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了北京大学,李红到了中等技术专业学校,王岚在百货公司当了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个中学作文课本上的例句现在还让我记忆犹新,但穿越现实的藩篱,未来真的如梦中那般光明么?
《光明的未来》或许可以看做是黑泽清一个关于存在主义的寓言,在故事(也许根本都谈不上故事)的原型上我们或许可以看到加缪《局外人》的影子。
沉静的叙事内敛而富有张力,但在HD摄影之下,荧幕上的一切都是充满了颗粒感的低像素影像,这对于追求高清视觉震撼的当代审美来说简直就是一次赤裸裸的挑战。
从60年代“太阳族”电影发轫以来,“性”、“暴力”、“政治”交织的青春符码统筹着日本的青春类型片,这既是对现实主义思潮的反思又是叛逆一代的自我发声,日本电影新浪潮中“抛下书本跑上街”的年轻人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也暗示着时代之痛与救赎之难。
在2003年,黑泽清拍摄《光明的未来》时,对时代的愤怒早已消耗殆尽,那么该如何完满一个独特的日式青春呢?
在《X圣治》中,我们就能看到黑泽清对日本恐怖类型片的改造,摒弃掉了过于强调感官体验的官能审美,而走向了内心的反省与自我的怀疑。
同样,在《光明的未来》中,DV画质让色彩几乎完全失去(只有红色鲜艳的水母被突显),没有了当代日本电影中时常出现的那种对情感的纠结刻画,而是完全回到了关于“自我”的影像空间中,打造了一本独属底层迷茫青年的心灵日记。
三个主人公(仁村雄二(小田切让饰)、有田守(浅野忠信饰)以及守的父亲真一郎(藤龙也饰))之间的交流暧昧不明,充满了疏离气息,人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最后仁村拖起了试图自杀的真一郎算是仅有的一处),这种疏离的冷漠贯穿全片。
在影片开头的第一个镜头中,出现了仰拍的仁村,大片的网罩住了他的脸,这是一个独特的个人空间建构,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是他在玩一种击打的游戏机,在游戏机(物)的空间中,仁村被困其中,茫然不知,沉迷于自己梦中的那些光明的未来。
“总是梦见未来”的仁村与有田的双主人公关系占据了影片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则是仁村与真一郎。
有田认为生活毫无意义,表象的荒诞下,存在的思想预设了荒谬。
有田把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喂养一只有毒红水母上,水母所处的小小水缸也映射出有田的生活空间狭小令人窒息。
《光明的未来》中的红色水母这一关键意象可看做是两位主人公的延伸,一个人永远都是在己定现实的控制之下,思想又如何才能在自我否定之中超越自己呢?
有田对老板“正常”的家庭生活看不顺眼,无法忍受生活规则的桎梏,在残忍杀人之后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养的水母。
权力在消解过程中,自我的权力却在重构与回归,“红灯停,绿灯行”,有田给仁村的另一个关键暗示,也在说明着仁村的非理性行为逐渐变为了在自我否定过程中变得混乱又解脱出来的理性。
在“水母”与“暗号”两个重要符码的统领下,影片也构筑了诸多存在主义的寓言场景。
在影片后半段,多次出现真一郎车内的镜头,这些镜头中人物全部被巨大的黑色边框阻隔,在这个最能表现亲密的镜头空间里也无不表现着孤独。
有田杀人和默尔索杀人一样毫无理由,但他传递给仁村某种信息,人不能总被自己的想象和荒谬的精神所困,自己的生活的阐述与感知,它们也应该被赋予立场和热情。
水母逐渐适应淡水生存,到最后“逃离”水缸的小空间,在东京的河里繁衍,最后成群游像大海,这是种宿命般的回归,又是像仁村这样的底层迷途青年的自我拯救。
与之相对的是,“切格瓦拉七人团”在影片最后《未来》主题曲中占据着一个近五分钟的长镜头,他们嘲弄规则与秩序,从他们身边走过老年人、中年上班族,但镜头的焦点始终是他们,黑泽清将新时代叛逆少年追寻自我价值(存在感)的主题进行了升华,对于他们而言,现实是主观随意的,他们需要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
真一郎是影片中一个颇有趣的角色,他和守五年未见,和小儿子也是关系紧张,独自经营一个陈旧的电器维修站,每天修缮这那些早已落伍于时代的旧电器。
年长的一辈无法走入到年轻一代的生活,绝望的孤独让他想认领仁村为养子,但在看到仁村登上屋顶破坏电视天线后,他明白仁村的世界终究在远方。
有田在执行死刑后几次亡灵返乡,他回到了父亲的修理铺,只有真一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抚摸空气,喃喃自语,这是这个少言寡语的父亲最真挚的情感表达。
真一郎看到红色水母,似乎就是看到了有田本人,他激动地奔跑,甚至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冲进河流中抱起水母。
如果说有田和仁村他们在电影中就像是一场带有实验色彩的行为艺术,那么真一郎则像是对小津式传统日本家庭伦理的回归。
“未来”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概念,是暧昧不清的孤独和冷郁的疏离,通过对现实的逃避来追求那光明的未来无疑是对当下的绝望,光明的未来终究会归于一片黑暗,仁村看清了现实也就不得不接受那些不确定的荒谬,因为想象的终端也只是自我的诠释与赋形,根本不存在什么光明的未来,一切都是梦想消弭的瞬间释放出来的无所归依的存在感罢了。
第一次看黑泽清的片子是《东京奏鸣曲》,观影结束的压抑让我喘不过气。
最近翻起joe桑的《时效警察》,惊为天人!!!
