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女青年爱考虑的一个问题是,当我青春不在,或比现在丑上十倍时,他还会爱我吗?
理性告诉她们这不可能,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感性上她们又会憧憬一个知我懂我的蓝颜知己,能在她牙齿掉光时还温柔地吻她牙床——这一憧憬孕育了多少本《简爱》!
《刺猬的优雅》是一个标准的女性文本。
观影时就觉得这出自女导演。
查了下还真是。
不仅电影是,电影依据的原小说,也出自一个法国女哲学教授。
小津先生是她们YY的产物,一个优雅的、有教养的、多金的(这很重要!
)、隽永地像一首诗样的男人,目光如炬,能洞穿一位头发乱如鸡窝、不修边幅、又矮又胖的女门房的皮囊,发现在本质上,她是一只“优雅的刺猬”。
他不顾世俗的偏见,给她送书、请她看电影、邀她共进晚餐,肯定她,让她重拾女人的自信。
小津之于导演,又与苍井空之于宅男有何两样?
电影中导演自我表达的痕迹无处不在。
荷娜爱看的《阴翳礼赞》、《安娜卡列尼娜》估计也是导演(或女哲学教授?
)的最爱;一次次向小津安二郎致敬(男主角也姓小津,不是巧合吧);有意思的是影片中欲望投射的对象是日本人,日本文化中的优雅、沉静、空寂应该是已征服了法国上流社会,连吃拉面要哗啦啦地出声在法兰西的视野中都显得格外儒雅——怎能想象男主角是个中国人呢?
(不知道有没有以中国男人为欲望投射对象的西方文本)女孩帕洛玛的角色设置很有趣。
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孩童叙事视角——这一招见怪不怪了——这一点很重要;老少对比让戏更有看头——这一招也见怪不怪了——也很重要,但我以为更重要的是,帕洛玛就是荷娜,荷娜就是帕洛玛,两者都是创作者本我的衍身。
帕洛玛是萝莉版的女文青,同样自视甚高,分析周围的人头头是道,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范儿,和荷娜的最大区别是还没学会把自己那份聪明藏起来。
面对资产阶级社会的虚伪、势利,帕洛玛选择的是死,荷娜选择的是生——卑微地生。
但最后有趣的是,在帕洛玛那儿死去的金鱼在荷娜那儿活了过来,而想死的人没死成,没想死的人反倒死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解读,荷娜用她的死换回了帕洛玛的生,让帕洛玛领悟到:重要的是死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荷娜,你已准备去爱了——我承认这一句话对广大文艺女青年的杀伤力极大,但在我这里,这个道理实在没比狗血偶像剧高明许多。
看到荷娜最后被车撞死时我心真是拔凉拔凉的:好歹也是文艺片儿啊,怎么能用这么狗血的剧情收尾呢?
我理解导演不能把戏拍成丑小鸭故事的考虑,但荷娜除了去死真的没别的路了吗?
能不能让剧情变作,帕洛玛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荷娜,神马荷娜啊小津先生啊全是自己YY的产物,从而成功地把前面的剧情全部推翻,彻底弄乱想象和现实?
导演用荷娜的突然之死草草了结,还生怕观众的情感没升华,塞进一句帕洛玛的独白做ending,真是不够高明。
最喜欢这一幕,书飞起来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那一刻你在干什么,而她那时候只是刚准备好去爱。
总觉得这部电影有些做作。
首先,一个博览群书、内心充盈并且本来就善良的人,我很怀疑她会有那种不自然的紧张和扭捏的动作(表现在见小津先生时),一个总是用网购的人,应该不会对音乐马桶这种东西产生那么大的好奇。
她的少女心虽然可爱,却未免与她紧绷着的脸有些违和。
女孩帕洛玛真的非常聪明,她只一眼就看出社会之间的无形屏障:“小猫不能出去。
门房不能进来。
”——但这个角色也有些不自然。
就是以她的聪慧,她的愤世嫉俗思想和自杀计划,未免显得太幼稚了点。
如果一个人一眼就能看穿大人的虚伪,而她却十分坦率(沙龙时直接打脸父亲的朋友),又是在一个宽松的家庭里,女孩的这种极端化的反抗的心理成因何在?
就影片表现来说,我觉得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我喜欢那座秘密的书房和列文(那只肥猫)。
但我不太喜欢作者对它的看法:一个秘密的藏身之所。
我觉得把读书当做一种逃遁,这有些可悲。
这种悲观的前提也许正是勒妮伪装成刺猬的原因,所以她读了一辈子书,也只是一个藏在树洞里的刺猬,最终还是依靠小津先生的帮助,才走出封闭的自我,这也未免讽刺!
