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工作太忙了,都没来得及更新影评帖子,对近期上映的影片,还是一直在保持关注着,也去看了其中几部。
4日6日晚,在成都参加了电影《苍山》告别场观影会,导演张帆亲临出席(万万没想到张导定居成都啦),并在映后与大家深度交流了40分钟,这算是我参加过的活动里交流最多也是最深刻的一次。
还有幸收获了张导的签名与合影,本人帅气又文艺。
张导就出生于苍山,典型的山东人,对故乡有深厚的感情,这部电影剧本也是他本人历经几年时间亲手编写制作的。
城市与故乡电影讲述了主人公是小妹,与丈夫分居多年,但始终未离婚,她远离故乡苍山县,为了让孩子接受大城市的更好教育,到上海生活并从事家政保洁工作,自己一边打着工一边供孩子读书。
母亲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年纪越来越大,小妹多年忙着工作很少回家看望,都是由两位姐姐照顾;于是就把母亲从乡村接到了城市里一起生活,小妹同时照顾着老年痴呆的母亲和早恋叛逆的儿子。
工作的辛劳与生活的艰苦,并没有让她放弃奔向美好生活的渴望。
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永不落幕的喧嚣,却始终无法给予小妹真正的归属感。
她每日忙碌于不同雇主之间,在狭小的出租屋内操持着生活的琐碎,而苍山,那片遥远的故土,始终是她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
出租屋里,母亲常常剥开家乡带来的大蒜,发芽后弥漫出熟悉的气息,那正是故乡的味道,即便身处繁华都市,也从未消散,成为小妹和母亲的心灵慰藉。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理想与现实希望带着孩子走出小县城,希望在大城市里过上好日子,小妹一直在为理想努力着,但好像儿子和母亲的想法都不能随她的心愿。
母亲总是唠叨着,“我还是想回苍山”,“大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生活也越来越没有自理能力,小妹只好带着母亲一起去上班,东奔西走、早出晚归。
儿子也长大了,经常跟她抱怨,“为什么要带我来上海?
为什么让我学音乐?
为什么不让我跟爸爸一起生活?
为什么干涉我的私事,不允许我谈恋爱?
为什么…”,小妹一句一句都在给儿子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但孩子根本听不进去。
也许我们对于未来有很多的理想与规划,想去大城市打拼,想赚更多的钱,让自己的生活富裕精彩起来。
但现实总是不如意,城市的节奏太快,好像怎么追都跟不上,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大城市的生活圈。
在简陋的出租屋里,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小妹看着手手机微信上与儿子争论的对话,看着旁边熟睡的年迈母亲。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亲情与爱情多年在大城市打拼,几乎疏远了家里的亲朋好友;工作忙忙碌碌,也没时间在城市里交什么朋友,认识的都是保洁同事、雇主房客。
生活里需要亲情吗?
也许已经淡忘了,艰苦的条件不允许小妹去纠结与矫情,也没有人会关心或在乎她的感受。
保洁同事会抽空来家里照顾小妹的母亲,她们结伴为姐妹;年轻的房客姑娘,称呼她为“大姐”,每次都留她在家吃饭,还送给她一些新衣服,帮她梳妆打扮;知名画家宋先生,非常欣赏小妹的细致工作和手机摄影,有时去探望小妹一家人,大年三十包饺子、放烟花,她们一起在路灯下散步。
究竟哪一端是亲情,哪一端是爱情?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苍山与兰陵母亲病情愈加严重,深思熟虑之后小妹决定带着母亲返乡修养。
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在学校里吃住和学习,也能够照顾好他自己,马上面临专业考试,也能够自己处理好,当妈的也要学会放手了,这是孩子人生必须经历的阶段。
离开上海,回到苍山,母亲很开心,见到了故乡的山与水,见到了孩子与家人,终于回家了,也终于安心了。
就这样,母亲一觉睡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留在了她朝思暮想、辛劳一生的地方,与自己的丈夫永远陪伴在一起。
告别了苍山的母亲,也告别了上海的宋先生,小妹准备与自己的丈夫重新开始。
两人并肩站在高高的塔楼上,望着远方地平线,清晨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苍山”的牌子换成了“兰陵”,丈夫也准备离开故乡外出打工,一切都在发生着新变化,一切又仿佛在周而复始。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一部电影《苍山》,好像把很多事情都说了,关于乡村与城市、关于远行与回归、关于梦想与现实…,还有很多很多。
我们的真实生活就是这样,总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有些是主动的,有些是被动的,有些渴望而不可及,有些想甩也甩不掉;总是在循环中往复,总是离开了又回去。
但无论怎样,经历多少波折,时间仍在往前走,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终会做出内心的选择。
好电影的剧本,都是由真实的人编写,取材于真实的生活,由真实的人出演,表达真实的情感。
沉浸观看这样的一部电影,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段人生,有时虚幻,有时现实,这些都是真实的人生。
抬头挺胸,看向前方,太阳每天都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留下脚印的路,都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但无论走向哪一边,都是在朝前走着。
漂泊如浮萍,心安即为家;我们终会做出归属内心的选择。
影片将故乡这一议题推至台前,引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是不是值得回乡?
