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一部电影作品而言,给《越光宝盒》个四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为什么扣掉一星呢?
很简单,和你一样,为了我对它过高的期待,于是就产生了过大的落差。
其之一:《大话西游》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大话的是《西游》很多年前,当《大话西游》已经颇有些OUT但仍然为一代人津津乐道的共同回忆的时候,当我还是个怯怯地到处参加讲座以期偶遇大师的教诲的大一新生的时候,我偶尔听了一场印象并不深刻,内容也很普通的讲座。
主讲人是某知名大学新闻系的年轻教授,内容当然是关于《大话西游》的。
讲座的题目我早已忘记了,但它主旨因为很简单,所以我竟然记得,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大话西游》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大话的是《西游》,而不是《三国》、《水浒》和《红楼》。
”其实,真理和真爱是很接近的两样东西。
当你接受它的时候,它就是句废话,因为你已经时刻放在心上了。
当你不接受的时候呢,它依然是句废话,除了供你嘲笑外别无用途。
所以当时我听完这句话,也只当是听了一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为什么很多很多年以后竟然又想起了它来呢?
原因更简单,《三国》真的被大话了……所以真爱总是需要时间来检验的,真理也是。
葡萄做错什么了,人家花了心思花了钱,只为了一酬一群痴人多年的厚爱。
但咱痴人又做错了什么了,投入了感情投入了银子,只换来一个半小时空荡荡的干笑。
我走出电影院以后,一直陷在对这个问题的沉思里,直到我想起了那位教授说的那句话,才觉得茅塞顿开,有点畅通。
为什么只能大话西游,不能大话三国水浒红楼?
其实后者不是不能,而是要困难的多。
《西游记》本身,就是儒释道三教大杂烩,就是作为正统的天神菩萨和尚集团(代表人物有如来佛观世音和唐三藏)和作为异端的被招安的妖怪集团(代表人物齐天大圣)之间从争斗走向和谐共存共同奋斗的故事。
它不仅有浓烈的宿命感,还有很强烈的养成气息。
这些全部都被葡萄所领悟到,并且成为了《大话西游》的主题。
《西游记》本身价值取向的复杂性,开放了对它解读的各种可能,当然包括了无厘头式的消解。
从学术的角度讲这个问题很复杂,介于当年那位老师已经讲过了,更介于我都忘记了,所以只把结论告诉大家。
那么《三国》又当如何呢?
其实对三国的消解一直都有,倒不是说这部名著多么神圣不可侵犯,只不过一部名著就像是一个绝世高手,你想要跟它对话,是需要相当的实力的。
《西游》给后来人开辟了一条密径,这条密径叫作无厘头,葡萄找到了,星爷找到了,于是我们这些凡人仰头望天感慨无穷。
但是从这条小路,显然走不到《三国》那里。
于是一众明星都宛如跳梁小丑,竭尽所能博得掏钱的上帝们一笑。
其实笑也无妨,只是真心难给了。
做人比较苛刻的,出了影院就破口大骂,以划清自己和小丑们之间的关系,倒是自在。
像笔者这样比较善良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在沉默中消亡了。
其之二:顶尖的幽默大师都知道,幽默的本质是心酸。
葡萄说,你们只要笑就好。
殊不知,能让人发笑的不只是喜剧,还有瘙痒婆。
前者,是一种艺术门类,后者,巴甫洛夫告诉你,那叫条件反射。
整部《越光宝盒》只有两个段子是让我记忆深刻的。
一个是玫瑰卸了假扮的西域大使的脸,清一色却突然跑进帐篷找她,她只得弄了两个假人圆谎。
我们看着这痴情的傻女人如此手忙脚乱,不由纷纷乐不可支。
还有一处自然就是在曹军船头,JACK一脚把ROSE踹下去那段。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无厘头就是需要如此急转直下变幻莫测。
顶尖的幽默大师都知道,幽默的本质是心酸。
马克吐温如此,莫里哀亦如此。
因为单纯的逗笑,那是江湖术士;而包着眼泪作内核的逗笑,那就变成了艺术。
《大话西游》里有大义,有宿命,还有很多也许没有答案但毕竟若有似无被抛出来的大主题。
当然不能说《越光宝盒》里完全没有,只是太过轻若鸿毛,实在不值一提。
《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我们记得那么清楚。
无论他多么荒诞滑稽,创造出多少笑料,他本身却是严肃的,屹立不倒的。
他说:“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他说:“外面只是一个更大的牢笼”,他说:“你会明白舍生取义的道理”,然后他唱当当当当当。
他和吴承恩笔下的唐三藏有本质的冲突吗?
我觉得没有。
再看《越光宝盒》,就像某些同好尖锐指出的那样,几十个三国群英,一个个都不成人形。
其实如果换成《水浒》,一切都会好些。
因为梁山好汉们比起刘关张可要平易近人的多。
所以错就错在《赤壁》,咳咳。
整部《越光宝盒》,就这两处是值得玩味的,着实少了一点。
更重要的是,它们都和《三国》太无关了。
哦对,那只是一个布景,一个噱头。
呵呵,拿一个你无法驾驭的高手做布景和噱头,就很容易被反噬。
另外,过多的明星,不分轻重,几乎全部都沦为龙套,再没有唐僧,再没有白晶晶,没有猪八戒,也没有瞎子。
葡萄倒还是挺抢戏,但就连葡萄,也变得淡而无味,味同嚼蜡。
更不要说那两位主角,清澈的两双眼睛里,没有挣扎,没有悲哀,只剩下了呆滞。
(其实孙俪还好些,只是跟老去的紫霞姐姐比差太多了。
)所以说,为什么只有把悲哀藏住,搞笑才能成为喜剧,成为艺术?
