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失足少年来说这个沉默的男人就是心目中的偶像目测距离精准到1厘米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他对他有着复杂的情感这种踌躇神秘的情感在手持特写的技巧下遁入无形的客观看似摇弋感觉却又平静在众多类型片中达内的电影往往都归于剧情实则是对镜头下叙事结构和人物白描的重新解析主题其实大多暧昧但不失人文关怀说它励志其实是因为影片同样的怀着对生活的希望比如女人的重新开始男人的宽恕和男孩的救赎虽然隐忍克制下不是满怀阳光却也让人回味那一抹温暖
说实话,较之于导演,我对演员关注很少。
表演很大程度上是导演指导、演员个人才能和剧情设计三者共同完成的,像达内兄弟和法哈蒂作品中的演员们屡屡获得表演奖,除了手持镜头的手法可以使演员的脸不断呈示在银幕上从而让观众感触到角色内心,剧本中早已设定好的冲突和情境也在无形中帮助角色的形象鲜明起来。
后者就与演员的表演无关了,是观众通过对情节的解读加诸到演员身上的。
因此,很可能并不需要多少“演技”也能获得最佳男女演员奖。
这是表演的悖论:角色形象不是表演获得的,而是剧本情境设计好的,但观众却认可这是演员高超演技的结果。
比如奥利弗·古尔迈凭其在达内兄弟的《他人之子》中的表演获得当年戛纳影帝,但电影中的他大多数情况下都以背面呈示在观众面前,于是他被戏称为“后脑勺影帝”。
至于杰昆·菲尼克斯的演技如何,似乎也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
我觉得他的脸本身就有与众不同的层次感,即便他不表演,观众也会将电影中的情境投射到他的脸上,当作是他的表演。
相较《你从未在此》而言,我会更喜欢杰昆菲·尼克斯在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电影中的表演,比如《大师》和《性本恶》。
这很有可能不是杰昆菲尼克斯个人演技使然,而是电影本身的优秀让杰昆菲尼克斯好像有了超人的演技。
从另一个角度看,伟大的演员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按照导演意图来重新生成自己,从而能够诠释任何角色。
演员应该是一个无定性的容器,一种“零度”状态,来承载导演的指导。
就像一块橡皮泥,可以在导演的手上塑造成任意的形状。
绝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那类刻意达致的“演技”,这是戏剧表演艺术在电影中的残留,祸害仍然在继续。
极端晃动的摄影机使人产生强烈的眩晕感,具有幽闭恐惧感的特写和近景则残忍地强迫观众近距离地逼视现实。
演员表演上也力求朴实自然。
这种自然主义的手法无疑和他们多年制作纪录片的背景有关。
他们拒绝让观众酝酿伤感和怜悯的情绪,也不对主人公面临的道德选择进行评判。
他们以尖锐粗糙的真实性和冷冰冰的客观态度考察着平凡的个体生命在基本生存问题的层面上所面对的道德困境,从而挖掘出人性深处的戏剧张力。
他们也十分善于挖掘没有表演经验的演员的潜力,使他们呈现出朴素自然的表演与影片的整体风格相适应
我需要选择两部达内兄弟的电影在影展观看,根据简介我认为这部的故事最有潜力,只要老实照着简介拍必是一个好片。
因此我最先买了这部的票。
看完之后感到片子完全符合简介且超出预期。
这是一部非常贴合传统的男性视角及男性表现的电影。
但是,这不意味着它没有趣味。
因为男主性格很闷,而现实中没有几个男人这样闷。
男主木工匠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几乎不表露自己的内心,只有微表情和少数提高音调的时刻能显示他的情绪、情感。
我父亲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也是一个匠人。
