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感觉也挺有意思,小孩子哭着说孙悟空要被关五百年,不就是和咖啡馆里人们被火车吓跑了一样吗,经过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被刻在骨子里,但也消失了一些电影的奇异。
非专业演员拍成这样真的挺好,孙子和孙女都很有灵气 。
寻找仙鹤 ,有了仙鹤就能埋在槽子湖旁边。
实行火葬, 不再有棺材。
小孩子的游戏, 暗喻土葬。
越是寻找死后的生活 就是对现实的更加绝望。
割草的那段戏 ,异化界限 ,老人走向心灵的死亡。
阻止割草, 阻止捉鸭子,阻止一切 一种荒诞 运镜与音乐 大片绿色 走向诡异。
“他们还要欢闹好多年 我却快死了”烟雾的凝视 死亡象征 影片运用了大量的隐喻,整体拍的非常的精致。
我不认为这部影片主要想讲述土葬和火葬的冲突,这只是一个载体,只有对现实充满绝望的人才会对死亡报以幻想,土葬也是,厚葬也是。
孙子给爷爷挖坟,看似荒诞,实际上正是每一辈后代亲手把前人推向死亡,然后如此反复循环,以来构成这个世界。
堵烟囱相呼应 孩子是觉得好玩 老人是恐惧死亡的表现化中国无数的农民为了农民为了国家付出一切,却决定不了自己死亡后的归宿。
复杂的社会环境所表现出的悲哀。
这场是我捡来的电影,记错了时间阴差阳错和朋友来看的。
不知道是苏童作品改编,事先也一无所知,就这么看了。
结果意外地好。
我是这么理解的:白鹤为什么这么重要,它其实是中国文化里非儒非释,特别道家的一个符号。
知识分子有梅妻鹤子,民间农家有松鹤延年,老汉和孙女看电视,太乙真人(道家)长袖飘飘唤鹤而来,留心贫薄的老汉家,沙发巾上是松鹤的绣图;上世纪7,80年代,谁家没有几条这样图样的沙发巾,枕头套呢?
愿意或不愿意,这种文化形象其实深埋在每个中国人潜意识当中。
做棺材生意的老汉一辈子都在描画这个高度象征性的符号,便在眼看就要跨入坟墓的暮年,执着于落土为安,驾鹤西去。
对于火化为烟的恐惧对应落土为安的愿望,于是在片中有堵烟囱这一行为的反复出现,烟对应土,是高效轻简,但也是轻浮虚无。
到村干部的铲坟,矛盾激化,老汉才绝了念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死后逃不过被火化的命运,也为最后主动被活埋作了充分铺垫。
老汉天天在塘边上看,看除了他没有人看得见的白鹤。
子女们晒笑他老糊涂,连老伙伴们都觉得他得了癔症,成了疯子。
只有小孩认真的陪他找,唯有老汉和孩童知道,白鹤是真,画在地下的树是真,骑在胯下的木马是真。
所以翻身上马,喂马喝水都是极其重大严肃的事。
片子里小孩儿对着骑自行车的大人说,我有马儿骑,谁稀罕你那破车。
你可以说这是孩子的想象,但这想象超拔了现实几个维度,确确凿凿,现实题材的影片,却真切描绘出一个神秘的观念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老汉的的确确是有一天要驾上他的白鹤飞仙的。
沼泽塘里砍草抓鸭子那个长镜头真是成功。
这里现实切进观念世界大肆破坏,老汉只能无力地咄咄,谁也阻拦不了。
这片水塘固然无鹤,然后即便有鹤,有会有谁在乎呢,鹤和鸭子在生产的蛮力下,在子女的眼界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种利益驱使的暴力对完整神秘的乡土的宰割,看来特别触目惊心,让人心痛。
影片最后一场戏,片中时间应该是整整一天。
老少都坐在树下等鹤,从一开始小女娃的发问,老汉回答现在才是早上,到日落鹤才会来。
到当中小男娃和老汉逐渐深入的对话,甚至小男娃和小女娃各自不同微妙的态度变化(女娃儿给爷爷带了朵花,却从未挖坑,害怕地躲开,男娃却坚持不懈地把坑给挖完。
),整个段落说服你,这个老人,从日出坐到日落,从一筹莫展到无奈地接受被活埋的现实,都可悲可信。
片中非常有节制地控制了挖坟的段落,显然是不要让影片过多地显露立场。
只是在我们这个焚琴煮鹤,民间文化的存续已经寥寥的年代。
