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妻离婚半年了,从来没跟父亲认真的说过原因那天我很鸡贼的找我爸要我幼年的照片“怎么突然想起要这个了?
” 等的就是这一句“耍朋友了”“长啥样?
” 我答非所问“男生” 他明知故问“你和男生?
”“嗯”“咋又整回去了”“内耗积累太久了,想真诚的面对自己了”“和妹妹(前妻)离婚其实也多半因为这个”我前妻算是一位知情的“同妻”。
十六前她正是因为觉得我是娘娘腔而对我产生兴趣,我们第一次约会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gay。
” 总之属于是典型的女性化男同形象。
对于深受腐文化荼毒的她来说,是“梦想中的对象”是我追的她,因为对于当时的我,这是 “ 更简单的选择 ” 我们性生活没问题,甚至我想要的时候多一些起初的几年应该不能算是爱,但我把“爱你”挂在嘴边,给她起各样的昵称,或者同一个昵称用替代声母的方式衍生出好多不同的版本。
每个版本一般持续3个月左右。
直到某天冒出新的昵称。
我还喜欢乱编各样没法重复演绎的土味情歌在洗澡的时候唱。
“你每天这样唱,是在给自己洗脑吗?
”她这样问过我,振聋发聩。
16-19年夏天,新冠来临以前,我们渐入佳境,每年去旅行几次,“一起出来旅行的时候你对我都特别好”她每次都这样说我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这几年是我人生至今最幸福的时光甚至会有一种“这搞不好就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时光的了吧 ”的感觉。
17年,我们在恋爱的第十年结婚了,尽管整个筹备过程我都非常不积极,为此吵过几次。
但婚后我们的感情又更亲密了。
那是最美好的时光,我确信我很爱她,我们享受着爱,也享受做爱做爱就像理疗按摩,自慰就像日常挠痒我经常挠痒,挠痒的时候总是想着男人19年和疫情一起来的,还有双向情感障碍的第一次严重郁期发作“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跟你说,你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几个月让我感到不想回家 ”我确诊的当天她告诉我。
躁期的我像太阳,热烈到灼人。
郁期的我像阴沟里的烂泥,谁沾上都会傍臭“你是结了婚的,一定要珍惜,我的很多老病人后来一直都一个人”我的医生说对伴侣来说,这是艰难的课题她小心翼翼的陪伴我在躁期捧着我,表现得像狂热的粉丝。
在郁期安慰我,我头疼睡不着,她会起来给我按摩,直到我入梦。
后来她也抑郁症了,因为我逼迫她坚持一份“自己的事业”“我希望你有一份独立的事业”后半句我没有说——以后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
2022年初,我面试了一个男生,一眼gay。
过去十多年,我刻意避开任何与gay圈产生交集的可能刻意像“钢铁直男”一样对待自己,不护肤,不修边幅,不考虑衣服的搭配。
她会给我买一些看起来比较“gay”的衣服,我倔强的表示不喜欢,坚决不穿,她会为此伤心但我还是招了那个男生“我部门来了一个 gay 同事”我看似很随意的告诉她后来我和那个男生一起出差,一起回酒店的路上,聊了很多我十几年没有触碰过的话题这些话题后来延续到日常的微信当中在家时,我开始刻意把手机翻过去放“ 跟这个男生聊一聊藏起来的那个我,感觉挺释放的 ”“最近我也觉得你状态好了很多,我觉得这样蛮好的 ” “我想看看你和那个男生的聊天记录”她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打开灯,无比卑微的说。
“看了会伤心,何必还要看呢”其实如果当时给她看聊天记录的话,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越界的话但我觉得,痒一直在,现在下决心剜掉,好过再过几年挠到无法收拾她哭了好痛离婚了没过多久,我开始追一个无论从任何维度都不应该是我会喜欢的男主播有鉴于我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我朋友说“你是电诈从业人员深陷电诈陷阱”我明确的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我我明确的知道,三观根本就不合我明确的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错误的事无节制的打赏,给他买这买那参加我从来不喜欢的夜场烂酒局拒绝正视自己的经济情况3个月,破产了该!
我站在自己身边嘲笑自己,笑得很爽然后,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虽然差着十几岁但无论是三观,兴趣,甚至隐秘的XP都完全匹配,不可思议“这几年你儿子过得好累,希望你能“真正的”理解并支持我” 之所以说“真正的”,是因为十几岁时我就跟我爸出过一次柜,他小心翼翼的做了一晚上“正确发言”。
但最后他说:“从明天起,这个家再也不要提这件事”“想听实话 ?
