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克·欧迪亚这部发人深省的感人电影中,一名泰米尔难民来到了巴黎。
移民是许多现代电影的基调音乐。
流离失所、希望、迷失方向、焦虑、冲突:随着人们出于意愿或需要,跨越国界迁移他们的家园和心灵,这些调性是无限的。
在上周的《维多利亚》(一个年轻的西班牙女人在柏林的犯罪世界中被无辜折磨)之后,雅克·欧迪亚的《流浪的迪潘》中,一个逃离战争的泰米尔难民来到了巴黎。
2015年戛纳金棕榈奖得主,这部电影出自《我心遗忘的节奏》和《预言者》的制作人之手,深思熟虑,感人,无声而有力。
在90分钟里,它就像一个等待爆炸的爆竹,然后是爆炸。
故事设定很精彩。
欧迪亚用火来写他的序言。
几张图片显示了战争的恐怖笼罩着主人公(由真正的作家兼难民Jesuthasan Antonythasan饰演):用来焚烧被杀者的火堆,绝望的营地和荒凉的村庄。
然后是飞机,“迪潘”(他取了一个死人的名字)拖着一个几乎没见过面的丧母和一个战争孤儿,他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
在巴黎郊区的公寓楼里,欧迪亚营造了人性和悬念。
这部电影捕捉到了被剥夺财产的人寻找新开始、新财产时那种茫然的自动性。
他的工作是看门人。
他的“妻子”成为一名职业清洁工,在一间公寓里,一群年轻人每天举行不祥的聚会。
随着外面街上断断续续的枪声,迪潘的临时家庭变成了一支军队,由一种新的忠诚——对彼此的忠诚——联系在一起。
这是一种完美的结合。
多余的对话,简单的手势。
伸出另一只手;调皮、温暖的玩笑(她对他说:“你一点都不有趣,即使用泰米尔语也一样”);甚至还有一个背景故事,当迪潘建造了一个像神社一样的小金框,用来安放他真正的、哀悼的、在战争中丧生的妻子的照片时,这个故事短暂地爆发了。
在戛纳电影节上,我认为影片的暴力高潮有些唐突,甚至有些夸张,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部电影值得再看一遍。
)这是一个被投入战争的士兵,他不能参与其中,直到他决定,当危险降临在他和他所爱的人的门口时,是的,他可以,是的,他应该。
最后,近乎幻觉的结尾,将三人组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几乎是完美的。
这是真的吗?这是命中注定吗?或者这是一个想要成为的家庭的梦想-希望-有一天会成为现实?By:Raphael Abraham
本文翻译自indiewire戛纳影评系列,评分是A-在大家都不能看电影的时候,随手偷窥一下金棕榈得主应该是什么样子吧。
在过去十年内,雅克·欧迪亚成功跃升为当代最广为人知也最出色的法国导演之一。
2001年他凭借《唇语惊魂》获得国际关注, 2005年又拍摄了可圈可点的《我心遗忘的节奏》。
但还是2009年的监狱史诗《预言者》令他真正享誉全球,该片不仅被奥斯卡提名,还荣获2009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风头一时无两。
2012年的《锈与骨》依然好评如潮、拿奖拿到手软,并且由于当红巨星玛丽昂·歌迪亚加盟,导演获得了更广泛的受众群。
然而他这次的新作却有些追本溯源的意味,一部小成本电影,一帮十八线演员,和一个全新的主题。
如此说来它的成功可能也并非偶然,这是一部当之无愧的杰作,欧迪亚迄今为止最有力的作品之一,保持了他一贯的高水准却少了以往的缺陷。
也许片尾最后几分钟要另当别论,但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本片由雅克·欧迪亚、Noé Debré以及托马斯·柏戈恩联合编剧,后者还曾与导演合作过《预言家》和《锈与骨》。
故事始于斯里兰卡,一个叫Yalini的女人 (Kalieaswari Srinivasan饰)要为年轻孤女Illayaal (Claudine Vinasithamby饰)寻找容身之处。
她们找到一个几乎素昧平生的男人拿到了新护照,三人一同乘船前往法国。
他们都是泰米尔人,是居住在斯里兰卡的少数派民族,过去一直为独立而抗争,却在2009年结束的战争中惨遭战败。
而这个现在叫做迪潘(Antonythasan Jesuthasa饰)的男人,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退役军人,从前受任于泰米尔猛虎组织。
这个临时拼凑的家庭在法国被批准进入避难所。
深受战争和妻儿之死折磨的迪潘,住进一个受毒贩控制的破旧住宅区,并做起了看门人。
Yalini也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她负责照顾当地的帮派大佬Brahim (樊尚·罗蒂埃饰)的残疾叔叔并为他做饭,而Illayaal则必须要适应在异国新学校的学习生活。