道理很简单,就是需要轻后面的那一份重。
全部都消解了,还有什么留下。
消解不是目的,最高明的消解总会把最力重千钧的东西留下。
比如你心里的一滴泪水。
那滴泪水,在康德那里,叫做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叫做美。
在哥这里,就叫做意义,叫做回忆。
其之三:我记得那时候我爱过,只是忘记了对方是谁我第一次看《大话西游》的那一年,并不是1995,而要到1997。
确切的说,那一次并不是用“看”的,而是利用了几个课间时间,从头到尾,把两部戏的故事听我的同桌完整的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因为那时候像我们这样的穷百姓并没有周末看电影的消费习惯,而我同桌因为改革开放率先奔小康了而家里有一台VCD机,看完盗版碟后异常兴奋就找我炫耀。
真正“看”《大话西游》,又过了一段时间,是某年除夕夜,央视某套连续播到凌晨。
室外烟花爆竹声不断,为了不吵醒隔壁的爸妈我不断地随这声浪的起伏调整着电视的音量,一边用昏昏欲睡的大脑消化着对年少的我还算刺激的台词轰炸。
那时候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但是当《一生所爱》的旋律响起,看着窗外模糊了的白昼与黑夜,竟已产生了几分人生的惘然。
其实不是怀旧,只是略略感到伤怀。
看《越光宝盒》的时候我特意捡了一个影院半价日,约上三五知己一起抵御回忆。
这三五知己,全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的人。
但是当我从影院走出,发现我当年的同桌不在,所谓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对象不在,就连一路一起长大的这些发小,细细凝视,原来也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呵呵,原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看你,根本不知道你已经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或者,过去,现在,未来,时间和你的面容一样,在我的心里,都只是一派模糊的影子。
隐约中,我记得那时候我爱过谁。
只是再怎么努力去想,也记不起那究竟是谁了。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虽然依然没有太大的突破,甚至没有太能让人记住的台词,虽然所有明星的表演都是为了恶搞而存在,虽然没有完整的故事脉络,但这部终于超过了那部堪称负分的影片《机器侠》,也重新宣布菩提老祖归来。
很奇怪,看完整部影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电影开始时的字幕:“刘德华 周润发 成龙 李连杰……以上演员没有参加演出”,以及最后导演组、灯光组、舞美组等幕后人员的集体亮相。
至于台词,我记住的竟然只有吴京扮演的士兵面对郑中基的责问后说的那句:装屎很容易,装尿才难。
那一刻,吴京竟然有出演《太极宗师》时的可爱,虽然那稚嫩的脸已经变老,但终于多了些冷幽默。
在影片中,菩提老祖没有忘了自己的经典之作《大话西游》,随时提醒自己的身份,在最后还来了一段城墙上的武士对话。
如花照样跑来凑热闹,不把人弄得呕吐誓不罢休。
说实话郑中基真的是我最讨厌的明星之一,所以我不想置评。
孙俪的表演比《机器侠》中要好,和梁咏琪飙演技的话还真不输于人家,可是,等等,她们俩有演技吗?
很讨厌曾志伟演的诸葛亮,他说起“略懂”来让人受不了;黄渤的周瑜也让人看过就忘;倒是元彪的刘备、方力申的关公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郭德纲在赤壁中说的单口相声一般,还不如于谦在画面中的哑语解说让人爆笑。
关于恶搞,因为整部影片就是在恶搞,所以在三国出现望远镜摄像机以及手机就都是小把戏了,只是我不能接受的是在恶搞中还非得加上三鹿奶粉鸟巢水立方。
拜托,葡萄,你这是无厘头啊,我不是来看时事政治的。
至于爱情,我们已经领略过时光倒流带来的种种,所以再来一次我爱的人不爱我,天上没有乌云盖,女追男来男不来,实在有些让人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恶搞中的爱情只能让人心中有点点的感触,感动就未必有了。
其实,说这么多我有些不厚道了。
在影院里时我明明是看的哈哈大笑的。
其实屎尿屁的笑话很适合我这种人的,但是真的为这部挂了《大话西游》的幌子来恶搞《赤壁》的《越光宝盒》打个优秀吗?
免了吧。
菩提老祖在电影里都说了:装屎很容易,装尿才难!
最后还要友情提醒一下:在片尾众多剧务人员的全家福过后,还有一段恶搞。
不要提前离开影院哦!