”他用废话来铺垫“那肯定是想听实话啊”“我不可能接受得了”“那确实没办法”“你的确改变不了,我也干涉不了,但带回来吃饭这些就算了,你耍你的就是了”“嗯,跟你说了,我就释然了”终于不会再痒了虽然心里会一直有个痛不过,比起痒,我一直都更善于耐受痛
抱着可能会睡着的想法去的,结果把憋了一年的眼泪全发泄了。
the whale是我今年看过最伟大的(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伟大….)最情绪化也最好看的电影。
已经成为我人生电影top2。
比分手的决心还好看……….本来我以为长达两小时的室内戏会和剧院一样索然无味我都做好了睡觉的准备,但是开头五十分钟我就被这个极度情绪的表达暴击了。
一个因为失去爱人患上暴食症的人在人生的最后七天里的日子。
要和过去的亲人和解吗,和害死自己爱人的宗教和解吗,和恶心的自己和解吗,要说多少句im sorry才能真的不对自己抱歉呢“没有想死但是真的不想努力活着了”“想追求自己要的幸福,这样会失去亲人的爱也没关系吗,现在没关系,十年之后也没关系吗”在男主的女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没忍住想哭,男主拖着无法行动的身体,像一个只能困在屋子里的巨大的鲸鱼,只能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带着哭腔喊,你看一下这个论文,这是个很好的论文;最后他好像开玩笑又好像逼迫恐同的牧师才能开口和人说一段爱人的往事那段我也崩溃了,打这些字的时候都好想哭我操,好崩溃的电影。
暴食的场面也拍的好真实,很多个晚上我也是绝望的把所有能塞进肚子的食物堆在一起,哪怕难吃哪怕恶心也要塞进去再呕吐。
那一幕我真破防了,之前所有的guards都在那里崩溃,反正电影院大家都在哭 也没有人看见我哭,很安全。
我真的很久没有在电影院里完全陷入其中的情绪了,实在是,很好的电影,很伟大的情绪片。
好恨自己能relate因为不能relate的人一定过还挺开心的。
btw男主今年真的应该拿奥斯卡最佳表演,for sure2023.3.13 3:53GMT 更新,拿影帝了….我真的burst into tears…..
最近先看了蕾老师的晨光正好,又看了这部,都或多或少地讨论了个人的情感需求和责任之间的冲突。
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如果这两者之间发生了冲突,不得不二选一,应该选哪一个?
《鲸》中的男主在女儿八岁那年选择了真爱,抛弃妻女,电影的剧情便是聚焦他临死前的一周,试图向女儿赎罪——“做他这辈子唯一正确的事”。
我不想判断他的做法是对是错,只是联想到晨光正好——如果里面的蕾老师和Clement选择了再也不见面,一个继续着形单影只的单亲妈妈的生活,照料父亲和女儿,一个虽然心里有了更爱的女人,但是依然把这一切压在心底,继续维持家庭,这就是正确的、好的答案吗。
想起知乎上看过的一条评论,讨论的是有了孩子以后该不该离婚——“离了对不起孩子,不离对不起自己”。
很朴实的大白话,却非常适合这个问题,我觉得一个成年人面对这个问题做得好不好,不在于选择的对与错,而在于做出选择以后有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各种努力——让孩子能够感受到你有多爱他的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对于孩子来说更好的人的努力,等等。
在鲸里,女儿怨恨的点是父亲离婚后明明可以be a part of her life,多聊天,多见面,但是自从八岁以后他便整个消失了,而在查理的话中可以了解到,是前妻不愿意让父女多接触。
原因先是她担心查理会责怪她不是个好妈妈没有教育好女儿,后来是担心女儿的evil会伤害查理。
查理也接受了前妻这样的安排,他应该更加积极地争取跟女儿相处的权利,他放弃得太轻易了。
而Thomas回家前拿着圣经来找查理的那次谈话,查理那么勇敢坦荡地跟thomas讲他的爱情,可以感觉出他对自己的爱情是捍卫的,不后悔的。
面对女儿的质问,查理说,会有人想让我这样的人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吗。
如果查理要向女儿赎罪,我觉得这就是他最大的罪吧。
此时此刻的他依然是深爱自己的爱人高于一切,失去了爱人以后的他甘愿自毁。
尽管他爱她的女儿,他会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她,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棒的,是自己来这世间一趟留下的最完美的存在,但她也无法让他能够在这个爱人不在了的世界上积极快乐地活下去。
他已决意去死。
综上所述,这部电影以我非常主观的观感,是一部讲述痛苦的丧片。
一个男性成家立业有了儿女后遇到了同性真爱后的抉择之痛,不能陪伴女儿成长的痛苦,暴饮暴食导致的肥胖让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成为怪物、异类的痛苦,失去了爱人以后不知该如何继续生活的痛苦,查理的一生就是这些痛苦的叠加,这些痛苦对于查理来说沉重又无解,在最后的时刻能得到女儿的陪伴和理解,对他而言应该是难得的、宝贵的慰藉吧。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基本上毋庸置疑的是,任何人在观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都会产生“自我感觉良好”的观感。
究其原因,可以说一部描写病态肥胖现代人,试图吃死自己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极乐大餐》式电影,无论最终走向的基调如何,观者的自我投射,都可以和过得挺惨的布兰登·费舍增肥又特效化妆、字面意思的毁容式出演的查理形成相当大的距离,这份距离,其实在影片题材和故事构想的设定上,就保证了任何观者或评论家可以给予影片足够的审视。
不同于《极乐大餐》直接展示伊壁鸠鲁式的嬉笑怒骂现象情节,就可以传达出绘声绘色的批判与哀乐神殇,《鲸》的基调基本完全相反,而且更需要某种根本的证明。
