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主线太清晰了,剧情交代的也很清楚,不再做讨论。
这里我想说一下剧情中的一个真实的议题“同志养老院”。
这个话题我听到了很多年了,多年前在上海也有朋友谈起,但是还没像香港一样走上议员的提案。
看似很大胆很美好的方案,其实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没有意义。
大环境不改变,试图在不平等的大环境下建立一个相对平等的小环境,这个话题多么的“傻”啊。
这种“傻”让人悲伤。
多么无奈的权宜之计,中国人的隐忍在同志群体的反抗中进一步体现。
但是这一步走的又这么的大,有人站出来,把问题提上社会讨论,背后是多少的牺牲。
为什么同志要出柜?
直男直女就不要出柜吗?
为什坦白自己的同性取向这么难?
异性恋不需要坦白自己喜欢异性的性取向?
“我是异性恋”这句话有人听到有人提起吗?
相比同志话题被人反复提起,还有个更可怜的群体就像是影子一样伴随着同志群体,但很少被人提及,那就是同妻。
大家都是普通人。
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影片中同妻的镜头屈指可数,但是带给我的悲伤更甚。
作为同性恋,选择了异性婚姻可能是时代背景下的权宜之计,可是痛苦是一辈子的,不仅自己,也带给同妻伴侣。
她再好,再体贴,再善解人意,可是依旧痛苦。
隐忍之下的痛苦,她知他也知。
女人都是很聪明敏感的,了了几个镜头交代了一切。
她的病痛他体会不到,他的心事她处处知晓。
爱这个家,就要一直忍下去。
多么痛。
我和我的同性伴侣在国外结婚,我所在的尤金市同性婚姻占比很高,我们小区就有不下四对。
当一个社会对同性伴侣“见怪不怪”才不需要什么同志养老院,才不会有同妻的悲剧。
有感随笔,凌乱之处请见谅。
感谢阅读。
阿海:(拿出十字项坠)送比你,挂係车头啊,佢会保佑你。
阿柏:我以前有个老死,佢叫阿宝,果阵时我地一齐游水落来,佢呢,成身都系符,但系佢第一个冇咗。
所以,咩菩萨啊,观世音啊,我都唔信嘎,我净系信我自己。
阿海:你知唔知我仔要我信主啊,佢同我讲滴咩啊?
阿柏:咩啊?
阿海:佢话……如果我信咗主,第时佢死咗,佢都识得地去揾翻我。
(阿柏接过十字项坠)……阿柏:我仔话,退咗休,每个月会落滴家用比我。
阿海:恭喜晒你喔,尼滴系每个老豆嘅梦想来噶嘛。
阿柏:都算系咁啦,我落来香港果阵时,咩都冇,两手空空,宜家有层楼,有头家,我都冇咩遗憾。
(阿柏拿出十字项坠还给阿海)我退咗休啦,唔需要尼个啦,你摞翻去啦。
阿海:即系话,你唔会同我翻教会?
不如,试一次咁多啊?
阿柏:我屋企都冇人信教嘅。
阿海:咁即系第时我地死咗,我都唔知係边度撞翻你。
阿柏:乜你讲得咁难听嘎?
阿海:系咯,讲得咁难听啊嚯?
人总是会陷入对未来的焦虑,对自己想要拥有的,或者迟早会降临的,很难淡然处之,笑面「花开花落自有时」。
这不,似乎我还没安然度过「中年焦虑」,对老去的恐惧就先来预演。
香港电影《叔叔》如期而至,让我管窥一下老年同志的人生。
我喜欢看「真实」的文本,没有宏大叙事的真实的人和他们的故事。
所以这部电影所讲述的主角是两个结过婚的「同志」,因为电影将他们每个人的人生叙事讲的比较清晰,所以就很难用非黑即白的道德框架来评价是非对错。
因为真实,所以不管是丑陋的或者残忍的部分,都变得温柔起来。
抛开道德框架,每个鲜活的具体的人,都是人生海海里面卑微的人罢了。
一代人,老年人和以往总将镜头对向年轻同志的困惑不同,《叔叔》所叙述的主角是两个退休后的老年男同。
对于情欲的部分,和活色生香的鲜肉表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那些已经速朽的身体并不丑陋,那是我们每个人终将到达的肉身存在状态。
导演并不避讳呈现老年人身体情欲的部分——老年人也有权利去享受情欲。
而和所有同志题材的电影一样,情欲部分亦是两人的感情重大转折的象征。
太保饰演的阿柏从家中走出来,除了丈夫、父亲、爷爷、司机的身份之外,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老年同志。
他走到公厕,毫不避讳的对他的「猎物」进行「凝视」。
这是具有一代人特征的描摹:在他年轻的时代,是不存在交友软件的,而在电影里所呈现的同性恋世界和我们日常在社交媒体看到的也截然不同,除了家庭场景会出现子女这样的年轻人之外,电影所呈现的同性恋世界几乎都是老年人。
这些老年人还不熟悉互联网时代的同志交友法则,他们仍旧流连于公厕、公园、据点以及浴池,与年轻人的世界像是平行世界一般。
阿柏期初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寻欢。
当第一次在公园遇到阿海,阿海希望能做个朋友先,而不是立马就「进去里面」,阿柏转身就走。
第二次又在公园偶遇,是什么让阿柏愿意「交个朋友」的,我想并不是缘分,而是阿海也在等孙女放学:他也有个孙女。
两个结过婚、生活的具体处境是「家庭」的两个老年同志,终于建立起了连结。
阿柏看起来更加的孤独,不似阿海平和。
在第一次「欢愉」之后,他们开始讲出了自己的故事。