这让看这部电影变成了看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角色落入一个非常陌生的处境中。
选角特别优秀,表演特别好。
我父亲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这种男人会有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手指,这样的反应,这样的沉默,这样细微的不耐烦和漠然,这样细微的溢出的情感。
当可怕的颤抖个不停的手持长焦镜头把他的脖颈和耳朵放大到占满整个银幕的时候,似乎也放大了他克制的感受和思考。
我们可以听见他在考虑什么,他没在考虑什么,我们可以和他一起考虑。
不必要的时候他不想多说话,但是他没有消极地处理事情。
他不是一个“酷”的男人,只是生性如此。
镜头对着他的眼镜,导引着观众的视线穿过他的眼镜。
镜头跟随他昏头落踵旋转着下旋转楼梯,带领观众迎头撞向他逼仄的处境和内心世界。
镜头扫过他扛的长木条,再扫回来,按部就班地看东西,看人。
镜头捕捉到一辆普通的汽车在普通的一天普通地行驶时的车内,一个收音机在简陋的暗扑扑的室内和半罐牛奶一起摆在桌上,这是他的日常,他看到的东西,也是他本人的观看和思考停留的轨迹。
他本身就是一把锁,不需要任何钥匙。
一个丧子的中年男人,前妻已有了新家和新人生,他还没有走出来,他选择被遗留,还要想办法找出问题的答案。
因此他跟随直觉做了一些事情,他谨慎中时时在失控。
他有失去所有耐心的暴怒时刻,尽管他的耐心相当好。
也有柔软的时刻,同情的时刻。
他不会把很多事情往心里去,因为他这样的男人是有行事和认知的惯性的;他不会轻飘飘地原谅。
剧情没有按他的头去做一些脱离惯性的决策。
年轻人也演得很好,母亲不愿见,父亲不见踪影,这样一个偷了东西又过失杀人的从少管所换了五年放出来的问题少年就会是麻木不仁的,他自私,随便,态度散漫,对人充满警惕没有信任,在某些时刻有强烈的攻击性。
片末的两场戏从角色动机和故事走向来说都极为写实。
没有任何生硬的内容,没有大团圆,没有圣父,没有用力过猛而落入烂俗。
影片结尾处的留白也是真正开放式的,观众得以从自身角度出发甄选一个想像中最合理的后续。
在一个戏剧张力稍有喘息而情节上已完满的时间点掐断叙述是很正确和成熟的做法。
达内兄弟是一对重视准确性的拍摄者,影片中很多地方能看出他们对细节的考究。
本片没有宏大叙事,它的故事是小而美型的,很完整,很服帖,塞得满满当当,但并不使人腻味。
硬汉派可能不是什么好词。
如果气氛、张力和叙事不考究,角色表现不细腻,那么硬汉派的情感模式和拍摄手法就会显得老套和做作。
它很男,然而不是没有美德。
这是我的看法。
🍵我不觉得我会再在大银幕上看一遍这部电影。
它非常折磨人,大量的颠簸和镜头推拉让人想呕吐和晕眩。
但是我会给这部电影打五颗星。
从 90 年代末期直至千禧年代第一个十年,绝对是比利时达内兄弟的创作巅峰期,先后凭着《罗塞塔》和《孩子》两次登顶戛纳电影节,跻身“双金棕榈俱乐部”,一举成为戛纳嫡系导演,每部新作都无一例外选在戛纳作世界首映,足可见其影坛大师地位。
两兄弟的作品不仅以独特的美学风格与题材的深度取胜,他们还有出色的演员做后盾,先后捧出戛纳影后与影帝。
如果说《罗塞塔》女主演艾米莉·德奎恩的贫苦命运与人性缺陷让你爱恨交加的话,那么《他人之子》的男主角奥利维埃·古尔梅则让你感受到一位丧子的父亲在悲痛与愤怒、心存报复与宽恕的交错变化过程里渐露出人性的复杂,其承受的道德考验程度丝毫不亚于《罗塞塔》里的女主角。
▲奥利维埃·古尔梅凭《他人之子》获得戛纳影帝殊荣奥利维埃·古尔梅算是达内的长期合作演员,在《他人之子》之前,也出演过《一诺千金》里的父亲,以及《罗塞塔》里的老板。
这部作品助他登上戛纳影帝宝座的杀手锏要数达内导演别出心裁的拍摄手法,全程大部分的镜头都在拍他的背部、脖颈、手部,却吝啬于拍摄他的脸。
这种摄影角度比《罗塞塔》更刁钻,狡黠地藏起了这个角色的面部表情与心理刻画,给观众留下了无尽的联想。
于是,我们观看到男主角在一系列日常工作,以及跟踪新来的男孩时的行为,会不知不觉产生疑问:他为什么要关注这个男孩?