因为就描写作为现代病的病态肥胖来说,其本身、或成因、或后果都缺乏足够的深度,就连主角查理也会哭着对前妻大喊道:“I need to know that I have done one thing right in my life!!!” 这作为一出必然会带有审视效果的悲剧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为看起来主题深度的直观缺乏,不免会让观者和评论家们非常倾向于把这样一部电影归结为对“没有生活和放弃生活之废人”进行毫无节制地剥削的廉价感动电影,这样的情绪,以男主角查理最后牺牲,和达伦对其牺牲超现实化的处理达到高潮。
值得注意的是,重达272公斤,隐居避世,固执、坚决地要把自己吃死的英语教师查理,他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其实“愿意”牺牲自己,他自愿接受自己的死亡,而且他并不重视死亡。
他用颓废等死的后半生来换取所谓的“真实”,纵观全片被反复提及的,很大程度上,查理在追求的真实,正如他最后一堂课时,开启摄像头,让自己的学生看到一个几近废人的教师时,写在书本上的那些“精彩又诚实的文字,才真正重要”那样的真实。
一种寄托于文字中、回忆上、历史里的不朽彼岸的存在,也就是他开篇用来“镇痛”,结尾用来“升天”的女儿曾经写过的《白鲸记》文字一样的彼岸构成的世界。
为了一个更好的理想去牺牲自己,死亡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其实已经丧失了意义,因为将死亡视为某种假象,此刻真正死去的,是死亡本身。
而且死亡作为终极的匮乏来说,首先意味着“摆脱折磨”,其次便是“意义缺失”,恰如伊壁鸠鲁关于死亡的经典论述:“所有坏事中最大的那个-死亡-与我毫不相干,因为当我活着的时候,死亡还没有来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前者的{破除信念},与后者{信口空谈}看似把价值判断当做了自己的敌人,即艺术家只是“描写一个废人的生活”而已,但这本身其实就增加了价值判断的欲望,应该说,查理并不是在真正地排斥痛苦,相反,痛苦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治愈。
不过,痛苦中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伤口,只有在近距离观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是伤口,当远距离遥望之时,完全可以成为“绚烂的花朵”样式的美丽。
可以说,足够远的距离带来的审视,完全可以赋予病态肥胖这样的现代病以意义,解释痛苦,促进和解。
所以,审视距离本身会成为一种价值证明,它可以带来生活意义图景上的改善,但代价却是精神健康的损害(对于查理来说还有生理健康),它把查理变成了更温顺的绵羊,让他能更逆来顺受地忍受痛苦,欣然地接受他人对他的负面评价甚至人身攻击式的责骂,让受难者相信可以从这种受难中获得回报,并让其产生负罪感,一种亏欠自己、亏欠自己的未来和不朽(女儿)宗教式罪感。
而原罪,是无法被偿还,只能被赎救的此岸重负,就在《白鲸记》里,从历史的遭遇和现在的任务中,几近疯狂的亚哈船长穷尽一切要去杀死那只“侮辱”过他,叫作莫比迪克的牲畜,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解读出复仇白鲸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任务,或者说既定的天命,亚哈船长有担忧,他担忧“恶毒的”白鲸表面上看起来其实只是一副无自我意志和自我意识动物的模样,实际上则是从创世之初就困扰和惊吓人类的恶魔,它不直接杀死我们,却是让我们活下去,但只能剩下一些残肢与更破败的意志悲惨地活下去。
可以说,解读出自己的命运,和响应自己的命运,其实就是一回事,这就好比一个人埋头挖好一个坑时,他自己必然也就站在了坑底一样。
当纵欲式的现代废人,以自暴自弃的悔恨,达成了对整个世界的惩戒禁欲,当然也就有着残害生命的表面,实际在某种程度上歌颂生命的深层面相。
不过,禁欲与生命歌颂,总是不可调和地对立,只在一鲸落、万物生的层面上,从彻底充满道德激情的虚无主义,走向对生活抱有一丝绝望的虚无,这里面,前者是必须加以警惕和克服的腐蚀,后者则是需要被理解与凝视的澄明,虽然看起来是镜中与镜外一体对面的两个镜像,但否定世界与肯定虚无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特别是如果现实中就真实存在一个,连电影里那种保留一丁点自暴自弃的自私自利都不被允许的地方的话,可以说,任何高大上的、正义的、完美的、不容任何人评价或置喙的安息日道德点缀,都抵抗不了那个地方对生命本身的敌视。
北京时间3月13日,在第95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布兰登·弗舍凭借电影《鲸》中的精彩演出,拿下了最佳男主角奖。
在影片中,布兰登·弗舍饰演一位英语老师查理,早年为了恋人离开家人,但后来伴侣不幸去世,他因为痛苦和内疚而暴饮暴食,体重暴增到272公斤。
在生命最后时刻,他尝试跟女儿修复关系。
电影《鲸》改编自编剧塞缪尔·D·亨特(Samuel D. Hunter)的半自传同名戏剧,最初是一部舞台剧,2012年在百老汇首演时,曾执导过《梦之安魂曲》《黑天鹅》的导演达伦·阿伦诺夫斯基是其中一位观众,他深深被该剧打动,决定将其改编成电影。
萨缪尔·D·亨特(Samuel D. Hunter)是一位戏剧作家,近期成功转型为电影编剧,在戏剧改编的电影《鲸》(The Whale)和最近重新编排上演的戏剧《明亮的新博伊西》(A Bright New Boise)中都揭露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生活真相,而这个真相成为他成功转型的一个重要契机。
几年前,在塞缪尔·D·亨特乘坐新泽西州公交(NJ Transit)回家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令人心酸的生活真相——“我想我需要认清事实,接受我的生活可能不会很精彩”。
那一天,他正在罗格斯大学教授一门写作课,并要求他的学生写出具有真实性的作品。