任何极端事件显得都不过是皮肉瘙痒。
我只想告诉制作团队,他们真的做得很好。
大概是因为在西北读书待了几年,对那边的风土有莫名的亲切感,听到方言台词的时候还在想这应该是甘肃某地,直到看到老马(主人公)的儿子回过半个头,发现他是《隐入尘烟》里的马有铁,2012-2022年,两部戏相隔10年,仔细回想两个角色的样貌,能想到岁月刻画在一个农民和一个演员脸上的痕迹显然不会一样,马有铁脸上是10年田间地头劳作的痕迹,妆容更多是风和日赋予的。
随后镜头里出现“罗城乡花墙子村”的字样,去证实归属地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正是《隐入尘烟》的拍摄地,这让我反应过来,早些时候镜头里出现的,孩子嬉戏的水渠,不就是苦命曹贵英溺亡的地方嘛,10年来不曾改变模样。
电影有些表达和片段给我很多联想空间。
像电影名字,我很容易被非常规的名字吸引;像“不了捉、不吃了算”这样的方言,这算助词前置吗,不太懂,还有老马的儿子说要给外甥女“杀瓜吃”,以前只觉得“杀”都和动物联系在一起,让他这么一说,瓜果确实像活物一般。
老马抵触人死后被火化进而变成一股烟的事实,这让他见不得乡邻的炊烟,总是登梯将烟囱盖起来,这样的行为被子女吐槽愈发顽固,我想只是老马面对生活更加无力了,是一种气急败坏。
看着他那么吃力地上下木梯,会忘掉这是在演戏,担心他下一刻摔落,只是单纯想到我太讨厌人变成行动不能自如的老人,讨厌的并不是变老本身。
老马似乎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女儿和儿子都担心老马有个三长两短,早早商量把他送回了家。
想起今年春节问姥姥,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我家待一段时间,姥姥用蒙语回答了我,那段话很好翻译,大意是说她现在想得很清楚,非必要不会再去出远门,若身体有个闪失,于谁都是负担。
其实以前也有过类似对话,我都会再追问几句,今年我没有再说什么,若是我都能明白的事理,姥姥肯定也是明白的。
大多数的人就是这样,都会在某些时刻认为“我上,我行”,例如每个有孝心子女想必都会觉得自己更擅长养老吧,老人则不希望子女之间误解产生嫌隙,想到这里是因为在好奇生命衰败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就会有种超前的预判,一种字面意思的自知之明,网上总看到谁家的老黄狗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悄悄告别不再回家,可能都算不上告别,它说什么,人又不会懂。
老曹的墓被挖开,画面其实没有展示最剑拔弩张的部分,只会看到后面警车来,一定是主持了公道,然后拉着棺椁而去,场面是无声的,但你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城里不允许土葬的作风和要求很快就传到了花墙子村,意识流的东西总是传播最快,也只有在这些政令上,花墙子村才能享受到和城里一样的待遇,待遇或许还会更好一点;智娃埋葬了老马开心地离开了,老马被埋的过程和他出于人本能挣扎出土壤的一面也没有展示,这时候会想起贯穿在电影里,娃娃们经常把头埋在土里又忍不住冒出来比谁憋气时间长的游戏,他们也曾邀请老马一起玩耍,老马觉得他们出言不逊没大没小,但这次,老马成为了自愿参与游戏的人;天色晚了,大家到处找不到老马该如何呢,有一种可能是智娃告诉家人"爷爷乘着白鹤去了",也就是电影的名字《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仙鹤是一种吉祥的鸟,它在哪里停下,哪里就会有一个人被它背到天上”,老马自然盼望成为乘着仙鹤的那个人,以至于大家戏谑他把槽子湖里的恶水鹮和鸭子,当成了仙鹤。
我也一直在等,到底老马什么时候会说这句台词呢,实际到影片结束都没有出现,大概是被老马心里默念了。