他们都努力想往前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当纷争再起时,迪潘决定不再忍让。
欧迪亚从不吝于在影片中刻画多元文化,但《流浪的迪潘》是他第一次直面殖民体验,而这也为影片赋予了新的元素。
斯里兰卡在电影中出现得很少,但推动全片发展的却正是主角们对它的思念与对新生活的希冀,而在描绘这一场背井离乡的旅途时,影片也表达得极为详尽又情真意切。
片名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电影关注的是主角三人,而非只有迪潘(遗憾的是,尽管饰演Illyayaal的新人演员表现非常好,她在后半部分戏份比较少),但由于背负着最沉痛的过去,迪潘是最渴望能融入法国文化的。
而Yalini则不那么情愿了,毕竟她只有26岁,却突然摊上了年长的假丈夫和孩子,还要磕磕碰碰地学一门新外语。
两位主演都非常优秀,而且相对来说都算是荧幕新人:饰演迪潘的Jesuthasan是位小有名气的作家,而饰演Yalini的Srinivasan则是首次进军大荧幕的印度话剧演员。
他们略显青涩的演出却仿佛一个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姿态,让电影也拥有了鲜活的心跳声。
假戏成真这个桥段容易让人想到《美国谍梦》,但片中描绘的爱情甚至远比《锈与骨》更有火花。
电影既保持着欧迪亚式原始的生命力,又是他所有作品中最为悲悯和有人情味儿的一部。
首映后的轩然大波表明影片最后一段尚存争议,也就是迪潘为保护家人奋起反抗的一部分,导演选择了一种自己更为习惯和更加保守的拍法。
我对此倒没有太大异议,毕竟这个转折出现得也不算太突兀。
随着电影渐趋尾声,那种覆水难收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而迪潘奋起保护这个临时家庭(即使她们可能并不需要帮助)的决定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曾痛失妻儿却无能无力。
也许是欧迪亚拍摄的手法有些太极端了,所以才会引起这些争议,但这对于电影和角色本身依然是妥帖的:迪潘逃出一个战场,却又踏入了另一个;而增强这一幕的视觉冲击,也使得观众对此举能更加感同身受。
当然,尽管如此,我也承认结尾部分是全片最大败笔,它太过整齐,看起来一点都不走心。
此外,本片在视觉和声效上无不俱佳。
新锐摄影师Eponine Momenceau贡献了几个本届戛纳最有纪念意义的电影画面,电子音乐人Nicolas Jaar的配乐也同样可圈可点。
这就是欧迪亚的鼎盛之作,他摒弃了《锈与骨》中为求深挖人物内心而用力过猛的矫揉造作,而选择了一种极为人性化、甚至显得温情脉脉的世界观,于是,我们就迎来了这部今年在戛纳大放异彩的作品。
原文链接:http://blogs.indiewire.com/theplaylist/cannes-review-a-prophet-helmer-jacques-audiards-dheepan-is-an-excellent-searing-compassionate-drama-20150521翻译当然是我。
电影看到一个小时,还以为导演会将这电影平铺直叙到底,只是将近些年世界各国的难民潮做一个卖点而已,然后以同情者的身份拍摄一个难民在异国他乡的艰难生存现状的片子,这样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题材。
但没有想到,导演不是如我这般肤浅之人,他看到的是更深更不易发现之处——即使那些标榜和平友善之国,也一样到处充满危机和动荡。
迪潘推着石灰车,划上界限停火区,然后又把痞子给扔回去,就是在表明,流氓黑帮算个屁,你们这些毛头小子经历过战争吗?
你们知道我们对和平有多渴望吗?
你们又知道我对家庭有多爱吗?
来到法国,并没有拥有和平,却更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为了和平要战争的地区,但这次哪怕是没有受任何人尊重,他也要誓死保卫自己的拼凑的家!
电影最后,迪潘一人独闯虎穴,单枪匹马干掉黑帮,却并不让人感觉到夸张,因为在战争面前,街头枪战不过是游戏而已。
而且,本是为了救那个若即若离又亦真亦假的爱人,但战争的阴影却总能主导他的心性。
当迪潘开了第一枪干掉一个痞子后,似乎那个杀人成性嗜血成魔的战争狂徒又附身了。
PS:永远不要去惹怒一个国破家亡的人,更不要去惹一个为爱痴狂的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当伊莉雅一巴掌拍向迪潘后,他才从恶魔中苏醒,这时他也才感受到家的爱。
而通过这些,伊莉雅也才明白迪潘对她的爱,尽管他们仅仅是为了保命才组建的家庭。
从这里也能看出导演想要表达的小家之爱其实是大于国之爱的。
因为,没有了家,就没了一切!
电影最后以完美结局,我想,这也是导演对和平的一种期许的表达,也是我们所有人希望看到的结局。
不敢奢求世界处处歌舞升平,只望不再有硝烟!
