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9写在前面:本想是在大影院的一次迷影之旅,邂逅一代戏台大师陈佩斯,激动不已。
但看下来相对比较失望,虽然有一定的完成度,但没有真正的可圈可点的之处。
简评:开场的质感比较鲜活,加之民国背景,颇有《让子弹飞》的架势。
但始终节奏过快,操之过急且有浮华之气,没有留白和沉淀的地方。
因此反倒平淡,欠缺点睛之笔、震撼之处。
单从娱乐方面来看,或许是一场爽片和好戏,图个爽快固然不错-如果还能有点思考更好。
但作为一部电影的确存在不少问题。
由于是戏剧改编、陈佩斯导演,无论场面调度还是表演基本还是戏剧性、剧场性的,作为电影来说不仅缺少空间的深度也缺乏人物形象的纵深。
不仅和现实脱节也脱离了电影银幕的媒介特质,因而显得造作虚假。
虽说是群星荟萃,但角色完全脸谱化、非常空洞,而且对军阀领袖未免有丑化和低俗化。
陈佩斯没变,戏剧没变,变的是媒介。
原本在戏台上的优势在摄像机镜头下暴露为了问题,夸张的动作和表演、不自然的戏腔、平面化的布景……以及口音和服装道具等,都处在古和今之间的尴尬境地,某些桥段既有戏腔又掺杂着电视剧味,影像质感严重割裂、不均。
关于内容:情节相对简单,一系列冲突由两对张力结构-真假霸王和真假别姬引燃,最终在剧场达到高潮。
其中关于权力的压迫和反叛、迷影精神都有《无耻混蛋》的影子,但最后剧场的结局却是截然相反,艺术无法改变历史、艺术为现实殉葬。
主题虽较为单一,但也值得呈现。
这由戏班和政治力量联袂演出的一场荒诞闹剧,揭示出艺术和权力不可弥合的矛盾和二元对峙。
(对于这个观点暂且不深入讨论,如何政治性地拍电影、艺术能否又如何介入政治也是一个庞大的话题)艺术的异常是政治的常规,政治的无常又是百姓的平常。
此外,影片的辅线为两条:戏迷文化与政治背景。
1戏迷文化:如果把票友换成影迷,戏院换成电影院/资料馆就显得十分生动切近了。
片中对艺术圈的讽刺和肯定也不局限于某个时代:明星和粉丝行苟且,政治对艺术指手画脚,群众(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墙头草。
片中唯二的英雄/正面人物除了和陈蝶衣一样守住节操的“别姬”,便是为艺术辩护而死在枪下的票友。
引用安托万·德巴克的一段话,“这些影迷唯一关心的“政治”,则是义无反顾地去捍卫那些被他们看上的导演。
在那几个年头里,这份狂热一直都是迷影圈在写作和政治表态上的精神支柱:影迷并不会或很少会为了阿尔及利亚战争而移驾或动员,却会为了“拥护电影资料馆”而群起上街,大动干戈。
”对于戏迷和影迷来说,真理只和审美挂钩。
2政治背景:如果说《活着》和《椒麻堂会》甚至《霸王别姬》是皆由戏剧映射时代和社会变迁,那么本片的侧重点则相反地聚焦于特定时期的戏剧。
此外,中国近代的背景设定也别有意味,怎么不是一个明智的影射呢?
我们可以自然地联系到陈佩斯早年被央视和春晚驱逐的经历,冲着这份气节就要支持。
当然放眼全球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艺术没有支撑只能被资本噤声、被权力踩在脚下,这是无奈且残酷的现实。
权力指挥、政治挂帅,艺术失去自主、沦为傀儡,必须应和。
因此本片讽刺的对象当然也指向独裁作风:上面随口一句话,底下则是万人卖力。
权力到达一定程度后便可以执掌、定夺审美标准,这完全不是异想天开。
且不说古代的焚书坑儒,近代最有名的例子则是赫鲁晓夫。
1962年12月,赫鲁晓夫去中央展览馆参观画家和雕塑家的作品展,看到二楼抽象艺术厅的一些作品时,他忍不住大放厥词:“这是淫秽作品,不是艺术。
”当受到恩斯特的指责时,他这样讲到“当我是一个矿工的时候,我不懂;当我在提升的各级阶梯上的时候,我也会不懂。
但是,今天我是部长会议主席,我是党的领袖,难道我还不懂吗?
”而要求艺术作品严格服从于统治者意志-这在今天看来无比荒诞的情节-也有历史依据,1937年-十月革命胜利20周年之际,斯大林为了给“大清洗”有个交代,也为了树立自己的“伟光正”形象,指示拍摄一部反映十月革命的电影,并向全国征集优秀电影剧本。
《起义》1937年5月入选,却要求在11月7日十月革命纪念日上映。
5个月拍成一部电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在斯大林面前,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随后,一个名叫罗姆的年轻导演,抱着掉脑袋的风险接下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短短两个半月的时间之内,拍摄出一部历史巨片,以及完成“过审”。
根据上头的指示和意见反复修改,最终改名为《列宁在十月》。
然而还没结束,下面的故事也和影片如出一辙:11月6日,斯大林看完《列宁在十月》后对罗姆说:“还不错”。
第二天,斯大林举行红场阅兵之后,钦差传来最新消息:“斯大林又看了一遍电影,要求修改。
”斯大林的真实意图是,电影最好能够把他塑造成一个可与列宁比肩的“高大全”人物,以便稳固自己“传承人”的身份和“正统”地位。
写在最后:可是无论怎么说,陈佩斯还是或多或少向商业低头了-向群众妥协并不可耻,但艺术性的降格却是难以容忍的。
这并不是一部在艺术上成功的电影,但却是有着启发性的作品。
维度★(1-10)个人感受(观看价值)6.9思想/社会/历史/时代价值7.6叙事水平(文学/文本价值)7.4技术完成度/美学创新(视听效果)6.7选角/表演/场景6.625.8.1礼堂,来晚了五分钟,现场异常嘈杂。
出门后便见列队训练,这层互文比电影本身更精彩。
我的影评合集:Aleph-我的影评
原文要问陈佩斯的《戏台》究竟算不算好?
我想得先问另一个问题:当前我们的中国商业电影到底需要怎样的电影?