”这疑问如钟鸣在心底回荡。
故乡,那是梦开始的地方,有着童年的欢声笑语,熟悉的街巷与亲族的温暖。
然而,时光流转,曾经的美好是否依然如初?
“回乡之后能过得有多好?
”这追问似芒刺在背。
城市的打拼让我们习惯了快节奏与多元机遇,故乡的就业空间、生活设施与社交模式或已变得陌生。
是回归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重拾质朴与宁静,还是继续在城市的浪潮中追逐看似无限可能的未来?
回乡,可能意味着重投亲族的怀抱,享受慢生活的惬意,但也可能面临经济来源单一、观念差异的困境。
不回,则要在城市的喧嚣与压力下继续漂泊,忍受乡愁的啃噬。
影片借这一议题,让我们审视内心对生活的真正诉求,权衡故乡与他乡在灵魂深处的重量,思索那难以抉择的归乡之路究竟通向何方,以及在这归与不归之间,如何找寻个体生命的圆满与安宁?
这是和郭柯宇本人气质非常吻合的一部电影。
故事情节很弱,感觉更像是一部纪录片,展现了一位中年女性日常生活的缩影。
很喜欢影片中走路的镜头,或是镜头跟着人物走,或是人物走出镜头外,有着一股淡淡的、怅然的情绪。
影片体现了中年女性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也表现出了作为个体在追求自我与归家之间的挣扎。
但其中更打动我的是郭柯宇演绎出的淡然与平静,她诠释了女性面对压力的泰然和正视生活的勇气。
如映后郭老师本人所说:我不觉得是什么韧劲,作为成年人就是面对困难的事情,接受它,处理它,然后把事情翻篇就好了,好好生活。
(大意)特别喜欢她的回答,没有夸大生活中的艰难和自我的勇气,而是将困难平淡化、稀释化,这背后的坚定与强大才是了不起的地方。
最后小妹选择回到苍山,可苍山已经不是苍山了。
与其说她面临他乡与故乡的彷徨与错失,不如说她也面临着新的开始,没准跳出空间归属之外,她也能寻到真正的自己。
ps唯一觉得可惜的是小妹和画家的那条线,感觉可以处理的更顺滑,更浪漫轻柔一些。
导演依旧将载体凌驾于自己的思考之上,而不是将思考凌驾于载体随心所欲,并为同样作为山东人,更了解这片土地,陌生化不够和某些为了戏剧拙劣的手法就显得更加明显,我看不太到导演在哪里,这种标准闷片文艺模版我真的看烦了,什么地方都套,自己的语境呢?
争点气啊,谁说现实话题就要沉闷,就要监控摄像头,我痛恨闷的原因是在厌倦创作者的疲软,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趋炎附势套模版,我看不到思想,只有刻板的重复,文艺片创作者本该承担的责任就是更赤裸和坦诚的思想分享,而不是没有商业片的爽只剩商业片的套路,那个地方的人都有很多不同的习俗风格,但这种模版却摧毁了这些最宝贵的东西,创作者们还是好好提升自己吧,拍摄家乡情感浓度还是这么淡真太无聊了,感觉导演是上海呆久了也没什么真的乡愁,上海部分比山东部分鲜活太多了,还不如拍祖孙相处,跟家乡没链接了太要命了,拍乡土题材没对乡土的思考也是更要命,导得有激情啊,看不敏锐的人拍最需要敏锐的片真的太折磨了,文艺应当是更高的要求而不是遮羞布,不过老人怼脸镜头和网红离去镜子镜头真的特别好是我近几年在电影院都印象深刻的好,这能证明导演是有灵气的,后面越来越好,但是整体看来确实太不行了,我是真不理解导演是咋搞出来前半段冗长乏味,后半段真挚流畅的,后面一下又感觉能抓住那最重要的故事肌理了,奇怪的很,导演真的不如只拍上海,配乐特别好,意象化玩的特别烂,不如不要,但是有几个镜头特别好,真的是那种少见的好,看到最后真是替主人公松口气,结尾是在是有点尬了。
电影《苍山》的全国超前路演已经进入到了第九站,此时的我,正坐在从成都开往西安的高铁上。
窗外远山起伏,近岭苍翠,一片片嫩黄的油菜花,点缀其中。
不觉间,巴蜀盆地的春天已悄然到来。
列车穿过一个个隧道时,车厢内忽明忽暗,仿佛时光在眼前流转……
苍山第六稿修改中
苍山第七稿修改中我出生在山东南部“苍山”县下边的一个小镇上,现在“苍山”的名字已经改为“兰陵”,兰陵就是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兰陵镇。
“兰陵”这个名字据说是屈原给取的,春秋时期,楚国强大,向北吞并鲁国,打到这个地方时,屈原作为楚国的士大夫,见此处温润宜人,遍地盛开着兰花,便给此地赐名“兰陵”。
第一任兰陵令就是大名鼎鼎的荀况——荀子,我从小就是在荀子墓旁的野地里放风筝长大的。
后兰陵因美酒而得名,李白写过“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我就生在那个酒厂,从小闻着酒味长大,我们一家三代都是酒厂人,可我的酒量依然不行。
兰陵还有《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南梁皇帝萧氏家族也是兰陵人,“兰陵王”也是因为兰陵而得名,台湾著名的现代剧团“兰陵剧社”也是这个兰陵。
一说到故乡总是滔滔不绝,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过着“漂泊”的生活吧。
小学四年级我就转学到徐州,那时才不到十岁,每天想家想到哭着入睡。
三年徐州的小学后,又跟爸妈迁往临沂市里,上初中,上高中,也没有住在“苍山”。
后又去北京考美院,一考就是三年,结果后来却考到上海去。
上海四年的大学生活时,爸妈就举家搬到无锡的江阴打工,所以大学时,我也没有机会回到故乡,过年也都是在无锡江阴过。