电影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小成本制作,是放在影院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犯困的那种程度。
但想到之前看《春光乍泄》时候,评价说一个电影好不好看,取决于电影拍得美不美;像近期看到的《撞死了一只羊》,关于Tibet影像,关于砂石被车轮挤飞沙沙作响的声音,像那种贫瘠土地独有的。
有句2017年看到的话,对于兰州的形容,我想对整个西北都很适用,“粗粝野性美丽”,这种美先入为主地带来了好感,也就不太在乎它讲了什么。
结尾导演说,“影片所有的演员均由我的家人、亲戚和朋友们担任”,猜到不是演员,猜不到是家人朋友,挺有意思的,让我对他其它影片有了兴趣。
《庆祝无意义》里写道“你的性别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有你眼睛的颜色,你所处的世纪。
你的国家,你的母亲,重要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选择的。
一个人只对无关紧要的事拥有权利。
” 不置可否。
不过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还有“死生亦大矣”这么一句话。
是的,我们仍旧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我们仍旧可以选择如何死。
这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一位老人择死的故事。
看之前以为是个大闷片,甚至做好了会睡着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直至片尾曲结束我还在面对屏幕发愣。
嗯,很负责任地说,这部片子你尽可放心的睡,醒来了有惊喜。
充满灵气的长镜头,愣是把大西北拍出了烟泽水乡的感觉;悠扬的长调把夕阳拉的无限长;浓郁的乡土方言,明丽的色调,稍稍填补了沉重的主题;一年四季都在呼吸的泥土则暗示着最后的归处⋯⋯ 电影一开头,就是老人在描画棺材上的仙鹤。
传统文化里有驾鹤西去这种说法,不过随着村里火化政策的推行,棺材几乎很少人用了。
老人是不希望火化的。
这种想法,从传统观念中来,从自小的教育环境中来,也是从老人内心深处对土地的归属感中来。
村里有的老人为了不火葬,偷偷下葬。
唢呐也不吹了,仪式也不办了,就怕被人听到要给拉到火葬场去。
结果,在秋季的大丰收中,坟包被发现,要给刨出来火葬⋯⋯ 这时强制推行的火化政策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
政策是个好政策,但不得当的推行手段总会遇到感性的阻碍。
老人怕了,儿子女儿都决定待老人死后就拉去火葬。
于是老人幼稚地数次用稻草堵住家里冒白烟的烟囱,哪怕屋里烟熏火燎。
只是因为这烟囱的白烟和火葬场的一样,老人家就怕死后什么都没了,只化作青烟散了。
这时老人不想火化的想法就慢慢根植心底,变成对仙鹤的执念。
据说,人死了,埋到土里,仙鹤就会架着那人上天去。
⋯⋯ “爷爷,再埋不了了,再埋你真的就透不过气了” “再埋一掀,回去了就给他们说,我乘白鹤走了。
” 伴随着往生咒的欢快曲调,老人自此长眠于大地。
是因为死的方式是自己所希望的吧,所以才会那么安心。
写于最后其实,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对火葬和土葬都没有特别的需求,甚至是海葬都可以,但是个人认为天葬还是略难接受。
我私心是想着,等到死了,就火化,然后把骨灰做成钻石的。
这是一部取于乡土题材,关于生死,关于人性和温情的电影。
整部影片围绕73岁的老人老马对死后安葬方式的担忧,缓缓铺开,结局让孙子活埋自己令人震撼。
全片在温情中,始终飘荡着淡淡的忧伤。
影片取景于朴素的陕北农村,很真实动人。
出场人物也很简单,老马的儿女儿媳、孙子外孙女,以及几个与老马关系较好的老人。
