性时,英雄主义的核心动力才有可能回归到个体心灵的成长叙述史中,并因其对抗更为幽微与曲折的现实困境,从而煅炼出不仅是叙述母题同样也是人性精神的韧性与光晕。
而此次,锡兰延续慢电影实践,创作出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枯草》,也正曝露出这样一种反英雄主义式的现代境遇——一位在东安纳托利亚偏僻地区的义务服务美术老师萨密,如何在无能与易怒的“消极主义”生活方式中重新整理自我尊严与价值。
主人公萨密在影片开始时便彰显其“外来者”身份——他由一辆白色的巴士带入,随后是锡兰标志性的全景镜头场面——雪原中,似乎是命运被丢弃的的孤独者艰难行走。
这暗示着“外来者”的处境,但也在形式层面上召唤着“离去”的冲动。
在电影中,萨密多次抱怨着离开,他渴望伊斯坦布尔,而非在边缘中生活。
作为反抗此种边缘生活的手段,“失职”则成为核心行动出场。
例如萨密作为美术老师,却用摄影取代了绘画和美术教学,这也是基于电影作为视听语言的巧妙设定。
当摄影行为第一次出现时,萨姆令持枪的士兵摆拍,而因为摄影行为的隔离效果,“武器”与“革命”则与萨密的内心世界呈现出权力的倒置及疏离关系——真正的枪口作为装饰被搁置,摄影机镜头则对准了士兵以及背后的小镇生活。
而后,当幻灯片式的摄影照片全部占据屏幕时,眼睛和镜头的融合/混淆则让观众进入到萨密的视角——一种旁观的,审美的,居高临下的,外来的目光,将乡野生活和革命背景全部变形为“风景”。
由此,摄影成为萨密纾解苦闷的方式,换句话说,凝视他人成为萨密确立自我价值的出口与可能性。
但从这个意义上讲,“风景”的出现恰恰意味着萨密对“本地生活”的抗拒与退出,实际上却令“本地生活”在庞大的自我想象中完全压制了自我,而使自我失去进入结构性的生存环境中获取活力的可能性。
萨密总是用旁观/旁听者的视角再次确认外来者身份中的保守心态,因此几乎使得摄影的“现实”成为再现“真实”的另种说法。
除此之外,在剧情中,同样还有想要成为库尔德游击队员的男人叙述父亲被军警抓走,萨密关注的反而是父亲留下的彩票,革命事件中视点的斜视其实也是萨密对“本地生活”的戏弄与弥散。
但电影当中两件核心议题不断将萨密拽离“外来者”身份。
首先是课堂上,他与班里一位女学生的暧昧关系被揭露,“失职”行为再次出现。
而此种“失职”表义着“僭越”,师生关系的“僭越”也因“僭越”的突击搜查行为而陷入困境。
这种僭越行为当中的破坏力几乎与监控的暴力性形成一致。
实际上,这也正是主人公的处境,没有独立办公室,私人对话都因他人的突然闯入而破坏——情节中以“门关不上”的特写呈现。
除此之外,还有在叙述中出现的随时可以盘查他人身份的士兵。
不仅仅是学生,所有人都处在丧失私人生活尊严的境地中。
这种揭发与曝光的任意性,一方面既构成了关键情节的叙事逻辑(情书被搜查以及女学生的匿名举报),同时也铺垫了焦虑与恐惧的心理情绪。
但当举报事件上位为主要矛盾并予以解决后,实际上真正左右萨密情绪的师生恋反倒在影片的被暂时搁置。
而当另外一件主要矛盾出场时,摄影行为作为叙述线索再次发挥了它的结构功能。
当萨密将原先瞧不起的残疾女老师介绍给他的同事凯南时,在三人的桌局上,女老师拍摄凯南的面孔,并称其在他的脸上寻找到意义时,在萨密阴鸷的眼神里恐怕不仅是出于嫉妒。
女教师所赞扬的恰恰是萨密所看不起的曾是农民的凯南,同时女教师通过拍摄挑战了萨密的视角,进而也挑战萨密赋予自身价值途径的合理性——在此之前,萨密确认自我生活的意义的方式几乎建立在对他人生活意义的贬低之上。