对许多谙熟港片的影迷来说,刘镇伟并非是靠一时好运创造了《大话西游》,他的才华并非灵光乍现,除了两部经典电影外,他更有《超时空要爱》《回魂夜》《无限复活》……但转变始于05年的《情癫大圣》,故事中依然有刘镇伟玩不绝的无厘头遗风,只是故事性乏善可陈。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开始借用《大话西游》的经典效应,以“续集”的名义复制过去的爱情悲剧,多多少少有点因利乘便的投机嫌疑。
今天的《越光宝盒》,片名和故事已经诏告天下,其实这部电影贩卖的还是过去的《大话西游》。
世易时移,《大话西游》已经不再属于刘镇伟一个人,所以贩卖《大话西游》不是个问题,问题是贩卖得是否合情合理。
对于一部类似集体回忆的经典电影,导演有必要谨小慎微。
但是在电影中,我们基本不会看到《越光宝盒》的合理性,更残酷的是,它用廉价谄媚的姿态,破灭了所有观众对于那份回忆的遐想。
《越光宝盒》不是在致敬,是在彻底的戏仿,整部电影中,他用戏谑的态度恶搞《赤壁》《泰坦尼克号》《无极》……最大的戏仿对象则是导演自己的《大话西游》,极尽可能的自我挖苦,娱己娱人,背后似乎能看到一位因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的形象,而结果却是作茧自缚——葡萄最终晚节不保。
戏仿自己的电影,其实刘镇伟想达到的效果是“自嘲”,他的说辞是“《大话西游》已经十几年了,观众为什么还没放下这个包袱?
”。
而实际上没放下包袱的是他自己,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大话西游》是刘镇伟一生的巅峰,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能想起来的只能是自己的辉煌。
不停地说自己的过去,证明时光的确已经一去不回。
其实观众们早已将经典放在了心里,不用太过提及,只是当事人太执着罢了。
刘镇伟的“无厘头”过去脱胎于日韩漫画,与日韩电影中一惊一乍的“脱力系”表演异曲同工。
但“无厘头”之所以风靡一时,正因为在这种没有逻辑的叙事与表演中,创作人具备着一种智慧和审视能力,用嘲弄与荒诞来演绎着某种高级的幽默。
而在《越光宝盒》中,基本已经不见了“无厘头”,而所剩的就是通篇滑稽低幼的疯狂胡闹。
对许多人而言,这种粗制滥造的喜剧就是所谓的“山寨”,其实刘镇伟原本是许多山寨导演山寨电影模仿的对象,有着类似宗师与始祖一样的地位,想不到现在却自贬身价,降低到了山寨片的层次,从被戏仿到戏仿自己,对于身份和品质的无所忌惮,刘镇伟的行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在电影开头与结束部分,字幕打出了“技安”“刘镇伟”“菩提老祖”三大名号,在贩卖《大话西游》的同时,刘镇伟已经着力在贩卖自己了。
更为可惜的是,在整部《越光宝盒》中,充斥着相当多下三滥的下作笑料,大有赶超早年王晶之势,隔靴搔痒也就算了,却让人更多的醒觉到一种同情。
这种电影除了证明导演的姿态是没有底线之外,或许证明了他确实已经江郎才尽。
过去说《伤仲永》,其实非但是一个小孩,就算是一个成人,他的才华也是有所时限的。
当然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是只因为这部《越光宝盒》。
过去的港产片群星贺岁相当有看头,今年的《72家租客》如法炮制,相当具备港味。
其实《越光宝盒》的明星也不少,出一个明星打一个字幕的方式也是早年群星贺岁式电影的公式。
这么多明星愿意出现,应该都是源于欣赏仰仗刘镇伟的才华,只可惜他们都押错了宝,牺牲了自己,也没有成全导演本人。
“亲爱的葡萄”其实已经不在了,没有激流勇退的人物不再有流芳百世的可能性。
我想起《半支烟》里黄秋生饰演的古惑仔,因为已经是明日黄花,便只能天天对着年轻人吹牛唬烂,夸张加粉饰,提及自己当年的英雄故事。
但愿刘镇伟的未来不是这样。
【网易】
我们时常为暗淡无光的当下树立一个熠熠生辉的上古三代,电影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个曾经让华人倍感骄傲的“东方好莱坞”——香港。
虽然以严厉的学院派眼光看待繁荣将近半个世纪的香港电影产业,大多数不过是一堆东拼西凑、粗制滥造的玩意,轻飘飘脆生生的服装道具上充满了时代错误,那时候的香港午夜场电影只是记录在胶片上的草台班子而已。
电影在香港的别名并非艺术,而是消遣。
然而,即使是午夜场,也能让我们品到无所不在的真诚。
以无厘头搞笑的方式杂糅了本土的笑料、美国电影的桥段和日本漫画的恶俗,娱乐那疲惫了一天想要找个地方乐呵乐呵的平头百姓,这是香港午夜场乃是绝大部分电影的共同目的。
这也是一种真诚,这种真诚就是不和下里巴人说什么艺术品位、道德情操,你买票进场,我让你值回票价。
这是香港电影式的真诚,可以放心地朝着一个方向深深地“堕落”下去,“堕落”到了一定的境界,让人半醉不醉的糟粕也可能后劲十足,东施效颦之作也可能做出大文章,变成另一部经典。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只想说说《大话西游》和《越光宝盒》。
今天的《大话西游》无疑已经是一部经典。
不知道在眼花缭乱的时髦声色一波接着一波侵袭过去之后,还有多少人会定期翻出《大话西游》重温经典的台词和片段。
不知道今天还来提这部电影是不是算凹凸了,就像老爸老妈的记忆总是停留在《追捕》的时代,总是记得其实并不怎么漂亮的真由美。
然而,经典就是经典,无论热潮是否过去,《大话西游》能够让任何层次、口味和类型的观众如痴如醉。
《大话西游》是一部经典语录,很难想象还有那部电影能创造出这么多经典语录,其中有些已经滥用到脱敏的地步。
《大话西游》是一个爱情故事,我的女同学还经常翻出来看看,为紫霞掉两滴眼泪,只是掉完泪她们已经不再相信还有什么人会踏着五彩祥云或者开着加长林肯来接自己。
《大话西游》还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可做多重解释的文本:究竟这部电影从头到尾讲述的是师徒四人一段刻骨铭心的遭遇,还是仅仅是对现实不满、心里还有别样梦想的孙悟空做了一个与现实完全颠倒的乱梦,醒来后发现一切如旧呢?