该片讲的是严峻、冷酷的现实,但它还同时展现了诗意、流动的灵性。
该片没有复杂的情节,没有猛烈的情感,也没有众多知名的演员,有的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让观众进入片中感受法语有限的主人公,处于一种懵懂、混沌的状态。
该片从死亡开始,以希望结束,其间的过程感人至深。
雅克·欧迪亚和托马斯·柏戈恩的叙述充满人性化的悲悯。
人物之间的情感通过细枝末节展现出来,没有一点煽情。
该片始终都流露着一股隐隐的危机感,直到结尾才最终爆发。
片中的暴力是碎片化的,而让高潮如此抓人的,是情感和表演。
暴力被赋予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该片完成度较高、综合水准颇具风范。
简单但不平庸的故事,人文的眼光视点,丰满的人物形象,法国风格的社会思考,演员自然平实的演技,各方各面虽然没有更多突破创新,但也可圈可点。
导演秉承写实的拍摄风格,剪辑流畅,叙事紧凑而松弛有致,构建出了一幅极具社会意义的法国现实图景。
没有跌宕过激的情绪起伏,基调反而沉稳厚实。
剧情冲突的设置也恰到好处,一直到影片结尾,冲突被掀至最高潮,并与最初的战争背景相互呼应,迪潘的悲剧性也在片尾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演员表演自然真实,完全表现出了现实生活中法国的底层外国人样貌,那种游离状态中的友好态度和难以融入时的失望与自我抽离,都是细微却真实的表现。
新晋金棕榈得主《流浪的迪潘》最好地印证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平庸。
这种平庸所刻画的不仅仅是之前饱受争议的选片质量,同样也针对科恩兄弟领衔的评委会最终所作出的无能选择。
从任何角度看,《流浪的迪潘》无疑都具有一个诱人外壳。
这是一部标准的“电影节”式电影:首先,它有一个表面上极富社会关怀的主题:影片讲述了三个素昧平生的斯里兰卡难民为了寻求政治避难而伪装成一家人,并在巴黎举步维艰地融入新的生活。
另一方面,影片也延续了欧迪亚电影一如既往的类型片元素:从2009年点缀着黑帮元素的《预言者》荣膺戛纳评委会大奖到2012年回归法国情节剧传统的《锈与骨》。
欧迪亚始终娴熟操作着法国最一流的电影工业资源,并试图在俗套的类型传统中切入自己独特视角,通过源源不断向影片灌注社会性的方式体现他的人文关怀。
正是这种借力于“类型片的人文探索”使得欧迪亚作品与法国大量以自然主义美学为纲,反映和批判社会现实的作者电影构成了鲜明的反差。
相比于包裹在自然光、手持跟拍、无配乐这样朴素视听效果之中,并以此为美学武器而弥漫着浓烈道德气息的后者;同样专注于社会话题的欧迪亚作品反倒有了一层既好看又诗意的外衣,他的影片紧贴现实但却不拘泥于一种非渲染性摄影,传统商业片有的视听语言他也一概比较有节制接受,比如在《流浪的迪潘》中,初到巴黎的迪潘在夜色中带着荧光猫耳朵发箍在街边一个咖啡馆一个咖啡馆兜售小玩具,欧迪亚就使用了一个慢镜头加电子配乐的渲染式场景,让荧光发箍首先在大银幕的黑屏上闪现,再慢慢隐现出迪潘身影,视觉设计上极其新颖让人印象极深。
而欧迪亚扎实编剧团队更是保证了他的影片都有张力十足的剧情或反转,而不是简单让位于一种对现实的“忠实”纪录。
与这种表面上的精良制片相比,《流浪的迪潘》的问题则是隐晦的,也是更深层次的。
或许无法从内心深处感受到震动的观影体验最清楚揭开了影片的内在缺陷,即它在表面上触及了一种全球性的社会问题,刻画了不幸的第三世界难民;但在本质上影片又显现出一种对现实的漠不关心,与其说这是导演和编剧面对社会写作并把对社会的观察结果编织在一个有人文关怀的故事中。
还不如说这首先是一场背对现实的故事创作,并反过来从现实里寻找相关的社会性元素填塞回剧本本身。
通过这样一道社会性加工程序,影片有了一种假模假样的政治姿态,却无法掩盖其居高临下想象另一个阶层时势必会遭遇贫乏。
而这种贫乏体现在电影里便是对另一种生活缺乏实际经验后陈词滥调式复述。
影片男主人迪潘来自于斯里兰卡泰米尔反政府武装猛虎解放组织。
这个组织在上世纪70年代初成立,致力于在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建立泰米尔人的独立国家,并在八、九十年代以游记、刺杀、自杀式爆炸等多重暴力方式暗杀了印度、斯里兰卡多位政要和敌对派人士,使得斯里兰卡陷入内战,并成功攻占下了部分领土。
但本世纪初斯里兰卡政府军的反扑,使得猛虎组织逐渐分崩离析。
到2009年政府军已经收回全部领土,而猛虎组织高层也几乎被扫荡一空。
电影即诞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作为猛虎反政府军抵抗到最后的军人,迪潘不仅在战争中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也失去了自己可供容身的唯一土地,被迫走上逃亡之旅。
与时下欧洲爆发的叙利亚难民事件相区别,迪潘的军人身份不仅为影片接下来的暴力埋下了伏笔,且由于猛虎解放组织长期被西方诸国定性为恐怖组织,迪潘政治身份也比普通的受战争所殃及而失去家园的难民要来得更为复杂。