故事的冲突就是政府规定禁止土葬,人死后一律拉到西关城外火葬,变成“烟囱里的一股青烟飘走”。
主人公老马自知年事已高,脑中时刻想着的就是希望死后能入土为安,能“坐着仙鹤飞走”。
而儿女们一致认为应听从政府号召,父亲死后也要进行火葬。
老人的执念很深。
为了能土葬,他答应去女儿家过中秋,让外孙女带他去看村里的土坟,在土坟边上暗自给自己划了一个圈圈,那是他理想的身后处所。
从女儿家回来后,得知平日交好的老人老曹去世了,家人把他埋在了槽子湖边、自家的苞谷地里,老马去给老曹上坟,临走前独自坐在坟前喝了一大口白酒,除了为老友感到高兴,同时也是为自己担忧。
然而很快地,一辆卡车开进了槽子湖边,政府派来的几个壮汉戴上袖章,拿起铁锨就要挖老曹的坟,拉回城里火葬。
老曹的儿女哭喊着阻止,但老曹的棺材最后还是被卡车拉走了。
这一幕幕,站在湖岸边的老马都看在眼里,他静默地不安地走来走去,这令夕阳下他孤寂而衰弱的背影显得更加无助,连他外甥女小姑娘苗苗都跟着哀伤哭泣。
随着卡车轰鸣声离去,伴着苗苗的哭声渐渐停息,老马希望像老曹一样被家人偷偷土葬的愿望算是破灭了。
从此以后,大树根下老汉堆里更少见老马的身影了,甚至连其他老人都在猜疑老马是不是已经悄悄死去。
而槽子湖边的沙枣树下,多了一个时常徘徊又满怀期待的老人,那是老马在每天等待白鹤来湖边喝水。
老马坚信自己在湖边看到了成群的白鹤,为了让家人相信自己,他甚至让孙子智娃爬到树上去找白鹤羽毛。
然而他们始终找不到白鹤羽毛,那是不是就真的无法骑鹤而去了?
这天,爷孙三人在沙枣树下的一番闲谈却令他们想到了一个能够帮助老人避免火葬,甚至被发现、挖坟的方法,那就是———活埋。
说干就干,智娃和爷爷轮流挖坑,最后挖到足够老人坐进去的土坑,真的满足了老人的愿望,入土为安了。
影片结尾,沙枣树下多了一个新鲜的填满泥土的坑,两个孩子聊着关于老人的事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夕阳余晖下,一片洁白的仙鹤羽毛轻盈飘落。
老人最后的心愿达成了:告诉他们,我乘着白鹤去了。
老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原因众多,除了政府的强制命令外,这一切与他的家人也脱不开关系。
这一家人中,儿女儿媳都是朴素普通的农民,他们终日忙于农活,与父亲很少有真正的交流,也没有切实理解老人的心愿和真实需要,而是不顾老人的意愿,坚定火葬。
这是老马失望和忧虑的缘由之一,因为活着时愿望就得不到尊重,人死后更加无法反抗。
反观孙子智娃和外孙女苗苗,纯真而懵懂,又令人感到温暖。
他们帮爷爷塞烟囱,在地上为爷爷画没有叶子的树,给爷爷戴花,帮爷爷挖坑等等爷孙之间相处的细腻的点滴,孩子们似懂非懂又纯粹的童真很打动人心。
最后,孩子们纯真无邪地以为活埋后爷爷就再也不会担忧了。
但是以后的以后,老马真的会如愿以偿了吗,真的不会像老曹一样吗?
经历此事后,孩子们的纯真无邪还会依旧如前吗?
我们不知道,但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老马所代表的农村老一辈的传统观念、浓厚的乡土情结和社会变革的冲突,又让人感到无奈和哀伤。
但冲突与变化是一定存在的,遗憾和失望也是注定难以避免的。
只希望乡土纯粹,人性纯真能更顽强持久地延续下去,生生不息……
这电影豆瓣评价并不高,没看懂的我表示也不会装逼给高分的。
这么奇葩的电影,我也是误打误撞的下载了还机缘巧合和老爸一起看。
很诡异地观察到老爸有享受到其中的有些意境,而我从头到尾都有些游离,甚至种隐隐的抗拒。
平时很欣赏老爸的观影品味,分享想法的时候也多。
但是很奇怪的对这部电影有种奇怪的默契,好像就是他说我也不懂,也没必要懂的。
但是对于这部没办法用我自己的阅历理解的电影我依旧感到深深的不安。
这辈子看的最惶惶的一次电影,不是从电影里,而是从电影外,从我和老爸不同的反应,感受到了时间的况味。
但是,想想,我所没办法感受到的,一定并不是那么值得承受的东西。
Mark.