他和男孩是什么关系?
他要对这个男孩做些什么?
达内兄弟采用不少遮蔽关键点的镜头,营造出与男主角同等的非全知视角,比如他在办公室外偷瞄男孩签到的画面,或者是在更衣室听男孩吹口哨时不经意走过的一幕。
再加上全片零配乐与极简的对白设计,观众在近乎于默片的画面上看到他的行色匆匆,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却得不到任何明确的提示,由此,情节逐渐笼罩在愈加浓烈的悬疑气氛里。
▲充满悬疑紧张气氛的故事情节换句话说,达内兄弟是在运用惊悚悬疑类型片的手法来处理一部现实主义题材作品。
当我们得知这个男孩是杀死男主角儿子的凶手后,这种紧张气氛更趋强烈。
男主角不断制造机会与男孩相处,先是破例收下他为学徒,让他接受各种各种的木工训练;其后,他趁机溜进男孩的家中,翻查其私人物品;最后,他制造机会带上他驱车前往偏僻的木材厂。
这些都不断在暗示他想趁男孩不注意时实施自己的计划,谋杀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这并非真的是一部讲述丧子的父亲处心积累为儿子复仇的暴力惊悚片。
达内兄弟一如既往是在探讨人性与道德的话题,只不过是用类型片的障眼法为这个现实题材增添上扣人心弦的戏剧张力。
与其大部分作品类似地,导演并没有交代男主角出于何种原因收下男孩为学徒,留白的处理让观众更专注于观察男主角的行为动作。
手持摄影的风格无异于纪录片,粗糙的真实感扑面而来,而大量的特写镜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让人只能透过这些风格化的画面去代入男主角的心理。
▲各种跟拍人物的背部镜头画面男主角在指导培训男孩木工技术的过程中,可逐渐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丧子的悲愤与宽恕的念头似乎在此消彼长。
两人更建立起一种没有血缘的“父子”关系。
这种早于《小偷家族》里亲子关系的描写体现出导演对复杂人性的剖析,也延续至他们另一部作品《单车少年》里,那里面是一对没有血缘的母子。
在这层“父子”关系里,包含着父亲如何将悲愤转移到陌生的关系里,将对方的身世带入到自己身上(男孩出自一个破碎的家庭,其生父不知所踪),从而为自己找到宽恕的理由。
达内再次省略掉男主角宽恕谅解的转折点,也许是男孩提出要让他做监护人的那一刻,我们无从得知。
在主人公面无表情之下,却是汹涌不断的情感波动,他始终徘徊于各种矛盾的情绪,而在最后一幕追逐的高潮里,导演将这种复杂的情绪展示得惊心动魄。
你绝对没想到会在达内作品里看到如此惊险紧张的追逐和扭打场面(要比之后《年轻的阿迈德》来得更自然)。
这段高超的设计极具类型片的意味及效果。
荒郊野外、四处无人的工厂,绝对是复仇对决的最佳场所。
观众也许还在猜测男主角何时对男孩下毒手,却万万没猜出他的真实用意。
▲没有血缘的“父子”关系少年杀人犯、双亲关爱缺失,乃至教育等话题统统隐藏着这个类型化的现实题材之下,达内兄弟并没有对这些深入探讨,反而着墨于人性与道德的层面上。
一个父亲面对杀害儿子的凶手,如何化解悲愤、学会宽恕与谅解;而少年杀人犯又是否罪大恶极之人,他又是如何经历了父爱的缺失与家庭悲剧?