在阿海家「平常夫夫的一天的柴米油盐之后」,他们像是未成年做错事、在父母不在的房子里偷情一般,他们深情的望着对方又温柔缱绻,又进一步逐渐将自己更深层的故事讲出来。
他们不是和平年代长大的人,生在乱世,阿柏更是从内地「游」到香港的。
从搬运米工,到出租车司机,从一无所有、一文不名到一辆出租车、一套体面的楼房和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是他为自己挣来的个人叙事。
如此,在老家(内地)人看起来他不再是「失败者」;如此,他在香港这个国际大都市也拥有了体面的、令人羡慕的生活。
一次欢愉后,阿柏说阿海的皮肤很光滑,两个老头子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事实上,那个看起来更加苍老的阿柏是受了一生的苦,脸上和身上的褶皱都在讲述着他苦难的人生。
这些苦难让他看起来如此平和,如此难以亲近,又如此孤独。
阿海不是这样。
阿柏的生活方式,除了家庭和职业生活之外,像是一座孤岛。
阿海有同志社群的朋友,有可以相处搀扶看病的老基友,熟稔香港同志生活的他应该一直都没有「闲着」。
他心情落寞的时候秘密的翻出自己的旧物,那是年轻时候去台湾游玩的照片,照片上分明是两个精神抖擞的年轻男人,他也曾经拥有过自己风华绝代的青春,在他乡「台湾」纵情欢乐——人在老去之后,总是依靠旧物来凭吊自己失去的人生。
阿柏和阿海是有类似经历的,而且都是上进的人,都依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得体面的人生。
但可以看出来,出租车司机阿柏过得更加富裕,家庭地位更高。
他用完全燃烧自己的方式来换取在内地所不可能拥有的机会、财富和尊重。
但他们一个是孤岛(阿柏),一个是享受人生的人(阿海),他们的出身又决定了他们青春时代的人生走向。
因而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是阿柏拒绝了阿海,阿海更加可怜,我却更加同情阿柏:他苦了自己一生,并且打算继续这样苦下去。
父权、子权电影想要讨论的绝不仅仅是香港老年同志的生活状态。
在东亚儒家文化圈,究竟谁能活得体面、有尊严?
阿柏所能调用的哲学理论依据往往源于佛教,他提到观世音、菩萨等,但他说年轻时候一起「游」来香港的时候,那个拼命挂护身符的人死的最早,他只相信自己(并不信仰宗教)。
阿海则在儿子的说服下加入了天主教,儿子的理由是,希望进入天国之后能找到父亲,用亲情的方式将父亲绑劳。
佛教、儒教与天主教,一东一西,横亘在香港这个国家化大都市、亚洲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城市里,东、西都对同性恋唯恐避之而不及,这就是他们真实的社会文化处境。
在东方传统的交流方式里,互相深爱对方的家人之间对最敏感最不敢触碰的事情讳莫如深,若非矛盾爆发不得不解决,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房间里有一只大象」,但都静默无声,并希望彼此保持默契继续假装这只大象不存在。
阿柏的夫人敏锐的感觉到丈夫的出轨却不追究,只在默默等待丈夫的「回心转意」。
但枕边人最懂得彼此。
明事理、深沉、忍耐、奉献精神等东方「女德」在这个女性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阿柏也毫不示弱,有了心事在默默的发呆,望向远方,从不曾讲出自己的心事,不管是对枕边人妻子,或是那个爱情里的另一方。
离婚后独自抚养儿子的阿海则活在了儿子的权力之下。
他怕什么呢?
说白了没什么好怕的,但他就是怕,他怕「儿子知道自己是同志」。
但儿子不知道吗?
儿子当然知道。
但儿子就是要在笃信的框架下希望父亲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那就是一个「正常」的父亲。
所以在这里我才明白,并非儿子对自己养育之恩的父母出柜难,父亲对自己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出柜也难。
这里我们看到「父权的倒置」,所以真正的父权并非父亲所拥有的权力,只要能占据道德制高点,拥有权力的那一方也可以是儿子,在这个家庭里,真正将父权落实了的是「儿权」。
豆瓣有人写《甄嬛传》的评论里说的精辟:「在绝对权力面前,所有人都是女人」。
在一个同性恋是错、是罪的社会里,儿子才是你爹。
阿海的故事有点不同。
在饭桌上,他永远都坐在「主位」,象征着一家之主的绝对「父权」。
而这个父权,就像一个骡子一样,一生都在奔忙。
儿子成家之后,小夫妻俩没有时间去接小孩放学,他就去;女儿奉子成婚,女婿没钱办酒席,刷卡的是他爹,女婿没工作,他爹还要把自己一生的创业再传给女婿,充分的诠释了「爹」这个词在中华文化里的全部最佳想象:要想做个好爹,就要燃烧自己,甚至杀掉自己,将整个家托起来。
这个爹不是攫取的爹或要求子女服从的爹,而是奉献的爹,完美的践行了东方式的「爹德」。
很显然阿柏也是中意阿海的,但为何他又无法回应阿海的爱呢?