不过对于这一复杂前尘往事,导演似乎并不太关心,也着墨不多。
在电影中段,迪潘梦境里以慢镜头形式回放的那只大象,作为一个隐喻似乎就已经代表了一个欧洲中产阶级的作者导演,对南亚世界战乱以及痛苦回忆所能怀有的全部想象。
而影片开场少许几个映衬在椰子树下具有南亚情调的拍摄场景也只是为了交代这三个素不相识“难民”是如何临时拼凑成一家人的:女主人公雅丽妮原本试图逃亡去有其他家庭成员的英国却被迫为了逃出斯里兰卡而从路边随手捡来了孤儿伊莱娅,搭上迪潘三人伪装成护照上已经死去另外一家人而前往法国。
而法国,这个西方大国中对前殖民地最慷慨,也是最饱受移民问题困扰的西方大国才是影片主要故事发生的场所。
相比于本身即有移民背景,且早期作品全部对准北非裔移民在法国生活的另一位法国金棕榈得主柯西胥(《阿黛尔的生活》,2013)。
欧迪亚对这“一家人”移民生活的描写是不痛不痒的,非常局促的。
如果说柯西胥可以深入到移民家庭内部,通过家庭中不同年龄、背景个体在法国社会的角色和姿态去剖析移民族群的传统习俗与心理结构与法国现代社会之间的矛盾,并从经济、犯罪、情感等多个向度去触摸法国社会正在发生种种现象。
《流浪的迪潘》却构造了一个完全与法国社会隔绝的封闭叙事环境。
除却刚搬到巴黎时贩卖小商品和去移民局寻求政治避难的常见段落。
影片重心全部落在迪潘一家人搬到了巴黎郊区——两幢与毒品交易以及黑帮活动有所瓜葛的住宅区里——帮会风云,这是欧迪亚非常熟悉主题,也回归到了导演标志性暴力元素中。
然而,问题就在于,巴黎郊区真的如欧迪亚所描绘那样吗?
是一个充满着毒品、犯罪和帮派械斗的另一个世界?
显然,欧迪亚对现实描绘是刻板而又简陋。
比如《电影手册》就嘲讽认为,这样一种对巴黎郊区刻画只是不动脑子在复述电视和报纸对巴黎郊区想象。
然而,做出这些新闻报道的中产阶级媒体人都并不真正了解和深入过这些地方。
像《流浪的迪潘》这种表面上带有左翼平权关怀的电影,实际上是在助长老百姓对移民刻板想象,甚至是在帮助极右翼的勒庞阵营拉选票。
在《电影手册》看来,电影“要么是私人的艺术表达,要么是文化产业的产物,后者应该大方承认而不是变着花样想让人相信那些标准产品就是艺术作品”。
而《流浪的迪潘》就是一个不真诚的典型,明明是文化产业可以量化标准产品却总是想方设法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艺术品,甚至堂而皇之去戛纳这样的所谓艺术舞台骗取无上的荣誉。
在郊区,迪潘找到了一份为街道看门、清洁和收信的工作;也为法语不通的“妻子”雅丽妮找到了一份为帮派小头目的残疾叔叔烧饭、打扫的保姆工作;而他们的“女儿”则要在新的学校,学习新的语言,结交新的朋友。
这段剧情分别从三个人的视角平行出发,展现了这个不受血缘所束缚的家庭在融入新社会时各自困境,以及因这种困境所导致的成员之间的疏离、误解和冲突。
相比于已经无路可退,只能选择忘记过去,远离战场,在法国开始新生活的迪潘。
年轻的雅丽妮却心有不甘,她本可以去英国与其他亲人团聚,开始新的生活,却要在法国学习新的语言,凭白照顾一个女儿,还多了一个硬按在自己头上的中年丈夫。
与迪潘拒绝猛虎组织在海外重新结集的坚决态度相比,雅丽妮不顾政治避难的申请结果企图逃往英国则背负着巨大道德包袱。
毕竟她这一走就会连累另外两个“亲人”的命运。
相比于对这种充满张力家庭关系细腻有余,但却多少有些老套的描摹,雅丽妮与帮派小头目之间因语言和身份巨大区别而碰撞出生活琐事却十分点睛和动人。
显然,她从这个危险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并也因此产生了一种一厢情愿的暧昧情愫,在整部影片里,这段简单、真挚而又微不足道细微情感是脱去所有人社会身份之后最自由的,也是最本能的。
但也正是这段莫名不可细说的情感在影片结尾有些做作把所有人拖回到“战争”暴力状态中。
事实上,暴力问题不仅是影片始末相互照应之处,也很可能是这个巧妙剧本的出发原点。
无论是斯里兰卡动荡政治局势所引发的连年战乱,还是法国街区毒贩们之间的帮派械斗,正如影片中的台词,或许大小有别,但本质却没有丝毫差异。
《流浪的迪潘》这个电影表面上噱头也源自于把两种看似毫无关联的暴力事件通过这三个难民的人生际遇牵连了起来。
使得观众从电影悖谬的叙事发展里看到暴力是如何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运作。
而那个因为经历了战争才明白和平生活是如此不易的迪潘,尽管百般努力在两幢住宅之间划定“停火线”,争取和平生存空间,却最终仍旧为了自己“妻子”突陷于帮派之间暴力争端而重返战场,开启了一场血腥杀戮。
诚然,这段机智、果敢,孤胆一人横扫敌巢的最后一战颇为好看,也极具《稻草狗》结尾暴力反转的气势,但细想却缺乏《稻草狗》中达斯汀·霍夫曼一再被冒犯后因而积累起来的暴力动机。
毕竟,迪潘是帮派之争的局外人和旁观者,而“妻子”危险遭遇导致其大开杀戒则太过于夸张。
如果抽去片尾那个不切实际的好莱坞式的大团圆结局(男女主人公假戏真做,缔结良缘,拥有了新的孩子开始了新的生活),细想迪潘这番大屠杀所可能招致的现实命运(牢狱之灾抑或是军人身份曝光被遣返回斯里兰卡送死),影片创作者强作戏剧性而假借社会题材来装点门面的企图心就昭然若揭。
因为反过头去看,是不是斯里兰卡难民?