这个话题需要先隔离所有已放映和同期放映的各类抗日和爱国主义题材电影,这些电影肩负着特殊任务和历史使命,所以暂且不放在今天需要讨论的关于“中国商业电影到底需要怎样的电影”的话题范畴。
但这个话题依然很大,我又非影视行业从业者,作为影迷只能从一些极小的切入点和各位管中窥豹一下中国商业电影目前我所观察到的一些情况。
最后我会说一下自己对陈佩斯《戏台》的看法。
「三一律」正统喜剧的式微戏剧创作方式中,三一律是绕不开的一种叙述形式,其结构就是要求故事在一天(一昼夜)之内、地点在一个场景、情节服从于一个主题。
小时候大家读过看过的《雷雨》是经典的三一律剧本。
邵氏早期的部分武侠电影、王晶的赌神电影,英叔的僵尸电影,成龙的动作电影,周星驰的大部分无厘头喜剧,冯小刚的大部分电影,宁浩的疯狂系列电影,肖央的误杀系列电影…这些商业电影的最大特点是时间轴和情节紧凑,人物关系动机简单或复杂,矛盾冲突集中。
2个多小时的观影时间,暂时麻痹,忘乎所以,嬉笑怒骂,这是电影娱乐行业提供给每一个观众的初心。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忘记伯格曼,费里尼,卓别林,库布里克、塔可夫斯基、基斯洛夫斯基、诺兰、王家卫、侯孝贤、李安、娄烨、贾樟柯这些让你开始动脑子思考的导演大师,他们拍得本就不是为了追求视听感官的商业片或博君欢喜的戏剧片(虽然里面每个导演都拍出了视觉盛宴和经典镜头)。
自喜剧承接贺岁档任务之后,「三一律」正统喜剧的意图开始变了味道:资方希望每年能有一部逗乐全国14亿观众的系列奶头乐电影,营收可观,大差不差;导演和剧作组希望自己有了一招鲜吃几十年的就业岗位,电影连续剧化,套上“系列/宇宙”题材无穷无尽。
不能说这种意图是错误的,毕竟在现代影视工业中指望“大师们”的创作速度是一种奢侈,我们依然渴望能有奈飞等国外影视生产线快速高效同时兼具品质的规模性生产,以填补实际生活中的无聊和内容空缺。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
模板化范式化流水线化生产,求快求新求量,但又没有达到现代化工业级流程管理,要么导演挂名远程指导,要么粗制滥造纯粹赌一把或捞一笔,要么制作团队众包分包进行“粗鄙”的大电影式制作,导致剧本充满俗套掉凳的庸俗反转剧情,台词充斥高密度网络梗。
这几种情况之外,还有大部分导演和编剧都没有达到基本的行业水平,拿着习作填补荧幕空档,顺便露个脸方便寻找下一轮资方。
工业级的管理和流程没有学会,工程上的那些套路是样样精通。
因为带着票房KPI的任务,电影作品也和春节晚会一样需要寻找到14亿市场的最大公约数,必然需要“妥协”许多东西,让自己陷入审美困境。
拍片立意需要妥协,为了服务所有广大群众;剧情矛盾需要妥协,为了阖家欢乐童叟无欺;人物选角需要妥协,因为没有流量角色票房损失惨重。
正统「三一律」喜剧没法做出这么多妥协,本子要求太高,细工慢活无法快速变现;角色要求太高,流量小生撑不起人物性格矛盾;导演要求太高,老导演不削炒冷饭,新导演没功力掌控故事细节、深度和规整感…「三一律」正统喜剧如此不讨喜,自然式微在所难免。
有人冠冕堂皇觉得这种体裁太小,算不上大制作;有人则堂而皇之称这种形式太过老旧,年轻人不愿意看。
然后大家都去天马行空、上天入地地拍其他可以想入非非但不用深究本子逻辑和台词功底,又能卖座快速回本的快餐电影。
我差点忘了,导致「三一律」正统喜剧的式微,徐峥的囧途系列,陈思诚的唐探系列也是功不可没,这两部颠覆「三一律」喜剧系列,让广大影视工作者避而远之,并尝试拍摄另一类电影,但又被此题材束缚更深。
「宏大叙事」的史诗执念中国人5000年历史文化,编剧从中取之不尽,导演从中用之不竭。
既然是拍电影,为何不拍一个大的?
立意要大,制作要大,阵容要大,影响要大,票房更要大,不然怎么变成大导演,怎么捧成大演员?
优绩主义社会下,能一件事情一劳永逸,就别再磨磨唧唧多花几步完成。
因为题材足够大,想象空间足够宽广,拍完牛皮吹得足够响亮。
这个习惯一方面是被漫威宇宙这种电影宇宙的制作方式教育和吸引,本来想拍摄系列电影,结果拍成了2小时的宣传片;一方面是时代在召唤,有无数的非虚构故事和虚构故事可以在这种「宏大叙事」的史诗里被轻易被创造出来。
但成熟编剧数量有限,大部分本子缺胳膊少腿,肆意篡改原著,或是胡乱捏造。
这1-2年中国商业片看得到小部分人的坚持和努力,但霸榜屏幕的几部电影依然没在为拍好一个故事而努力,从不知所云的爆米花电影《749局》到魔改原著的《封神2部》,从前卫又土气的《流浪地球2》到不励志也不幽默的《热辣滚烫》。
你不能说制作不恢弘,不能说特效没砸钱,不能说题材不新颖,不能说演员不努力。
但是你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说不上来,反正关注点基本上没有在电影要拍的故事本身,敲黑板的重点全在戏台外面。
你觉得电影行业有长足进步吧,又觉得技能点好像点错了。
觉得中国叙事开始要走向国际了吧,又觉得整体水平参差不齐,抄袭和模仿仍然占据着最大比重,并且一股子浓浓的「登味」。
导致现在我们认为能在国内外拿得出手的,仍然是第五代导演的年代文学作品改编的故事片,《让子弹飞》时期的姜文,《疯狂的石头/赛车》时期的宁浩,《三体》全球爆火时的郭帆。
有很多瞬间,都忘了看电影到底是为了给影视行业捧个场?
还是为了纯杀个几小时的无聊时间。
电影到底是什么?