再多的感叹号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当yan啦,三木聪园子温作为导演编剧主把脱力风,但是小田切让的演技也实在是太合适!!!
(再次感叹号。
于是回到光明的未来中,猛地反应不过来,再加上时效里面客串几十年都是一张老脸的警察在这个里面演了浅野和joe的老板...整个氛围都不太对了...正题= =:好不容易找到了影片的资源,看完之后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下的片源质量太差了。
非常之低的饱和度加上如同手机前置30万像素摄像头拍出来的画面真的是太适合问题青年的压抑迷茫了。
影片从始至终唯一有点shai的大概就是那头红色水母,象征意义不必多言,是死在鱼缸还是融入海洋这样的选择就如同浅野和小田切。
只不过,鱼可以游进海洋。
人,真的能吗?
黑泽清让浅野忠信作为守做出的选择是放弃,情愿自己的灵魂赋予到水母的身上。
而雄二幸运的有了一个新的“父亲”作为支撑,就像是打破鱼缸水母恰巧游进新的水池。
守的离去让雄二失去了生活那个所谓的目标,而此时“父亲"的到来又让他渴望那个久违的怀抱。
守的父亲在与两个儿子的交谈中无不体现了自己的渴望亲情的那种卑微,然而无论是对世间早已放弃的大儿子还是同父亲没什么亲情的小儿子来说,他们都给予不了他想要的那份爱,甚至不能让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们。
雄二的出现对于父亲来说也是了无生气中的一阵旋律,乱糟糟没什么节奏但仍打破了平静。
守说雄二做梦太多,可是,没有梦真的活的下去吗?
至于以后如何,反正干什么总比一潭死水要好。
青春与梦想的影片。
调子颇为灰暗。
与以往黑泽清作品虽然在画面上较为近似,但内涵迥然有别。
小田切一反常规的返璞归真的表现令作品情绪达到饱满。
浅野的突然作案和突然自杀令作品风格陡然变化,分成不同的三个章节。
作案前的浅野和小田切只是对生活整体厌倦的无所事事之徒。
浅野的突然离去和作案令心生作案意图的小田切大受冲击,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理解构上予以解释,便是小田切虽然并未作案,却在直面现场时产生了自己面临自己作案后果的罪恶感冲击,并对实际作案的浅野生出一种代位的感激之情。
而刑务所中浅野与父亲(演员竟然是藤龙也!
),朋友小田切的羁绊使得在其故后二人得以相赖为生。
但二人对未来的迷惘只能通过水母来暂时忘却。
虽然二人最终走出阴霾,所谓的光明未来也不过是水母在水中幻化出的光芒,并非现实触手可得的真实光明。
看了两天黑泽清的电影听了两天坂本龙一的钢琴我想我是真的爱安静我想我是天生爱忧伤或许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不是控制人就是被人控制控制来控制去控出了个什么所以然?
真的累,不想动,没意思有时又想死,有时又不想多想我生命中会有一个真一郎大叔紧紧地拥着我,对我说: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的所有,我都原谅。
我不是故意要活成这样子的,对吗?