这个令人心酸的真相便是其中一位学生写下的。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后来出现在他的第六部剧作《鲸》(The Whale)中,并于十年后被搬上大银幕,成为达伦·阿罗诺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执导的同名电影,让布兰登·弗舍(Brendan Faser)成就了一段精彩的表演,同时让也他成为第95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萨缪尔·D·亨特(Samuel D. Hunter)亨特17岁时曾经在沃尔玛工作,他将这段经历与角色相结合,创作出了许多刻画生动、妙趣横生的剧作。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剧本中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和粗俗的对话如此真实生动。
“我的剧本里充满了自传式元素,”亨特坦言,“虽然我从未直接写过自传,但每一部作品中都渗透着很个人的情感。
”《鲸》或许是他最具自我启示性的作品。
这部剧本源于他所教学生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
他说:“最初,这部剧本唯一与我有关的是,我当时在教授解释性写作,却难以与自己的学生建立联系。
于是,我开始写一个名叫查理(Charlie)的写作老师,但我发现他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
我在写一个比我年长十到十五年的人物,却在把他想成比我年轻十到十五年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一次自我调节的经历。
”“作为一名同性恋者,我的生活并不容易,如果是在十年前或十五年前,我的处境会更加困难。
我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能够摆脱酗酒和抑郁症,如果没有这种机会,那么我就会像自己小说中的角色一样。
”在改编电影《鲸》时,亨特将查理变成一个孤僻、极度肥胖的老师,通过网上教学,他在视频课堂上通过关闭摄像头隐藏了自己肥胖的形象。
这反映了亨特在30多岁之前一直与体重问题斗争的情况。
布兰登饰演的主角查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 亨特回忆道,“我在一个基督教家庭学校学了四年多,直到我的同性恋身份被曝光,我才转去了公立学校。
但这段经历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我一直对神圣的东西充满好奇,也有着对上帝的坚定信仰。
然而,这段经历也让我深刻认识到,那种信仰是以像我和查理这样的人为代价的,这是一种残酷的现实。
“很有意思的是,2010年《鲸》是一部挑衅性的舞台剧,而如今在2023年,它又成为了一部挑衅性的电影,”他接着说道,“现代社会中,宗教的运作方式通常是摆脱它、逃离它或者打开眼界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虽然这确实有时会发生,但我相信还有成千上万的人选择留在宗教中,他们与其矛盾共存,因为宗教对他们的生活具有基础性的组织作用。
我们越不回避这些故事,越能够理解我们当下的状况和整个文化。
《鲸》海报02导演达伦·阿诺夫斯基对《鲸》并不感到丝毫畏惧。
2012年,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剧本时,就感觉看到了一部电影。
“那时我们开始谈论拍摄一部电影,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亨特回忆道。
“他从未考虑过请其他编剧加入,也从未考虑过偏离原剧本的核心框架结构。
很少有导演像他这样做。
也许他是唯一一个。
”然而,导演阿诺夫斯基最终剪辑的时候还是让他的编剧亨特感到分外惊讶。
电影的最后几分钟是一个回忆场景,展现了一家人在海滩上的快乐时光。
“并不是达伦隐瞒了这个结局,我想他可能只是忘记告诉我。
我非常喜欢这个结局。
对我来说,这个回忆场景展示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刻,同时也是查理准备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刻,那时,他正在凝望着大海。
”去年夏天,《鲸》在威尼斯电影节全球首映时,影片和弗舍受到了10分钟的起立鼓掌,之后亨特和主创团队还参加了一个完全由欧洲记者组成的国际圆桌讨论。
当一位来自波兰的女记者表示“所有的评论都声称你的电影非常具有基督教色彩”,阿罗诺夫斯基听到后感到十分意外,惊呼“什么”。
可亨特却表示认可:“没错,我认为这个故事的核心价值在于种族、救赎、宽恕和人的尊严,这些都是我一直以来关注的核心主题。
”作者自白
萨缪尔·D·亨特:只有当我忘记别人的期望时,我才成为真正的作家我并非刻意要写一部电影,一开始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在写一部戏剧。
也许我只是需要为自己写一些东西,一种安静的内心净化,我会将其保存在笔记本电脑中,永远不会公开。
也许将其保密可以让我敞开心扉地写一些个人经历,这些以前我因为害怕或尴尬而无法在自己的戏剧中探索的经历。
这些经历让我觉得自己不配成为一个博学多才的纽约剧作家。
所有这些关于在爱达荷州成为同性恋、在基督教校园度过校园时光、与抑郁症做斗争以及在自己20多岁时用食物作为自我调节手段的经历,我都深藏于心底。
也许我应该写些真实的东西。
这是13年前的事。
当时我和我的男友(现在的丈夫)住非法租赁公寓,在新泽西的一所公立大学,教授数十名对课业不满的大一新生写作课。
我教的写作方式与我作为一名剧作家的工作几乎背道而驰——我要求学生在他们的写作中去个人化,淡化任何情感或个性的痕迹,用更冷静而客观笔调写文章。
但这比上班打工要好。
至少这离似乎不可能的目标——在纽约市成为一名剧作家更接近。
有一天晚上,在乘坐新泽西州公车回家的路上,我读到了一个学生令人心碎的真相,这句话在演出和剧本中经历了无数次修改和润色,最终成为了关键之一:“我想我需要认清事实,接受我的生活可能不会很精彩。
”这句话成为了我艺术生涯的一个转折点。
因为在我读到它的那一刻,我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我要写一部关于一个讲解写作的写作老师正在恳求他的学生写出真实感受的戏剧吗?
有人会愿意看吗?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这部戏剧是不是这个我刚刚给学生布置的练习的一个版本?