以及陈佩斯的「灯」这几年中国荧幕上座率并不高,上映的电影作品整体水平是一个关键因素。
电影作为艺术和娱乐方式,观看的习惯和动机也在发生性质上的变化。
除了电影节期间,许多少男少女会去影院抢部分艺术和经典影片,享受和众人同观一影的体验。
除了春节假期,作为家庭娱乐消遣的主要媒介场所存在。
大部分带着问题和思考的影片,影迷们基本上都能够在自己的终端上反复观赏。
如果把电影作为第七大艺术来看待,她的审美是非常私人化的。
在影片里获得的答案和体验也是非常私人化的。
电影作为一个综合的艺术方式,提供了强大的叙事媒介、情感引擎、造梦空间、社会学的镜子和锤子、集体仪式的共享体验、以及高度统一的商业娱乐和明星体系。
但是观众从电影作品里面最希望看到的是他们自己。
他们渴望在电影里面看到自己情感的投射、经历的相似、梦境的再现、想法的碰撞、价值的共鸣。
最终能够找到部分的答案。
这部分的体验,和阅读一篇文章希望获得认可的观点、亲自创作一条原创而获得点赞和关注、与他人同事共谋一番事业的目的是一致的。
她需要你花费当前所有综合的知识和经验,需要你不断地否定和超越某个自己,遍历艰时与顺时而达到前所未有的全新认知高度。
她要求你不能简单出个行活,敷衍了事,观众乖乖掏钱买单。
然后是下一部行活的诞生。
我们想要到影院观看的电影,即便可以想象到没有那么高朋满座,但是看完之后有一部分的我们不是死了(比如时间),而是更加鲜活透亮了起来。
看完陈佩斯的《戏台》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自我的一部分在观影之后鲜活了一些,透亮了一些。
陈佩斯从1984年到1998年,11次登上春晚。
影视作品无数。
不能说老爷子的73年是憋屈的73年。
但相比较老搭档朱时茂有一部载入中国电影史册的《牧马人》,陈佩斯在中国舞台上的最高成就仍然停留在《吃面条》、《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这些春晚小品上,以陈佩斯的表演才华和家族人脉,自然让人唏嘘和惋惜。
与春晚的版权官司让陈佩斯离开屏幕整整27年,2003年开始专注话剧舞台,期间创作的《阳台》,《戏台》和《惊梦》可能会成为陈佩斯回归荧幕的舞台喜剧改变三部曲。
《戏台》很多人说他本子老套,说他用女性描边,说他也是登味十足。
我想吧,这些评论全部都能接受。
因为陈佩斯还是那个27年前的陈佩斯,但主力观众已经不是那批守着电视看他春晚小品的观众了。
《戏台》是他给27年那次离开后第一次在荧幕上展开的帷幕,他并不承诺为了这个时代的任何“新”而承担什么宏伟叙述,承担什么暑期档票房担当。
当然佰亿快餐电影的那几位也没有承诺过什么,他们更加朴素地说自己只想逗大家一乐。
现在票房超5亿不是陈佩斯应该和必须要达成的,他只需要赚到房子抵押的钱、投资人的钱+回报利息、几位零片酬演员的出场费即可。
《戏台》今年暑假的逆势翻盘,是陈佩斯这盏长明了几十年的「灯」在试图点亮和点醒这个行业以及市场观众心中那一盏盏想要看一部完整的、没有套路、纯粹戏剧、三一律的、尽心打磨、没有行货的灯。
况且参加这部《戏台》的各位零片酬演员的表演精准且始终在线,没有压力和包袱,连日益圆润的黄渤都些许回到了他《疯狂的石头/赛车》、《杀生》时的那种唯有黄渤他自己才能演出来的市井小人物感。
这5亿票房是陈佩斯27年“干干净净”的奖励和鼓励,下一部陈佩斯的电影,我们可就得抛开委屈、抛开情怀,认认真真地评价了。
「灯」和「登」,一念之差,就是27年。
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用27年憋屈地守一盏灯,也不希望中国商业片永远「登味十足」;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用27年时间创造一盏盏灯,做数不尽的好戏。
期待七旬“古稀”陈佩斯的下一部影视作品。
戏台 (2025)8.02025 / 中国大陆 中国香港 / 剧情 喜剧 / 陈佩斯 / 陈佩斯 黄渤
看的出近些年陈佩斯全心钻研话剧,对电影甚至电视都生疏了。
一眼挂名导演的改编,特效毫无意义,服化道灯光只能说有称不上好话剧表演中常需要不停说话与夸张的表情推动剧情抓住观众,而电影有特写有分镜,需要适当停顿。
表演风格不谈,陈佩斯与恭叔但凡出场即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情绪单一,反观姜武黄渤两位电影常客即知道迟寸,尤其打闹一段非常自然,有爆发有缓和。
尹正从角色到表演都透着一股不和谐,即使抛去角色的单薄,他的扮相和角儿之间也是差着许多,跟余少群的气质天壤之别祖宗之法不可变这种论调谁沾谁烂,且不谈一种艺术形式不接受创新改编多么愚蠢,就谈枪顶脑门这事,相声中有段《关公战秦琼》也有类似的意味。
面对生命与营生受到威胁,唱了不丢人,你可以在戏中讽刺,也可以背后编段子,但带着整个团队赴死是什么意思。
金啸天明知众人有生命危险依旧不改唱词,勉强算明白配错霸王后的破罐子破摔,那班主长舒一口气又是什么意思?
梅兰芳蓄须明志用的是自己的命,一个抽大烟没有职业道德的角儿最后冒着别人的生命危险就算对得起祖师爷了?
糟改军阀糟改姨太太,糟改戏子又要戏子有大义,改样板戏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骨气仗照打,戏照看,可以理解为百姓的苦中作乐,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忍辱偷生,换了谁的天,老百姓都要过活,只有看透了百姓对生的渴望,才能写出好的角色。
《茶馆》看到了,《戏台》没看到
《戏台》里余少群扮演的男旦凤小桐这个角色很好地诠释了「把男人放在女人的位置上他就会变成一个女人」的道理。
或者再简单点说,女性是一种处境。
在片中凤小桐几次三番被洪大帅用言语性骚扰,说他身段儿骚,说他声音叫得像猫叫春,看着他的脸就色眯眯地叫他小娘们儿……
总之,凤小桐什么都不做,洪大帅都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但洪大帅在片中的设定是异性恋,他之所以对凤小桐做出种种发春的言行,是因为凤小桐扮成了虞姬。
即便已经有人几次三番提醒洪大帅这是男旦,但也丝毫不妨碍洪大帅对着他扮出来的女性特征流口水,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呢?
其实很好理解,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性别不仅仅是基于生理上的差异,更是基于性别符号的差异。
比如长发、红唇、黑丝、超短裙、高跟鞋这些符号就和女性挂钩了,一旦一个人身上有这些符号出现,那么即便ta不是生理女性,也会被认为具备女性气质。
而有相当一部分的男性的性癖是被这些性别符号触发的。
南京红“先生”的利用的就是这样的条件反射,只要他装扮出几项女性符号,即便技术拙劣,也会触发相当多的异性恋扣动扳机。
与之相对应的,如果生理女性具备个头在175 以上,有发达的肱二头肌,有相对扁平的胸部,剪短发,不化妆,穿中性款式的衣服等去性化的特征,就会被人认为不够女性化,是假小子,不具备吸引男性的魅力。
生理男性如果举止温柔、爱干净、喜欢穿粉色的服饰、不喜欢参与凸显雄性力量的体育运动,则也会被嘲笑娘们儿唧唧的。
这就是所谓刻板的性别印象,它既在规训女性,也在伤害男性。
同样是凤小桐,他做男装打扮的时候,洪大帅是不会骚扰他的:
当他拥有了长发、红唇、裙子等女性符号的时候,就不得不体会到女性的处境。
有一个可以互动的梗是,在片中扮演“霸王”金啸天的尹正,在发福前是扮演过男旦的,《鬓边不是海棠红》是耽美小说改编的,他当时扮演的男旦商细蕊,就被民国霸总晓明深深爱上了。
如果他是以上面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戏台》的世界里,那他也会被洪大帅一起骚扰。
但如果他是以金啸天的形象出现在《鬓边》,那男男之间的绝美爱情就不存在了,因为很多耽美小说的创作逻辑,都是在将受方往女性化进行塑造。
凤小桐这个角色我认为是片中最饱满也是最具有现实意义的,因为他以男旦的身份遭遇的一切,是很多女性不得不面对的日常。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就被某些男性认为自己是在蓄意勾引,他们骚扰她、调戏她、侮辱她,最后还要怪是她太骚了,才让男人把持不住。
只有「她」变成了「他」,很多被性别蒙蔽了认知的人才会发现这种「受害者有罪论」有多么无稽。
可能只有让更多男性体会到女性的处境,他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女性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微博网友@止痛胶囊成吨吃说之前抖上一个专业骑机车的男博主和粉丝约定粉丝量达到一定数目时,他就穿女装骑行,六月底终于到数了,他也兑现了诺言。
但发现穿女装骑行的感受和他平时骑行完全不同:不到10公里的路程就有三辆不同的车恶意别他车三次,总有车故意在他车后面使劲按喇叭。
他说他骑车这么多年从来没遭遇过这么多次别车,他之前一直不理解女摩友说的骑车难,这下他感受到了。
△性别符号>生理性别的典型例子。
包括之前有个留过肩发的男生在夜晚回家被人袭胸,听到他的声音是男的后立刻跑了。
他最后感慨:幸好我是男的。
如果他真的是女性,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诚然,陈佩斯在《戏台》里设计凤小桐这个人物的时候,更多地是在他的身上展现一种文艺工作者的纯粹,他虽然是女儿身的扮相,却表现得比其他站着撒尿的爷们儿更爷们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面对强者(权力)对弱者意志和身体的强奸,他绝不逆来顺受。
本来戏子的命运在封建社会就已经十分低贱,更别提是被人以性化的眼光去亵玩的男旦了,一个想要干干净净唱戏的凤小桐,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代活下去。
但这并不妨碍我以女性的视角与这个人物共情,因为不止是洪大帅,就连戏班版主侯喜亭也是把他当做一个懂事的女孩去威逼利诱,用全戏班的性命道德绑架凤小桐配合洪大帅改戏,却把抽大烟,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金啸天当好大儿宠得没了边儿。
即便他被后来的蓝大帅侮辱了,他尊敬的六叔也只会对他说:「不至于啊小桐,不至于」。
至不至于的,只有当事人说了才算,其他的人根本没资格来轻飘飘地说这句话。
没有体会过女性处境的人,没有资格教导女性该如何做事。
扶了这么多年了,京剧扶得上墙吗?