因此,当拍摄行为由萨密转向女教师时,拍摄意义也随之改变。
而萨密与女教师在感受结构上的对位关系也通过另一视觉艺术呈现——本应该作为美术老师的萨密并没有在影片中绘画,而女教师的客厅当中却出现了一幅幅笔触粗糙但富有表现力的肖像画。
“绘画”作为富有生命力的象征,也是人文主义式热切目光的具象化表现。
这些细节无时无刻不与萨密的疏离情绪形成对比,因此餐桌上关于生活及政治立场的交锋讨论也是这一冲突集中爆发的时刻。
但问题是,正如女教师所说,在她没有遭遇自杀式爆炸之前,她与萨密一样,“四处乱跑,毫无远见”,但在此之后,女教师又很快将“行动”与某种主义式的“团结”作为生活的不二法门。
可这种在谈论中洋溢的行动自信心其实也是基于环境的本能反应和二元的价值观的再现,因此萨密将女教师这种社会主义式的冲动总结为“生命有秩序才能延续,所以我们愿意相信你们的美丽故事”,这反倒揭示了意识形态的某种本质属性,同时也可以被视为狭义的英雄主义与广义的英雄主义对于话语权的争夺。
而当争论最后呈现为一组俯视的外反打镜头,并在萨密的凝视中逐渐拉远至女教师的脑后时,形而上的社会争论则很快扭转为私人情绪。
两人的对峙关系在重新对视中迅速升温为一场情欲戏。
而在关键处,萨密打开浴门而进入摄影棚的间离瞬间,则是以一种卡壳和疑惑的状态与餐桌上流畅的争论场景形成对比,且以此提醒着观众,是否与一个残疾女孩在道德边缘发生性关系,其实比逐渐模糊为远景的社会革命问题更像是一个生活中的真问题,性关系其实是剥离外来者的衣服而将其进一步在地化的体现。
在对抗与互搏的关系中,萨密与女教师都反复指责对方言说与行动的脱节,但反倒是自恋被打破,生活新的可能性才有可能出现。
而当所有事件结束,已然是枯草遍地的夏天。
萨密返回学校,之前的大雪也像猜谜中始终攥紧的拳头般,在最后一刻忽地松开,我们看到化雪之后孩子们是在怎样破落的环境中玩耍,锡兰由此体现出优秀导演的素质——环境由工具形象转化为精神形象,也昭示着萨密彻底的曝露。
此时,原先被搁置的师生恋再次进入场景,女孩为萨密送来蛋糕,在相同的越肩镜头中,萨密却引导着女孩说出“告白”。
但女孩冷漠的回复“我应该说什么”最终挫伤并戳穿了萨姆在自恋中尊严的幻象,并在下一个镜头中渲染为颓废情绪——萨密答应女孩去参加派对,但他只是一个人如烂泥般呆坐黄昏降临的椅子中。
在电影中,在两次关键事件结束后都出现了自拍合照,这在形式上也象征着萨密自我回望的节点。
而最后片段中的两次自白,也是原先被观众观察的萨密此时通过自白对角色进行自我申辩。
但此处突出总结陈词的意图似乎过于浓重,并不如锡兰的前作——《冬眠》中的对话已然成为了必要且恰当的功能手段——《枯草》在结尾处的叙事人自我显影则反倒近似于一种强制性的移情,作为了弥合情绪与情节的临时性手段。
不过,当摄影机追随萨密的脚步并在高处再次回望时,一个在现代性中近似哥白尼革命式的关键问题已然出现——我们如何拥有自我的反身性?
“这些无名卑微又无人关心的枯草,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它们的重要”——“枯草”正是象征着这样一种消极主义心态或者边缘处境,但枯草看似死亡实际上仍然在生长的状态,反倒是意味着另外一种幽微的活力。
这也暗自迎合了影片中另一个关键提问——“难道漫无目的没有信仰人生也是可贵的?