上海的大学毕业后,为了拍电影,直接开始了十年的“北漂”生涯,在这期间,爸妈又跑到上海打工,这一打就是七八年,我除了在剧组拍戏,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在上海过,十年里回故乡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半年。
而现在因为爱人是成都的,考虑到孩子上学,和老人养老等问题,又定居在成都,似乎彻底离开了故乡,离开了“苍山”。
让我欣慰的是,孩子虽然是在成都出生,户口也落在了成都,但户口本上祖籍填写的是“兰陵县”。
“兰陵”其实就是“苍山”,是2014年从“苍山”复名“兰陵”。
电影《苍山》的种子其实也就是那个时候播种下的,14年我有一次有机会回故乡苍山,家里人告诉我苍山已改名字了,恍惚间,我似乎觉得故乡已经不在,后来就想要为这个“似乎不在了的故乡”拍一部电影,这种情绪,随着我的“漂泊”,愈加深重,直到2020年决定正式开始创作《苍山》的剧本。
到今天,《苍山》马上全国上映,我们前边已经走了8个城市,在后边西安、郑州两个城市的路演结束后,3月4号全国艺联专线上映的当天,我会带着《苍山》回家,回到兰陵,也是回到“苍山”!
此时,列车刚从一段长长的隧道中驶出,我们穿越秦岭,从祖国的南方走来到北方,窗外是关中平原的“八百里辽阔”。
“故乡”已离我越来越近,我期待着《苍山》和故乡的家人们相见!
作为一个“异乡人”,我想大声地对故乡的家人们说一声——“苍山,我们回家了!
”
与其说当下的都市街道处处被社畜的哀怨、自嘲所侵袭,倒不如将这种声音归于一种外籍漂泊流民的低吟呢喃。
剧集方面,从《上海女子图鉴》《三十而已》再到《我在他乡挺好的》,他乡的上流中产精英视角逐渐被一种底层的“类流民”思维所取代。
而在这部新锐导演张帆执导的电影《苍山》中,异乡(都市)的流民气息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呈现,甚至是一种“超表达”。
而这种“超表达”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异乡与故土的双向嫁接,尽管这种嫁接在主人公的心中仍不失为一种错过的、游离的、融入不了且归去无期的彷徨。
01·融入不了的异乡,一地鸡毛从历史角度来说,“流民”的出现跟其经济政策的调整、生产模式的转变、自然环境的影响有关联。
以乡为生活根据地的农迫于生计压力,不得不向城镇进发。
而在此期间,水涨船高的消费水平与固定(甚至是日益稀少)的收入成反比。
中国城镇化发展不仅带来那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悠远幻梦,更带来一种贫富差距下的必然生存困境,那就是精神中产幻梦破碎后的群体在钢铁丛林中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流民生活。
他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乞丐,却又是现代化进程中无以适应都市快速发展节奏的乞讨者(底层劳力以及工薪“社畜”阶层)。
都市不会以身份认同(房子、车子、票子)使其得到一种归属感(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巢穴),他们不过是租赁社会下的彷徨者,彷徨于消费主义的陷阱之外(买不起罢了)。
《苍山》里的主人公是一位来自山东省临沂市苍山县的母亲,故土的一地鸡毛让她不得不背井离乡只身一人来到上海发展。
尽管做着家政保洁的工作,但她的生活是有盼头的。
关乎过去,她极力割舍(逃离):与丈夫分居,与记不清事的母亲保持距离,由此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同时,关乎未来,她又充满希望:儿子(下一代)是他的希望,而她也在用上海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供养着儿子的音乐“天赋”。
电影开场,生活流镜头语言下满是希望。
母亲的手试图触及远处初升的太阳,甚至还用手机将其记录下来。
生活中的美好总是那么不经意,轻飘飘地在异地上空盘旋。
然而异地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家乡才会有的一地鸡毛在异地则变成了一种生活琐碎。
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姥姥,其赡养问题成了母亲姐妹三人绕不开的坎儿。
《苍山》并没有采取一种家庭伦理剧常见的戏剧性表达来呈现这一矛盾,而是以生活的平淡“遮掩”/淡化了一场场暗暗的矛盾冲突:另两个姐妹会说漂亮话,一开始让小妹回家,为的是让她照顾老人;小妹不愿将姥姥送到养老院,于是将其带到上海,一番周转再度回到故土,小妹决定不再离开,这下另两个姐妹慌了,抢着赡养老人。
这些行为背后,还是为了争夺姥姥的房产。
除此之外,叛逆的儿子也是母亲的一块心病。
于母亲而言,对待孩子的态度较为矛盾:一方面,他的自主性表现在主观情爱行为上,即早恋;另一方面,这种自主性又是有限的,即结尾母亲带着姥姥准备回老家时,看似很有主意的儿子居然问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个人在上海该怎么办?