地方戏没有政策都能活得好好的,京剧呢,越扶越死。
一棵腐朽的病树,但前头没有万木春,开口闭口就是老祖宗的东西,圣旨呢,不能改。
你能想象吗?
自从 《公民凯恩》 1962年在《视与听》登顶后,电影就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改,一进影院就是《公民凯恩》,除了《公民凯恩》就是《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战舰波将金号》、《乱世佳人》、《偷自行车的人》、《东京物语》、《迷魂记》等那几部搁那轮轴转,转到2025年还在转。
更讽刺的是,就那个开口闭口的老祖宗,一考证都是清朝的,甚至都没有莎士比亚祖宗,更不要说其实七叔才真的是老祖宗,电影里的时间节点《霸王别姬》还没有呢,七叔才是《霸王别姬》的老祖宗。
更更讽刺的是,电影观众赤够了京圈老登喂的石,然后来看这电影,嚯,auv,地道,咱百京爷的老祖宗,啧啧啧,太伟大了。
再说回情节。
电影前面的塑造了一个兵荒马乱的清末民初时代,你什么角儿啊,老板啊,这名头那名头,一不小心明年的今天就是周年了。
这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历史,以前唱戏是下九流,是新中国给了戏曲尊严,这都是常识。
其实还能更进一层,就算有大帅的名儿,他也是明年的今天就是周年了。
那在这个背景下一个基础版无功无过的发展大概可以是,开头一样,然后大家为了活命啊,就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顺带着把大帅骂了,大帅还听不出来,正要皆大欢喜呢,然后主要角色因为各种荒诞的原因一个个还是死了。
乱世嘛。
F I N。
但这片怎么收尾呢,五庆班人均磁场嗜血观众,戏大于天,什么火枪大炮的。
为什么这样,他们拥护啥,角色塑造,都没有,这是设定。
不好理解吧?
我来举个例子。
公海杀人梗大家应该很熟,这个说法也对也不对,不对是因为它本来就不对,对是因为这个梗的起源是《赌神》,而《赌神》的剧情里是赌魔的船是巴拿马的,根据国际刑法,公海船上杀人归船籍国管,而赌魔和巴拿马总统有交情,可以脱罪,合情合理。
《赌神》火了以后这梗很好用,就被各个影片简化了当设定来用了。
同样道理,都是下九流,一个个马斯洛需求层次这么高?
就算是戏痴,有角色塑造吗?
大烟鬼是戏痴?
敲鼓的现实历史中狗一样的也是戏痴?
哎,这不是悬浮,这是设定,因为这是陈凯歌《霸王别姬》的二创,懂了吧。
这不是现实地球,在霸王别姬宇宙里,唱戏就是磁场能量,戏子为了获得远古唱戏能量就算是死也值得口牙,世界观就是这样的。
你说这片讲的是这个宇宙的地球,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外星人。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正好还有一部经典艺术作品和这片的主线几乎一样,也是那种“韩复渠笑话”,就是著名的《关公战秦琼》。
这一对比,《关公战秦琼》里的人可就太像人了,而不是磁场嗜血观众,但嬉笑怒骂之间就把大帅骂了。
就光是那小戏园子的描绘,那叫一个精彩。
就按陈佩斯的戏剧理论,《关公战秦琼》不完爆他的电影吗?
中国艺术界需要“老祖宗已死”。
陈佩斯可能确实离开电影行当太久太久了,《戏台》的表达方式,还维持着一份老派,整体视听语言比较粗糙,特效受限于成本,更是“没眼看”。
成品不够“电影”,更像话剧舞台的平移。
但那又如何?