除了社会层面的问题之外,电影所呈现的又是「子权」。
退休后的阿柏还要继续挣钱,儿子以孝敬的方式给他爹零用钱花,让他爹带着母亲旅行,享受晚年人生。
这里的「父权」以一种看似绝对政治正确的方式进行了言说,那就是子女的「孝心」,这样的孝心让本来想要进行重新自我身份论述的阿柏有了恻隐之心,「孝心」胁迫他放弃了寻找「自我」的旅程。
一种文化里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政治正确,又行使了他的「爹权」。
丢不掉的旧衣服《叔叔》看第一遍的时候还会感动于两个老人的爱情故事,或者家长里短的生活场景。
每个人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每个人都有类似完美家庭的伦理想象,不论是爱情的部分,抑或是亲情的部分都感人至深。
但第二遍看的时候就会知道,这部电影是非常残忍的。
举个例子,阿柏的女儿带着女婿回家官宣要结婚前,先去买了半只烧鸭,售价 50 元,掏钱的还是阿柏的女儿阿芳;阿海带着心爱的人到自己家来过「寻常夫夫的一天」,两个人一起买菜,阿海对售价 128 元的石斑鱼也大方出手,只想让爱人常常自己的手艺——子女对父母之刻薄,老年人爱起来却像初恋般澎湃在日常买菜这件事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阿柏却回答,吃个番茄牛腩就很好,两人的关系走向已经给出了回答。
在一个同性恋是错、是罪的社会里,所有人按照既定的、规定好的范式去爱才是对的,只要超出这个范式,哪怕再真诚的爱,也是错的。
老婆对阿柏说你的衣服破了,要不要扔掉,阿柏阻止;后来阿柏又翻出那件旧衣服问怎么没扔,老婆说你不是长情吗;阿柏为了女儿婚礼去定做的衣服又被老婆说不要浪费,不要乱花钱。
很显然,谁不喜欢穿新衣服呢,但新衣服是西装,穿起来并不那么舒服,舒服的还是那件虽然破,但穿起来舒服的旧衣服。
西装是阿海,旧衣服是老婆。
在这里导演早就预告了电影的走向。
电影还对「独居老同志」进行了一些描写,他们很显然从经济阶层上(居住的房子)与阿海和阿柏无法比,老了生病还需要同志朋友进行照顾,在医院或者社区还要经受别人的议论,独居老同志实在太惨,当然结婚生子是一条幸福的康庄大道。
但在彼时的香港,社会 movement 常有爆发,而在平权这件事情上努力的人,是年轻人,他们常常带着一种不解的情绪来看这些老人,他们不理解你们为何要这样过人生?
当然还能「抛头露面」的却又成了这些独居的老同志,他们没有儿女、在社区被人唾弃,但他们在公共场合讲出来你心里的话,你在半夜偷偷看手机里他们演讲的视频百感交集,终于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人说了出来感到了一阵暖意和感动,然而门外还有你的儿子却冰冷的敲门提醒你在家庭的角色只是一个「孙子」,你要调低音量,不要影响隔壁真正的孙子睡觉——百感交集终于变成触目惊心。
我常在想一个人经历什么才能变得内心清明?
是生死吗?
还是浮浮沉沉的人生跌宕。
看起来都不是。
像阿柏,经历了生死经历了一生如骡子般的「效命」之后,终于想要尝试为自己而活,我以为,最大的难题在于身体速朽、青春不再,导演给出的图景证明了我的幼稚,当你活过一生,终于想要尝试进行一番关于自己的身份论述,或者更卑微和直白的来说想要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觉得没有白来这人世间一回的时候,你的尝试终将失败。
因为从根本的处境上来说,你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和罪孽的,你的合法性只能建立在当一个「正常」的「爹」的叙事框架之下,否则,你的儿子才是你的「爹」。
所以导演想要讨论已经不是「同婚」这种议题本身了。
同妻可怜吗?
当然可怜。
但那个没有机会去实现自己人生论述的同志也很可怜。
在「绝对权力」面前,每个人都是女人、是同志、是儿子和孙子。
但在具体的处境上,当然已婚有家庭的老年同志又会俯视那些单身独居老同志:你看吧,至少我有儿子,有人跟我送终。
当然他也担心自己会被儿女送去老人院,只是他即使被送去老人院也不会去同志老人院,因为他有一个「儿子」其实是他的爹,而他连在半夜看自己想看的视频都要看他「爹」脸色。
看《从今以后》过来,那部是现实的阻挠,这部是情感的困惑和社会的压力,老年版的《蓝宇》,也有一首应景的歌。
虽然我知道这部电影的核心是想表达同性恋被社会接纳的难度和权益的争取,但我现在真的很不懂为什么同性恋要和异性结婚,难道是双吗?
还是仅仅是想给社会和家庭一个交代和想要一个小孩?
如果是坚定的同性恋,那被当同妻同夫的不是很惨吗?
就像男二的妻子一样,他说他对她不好,一直都对她不好,所以离婚了,那么,为什么要和人家结婚?