这是一个谜语,和《西游记》正统文本的碰撞,生出了混沌的边缘,也生出了不可解读的暧昧模糊。
这一切究竟是精心安排,还是妙手偶得?
我真希望制造出这个美梦的人能够立刻撒手人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死掉,这样我们就能猜想《大话西游》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猜想那个造梦者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天才,然后我们就为他在电影史上写专章纪念,到了他诞辰忌日就去他老家挖点名人轶事。
可惜这个人还坚强地活着,并且挥一挥衣袖,留下两部烂电影来击碎我们的美梦。
这个人叫刘镇伟,那两部电影一部叫《情癫大圣》,另一部就是《越光宝盒》。
当一个拍所谓“大电影”也就是靠戏仿别人电影度日的导演把目光投向自己拍过的经典时,可能他的电影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了,因为他给自己画下了结界,他走不出自己那已经逐渐暗淡的光辉的阴影。
《月光宝盒》里的老葡萄比《大话西游》里的老葡萄瘦了,白头发和皱纹都多了。
也许,他真的老了。
和令人回味无穷的《大话西游》相比,《越光宝盒》简直让人嘴里淡得出鸟来。
情节转换生硬,甚至缺少基本的铺垫和交待也就忍了,身为无厘头祖宗级别的人物,处理无厘头笑料居然像个生手,这是万万不能忍的。
无厘头讲究的也是一个点到为止,不能过分深入地描绘细节,以防拖长了时间,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例如,《功夫》里有一个镜头晃过铁丝网密布的高墙上“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几个字就够了,没有必要让主角停下来搞一番文字考证。
《越光宝盒》在《功夫》人物出场上拿捏得相当不到位。
实际上,如果包租婆只出场亮相一次、说一句台词,效果远比让她这根线长时间作战要好得多。
包租婆本来可以是一个亮点,不慎变成了耀斑。
也许戏路不对的大陆演员也是一大原因吧,然而,无论如何,越是看这部《越光宝盒》,我便越是怀念《大话西游》,怀念无论是服装道具还是场景布置都远比今天落后、“儿戏”的八九十年代香港电影,那个导演还敢恶俗得惊天动地的纯真年代。
明明是一副《大话西游》的身板,非要硬生生的套一条《赤壁》三国的紧身裤,何必呢?
既然穿越了,干嘛不穿越得有创意点?
云集了一大批二三线和过气明星,热闹倒是热闹,但是故事在哪里?
不是山寨了一把鸟巢和点火仪式就算紧跟潮流了的,也不是闪烁其辞什么“三打奶粉”就是针砭时弊了的,角色鱼贯而出,人多嘴杂,可有哪一句台词观众能记得住?
各色人等哗啦啦全涌出来,那不是电影,是桌游。
不过,桌游也是有技术含量的,起码每张牌都个性鲜明。
但是,《越光宝盒》呢?
一场山寨三国杀夏侯一点也不刚烈,刘备的仁德只针对他的成群姬妾,曹操的奸雄幻化成了异装癖爱好,张飞的咆哮原是gay味十足的热吻,关羽的武圣成了看黄书的伎俩;周瑜不反间,诸葛也不观星,反而合力表演了一场山寨摇滚秀和法坛上的当众斗殴;至于赵云,他既不能闪也不能杀,看清了大嫂的乳沟但看不清主公是谁。
每个角色的性格特质都是山寨或者是山寨的山寨的,于是,电影便成了一场山寨的三国杀。
无厘头的精妙,很多都妙在这“戏仿”二字上,不过这可是把双刃剑,戏仿得不到位,难免让人借用网络词语指摘为——山寨。
戏仿绝不是山寨,增之一分则伪,减之一分则劣,搞得好叫通俗,搞得不好就低俗了。
作为无厘头的扛鼎者,技安老师曾推着星爷让无厘头大潮席卷了神州,不过《越光宝盒》的登场仿似技安老师又给无厘头亲笔书写了一则墓志铭——无厘头死咗了。
《大话西游》的母题重演回想起来,技安老师的刘氏无厘头其实早就死了,还死在最高潮上——没错,就是那部《大话西游》。
《大话西游》一出,“从天而降的宿命爱情+女性的死缠烂打+男性不敢接受+男性的最后悔悟”便成了此后颠扑不破的技安公式,此后的《情癫大圣》、《天下无双》和《越光宝盒》都是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稍有区别的是《机器侠》,不过也无非是负心男变成了哀怨女,神魔玄幻变成了山寨科幻而已,骨子里还是《大话西游》的母题重演。
重复没有错,左小诅咒说过:“重复就是力量。
”爱情这东西,号称人类文艺作品中永恒的命题,技安念念不忘女子的痴情和男人的负心,也符合绝大多数爱情故事的现实演绎。
可是,用无厘头的荒诞谐闹方式来表述这一命题,不是有身份证的人就能玩的。
《大话西游》用了上下两部共计三个多钟头的篇幅才把一个百转千回、从疯狂恶搞到催人泪下的爱恋故事的来龙去脉勉强描述清楚,也只有这样的结构,才能达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之效。
但是,《大话西游》显然是不符合电影产业规律的(从片长形态上来看,近年的华语电影只有《赤壁》能分成两部还狂收票房,不知这是不是技安拿《赤壁》开涮的原因),这纯粹是一部误打误撞的经典,若不是北大学生多年后的网络热炒(当然还有星爷独树一帜的演技),《大话西游》的胶片只能在仓库里跟若干主旋律们一起发霉。
往事不要再提《越光宝盒》匆忙得让人来不及发笑,遑论感动?