我想要我活成什么样子都喜欢我的家人,可以吗?
我想要我做错事可以对我说没关系的爱人,可以吗?
我想好好做一个正常人,可以吗?
粗略理顺了一下,自新世纪以来,日本喷薄出了许多才华横溢的国际型导演,他们的作品频频出现在三大电影节,并且勇夺各类奖项,带领日本电影走向了持续近二十年的振兴之路,这也得益于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和新文化运动的崛起与进步,但是影帝、影后等世界级别的日本演员却不曾出现,很多被寄予厚望的年轻演员也只是昙花一现,难成气候。
回顾这二十年,每名日本演员的头顶似乎都悬着一支达摩克利斯之剑,都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男女演员无法在戏剧冲突和情感松弛之间,找到一个舒适的缓冲地带,失去了本属于他们自己的演员人格和表演风格,完全沦为了导演的泄欲工具、创作奴隶。
开诚布公的说,近二十年,日本演员确实在用豁出性命的表演方式成就了无数导演,但他们掉进了迷失自我的陷阱,整个日本也没有出现菲尼克斯、宋康昊、朱利安摩尔等现象级演员,这是非常可悲的一件事情。
这不是一部爱情片。
父亲不了解自己的大儿子有田是怎样的人,还要问小儿子,而改姓的小儿子只想要钱。
那只红色毒水母被驯化成适应淡水,肆虐东京河流。
水母都是单性繁殖,复制单性的孤独。
那些穿着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衬衣的日本街头混混们。
雄二想杀死某人,有田无意中(?
)替他做到了。
因为他们都被老板和食堂打饭的欺负,受不了。
下层人民就这样啊。
雄二要等有田出狱的那一天,十年或二十年,但是有田狱中自杀,留下水母宠物给雄二。
雄二把水母放到河中,繁殖,象征有田生命的延续。
有田的父亲收留了雄二,“有朝一日,我们都会消失不见,我们的感觉如同白雪般堆积着。
这是一个小小的革命,你拥抱着我的肩膀,我拥有你,爱着你。
这就是一切。
边缘都溶解(日本歌词都怪怪地),如雪花开放般。
跳过一千个夜晚,我们共同呼吸。
现在这世界是无止境的,未来是暧昧的。
”有一些寓意还不是很懂。
怀疑是某本书的改编。
搜光了所有能找到的小田切让和小栗旬的影片 一直觉得他们是全日本男星中拥有最完美长腿的男人小田切让不是杰家出身 不是经过造星工业精心打造的美少年因此基本上在日剧中找不到他的影子 而是活跃在一堆怪异的导演电影中 永远是凌乱的胡渣和破烂的衣服认识他是因为一次很意外的淘到一张园子温的片 HAZARD很早以前看园子温的《神秘马戏团》 病态与变态的视角与画面基本与《切肤之爱》无异而 HAZARD 却是一部很“燕尾蝶”的影片 探讨信念关于“危险”边缘的冒险纽约街头的黑人 便利商店的抢劫 混着迷幻药的冰淇淋 枪支 监狱 犯罪 只不过是厌烦了无聊学生生活的SIN在旅行指南上的率性决定 浓重的色彩 漂移的镜头加上小田切让和深水元基的个性 完全构成了谋杀你眼球的“危险因素”后来就是那部很有来头的《甲贺忍法帖》日本忍术文学泰斗山田风太郎的原著 金田一系列的导演下山天 罗德岛战记和十二国记的名家山田章博参与美术指导典型的日本奇幻电影 除了感叹小日本精湛的特效和化妆技术外 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小田切在《摇摆》里他的摄影师造型很具视觉魅力 点亮了整个节奏缓慢的推理情节 而《彩虹老人院》里同志角色也是这部纯情生活剧的看点最喜欢的角色还是《天堂失格》里的造型 一种不羁的调皮 抱着企望改变现实的绝望寻找着复仇的寄主李相日是关于问题青年的影片《69》的导演 而在本片中延续了他一贯的疯狂镜头在开场5分钟的跳切镜头中 三个主角陆续登场:独眼少女栗山千明有着制造化学炸弹的破坏力 工作无聊升职无望的公务员加賴亮有着惩恶扬善的爆发力 凝聚在了小田切让的复仇事务所 一个扫厕所专家的想象能指隐瞒医疗事故的院长 虐待孩子的母亲加之一系列的复仇行动开始于象征着这个混乱肮脏的现实世界的污浊的公共厕所中"Scrap Heaven" 这是个容易跳脱道德标准的世界 人类文明时常让我们经历背弃人性的危险 究竟什么才是“正确”我们总是在下一秒钟才能找的答案 因此 我们真正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的信仰 最内心的自我意识 它是我们下一秒行动的精神指向 也是我们作为个体存在的价值扯远了囧!