”“当然是,肯定是,一定是。
”而萨密以枯草自比,又再次阐述与女孩的关系时,“我想从她身上找到的,我所没有的某种能量,一点点超脱。
”,则将超脱落实为凝视的互动,即“我真想用你的眼来看我”。
萨密在得意与受挫中打开了以供自我反省的缝隙,并将凝视的权力递交给女孩。
由此,目光的通道和折射效应最终被打开——“你在未来不会像我,你会是热情、快乐、充满希望的女人”,“外来者”在内省中获得的,是对他人也是对自我最为真挚的祝福与体谅,也是在“不得不”消极主义式的现代生活中关于尊严的获得。
「枯草」用塔可夫斯基的视听语言和思辩讲了两个龌龊中年男的隐秘心路。
影像的小心思会让漫长的冬季得以短暂放松。
两场照片的幻灯片式播放、女主的出场、军官办公室里男主角的旁观、走出片场的间离、女学生的雪中回眸都非常棒。
这是锡兰作为导演跟契诃夫的区别。
男教师跟女学生的故事,与他跟女教师的故事一样,都是在男教师的封闭性视角下展开,但导演处处停下来告诫我们不要被男主角的视角和独白欺骗。
我们被两个故事引领到更加绵密的思绪中,这两个故事都不重要,或者说都脱离了男主角的阐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明白,虽然这片土地上的野蛮和恶已经被展示出来,但仍然没有可能改变,因为伪知识分子们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继续把这片土地榨干。
学校领导可以随意查看学生的书包,街头上的警察可以随便检查你的身份证,而性骚扰的男老师可以在体制的保护下顺利调离。
全篇最华彩的部分,就是女教师对男主角的质问:你觉得这里荒蛮但你没有带来任何帮助,你只是想着离开,然后进一步唾弃这里。
这无疑是真正的左翼女青年(她因为抗争运动失去了右腿)跟伪知识分子的对决。
女教师用思辩碾压男主角之后,男主角是没有任何性魅力的,为何她还会跟他缠绵?
原来女教师并非被吸引,而是想要证明自己虽然残疾但仍有性魅力。
这是女子对男主角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碾压。
一个小女孩为什么在领补助物资的时候选择了小一码的皮鞋,因为她家中还有一个比她更弱小的妹妹。
农民的肖像跟旷野上高耸的古迹一样,这片土地上底层人的处境几千年来从未改变,他们如山上的野草一样,只是权力的既得利益者攀登向更高处时的垫脚石。
相比《三只猴子》和《野梨树》,《枯草》的镜头纵深变得更有指向性。
在《枯草》中,我们的目光虽然在许多时候跟随着人物主观的视线,但是锡兰悄悄地取回了主导权,前中段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镜头之一就是当在当铺喝酒的三人聊到童年回忆“天花板的炉火”时,摄像机突然一转调向了当铺的屋顶,那里朦胧地反射着他们脚下的火堆。
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真实的人物情感就在这样简单的反射中建构完成了。
整部影片都可以看作是锡兰这种新折射技巧的应用,有时候是背后的雪景完成了反射,有时候是穿过门窗的风。
由于这种折射的存在,最后观众直视 Sevim 的长镜头才如此震撼人心。
对于锡兰来说,现实生活的政治图景与教派差异只是他合理化人物的手段,Samet 和 Nuray 的长达几十分钟的辩论仍然带有折射出的朦胧感,重点并不在于那一方正确或者错误,这些言语本身增加了 Samet 作为“枯草“的重量,让他得以在温和的伊斯兰世俗化派别和虚无主义之间站稳了脚跟。
我不认为《枯草》本身在谴责某一个特定的群体,剧本作者仍然是锡兰的女儿,她带着女性纯朴的愤怒,叠加了土耳其尖刻的现实,全片最炫目的镜头,Samet 走出了 Nuray 的屋子进入片场,娴熟地找到洗手间服药,也许 Nuray 击破了他作为男性的信心,他不得不在臆想的世界里重整旗鼓。
不辜负我等待的一次3个小时的观影,刷新了我对锡兰导演的印象。
一切不再是缓慢的沉默的,而变成了唠叨的急促的;故事里的人不再是忧郁的酸楚的,而变成了爹味重不服输的酸了吧唧时刻要寻找认可和仰慕的乡村教师。
依然是不得志的男性知识分子,这一次却完全不是吸引人的文艺青年风,而是略带有讽刺地看待这个中年油腻摄影男,但故事的最后,我突然抓住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的真文艺,他正在枯萎,而我们看到的是他消亡前的丑态了。
我没想过导演现在会如此的直接的去呈现一个“枯萎的思想”,他原本还有点积极想要改变或者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支棱”在这次丑闻中消失,破罐破摔的教学态度,和同事的酸味攀比,在村子里来回的掺合和传话,和女主的辩论都让我十分的厌烦这个男人,却又数次质疑,这样的他是如何拍出那些蓬勃的人的?