”这样的话。
(这句话也巧妙地暗示了母亲与乡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后话,暂且不表)“甩不掉”的老人,以及放不下(也是不能放手)的孩子,成了母亲关乎故土的“拖油瓶”。
那么,异乡上海是否准备好接纳母亲了呢?
显然没有。
这里,影像是冷峻的,带着一丝申城冬日的湿冷。
无论是桥上读书的少年,还是桥头拍照的二次元少女,甚至是公园练太极的老人,每个人在这都是游移的,与现代化的魔都的调子格格不入。
同时,母亲在看这些人时,也表现出一种冷眼旁观的感觉,她想理解,但却理解不了,总是虚焦或失焦。
不过拍日出时的她,非常笃定。
然而在画家出现后,这种“看”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只有作为主体的人,才有看的权利,相反,客体在某种程度上成了那个被看的人。
如果说,以手机为眼记录生活的母亲是活生生的主体,享受一丝“我是这都市主人”的错觉的话,那么当画家不经她同意将其作品展示出来时,母亲从“看”风景、捕捉风景的人变成了“被看”、被中产上流消费的客体。
那一刻,她显然是失落的。
“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这是流民文化的典型表述,而它的悖论恰恰源自一个“自大”的误解,那就是都市并没有准备好来接纳这么多外来的人口,它需要的仅仅是参与(建设),而非融入(主体)。
更讽刺的是,乱哄哄的当下“移民”闹剧,其表演者(从乡土走向都市的人)也并没有很想留在都市(物质上的不允许,以及精神上的并不想)。
前半部分,导演张帆将乡土情结与女性视角相结合,创作了一部聚焦漂泊流民的女性电影。
母亲、姥姥两代女性的挣扎与救赎,山东故乡与上海异乡两种地域环境的切换,漂泊者与归乡者双重心绪的交织,使《苍山》易在流民群体中产生情感共鸣。
十里洋场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他乡终究不是故土,无依无靠的人只能拼尽全力,挣扎在都市丛林,漂泊、迷惘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心结。
同时,若即若离的家乡,又成了每个异乡漂泊者绕不开的痛。
02·归去无期的故土,迎风独立有一组镜头是这样的——当姥姥被母亲接到上海来,姥姥并没有认出放学回家的外孙。
你可以将此看成是闯入大都市的姥姥越发记忆不清,而从姥姥的视角来看,认不出“闯入者”外孙的姥姥,亦是对“故”乡认不出“新”人的象征性呈现。
为了生计,人们离开故土;但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故乡也会有所变化,甚至变得连离开家乡的游子都不认识了。
这种双向的背离,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象征山东乡土的蒜在上海的培养皿里变成了一个形似水仙的物种,暗示一种融入。
但大蒜终究是大蒜,落叶定得归根。
漂泊者漂泊久了,必然会怀念自己的家乡。
然而在旁人看来既矫情(想回家的话,回去不就好了)又无奈的是,游子对家的定义并非物理上的理解,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向往。
在《怀旧的未来》一书中,作者博伊姆将怀乡定义为一种精神上的怀旧。
怀乡者并非物理意义上离开家乡后试图回到故土,而是在二战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后被迫的离(让·埃默里称其为“流放”),而这也构成了后现代怀乡语境下的总特质——怀念那个精神上的、早已消逝的故国。
按生活中的理解就是,你并非想回到那个破败不堪的农村,而是那个精神上承载着你童年记忆的乡土时光(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房屋,还有儿时特定时间段的玩伴),即现代都市者口中的田园生活。
所以,“怀乡”的重点不在于物质的“乡”,而在于精神层面“怀”的过程。
这也就解释了结尾母亲的困顿:当苍山县改名为兰陵县,母亲关于故乡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了。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非常微妙。
姥姥已经不在了,此前一直粘着她的丈夫也去开大车了,儿子远在上海,情感方面无依无靠。
可这还不算完,现在连故乡的名字也都改了。
都市他乡不是真正的乡,而家乡的一切又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其实,片中的乡多承载着一种孤寂的情感表达。
不仅仅是回到故乡的母亲立于楼头,倍感孤独,身处上海弄堂的老阿姨何尝也不感到孤独呢?