最近看了小田切的《东京塔》和《光明的未来》《东京塔》是那种正经八百的主旋律路线 比较感兴趣的是《光明的未来》 导演黑泽清自己就是个擅长恐怖元素和Pink Film的怪才 而《光明的未来》则是一部探讨存在主义的片子 近乎自然光的影调和大量偏离主要人物的远景强调了导演的客观视角 容易将观众推离画面而思考事物的本质 不厌其烦的长镜头宣告了影片的生活流手法 浅野忠信教给小田切让两个手势 分别代表:等待&前进 并在监狱自杀时用铁丝缠绕上半身为了将手指固定成一个姿势:前进这两个姿势正是典型的存在主义生存姿态 一个在其中一切表象都同等重要的世界 是一个无法连续的世界 自我是一系列互无明显关联的事件 它与过去和未来是一系列的行为 而现实是一片待由行为来说明的空虚 我们在每一个行为中连续不断地得到改造 小田切时常做梦 在梦里看到光明的未来 是个没有现实行为的人 在被老板炒了后为了拿回一盘留在老板家的CD闯进其家中 并打算完成一系列“无动机行为” 谋杀 但他发现老板家早已横尸遍野 这让感到自己存在的恐惧 逃离了现场 镜头插进了一个幸免的老板女而在隧道中行走的特写 弱小的生命加之恐惧的表情强化了这种存在的恐惧 是一种对自己被死神抛弃的恐惧 这种恐惧一直延伸至浅野忠信在狱中自杀后小田切对自己生的恐惧在浅野入狱后 小田切决心以“等待”的姿势而存在 他告诉浅野“我等你出来我们一块做一番事” 而这不是浅野杀人入狱想达到的目的 他想看到的是小田切的“前进” “你知道你是活着还是死的?
”等待意味着“空虚”的存在 于是浅野决定自杀来结束小田切的等待 并留下“前进”的信号一点不了解儿子的父亲在浅野死后将小田切看作自己的孩子来守护 他每天开着车到处收集着路边的电器垃圾 然后在自己的仓库中精心修理 看上去是件很没有意义的事 就像那些废弃的破铜烂铁一样没有意义 但当他看到被小田切丢失的水母不但在内河中健康生长并繁殖出了大量的水母 他从它们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生存的力量 像夜晚成群的水母在河里发出明亮的彩光般的力量 他认识到事实上他努力的生存便是最大的意义 他决心收养小田切如果说小田切是浅野留给父亲的生存意义 那水母则是浅野留给小田切的生存意义 他交给小田切一条幼小的水母 教会他如何换水 调整盐度 喂食海虾使它们适应淡水 但一次意外碰倒了鱼缸 水母滑进了地板的缝隙里 在浅野死后 小田切拔开地板发现了这个低等的腔肠动物在水洼中健康地生存着 想到了或许这就是“前进”的姿态 于是开始和浅野的父亲一起生活导演将影片的结尾处理的很吊诡 在父亲死后 画面切到父亲的工作室 浅野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干活 第二个画面便转到父亲抚摸着空气说:“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
”然后便是那群和小田切一起洗劫写字楼的青年 他们的白色T恤上都印着切格瓦拉的头像 长镜头的跟拍伴随着片尾歌曲the Back Horn的《未来》:...世界无止境 未来是暧昧的 行走 像内河里不断前行的水母群 关于一种生存姿态的特写
「在我睡着的时候总会做很多梦这些梦总是和未来有关梦里的未来总是很光明一个充满希望与和平的未来所以我喜欢睡觉直到最近......」JOE飾演的雄二帶著暴力傾向精神、自制力極度不佳另一方面卻又單純的讓人覺得可愛演進心坎裡的深度角色JOE演的絕佳.和片中有田父子檔的互動也很深刻兩人是如此的照顧著雄二帶領著雄二找尋自我人生都是如此的吧!這樣煩惱著,追尋自我的出口尤其是這個尷尬的年紀懷抱著遠大的夢想和不沾染塵事的白自尋煩惱的想著什麼是人生.未來又在哪裡渺小又自私的自己從哪裡來?又會從哪裡走?將來又是如何?會變成厭惡的大人那樣嗎?能夠還保有18歲的自己嗎?一大堆的問號逼著我們走著往人生最後的盡頭走著無奈內心的澎湃不是普通的強烈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在胸口裡撞來撞去帶著淡淡無奈的眼淚逼上了眼角但也僅止於此片中的色調情緒是黑色負面的配樂卻是完全相反的愉快輕調整部片都繞著紅水母開頭雄二目不轉睛盯著的紅水母接近結尾一群一群由向大海的發光紅水母导演通过这样的红色水母想要表达什么呢?