——总之,读书人的自我怜悯,是我不喜欢这部电影最大的原因。
我说过,这是一部让我看完立马就想看第二遍的片子,而今天,距我第一次看刚好16天。
住在巴黎豪宅里的小女孩芭洛玛是个天才儿童,确切的说是个天才的哲学家,她用11岁的眼睛洞察到了年龄几倍于她的人一生都悟不透的人生真谛,于是只能像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遇见那些与她的年龄、身份、地位大相径庭,却有着同样纯净而又丰富的心灵的人们……“即使我这么幸运又这么有钱,但我早就知道,命中注定,我一辈子都会困在金鱼缸里面,跟老撞同一扇玻璃窗的苍蝇一样,大人也把时间都耗在金鱼缸里。
”一天夜里,芭洛玛对着摄像机表明不要像她周围的人一样跳进这个金鱼缸里,于是决定在自己12岁生日那天永远离开,方法是偷偷从她妈妈那里收集足量的抗忧郁药丸,时间还剩下165天。
“我不会因为决定要自杀,就任凭自己像颗烂青菜腐烂败坏,重要的不是死,也不是几岁死,而是死亡的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在谷口的漫画里,主人翁死于攀爬圣母峰,我的圣母峰,则是拍部电影,拍一部生命为何如此荒谬的电影。
”芭洛玛拿起父亲送个她的摄像机,用镜头对准身边的那些人,她的家庭,她的邻居,以及路人。
“就算一切都没意义,好歹精神上也得战胜它。
”为了每一天的倒计时,芭洛玛在卧室的墙上绘制了一张很特别的时间表,巴黎真是一个浪漫的时尚之都,小女孩也是一个特别热爱生命的人,不然,怎么连生命的倒数都设计得这么独特,不多描述,学设计的你看了会懂。
“一旦做出很少人能理解的决定,切勿放任不管,以免最宝贵的计划,很快便会遭到他人破坏。
”他的父亲,国会议员,大忙人,忧国忧民,聪明出色,虽尚称顾家,但事业比家庭更重要。
她的母亲,看似优雅,养尊处优,实际上是一个心理抑郁症患者,近十年来通过药物和种植植物来减轻症状。
“她隐约知道绿色植物的装饰作用,却把植物当成是人在说话。
”她的姐姐,在芭洛玛的眼里是“缸中金鱼理论的典型人物,一心想着别像她母亲那么神经质,想比她父亲还出色,生命对她而言是场永远的战争,击垮对手,赢取胜利。
”“追逐星辰,莫似金鱼在缸中了此残生。
”“大人谈到死就有障碍,殊不知死亡乃世间最平凡之事。
”荷妮,是这座豪宅里的门房,中年,肥胖,操劳,不修边幅,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为住在这里的富人们服务,她的具体工作是管理信箱钥匙,收垃圾跟打扫清洁。
这个看似不起眼,几乎从未被她所服务的对象正眼瞧过一眼的人,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也许,她是这座楼里拥有最多精神财富、最为博学的人。
这一点,被芭洛玛隐隐约约地发现了。
作为西方人,荷妮爱的饮料是茶。
小津格朗先生,一位绅士的日本老头,透过无意间一句“幸福人家彼此都很类似,可是不幸人家的苦难却各不相同。
”以及荷妮的猫名叫列夫,敏感地察觉到她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房,因为那句他也很熟悉的话出自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他自己养了两只猫,分别叫做列文和凯蒂。
他的出现似一根纽带,让同样生活在这里,彼此不太熟悉,有着同样孤独的人发现了对方。
芭洛玛认为荷妮像一只刺猬,“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故意装的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致,性喜孤独,优雅得无以复加。
”小津阳子,格朗先生的孙女,在她身上芭洛玛仿若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多金,日本大家族唯一继承人。
往后会中断学业,嫁给家财万贯的银行家之子,戒毒治疗3天后,在一尘不染的家中,拉拔大4个孩子,最后以离婚收场,变成罹患忧郁症的酗酒亿万富婆。
”她忍不住质问:“我呢?
我的命运写在脑门上了吗?
我就是相信命中注定,所以才想死。
可是万一能让自己成为自己尚未成为的样子呢?
我能让自己的生命变成不是已经注定的那样吗?
”荷妮和格朗先生约会了,第一次是在他日本式的家中,吃他亲手做的料理,饺子和面条,两样来自于中国的食物。
电影里的中国元素挺多,还有围棋和茶。
这里弥漫着低调的奢华,卫生间在马桶被坐下去的瞬间会响起莫扎特的音乐。
“不能免除痛苦,那为什么要死?