”我用了大约六个星期写完了第一稿,每个星期日我都会从检查新生论文的工作中休息一下,写出约20页初稿。
早期,我意识到,这个角色不仅在试图与他的学生建立联系,而且还在利用这些教学时间来试图与他疏远的女儿建立联系。
这部戏剧和我之前写的作品完全不同。
它既更容易写,又更难,熟悉又让人感到害怕的脆弱。
经过数周的修改,我决定把剧本交给我的经纪人。
几个月后,丹佛表演艺术中心对它进行了一次阅读,接下来的一年,他们制作了一场完整的演出。
随后,更令人惊讶的转折是——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看了这部剧,并想与我会面。
电影改编历时十年才得以实现。
在这十年中,我一直在不断地修改剧本,角色和故事得到了更深入和明确的发展。
主人公托马斯最初是个摩门教传教士(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现在改成了一个类似于我年少时所涉及的基督教派的信徒。
更重要的是,我和我的丈夫现在是一位五岁女孩的父母。
因此,父亲和女儿之间的故事变得更加真实和具体。
在这十年中,我写了十多部剧本,每一部都关注《鲸》所强调的主题——孤独的悲剧和人际交往的重要性。
在很多方面,《鲸》是我整个作品的核心。
十三年过去了,我很高兴自己决定把这个故事从电脑硬盘中拿出来。
虽然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它,但在某些方面,它仍然像我第一次写它时一样脆弱和私密。
但更重要的是,它不断地提醒我:只有当我忘记别人的期望,只是写下真实的东西时,我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作家。
(原文首发在深港书评,版权归深港书评所有)
首先我觉得剧本和角色和冲突等等写的都很好,唯一不好且容易被骂的点就是那个fat suit is extremely ridiculously fake…主旨应该就是everyone is incapable of not caring吧?
但是caring does not mean saving, 也许真正的救赎只能是自我救赎。
影片里暴食等情节刻画的很好,但是本人经历过且貌似走出那个self loathing/self destruction cycle后发现,真的就是do not impose your own emotional values on others.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没有通过画面展现其他人物的背景故事(只是通过叙述),弱化了他人的perspective。
我不太懂为什么没有一次提到主角试图吃,或liz给他健康食物的场景,哪怕是以失败告终?
最后,看完不觉得只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影院好几个人哭了)每个敏感,经历过伤痛的人都会从中映射出不同的东西吧。
人真是及其复杂的生物,喜怒哀乐,喜怒无常,有时被性欲驱动,有事因为懒惰,甚至没有为什么,就是现在突然不想,半佛老师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成年人的世界不改变,只筛选”感觉人这个物种就是孤独而浪漫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世俗很多偏见,反而显得辛辣讽刺我个人感觉,能看出来剧中男主有过几次求生,窗外的鸟也是象征着希望之花,送去食粮,然后被女儿砸坏,一个8岁被父亲抛弃的孩子对这个世界能有多大善意呢?
“感谢你让我8岁就明白了世界的真理,所有人都是bullshit,大多数人明白的很晚”女护士演的也是真好,她最后和鲸亲吻告别,每次都给他递去食物,人真的是太复杂了,“我到底在干什么”,被养父母抛弃(因为接受不了宗教,这点反而是最大的性格独特),失去哥哥,而又失去哥哥的爱人,他们俩互相依靠,一起看电视剧的那段感染力极其强大,常人总说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那一刻,他们俩灵魂有个交流。
哪怕最后得知这个男的有12w美元留给自己的那个混蛋女儿也只是说“查理,我们本来有更好的机会”,这何尝不是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呢?
真的想救他吗?
真是在救他吗?
那一次一次的麻木的递上去和吃进去的汉堡算什么呢?
晚上夜班我回不了的叮嘱和侧靠用手肘打出噎住的食物又算什么呢?
人真的是太复杂了,生还是死?
见还不是不见?
救还是不救?
高中毕不毕业?
接不接受抚养金?
愿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
没有答案,只能麻木的做下去,该去上夜班了,而又靠着本能呛出来的食物反而让人痛恨和清醒求生的本能。
女护士很苦,但不会选择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更欣赏的,但是,未经他人苦,何劝他人活呢,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活下去吧,经历的所有事情,所有苦难都是人生的一部分,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但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真的太复杂了,一直憋着也不是事,所以才会见到传教士的时候失控。
她对查理,查理对她,她们俩更显得那么契合,那么苦难,那么浪漫。
男主读的书那么多也不能参透生和死,也不能决断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但愿最后的结局是他相明白了吧。
写的很乱,有感而发,轻喷。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同名影评在本号被禁言期间由子账号 诗中的艾德琳 于2023.3.9发布) 基本上毋庸置疑的是,任何人在观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都会产生“自我感觉良好”的观感。
究其原因,可以说一部描写病态肥胖现代人,试图用吃死自己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极乐大餐》式电影,无论最终走向的基调如何,观者的自我投射,都可以和现实中过得挺惨的布兰登·费舍增肥又特效化妆、字面意思的毁容式出演的查理形成相当大的距离,这份距离,其实在影片题材和故事构想的设定上,就保证了任何观者或评论家可以给予影片足够的审视。