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移民苦楚?
这些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
因为故事早就写好,现在只需要套上一个能体现创作者社会责任心的好看外套就大功告成了,至于现实如何?
欧迪亚和他的团队并不关心。
而据说他已经开始寻找下一个第三世界国家为他下一部电影节类型片寻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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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是严峻、冷酷的现实,但它还同时展现了诗意、流动的灵性。
影片中,一个角色向印度教中的智慧、财运之神“象头神”祈祷,而另一个角色则梦见了一片丛林,在那里,一头大象用包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它,那眼神似是怜悯,审视,又或许是安慰。
欧迪亚的第七部作品给巴黎郊区带来了新的元素,它讲述的是一个临时组成的移民家庭,他们逃离了斯里兰卡的战火,却发现来到西方世界,还是避免不了被卷入暴力的冲突。
这部新作没有《预言者》那样复杂的情节,也没有《锈与骨》那种猛烈的情感,它更为低调,没有什么知名演员。
然而这却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它让观众发现自己就好像影片中法语有限的主人公一样,处于一种懵懂、混沌的状态。
欧迪亚再次向我们呈现了处于逆境之中的顽强人物,而影片从死亡开始,以希望结束,其间的过程感人至深。
影片以一场火化仪式开场,身为泰米尔反政府武装人员的迪潘在尸体上摆放棕榈叶。
然后,镜头切换到了年轻女人雅丽妮身上,她正在一个拥挤不堪的难民定居点寻找一个孤儿。
雅丽妮找到了小女孩伊莱娅,带她找到了迪潘,后者正从别人手中接过三本死人的护照,这将是这个临时组建的家庭的新身份。
下一个镜头中,迪潘已经在巴黎夜晚的街头卖起了小玩意儿。
在一位翻译的帮助下,迪潘和雅丽妮通过了社会服务机构的面试,得到了位于市郊一处简陋房产的看门人的工作。
当地的联络人尤瑟夫带两人熟悉工作环境,但对方讲的法语,他们几乎只字未懂。
对于迪潘住所对面的一个贩毒团伙,尤瑟夫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告知每天早晨须在团伙离开后进行清扫。
伊莱娅被送进了一所专收移民的特殊学校,起初她并不快乐,在操场上被其他孩子排挤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但是,跟大人相比,她对新环境适应地要更快。
年轻的雅丽妮还没有做好当妻子和母亲的准备,她郁郁寡欢,精神恍惚,扬言要抛弃这个家,去伦敦找自己的表亲。
但是在迪潘的劝说下,她留了下来。
她还给一个老人打扫、做饭,老人的侄子布拉辛是当地黑帮的成员,雅丽妮对他保持警惕,但与此同时,两人试探性的沟通,让她感受到了异乡的一丝暖意。
影片的三位主人公相互之间毫无了解,却要同住一屋檐下,而陌生的环境,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新的隔阂,欧迪亚和长期合作的编剧托马斯-彼得甘的叙述充满人性化的悲悯。
人物之间的情感通过细枝末节展现出来,没有一点煽情:“父亲”与“女儿”的温情一刻,“丈夫”向“妻子”悄悄投去渴望的目光,她为他无法理解法式幽默而忍俊不禁。
一个忧伤、沉默的男人,忽然间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角色,观众能够感受到这个角色的克制,同时又通过几个美妙的私密瞬间,体会到他对失去的故土的怀念。
影片始终都流露着一股隐隐的危机感,直到结尾才最终爆发。
起初,对于迪潘和雅丽妮,生活是平静地,他们总是站在窗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面居住的“危险团伙”。
然而后来,他们成为了卷入帮派之争的无辜受害者,而迪潘在院子中用白色粉笔划出的“禁区”,当然没能维持下来。
《预言者》中的暴力是直白、钝重的,而在《流浪的迪潘》中,暴力被赋予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作为一个参与过流血冲突的战士,迪潘也有残忍地伤害他人的能力。
但让欧迪亚更感兴趣的,是主人公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角色的内心活动。
影片中的暴力是碎片化的,而让高潮如此抓人的,是情感和表演。
选择以慢节奏来呈现一部剧情密度不高的影片,对创作者来说是一种挑战,但欧迪亚用他的自信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摄影师艾波宁-莫曼苏和为影片作曲的音乐人尼古拉斯-贾尔都是首次与导演合作,他们用出色的声画带观众进入了一个扣人心弦的世界。
流浪的迪潘 获奖后一直被各种评论为无趣之作,以至于没有报太大期望现在才看。
看完却觉得毫无睡意,故事讲的明明很精彩啊!