”“就持续性以痛苦为乐来说,唯有心理分析可与宗教媲美。
”芭洛玛家狭小鱼缸里唯一的金鱼,“9年半前出生于金鱼养殖场,会在金鱼缸里终老一生,即使每周可待在厨房流理台数回,因为清洁工要帮它换水,以免惨遭自己的排泄物毒毙身亡。
”芭洛玛拿出一颗药丸,用金鱼当试验品,了结了它在鱼缸里的一生,放在马桶里冲走。
荷妮来送信,在门口和芭洛玛的妈妈一外一里地对着话。
芭洛玛又用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细节,“不准猫出去,不准门房进来,”这也许不是一种故意的歧视,却是一种思维定势,用一道门划分出地位和身份。
第二次约会也是在格朗先生的家里,在他那间真正的家庭影院里,两人重温了一部感人的日本老片。
谈到多年前彼此配偶的去世,谈到“亚尔登先生的死是桩大事,而一个门房的死只是小事一桩。
”那一刻,她仿佛又意识到身份与地位的差距,自卑的心理再度涌上心头,回到家中开始不安,开始烦躁,觉得自己做了蠢事,是个又老又疯的女人。
荷妮哭了,芭洛玛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天,她在自己的倒计时格子上画了好多小雨点。
那只小金鱼没有死,顺着下水道游到了荷妮家的马桶里,被荷妮捞起来,养在玻璃瓶中。
倒计时即将结束,芭洛玛开始着手实施自己计划中的最后一步。
荷妮终于接受了格朗的第三次约会邀请,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里,格朗向她表明了心迹,荷妮也愉悦地接受了。
不幸总是来的如此之快,幸福的余味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荷妮出车祸死了。
“死亡让人方寸大乱。
”“格朗,我的心像蜷缩成一团的小猫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您再喝最后一杯清酒。
”“如何定义生命的价值呢?
芭洛玛,但愿你的未来与你的期许相当。
”芭洛玛悲伤而又震惊。
“原来是这样的,一切戛然而止,这就是死吗?
再也看不到你爱的人,再也看不到爱你的人,如果这就是死的话,那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是个悲剧。
”从未上过学,一生都很穷的荷妮有一间密室,那里是一整间私人图书室,里面有一张单人沙发,一面茶几,诚如芭洛玛送给她的卡片上画的那样。
这里是荷妮享受心灵之旅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直到她死后,芭洛玛和格朗帮她收拾,有二十几箱书,她藏身于此,里面装载着她灵魂。
格朗把那套《安娜卡列尼娜》送给了芭洛玛,芭洛玛缓缓地关上了荷妮的房门,时间到了,她应该也不会再想要去自杀。
人最害怕的是孤独,可是再孤独的人也能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
死亡是那么地单调,在靠近死亡的时候,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事实上,她一直都有。
就像她在吃巧克力时都懂得去体味一样,“巧克力到底哪里好吃?
是巧克力本身好吃呢,还是牙齿咀嚼巧克力时的技巧?
我喜欢让它在舌头上慢慢融化。
”有人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它是甜的,有人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它是苦的,生活到底好在哪里呢,细细去品味才能知道。
“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什么。
荷妮,你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你准备好要爱了。
”
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讲的是发生在一个爱思考的小女孩,和一个爱看书的女门房和一个日本男人之间的故事。
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想起最近在杂志上看到的两个话题,一是说读书的女人危险,一是说写作的女人危险。
因此这部电影看得我非常心有戚戚焉。
作为一个中国女人,如果你两样又偏偏都占全了的话,那么你会经常听到这样的教训“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人读太多书,男人都不敢要了。
”等等之类的话。
于是我们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也许这只是我们这个地方是这样的观念,别的地方不会想我们这样。
但是看了《刺猬的优雅》之后。
你就会明白,天下之大,有些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即使自由,平等,博爱如法兰西,读书和聪明,也被看成是一件应该符合身份和年龄的事。
就好像十二岁芭洛玛,大人们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因为她太聪明,总爱瞎说大实话,问大人们想逃避的问题。
假如她的天份是弹奏乐器,哪怕是翻跟头都好一些。
可是她的天才之处偏偏是有思想。
以至于她那位神经质的妈妈甚至想把她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检查一下她脑壳里是不是不出了什么问题。
对自己成天神经兮兮的对着树说话,大把大把的吃抗抑郁的药却丝毫不以为意。
而芭洛玛也同样不喜欢这个大人的世界。
她说她不想生活在玻璃鱼缸里,于是她决定十三岁生日那天自杀。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门房荷妮。
相比之十二岁锋芒毕露的芭洛玛,五十岁的荷妮显然已经被生活教会了如何安全的生活。
在大厦里高贵的太太先生们的眼中,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除了被贴上女门房的标签,甚至没有人会认出她的脸。
但是在她自我的世界里,她为自己建造了一间书房,她会一边喝红茶,吃黑巧克力一边读谷崎润一郎 的书。
偷偷的在伟大的书的世界里,让自己的灵魂自由放飞。
当然这一切,都被她深深的藏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伪装成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俗的女人,有点儿让人感到心酸。
为什么一个女门房读书,会成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也许,这也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当然了,在太太先生们看来,一个女门房,为什么不像其他的女门房那样生活呢,就算是守了寡,就算是又老又丑,也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人搭伙过日子嘛,生几个孩子,干干家务活,伺候一下丈夫,这才是女门房该干的事。
为什么非要读《安娜•卡列宁娜》呢?