在他相片里的每一张脸每一个眼睛都在释放着蓬勃的力量。
最后我发现,枯萎的只有他自己,而造成他枯萎的也是他自己: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自怨自艾,他的虚荣他的无意义的骄傲,他自认为的博学多才和适者生存,他认为的优秀和与众不同。
是这些吸走了他的蓬勃和他的未来,所以他被吸引,所以他羡慕他的学生和女主。
枯草在冬,蓬勃在夏,在这个只有两季的土地上他看到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尖锐的两位女性。
直接,不服输,勇敢这都是他已经不再有的力量。
土地之困住了他,却困不住想要生长的他人;环境只是他认为的枯萎的诱因,而残疾和环境都困不住她们。
我太喜欢男女主在桌上的对话了,尖锐又直戳主题,男主的回答就像是诸多绕着圈子的高位者,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回避,才有了创作的源头吧。
我个人很喜欢锡兰的美学,这一部我尤其爱点光源所释放出的光影关系,不扁平,毛茸茸的,有一种格外温暖的油画质感,让人物得以在如此凛冽的环境里也不显得冰冷,反而像是带着一股热源,总在冲破环境所带来的空旷和萧瑟。
我也喜欢影片里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看向镜头的人都像是夏天,在寒冬里散发着力量,在挣扎或是在对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向上的不服输的。
锡兰的电影总是在讲述着更深入更宏大的关于社会关于国家的命题,这一部更是直接,角色直接台词直接,中心明白。
而我作为观众,只是在惋惜这一次的枯萎并期待另外的蓬勃。
“戛纳宠儿”、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素来以“慢电影”著称,其作品习惯“缓慢地凝视无聊”,时长动辄两三个小时。
早期的锡兰电影惜话如金,对白少、留白多,尤以《远方》(2002)和《小亚细亚往事》(2011)为代表。
直到《冬眠》(2014)问世,影片中才开始有大段大段的对白, 《野梨树》(2018)中更有两段加起来接近一小时的对话。
在其新作《枯草》(2023)中,锡兰延续了这种充满人文关怀和哲学思辨的谈话。
《枯草》的创作灵感源自锡兰的一位合作编剧的日记和笔记。
它在锡兰的脑海里沉寂发酵了好几年,最终改编成电影。
《枯草》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年轻教师萨密在土耳其安纳托利亚的一个偏僻乡村学校履行义务教美术,服务期将满,他满心期待调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并以此安慰自己“枯草”般的生活。
梦想破灭后,他百无聊奈、消极怠工。
萨密在班上格外照顾的女生施芬,因为写给萨密的情书被其他老师发现,加之萨密对此的态度令她心生怨恨,于是夸大其词举报萨密骚扰自己。
萨密因此被调查。
而他的好友同事,获得了萨密相亲过又主动放弃的一位失去一条腿的女教师的欢心,这又令萨密心生嫉妒,继而故意使绊,掺和到他俩的感情中去。
但是和女教师的一席长谈,让萨密开始反思……萨密是我们身边常见的那种人,整体良善,有点虚伪,内心藏着一丝“隐秘的恶”。
他的精致利己,在号召集体主义、英雄主义的社会背景下,更显无力感。
执导过多部长片和短片的锡兰,其电影的文学性有目共睹。
锡兰作品的题材也多和文艺相关,《五月碧云天》(1999)讲的是一个青年导演回家乡拍片的故事,《远方》的主人公是一位独立摄影师,《冬眠》的主人公是转行从事专栏写作的退休戏剧演员,《野梨树》事关一个尚未发表的文学青年的出书梦。
观看长达197分钟的《枯草》,有如读一部影像版的契诃夫小说。
(《冬眠》直接化用了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妻子》和《好人》,“契诃夫”赫然出现在该片编剧行列。
)作为“精神俄国人”,锡兰从不掩饰自己对俄罗斯文学的仰慕,那恐怕就是他电影的精神养料了。
他在去年6月接受《北京青年报》采访时表示,“实际上我是更喜欢文学的……可惜我并不擅长。