他这样真的好自私,不管是欺骗了同妻的感情还是身体,还有对于小孩来说,都是极端的不负责任。
还有现在有为了掩人耳目,两个同性恋形婚还要小孩的,这些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一个人不管你是喜欢同性还是异性都无可厚非,但你不能把社会施加给你的压力,你就转接给另外一个无辜的人,让他来做你的挡箭牌。
你可以不结婚,你可以和你的另一半长期同居,就像《从今以后》里面一样,但如果你欺骗了另外一个人,比如同妻或者同夫,更甚者,你们还生育了小孩,这性质就不一样了,第一,你们这个婚姻本来就是一种欺骗、形式或者隐瞒;第二,在这种“婚姻”下面,你们还带入了第三个人,真的很难让我相信,在这种没有爱的、欺骗的、形式的、隐瞒的婚姻下面能让这个小孩很好的成长起来,这里面不仅是伤害了被你欺骗的人,还有这个小孩,真的太自私了。
香港这座城市,人口拥挤混杂,这个背景是很多电影故事的基底。
《天水围的日与夜》里,陈丽云送鲍起静的320元「冬菇」曾让许多观众,甚至导演翁子光,哭得死去活来。
这份来自香港上环「南北行」的干货,在来往馈赠中,发酵出专属于香港底层市民的芬香品质。
《天水围的日与夜》(2008)洗车、接孙女放学、炒菜、吃饭,讲述老年同性故事的《叔·叔》用开场的日常铺叙告诉观众,这不是两年前的《翠丝》,没有抓马、锋芒和爆炸,要讲的是同志,也是生活。
「人生的羁绊,不止老同志这个身份。
」《叔·叔》的导演杨曜恺从小就意识到自己的同志身份,在美国求学的经历也让他很自然把「出柜」「做回自己」当作同志发声的基本要求,直到他回香港看到社会学家江绍祺书写的《男男正传:香港年长男同志口述史》。
书中将许多被新形式同性恋消费文化所遮蔽的年长同志经历浮现出来,那些被遮蔽的鬼魅个体让杨曜恺认识到,中国式家庭里的「房间里的大象」,有许多心知肚明的同志秘史。
「有个书中人(李叔)我没访问,因为已死了,但他从没后悔没出柜,因他认为自己从大陆游水到香港,两手空空建立家庭,返屋企有老婆煲汤给他饮、仔女又会给他零用钱,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功故事,没有遗憾,更不会离开屋企。
我们这一代人,才说『做自己』更重要,但我们是没权限可以判断他人成功与否。
李叔即是《叔·叔》里由太保扮演的柏的原型。
一方面,在前半辈子只把「同性之欲」压缩在公厕这个又脏又臭空间里的他,遇到一见钟情的海,也只懂邀请对方去公厕「解决」。
另一方面,无法逃避旧时代桎梏的他,却还是会对自己被迫组建的中式家庭催生出同样具有时代症结的关怀和责任感。
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曾力赞太保的演出,「生活化的自然演绎,由抹车开始,举手投足完全进入角色状态。
从容淡定,低调内敛,欲望埋藏心底,又在蠢蠢欲动,暗暗试探......太保把传统家庭角色与个人情欲之间千回百折的心理挣扎,透过细腻的反应,精准拿捏,一脸沉默已叫人动容。
」
18岁进邵氏,跟着洪家班和成家班出演过许多绿叶反派的太保,委实长着一张很让人猜透的反派脸,当他紧缩、深陷的眉头盯着坐在长椅上的海时,最先让观众感受到的其实并不是一见钟情的欣喜,而是猎人寻觅到目标的隐秘的功利感,我们猜不出他在动脑筋还是发呆,这个人的深沉让人畏惧。
这确实是属于柏的功利感,半辈子没有「计较」自己的同性身份,让工作就工作,让结婚就结婚的柏,从新移民打工仔成为自给自足的香港人,他没有年轻的同志经验,他的中青年时代是香港历史宏观常规化的构成——模棱两可的实用功利感。
柔化这种功利感的海显然更投入,全片都被儿子揶揄的他,明确认识到自己缺乏的是情人和爱人,他心中比柏更少年,虽然他也对家庭不离不弃,但他有颗更想证明自己的心。
海在同志桑拿房向柏证明了自己的心,手搭在肩膀上、向前移动、触碰胸部,三段桑拿房的情欲戏,没有刻奇,也没有故作悲悯,在光影婆娑的局部身体展示中,年长男同志的正常情欲搭配着《微风细雨》的老歌,也自然地流露出写实浪漫的美感。
全片最活泼的戏份也发生在桑拿房的同志餐桌上,一众年长男同志在饭桌上以猎艳心态谈论各自经手的男人,好赌男的幽默、老少恋的深情、生猛的两性台词,将多元的中老年男同志的面向轻松展现出来。
现实远没有这么轻松,上了年纪的男同志除了会被「常规」社会歧视,也会被同同志圈子歧视。
杨曜恺对《男男正传》里一位老年男同志的经历忿忿不平:同志桑拿房的店员在闭路监控电视中不小心瞥见了老人「有碍观瞻」的身体,竟对他下达驱逐令,「解释」只有会员才能消费。
老年人本就是社会边缘,同志老年人只能被驱逐到边缘里边缘的。
同志餐桌上的菜肴是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白切鸡、冬菇,这两个极具香港风味的菜肴和《天水围的日与夜》一样,也可以是《叔·叔》的故事底料,抱团取暖在逼仄昏暗中老年桑拿空间的男同志,在这个仅存的舒缓空间里找到了自我身份的芬芳。
《叔·叔》在豆瓣电影的短评页面,也有许多不同声音,比如从道德面出发的「同妻」讨伐,「把别人牵连进来,就是不可原谅」。
作为柏的枕边人,妻子清对柏的同志身份一直引而不发,最明确的一次反馈也不外乎在女儿婚礼上短暂性地瞪了海几眼,并没有歇斯底里的第三者指控。