即使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年轻人也应该不断地向前进在这种永不停止的姿态中就有光明的未来在整部影片的宁静中结尾的凌乱打破了画面的平和对于主人公而言也终于找到了一个解脱的出路很可能走向的是与社会的对抗那是一个未明的希望吗?
或许吧我知道同样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我必须默默地行走不再等待向前没有嫣璨没有流丽只是行走向前,再向前!
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外套走路一蹦一跳的小田切讓。
在做夢的成年孩子,好像永遠長不大,只是需要一個跟他一起白日夢遊的人。
對著鏡頭說拜拜啦我要離開你的夢了,再踹一腳凳子。
我居然看見霓虹切格瓦拉團體。
電視機裡的經濟低潮新聞。
“如果你認為你能為所欲為,那你錯了。
”黑澤清的電影裡,那些站在屋頂上眺望遠方的人。
可是,遠方,是什麼,又有什麼。
“我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
前面看得累到要死,直到最後一刻才垂死病中驚坐起。
人的異化,比一切深淵鬼魅還要可怕。
少有的搖鏡俯拍,一旦出現就令人心驚膽戰。
“所以它們拋棄了我們?
”這群水母讓我想起T2噬菌體……借助宿主的營養物質來進行遺傳繁殖,最後穿透宿主而出。
守不是寄生體,他同樣是被寄生的宿主,水母是格里菲斯肺炎雙球菌實驗裡加熱殺死的S型細菌。
“他真是妙極了”“是啊,一團糟”一開始以為是日系人性劇,看到最後才發現是現代社會2001太空漫遊。
結尾:人不如輕飄飄的廢棄空紙箱,人的生命不如大街上發爛發臭的垃圾,人的心臟要比羽毛輕,才能上天堂。
這樣去構想並進行中的世界,連邊緣都因為愛溶解掉,像肥皂泡一樣飛過破碎消失,才足夠曖昧,足夠恐懼,有朝一日我們都會消失不見,我們的感覺會如同白雪那般堆積著。
我們盯著遍地發光的水母,到處都是向死而生的光明未來。
さよなら 今は また逢う日まで 就此別過,直至重逢。
第一次看黑泽清,便沉溺其中,微醺。
低像素的镜头,高反差的画面,黑泽式的小津镜头还魂。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滞,看不清路人的脸,灰黑色那高高低低的房屋中间,人们如困兽般忍耐着平淡到再也无法吞咽的生活。
单调乏味的工厂,破败简陋的家,年轻的生命在流水线上消磨着自己的青春。
小田切让彼时还稚嫩的很,年轻热血,常常莫名地咆哮起来,而那些关于未来的命题,浅野忠信总是沉默不予回应。
筱世高史来他们家那场戏尤为喜欢。
筱世高史饰演那个工厂老板,这回不再是《时效警察》里与小田切让嬉皮打哈那个“星期天不戴眼镜的英国人”的那副脱离扮相,一副历经沧桑油滑蛮横的年中年男人。
上司的蛮横无理颐指气使让心怀怨气的年轻人愤然离席,沉默压抑的正餐过后,上司又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机,招呼大家一起观看乒乓球比赛。
伪善虚假的面孔最容易挑逗年轻人敏感的神经,那一举一动仿佛在一点点撕碎之前对于未来的种种幻想。
没有真诚,便只能以沉默相对,沉默的累积,终有一天会爆发。
球类比赛在电影中的运用,总是能很好的发挥独有的功效。
《诗》的结尾处,老太太与外孙羽毛球对弈那场戏,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内心情绪的积压通过挥拍打球来发泄,那些无法言说的伤痛随着球的运转,勾勒出原始的轮廓,无形之情遁为有形之爱。
同样如此,在这场戏中,上司始终在以命令式的口吻叫两个人一起观战,全场静默,唯有乒乓球来回运转,仿若三个人内心中暗暗的博弈。
编剧常感慨内心戏极难写,我试想内心戏之所以难,难就难在无法直接表述,无法完全依靠外化的动作去堆砌,反而是得借助周边之物,借势带出。
单纯去依靠台词动作,只能显现自身的单薄,除非有电影大师那般惊人的调度,否则只会显得傻气十足。