电影有一个线下演出了十年,公演一票难求,被不断打磨完善的剧本;有一群跟角色极其适合、对路,演技精湛的演员;更有陈佩斯本人经历在故事中的高度投射。
这一切,让技术的瑕疵不再重要,所有的毛病在优秀的故事和人物面前,都成了细枝末节,故事决胜一切。
我承认,进入电影“戏台”的故事,经历了一个较长的适应期。
这完全不是电影的手法,观感上更像舞台大幕徐徐拉开,一方天地,各色人物出将入相,粉墨登场。
表演也是舞台剧式的,语调高八度,抑扬顿挫,掷地铿锵。
连珠炮般的台词,既交待背景,又塑造人物,信息量大,又密又快,这边词儿一出,那边立马接上,几乎不留气口。
在电影院的杜比音效加持下,只让人觉得吵闹。
人物不像是真实的,更像是“戏里面”的,一下把观众从沉浸感中拽出来。
但架不住文本确实好,我很久没在电影演职表上看到“文学编辑”和“文学顾问”了。
故事层层递进,矛盾点点铺设。
越往后,适应了电影的节奏,渐入佳境。
人物交织,互相刺激,矛盾汇聚,包袱三翻四抖,角色越发鲜活,剧情越发有趣,整个故事竟像一部精密机器,无需调校,就自发转动起来了。
开始我还觉得电影不怎么好笑,但后来没怎么见“段子”,影院里反而笑声不断了。
我隐约看到了几十年前,春晚舞台那个“小品之王”的影子,他回来了。
电影的选角也值得称到,完全做到了“只选对的,不选贵的”,每个演员都恰如其分的合适。
没有带资的小花和流量,也不强捧亲儿子。
因为是群戏,没有哪个角色一枝独秀,大家都精彩。
黄渤的好戏不用多言,他的喜感和分寸感,有效地扣住了“大嗓”这个主角,少一分则显木讷,多一分则显油滑,黄渤演的刚刚好。
这个角色在电影中,类似京剧的“丑角”,主要负责引发笑点,但人物本身单薄,缺乏背景和思想,其实非常难演。
黄渤演出了人物的存在感,有一份额外的生动,这就很难得。
与“大嗓”交互最多的,是姜武演的“洪大帅”,全剧最丰满的角色。
这个人物看上去就像照着姜武捏的。
国内现役演员中,我找不到还有哪个演员比姜武更适合了(过去可能还有李琦)。
洪大帅这个角色非常重要也非常精彩,他集合了孩童的纯真和暴君的凶残,既抽象又具体,把权力对人性的异化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电影几乎没讲大帅身世,但只言片语间,你似乎可以看到,这原是一个质朴憨厚、重情重义的农人子弟。
大嗓和大帅,两人以喜感十足的唐山话为牵引,用身份误会和反差,制造戏剧冲突和笑点,也构建了电影的主脉络。
他们是一体两面,互为孪生。
既是老乡,底色也相近,特别投脾气。
但际遇的差异,造就了完全不同的性格与人生。
大帅本应是另一个大嗓,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而在权力的刺激下,老实人大嗓,也可能成为残暴野蛮的大帅。
大嗓阴差阳错,要在舞台上替代金老板演西楚霸王,于是“戏中戏”里,他又和“武净”金啸天互为镜像,同样出了不少笑料。
金啸天是名角儿,台上“霸王”附体,生活却失魂落魄、一塌糊涂。
他是整部电影的根源性危机,因为他,一切全乱了套。
尹正在电影里是“喜剧正演”,没有任何戏谑和搞笑。
喜剧是反差和剧情产生的,这就很高级。
而整部戏魂不守舍的金啸天,一旦登台,便是霸王再世。
所有人都迫于大帅淫威要改戏,只有他悍不畏死,撑起了伶人的骨气和艺术的尊严,也成为了电影的升华。
余少群的凤小桐和金啸天又是一对,他们是戏台的搭档,楚霸王和虞姬,又是一起长大、不分彼此的师兄弟。
凤老板对金老板,更隐隐有一层暧昧在,可对比电影《霸王别姬》的段小楼和程蝶衣。
余少群当年演青年梅兰芳横空出世,是电影《梅兰芳》最华彩的段落。
他无论扮相、唱腔都令人惊艳,自然也是凤小桐的不二之选。
最后真霸王开腔时,他眼神一亮的突变,有再重的妆造也遮不住的戏剧的光芒。
陈佩斯的京剧班主侯喜亭,是所有事件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也是整部电影的串线人物。
很遗憾这个角色没能找到当年那个混不吝、坏坏的“二子”的影子,而更像上岁数后,老成持重的陈强。
有些事情,错过就再回不来了,就像周星驰再不主演自己的电影,陈佩斯也不再是那个笑笑闹闹、麻烦不断的小伙子了。
唯一的女性角色思玥注定要接受争议。
两次“摇床”和“吊嗓”自然是“俗”的。
更严重的是老艺术家碰到了新问题,这个角色注定要被打上“直男”、“凝视”、“登味”标签,这是十年前无法预见的。
虽然剧情是私生饭硬上了大明星,现实中也多的是groupie,但被扯入这浑水一样的话题,如同粪坑激泳,在只有立场没有道理的争论中,在“那能一样吗”的语境里,不可能会有理解和宽宥,默默受着便是。
喜剧之外,主题讲的还是艺术家的无奈与心酸。
电影沉重一笔,是京剧和伶人被作践被侮辱,他们空有舞台的霸气和讲究,却被地头蛇、被军阀,被一切有势力的人践踏。
权力肆意干预甚至凌辱艺术,如同一场公开的性侵。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主题的批判,倒也谈不上多新鲜、深刻,但结合陈佩斯本人的经历,却又正好与整个主题产生共振,更多了一层直白的现实主义。
曾经的国民级喜剧小品演员,突然某天就从大众视野里消失了。
不管是否存在“封杀”,一个广受欢迎的演员,事业却在黄金期猛烈转向,个中委屈和不甘,恐怕难为外人道。
陈佩斯在自己60岁时推出话剧《戏台》,面对军阀的怒吼,未必没有自己的影子。
多少台词,亦真亦假,脱口而出,是否有为自己声张的意味?
老班主在电影里,喃喃自语,“还是不改的好”。
他看着金啸天无所畏惧,在舞台上霸气十足,枪林弹雨也视若无睹,戏照旧演,观众也还在坚持。
那一刻,“戏大过天”被具象化了。
侯喜亭热泪盈眶,像表演,又像真情流露。
他看到的是一方戏台,或许也是曾经意气风发、不肯妥协的自己。
我想起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新神崛起,旧神们是否还能找回曾经的信徒与威力?
陈佩斯在70岁时,用电影重书自己60岁时的话剧,年轻人对他的名字已经陌生,他是否可以用电影,重新打动观众,找回他们的喜爱?
在《戏台》里,我看到了情感,看到了力量,看到了技巧,看到了幽默,也看到了古稀老人追随潮流的吃力和困惑。
一切赞美和批评,都必会出现,这是电影的戏台,也是人生的戏台,而旧神不死,旧神必将归来,我也看到了那个陈佩斯,影影绰绰,又无比真实。
陈佩斯这个名字,对我们95后来说,最早的记忆是跟着父母辈回看老春晚里的“陈小二”。
他在电视里吃空气面条、耍小聪明。
说真的,如果能给爸妈抢张《戏台》路演票,他们的热情估计不亚于我们见到偶像。
他是属于那个年代、当仁不让的初代喜剧顶流。
不过,从我们年轻人的角度看,《戏台》好看吗?
它讲了个什么故事?