达内只将这些问题抛给观众,却不给出答案。
正如反高潮的结尾,两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彼此配合搬木材上车。
这些和谐的动作暗示出主人公放下了仇恨,与这个“他人之子”达成和解,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达内这部经典不仅以类型片的手法成功令观众关注到深层的人性问题,还为之后众多影片提供参考的榜样,最近一部热门的比利时电影《亲密》便借鉴了这部的“宽恕”模式,再次证明了大师作品的影响力深远弗届。
刚刚看完,我真的很喜欢,有点太喜欢,一定要在现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写下来。
剧作和情感流动是如此细腻,一分也不多,紧绷到最后一刻也不松懈。
完全能体会到创作者对于故事强悍的把控力。
影片开始创造了一个充满噪音和粉尘的密闭空间,导演很有耐心,要创造这样一个绝对的环境,主人公Olivier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绝对的、有些令人窒息的环境里。
他已经知道那个杀死他儿子的少年就在活动中心里,但他面无表情,过去的生活经验没有教会他如何面对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他只能面无表情。
Olivier接纳少年的缘由多么微妙,又是百分之百绝对的:前妻来告诉他她怀孕了。
这场戏实质上在说,前妻已经努力地走出了过去的生活,但他没有,他留在原地,而他现在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他自己也许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真正和他死去的儿子有关系的只有那个杀死儿子的少年了。
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
Olivier接纳了少年,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微妙的。
Olivier对少年有着复杂的情感,他当然憎恨他,但他又对这个凶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充满好奇,他也许会期待那个少年是个可恨顽劣的男孩,那样他的恨意可以更有力,更绝对,也许他可以借此机会复仇。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可恨。
他坚韧,沉默,诚恳,甚至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外化也最绝佳的一场戏正是两个人在马路边站着,少年得知Olivier能够准确目测出距离以后问Olivier,“那你看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
Olivier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还是面无表情,张嘴咬了一大口面包。
两个演员都是在太好了,他们只要站在那里角色就已经成立了,他们就像成立的角色本身。
当Oliver的前妻发现丈夫和杀死儿子的凶手走在一起时情绪崩溃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Olivier说的是,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
他还没有走出来。
Olivier试图探索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甚至悄悄潜进他的房间。
这个动作的象征意味实在太强,房间是最藏不住一个人真实样子的地方。
我注意到导演Olivier反复调节他那块破旧的皮腰带,反复地在地板上练习仰卧起坐。
他臃肿笨拙的身体摊在地上,眼神无力到几乎穿不透镜片。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他是试图控制自己的生活。
从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身材开始,他太想要想要控制住这一切了。
这个设定乍一看是多么游离于故事之外,但是发生在Olivier身上,一切都是统一的。
一个被丧子之痛永远钉在过去的中年男人。
他是木匠,懂得怎样把一颗钉子钉在木板上,但他没办法把被钉在过去的自己拉扯出来。
他是矛盾的。
一开始拒绝叫少年的名字,再到面包店要求他们分开付面包钱。
他没有想到少年会请求他做自己的监护人,也许是那一刻起他意识到了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也是个无力的、孤独而单纯的他人之子。
一场桌上足球搅得观众和Olivier都心乱如麻。
最后木材厂那一段的处理是最打动我的。
这个时候敏感的观众都应该紧张了起来:这似乎是Olivier复仇的最佳时机。
几次他站在少年身后,似乎不费吹灰就可以扼住他的脖子,像他掐死自己的儿子一样掐死他。
然而导演只是不厌其烦地跟拍两个人认木材、搬木材,平静到几乎有种和谐之意,他们的呼吸声都要涌出屏幕了。
这种看似和谐的时刻实际上暗流涌动,Olivier心中是复杂的恨意,但他也知道在少年心中的也许是一种扭曲的、几乎接近于对父亲的感情的依恋。
达内一定不会让Olivier杀死少年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作者。
他们要凹一个更加绝对,更加刺痛、更具人文精神的造型。
他们要让Olivier和少年在泥地里打滚,让Olivier骑在杀死自己儿子的少年身上,如他杀死时儿子那样扼住他的脖子,只要用力一点点就可以完成复仇。
他们要这样一个造型,然后再让Olivier松开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一句话也不需要说,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复仇与和解都发生了。
达内是最会作结尾的作者。
少年被放开后,满身是泥地回到Olivier身边,两个人一起扛着木材走远了。
一句话也不需要说。
如此生猛、如此有生命力的两个孤单的人。
我甚至不想去讨论更高一层的主旨,只想深深地记住这样两个人。
对我来说,这样的电影是最好的电影。
他们的生活不会变得更好,或许都仍然将沉默地背负着沉重的过去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Olivier也许可以摘下他紧紧勒在腰间、几乎要崩断的旧皮腰带了。
面对巨大的生活变故,如何继续生活?