过年,姥姥、母亲、儿子三个人挤在上海的出租房里,可他们还能包个饺子,有家人的陪伴,而弄堂老阿姨却只能一个人过年,在现代化上海滩的映衬下,突显出一种既疏远又亲近的情感状态。
*结语:当你想走出浪浪山时,或许你我的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家都会是家,而且家永远都会在那。
可当漂泊半生,再度回到故土,不仅仅物是人非,或许连家这一概念都不再留存。
城镇化消散了太多,而更讽刺的是时间,一种“乡”不我待的怅然。
原来导演拍的是临沂苍山啊,一个盛产大蒜,现在改名叫兰陵的县城。
但没看电影之前,我以为拍的是大理苍山,直到熟悉的方言、柳琴戏入耳,代表故乡与时间的大蒜入镜,还有临沂人从小吃到大的手工煎饼,一切都如此的亲切。
整个故事都淡淡的。
淡淡的哀愁、淡淡的欢喜,叙事的脉络很清晰,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就算出现了生老病死等能够掀起波澜的情节或元素,导演在剧情层面也做了淡化处理,就好像母亲离世时镜头移动到滴水的毛衣、葬礼上小妹唱柳琴戏回忆母亲等。
情感表达非常克制。
电影中小妹的困境、选择,也是以日常化的形式出现、存在的。
郭柯宇饰演的小妹,是家里的老幺,排行第三。
大姐、二姐的孩子已经结婚生子,至少要比她大四五岁吧。
导演没有交代小妹的年纪,人到中年,大概四十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她跟丈夫的感情应该出现了问题,还未离婚,暂时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如果还待在小县城,耳边一定会有催促她跟丈夫“凑合过下去”的声音。
从上海返乡参加红事,姐姐提醒她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所以,小妹宁愿去上海陪读,照顾儿子,也不愿长期在苍山生活。
上海的生活就很轻松吗?
不见得。
租住着一个老式的上海弄堂单间,厨房在楼下的公共区域,十几平的房间既是客厅又是卧室,略显局促,幸好有阳台和独立卫生间,足够平日起居使用。
她找了一份家政工作,整日穿梭于一个又一个小区。
家政小时工算体力活,琐碎而辛劳。
儿子辛辛刚好处在易叛逆的青春期,有时多询问几句,就有可能被一句“无聊”堵得哑口无言。
但她很自由,内心舒展,时不时拍一些触动自己的照片,甚至遇到同样喜欢拍照的人交谈一二,这种感觉比住更大房子、有一份更稳定的工作重要。
而且小妹是一个很有主见有担当的人,“去上海”这个选项并不是对生活的逃避。
因红事回乡那次,两个姐姐提及照顾母亲的事,老太太年纪大了,老年痴呆初期,渐渐丧失了生活能力。
刚开始打算送老太太去住养老院,但看了养老院的情况后,小妹不同意。
导演对这段的处理依旧是平淡自然的,前面有几句姐姐说老太太偏心疼老幺的铺垫,再加上孙子辈出生,姐姐得帮忙带孩子没时间,又在三姐妹闲谈期间,说起趁老太太还没完全不知事签个遗产分配协议。
亲人间的小心思、小算盘,展露无疑。
到底由谁照顾母亲呢?
几天后,小妹回了上海。
她打开出租屋的门,放下行李,下一秒转身扶着老太太进屋。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描述,我已经感受到了角色的温柔、果决和强大。
别人不想管生病的母亲,她管,别人想推诿责任,她选择承担。
小小的房间,增加了一个重要的人。
老太太顺手“偷来”的那头大蒜,也被带到了上海。
我挺喜欢这段的,一件事一件事地发生,小妹没有抱怨或愤慨,就是来一件事处理一件事,日子如水般流淌,平静,恬淡。
但真的只有平静吗?