如果谈到效果,至今还没有一部电影,带给我比文学更大的对灵魂的影响,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契诃夫。
”更早些时候,去年5月《枯草》在戛纳电影节首映前,锡兰接受《好莱坞报道》采访时称,“当我19岁时第一次读《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时,我就感到我的生活从此不复以往。
”锡兰作品表现的大多是苦闷的现实、疏离的情感以及渴望得到救赎的灵魂,虽然时代背景和地域不同,但精神内核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的小说是相通的,或可概括为:悲悯。
当然,锡兰的电影观本来就和俄罗斯有着深厚渊源。
他一以贯之的“慢电影”理念,就是由俄罗斯导演塔可夫斯基开创的。
在《远方》中,我们窥见了主人公欣赏塔可夫斯基电影《潜行者》的一幕,他渴望“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那自然就是锡兰自己的愿望。
固定镜头、诗意的长镜头、自然风景(以风雨雪为甚),这些都是锡兰影像风格的显著特点。
由于构图和用光考究,锡兰电影的很多画面,堪称一幅幅摄影乃至绘画作品。
《远方》《冬眠》中有大量雪景,苍凉的寒意,更衬托出主人公内心的困境。
《枯草》中的雪景更是多到铺天盖地。
皑皑白雪中,踽踽独行的人宛如沧海一粟。
《枯草》中有一场晚宴对谈戏,男女主人公向观众呈现了“群体与个人、抗争与妥协的意识形态思辩”。
(契诃夫《带阁楼的房子》里,画家和利达也有一段类似的对话。
)正是因为这次谈话,萨密开始自省,并对未来有了虽然悲观却也清醒的认识。
影片的结尾,当他踏上荒原,望着那些无名卑微的枯草,感慨道:“我第一次觉得它们重要。
尽管大家都觉得它们没价值,就像我在这里的生活。
”接着,草丛中飞起一只小鸟,继而飞往远方……(原载微信公众号:日常审美)
第一部锡兰也完全不懂土耳其,以下感想大概率和导演表达没什么关系。
一开始还以为是恋童incel最后暴起犯罪然后伏法的故事,顺便拍拍无垠雪景,乡土风情,政治阴影,教育系统,媒介分别之类的。
到了晚餐戏导演突然借二人之口开始了左翼与保守日子人的激烈交锋(不过言语交锋之前也有一段小的作铺垫),这场交锋与对视其实又是女主对自我的质问,引出女主的自我认识与真实创伤。
这里接表达进故事线接得还挺自然。
但是旋即在床戏前男主出门拐到片场吃了个伟哥,完全给人整懵了,这种抽离或许和之前的摄影一样将角色拉出到观众的位置,再进入、参与、记录故事里的土耳其?
后来三人开车是不是残疾的左翼不得不与日子人合作把土耳其开向不明的前路?
是不是最后到文化遗产才叭叭旁白想起来点题表白真正可爱的是土耳其百姓呐?
短评说讲的是失败的知识分子,但是在晚餐戏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啊。
而且提到雪原就是勃鲁盖尔,只能说明创作者与观众的懒惰与老土。
一个关于“逃离”的故事。
作为认为自己有思考,有良知的主人公,他想逃离这个寒冷、偏僻、人们因贫困而心中空无一物的地方。
对于去告主人公状的女孩,他评价她能活得更鲜活,更接近生活的本身。
也正如影片的最后主人公自白:到一定的时间点,你会发现,自己除了心中的那片沙漠,一无所有。
那一晚瘸腿的女孩说主人公常常怜悯他人。
我想是的,但怜悯的情绪本身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正如当我自认为你有些地方比我脆弱的时候,我会怜悯。
可是人与人之间可以达到最本质上的理解吗?
或许大部分时间,我们也只是在自己的幻觉中怜悯吧。
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说:那一夜我想验证,在经历了巨大的荒芜之后,自己还剩什么权利。
你的愤怒是不是因为我违背了你的“道德”。
对于以为自己被背叛而不接女人电话的男人而言,是不是也是一种幻觉。
这样来看女人好像比主人公多了一丝敏感的体察。
所以或许主人公的“逃离”,不仅是逃出那个荒芜的空间,更是想要逃出自己幻觉中的理想主义,我想他也能意识到。
但何时才是真正的逃离呢?