电影就好比端给观众的一盘菜,碗碟内的食材才是主料,噱头桥段无非是些调味品而已。
回想《大话西游》,哪一段搞笑情节不是紧扣着故事主线的演进?
再看《东成西就》,哪一个明星演员不是承担了不可或缺的戏剧功能?
反观《越光宝盒》,显然已经本末倒置了,片头演员表的恶搞和片尾幕后职员们的cosplay似乎印证着技安的廉颇老矣。
山寨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卯足了劲山寨自己作品的电影,银幕上“菩提老祖作品”几个大字只能让人感怀往事不要再提。
不过话说回来,老的不只是技安,还有我们。
当年看《大话西游》的青涩少年们已成今日的蜗居房奴,天上没有乌云盖,可K线图里全是。
于是,那些关于爱情的缱绻反复真的就往事如烟了。
看看当下的华语影坛,黄百鸣的《家有喜事》系列已成彻底的杯具,王晶只剩下《零零狗》式的屎尿屁,星爷则用《长江七号》告诉我们:其实,他只是一个演员。
终于,在一个无力讽刺的时代里,《越光宝盒》明白无误的诏告天下:无厘头死了。
.(刊载于《东方早报》2010年3月18日)P.S.技安老师对阿娇的不弃值得尊敬,香港影人不仅拯救香港女艺人,也拯救大陆的,譬如《月满轩尼诗》。
P.P.S.技安与星爷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从“作者论”的角度来说,《大话西游》当然属于编剧+导演的技安,怎么就成了周星驰作品?
这是一个有趣的误读。
当然,星爷的演技勿庸置疑,不过脱离了技安、王晶、李力持、谷德昭这些幕后英雄的扶持,星爷很难重现辉煌。
而技安找的郑中基相较星爷也只是个权宜之计,至于女演员方面,孙俪完全不搭调,阿Sa倒是气质吻合(见鬼,她好像刚跟郑少爷分手)。
P.P.S.S.无厘头的兴起和渐趋没落是一个两地双方的问题:大陆、香港两地;生产和接受双方。
作为一个广东话俚语,无厘头在电影中,特指以周星驰的表演为代表的极端恶搞、不按常理出牌的喜剧形式,其实放到西方艺术史和电影史中,无厘头并不稀奇,所谓farce,其实就可以看作是无厘头的类型身份;远的不提,近世好莱坞金•凯利的许多喜剧电影就颇具无厘头风格。
而放到香港电影的语境中,无厘头应该滥觞于许氏兄弟的喜剧片,此前邵氏电影尚纠结于本港身份的迷离,不过《大军阀》中许冠文显露出的才华最终导致了《鬼马双星》的诞生,经由《半斤八两》等片的打磨,许氏兄弟的喜剧作品终于领港片风气的一时之先。
香港市民在冷战的夹缝中享受到了繁华的“孤岛”生活(这里借用了中国电影史上指称1937~1941上海租界电影的术语——其实从文化生态上来看,这两个“孤岛”颇具可比性),饱暖思欲,港人当然需要电影提供的草根式市民狂欢,并完成港人身份的自我认同及确证(关于这一点,香港影评人比我讲得更清楚:“香港市民视他【许冠文】为子侄,他是我们的香港土生最成功的精英,他不是来自广州,不是来自中国,他们真正在这一个借来的地方,是代表香港新一代文化的香港之子。
”①)——于是乎,无厘头的风格已露端倪,周星驰只是这一文化逻辑顺理成章的结果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周氏无厘头在美学上彻底埋葬了许氏喜剧)。
事实上,周星驰电影的戏仿、恶搞等手段在许氏兄弟的作品中都是老套路,只不过那时一来大陆处于封闭状态,没有录像厅和盗版碟的渠道,许氏兄弟不会为内地观众所知;二来其港味过重,自然主要局限在粤语文化圈内传播。
1990年代无厘头电影的兴起则必须放在整个中国文化圈内考量,改革开放已使中港间有了海量的文化交流,而1980年代末的风波最终导致了大陆意识形态的转型——邓公92南巡后确立了市场经济体制,对于此时的中国社会和意识形态,或者我们可以用“去政治化的政治”来描述之。
②“一切向钱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成为整合破碎的社会肌体的灵丹妙药,随之而来的消费主义大潮显然也是无厘头的催化剂——无厘头者,改头换面的醉生梦死也(无厘头的解构手法,似乎也应对着对政治的去势化表达)。
89~92这一痛苦的转型经历也造成了香港市民理想的集体幻灭,同时,随着97的临近,“回归焦虑症候群”亦凸现,于是两相结合,无厘头终致高潮——看似数典忘祖的解构情节和星爷的癫狂式表演正是其艺术风格的绝佳体现。
无厘头在大陆被扶正则源自依托于网络文化的青年电影亚文化的崛起,《大话西游》是其里程碑式的事件。
这一事件是一起典型的“误读”范例。