看的时候数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一部带有哲学思考的影片,又能够整合在如此生活化的场景中。
而且影片的昼夜几乎没有转场,使得整个影片陷入了一种静止的时间状态,只有结局是唯一的出口。
尽管场面调度不能再假,尽管村民的表演时常让人出戏,还有渣调色……但是很明显导演已经知道自己在思考着什么,并且一定程度上表达了出来。
主题与第五代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但是第五代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死亡这个话题,第五代的死亡说的是对于对于在世的影响。
第五代也没有对形而上的意向有过大范围的讨论。
而这两点李睿珺都做到了。
他并没有拘束在中国文化传统的土地、亲伦的问题上而是把它们作为素材放入到他对形而上的讨论上来了。
就凭这一点,李睿珺比郝杰的电影就高出了好几个档次。
也就使得本片没有太多的中国特色,土葬火葬之争也可以是埋葬与不埋葬之争,宗教葬礼非宗教葬礼之争,仙鹤可以换成奥迪。
当然意境上差了点= =另外本片也有很多值得玩味的细节,比如“爷爷”一直牵着一匹骡子,形影不离,尤其是每次他站前景发呆的时候骡子总会出现在后景,而两个小孩骑的则是木马。
后来小孩子捉到了鸭子(请注意鸭子在最后一场非常抢镜),爷爷也驾鹤西去了。
再比如对于埋葬这个动作的反复预演,让最后的结局顺理成章。
“爷爷”真正的转变(开始发呆)是在割草之后,难道暴露出湿地和前半段挖坟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么?
现代是一个不断揭示的过程,如果说“爷爷”是反其道而行,他的活埋理所应当。
死亡哲学本质上是生存哲学,如果我们连死亡都不能决定,还谈什么生活。
(知道拿电影去跟文学原作比较,既合理又不合适,不过因为先看了小说,总不可避免的在头脑中形成相应的画面想象,或多或少影响观影感受) 电影放映完毕后,有观众问导演:“你是双鱼座吗?
” 李睿珺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 观众回答:“我也是双鱼,只有我们能在小时候看到《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要被压在五指山下500年才会哭。
” 我们知道双鱼座盛产艺术家,这或许反证了这个星座人的敏感本性。
不管星座是不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扯淡,总之,从甘肃小村庄走出来的八零后李睿珺又是一个佐证这“趣味迷信学说”的好例子。
他把作家苏童又一番关于生与死的灵性思考(短篇小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成功改变成独属自己的故事;他让那些在亘古不变实践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亲戚朋友,还原为围绕自己成长经验的可爱精灵;他年纪轻轻就试图将那么一些只可意会的深邃意境,用精雕细琢的影像进行传达和抒情。
而这种试图,从观影感受上是愉悦而接近于成功的。
为什么说只是接近呢?
因为我个人相信苏童的意象始终是专属文字的。
因为是灵巧的短篇,观影前,不少中国观众都简单扫了一眼,大家带着几乎同样的疑问,“就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孩,这可怎么改成电影啊?
” 莫非是像《樱桃的滋味》那般同样指向意味悠长的生死?
可李睿珺实在没必要成为有着丰富人生阅历和感悟的阿巴斯。
他选择并挖掘出小说打动自己后引发的少时记忆,从故事情节到电影时空都将苏童原作的物理格局扩大数倍。
记忆里,浮现出导演最初可感知的伤心,为大闹天宫罪行的孙悟空被判刑而哭。
“没事,第二天他又会从电视里跳出来的”,大人开导道。
“可是他要被压在山下500年!