抱着疑问走进影院,在后半段渐渐懂了它的隐喻,叫人非常意外。
这是个坚持自我表达、有深度的讽刺喜剧,戏内戏外互为映照。
陈佩斯老师在嬉笑怒骂、黑色幽默的自嘲间,铺陈开一个时代的缩影,一幅食物链分明的众生相。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
恰逢军阀洪大帅打败黄大帅进占北京,同一时间,名角金啸天将登台德祥戏院,连演三日,戏班上下严阵以待。
然而为情所伤的金啸天,抽大烟险些致死,眼看晚上演出就要出意外了。
而地头蛇八爷、送包子的伙计大嗓儿、洪大帅、出逃的六姨太,这些人物又阴差阳错地齐聚戏院,搅和在一起闹成一锅粥。
大嗓儿是个痴迷京剧的资深“票友儿”,约等于现在的影评人吧。
唱起戏来不伦不类,说起戏来却头头是道。
只因和新来的大帅是老乡,很谈得来,就被对方一时兴起,变成“空降关系户”、资本强塞的主角儿。
更何况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帅,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不懂戏中三昧,不守梨园规矩,见大嗓儿有充足的评论知识,就被唬住了。
侯班主与戏院吴经理,使出浑身解数,是既要伺候两位名角,又要随时应付这些闯入者。
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艺术的尊严被一个个枪口瞄准,只等一声枪响。
而后续事态的发展,更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片名“戏台”,其实包含了几个层面:一是全片主场景基本都在戏院的戏台上;二是观戏时,大家难掩嫌弃但还是强颜欢笑、喝彩叫好,台下也成了戏台,观众都在逢场作戏;三是被占的北京城本身,也是个大戏台,两日之内、三轮换帅,冲突迭起,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我们把戏中的人物立个图谱,会发现他们间的食物链不是层级制的,而是如“衔尾蛇”般荒诞。
小时候玩过斗兽棋的,应该知道这套规则:象>狮>虎>豹>狗>狐>猫>鼠>象,鼠是最底层的动物,不能吃任何一方,却能钻入大象的鼻孔。
黄渤演的包子铺伙计大嗓儿,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看到后段,会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找他来演。
因为在大嗓儿身上,你能看到《斗牛》里的牛二、《疯狂》系列里的耿浩,太多黄渤式角色的缩影。
他无疑身处最底层,任谁都能使唤他,不把他放眼里。
以为是个狠角色的八爷,却因为地头蛇的身份,成了洪大帅枪下的第一个靶子,一枪一个窟窿眼子。
而大嗓儿这个票友,错将在后台好奇玩耍的洪大帅,当成不懂行的“棒槌老乡”,甚至对他动手动脚,反倒被大帅误认为是传说中懂行的名角,钦点要听他唱戏。
他甚至还在众人面前,踹了大帅一脚,这下直接把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开始对不明内里的大嗓儿连连摆手,尊为上宾。
在这个逻辑里,我们能看到《戏台》的好,就好在它精准地刻画出被权力裹挟后,只能不断作戏的每个人。
洪大帅是“强权者”的化身。
他留着可笑的胡子,言谈举止有时甚至像个任性的孩子,和大嗓一起玩的时候还带着点天真。
但当他笑嘻嘻地崩掉地头蛇八爷,看戏时挥刀弄枪、逼人叫好,就瞬间撕碎了所有假象——是权力,更是对艺术的无知,赋予了他绝对的任性。
他不在乎任何戏剧逻辑、人物宿命、情节完整性,他只要戏台上的楚霸王按他的意志演。
对《霸王别姬》的“魔改”,项羽不自刎、换刘邦上吊,刷新了“国产片影史最不懂行甲方”的新纪录。
他爱的是“霸王”象征的强权,艺术于他,不过是随意把玩的物件。
中层的“周旋者”有夹缝中求生的侯班主与吴经理,拿鸡毛当令箭的帮凶徐处长,他们都是深谙世故之人。
双方的差别在于,前者是为了保住戏班众人的性命和饭碗,不得不向强权低头,违心地安排大嗓儿顶替,痛苦地改戏。
尤其是侯班主被迫改戏时,抬头望见后台供奉的祖师爷神像,突然畏缩,感到绝望,只因他内心还保有对传统艺术的敬畏。
乱世中没人能掌控自身命运,活下来,才能坚守未来的道。
而徐处长这种人,随时做好“脱下旧衣换新衣”的准备,是典型的投机分子,走向了圆滑的极端——对上极尽阿谀奉承,对下极尽狐假虎威。
作为权力的执行者,他享受着这种领导无论换谁,自己都能捞到好处的快感。
其实他的人生,是所有人里最没意义的,没有任何理想、追求、爱好,只剩逐利。
还有真正在舞台上“认死理”的人。
余少群这次演凤小桐“凤老板”,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惊艳,看到他的身段、扮相、说话的腔调,会让人想起他此前一个个经典角色。
这个角色干净柔美、清醒守正,表面傲娇摆架子,实际上是傲气,骨子里带着的反抗精神。
另一位角儿,被顶替的金啸天,纵有诸多不是,但也能在最后挺直腰板,在被炸出尘烟的戏台上,做到“戏比天大”。
大嗓儿虽然唱得不着调,但他身上的草根气息是谦卑、可爱的,所以并没到辱没艺术的地步,充其量是爱好者献丑。
电影要表达的主题,也不是普通爱好者、评论者与练了数十年的专业者,之间的水平差异有多悬殊。
真正错的是不懂装懂的权贵,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拿传统艺术当时尚单品,用权力随意践踏。
当强权压顶,当枪口横对,凤小桐、金啸天和五庆班众人,捍卫了艺术的尊严与最后的纯粹。
权贵能让大家下跪,却无法折断他们对艺术的坚守。
黄大帅、洪(红)大帅、蓝大帅,在两天里走马灯般轮番易主北京城。
每次更替,戏台上的艺术家们都会面临新一轮的蹂躏,仿佛陷入循环。
强权的面孔会变,艺术的困境不变,这很现实。
不过只要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我们就能感受到:历史里的时时刻刻,都有这样一些人,为了心中那点“地道”,让艺术的尊严不可撼动。
艺术与艺术家,终究跨越时代留下来了,而那些大帅,早已化作浮沉云烟。
就像陈佩斯老师之前采访里说的那句,“坚持到还有明天,还有明天就行。
”
看了点映,昨晚又翻了一下视频,关注了一下剧组见面会和陈佩斯的一些发言,其实感觉陈佩斯的艺术家范很正,别看他以前拍的那些喜剧片和小品,在电影和舞台上里挤眉弄眼,其实私下里感觉还是一挺“端”着的人,感觉没有放下,没有松弛感…… 其实你这人私下端不端“范”也不重要,但你整的东西如果给人一种“我想要给你们带来一个很让你们高山仰止境界的作品”但看后大家觉得也不过如此嚒,英语叫SO WHAT?
这就让人觉得……怎么说呢?
差点意思?
有人说这电影拍的还就是陈佩斯这么多年和央视那点事……这么嚒……可能他心里有骨子不平,可以理解,而且这个也不重要,如果能拍出“艺术人”的辛酸和对现实的隐射或者说嘲讽,说不定大家还都能会心一笑,问题是电影里,面对军阀的霸凌,之前戏班上下也一直顺从着,怎么到最后尹正上台吼两嗓子后,大家都很突兀的“硬气”了呢?
这个剧情没有捋清楚,就会让人感觉很莫名和敷衍,这个电影的宗旨是想要表现“艺术人”的风骨吧?