也不是。
生活上,老太太的病情越来越重,独自待在家里容易发生危险,小妹要带着母亲工作。
儿子艺考前分心早恋,想要阻止又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
情感上,分居的丈夫想要和好,她没有答应,但不意味着不受影响。
因工作遇到了宋先生,一个同样喜欢摄影的人……母亲念叨了很多次想回苍山。
过完年,小妹下定决心带着母亲回去,至少那里有母亲心心念念的一切。
她也受萱萱妈事情的影响,考虑要不要跟幸幸爸重新开始。
这一切都是独自一人时悄悄想的、悄悄做的决定。
好像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思考、一个人承担、一个人活着。
人,总归是孤独的。
电影中,小妹回苍山都会跟幸幸爸见面,爬一小段台阶,登上塔(像公园里的塔),俯瞰县城,聊聊天。
上一次,她在那里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幸幸爸重归于好的请求,处理完事情回了上海。
这一次,小妹冒出修复关系的年头,但幸幸爸卖了房子、买了大车,想搞运输赚钱,过几天就会离开苍山。
似乎总是碰不到对的时机。
这样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呢。
说完,幸幸爸先走了。
小妹什么都没说,只是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夕阳的照片。
拍照,记录,意味着还会观察和捕捉生活的美好,就算没有旁人,小妹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每当小妹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感觉的时候,我都深受触动。
郭柯宇演得特别好,有种细腻、感性的诗意。
映后交流的时候,她也说过一段话,“好的演员,不拍戏的时候要好好生活,等到有缘的角色,再把真正扎实的感受,通过这个方式转换出来跟观众沟通。
”(大概意思,记得不是那么准确)我觉得郭柯宇就是那种“回到生活,相信生活,扎根生活”的演员,从生活中汲取养分,又借角色变成生活中的你我。
所以电影中的小妹没有名字,有人叫她小妹,有人叫她小章阿姨,她是她,她也是大家。
小妹会不会再次离开苍山?
是否能找到一个不感觉漂泊的城市生活?
我不知道。
或许导演也没有答案。
只不过每一个像小妹那样好好生活的人,都在试图寻找自己的答案吧。
如果不是这部电影,大概很少有人会主动去了解兰陵县的历史。
作为山东境内最早设立的县治,兰陵县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楚国占领原属鲁国地区后始设县制,相传由屈原赐名“兰陵”,意为兰花盛开的高地,荀子是早期甚至可能是首任县令,民国年间为纪念“苍山暴动”更名苍山县,2014年,经民政部同意并批复,苍山县复名为兰陵县。
兰陵县长期是上海重要的农副产品和劳务输入地。
正是因为经历了家乡更名,触动兰陵人张帆创作了本片。
作为一部讲述兰陵人在上海的电影,了解了这段背景,也就更容易理解张帆对这部电影的感情,以及一个简单故事可能荡开的层层涟漪。
小妹(郭柯宇 饰)与丈夫分居多年,带着儿子幸幸(陈嘉阳 饰)在上海生活,幸幸练习大提琴准备考音乐学院,小妹则以家政谋生。
因为母亲的阿尔兹海默症逐渐加重,她回老家苍山与大姐(刘桂红 饰)二姐(曹玉梅 饰)商量。
小妹对家乡的一切都很疏离。
母亲和自己都曾是戏曲演员,现在却提不起兴趣,大姐提议处置母亲的房产她直接说了自己不需要,幸幸爸(李勇 饰)求复合她也拒绝地很干脆。
因为对家人看上的养老院并不满意,小妹决定带母亲去上海,自己照顾母亲。
一边照顾逐渐失去记忆和自理能力的母亲,一边处理与叛逆期的儿子的紧张关系,小妹的生活忙忙碌碌,但这一切看上去都是自己主动的选择。
电影开场是小妹在阳台上,她把夕阳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回到家乡遇到合适的角度她也会拍照记录。
她也许不懂所谓的“摄影”,但她对美对艺术是有感知有追求的,平凡的生活并没有限制她对独立和自由的追求,尽管实现的程度受到很多限制。
她对生活的期待有一部分也投射到儿子身上,所以她全力支持幸幸考艺术院校,也敏感地约束着幸幸不要早恋,导致母子关系紧张。
幸幸吐槽母亲来上海是为了躲父亲,多次表示想回老家,但在小妹看来,学本领、开眼界是走出去的方式,也是走出去的价值。
在工作中认识的画家宋先生(曲丰国 饰)对小妹很好,欣赏她拍的照片,会在过年时登门拜访,送她护手霜;幸幸喜欢的女孩的妈妈也来自苍山,同样有失败的婚姻同样带着孩子在上海打拼,某一天却服了安眠药送到医院抢救。
姥姥岁数大了,小妹最终决定带母亲回老家,在姥姥的葬礼上,小妹临时起意,唱了一段戏。
丈夫准备跑运输,惦记着儿子快要上大学了,夫妻的关系没有更近也没有更远。
这么多年,小妹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她似乎和观众一样懵懂,但拒绝妥协,拒绝低头,是她不变的态度。