”孩子继续嚎哭。
电影里,小伙伴们会去到河边的建筑沙堆上,比赛谁能将头闷进沙里的时间最长;会看着邻居小孩跟着父母与上来宣传火葬并挖祖坟的村干部拼命;会让大人为自己在河里抓来鸭子,却看着鸭子被煮熟后翻脸不认人。
而所有的这些记忆,都是最简单和直接的,绝不会像成年后、文艺后,将记忆彼此相关联,并过度解读为死亡体验的隐喻。
而苏童的原作内容,几乎只留在了电影最后的十多分钟里。
一直坚称在水田边看到仙鹤的爷爷,与孙子孙女进行着生命最后时刻的对话,老人不愿进火葬场,而期望在地里画个圈躲起来,等着远方来的仙物,驾鹤西去。
“老人摸了摸孙子的头发,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老人揪着自己的喉部,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我让他们……长成……人……他们……要……把我变成……烟。
”这是小说中最直接最不含蓄的部分,从阅读感受上颇入心灵,可一旦成为电影对白,就有可能不像说人话。
所幸,李睿珺不但放弃了小说中全部可能的“画外音思考”,还聪明的加上自己最熟悉的乡音——并非大众所熟悉的普通话——解决了中国电影中最老大难的对白设计问题。
可是,关于生死的苏童式意象,始终难以真正通过影像来表达。
爷爷表达了土葬心愿后,眼瞅着可爱的孙子真就拿来铲子动手,虽说并非恐惧,却也对行将就木的生命有着一番疼痛感悟,“可是你怎么能把爷爷活埋了呢?
我是你爷爷,没有我就没有你爹,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你怎么能把你亲爷爷活埋了呢?
老人捂着胸又咳嗽了一通,他卷起衣角抹了抹眼睛,说,那不行,你爹知道了非揍死你不可。
”通过小说看来,这样的思绪和随之而来的挖坑掩埋行为被赋予了禅意,没人会追问其现实可能性。
可到了电影中,感觉还是有那么点走样了,“怎么能把你亲爷爷活埋了呢?
”苏童角色的这句话,自然而然的过度成了观众对电影角色行为的纳闷和疑问。
因此,李睿珺这部改编电影的突破与不足,反而更加印证着,电影与文学,始终是两门不同的艺术。
我还是愿意给它五星的,看见很多人都认为太闷,情绪表达不够,或者太缥缈,可是电影里的很多场景都让我仿佛置身于那个真实的农村,虽然是南方人,可能不会有电影里这样的旱地,但我生活着的农村确确实实给我这样的感受,或者说,更多的是爷爷每天坐在土地上,使我想起了我的爷爷,他就是像电影里一样,不说话,说的时候有点像胡诌,没有人会去想他在想什么,有时候,他坐在门口看远方的天,看远方的田,眼睛流眼泪了,就用脖子上的帕子擦擦,下葬的那天,黄土是碎碎的,看起来并不牢靠,一点一点地变高,我想或许他这样能够一直看着天空了。
我个人认为,不是什么都要和现实完全贴合的,一些所谓的奇怪情节,对于我来说正是它之所以成为文学并富有魅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最后,一千个哈姆雷特,我认为影片给我的感受不是克制,也不是暗示,只是向我展现了一个时刻都无聊无趣,却又时刻都难以忘怀的村子,它使我哽咽,那么于我而言就是五星。
完全是主观感受了,很抱歉可能不会给大家更多的参考价值了。
(本文同步刊登在「暗夜流光」部落格http://petermurphey.pixnet.net/blog/post/61102831「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是我在今年金馬國際影展「中國獨立電影」單元八部電影之中,所看的第三部影片,看完了三部獨立製片電影,對於中國當代獨立電影的風貌,有了較清楚的輪廓,獨立電影受限於拍片預算,大都是小品文,故事題材養份大都是取自從小成長的家鄉、土地與家人,因為熟悉所以拍出來的作品,不管視野寬窄,總能在揮灑之間,顯得自在又帶著真實的情感。