当星爷被奉若神明般请入北大校园后,星爷的失语才使得天之骄子们赫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们心目中那个至尊宝。
③造成这种误读的原因有很多,对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他们是长期以来被污名化的“独生子女一代”(此后“80后”开始替代这个称呼),藉由对《大话西游》的误读,年轻人们开始试图树立自己的人生观——考虑到消费主义对中国传统意识形态的摧枯拉朽,这一努力其实不无悲壮色彩。
无厘头的港式狂欢,对大陆的年轻电影观众来说,却是对爱情的忠贞坚守——内旨并无颠覆,只是表达方式迥异于父辈而已。
我一直以为,无厘头的解构是很浅层的话语方式的戏谑突破,从来不涉及意旨内涵(当然所谓的“解构”也是被误读出来的,星爷直言他不明白什么叫“解构”和“后现代”),从价值层面考量,无厘头甚至是趋于文化保守主义的(无厘头极少僭越传统的儒家伦理)。
《大话西游》嘲笑了一把父权,但是至尊宝最终还是随着唐僧一路西去。
其实完全有理由把这种对父权的无厘头嘲讽看作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路表达——消费主义毕竟不能完全添补一代人的心灵空虚,如果换一种方式来过逆来顺受的日子,也是接受了普世化西方思想的年轻人们得以在中国安之若素的生活下去所必须的情感资源。
所谓拜金主义其实是个伪概念,真要把“金”当成神来“拜”了,也就没有价值危机了。
关键是金钱只是个权宜之计,1980年代末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只是被暂时性的掩盖起来。
王夫之有云:“其上申韩者,其下必佛老”,在放浪形骸中寻找真爱和心灵的一隅归宿,才是无厘头的命门。
总之,《大话西游》被热炒时,正值年轻人们即将步入一个没有价值依归的社会之际,诸多焦虑最终促使无厘头成了他们甘之如饴的心灵鸡汤——70末80后们扔掉了“革命”式的父辈价值观后,无厘头自然粉墨登场:一来无厘头有一副看似决绝于前辈的外型,符合年轻人们的反叛气质从而满足了他们建构自我主体的需要;二来无厘头还是通向最深层的中华传统伦理,在一片纸醉金迷的市场主义大潮中,这才是无论如何不能也无法被抛弃的精神脊梁(正剧登场前总有喜剧铺垫,所以往大了说,无厘头的兴起是“国学热”的前兆)。
星爷在《唐伯虎点秋香》中仰天长叹:“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岂不令年轻观众们于我心有戚戚焉?
不过进入新世纪后,中国的文化生态已经更新换代,看看郭德纲和周立波的舞台表演,无厘头那种隔靴搔痒、远离实际生活的戏谑已经不能提起大陆观众们的胃口(当然无厘头们也在努力北上,不过事实证明并不太成功——星爷在《长江七号》中塑造的伪民工是个典型的反例),所谓的恶搞手段也早已失去了标新立异的吸引力,时过境迁,戏台子还在,看戏的人却早已散去,无厘头堕为山寨,也是必然的吧。
①林超荣《港式喜剧的八十年代》,载《溜走的激情:八十年代香港电影》,香港电影评论学会2009年编,第160页②参阅:汪晖《去政治化的政治、霸权的多重构成与60年代的消逝》,载《去政治化的政治》,三联书店2008年③许乐《香港电影的文化历程(1958~2007)》,中国电影出版社2009年,第146页
十二年前。
大学校园里。
法桐斑驳下的破旧礼堂里,第一次看到一部叫做《大圣娶亲》的电影,只记得是百无聊赖才去看的,忘了花了两块人民币,还是五块。
那之后,开始学一个山贼大笑和说话,学一只猴子走路和放屁。
那时节,正为人生迷茫,思考着人生的意义,自由重要,亦或是责任在前。
那时节,正为爱情矫情,柏拉图的爱情正如深秋的落叶,在风中飘荡。
总之,那电影来的太是时候,我们为它不正经的无厘头大笑,也为一个仙子的心碎眼神流泪。
而那电影的导演,正在美国给儿子当司机,接送上学。
十二年中。
各自天涯。
我们告别学校,丢弃了所谓理想和爱情之类,奔波于求职的路上。
男欢女爱,如电影里循环轮转。
无数的挫折与背弃之后,我们圆滑而健忘。
导演干着“自己觉得对的事,‘拍特技电影’,拍了《情癫大圣》、《机器侠》、《出水芙蓉》等……”并无交集。
十二年后。
一封公开信里。
导演说,没有你们,我回不来……《越光宝盒》,是我给你们的礼物,要谢谢你们,这些年的支持,或许,月光宝盒可以让我们暂时回到过去,让大家在不同城市,重新坐下来看电影,想起过去——你曾牵着谁的手,想着谁的笑容……那些十几年前的旧人呢?
如今你们还有联络么?
你会想起他么?!