可电影高潮之前的所有人也都不怎么风骨,你之前没有铺垫,到最后就突然高潮了,的确很难让观众共情啊…… 有人说,这电影其实是一部荒诞剧,而荒诞是高级的喜剧……这么嚒……从理论上是是这样的,但是你电影的荒诞感的成功建立是在扎实的剧情和到位表演基础上的吧,你不能说,你把一部主次不明,芙杂乱马,乱哄哄各大明星来去莫名的一场戏因为带上荒诞的帽子,就会让人觉得很“高级”,现在的观众也不傻,也不好糊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观影素养和不俗品味…… 要我说吧,陈佩斯这人的思想深度也就一般,当然,他是个演员,不是哲学家,思想深度一般不是致命问题,但是摆这么大个艺术架势,但拍的东西so what,我觉得就算你是“老艺术家”大家看在春晚小品的人品基础上捧个场,叫个好也就如此了吧…… 说心里话,陈其实是离开电影一线太多年了,已经没有把握现代电影的节奏感的能力和具备时代气息,这部戏台完全是一部没有没有“电影感”的话剧式作品,作为舞台剧估计还可以,但在拍摄上没有做出一些适合电影视听和节奏方面的调整,弄出来的东西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怪怪感……
我想自己应当是《戏台》的标准受众了:因为娱乐手段匮乏,我从小守在电视台反复观看、收听《曲苑杂坛》《快乐驿站》等节目里的相声小品,一些经典段子至今倒背如流。
其中就包括陈佩斯的《主角与配角》。
这是一个堪称“学院派”的戏剧,它的内核在于身份错位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冲突,是肌肉记忆在对自我认知造反。
我期待着“包子铺伙计”和“戏曲名角”可以复刻陈佩斯和朱时茂的演绎,但万没想到戏眼完全不在于此,“真假霸王”非但没有同台,甚至直接的交流都很少。
身份的倒转更多是放在了玩心大起的“大帅”和“不明真相”的伙计之间。
这样也可以。
伙计如果在台上认出了自己的棒槌老乡居然端坐台下,绝对能够遥望雎景臣《高祖返乡》里“只道刘三谁肯把你揪扯住,白甚么改了姓、更了名、唤做汉高祖”的唱段,对军阀的戏谑解构远超把大帅形象塑造成一个撒泼打滚的神经病。
但是这个冲突点居然也没有利用,伙计看见屁事不懂的棒槌变成端坐正中的大帅,是真一点反应也没有,让我再一次预期落空。
那么全片戏眼在哪里呢?
居然是“戏比天大”“祖宗之法不可变”。
也就是戏班子在面临着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宁死不改戏,并引以为光荣。
到这里我几乎觉得陈佩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竟有些陌生了。
他本该是春晚上第一声“毫无意义的笑”啊,他早期的所有作品,无论形式还是内容,不都在挑逗着旧的规则吗,怎么到这里也成了近些年春晚的“上价值”了?
——当然,没包饺子,还是感谢的。
传统要坚守还是变通,这自然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但放置在民国的语境下,堪称吃饱了撑的。
我们可以回望一下真正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侯宝林先生的相声——《八大改行》,讲的是咸丰驾崩各位名角被迫从事卖菜等行业,技痒难耐用,京剧唱腔叫卖黄瓜、西瓜;《关公战秦琼》,这个段子的哏从来不在于要不要改戏,而是怎么让关羽和秦琼打起来,叫你打来你就打,你若是不打——
这才是乱世之中,艺人,或者说人的真正生态。
枪口之下,没有资格议价,没有资格摆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敢暴论一句,所有关于戏曲传统格式一点不能动的讨论,都是吃饱了撑得的当下才出现的。
所以在浪费了如此多的戏剧冲突点后,整个戏被归置得杂乱又无聊,各种角色也其中不知所谓、闷头乱窜,从一个喜剧底子彻底成为闹剧。
举一个例子,金啸天这个角色到底是干嘛的?
他到底是深情还是滥情?
他到底是一个为了自己吸毒置他人死活于不顾的王八蛋,还是一个带领戏班坚守艺术追求甘愿赴死的大英雄?
诚然,人性是复杂的,他可以都是,但不能一会是一会不是,他并没有一个内在的核心去驱动,而是去一个皮影或者傀儡一般,被指挥着吸烟、睡粉、唱戏。
说起来,专业演员临上场出乱子,或者跑龙套的临时顶岗扰乱舞台,侯宝林也讲过,比如《空城计》。
这种轻盈和戏谑,本是《吃面条》等作品完美复现过的,现在也都没了。
至于女性角色的塑造,槽多无口。
好处来看,大可腆着脸说,“六姨太”是一个敢于摆脱封建婚姻追求自由恋爱的“新女性”。
但当真如此吗?
创作者显然是把“女人叫春”“睡错名角”当成了横跨古今的一种讽喻,她只有作用,不具备主体。
一方面,古的来说,嘲讽大帅女人被睡了自己还傻乐;今的来说,大概是嘲笑追星族吧。
那我不禁好奇,追星女孩,何德何能要与乱世军阀放在一起被拷问?
她们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危害——话说真的有过危害吗——是一个量级的吗?
仅仅以一种不太理性的方式喜欢别人,真的值得如此多年来被反复嘲弄吗?
手段上,就非得下三路的手段不可了?
总而言之,老气横秋,死气沉沉。
太冲了,登味。
陈佩斯我对他有俩印象:一个当然是小品。
第二个是他的电影和话剧。
比如《孝子贤孙伺候着》我就很喜欢。
又幽默又讽刺还荒诞,偏人物还很真实。
93年的电影,现在也不过时。
之前话剧《戏台》在市里要演,我就很想去。
后来因为疫情没去了。
打知道有这部电影我就很期待。
本来,暑期档我最看好的也是它。
终于点映。
1·不是爆笑的搞笑片
这也是个荒诞的故事:军阀混战期间,洪大帅打进了城,误以为包子铺伙计大嗓(黄渤)是名角,于是指定他唱一出《霸王别姬》,班主(陈佩斯)为难又不得不承上头的意, 开大戏。
别看很像,话剧和电影实际上是两码事。
像开心麻花的话剧和电影,我就都看过。
话剧要极简,推个硬纸板过来就是山;拍电影指着硬纸板说是山试试。
许多话剧或音乐剧等等,改编结果都不好。
比如我个人看过的最惊喜的《死亡陷阱》。
人物5个,核心就俩;场景就一个,前后段变了变布景。
但故事极其精彩。
前半段演完后那观众鼓掌,真心实意。
拍成电影效果大打折扣。
因为在话剧中,布景道具因陋就简,台词肢体更重要,而电影大银幕方方面面都要求更精细。
我没有看过《戏台》原话剧,但是我觉得这部电影呈现出的效果来看,不太行。
2·笑点严重不足
我本来也不觉得会是那种爆笑的电影。
但我也没想到真不好笑。
tag里不是有喜剧么。
根据剧情分析,重点在于:军阀硬要有口音的戏迷唱大戏。
本来的主角因为抽大烟迷糊了。
那重点应该是台上出错,后台着急,甚至可能出现台上俩霸王,军阀看不出好赖还鼓掌这种。
应该是一种错位+讽刺类型的喜剧。
结果比碗里的水还平。?