眉眼颇像鲍起静的清的饰演者区嘉雯此前并没有电影表演经历,退休前是个英文教师的她最终凭此角色获得2020年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的奖项。
上了年纪的人很少会触碰生命里的主要问题,只会对次要问题给予逃避的答复。
导演刻意设计的清和柏的吃蟹片段,就是清和柏对「房间里的大象」的逃避回复:儿子特意从北角买来高级螃蟹给两位老人,柏没意吃,清也不想一人食;柏知道清爱吃,又突然说要两人吃,最后柏特意把大的蟹黄分给清吃,清没有说谢谢,只是又把自己的一份给了柏。
一场吃螃蟹的拉锯战下来,两人没有爱情,但又有感情,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家庭生活,彼此都想守候住这份离奇的情感。
生活不是回合制的单机游戏,不是你来我往的战术「牵连」,生活在你还没开始经验它时,它就已经把你「卷」进了漩涡。
除了唯一一次在海家的情侣幽会,柏和海的约会空间从来都没有私密性,公园、海边、餐厅、桑拿房等空间,即使景框内只有海与柏,模糊的「外在世界」依旧以一种注视的眼光存在着,两位男主的情感发展除了家庭,也一路被这个外在世界推动。
海送另一位老同志超仔回家,这是电影里「外在世界」对同志群体的一次明确敌意,背景里模糊不清的领人面孔对超仔指指点点,只因超仔曾在同志运动中亮相。
道德判官当然可以按自我意愿裁制和验视出非黑即白的施害者和被害者,当然也没有必要去泯灭所谓施害者多样立体的复杂面。
《叔·叔》的剧情,本来有杨曜恺取自《男男正传》的一个心心念念的原型故事:老人与男友一起三十年了,但家人一直蒙在鼓里。
他说死前会写封信叫家人不要来丧礼,因怕男友不懂处理那情境。
「这就是到死也不能让人知道,要计划到如此,即是他的内心盛载很大罪疚与羞耻感。
」
电影不是比惨大会,杨曜恺最终放弃了这段剧情,他和《色,戒》一样,让物是人非的床铺和树荫成为故事的留白。
海丢掉了自己同性生活的证据,柏归还了海的定情信物,柏和海最终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家庭,这段迟暮的中年之爱,注定在遗憾和罪咎感中,归于香港城市的日常。
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们要大胆表达自己,做真实的自己,无惧别人异样眼光。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科技越来越发达,但我们的思想却越来越收局限呢?
同性的感情,目前大家常见的是比较年轻的人,因为年轻勇于发声。
无意的选择忽略更年长的群体。
能感受到他们最浓烈的感情是日常的生活,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去海边散步,一起在的士上听歌……为什么男女之间的性欲被普遍大众接受,反之则讳莫如深。
我审视自己的认知,觉得抱歉又无法直言,也无法帮助。
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尊重。
影片中男主的妻子应该是最早察觉丈夫感情的,也是。
结婚几十年生儿育女,儿孙绕膝。
可能比男主自己都要了解他。
‘谢谢你请我来参加婚礼’‘是我要谢谢你赏脸来到场’ 两情相悦的人,无论是什么性别,这对话的杀伤力依然直击人心。
他看他贴心的照顾妻子的情绪,看他作为父亲慈爱的样子。
心里是不是想的是,我爱的人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告诉他信教是为了死后也能相见;他后来告诉他,我们家人都不信教。
影片到此已经阐述的很清楚两人的选择,做自己并不是光有勇气就可以。
开始不知道自己写这篇影评是出于什么原因,写到这里知道了希望自己能做到尊重。
不是把站在对面说给他们尊重,因为‘给’就偏离了。
我希望能做到更好的尊重,对身边任何一切值得尊重的情感和事物。
如果可以,人生真的须尽欢
整个电影看下去不费劲,自然而然就看完了,两位演员的演技也很自然,处处透露着细节。
对于电影探讨的问题,如果还是十几岁,可能会感慨:隐瞒了一辈子,不能与爱人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不能袒露真实的自己,好压抑……但现在,男人作为婚姻制度的既得利者,感慨的同时,最应该同情的,是那些做了一辈子同妻的可怜女人。
看见电影里男主轻车熟路的与同道中人搭讪,男主之一沾沾自喜的说怎么逼老婆与他离婚又留下了孩子,看见男主回家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报纸的背后是他老婆在熨衣服,看见男主出轨同性后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家里……他的老婆眉头总是紧皱着、喋喋不休,但她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这样,他俩的感情很真挚,最羡慕的是人间烟火气,是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害怕孤独终老,要看子女脸色,他会劝他“如果信主,死了之后知道去哪里找他”电影最后,借着成立同性养老院之口让这些老人们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但他们已经老了,又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出自我,又有多少人会选择活出自我。