荷妮对人们的想法,洞察很深,所以她说,“人们看到一个女门房看书就会感到害怕,觉得她们会惹是生非。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本来你觉得我们读书写字,都是很安静的个人的生活,并不会像大排档,拿最大声音放音乐那样扰乱他人的生活,却依然要被他人指指戳戳。
其实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人,他们甚至不知道作为一个人,你是谁,但却觉得有权利要求你按照你的身份去生活在你的鱼缸里。
而那些不肯生活在鱼缸里,不尽职尽责的扮演自己给指定的身份的人是注定要成为异类的。
你苦闷的呆在你的鱼缸里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乎的你的苦闷,但是一旦你想跳出来,你就走得太远了,你越界了。
这种思想的人其实在任何的阶级,国度都是大有人在。
所以有些人看到这电影之后会觉得这电影,这个女门房太装什么了。
因为看书,吃黑巧克力喝茶是不属于女门房的。
你看这就是世俗的看法,我想荷妮一定是经过了太多的嘲讽和怀疑。
所以才决定给自己挖了一个通往世界以外的洞。
这个洞最终被两个人发现了,一个是芭洛玛,一个是新搬来的住户小津先生。
无所谓爱情,故事如果让小津先生渐渐的开始和荷妮做起朋友来,那不是因为想要构架一个白马王子救公主的童话故事,而是还想给看故事的人留一点点希望——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什么人,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女门房,而是把你当个人来看待的。
在电影的结尾,芭洛玛重新对生活作出了活下去的决定,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将来很可能会长成世俗眼中既读书,又写作的“危险”的女人,但她会勇敢的选择做她自己。
至于荷妮夫人,维吉尼亚伍尔夫说过,女人想读书写作,所需要的无非是一点固定的收入和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两点,身为女门房的荷妮都靠自己的劳动和勤俭的生活做到了。
她给了她自己人生的意义,没有依赖于任何人,这也是一种幸福。
而我想说的是,她只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的普通的女门房,她超越了自己的生活,并一生善良,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巴黎街头的清晨仿佛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醒来的人们开始消耗一天的精力,宿醉的旅人耗散一夜的酒气。
住在楼上的人们开始和家人分享一天的早餐,走在街边的人们把多余的面包分给公园里聚来的流浪猫。
有人坐在街角的椅子上翻开几页报纸,匆匆忙忙喝完咖啡。
有人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几分钟后又开始昏昏欲睡。
有人把脖子藏进厚厚的大衣领子中,搓着手走过一幢灰色的高级公寓楼。
邮差从沉重的帆布袋中抽出一打信件塞进公寓门口的大信箱里,他习惯性地敲了敲一楼女门房的木门,期望她来分发给公寓楼的每一家住户。
可是,再也没有人来回应他的敲门,也许幸福的人们有着相同的幸福,而不幸的人们却各有各的不幸。
推开房门,这是一间小而精致的房间。
靠墙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方桌,桌上散落着打开的黑巧克力块,但巧克力的主人却喜欢用一柄日本铁壶“南方松庵”泡出来的茶搭配着吃。
茶壶的边上摆放着一本谷崎润一郎的散文集《阴翳礼赞》,看了一半随手开放在桌上。
靠方桌和大门的墙根摆放着一个白色衣柜,里面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日常的衣服。
但在柜子的最左面却挂着一条崭新的羊毛围巾——被叠挂整齐的条纹围巾新的甚至有点刺眼,没有人知道这条围巾承载着一个女人全部的热情和希望。
它曾经是一个骄傲又自卑的灵魂走出这间屋子的钥匙,它曾经被温热的双手抚摸过隐隐还蕴藏着温柔,它曾经孤独地站在楼道电梯前的暗处挣扎地凝视着一段即将丰满的感情,如今却被永远地挂在了这里。
推开另一扇房门,整整三面墙壁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尽管多数已经旧得发黄,但从摆放的顺序和位置来看,这些书的主人每天都在这里安静地阅读。
她靠在沙发上,腿上躺着一只叫列夫的猫。
最近在看的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琳娜》,但这上下两册牛皮封面的著作看上去却和柜子里的所有陈旧发黄的书本格格不入。