獨立製片電影的導演,都兼具了編劇的能力,故事自己想的,當然劇本能由說故事的人說,會更為貼切,演員大都是素人,一方面是預算限制,請不起知名的職業演員,相對的也是導演個人的偏好,他們故事說的都是一般人的生活點滴,原本就是不喜歡用專業演員,怕演員自身的明星魅力,或是過往作品給人的既定印象,會讓故事失焦,既然沒有眾所周知的知名演員參與,劇本之外,讓電影吸引人的另外兩項關鍵元素是攝影跟音樂。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由1983出生於中國甘肅,年僅29歲的的導演李睿珺,影片改編自著名作家蘇童的同名小說,首次來台訪問的導演,這是他第三部作品,前作分別是「夏至」與「老驢頭」,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是他在書店寫劇本的休憩片刻,偶然間看到了名作家蘇童這短篇小說,覺得跟自己前一部的作品「老驢頭」理念相承,「老驢頭」描述的是一位農村老人眼中,對中國改革後急遽變化物質世界的觀感,而「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則是深入刻畫了農村老人的心理狀態,對於當代中國傳統快速消逝的感嘆,與為了保留傳統習俗,或是說保有死後的尊嚴,對大時代所做的一點微弱而無奈的控訴。
他覺得蘇童(http://zh.wikipedia.org/wiki/蘇童)的小說很有畫面感ˋ看小說時便已經有許多畫面出現在腦海,也不管改編小說可能需要支付的龐大版權費用,便自己一股腦兒使勁地寫起了電影劇本,因為原著小說很短,讓他多了很多空間發揮,加入了許多家鄉的元素,最後經過同為作家朋友的引介,蘇童本人在看過他寫的劇本之後,以非常低的版權費,讓導演得以取得拍攝的機會。
也因為拍片預算有限(整部電影只花了人民幣150萬元),拍攝的前置作業從勘景、找素人演員、肢體語言的訓練,都花了他跟劇組很多的時間與精力,小說場景最後定在西北甘肅,導演故鄉附近一個水草豐盛的地方,因為當地農民有收割水草的習慣,為了保持鏡頭前的畫面一致性,他在拍片前,還得跟劇組挨家挨戶去協調,最後以在拍片後,主動幫助農民收割,並送到家中,作為延後一個月收割的條件,但還是免不了拍攝期間,有農民又出爾反爾跑來收割,結果是要天天早中晚巡視,才能確保水草地的豐富完整。
全片的演員不論男女老少,全都是他家鄉的親戚與村裡的鄰居所演出,男主角老馬是他的親舅公,因未動用到好多小朋友的演出,幕後除了管吃管喝收買小朋友的心外,還得安撫半路殺出的小朋友父母的擔心抗議,因為小朋友拍了片後太興奮,回到家整晚都在談電影,而疏忽了應做的功課,於是劇組又擔負起學校老師的角色,在拍片空檔教導小朋友做功課,才化解了父母的憂慮,幕後的拍攝花絮,顯然一點都不輸幕前,也因為有幕後團隊縝密而用心的努力,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成績也十分精彩。
相教於「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與「太陽總在左邊」導演大量運用音樂,作為銜接故事情節起承轉合的潤飾,他反其道而行,電影有些沒有對白的片段,導演並未加入刻意選取的配樂,反到是用心地收起了拍攝當時大自然的環境聲音,給人一種清新,有種中國山水畫的「留白」的美感 。
「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影片風格犀利而迷幻,「太陽總在左邊」幽默溫潤,「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清新而恬淡,三部作品都直指人心深處,觸及了中國貧困的鄉村農民與藏族,面對生死與生活顛簸的真實面,老人在電影中扮演了深刻的關鍵角色,「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故事探討了內地文革破四舊之後,老一輩對於死后數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土葬傳統,新政府力推的火葬的抗拒,火葬之後塵歸塵土歸土,死去的身軀化成了一縷輕煙,在空中飄緲從此靈魂無所歸依,對於抱持著「有土斯有財」人親土親死後入土方能為安的老人而言,無法土葬被破火葬,毋寧是一種連死前都說不出的失落,死後都不得安定的荒涼感。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電影故事描述在甘肅一處不知名的農村裡,當地年老的男人們,一天的時間大都聚在村口的麥草垛邊,或是打打牌、或是聊聊天、曬曬太陽、跟孫輩玩耍,享受含貽弄孫的樂趣,其中73歲的老馬和老曹,是村子裡的木匠,專門製作棺材,還在棺材上畫上象徵生命圓滿升天的仙鶴。