这是许多导演都探讨过的话题。
作为父母,最痛心的莫过于失去自己的孩子了吧!基耶斯洛夫斯基用忧郁的蓝色隐喻比诺什的悲伤,坚强和善良的天性让她走出自我封闭的困境;南尼莫莱蒂面对儿子的空荡房间,心上生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可是只有再度去爱才能填满生命的重量,那个父子一起慢跑的温馨时刻不会再是不敢揭开的伤疤,而成为回忆里最美好的画面;伊纳里多在《21克》中同样涉及了这个话题,失去孩子的母亲试图用疯狂的报复来抚平伤痛,却让三个残缺的人生陷入泥沼。
去年由约翰·卡梅隆·米切尔导演,妮可基德曼主演的《爱的拐点》和《他人之子》更为相似。
妮可同样试着和撞死自己孩子的男孩交流,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其实我不是特别能够感同身受,只能从影片的角度去体会主角的心境。
似乎在说当我们能够用自己的痛苦置换别人的痛苦,才是真正坚强的表现。
《他人之子》中的奥利弗在丧子五年之后都没能完全走出阴影,前妻已经再度结婚,怀孕,人生已经迈入下一个阶段,可是他拒绝和哥哥合作,仍然留在技校教授木工。
他不苟言笑,却对学生们非常负责,会因为一个学生不来上课而和他的家人发脾气,他似乎把父爱一点点分摊到这些男孩身上。
他对弗朗西斯的态度非常微妙,他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11岁就杀害了自己的孩子?
他跟踪他,偷他的钥匙溜进他家,他保持着老师的威严,装作漫不经心的打探男孩的点点滴滴。
这其实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孩,5年的监禁生活让这个男孩并不健谈,他礼貌,和人保持着审慎的距离,他没有安全感,会因为一次犯错而吓得抱头失态,他聪明,似乎对木工得心应手。
之后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像一对父子,弗朗西斯钦佩奥利弗的技术,模仿他的动作,让奥利佛产生了一种做父亲的满足感,弗朗西斯甚至恳求奥利弗当自己的监护人。
有一场戏特别有意思,两个人去商店用餐,弗朗西斯和奥利弗点一样的东西,买单时营业员问奥利弗是不是同时付款,他立马说分开付,因为他们的相处在外人看来太像一对父子了,这让奥利弗感到害怕,这并不是他的初衷,他想要和男孩划清界限,可是有些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他人之子》的结尾和达内兄弟所有电影的结局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男孩终于明白真相,却回来了,两个人之间没有一句台词,演员在这一场戏的表演实在是太传神了,男孩紧张中试探,男人惊讶中带着一点安慰和埋怨,一点点的温情弥漫开来,电影戛然而止。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很盼望能够为这部电影写点什么。
因为我对于它的热爱,甚至要超过了[罗塞塔]。
虽然从立意或者主题的延伸上来说,[儿子]或许要比[罗塞塔]略逊一筹。
从某些方面来讲,其实[儿子]倒是更尖刻,更狠毒,更直接,也更残酷的。
达登内的摄象机几乎就是笔直地盯在Olivier脸上,细密到连他的毛孔都快呼之欲出了。
这样的方式里,你无法想象如果换了是deniro或者pacino这样的演员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方法派的表演是适合聚光灯及胶片的;而在手提DV中,却是生活的还原。
这个男人,真是将表演化于无形的天才。
在我以为自己的记忆力退化到让人害怕的境地之时,却非常惊奇地发现,有关于[儿子]的一切,虽然发生在大半个月前,却依然鲜活生动地在我脑海跳动。
比如Olivier第一次教Francis扛着大木块爬梯子而后者却差点摔倒。
比如olivier的前妻在得知Francis的真实身份时冲上前去却被olivier拦腰抱住。