可能只有楼上新来的小津先生知道,这两册书对于这位女主人的重要性意义非凡。
也只有他明白为什么散落在书桌上的那部小津安二郎的《宗方姐妹》的录影带还没放回柜子上。
他可能永远不会忘记一个法国女人在看完一部日本电影后眼角闪烁的眼泪。
他可能还会在梦中收到她字迹优雅的信件,上面也许还会闪闪烁烁地跳出几行少女般的情话。
有一天他在读杜拉斯的《情人》时忽然泣不成声,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在这间曾经属于她的小书房里始终挂着两幅手绘的小画——那是两只姿势优雅的小鸟。
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就很少有人再记起这位少言寡语的女门房。
因为人们很容易就发现在身边有太多这样刺猬般的人,他们不注重外表不善言谈不热衷社交甚至平庸无为,甚少会有人觉得在他们坚硬得如同城堡的外表下面却有着一颗无比柔软的心,他们性喜孤独,优雅得无以复加。
只是人生仅有的一点幸福和不幸,有时候来得太慢有时候去得太快。
女孩的独白最初的开头,女孩拿着自己的摄影机拍摄我叫芭洛玛 11岁 我住在巴黎16区 有钱人的豪宅里面我父母很有钱 我家很有钱 所以我和姐姐也可以算是有钱人即便如此 即使我这么幸运有这么有钱 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命中注定 我一辈子都会困在金鱼缸里面跟老撞同一扇玻璃窗的苍蝇一样 大人也把时间都耗在金鱼缸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 金鱼缸 我才不跳进去我深思熟虑过这学年结束后 我12岁生日的时候 今年6月16日 165天后我就会自我了断我不会因决定要自我了断 就任凭自己像根烂青菜腐烂败坏重要的不是死亡 也不是几岁死 而是在死亡的这一刻 你在做什么在谷口的漫画里 主人翁死于攀爬圣母峰我的圣母峰 则是拍部电影 拍一部生命为何如此荒谬的电影别人的生命 还有我的生命就算一切都没意义 好歹精神上也得战胜它女孩讲述自己的母亲这个家庭的女主人 10年来密集接收种种治疗、心理分析 抗焦虑抗忧郁和戒香槟 她隐约知道绿色植物的装饰作用 却把植物当成是人来说话女孩讲述自己的姐姐缸中金鱼理论的典型人物 一心想别像她母亲那么神经质 想比她父亲还出色 生命对她而言是场永远的战争 击垮对手 赢取胜利6月5日礼拜二 我逐渐接近6月16日 我不怕 就是因为觉得非这样不可才会决定要自我了断诚如这不为人知的片刻轻轻滑向长眠大人谈到死就有障碍殊不知死亡乃世间最平凡之事一旦做出很少人能理解的决定切勿放任不管以免最宝贵的计划很快便遭到他人的破坏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刺猬只不过多半不怎么优雅我的新邻居是日本人我临死之前,这一定得发生6月7日 我每礼拜从妈妈药盒里偷一颗药服用过多抗忧郁药足以致命163天除以7 等于23.571颗药剂量虽高 搞不好只会陷入昏迷 有些研究指出不会致命所以药盒很满时 我就拿两颗我28公斤 最少得吃38颗收集这么多药丸应该够了小津阳子 小津格郎先生的孙女 日本大家族唯一继承人往后会中断学业 嫁给家财万贯的银行家之子戒毒治疗三天后 她会在一尘不染的家中 养大4个孩子小津阳子最后会以离婚收场 变成患有忧郁症的酗酒亿万富婆我呢 我的命运写在脑门上了吗我就是相信会命中注定 所以才想死可是万一能让自己成为自己尚未成为的样子呢我能让自己的生命 变成不是已经注定的那样吗有的人跳窗自杀我觉得真荒谬 我怕痛不能免除痛苦 那为什么要死金鱼9年前出生于金鱼养殖场 会在金鱼缸里终老一生即使每周可待在厨房梳理台数回因为清洁工要帮他换水以免惨遭自己的排泄物毒毙身亡原来是这样的一切乍然而止这就是死亡吗再也看不到深爱的人再也看不到爱您的人如果这就是死亡的话那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是个悲剧这条金鱼怎么会在您家呢就算这有什么意义,我也完全无法理解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些什么荷妮您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您准备好要爱
影片关于生死安排了三个角色:一开始很想死最后却不想死的芭洛玛,没想过死却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荷妮,还有躺枪遭人暗算却奇迹般活下来的金鱼。
让我们先来看看芭洛玛。
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小哲学家,对死生命运之类的东西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在大人眼里,她是孤僻的不可理喻的,其实并非如此。