男主从自己国家的战斗换到法国郊区黑帮的斗争,从默默隐忍到最后以暴制暴。
尔女主从原本对新环境的抵触到渐渐接受和融入,并在情感上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假丈夫。
我们可以看到两位主角情感的细腻转变。
最然结尾导演保守的拍摄手法和突然的情景转换看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最后一笔幻想中的美好生活虽然说是一种期许或者说是一种嘲弄,告诉观者这样的生活只是幻想中的美好,而现实则是无尽的黑暗。
但这也许是导演并不想过多的去描述暴力,说白了这也不是他之所长。
但总体觉得还是比前作锈与骨要好。
虽然得奖争议较大,但不失为一部值得看的作品。
没有居高临下的造作悲悯,亦没有满腹牢骚的怨天尤人,即使移民、黑帮、逃亡等鲜明元素汇聚在一起,本片依旧用近乎放弃风格的手法平实的铺陈故事。
主人公的生存状态超越一切噱头成为主体,于此,模糊政治立场和沟通隔阂之后,本片成为了一个人性的试验场。
不过男主的能力的确一流,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在豆瓣上看了些许长短评,其中夹杂着许多对电影肯定之中的失望,昨天看完电影之后感觉也是如此,而《流浪的迪潘》作为去年的金棕榈,难怪很多人认为去年的戛纳金棕榈是近十年来最平庸的一次。
《流浪的迪潘》是一部关于难民逃往巴黎避难的故事,电影因此怎么也也绕不开讨论社会对难民的态度问题,导演欧迪亚很讨巧地为它包装上了厚实的社会关怀的外皮,不巧的是这恰恰成为了电影最大的问题所在---俗套,猜透了社会的态度,电影能够呈现出来的深度瞬间跌入谷底。
撇开这一层外包装,我尤其欣赏欧迪亚在刻画一个流浪者内心恐惧的细腻和用心,也许这与一个内心敏感,立场等同的人相关联,透过电影能够窥探到一个人在新环境中的恐惧。
相由心生,这是我在电影《东北偏北》认识的一个新词,迪潘一家由于来到新环境的所有遭遇产生的恐惧流露于表面。
迪潘代表的是好奇的恐惧,两栋对立而时的楼房,之间仅隔了一条马路,迪潘接到的提示是不得随意进入自己对面的楼房,这一禁令让恐惧得到释放,他会选择在夜里窥视对面,当好奇的他看到对面车人络绎不绝时,恐怕有一种惶恐的不安。
妻子Yalini代表的是怕生的恐惧,她竟会以为弄错了信箱的顺序而哭泣,可见恐惧给她带来的伤害,这样一个娇弱怕生的形象,当她背带往工作时,连一条恶狗还在欺负她。
与迪潘不同的是,Yalini真的来到了对面的楼房,她的工作让她顺心了不少,后来她还产生了久违的幽默,投入到性体验之中。
女儿lllayaal代表的是胆怯的恐惧,她会在校门口要求Yalini能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亲她一下,会害怕陌生的课堂而躲入父母的怀抱,还会因为枪战而几乎崩溃,lllayaal代表的这种恐惧在学生群体中最普遍,所以不奇怪有人会有很强的代入感,当然,迪潘这一家代表的好奇,怕生,胆怯的恐惧,对于所有人都会有很强的体会。
电影名为《流浪的迪潘》,有人认为这一片名不是十分准确,在我看来并非如此,只要我们将迪潘一家细心对比一下,我们不难发现这一家中被给予社会关怀最少的就是迪潘,女儿毋需多说,接受教育的福利肯定会改变她的身份,而妻子就如我上面提到的,她或多或少都在其工作中收获了快乐,即使她后来失去了工作,但她已经有能力跨出流浪者的身份。
迪潘似乎还活在流浪者的世界里,他时常会关注斯里兰卡的内乱,他甚至还没摆脱反对军的控制,更无法在工作中找到出路。
迪潘,是电影里与流浪关系最深的人,他就是一流浪的迪潘。
不是要以难民的身份寄居在外国才是一名流浪者,流浪者也绝非仅指某些失去可以依偎的家园的人,我们在成长的每一个进程都扮演着流浪者,新环境,新语言,还有那流浪者该有的恐惧,《流浪的迪潘》,是真的拍出了这样的一种恐惧。
今年戛纳电影节,法国本土导演雅克·欧迪亚凭借一部《流浪的迪潘》夺得金棕榈最佳影片奖,让此前呼声颇高的侯孝贤屈居第二。
这个结果,虽使华语媒体们耿耿于怀,但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主竞赛单元的五部法国片,被指责普遍质量低下,从电影节一开始就被各路影评人口诛笔伐。