比如最后olivier与Francis在仓库里的来回追逐。
比如最后两人平静地装车,但内心的汹涌却全部躲到了屏幕背后。
从[罗塞塔]开始我就无比关注达登内兄弟。
相对于拉斯·冯·提尔逐步浮上水面及DOGMA 95的衰落,这两个人却还是始终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
他们的电影几乎都属于小切口,然后紧跟不放。
没有说教,没有怜悯,没有惺惺作态的多余的评论,几乎就是将生活还原了让大家看。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只有两种,要么你觉得他们的电影索然无味,要么你的哪一根神经总会被不小心地打动。
而[儿子]这样的电影,其实人人都可以看,也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喜欢。
匆匆忙忙赶过去,错过了前十五分钟)幸好提前看过简介,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剧情一上来就到了男主知道那个少年是杀害自己儿子凶手的地方,演员演得实在是太好了,做着其他事情,但是脸上写满了恨意镜头拉得很近,完全能够看清楚演员表情变化,手持越肩镜头让观众仿佛自己也带入了男主的视角太喜欢这种怼脸的画面了男主在前后两次做仰卧起坐时候的不同神情,在憎恨同时又想刨根问底知道真相的纠结踌躇,在掐住杀人少年脖子之后又放手走开的背影很喜欢没有台词的几个场景,一个是男主拿着饭盒去食堂那一段,一个是男主跟踪杀人少年回家那一段,还有影片结尾回到伐木场搬木材那一段,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看到男主和少年一起收紧包裹着木材的防水布,两个人慢慢靠近,像是用两双手把一个巨大的伤口缝合起来,由作为爸爸的男主亲自绑上了绳子影片结束得很突然,但不突兀,镜头语言已经把结局告诉了观众太好了,我好喜欢这样将画面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作品
两人在叙事上的互动关系,极端例子。
莎士比亚戏剧式的古典冲突。
角色内心的水深火热,高强度人物关系压力。
人物内心的视觉化呈现方式:1.军官父亲:失眠大晚上水管疯狂洗车。
2.以色列母亲: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
军官父亲:非常随意地摆弄盘子(对这场见面的焦虑不安与不耐烦)以色列母亲:你还是坐着吧!
3.两个政见完全不一的父亲一起喝咖啡,一个不停转着糖包,一个不安的拿着咖啡杯,纷闹的人群中,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可以说。
4.音乐,唱歌,融化了一位阿拉伯父亲与在巴黎长大的儿子僵持和拒斥的内心。
一个把巴以冲突的故事放在两个家庭中讲的故事。
巴以冲突的本质问题: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以色列: 犹太人巴勒斯坦:阿拉伯人(事实上,我们都是人类,都在地球上……)军官父亲和拉比能握手验证了确实如此……“只有我自己能决定我是谁”“如果我已经开始了你的人生,那就要帮你继续过得精彩点。
你也是,不能把我过得一塌糊涂啊。
”
依旧是手持、长镜头,像极第三者视线旁观记录,一直看不到主人公的正面,让你无比郁闷,恰逢工作日,不怎么开冷气的电影院,差点就被倒下
达内的高分片里这个是真的太无聊了,大部分时间在做木工活,再加上手持摄影,这对得起观众吗???比一诺千金差太多太多了。。。
本片可以作为手持摄影的一个经典案例。电影绝大部分镜头,都是中景和特写,直接对准主角的后脑勺,这样只要轻微偏移,自然构成过肩镜头。手持摄影给了镜头以自由,用镜头横移就可以代替传统的视线顺接,或者自然的从对一个角色的特写转到对另一个角色的远景。这里用手持摄影不是用剧烈摇晃来凸显动态与真实,而是让镜头更自由,跟踪主角,关注主角的内心情感。主角忘不了儿子的死亡,他依然沉浸和关注着这件事情,也就是他被困在过去中,而作为杀死他儿子的少年是这个事件重要的一部分,便引起了他的兴趣。很显然他恨这个少年,但在恨之中又包含了些其他相反的情感,首先是他对这个少年的兴趣,其次是师徒之间微妙的关系,近似于父亲和儿子,这些交织在一起,微妙、复杂又难以说的清楚,观众不知道他该怎么处理这些情感,他自己也不知道。8.2