在本片中,几乎所有人的出现,都笼罩着一层既定的距离感,人与人在一开始始终都无法正常沟通。
浅野忠信与小田切让的交流也仅限于简单几句台词,每每交流也往往通过“水母”的话题引入,两个人去筱世高史家吃饭也近乎沉默。
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我们看到,藤龙也饰演的父亲与两个儿子之间,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隔阂,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一点都没有父子间的熟络。
尤其是藤龙也饰演的父亲角色,一直都被事件被动地牵引,无奈地接受。
在律师办公室时,前半段父亲一直在默默地听律师的叙述,情绪积累爆发,以至于突然用拳抨击桌面,脸上尽显绝望的抽搐表情。
这样失控的例子,在本片中俯拾皆是。
小田切让所饰演的雄二,在小事件影响之下,被压抑一段时间后必须出现情绪失控的状态,要么是扔东西,要么是冲人嘶喊,要么就直接拿刀直接奔向上司的住所。
导演在设置这两个人物时,无形中还是会带有一种隐约的乐观,虽然不忌讳把他们的痛苦曝光。
但浅野忠信饰演的守,则更为可怕。
本片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到他情感的宣泄点,麻木绝望包裹了他的身躯,唯有当他望向水中游弋的水母时,才会露出些许温暖的眼神。
充满噪点的生活,究竟要背负怎样的重量?
守已然看透,他唯一的牵挂是那只红色水母,那只被人欺负时会放射毒液的水母,那只适合在深海遨游的水母。
临终前他把水母托付给雄二,淡然地离开人世……水母渐渐适应了淡水生长,在东京的河流中成倍繁殖。
就好比一开始只是雄二一个人去报复,渐渐地不良少年也逐渐加入,他们也在繁殖生长,数量越来越多。
其实,打砸抢烧只为宣泄心中的不满,那些在社会底层跃跃欲试的青年,拼命挥动着充满能量的身体,力求在有限的空间内留下无限的痕迹。
渐渐地,我们会发现,红色水母在地板缝隙的水槽中照样可以盎然生长,没有咸水虾吃依旧能够活下来,在野外同样可以生息繁衍。
就好比雄二这样的青年,被工厂开除之后依旧可以有守的父亲可以收容他在家电回收站工作,保龄球馆关张大吉也并不会影响长期的生活。
他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脆弱,虽然一开始他们拼命叫嚣着理想不怎么实际未来不怎么光明。
不平整的影像,黑白+DV,颗粒与噪点的画面。在黒泽清的影像之下,人物被嵌入城市空间这一静默运作的机械主义。父子关系在创伤性的错认中重建,车内空间被裁剪,左右二分。在黒泽清的世界中,一个关系的重建往往是病态重复而非救赎,但它是自我牺牲的,建构于“父亲”/“朋友”的失去之时。自由伸展,扩张,而又具有毒性的水母在《光明的未来》象征性地代表着某种宰制性的强度,当它逃出之时,这一刻是激进的,犹如影片中的另外一个游击性质的片段:身着白色切·格瓦拉T恤的青年冲进会社,抢夺钱财。水母也将在一个形如商业片的运动的,广角俯瞰之中充满河道。黒泽清是日本青年运动的孩子,从街道走向微观抵抗——末日启示性的宏大事件来自于强度(知觉)从拘禁走向自治,被身体限制的混乱之中心辐射四周,作为主体重新与社群连接的一种方式。
青年的愤世和怒火永远不会停止,只要有一个小的出口,有点儿残酷的未来但是这条路是光明的。
黑泽清的片子是不是用了特制胶片怎么镜头都那种迷茫感小田切让个马翔。。。
我只能说我不适合看文艺片,看得我很崩溃啊
黑泽清镜头下的水母和宫本辉笔下的蜥蜴异曲同工,冷清而疏离,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边界,仿佛在映衬主人公的迷惘境遇,但同时又在消解人的生之痛苦,带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希望来。这个手法很厉害,大部分导演是冷不及他,暖也不及他。
这片想要表达什么?我是完完全全没搞明白
一大票熟人.