《流浪的迪潘》在电影节末段登场,来势匆匆,还不等人们回过味来就迅速夺金虽然颇具戏剧色彩,不过细想起来,电影扎实的剧本,紧张的枪战,再加上充满社会关怀的现实题材,每一个环节丝丝入扣,代表法国成熟电影工业的水准,兼具艺术性和商业性,将大奖颁给他是最保险的选择。
更何况,新主席上任的电影节,总是有意无意地提携着本土作战的法国导演,担任今年评委会主席的科恩兄弟又是犯罪类型电影的拥趸,《流浪的迪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出生于电影世家的雅克·欧迪亚近几年俨然法国最成功的类型片导演。
在《流浪的迪潘》之前,他还算风光的履历表中就已有过三次入围戛纳金棕榈的战绩。
2006年,讲述被音乐感化的房地产小混混的《我心遗忘的节奏》更是连夺凯撒奖八座奖杯,成为当年最大赢家。
在电影创作中,欧迪亚不时显露出直指法国政治与社会现实问题的野心,并将其包裹在犯罪电影的外壳下,一边祭出扣人心悬的类型片段落,一边又通过日常生活的营造,提请观众那些看似遥远的不安因素其实近在咫尺。
2009年,其讲述法国黑帮纠葛的《预言者》便是一例。
到了《流浪的迪潘》,他大胆放弃法国明星演员梯队,启用三位毫无电影表演经验的斯里兰卡演员,用一部纯泰米尔语电影,勾划了一场发生在巴黎郊区的生活战争。
无论是密闭空间,还是开放地带,雅克·欧迪亚都非常擅长在电影中制造紧张气氛。
《流浪的迪潘》开头,泰米尔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内战中燃起的熊熊火焰,一下就将生死一线的残酷呈现于银幕之上。
此后,当一位名叫雅丽尼的女人和素昧平生的迪潘在风中等待船只时,故事这才从绝地求生的窒息感中缓缓显示出一丝生机。
为了渡洋避难,雅丽尼和迪潘伪装夫妇取得了护照,加入到他们这个临时家庭中的还有一名叫做伊莱雅的孤女。
空间的变化为电影注入了不一样的气质,《流浪的迪潘》好似一部制作精良的纪录片,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三位难民,拍摄他们试图融入法国主流社会的挣扎与无奈。
当战火归于平静,黑暗中忽明忽现的灯光向观众逼近,不安的感觉笼罩全身。
这微弱的亮光,其实只是迪潘贩卖的闪光头饰,它们仿佛微弱的希望之光,蕴藏着千般心酸,却支撑着迪潘卑下的生活。
同时,电影仍没有忘记处理更为复杂的主题:难民间的情感培养。
在这里,雅克·欧迪亚结合了社会剧和爱情剧的拍摄方式,一面向外探索移民朝不保夕的工作与生存,一面向内探索着临时家庭成员间的漫长的认同与磨合。
虽然生存条件恶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悯消解了个体的对峙,不时出现的幽默亮点也让故事逐渐拥有了更多温暖的底色。
电影时刻关注难民融于主流社会的艰辛是当前法国电影一大流行主题,从《触不可及》到《桑巴》,种族、宗教矛盾日益尖锐的当下,这一议题无疑彰显了法国电影界的现实关切。
随着欧洲政治难民危机的日益加剧,《流浪的迪潘》更现实出了其介入现实的政治野心。
作为一名千辛万苦来到欧洲的政治难民,迪潘无法逃脱对过去的记忆,彼时,作为游击队员的他就好像热带雨林中脆弱的动物,只能无奈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掩藏在树叶之后。
欧迪亚两次重复使用“大象”的意向,无疑表明了这一点。
然而,法国也并非安居乐业的天堂,逃离战争的迪潘不过是从一片丛林来到了另一片森林,帮派丛生的郊区廉租房里,火拼和对抗仍旧是生活的主旋律。
以处理暴力闻名的雅克·欧迪亚在故事的开头就埋下了令人不安的暗线。
这条闪烁着火光的导火索引向叙事的爆炸,迷失无助的移民,将最终成为混乱社会的受害者。
此处与彼处,并未见得有多少不同。
和《预言家》一样,《流浪的迪潘》的黑色暴力离日常生活仅一步之遥,雅丽尼为了赚钱补贴家用,在小区的一家黑帮老大家做护工,平日里与她和善有加的混混们,下一秒就有可能拿着冲锋枪冲出房门上街火拼。
影片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叙事节奏的不温不火,营造出一种家长里短的气氛,欧迪亚慢条斯理地积累情绪,直到最后的绝望爆发。