人们孤僻的原因往往是找不到理解自己的人,芭洛玛把这份孤独化成与自己的对话,化成对生活的每一个细小记录。
她讨厌自己议员女儿的身份,讨厌既定的命运,可是思索半天也只有自杀是最好最便捷的出路。
我想指出的是,无论面对什么,自杀应当是最最次的解决办法。
莉莉周里的修介选择伤害别人,芭洛玛选择伤害自己(尽管她认为这是解脱,是打破),幸好她最终没有成功,也许是最后荷妮的死给她造成了死是个悲剧的想法,也许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在做值得让自己死的事,处于敏感叛逆期的小哲学家的脑袋瓜可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透的,我只是不忍心看见拍荷妮时笑得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孩真的自杀后该会让人多心寒多绝望。
就当这些想法是特殊年龄阶段所必需的吧,还有很多让我们感兴趣的事在等着我们。
作者对芭洛玛很仁慈,对荷妮则不是。
荷妮之死给了我胸口沉闷的一击,这是我不喜欢这个故事的原因,正如林宥嘉所唱:“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新闻媒体报道的人生悲剧已太多,可偏偏有些小说作者和导演还嫌不够,让读者观众在虚构的世界也无法找到一丝慰藉。
《世界奇妙物语》里也有类似的场景。
一位郁郁不得志的作家千方百计想自杀却一直失败,于是他把自己屡战屡败的经历写成书出版,结果广受好评,身价大升,等他庆幸自己终于有所成就时,却被一粒小石头绊倒,翻下山坡而死。
看吧,这就是无情残忍的命运,让你的生命一波三折,让你在这些起起落落中尽情表现喜怒哀乐,然后“轰”地一下,你死了,没有先兆没有预告,来不及说遗言甚至来不及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就死了。
人死果真如灯灭,说灭就灭,迅速极了。
起初我怀疑作者为何要把主角设定成一个这样悲剧式人物,但影片反复强调的一句话“人总有一死,而重要的不是死,是你死的时候在做什么”应该可以解释它。
我假定作者是认同命运的悲剧性,所以安排荷妮之死是为了强调人应当欣赏生活的过程,改变的过程,享受当下的每一刻。
如果时刻怀着一颗爱的心,即使悲剧突然降临也不会有遗憾,但一颗准备开始爱的心刚要萌芽就夭折,我还是觉得过分了点。
最后来看看金鱼复活的场景:荷妮在卫生间梳头发时,惊讶地从坐便器中捞上一条金鱼,而这条金鱼恰巧是被芭洛玛下安眠药后本该死于下水道的那条。
与荷妮的命运一对比,就觉得人生无不充满讽刺。
想让他死的死不了,想好好活下去的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芭洛玛认定鱼在鱼缸中是一种悲剧,所以她助它解脱了。
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以一己之见强制干涉他人的生活是否也是一种不道德?
鱼最后还是回来了,它的求生欲使它活了下来。
鱼只知生存不知生活,这般简单,也许又是对芭洛玛哲学性思考的讽刺。
我想刺猬不止比喻荷妮,也比喻了芭洛玛。
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露出别人不喜欢的一面生活,只因还没遇到理解自己的人。
看别人的评价感觉小说应该比电影好,我没看过小说,但觉得影片拍的还是闷了点。
看了法國小說《刺蝟的優雅》改編的同名電影,突然覺得同時間的其他電影都不好看了。
之前頗為期待的『一頁台北』和我生活中的台北相差甚遠,雖然有誠品有全家有師大夜市有熟悉的台北場景,也有幽默浪漫與趣味元素,但卻少了整個城市最重要的:人的靈魂。
我想不是我過於挑剔,而是我看不到一點身在其中的影子,感覺電影是電影,我是我,台北是台北。
連疏離都沒有的台北,彷彿我從來不曾去過。
而場景遠在巴黎的『刺蝟的優雅』,反倒不偏不倚的正中我心。
看了兩次仍意猶未盡,從第一次的強烈震撼到第二次的深刻停留,我感覺心中某個不為人知的部分,亦在其中找到了溫暖的慰藉。
電影沒有刻意說什麼,僅是表達一種生存的狀態,在我不熟悉的城市卻能如此緊密的貼近我心。
我不在巴黎,巴黎卻一直這裡;我不認識荷妮與芭洛瑪,但也許她們就是我的某部分,也可能是你的。
【制式化的世界中,如實存在的孤獨感】人皆生來孤獨,有人深切感受,有人若無其事,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難以釋懷。
孤獨,不是身邊沒有人,而是沒有人能真正與自己對話,沒有人能到達內心深處那片汪洋。
於是,只好把自己武裝成難以親近的刺蝟。
刺蝟,是一種看似懶散,其貌不揚的動物,總是孤僻地活在自我世界,沒有人知道牠究竟是享受孤獨?
還是恐懼孤獨?