电影没有明确展示过小妹和丈夫、姐姐以及亲朋们有何心结,除了母亲她对家乡并没有什么留恋。
上海和兰陵“双城记”,微妙地透露着离开的渴望和隐约的乡愁,荀子公园,大蒜塔,柳琴戏,朗诵西西弗斯的男孩,cosplay的女孩,唱歌剧的中年男子,这些多次出现的明显的文化符号昭示着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过去与现在的对撞与交融。
唱传统戏曲的母亲失去了记忆,学西洋乐器的儿子对未来充满忧虑,小妹看着工人把公园的字牌“苍山”换成了“兰陵”,时间只会不停地向前走,但生活永远不会有标准答案。
虽然电影主角是女性,但本片不是单纯的女性电影,至少应该也算一种“小镇电影”,这里既有女性的困境,也有困在狭小空间的人的挣扎。
出走的决心是一次连根拔起的考验,藕断丝连,有时是风雨,有时是彩霞。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刚刚看完,电影整体质量跟预期差不多,中国不缺少这样的文艺片,主题剧情和过去的好多文艺片没太多不同。
但作为家乡是苍山邻县郯城的我可能能更深地代入到剧情中,比如电影中在上海卖菜的苍山人,以及方言大致相同,还有代表性的柳琴戏,即使出门多远也要带着的煎饼。
苍山虽然改回兰陵这个名字,但大多数临沂人还是一直在叫苍山,过去苍山因为经济发展速度慢,社会较为动荡,被污名化了不少,莫言的《天堂蒜薹之歌》里的故事原型地也是苍山,改叫兰陵也可能为了经济发展和文旅的发展,我作为05后确实能感受到改名之后的苍山发展得还可以。
电影台词的表演除了郭柯宇,其他人的台词表演水平真的不行,尤其是前夫和儿子。
电影中的大姐二姐确实看的很气愤但也很现实,老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之后这俩人就没有把老人当做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了,向她问还认不认得自己来玩笑,实际上老人糊涂了也并不完全糊涂,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电影全篇并没有完整交代为什么老三和前夫要离婚,但从前夫的台词和表现也交代清楚了,比如“幸幸妈”的称呼,虽然说这个称呼很普遍,但实际上这种称呼完全忽视了女性个体的位置,她们也不是生来就是孩子妈,她们有自己的名字。
前夫对自己孩子的关心也是敷衍的,虚伪的,前面说出“幸幸永远是我的孩子,我也永远是你老公”这句话,也挺令人作呕的,他的这种控制欲挺让人窒息。
同样,三妹在做母亲时,表现也非常典型,一开始的表现就跟我妈一模一样。
她对自己儿子的控制欲同样也强,后面马上艺考突然回苍山并且不再回上海一开始让我看得很困惑,控制欲为什么突然没了,对自己儿子也不管了,后面想了下可能是看到儿子和女同学相处的过程中并不像自己所担忧的那样,所以也就慢慢知道自己和儿子相处的问题了。
画家后面的作品感觉就是在对三妹拍摄的照片占为己有,像是不光彩的窃取。
总的来说这部电影是值得看的,尤其是对于在外打工的苍山人。
电影中对“大蒜”这一意象表达得还是比较完整且直白的,郭柯宇说的方言也比较贴近真实生活,在对家乡典型的男女性人物刻画上也让我很有感触,看的过程中也联想到了前段时间看的《一代风流》。
希望下面能看到导演更好的作品吧
为剧本打五分👍 这部影片的内涵足够丰富和复杂,它带给观众的感受也是多个层次的,这得益于剧本的写作功力深厚。
一方面,影片紧紧围绕女主角章女士进行叙事。
电影海报是一个中年女性脸部特写,非常契合影片的主题,它传递出这个女性坚韧、不甘的那面,同时显示她正在面临一种压抑无奈的处境。
章女士是一个外表温柔但内在坚毅的人,当然她有缺点,她对孩子表现出一种过度的控制欲,她也在逃避,甚至她的逃避造成了她儿子和母亲的困境。
影片叙事具有互文性,例如柳琴戏,苍山位于山东临沂,柳琴戏也是临沂的地方戏,它既符合姥姥饰演者的现实身份,也显示出影片中母女尖的情感羁绊。
又譬如苍山与兰陵的易名,它暗喻了女主角在影片最后有寻回自我身份的可能。
兰陵、苍山、兰陵,名字在变,但是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还会认为这是同一个地方,影片中女主角的全名没有被提及,她被叫做幸幸妈、三妹、闺女、小章阿姨,当苍山重新被叫做兰陵,她还在举起手机拍照,未来她也还有机会做回自己。
另一方面,影片关注了具有时代性的社会议题,人口老龄化和养老社会化还是家庭化的问题。
影片的一大亮点是它表达时间流逝的方式,来自苍山的一头大蒜,随着蒜苗的增长观众得以感知片中的姥姥来到上海居住的时间。
总的来说,影片的拍摄没有充分体现剧本的丰富内涵,导演功力还略显青涩,镜头显得过于平实,但是它的自然光表现出的氛围是符合影片风格的。
整体会觉得场景与人物的贴合度没有太强,女主角色太干净太漂亮了——不确定2014年上海的保洁是否能做成这种挺高端还有生活的状态,但近五年在北京跟平台保洁打交道的观察可远不是这么有余裕的状态。人不错的男画家、公园里的男高音等角色都莫名其妙。儿子、姐妹之类的一众配角台词都太念读了。还是会继续支持这类题材的创作,但这部真不算佳作,如果没有用大额优惠券,专程交通原价看的话,会很不平和....