通过《流浪的迪潘》,雅克·欧迪亚完成了对斯里兰卡政治冲突及欧洲经济动乱的双重批判,他并没有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试图拯救第三世界人民,而是充满同情地为他们设计暴力反抗的唯一出路。
电影包含了对于战争的细致描摹,也着重刻画了法国贫民窟街区的惨淡现状。
如果说,电影中难民之间,甚至难民与小混混之间培养起的细微情感给人以短暂的希望,那么电影后半段的急转直下则表达了导演的绝望。
然而在这里,欧迪亚却显示出了自己的短板,或者说,在对现实题材的处理中,看似漂亮的类型电影捉襟见肘,甚至将电影原本浓郁的社会诉求推向了虚无——也许是出于商业发行的考量,雅克·欧迪亚画蛇添足地为电影设计了一段大团圆尾声,这也被认为是电影唯一的败笔,这颗抚慰人心的糖衣炮弹,不仅削弱了电影黑色暴力的狠劲,更降低了通篇的批判力度。
除此之外,滴水不漏的剧本已是难得,素人演员真切感人的表演,又为电影增添诸多光彩。
《21世纪经济报道》
三星半。拿金棕榈是理所应当,不是因为它最好,是因为它很适合拿奖,题材占优,剧作工整,叙事得当,节奏流畅。人物塑造稍微弱掉了,故事包裹了人。在各方面都不错的情况下,还是少了点戳心窝的点,以及最后结尾的处理莫名其妙。
人物设定有新意,有场车戏不错,女主听到白人杀人时的行为,拍得很真实。想起近日国内的《维和步兵营》,欲图扬我国威,呈现却一塌糊涂……狮子是不会像麻雀一样唧叫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拍出真正走心的战争片啊。
因逃亡而临时组建伪家庭,三人都随着新生活而趋于被角色带入。但本片其实比较悲观,逃难者遇到的安逸,往往是暂时的。当母亲的自私欲望、父亲的士兵野性回归时,不惊讶不震撼,更多是悲哀。结尾虽是开放式,但我认定那是想象,太过美好、理想,跟影片是割裂的,且“女儿”没长大,两人却已生出了孩子。
一元论的天注定,比法哈蒂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更别说去年的悲惨世界了
中间太拖拉了!基本上来说,一般般吧!没啥特别出彩的地方!
你猛虎组织你🐮逼
确实比去年金棕榈弱了一个档次。
难民的身份,战争的捆绑,幸福安定的向往,虽然最后强制了一场“本职战士”的血腥表演秀,但还是掩盖不住国语浅薄的故事核心。 6.8
#FIRST10#沉重悲剧版本的“冒牌家庭”,移民与难民,一个国家的强大与稳定真的很重要。剧情走向口子开得很大,甚至有点崩坏。结尾部分可能是想象,能够全身而退的话,警察也太没用了。
类型片,电影节定制片,nothing new but well directed.
#我们应不应该离开故乡#,巴别塔,失控的法国社区。很喜欢大象的两个看似无关的镜头。@资料馆
操你妈的能不能好好讲一件事
嗯,真的很一般,有些地方甚至感觉刻意得有点可笑。为了戛纳云展映的戴锦华和张献民的解说才看的。
我觉得吧,如果在主角的选角上不能够美好,那对于故事张力和节奏的要求,就很高了。所以,这部电影只是有了一个美好而宏达的外壳,却没有在任何情节上打动我。
【2.5】拉跨,这金棕榈太水了
三星半。还可以,讲三个本互不相识的人组建新的家庭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开始一段未知的生活旅程,中间一大段有点拖沓了,不过关于亲情(暂时的)的描写还是比较成功,以及在一个大社会背景下不同种族不同地域人间的矛盾变化,整体还是比较平淡无奇。最后,很好奇要是美国人拍会是怎样一种效果
节奏不对
试图捕捉黑暗中依稀闪烁的敏感光源对标着难民被拖曳到发达世界后的个体动作 只是仍旧是处在一个外部的视角去记录和观察这样的特殊群体 没有深入的结果便是将人物及其性格和行为符号化 一些本该放大和捕捉情绪的人物特写成为了空洞而矫情的时间流逝 割裂感在主导着全片
W. Yt 西門u2第一次
马里人在广州,叙利亚人在科隆,墨西哥人在亚利桑那,中国人在布鲁塞尔,尼泊尔人在曼谷,菲律宾人在墨尔本,阿富汗人在巴西利亚,伊朗人在釜山,朝鲜人在新宿,公共场所一百枪,射落五十个贾科长。某展滑铁卢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