只是時代變了,自從政府推行火葬之後,棺材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說,連早先偷偷土葬的棺材與先人,一旦被村裡幹部發現,就會被挖出燒掉,對老一輩的人是大不敬。
也因為有了這層的顧忌,老馬的摯友過世,家人也不敢公開弔唁,只為了能偷偷土葬,將大體埋在了槽子湖池塘對岸的玉米田地裡。
老馬因此說了仙鶴出現載人升天的故事,並經常前往湖邊等待屬於自己那一天的來臨,只是兒女們都不能體會老馬對土地的深厚情感,也不願幫他在死後土葬,老馬不只一次跟孫子與外孫女埋怨道:「我辛辛苦苦把你爸、你叔、你姑姑養大,他們卻要把我變成一股煙,我想讓白鶴帶我到天上去。
」 究竟電影到最後,老馬在孫子和外孫女的幫忙下,能不能實現了他人生最後的願望? 本片入圍了 2012第69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地平線單元/2012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當代世界電影”單元/2012釜山國際電影節“亞洲電影之窗”單元。
導演李睿珺在映後訪談中回答觀眾問題時,表示透過這部電影,他想傳達的主要訊息是:「我們也許沒法決定甚麼時候,在甚麼地方出生,但身為一個人,走完了一生,每一個人都應該有權利決定要怎麼死」,也為這部電影下了最好的註解。
看不下去,节奏适应不了😢
男孩看到孙悟空被压下去了后哭出声来,我才回味过来,我从没有为孙悟空哭过。
老人的沉默與等待/孩童的鼓譟和嬉戲,生命的意義盡在如此的無聊之中。
湖里那段最好最灵。
没看过小说但土的可以,画面和配乐又好的不搭,编排造作,非专业演员就说反映现实或艺术创造吧,还真把农村那些讨厌的拍出来了,越看越烦。还别说商业片有枪手,独立片评论就跟民间字幕组事件似的该不该批?国内搞文艺片的还别看不上阿彼和何濑那类导演差得远了,年轻人就讨论生死还嫩。资料馆小厅。2022.2.20李睿珺回顾展连映重看加一星到三星吧,滤镜和打光导致色彩还是有些特点的,人就是一股烟,电视里的台词也与剧情稍有配合,静下心来感觉比第一次看好了些。
拍得太愣、太实了……
呵呵,又是导演又是编剧又是制片又是美术,演员都是家人,说着西北话很辛苦地演了一场。放着像杭盖一样的摇滚,说着活埋的话题,摄影估计拍风景的起家的,拍数字格式反正只是浪费电和内存。这样的心态独立电影能起来就怪了!
导演在,不好说。导演本人很细小。
这是一部你可以睡觉,醒来之后仍有惊喜的片子。农村的故事就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索然无味,但农村的故事也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让人欣喜与起敬。
单薄,没有节奏感
不喜欢,看似自然实际上感觉有点做作,埋葬方式这事儿是个人选择,但是千万别拔高,非要留全尸的宗教不在印度在古埃及
泥土一年四季都在叹息呢。
没很强烈的感觉,大部分时候我习惯不了节奏太慢。
小男孩挺自然,即使是為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子哭泣,「不是明天,是五百年啊」。
三星半。伤感,看完后心中会很难过。色彩明亮锐利。
新生代年轻导演能拍成这样挺好的,色彩艳丽故事节奏好,看到最后导演说演员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时快瞎掉啦,演的真好!
死生亦大矣。李睿珺改编苏童作品,改的不那么苏童了,配乐撕裂的小提琴声有点突兀。年轻时候的武仁林,哈哈,他一开口就感觉熟悉。
延续了《老驴头》的土地问题,劳苦一生只希望自己能够安葬在自己的土地上,人选择不了出生的地方,所谓的“现代化”进程也剥夺了人生最后的选择权,连已经下葬的都要被强行刨坟拉走火化,一切都是如此荒诞,老马在自己选好的安息之地让孙辈将自己活埋,以自杀解除荒诞,在往生咒下把荒诞拽住,同归于尽
把故事放在西北的套子里讲的一塌糊涂
乡土气息浓厚,很亲切。生死之事,入土为安,阴郁的结尾,小河的配乐充满宗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