又或者牠只是想逃離眾聲喧嘩的世界,找一個能藏身的小角落,不被打擾的靜靜生活。
牠擅於偽裝,只因這個世界總是:太吵雜。
吵雜聲來自充滿偏見的人們。
巴黎高級住宅區內,沒有人會注意到五十四歲的矮胖門房太太荷妮,其實是個博學多聞深藏不露的思想家,雖然她從來沒上過學,但密室裡的滿屋藏書已填滿她的靈魂深處。
別人以為她一貧如洗,可她的心靈卻無比富足。
出身富裕家庭的十一歲天才少女芭洛瑪,在家人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怪咖,不愛說話,只愛喃喃自語拿著攝影機到處拍攝。
看似毫不相關的兩人卻有一個共通點:她們都有著不被看見的孤獨感。
人們只知道荷妮像隻不起眼的刺蝟,卻看不見她優雅的內心深處;家人只看見芭洛瑪的古靈精怪,卻無法理解她對”活著”這件事的深層困惑。
也許,我們都太習慣”制式化”的看待一個人了。
門房要有門房的樣子。
(不愛唸書,成天看沒營養的電視,其貌不揚,言語粗鄙,外加脾氣暴躁);十一歲女孩要有小女孩的樣子(個性天真活潑,不會想東想西,快快樂樂長大)。
所以,當門房變成氣質優雅嗜書如命的思想家,當十一歲女孩變成語出驚人思想深刻的哲學家,她們的與眾不同和人們對她們的認知格格不入,面對這個刻板且不友善的世界,她們一個想躲,一個想死。
想盡辦法逃離與棄絕一切而去,背後突顯的都是對這世界的無奈與失望。
【造一座橋,通往隱密卻相通的內心世界】我們活在一個重視表象的世界,人的價值往往取決於”看起來的樣子”,活得好與壞似乎也有個既定模式。
所謂”孤獨”是因為:你不那麼想,但卻寂寞地發現沒有人和你一樣,沒有人真正明瞭你眼中所看見的美好,也沒有人真心理解你內心的深邃。
你是你,沒有人看見,沒有人在乎,在人與人往來頻繁的世界,內心深處卻空無一人,這才是孤獨的緣由。
所幸故事給了荷妮和芭洛瑪一座通往彼此心間的橋樑:日本來的小津先生。
小津先生帶著日本文化細緻的精髓來到巴黎,也來到荷妮與芭洛瑪細膩的內心世界。
電影中,東方人熱愛的茶道取代了西方的咖啡文化:荷妮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煮茶而非煮咖啡,並隨心情變化更換不同種類的茶。
我喜歡小說中一段關於東方茶道的敘述:『茶道是絲毫不差地重演相同的動作,和重複相同的品嘗,茶道能讓人體會到既簡單又真實、又文雅的感受,茶道以最微小的消費,讓每個人獲得解放,變成品味上的貴族,因為茶是富人的飲料,但也是窮人的飲料。
茶道的特殊優點,就是替我們荒謬的生命帶來一股寧靜的和諧。
』與其當定義上的貴族,不如當品味上的貴族。
日本人凡事重視細節的纖細心性剛好與觀察入微的荷妮和芭洛瑪不謀而合,三人一拍即合,小津先生的出現,巧妙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曾經各自孤獨的小世界變得越來越寬闊。
當一向習慣隱藏自己真實情緒的荷妮在芭洛瑪面前失控大哭時,我也跟著紅了眼眶。
她是別人眼中平凡庸俗的門房,卻有著如女貴族般深邃優雅的內心世界,她心中不時存在著兩種極端的情緒:既驕傲又自卑,既渴望又抗拒。
她雖極力隱藏自己的獨特,卻又渴望有人能真正走進她的內心。
然而,美好一旦成真,又恐懼一切只是如夢一場,深怕難以承受夢醒的失落。
小小的芭洛瑪沒多說什麼,只是靠近荷妮,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那個擁抱是真心的瞭解,更是力量的給予,令我非常感動!
那個真心的擁抱也彷彿讓她們看見鏡中對自己微笑的另一個「我」。
她知道妳不是別人看起來的樣子,她知道妳的與眾不同只是與生俱來的敏銳,她喜歡妳不是因為妳能給她什麼,而是妳同時讓她看見她看不見的自己。
她們是彼此靈魂的另一半,她們擁抱了彼此內心深處的孤獨,而這意謂深長的擁抱,同時終結了彼此心中的壞念頭。
雖然世界依然傲慢如故,但她們心中已盈滿能量。
荷妮也讓一心想死的小芭洛瑪明白了最珍貴的一件事:人生唯有且行且珍惜,才能創造出結局之外的番外篇,這個可能連上帝都不清楚的番外篇,說不定就是人生最大的驚喜!