從結局明白了黑澤清何以如此堅持「距離」的意義:數名身穿印有切格瓦拉T恤的少年,恰似因大量繁殖而泛濫成災的水母群,踢飛紙盒、邁步向前,沒有目的地(或許也像水母一樣逃出東京游向大海?)無所事事遊蕩的嬉鬧姿態卻漸漸引來更多的路人參與其中,背景歌曲唱的是「曖昧的未來」(非片名「光明的」)。如同雄二的不辭而別,總歸要與被過去和死亡牢牢困住的真一郎與成幽靈的守漸行漸遠(駁斥相互依偎取暖的溫情且固定的偽父子/兄弟關係),沒人知道水母什麼時候回來,或這支隊伍通往何方,幾時解散何時重聚,然而每個人卻又極力維持著可隨時脫隊及再次加入的距離:個人的迷失也許不算什麼,但當一群頹廢之人集結起來,就會長成富有生命力、難以忽視的(破壞)力量。在注定無處可逃的資本秩序裡,轉入微觀層面的游擊戰——等待/醞釀另一場災難的發生。
从反思社会问题的角度看形式大于内容了(本就粗糙的画质中间不时出现一段更糙的画面是导演故意的吗),但也许黑泽清迷恋的是被冷漠与迷茫包围着的人的状态,与人性中的恶意与反社会性。贯穿全片的红水母的造型与其象征是有趣的,片名的讽刺感绝佳——苟活过最黑暗的日子,水母之微光也能照亮未来。7.5/10
3.5 红色水母是浅野忠信死去后的幽灵,全片是靠这个反抗的意象撑下来的,略显不够吧。
依旧是黑泽清拿手的末日氛围营造,摄影机中的东京恍若阴郁无名的荒城,一切都褪去了色彩。情绪起伏时刻插入低像素DV画面,粗粝无比。主要角色都是迷茫、失意的小人物,控制不住情绪,不擅长沟通,甚至连杀人与自杀也可以缺乏理由。所有车中镜头都将汽车前排进行分屏处理(黑色隔挡),凸显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与隔阂。会发光的红色水母的象征挺有意思,经过逐步降低盐度的适应性训练,溜掉的一只水母竟然最终导致了全东京河道中的泛滥成灾,并集体向海洋游去。“红灯停,绿灯行”的手势暗号。反讽意味显著的片名。(7.0/10)
虽然闷了大半场,最后还是蛮动人的,被驯化的水母成群结伴回到大海,穿着格瓦拉T恤的年轻人带着无意义感走上街头
真不如叫“未来会光明”。黑泽清太琐碎了,很多地方就只是没来由的烦闷,镜头逻辑也无非是通过不自然的镜头时间搭配以构图确定场景和人物线索的方式在调配。但这种方式至始至终都得让观众至少了解到一定的持之以恒的元素与规范才能显出层次以及特色,但我只不过看见了混乱与无章法。连调动人情感的压迫都显得无力。
独特的表演张力,低对比度的影像风格,低像素摄影机的使用,吊诡突然的剪辑手法,如河流一般流畅的叙事。借“水母”道人事,梦中呓语,关于未来。要么在监狱中死去,要么在梦中苟且活着。黑泽清SAMA最高。
今村昌平的“鳗鱼”投胎成了黑泽清的“水母”,养殖大户小田切让。双男主都看不出基情,黑泽清冷感够重。藤龙也比较出彩。平成系总要拍一部有关青春疼痛的片。
7。水母戏最佳。
太冗长太暧昧;或者说想表达的情感与困惑总是没找对点,氛围成了一块遮羞布,于是没hold住时不时美妙的形式。的确,有事没事总会想想未来,有时候是需要,有时候是喜欢,有时候是安慰;但从没觉得未来是光明的,也没那个必要嘛。
暧昧不清的未来,无所适从的青年,水母在片中成为他们完整形象的象征。不善生存,不被理解,本能的去伤害与游离。
“我们被理解了”……watashi wa kimitachi zenbu yurusu~切格瓦拉少年组
存在主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