手持镜头晕死了
精妙!憎恨V.S.原谅,最后他拿出了绳索。
相当喜欢,但这是一部非常需要安静环境维持沉浸感的电影,结果被杜比厅顶上嗡嗡震了一整场的空调毁掉了,今天真他大爷的不顺。看前完全不知剧情,还猜了半天主角是不是个creepy中年人 @ SZBC达内兄弟影展
喜欢镜头营造的真实氛围,禁不住想如果自己是镜头里那个谢顶的爸爸会怎样。
镜头晃死了,也不知道这是表达了个啥。
普通观众被距离过近抖动的镜头晃的头晕 全程写实的收音 剧情上平平平稳 几度睡着 欣赏不来
达内兄弟,2002。与今年的《单车男孩》简直是孪生兄弟,彼此呼应。达内的电影里,通常人物会放在事件矛盾天平的两端,等待作出决定。但电影并不止步于此,人物内心的矛盾才是导演想达到的目的。“他人之子”是父亲的矛盾,“单车男孩”是儿子的矛盾,如此尖锐,生命在人性中挣扎,切口虽小,力量无穷。
坦白讲,以我的认知水平,我真欣赏不来本片。唯一的感觉是它真的很克制。对配乐的舍弃,长镜头,特写,手持摄影,16mm胶片的粗粒感……这些东西难道别的导演想这样做不也能做到吗?
最后的10分钟让前面100分钟的忍受,和仰着脖子的煎熬全都值得···(第一节影片分析课)··
前30分钟视野局限在特写的画框里,悬念更强烈;30分钟时解开第一个疑团。摄影机某个程度上代表着观众眼睛,总是滞后于人物行动,总是在思索“接下来他想做什么?”,绵密的日常的生活、工作细节铺织人物状态(是状态而非概念):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当与少年深入了解时,观众与木匠一起陷入矛盾的挣扎,每个少年犯背后都有一个残缺家庭,对犯下的过错无知懵懂,即便进入劳教所也没有对杀人有更深刻的认知和愧疚。抛开过往,他聪明好学,面对这个少年,报复能不能解心头恨?手持的晃动加强了不安和若即若离,答案在一次次的双人合作和问答里变得暧昧无解。
70纪录片的感觉。影片无比的沉闷,不知观众要如何忍受。手提摄影抖动的头晕,好像是长焦镜头,看不到景深,看不到全景,看不到人与人的真实距离,大部分近景、特写加跟拍。始终围绕父亲,见他所见,闻他所闻,每个镜头都会有他,所以没有正反打,没有主观视点。剧情没吸引力,细节琐碎,这就是艺术片
To err is human, to forgive divine——the theme(maybe).
近景特写把人物正面肖像几乎填满画面,这像征丧子父亲孤苦的心境。背面跟拍是导演作为第三方视角的介入观察。当父亲与过失杀子的男孩交流时如搬运木头等动作为连贯表现必须要中远景的介入,于是被框进画面的成了两个人,这代表了父亲心境的改观。情感的移植与包容。
嗷...北京电影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电影创意与策划方向)2011年复试影片分析考题,今天下午考的,啊,累死我了
7。看到某种索尔之子的致敬。厚重镜片与一头金毛后的不断博弈与挣扎。(圣父相较稍容易些?是个能“抬卖”的就可?🤔)
没那么迷恋所谓极简的风格,其中必有被简化的部分。然而,从木工制作入手,并充分地展现这个劳动过程,很大程度补足了这一点,不是空谈什么伤痛和谅解,而是整部电影中最有说服力的部分。
9.7分#二刷#拍的太细腻了,特别是最后两个人沉默的戏段,戛然而止的似乎“和解”,真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太绝了!啊!观点仍不变,冷峻的手持镜头,达内是在用最基础的景别与镜头运动去叙事加上简单的演员调度。大量的手持跟镜头以及特写镜头的展现,将父亲与孩子(杀子之人)的对话处理的非常简洁(皆是日常工作对话),运用留白的沉默,达到一种冲突的激烈。这种手法估计也只有达内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