但是,导演也说了,只要大家开心,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是的,礼物我们收到了。
我们笑了。
但之后又终于失落了些什么。
因为——除了笑,我们更想哭一场。
别以为我们口中念念不忘的是搞笑的台词,实际我们心里哼唱的是:苦海,翻起爱浪,在世间,难逃脱命运。
但就像朱茵依然是仙子,依然那么美,却没有了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刘镇伟依然是无厘头的老祖宗,他依然能让我们笑,却不能让我们哭了。
其实,对于最终的失落,我们又早有准备。
多年以后,我们都丢了些东西。
当年我们迷茫、矫情,却情感充实;如今,我们现实,却连感动都找不到。
没有月光宝盒,我们无法重复过去,甚至想回望,也只是些影子,再也不清晰。
这是我们和导演共同的悲剧。
但依旧要说感谢,感谢刘镇伟,能让我们在十多年后,回眸一望——那段斑驳的岁月与爱情。
文/yes电影 时敬国
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没有压力的去欣赏一部电影了。
和小旭旭还有九龙三个大男人跑去电影院看了刚上线不久的《越光宝盒》,九龙一直在唱《狮子座》,而看完电影后的小旭旭一直在哼唱《我愿意》。
一左一右两个声音进入我的脑子,我有点精神错乱,在微凉的夜风中回到寝室。
这部片子说到底还是一个搞笑片。
山寨了许多大片,然后戏化了原版的很多情节。
有些地方很做作,有些地方的原创也很经典,比如吴京说的:屎好学,尿难学……当然了,这些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看过太多大片的人们会总结出它山寨了多少本电影,哪里的情节山寨了。
我只是想说这个故事:又一个山贼清一色遇到了另外一个神仙玫瑰,又拔出了紫青宝剑。
和至尊宝一样,这两个名词都是赌局里的词。
都是一副大牌。
而清一色略逊色于至尊宝,而玫瑰似乎也低于紫霞。
这是刘镇伟的一种低调,然而在片头就出现的一大片的明星字幕,然后写上一句“以上均没有参演本片”又是一种高傲的姿态。
很多人说他是英雄迟暮,在自己老了的时候回顾自己的光辉岁月。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越光宝盒里的葡萄的白发和皱纹。
也许这样的回顾是他内心的渴望吧,却又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因为那个时代也过去了。
周星星也成了星爷很多年,达叔也成了达爷,再多的无厘头都成了过去式了。
好吧。
我承认我扯远了,不过这个如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那么的似曾相似。
你,我,他也许都经历过这样相信缘分而轰轰烈烈去爱的过程,也许你是清一色,也许你是玫瑰,也许你只是在梦里。
但是我们都曾有过这样的情节,我们希望自己的爱情轰轰烈烈,认定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们无法自拔。
然而那个他或那个她并没有做好准备,最后的过程就像电影里说的一样,清一色被吓到了,然后就要逃避这朵烂桃花。
他们穿越时代,在各个场景里追逐。
我们看到清一色的矜持,他也愿意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爱就在身边。
家,那是一个有你爱的人在里面才显得可贵。
而放完风筝的玫瑰也似乎愿意离开了。
在悬崖边响起了王菲空灵的《我愿意》,清一色的表白略显唐突,玫瑰的欣喜若狂让人兴奋。
然而联想到刘备关羽张飞孙尚香等人的言语,也许我爱你的真理是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或她过的开心幸福。
而我,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后来的百转千回,玫瑰被一脚踢下的画面定格在那里。
不得不承认孙俪是真的很努力,这是一部她值得骄傲的片子。
我们看到一个为爱痴狂的仙子。
是否所有的爱都会遇上那个人不懂不知的时刻,是否所有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都要经过一场城楼式的挽回?
武士何在,如花何在?
是否对感情的天真和执迷总是换来一路的辜负?
而人人都要待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而爱情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它无色无味,一旦中毒,必定阵亡。
不是沦为爱情的信徒,就是爱情的敌人。
只是那些纯情的年代不在。
这是多么的不可挽留。
16年前,紫霞仙子在一片惋惜中被离开。
而那松开的双手和紧捆的紧箍咒如此真实的撞击我们的内心,一地的碎片。
城墙上的圆满也抵不住至尊宝,不,悟空吃着香蕉远离的背影。
而16年后,当看到当年的紫霞仙子再次出现的时候,竟有些感动。
她还是那么的美。
也不要去在意那些台词吧。
这样一个画面,仿佛就告诉我们一个真实的故事。
当年是谁说的:爱你一万年。
又是谁转身就离开。
红颜依旧,而尘世间的风景已经变换了多少个春秋。
16年前,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16年间,我看过太多的爱情故事,却总也不觉得哪个能比得上这个故事浪漫。
16年后,我看到一个圆满的结局,我却在想他们在一起后就一定也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导演葡萄干也不告诉我们。
只是,那美丽的故事和美丽的爱情在故事里。
人们在《我愿意》的歌声里步入婚姻殿堂,或者携手度过了彼此的青春。
我不知道爱情,但是,我愿意,我愿意为你。
我的文章向来没有逻辑,看的劳累也请莫见怪。
搁键盘,看论文,大四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涟漪。
玫瑰仙子整天幻想自己像紫霞仙子一样,有朝一日,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然后拔出紫青宝剑,和她共谱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所以她悄悄的把日月神灯前的紫青宝剑偷到了凡间,像紫霞一样,找一个可以把宝剑拔出来的人。
当她被打劫后醒来,看到山贼清一色拿着拔出的紫青宝剑,兴奋得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像紫霞缠住至尊宝一样,她也缠上了清一色。
我喜欢开头那段,蓝天白云下,绿色湖泊,芦苇一群群,一个姑娘撑着小舟划过,孙俪扮演的玫瑰仙子真是清丽可人,可是她一开口唱:天上没有乌云盖……就开始破功了。
清一色和玫瑰仙子在竹林被官兵追堵,众官兵人手一截竹筒投掷过去,天空闪现一片竹林剑海,官兵们一脸惊叹,跟着镜头切换,差点让人喷出一口老血,竹剑居然堆成了北京鸟巢!!!