唯有好好活下去,才有看見的機會。
【在跳動的世界裡找相通的頻率】這世上最奇妙的地方在於:人往往因不被人了解而深感孤獨,但唯一的解藥還是在「人」身上。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換個角度看待自己的世界:當我們的身邊完全被不了解的人包圍時,不一定要像在魚缸裡坐困愁城的金魚,有時不妨冒一點險,即便被沖入未知的世界,只要那個地方有水,希望就會源源不絕,原以為會一成不變的人生,或許就能活出另一種可能。
重點是:你得好好活著,改變才有意義。
我們都是孤獨的刺蝟,只有頻率相同的人才能看見彼此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優雅。
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有一個能感受到自己的人,那人未必是戀人,他可能是任何人,就像電影中的忘年之交:荷妮與芭洛瑪。
在偌大的世界中,我們會因為這份珍貴的懂得而不再孤獨。
(一)不自由,毋宁死。
记得在去年的某一堂课上,就是我经常在他的课堂上画画的某老师的课堂上。
那一次我似乎也在下面偷偷地画画玩,他突然跳跃地讲到了不久前一个附中的小孩子跳楼自杀的事件上,还发表言论说,其实能够在这个年龄阶段选择死亡的小孩子,是天才。
我当时从心里,说实话,是有一点鄙夷他的论点,觉得选择自杀的人,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是懦夫的行为。
但是,当我看完《刺猬的优雅》这部电影之后,我似乎有一点点明白老师的本意何在。
11岁的早熟少女芭洛玛,因为真实的她得不到至亲的理解,所以她总是在自己的家里躲藏着。
因为她已经洞悉了生命的虚无和人性的虚伪,所以她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在12岁生日来临的那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在她步向死亡的这165天的时光中,她希望用自己的DV拍一部电影,拍一部生命为何如此荒谬的电影,因为在她看来,“重要的不是死亡,也不是几岁死,而是死亡的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这位极端的天才少女,不自由,毋宁死,是她的写照。
因为不愿向其他人一样成为玻璃釭中的金鱼,一辈子作着徒劳无功的挣扎,在她看来,如果不能做真实的自己,无法找到一个安放自己灵魂的地方,她宁愿死去。
(二)最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在《小王子》当中,晶莹剔透的小狐狸曾经对小王子这样说过。
“最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这句话绝对是个真理。
尤其是当我看到那个脾气乖戾,身材臃肿的门房大妈荷妮,在静下来的时候,独自在堆满了书的房间里,沉浸在自己思想的王国中的时候,这句话突然在脑中浮现。
聪慧的芭洛玛一语道破天机,她说,荷妮让她想起刺猬,“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但我感觉她只是故意装的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致,性喜孤独,优雅得无以复加。
”而同样能够发现这一点的,还有那个高深莫测的小津格郎先生,他看到了,荷妮平凡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外表下,那颗丰盈的心。
但多数人呢?
他们往往是没有仔细看过身边人的,即使是看,也是用眼睛,而不是用心灵。
(三)忠于自我我不想剧透的,可是最后,似乎是荷娜的死给了芭洛玛活下去的理由,小姑娘真正近距离地一窥死亡,“一切戛然而止,再也看不到您爱的人,再也看不到爱您的人。
”芭洛玛在最后说到,“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我们在死亡的这一刻,在做什么,荷妮,您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
您准备好要爱了。
”因为不想惹麻烦,只想维持一个常人眼中正常而典型的门房形象,荷妮装作目不识丁,即使出门,也随时记得锁上那间堆满了书的房间;面对“慧眼识珠”的小津先生,即使彼此都有好感,但彼此身份的差异,社会地位的高低,让荷妮犹豫不前,但在死亡的前一晚,她依然选择了忠于自我,去赴小津先生之约。
忠于自我,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芭洛玛也不过是想忠于自我,可她的种种行为在大人们看来,甚至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现;所以她选择死亡,虽然极端,但却可以理解;荷妮一直也是忠于自我的,只不过她采取的是安全而妥协的方式,一个人肚子吃着巧克力,喝着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在无意中看到了导演的样子,一位年轻的法国女孩,而且,她和芭洛玛一样有着张扬的卷发,大大的眼镜下透出智慧的小光芒。
我甚至猜想,这部电影里的芭洛玛有导演小时候的影子,她在死亡了的荷妮身上,发现了生命更多的意义。
自由,爱,创造,等等等等,所以,她放弃了12岁生日的计划,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这部《刺猬的优雅》。
深夜一人看完这部电影想起加缪的 “西西弗的神话”一个孤独的身影, 一块巨大的岩石,推到顶点,又落到起点,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加缪 希望能找到让我头脑的清晰的藏身处晚安
两个人物两条故事线穿插,两个表面满是刺然而内心柔软优雅的人。
看来文艺青年要从娃娃抓起
法国的文学底蕴真的是太深厚。
You hate the others
大概剧情就是当丽莎辛普森遇到东方主义幻想。法国文人气玩好了是侯麦,拉康,里维特。玩不好就是轻浮,沙龙,小资派。
最爱的电影
...受不了这样的法国电影。
“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要做追逐星辰的人,不要做鱼缸中的金鱼。” 如果追逐的代价是成为一个门房,请务必优雅。
原著和电影都很LOW。。
小孩演得太差了
格里高尔一样的女生
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什么,荷妮,你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您准备好要爱了
宿命·轮回~~~~小姑娘那一面每日一格的图画墙很有创意
重要的是你死的时候在做什么,而她准备好要爱了
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死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死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你准备好了 去爱
偶尔停止思考看看周围的热闹,孤独将被消磨
★★★☆
阶级构建起的高级公寓,隐秘而波澜壮阔的内心,反叛与和解并存的精神世界,“浑身竖满了刺,表面慵懒内心细腻,性喜孤独,而且异乎寻常的优雅”。生活中人人都是刺猬,只不过多半不怎么优雅。献给那些美而不自知的少数。
在你的那个年龄段,你总以为你已经看透了人生。可经历过之后才发现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参透,而是经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