电影里,男主a的老婆和男主b的儿子未必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所有人都不点破,好像这日子还可以就这么过下去,但所有人都不开心。
真讽刺。
环境,使人不得不隐藏真实的自己,但隐藏真实的自己,换来的只是很多人的痛苦。
不论男女同直都不要被逼结婚,对自己人生负责的同时也是对别人负责,把自己当个人也做个人吧。
2020.2.28 柏林影片结束之后导演和主创和观众见了面。
在回答主持人关于这次拍摄老年同志的爱情和之前青年同有什么不同时,导演说,这一次他不想在电影里设计 'drama ', 而想呈现给观众老年同志最朴实的甜蜜与无奈。
就好像片子中贯穿始终的"细雨微风"里唱的,愿我是风你是雨,微风尽在细雨里。
一部没有drama的爱情电影,缓缓地展示了香港老年同志的生活。
两位男主角的生活被包含在社会,家庭和自我三个交错而又矛盾的维度里。
电影展示了公园crusing,发展场等一系列同志亚文化,而同志作为亚文化群体的一员,在生活中也不得不躲躲藏藏。
而且在中国这种对于老年人的道德品质有极高要求的社会,老年同志受到更多的非议。
电影有一幕Hoi在搀扶另一位上了年纪生病的老姐妹回家时,被邻居看到,他们只好迅速钻进屋里。
电影虚化了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的邻居,就好像在平日歧视别人的人并不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走到你面前,而是更喜欢在暗处指指点点。
Pak 和 Hoi 都各自有家庭和后代。
电影本身并没讲Pak的太太是不是被他骗的同妻。
我个人倾向不是。
细雨微风不是单单唱给Pak 和 Hoi 的,也有Pak和 太太相濡以沫的生活。
就好像曾经热恋的情侣,在婚后几十年的时光里,慢慢退去激情,变成亲人之后,你很难再在他们身上找到恋爱的感觉。
毕竟和 Hoi 相比 , Pak 最终选择的归属还是家庭。
这个选择没有好坏之分,也不是同性恋不得不面临的问题。
而是每一对情侣在选择婚姻之后都要面对的问题,激情与生活,很难兼得。
老年同志代际之间的沟通也在电影里有很多展示。
比起和其他人出柜,和自己的孩子坦诚相待或许更难。
东亚文化里严格规定了父母和孩子的关系,父母是孩子的表率,父母什么样孩子什么样,父亲更是庄重威严的代表。
在这种文化下,让一个作为文化边缘人的父亲向自己的孩子承认自己喜欢男人,是很难想象的。
导演最后让 Hoi 在不经意间向儿子透露了自己的性取向,而儿子没有挑明的做法似乎是给这种几乎打成死结的关系松了松绑。
我很喜欢导演对于同性恋自我认同的处理。
电影里边所有的老年同志都是处于一种妥协的认同。
在义工的帮助下,大家聚在一起商议建立同志老年养老院的事,但在推选发言代表的时候,除了比较open的Dior,大家都是推推搡搡。
但是从一些细节,比如家里挂的彩虹旗,又可以看到对同志身份的认同和骄傲。
如果导演把老年同志刻画成非常激进的同志运动家,或者非常保守的深柜,似乎都不符合老年同志对于生活的领悟和智慧。
电影中把老年同志生活的日常拼接起来的是几个重要的 "通过仪式 "(rite of passage)。
人类学里,通过仪式是指人从一个人生阶段进入到另一个人生阶段中间的,处于交界处的不稳定状态,比如成人礼,婚礼。
Pak 在给女儿办婚礼的时候邀请了 Hoi,而当时正处于Pak 和 Hoi 的热恋期,一场红火的婚礼有两对相爱的人。
婚礼也是把Pak 和 Hoi 的爱情带入高潮的仪式。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象征,是Pak决定退休把出租车给女婿的时候。
当他把擦得崭新的车送到女婿手里,挽着怀孕着的女儿的手慢慢走去吃早点的时候,似乎就为Pak 的最终选择埋下伏笔。
最后Pak 走进之前一直抗拒的教堂,算是为他们之间的爱情画上句号,也是为了来时能够找到彼此祈祷吧,毕竟Hoi 一直跟他说,主会告诉你,当你爱的人走后,你能在哪里找到他。
叔.叔会角逐泰迪熊奖,希望会有好成绩。
相信这部电影的意义能超过电影本身,让人们更多关注老年人(不仅仅是同志)的爱情和性。
這部片,從入圍金像獎,到太保拿下最佳男主角,期待了很久,又因為疫情,幾經轉折,終於有機會去hk的電影院支持。
看完的感覺,很像是喝了一碗香港九龍街頭的糖水。
溫潤,婉轉,細膩,苦在舌尖縈繞,細品又有些回甘。
跟其他LGBT的電影不同,這部片關注的是中老年人的同性議題,比起年輕人的轟轟烈烈,個性,張揚,敢愛敢恨,他們面對的更多是現實處境,那些因為生存處境被迫結婚的「直人」,伴侶,家人,子女,都並不能真正感同身受,家,帶給他們的又怎能是滿滿的溫馨呢?