不同于《极乐大餐》直接展示伊壁鸠鲁式的嬉笑怒骂现象情节,就可以传达出绘声绘色的批判与哀乐神殇,《鲸》的基调基本完全相反,而且在表达的意义上,更需要某种根本的证明。
因为就描写作为现代病的病态肥胖来说,其本身、或成因、或后果都缺乏足够的深度,就连主角查理也会哭着对前妻大喊道:“I need to know that I have done one thing right in my life!!!” 这作为一出必然会带有审视效果的悲剧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为看起来主题深度的直观缺乏,不免会让观者和评论家们非常倾向于把这样一部电影归结为对“没有生活和放弃生活之废人”进行毫无节制地剥削的廉价感动电影,这样的情绪,以男主角查理最后牺牲,和达伦对其牺牲超现实化的处理达到高潮。
但值得注意的是,重达272公斤,隐居避世,固执、坚决地要把自己吃死的英语教师查理,他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其实“愿意”牺牲自己,他自愿接受自己的死亡,而且他并不重视死亡。
他用颓废等死的后半生来换取所谓的“真实”,纵观全片被反复提及的,很大程度上,查理在追求的真实,正如他最后一堂课时,开启摄像头,让自己的学生看到一个几近废人的教师时,写在书本上的那些“精彩又诚实的文字,才真正重要”那样的真实。
一种寄托于文字中、回忆上、历史里的不朽彼岸的存在,也就是他开篇用来“镇痛”,结尾用来“升天”的女儿曾经写过的《白鲸记》文字一样的彼岸构成的世界。
为了一个更好的理想去牺牲自己,死亡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其实已经丧失了意义,因为将死亡视为某种假象,此刻真正死去的,是死亡本身。
而且死亡作为终极的匮乏来说,首先意味着“摆脱折磨”,其次便是“意义缺失”,恰如伊壁鸠鲁关于死亡的经典论述:“所有坏事中最大的那个-死亡-与我毫不相干,因为当我活着的时候,死亡还没有来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前者的{破除信念},与后者{信口空谈}看似把价值判断当做了自己的敌人,即艺术家只是“描写一个废人的生活”而已,但这本身其实就增加了价值判断的欲望,应该说,查理并不是在真正地排斥痛苦,相反,痛苦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治愈。
不过,痛苦中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伤口,只有在近距离观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是伤口,当在足够远的距离遥望之时,完全可以成为“绚烂的花朵”样式的美丽。
可以说,足够远的距离带来的审视,完全可以赋予病态肥胖这样的现代病以意义,解释痛苦,促进和解。
所以,审视距离本身会成为一种价值证明,它可以带来生活意义图景上的改善,但代价却是精神健康的损害(对于查理来说还有生理健康),它把查理变成了更温顺的绵羊,让他能更逆来顺受地忍受痛苦,欣然地接受他人对他的负面评价甚至人身攻击式的责骂,让受难者相信可以从这种受难中获得回报,并让其产生负罪感,一种亏欠自己、亏欠自己的未来和不朽(女儿)宗教式罪感。
而原罪,是无法被偿还,只能被赎救的此岸重负,就在《白鲸记》里,从历史的遭遇和现在的任务中,几近疯狂的亚哈船长穷尽一切要去杀死那只“侮辱”过他,叫作莫比迪克的牲畜,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解读出复仇白鲸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任务,或者说既定的天命,亚哈船长有担忧,他担忧“恶毒的”莫比迪克表面上看起来其实只是一副无自我意志和自我意识动物的模样,实际上则是从创世之初就困扰和惊吓人类的恶魔,它不直接杀死我们,却是让我们活下去,但只能剩下一些残肢与更破败的意志悲惨地活下去。
可以说,解读出自己的命运,和响应自己的命运,其实就是一回事,这就好比一个人埋头挖好一个坑时,他自己必然也就站在了坑底一样。
当纵欲式的现代废人,以自暴自弃的悔恨,达成了对整个世界的惩戒禁欲,他也就有圣徒殉道阻挡罪恶的觉悟,虽然这似涅槃重生式的自我感动里存在着飞蛾扑火般的不自量力,但残害生命的表现形式,实际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有歌颂生命的深层面相。
不过,禁欲与生命歌颂,总是不可调和地对立,强者与弱者的道德与优越,只在“一鲸落、万物生”的认识上,从彻底充满道德激情的虚无主义,走向对生活抱有一丝绝望的虚无,这里面,前者是必须加以警惕和克服的腐蚀,后者则是需要被理解与凝视的澄明,虽然看起来是镜中与镜外一体对面的两个镜像,但否定世界与肯定虚无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特别是如果现实中就真实存在一个,连电影里那种保留一丁点自暴自弃的自私自利都不被允许的地方的话,可以说,任何高大上的、正义的、完美的、不容任何人评价或置喙的安息日道德点缀,都抵抗不了那个地方对生命本身的敌视。
我从罪恶这个角度来阐释一下电影的内涵。
罪和赎是由个人自己建构的:由我自己来认定一件事怪不怪我,严重不严重,如何惩罚我自己,以及如何赎罪。
我们并不直接活在真实的社会关系里,我们首先被包裹在自己的建构中。
于是才有了我们旁观者视角的“自己折磨自己”和“自己感动自己”。
所以亲妈会认为自己是个坏妈妈,即便亲爸从没这样的念头。
这是亲妈自己建构来的罪和逃。
亲爸觉得自己对女儿有罪,同时有着“认为没人会愿意容纳自己在周围”的自我厌恶,所以他选择的赎罪方式不是活下去接着陪伴孩子,而是尽可能多的给她一笔钱,即便会早早自绝。
这些是他的自说自话,他的女儿没的选。
女护士没能挽救她哥哥,于是她接过了挽救他爱人的责任。
她选择的挽救办法也是专断的,“上帝滚开点,他的救星只能是我一个”。
她和上帝其实差不多,寄生在弱者身上,靠他人的虚弱过活。
她没意愿或者说没能力彻底拯救男主,她提供的食物你观察,全都是特别高热量的,这些只是男主的肚子需要的,不是男主真正需要的。
那个传教士的罪交代的更直白。
他以为自己没救了,可是在他爸妈看来,“只是点儿钱嘛”。
同样的,他认为男同是不圣洁的,暴食是恶心的,他不管这对恋人如何的甜蜜幸福,不管男主的痛苦,就认定男主是有罪的,需要被拯救。
上帝就是人们用来抒发恶意的工具嘛。
回顾完剧情再总结一遍:我的罪是我自己加给自己的,无关外界是否认为我有罪;我的赎罪方式是我自己选择的,无关我的赔罪对象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以为我杀了那头白鲸后,我就会如何如何。
真的吗?