我对于努里.比格.锡兰导演的着迷所在,除了他对于视觉影像的极致呈现,还有就是他对于人物细腻深入的微妙观察。
在知识分子与世俗对视的关系里,他的电影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表面清高自恃的冷静旁观,让自私多疑的本质变成极具讽刺的感叹。
每次看努里.比格.锡兰的电影,都像是看了落寞知识分子男性,对于自我凝视的深度观察。
从早期的无言相对,到现在大量对白的叙述,锡兰总是把一种境遇中的自负自恋自艾,变成撕扯自我与现实冲突的人性试验场。
从《远方》到《冬眠》到《野梨树》再到最新的《枯草》,从摄影师到演员到作家到老师,锡兰似乎用镜头将知识分子所谓的体面一一击碎,在冷调的影像风格里,去直戳表象内里最隐匿情绪的痛点。
这也像是锡兰自我审视的重要体现,这种深入的自我凝视,像是一篇带着自嘲的人生观察报告。
很庆幸能通过大银幕的方式膜拜他的新作《枯草》,在他越来越长的叙事形式之中,用简单的人物环境,构筑出一个知识分子表面的清高,与背后自私敏感内心的复杂世界。
在郁郁不得志的现实之中,压抑的内心形如困兽一般,用自傲的状态去面对周遭的一切,在无法逃离的现实之中,让他的这份清高显得尤为可笑。
压抑的精神之下,男主角的身体欲望同样也在进行着自我缠斗。
一面是不屑在本地找女友,一边与不谙边界感的女学生暧昧,在被禁锢的欲望边沿疯狂试探。
自己毫无兴趣的女人被他甩给自己的舍友,当他发现这个女人在某种层面上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趣,又和自己的舍友越走越近的境遇之下,男人自私的本质变得极其强烈。
当自以为的暧昧情绪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被忽视和抛弃的痛苦也转化成暴虐的态度。
他陷入了自己造就的,双重人生焦灼状态的煎熬之中。
看着他在三人关系当中据理力争却显得无力的争辩,在自我营造的虚假暧昧中无力的追问,都觉得哀伤叹息。
对于所谓爱与信仰的冲突怀疑开始逐渐强烈,在他自毁的三种友善关系之内,他似乎渐渐在失控之中明白了很多,他早本该明白的道理。
埋在风雪之下的枯草,在迎来新生之后是否还能继续保持青翠?
而下一个冬天是不是他另一场人生撕扯的开始?
白雪覆盖住的终将融化,而人内心压住的是不会轻易化去的,它终将会过去,但痕迹会长存直至生命消亡。
锡兰在近三个多小时的片长里,用风雪烘托出人性纯洁与冰冷的两种含义;用形式感十足的围炉酒聚、餐桌对话来阐释文学、哲学、阶级关系与生命思考......不同层面话题的深度思考;用他本身摄影师的身份带来的大量精彩人像摄影作品;用跳脱出戏剧空间,另一种视角代入注视的新鲜形式方法,来展示《枯草》对于人的细腻观察。
我没觉得这三个小时很漫长,而是跟着一个男人走过纠结直至自我释怀。
如果锡兰电影里没有了雪,他的电影似乎就少了一丝重要的灵魂,他镜头里的雪总是藏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我太着迷他的这种元素无限放大的独特情绪了。
只有锡兰,唯有锡兰!