於是只好把自己的慾望埋沒,隱藏,做自己,真是奢望。
回想,整部片的好多細節都異常真實,阿柏和阿海兩位主角的相遇,並不是理想故事中那個浪漫的場景——公共廁所。
一個眼神,互相便知道,是同類人,但都小心翼翼,生怕侵犯到對方。
「不如先做朋友?
」看得出,阿海實際上,是個對待感情非常認真的人。
「我送你回家,但你還是做後排好了」阿柏,其實在感情裡雖然有些畏懼,但也是個會照顧人的人。
這是香港一個很小眾的地方,在鲗魚涌海邊,立交橋下慢慢地,一步一步深入了解,就像所有愛情一樣,好感累積著累積著,慾望總需要一個出口。
在那個常人看起來有點齷齪簡陋,好似暗不見天日的同志場所,一對一對的互動又是那麼自然,正常。
我個人好喜歡那對後生仔和又老又皺的老胖子的同志,他們在一起十年了,還是說不出來由得相愛著,互相照顧著。
一桌同類人一起吃著簡單的燒味飯,有人說他們一看也應該在一起有十年了,兩人都低頭不語,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吧。
阿柏的妻子,和阿海的兒子的配角戲份,我覺得導演功力在這邊展現得非常到位。
點到為止的暗示,他們具體對他們親人的性取向了解多少,其實觀眾不得而知,卻留白給觀眾去猜想,因為他們的身分,就像我們每個「觀者」一樣。
我認為他們都是清楚知道的,阿柏的妻子對老伴的細微變化其實都看在眼裡,但不知內心更多的是難過與掙扎,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欣慰呢。
而阿海的兒子一向對父親的言行舉止都有些嚴苛,最後隔著門聽到父親在聽立法會上Dior和阿超的發言,在門外輕聲提醒,「小聲點吧,Grace睡了」不知,是否也觸到他心裡少有的柔軟了呢?
最後接近片尾那一場蒙太奇,我個人也好喜歡,皮膚的紋理,焦外的纏綿,那個簡陋的小房,也有一扇小小的窗,透著不大卻溫暖的陽光,外面,現在也正陽光普照。
片尾credit看到張叔平作為剪接指導,難怪這一系列美學處理讓人覺得有所溯源了。
最後的結局,阿柏走進教堂,試圖踏入對方試圖釋放的好意,「我只是怕死了不知道在哪找到你」愛而不得,相知相遇,相逢相惜。
在此,首先恭喜演员太保和区嘉雯凭借这部电影,获得第39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配角大奖,两位都是实至名归!
我不想简单将这部电影定义为LGBTQ电影,因为除了描写两位主角如何相识相知,这部话题之作更是关于东方传统文化下,老年同性恋者对生活与情感的抉择。
比起2018年上映的《翠丝》,电影所表达的情感更隐忍,也更无奈。
《叔·叔》
在金马奖和金像奖中,《叔·叔》都入围多项大奖,其中,两位男主角更是同时入围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大奖,可见这部电影在表演层面上备受肯定,也让电影主题得到很细腻的呈现。
电影的两位男主角分别是阿柏(太保饰)和阿海(袁富华饰)。
阿柏是计程车司机,年轻时移居香港,与妻子结婚40年,育有一子一女,还已经有了孙女,家庭美满幸福。
阿海则是已经退休的单亲爸爸,数十年与儿子相依为命,如今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也依然跟父亲阿海住在一起,饭桌上三代同堂的情景看似美好。
这两个人在香港活过半个世纪,令他们自豪的,是一手建立的家;但暗藏在他们身体与心底的欲望,让两人在老年遇上彼此。
刚开始,他们俩都只是互相试探,并不敢逾越界限,因为彼此都谨记着自己是有家庭的。
尤其是阿柏,第一次要载阿海回家时,没让对方坐在副驾驶,似乎要刻意保持距离。
可是后来相处久了,简单的聊天、逛街、做饭都能让他们感觉到愉悦,令他们逐渐正视自己心底的欲望。
其实退休后的阿海经常出入同志场所,认识许多跟他年龄相仿的男性同志,但他知道儿子是虔诚的宗教徒,当初也拉他入教,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同性恋者,所以一直都不敢公开自己的性取向。
而阿柏与妻子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虽然两人话已不多,但老年也该相互依靠,如果让年迈的太太知道他是同性恋者,恐怕是承受不住这个晚年的打击。
他们虽然都想进一步发展恋人关系,但回到家里面对家人,他们也一再迟疑。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叔·叔》是一部亲情为主的电影,他们最终所做出的抉择,更多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
在目前的社会下,出柜与否不止是个人的抉择。
对于老年同性恋者来说,他们作出的决定可能会为家庭带来麻烦,惹来社会对家人的偏见,这都是一直为家庭付出的他们所难以接受的。
因此,他们宁愿隐藏自己的渴望,也不希望家人受到伤害,这是他们对家庭最深沉的爱,但这在观众看来,确实很无奈。
年轻时,传统成家立业的观念让同性恋者只能选择“正道”;而人到老年,他们依然因为社会和家庭无法做回自己,到底他们的人生需要经历多少世俗的束缚?