《白鲸》作为电影的题眼,在故事情节后隐秘埋线,实在是妙。
我和我瞳仁死死盯住的那头白鲸,到底是谁在纠缠谁呢?
这就是很虚伪呀。
女儿这个角色的职能,就是对以上这种虚伪的戳破。
帮助戳破男孩不住的罪恶下坠想象,把他拉回现实拉回家庭。
戳破男主一厢情愿的自绝赎罪,人家想要的是爸爸,不是钱。
当然女儿这个角色并不是一个单调的工具人,她有伪装有真诚,很精彩的角色。
导演的态度也是呼唤这样的“诚实”。
得到解脱怎么也得先摆脱自缚吧,真是一句大实在话。
说句虚头巴脑的话,好电影就是有那么一种气质,特别抓人。
我看过不少电影,这部的前半部分是我体验最好的,特别精彩。
这个片子的灯光和调色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它的画幅也许也有深意吧。
我全不懂,只觉的好。
几位演员的表演十分精致。
并且我感叹这个男主角这么久了都没变老的。
结尾流俗,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
---评论区有朋友跟我解释结局是如何不烂尾的。
其实怪我说清楚,我没具体说。
我认为的流俗,不是说剧情走向,男主生或死这些的。
而是当时观影到结尾的时候,感觉到导演突然的用力,比如音乐,向观众们讨要眼泪的意图明显。
前后笔触差异大,破坏了气质,让我出戏。
这是很个人化的体验了,完全不重要。
將自身的身形化作肥大的白鯨,肥胖的身軀中承載著滿滿的苦痛、愧疚以及悲傷,用食物麻痺心靈,用自甘墮落懲罰自己,戴倫艾洛諾夫斯基相隔5年的新作終於不再是用荒誕奇想玩宗教隱喻,而是用一個同志的悲慘過去,以及其為愛斷捨離的家庭失和講述信仰與救贖的故事。
整體舞台劇格局,與昨天看的《敲敲門》在室內空間格局、同志、末日、宗教主題不謀而合,單一室內空間打轉並不會令人乏味,戴倫充分利用了光影與調度讓單一場景與演員表演撐起一整部長片。
比起《愛子》不知為啥的無病呻吟,布蘭登費雪操著一百公斤的道具裝演著早已病入膏肓的人,觀眾對角色心有所苦的共鳴度立馬高下力判。
相隔10多年才再次返回銀光幕前的布蘭登費雪,此次角色無疑是戴倫為他量身打造的角色,戲裡戲外費雪都承受著同樣的苦,讓自己變肥,褪去帥氣形象淡出銀光幕。
而戴倫對結尾的設計,讓布蘭登費雪頂著厚重的戲服獨自站起來,一步一腳印走向女兒的懷抱,這不僅是查理與女兒和解所達成的救贖,這同時也是布蘭登費雪再次復出與過去自我和解的救贖。
「當我讀到那些介紹鯨魚的無聊篇章時,我知道那只是作者為了將我們從悲傷的故事中短暫抽離出來而已」,我不需要任何救贖,因為你的文字已經救贖了我,現在你念出來給我聽,對我來說已經是此生無憾的救贖。
父親與女兒的和解,戴倫巧妙利用文學作為媒介,同時強化宗教信仰中的救贖,可以不信宗教,但是信宗教的過程,信仰會在無形中達到救贖的力量,父親與女兒有非常多因為時間而產生的隔閡,即便不相信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帶來救贖,但是自己的女兒不管怎樣永遠都會相信。
在《怪奇物語》飾演Max的薩迪辛克在第4季裡也處於類似布蘭登費雪的窘境,封閉自己的心靈,不再與外界連結,最後是靠朋友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才掙脫過去的枷鎖重獲新生。
在本片中,換她飾演給予救贖的角色,讓布蘭登費雪飾演的父親因為女兒的文字與聲音而重新站起來,以褪去肉體枷鎖的意象尋得救贖,這樣的角色互文其實頗有趣。
結尾的宗教意象與重新站起來的過程昇華全片,瞬間被逼出淚來,偉哉戴倫艾洛諾夫斯基,查理得到了救贖,布蘭登費雪也得到了重新再出發的勇氣,抱歉了柯林法洛,今年奧斯卡影帝我只服布蘭登費雪。
★★★★☆#我的鯨魚老爸#thewhale #布蘭登費雪#薩蘭迪辛 #泰辛普金斯#周洪 #戴倫艾洛諾夫斯基
《小丑》不是让了让你敬仰精神病杀人狂,《鲸》也不是让你成同妻,自暴自弃吃成胖子。电影只是把现实种种,好的,坏的,喜的,悲的呈现出来而已,每一位观众在写影评前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What‘s done is done
乍一看觉得这部电影立意有点高,想诉说性少数者失去爱人后的悲剧人生,自暴自弃一心求死,同时还呼吁大家要做真实的自己。但随着剧情的推进,一个个人物参与进来,整部影片的味道却让我越发觉得不对味,男主求死的同时想让与他有交集的所有人都知晓他的凄惨,拖带着所有人与他产生或多或少的共鸣。到了最后我只感受到他的自私,他想将周围人一起拖到他的场域中,即使给其他人带来的是沉重的负担和痛苦。
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员扮丑就是敬业了;演员化妆几个小时就值得尊敬了;电影是个自赎的过程,号称直男的爸爸为了男学生,抛弃家庭跟男学生在一起。男学生自杀了,直男爸爸自暴自弃;老了,病入膏肓了,找女儿赎罪了。一边骗看护没钱,一边给亲生女儿攒钱,希望获得妻女的原谅的故事。男主演技是有,但感觉没那么好。虽然同为gay,但抛弃原配,自暴自弃,欺骗朋友,快死开始忏悔,这是我无法共情的一部电影。