很喜欢英文名 like winds, like weeds。人生的经历如风飘荡,落在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然而,女主人为了孩子的未来居住在一个大城市,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真正的家——苍山。女主是个内心世界很丰富的人,喜欢用手机拍照纪录下生活,沉默寡言,也不与姐姐们挣什么房产,她默默地爱着母亲和儿子。后来母亲的逝去仿佛让她释怀了生命中的纠结,当她与丈夫再次来到苍山的塔上,眼前的一片如苍山,似兰陵…
“回不去的故乡”和“永远无法顺意的生活”,故事和立意都没啥问题,就是某些场景和台词刻意到尴尬。
导演想讲的太多,但技发不足以满足他的想法,剧本又写得很差,全片完全靠郭柯宇本人的个人气质撑着,可是也没有撑住……
#暖冬影展#叙事结构工整,主要还是表达故乡的失落,老年痴呆也是一种对故乡的失忆,男艺术家的尬还尬的挺到位的,都市的小确幸无法驱散疏离感,导演想插入了一些女性的东西,但不构成主线叙事,反而离散了主线,如果再把这部分加强一下,就成了出走的犹疑,似乎会更精彩。
郭柯宇的后现代生活。到结尾才变得有趣,牺牲与回归的无价值,那无论如何不可避免的失去。
从小城市来到国际都市打拼,那种无依无靠、迷惘、漂泊的感觉我太明白了。虽然在大城市已经生活了很久,逢年过节却总是会想起家乡的一切。
我很喜欢郭柯宇的表演, 影片对于南方的人际关系拍的很好,平时客客气气,又疏离感吗,偶尔的人来客往,人情世故。好多古代的地名很好听,改来改去的
整个故事给的都太实在了,就是那种照着生活真实勾勒出了艺术真实,完全没有和现实拉开半点距离,情感线处理的非常刻意且模糊,男性视角下的女性角色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粗糙,情感动线和行动总是硬给。
我的心路历程be like:片子就还好——处女作啊那不错了——主创怎么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我的老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部片子就好了——戴锦华最近在渡劫吗——我靠中了大奖,五星五星
能让一座城丢弃自己的特色去靠拢“大都市”,有些东西只有失去时才知道是珍贵的。不过苍山的痕迹印刻在母亲和女主身上,只要一代人传承下去,苍山就还在,遗忘才是真正失去。
太不友善的目光 甚至是伪善
原来演女反派队长的人,以前还是一个童星呢。
一个中年妇女的南漂生活,上海虽大,何处是吾家?
近几年老年题材和家庭关系的电影不少,会让人联想到刘丹老师的乘船而去。这部在异乡回故乡的空间转换,还挺弱化男性群体的。郭老师很厉害撑了一整部… (电影后期配音的方式看得尴)。导演的首部作品,现场发了苍山大蒜神奇周边,用心了…
导演太喜欢用对比了,不断将主角与在来往预见的人对比,大概是其他角色太多,反而主角还是很立体,全片足够克制,但情绪多数并不强烈,闲笔也比较多,值得一提的是片名,中文片名更多是为了宣传苍山县,英文片名的likewindlikeweed,苍山像一阵风,在历史长河只有短短几十年,但在人心里种下的种子,不只是故乡的,也是苍山的。
压抑且拧巴
23年first看预告片顿感不妙所以当时没选这部看,确实有很大问题。我仍然不能理解剧本的思路,过度淡化时间线,动机,一段一段的真的巨难受好不好像卡我脖子一样。加上人物塑造极其迷惑(譬如上一秒还在苍山下一秒直接带着老妈回上海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拔腿就能干的事),但又是用很写实的镜头来讲述巨现实的问题,对于我来说这一定不是克不克制的事了,同届的乘船而去也被人评价为“克制”但明显不一样。一些演员的台词和表演实在机械化,台词设计似乎也并不完美的贴合当地语言习惯。致使在我的观感里整部片子呈现一种四分五裂的样子,实在无法给出较好的评价
#17thFIRST主竞赛入围 困在苍山里的母女,最终都模糊在概念崇拜里。关于苍山的记忆,是时代的发展,是六十七年里几代人的痛。
电影最触人心弦的,其实不单单是那一幕幕极具现实味道的画面,现代化城市高楼大厦,破旧拥挤的弄堂里,而是流动在这些画面底下,那些关于人与人之间相濡以沫的情感的表达,就像弄堂里克制的人情味儿,过年送菜的阿姨,热情,但同时也反衬出她的孤独,又或是母亲与姥姥两代人之间细心照料的亲情,这一切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使得影片更显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