一半集《狩猎》,一半集“燃冬”。
这是一部怎样的电影啊……它讨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几乎无法被妥善地概括了。那些日常生活里的琐碎细节、时代背景之后巨大的困惑和创伤,以及对人生和命运的荒凉视角,全被打碎揉进了同一个故事之中。我对土耳其历史的有限认知,不足以让我完全了解餐桌上的那一番争论,虽然可以猜到它大致指涉为何。但可以确信的是,未来我会知道得更多更好。因此,即使在我们人生的尽头,免不了是一片长满枯草的沙漠,但我们走向沙漠的这一段旅程,也绝非没有价值可言。
这很难评
7/10,#26th siff#,一部关于环境如何异化人的电影。那段饭桌上关于意识形态的争辩确实精彩,但是本片最矛盾的点在于,在之后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打破第四面墙的场景后,锡兰自顾自地给了一个答案,而这样一个肯定不泛用的答案是观众在忍受了过长的电影内容后得到的就显得更没法忍受了。锡兰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部电影里他所批判的男主的样子
11.1 太古城真TM难看
依然是“论文式电影”,在某些密集的对话片段会想暂停画个思维导图。锡兰特别喜欢把政治表达和各种隐喻塞到故事里,但故事本身讲得真的很一般。
冗长。现在实在是喜欢不起来锡兰这种创作方式,观众要如何熬过大半段枯燥的呈现以便进入后段核心的对白论述?以及我不明白突然打破第四面墙的意义,我都在怀疑我打两星是不是还有一星是奖励看完的我。
北影节观影1.5/5连可怜的东西我都能接受,这种电影我实在是接受无能。你说他在讲现实主义,他又不像李沧东那么真实,那么深刻复杂,你说他在讲革命在讲反叛,可女主角的形象不完成某种到达,她是一种放弃,却不是向外的放弃,因此无能。你说他讲颓废,讲荒诞,可是你又总从字里行间读出恨与嫌恶,你无法感受到张爱玲那种伤痛的美。他就像是萨米特那样的保守不保守,自由不自由,每日伤春悲秋一事无成斤斤计较的人的赎罪券,因为我道歉了,所以我无辜,我只是困于生命如枯草,因此我恶,我伤害,我背叛。亚里士多德说当戏剧讲的是恶人而非不得不的人,就会引起观众的反感,这就是绝佳的佐证。就连那个打破第四面墙的表达,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只觉得突兀,故弄玄虚,就像这部电影其他角落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好聒噪
因为在意锡兰,所以给分严格。锡兰不在意北欧的狩猎或法国的祖与占,他只在乎如何将其融入土耳其的枯枝败叶之中。枯枝会焕发嫩芽还是只可能连接败叶?锡兰将和伍迪·艾伦玩kappa与林俊杰,还是努力向远方更远?要等下一部来判断了。
前一个半小时还算佳作,后来成了老男人的臭袜子,又臭又多。
男小知识分子的猥琐心灵史...居然可以比做题家电影更无聊,这也是不易...
开头还行,后面什么乱七八糟的
HKAFF-04-戛纳主竞赛最佳女演员获奖片。影片用197分钟去呈现一个男人枯萎的过程,用结尾的话来说就是这片满是挫折的土地上,人活着活着就内心枯萎了。尽管是部大男主片,但没想到影片中令人眼前一亮的部分却是顽强生长的女性,这也是戛纳授予最佳女演员的原因吧。男人们有太多的诱惑与光芒了,总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一点挫折就完全崩溃了。最后致敬中文字幕译者,太强了!
6/10。结尾处一个少女在寒风中回望镜头,发丝挂满雪花,背后是苦寒的大地,空寂的自然背景下呈现人物流露出莫名愁绪。开篇遥远的人是美术老师萨梅,他步态疲惫地穿行于一片房屋稀疏散落的村庄,枯燥的荒原有一种远离中心身处边缘的感觉,他无力摆脱漂泊的虚无感,试图以被调往伊斯坦布尔的梦想来安慰自己。起初他态度和蔼,偏爱的学生施芬会私下送他礼物,随着陷入学生性骚扰丑闻,这位中年男人的傲慢、自私逐渐暴露,他毫不怀疑是施芬诬告了自己,并选择惩罚她。晚宴的高潮戏中,萨梅和伤残的英语老师努拉伊进行着激烈的争辩,个人主义/集体主义的概念讨论切中了萨梅个人的悲切,他忽然推开公寓房门,走进一座摆满拍摄设备的巨大片场,在荒芜的现实里吞下一粒蓝色小药丸,再返回剧中,不妨这样解读:这部冗长自恋内容寡淡的电影也是锡兰本人的安慰药。
从《远方》里寄居在伊斯坦布尔的小镇青年,到《枯草》中“流放”在安纳托利亚小镇里的知识分子,我相信锡兰已经在自己影像序列里,构造了一个和契诃夫的戏剧一样伟大的世界,里面充满了一个个悲切的无能的挣扎的个体,而这确是属于锡兰自己的白银时代。
喜欢锡兰的影像,依旧很厚重,对话真得好多
siff 太长了,太臃肿了,没必要吧,男主太讨人厌了。锡兰就像理工科生拍电影,大概明白他想论证的,但就是不吸引人。(ps: fancl的空调也太冷了)
遗憾。角色互为镜子。
数度想起《远方》,要为个人的坍塌寻求到某种外在的解,却呈现出了非常乏力、悲伤的辩解。片场显形的一场,更是主角与导演的重叠,后段何尝不是更换身份再度进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