表演+1。没人能拯救其他人,但是每个人都能毁灭自己。
哭成一条一百多斤的狗狗🐶
剥削与操纵从来都是阿伦诺夫斯基引以为豪的特色,甚至可以被认为是他作品中不可缺少的元素,所以单纯批判这一点好像并没有太大必要。这次的可怕之处在于,整部电影的创作从摄影剪辑到台词配乐,几乎完全是顺应着好莱坞cliché的惯性来的:煽情上煽情配乐,吃东西上恐怖配乐(肥胖奇观化就算了,我也不知道肥胖→恐怖的对应为何处理得如此顺理成章),punchline和表演高光全部煞有其事地大写加粗,生怕人看不出自己是话剧改编,女儿每句精雕细琢的“扎心”台词都凹得喜感十足。种种设计,几乎与小学生考完试拿着写满1+1=2级别问题的考卷满大街炫耀的行为无异——在美国拿《白鲸记》原文当重要元素三番五次拿出来点题的违和感(尽管本片确实有一个可以成立的情感前提),绝不亚于在中国给人按头安利《西游记》。
对宗教的不信任姿态,加上不够完美的男同性恋人设,让《鲸》在即将颁布的第95届奥斯卡奖上恐怕很难有太大作为。但从表演层面而言,我们真心希望布兰登·费舍能拿到奥斯卡影帝。
非常喜欢的一个剧本,仿佛另一个版本的男人四十。如果说身体是人的最后一道堡垒,那文学就是精神之海上的不断闪烁的灯塔。能在电影院和大家一起哭,是重要,也是必须。
陈腔滥调哗众取宠还卖惨,为什么分那么高还能拿奖?以为可以搞个巨肥坐镇再夹本名著就能复制当年《不一样的天空》的成功吗?
一切的铺垫都是为了最后女儿的一篇小作文。前三分之一很有吸引力,但最后想表达的内容太多太乱了。
太顶了,猛男落泪
这篇讲的不是肥胖恐惧症,不是同性之恋,不是家庭救赎,它讲的是人类这个奇怪物种无法阻止自己关心他人,但又“没有别人可以拯救别人”。一切都是以查理为轴心扩散,在一个闭塞的失去时间流动的空间内,各种“外来物”不断地冲击the thing,让我非常非常想看这个话剧。一些“amazing”的设计:窗外的重重人影宛若幽灵,户外不断的雨水重现诺亚方舟,命运的钟声已经叩响,饕餮的画面像是巨神的愤怒,多次的重复奏响配合多重声部的回荡,背向观众的查理举起圣经,告诉传教士也是告诉观众“对不起,回到你的家庭去吧”,而他推着轮椅走进黑暗。从自然的主宰者/庞大之物的视角展开的电影,以一种隔,漠然人类的悲喜。
舞台剧直接搬上大荧幕水土不服:理想化且单薄的主旨,不经酝酿就爆发的情感,脸谱化的配角们,有人出门就接着有人进门不停歇的剧情,几乎每一句都在情绪高点上的台词,最后是毫无说服力的感化和老套的和解。后遗症是出门左拐去了肯德基狂炫一通
演员的演技真的太优秀了,如果没有演员的贡献,单就导演和编剧而言并不值这个高分。所以各大影展都提了最佳男主和女配而很少有最佳影片和导演。事隔多年的人猿泰山布兰登·费舍重回荧屏刻画出这么传神的边缘人物值得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能在一个小空间里释放出各种情绪引爆各处爆发点真的是考验演员的功底。
消费奇观,消费苦难,消费救赎,消费成长,消费亲情,消费词汇,消费种族,消费时间。。。我就想问问,如果不是同性题材,能高分不?悬吧!这片子简直是精准瞄准豆瓣儿们的口味拍的啊!
男主的演技在影片最后几分钟可以封神,但也是在这几分钟,影片的质量开始断崖式下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为最后的和解作铺垫,可是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消化掉积攒一生的伤害,跨越八年的苦痛学会爱与被爱……
达伦在交出了2010s最叛逆的电影之后,这一次则完全臣服于主流审美,这倒没什么问题,但全片都是毫无惊喜的陈词滥调对于达伦来说或许就是个问题了。片尾煽情过火,音乐使劲往上顶,硬要拔向一个更高的情感层级,真的太过刻意了。演员调度方面让可活动空间形同一个戏剧舞台,在特定的表演区被叫住或中止动作对应的是演员在台上的走位记忆点。特效化妆有很大的功劳,毫无疑问帮助了演员表演。@Venezia79
够自私够自我感动的打着死前忏悔,实际死前再一次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而自己得到解脱
三男三女却复杂的人物关系,以及一个作为幽灵存在的男友形象。大量的推进镜头,丰富的景深构图,仅在单个场景中呈现。多幕的相互呼应以及宗教的指示,在最后一幕将女儿化身为父亲的上帝性存在,甚至拍摄手法也在回溯着对于神降临的展现。人物性别设置得还挺有趣,女性几乎全是歇斯底里的偏激狂,而男性又几乎全是被动的受害者,但最后对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鸡汤性揭示却由男主角道出。最近课上讲到了著作权,好奇片中出现的gv片段有没有向原公司购买相关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