影片由成堆这样的段子组成,什么曹操刘备牛魔王混在其中,香蕉炸弹机关枪现代物品层出不穷,还有朱茵芷霞仙子客串,观影的时候你肯定会不停吐槽,这什么玩意?
等等,这又是什么玩意??
没有关系,能博君一笑就好啦。
我勇敢地给《越光宝盒》打了四颗星。
不过也没有什么,我连《锦衣卫》和《花木兰》都勇敢地打了两颗星,《越光宝盒》的四颗星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实话,我笑了好几次,也小小地感动了好几次。
《越光宝盒》虽然整体上不算很出色,但是一些台词还是可以的,比如下面这些,我觉得是《大话西游》级别的。
校园里的恋人们在调情的时候可以顺手牵羊用一用。
玫瑰仙子:有感觉啊?
玫瑰仙子:你别光看我的外表,其实我内心也是很有欣赏价值的。
清一色:玫瑰,我背你吧,看看地上草多尖,万一扎伤你的脚,我跟它们拼命。
清一色:我常常说,将来要偷所有的金银珠宝给我老婆,抢所有的玩具给我儿子。
牛魔王:紫仪,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清一色:此时此刻,我完全同意你的见解。
来,快,快。
葡萄:我告诉你,我们以前都是做山贼的,有什么不敢偷的?
只有女人的心,我们不敢偷。
因为偷了之后,没办法还给人家。
清一色:为什么?
葡萄:心都碎了,怎么还呢?
怯不怯?
瞎子:喏喏喏,流眼泪了,男人最后一道防线都失守了。
穿好你的内裤吧。
葡萄:他好像没穿内裤。
玫瑰仙子:难道你天天去市场,看到猪肉铺,就说明你跟猪肉有缘分吗?
那猪肉铺,根本就是路口第一家店嘛。
清一色:有些事,不是你扔掉就算了的,你能把回忆扔掉吗?
你能把感觉扔掉吗?
如花:你有病啊你?
清一色:是,我是有病,还是绝症,爱情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绝症。
清一色:……我有绝症,你也有。
如花:来啊,我们大家一起交叉感染。
清一色:你这副尊容我都敢亲你,你就知道我有多爱你了。
清一色:刚刚我在阁下的舌头上做了个记号,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以后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
恋爱的时候谁没有受过伤?
他对你不体贴,只知道和哥们出去玩;他总是忘记要把东西先给你吃要先给你添饭,而别人的男朋友总是知道嘘寒问暖;他总是喜欢和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不管跟你保证过多少次再不和女生说话;他说话没轻没重,伤了你的心都还不知道……可这些不满这些抱怨又怎么能和被自己爱的人推出去相比?
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如果她没有原谅,如果她知道他后悔后还是没有再给他一次机会,那这个电影都是一个悲剧,爱情也成了一个悲剧。
其实悲剧与喜剧之间只差了一个原谅。
屎不难装,尿才难
单纯的恶搞。
一般
一颗心给朱茵,一颗心给孙俪
还蛮好笑的~~
充分降低预期的情况下 这个电影还是让人满意的 起码可以开心的打发一个半小时 至于看完之后就不用回想了
时间是个罪人
【生活再难,有笑声就能走得更远】 看过《大内密探零零狗》之后,始觉本片才是恶搞的黑带。片子虽然漏洞百出,但是不失为搞笑佳作。普通话版本好别扭啊!!!
太搞
& outman。
郭德纲帅呆了~~
恩 赤壁 大话西游 铁达尼克号 ...敢不敢不把那些片摆出来??
看完,想起《大话西游》,想起《东成西就》,想起去年刘镇伟的那封公开信,想起过去没搞懂现在搞得略懂的事情,还想起了紫霞。麻痹,谁说这是烂片;哥看得很认真,哥感动了,结局给力,哥哭了。谢谢葡萄!!!
因为有我的观影恶趣味——恶搞“众多电影”的情节,所以个人观感还是可以的。
其实没那么烂,有几个片段还是挺逗的。
其实我觉得还好 中间总有勾起回忆的片段和实在的明星 总有让心跳煞然停止的话语 以及多年之后看见了 还是最爱的那个紫霞仙子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贱人,一个得不到放不开的人” 葡萄到底变成了葡萄干还是怨妇?
套用郭德纲的段子说: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喜欢这部电影,没有错。另一种人不喜欢这部电影。这也没错,但第二种人认为自己比第一种人牛逼,这就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排在二的原因。
因为被感动了。
中间笑爆数次并夹杂着无数的口头禅"我操"引得旁边观影的MM不耐烦的说"操什么操"...我一直都很捧刘镇伟的场,除了机器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