按理说重点是在后头。
哪怕是相声《关公战秦琼》,提出“让他们比比”,都不到一半。
这个大帅说出“改戏,霸王过江”的时候,还剩不到半小时。
然后最后这个高潮也没起来,照旧不好笑。
最关键该抖包袱的时候没有。
看来不打算搞笑啊。
那这么说就不算喜剧片。
那我可要拿它当剧情片分析了啊。
3·幼年体《大军阀》
不好意思,就这个军阀。
大老粗,随意杀人,带口音;姨太太跟人偷情;想一出是一出……
咋这么像《大军阀》?
片中硬加的笑点,姨太太睡戏子的那段。
加就加吧,也不好笑啊!
戏份很多,对剧情一点促进作用没有。
这个人物完全删掉,一点不影响。
相反,剧情还更紧凑了。
为什么要加?
《大军阀》里是也有姨太太偷情的内容。
但那是为了增加讽刺意味啊?
军阀逼良为娼,还因不遂枪杀花旦父亲;同时他最宠爱的姨太太就和人搞上了。
这件事最后导致军阀被花旦刺杀。
这个小姐姐蛮漂亮的。
但她的戏份真的可以完全拿掉。
偷情没有意义,本片里军阀连坏人都不算,甚至都有点讨喜;更不好笑,上头说过。
也没有埋下后文任何伏笔。
就很,奇怪。
总的来说就是失望。
我本来想象的就是个普通喜剧片。
只要好笑就行,我寻思我要求也不高啊。
我也没要什么意义,没要什么深刻。
何况您这也不深刻啊。
满分十分只能给5分。
唉。
为什么要把女人拍成这样。。
如果不是思玥那段下三滥剧情,我本来打算打五星的。
前门
1.陈旧腐朽 2.不是电影 3.登登登登
比较讨厌用女性角色做花头 也比较讨厌一些恶臭直男梗 整体笑点一般 戏剧冲突比较强全片只有四个人在戏里
剧情有点老套,六姨太这个角色啥意义?
让人如坐针毡的“老东西”,和多年前看陈佩斯其他话剧时候的感觉一致,看似热闹,各种乌龙和巧合,但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笑,甚至有点没故事硬讲。如此的群戏,三谷幸喜可以拍出《有顶天酒店》,金知云可以拍出《蜘蛛网》,陈佩斯整出一个话剧和电视电影混搭质感的破玩意,听着老登们满口“规矩”和“传统”真的是让人恶心,用“喜剧”把观众骗进场就为了那点陈旧的表达。
👴🏻键政录,一边喊可别糟蹋老祖宗的艺术一边摸女人大腿,有可能他眼里面老祖宗的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摸大腿。
许久没在影院看到遵守“三一律”传统的作品了,正如片中五庆班坚持不改传统戏曲《霸王别姬》的内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地道呀”。过去只知道陈佩斯是好演员,如今才明白他也是位好编剧——不疾不徐地铺排每一条线索,将如此精彩而荒诞的好戏呈现出来,牵引着观众对“桌下炸弹”爆发的期待;同时也是一位好导演,对演员和场景的调度都极为娴熟。高潮部分金老板和凤老板的舞台依旧,让我瞬间想起了泰坦尼克号上的那几位小提琴家。艺术不朽!
和《驴得水》一样,压根就不是电影。
嬉笑怒骂间揭露强权者的丑态,批判强权凌驾文化的现象,陈佩斯一如既往地勇敢
7年前看过话剧版,演出效果很棒,掌声雷动,人气爆棚。改编成电影后保留了原始剧情,包括低俗的荤段子梗部分。但失去了话剧随着角色一进一出,情节一松一紧,笑点一张一驰的节奏感。电影用的一些升格慢镜处理来煽情,包括陈佩斯改成电影的表演方法后反倒不如话剧的夸张来得有力和好笑。戛然而止的结尾包括凤老板的彩蛋都莫名其妙,不如话剧版有落在实处的震撼。话剧版杨立新的大嗓儿演得非常好。电影版不知为何改成黄渤,适应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同为“西楚霸王”的黄渤与尹正在脸型、身材上差距过大,导致降低了被认错的可信度。陈大愚的脸和嗓音都和父亲陈佩斯一模一样,导致不演父子就更显得别扭。杨皓宇又接了一个发挥不出演技的夸张小丑般的配角,挺替他着急的,唉。
和《蛟龙行动》的市场后果可能是一致的,拍的没问题,剧本扎实,内容稳健,但是属于这类创作时代已经过去了,大抵市场和观众没有精力在为戏曲喝彩。开头的战争场面在尽力维护电影感,但至此之后舞台剧感略微重,反倒很消耗精力。开头结尾的设计轮回仍是扎实的创作,在这个创作良莠不齐的时代,这种闭环仍值得尊重。但落后的性别观念仍存在,虽然知道受制于时代or剧情限制,但这种贴的不舒服的观感还是存在,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观点“女性形象的时代限性固然存在,但如何呈现这些形象、选择何种叙事视角,始终是创作者必须承担的主体性责任。”
国产电影也是很久没有这样高水准的喜剧了。电影中两个镜头特别令人动容:一个是伴随着大帅的叫好,大嗓儿唱成落子侥幸过关,班主却跪倒在祖师爷像前。另一个是大炮袭来,大帅带兵退去,戏迷们却纷纷落座听戏。片尾凤小桐愤然坠江更是将电影的悲剧内核发挥到极致。虽不懂戏,却深深被戏曲人而感动。
登味儿太臭了!思乔这个人出现的意义是什么?非要牺牲女性来给这台戏起承转合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一定要传承?糟粕的东西就踏妈要狠狠砸破!
烂。又老又登。这一星我要给女演员,感觉拍这个戏都得是工伤。导演想直接放弃女性市场吗,电影里唯一一个女角色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为了满足所谓“艺术家”的最终幻想,难道现在喜剧的笑点就只有黄色玩笑吗,俗套到我不敢相信这是我在2025年看到的电影。除了导演的严重厌女之外剧情也莫名其妙,人物刻画的稀烂,bgm乱起,结尾还强行升华,看得出导演想拍出一部包装成喜剧的有内核的片子,实则是包装成喜剧的屎。结尾还疑似致敬了陈凯歌的霸王别姬。谁允许你致敬了。。烂片致敬神作就是纯恶心人。。。。
同档期三个片子,大鹏跪着拍,北京孩子摇着尾巴打着滚拍,就陈佩斯至少是站着拍的,值得珍惜
点映场,平庸到无语。浓浓的话剧味,难以称之为电影。
女性角色和彩蛋让人不适
作为一个戏剧爱好者,多年前看原版话剧便十分喜爱,十年热演后,它终于迎来新的升级:更多的历史细节,更直观的人戏窘境。它精巧地以一个戏班台前幕后的求生,切入艺术被权力践踏的永恒困境,荒诞是真荒诞,真实也确实够真实。戏台上下,皆是囚徒,这里兵家耍威,商人逐利,惟有有艺术家初心不改,强权固然能让人畏惧,但艺术的纯粹不可撼动。永远敬畏那些为捍卫艺术尊严而不妥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