《叔·叔》没有波澜的故事情节,只是缓缓道来阿柏与阿海的情感和困惑,并关注着旁人的应对。
阿柏的妻子阿清显然早已察觉丈夫的秘密,阿柏不时流露的悲伤深情,在女儿婚宴上与阿海的互动,以及夜里独自站在阳台的情景,阿清都看在眼里。
但阿清也不过是传统女人,她不敢去想象丈夫为追求幸福而离开的结果,只能保持沉默,陪伴着丈夫,假装一切无恙,继续老夫老妻的平常生活。
阿海的儿子阿乐也该早就猜到父亲的性取向,只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别人的眼光、如何去跟年幼的女儿解释,所以他当年让父亲信教,大抵是希望宗教能让父亲回归“正道”。
这些微妙的家庭关系,可谓尽显东方文化的特点,令观众更能理解片中每个人的抉择,投入到细腻的情感中。
两位资深演员太保与袁富华要在电影里演绎暧昧的关系,实属很不容易,但他们均奉献出精彩的表演,都能传递出角色对自己爱情取向的压抑。
太保精准展现出了阿柏抗拒接受自己身份但又渴望爱情的矛盾,而袁富华继去年在《翠丝》展露动人演技后,这次又以细腻的表演征服观众,无论是看着阿柏时悲喜交集的眼神,或是与家人相处时的沉默和暗淡,都令人信服。
《叔·叔》触及老年同性恋者的欲望与困境、世俗眼光的压力、为自我发声的难度、亲情的可贵与束缚等内容,值得认真体会与反思。
如果你是电影里的橘色,你会如何抉择?
他们应该有怎样的结局?
所有感情都是感情是不是 的士叔叔的老婆知道他的性取向却没有戳破 依旧照顾他 他不想吃大闸蟹却为了陪老婆说我现在又想吃了 退休叔叔看到的士叔叔拍拍妻子的手 眼里有一丝湿润 最后大家为了子女都心照不宣… 所有专注的爱都是保护而不是占有吧 他们没有新一代的张扬和愤怒 没有离经叛道的观念 他们都在小心的维持着某种平衡 不能说是怯懦 其实他们更懂得爱和感恩。如果世界少点歧视 这些好人就有更快乐的资格。(不过话说现在00后 你没有一个gay蜜你都不够时髦 你是个gay排面都不一样了 这也有点太过了哈哈哈)
需要发声 但也要保持沉默者的螺旋 片子还行 只为强调我的理论所以分较低
这是一个可怕的开始,矫枉过正单一视角的自我同情自和我感动,忽略掉被嫌弃而陪伴他们一生的“她”
男同骗个婚还要为了这个为了那个的,真可笑
东方式的,人终究是为别人而活。
第一个镜头的保婴丹盒子啊 我家是当针线盒用的。
过于朴实了
一部很严肃的探讨(老年)同志议题好作品。我很喜欢《微风细雨》这首歌的两处穿插,恰到好处地点染出暮年人淡泊悠远又有点落寞的伤感。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意境。推荐。
最温柔的同性爱情,自然得如鱼饮水。既是夕阳红也是“初恋”,柴米油盐三温暖样样不少,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两个老gay勤勤恳恳一辈子,东方社会要求履行的义务都尽到了,临到暮年才活出一点点真我,有遗憾但不丢人;倒是那些动辄升堂的道德卫士才真的丢死人,在他们眼里只看到骗婚,看不到人生。(结尾转弱有点可惜)
太不行了
一部了无生气的电影。导演已经很温柔了,拍摄性爱场面的时候使用各种手法不将他们已经发皱的身体直面展示给观众,但是打下的柔光也似夕阳余晖般转瞬。结尾阿海面对儿子的提醒,整个室内瞬时陷入死寂和黑暗;阿柏凝眉面对耶稣,连上帝也无法拯救他们残破的人生。老年同性恋群体是一个很大的议题,他们一方面要面对家庭伦理的责难,一方面也要面对社会的声音和偏见、个体和时代的关系。能在有限90分钟的时间内在这两方面都有所展现,并在有温度的前提下展示了这种困境,已经难得。
没什么亮点,可能是今天的电影看的多了这一步在别的映照之下反而显得平庸。没有冲突。没有戏剧性。反正很普通,除了同性恋题材以外都很普通。
难看到极点 摄影音乐全方位的烂 所有人差不多都是一副相同的写满不耐烦的便秘脸 畸形的社会畸形的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偷情关系 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身体灵魂被掏空 看他们脸上挤出个笑真是比看他们哭还难看 开出租这位没品味没颜值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到底是在拽个毛 而且我很想问不结婚是会死还是怎么?卖什么惨!一堆人对着这些畸形剧情在那感动 到底是你们有病还是我冷血?看球不懂了
那當然是各方面比翠絲好一萬倍...對床戲的把控其實很恰當。可惜時每每漸入佳境時就要來一段兩位主角含笑對望的MV式深情,之前鏡頭的冷靜在這一下就破功了,這種渲染手法真的很適得其反,不高明。能理解那種想要展示真摯情感的初衷,對導演選擇這樣的題材也很敬佩(因為即便在所有lgbt題材裡這也是最不juicy最沒有賣相的),反而是對配角們的處理都很好。李端嫻的音樂在這部片裡面也顯得太多太滿,或許是為了尊重導演的意思吧。演員沒有可挑剔的。
可能我还没到那个年纪,于我来说有些突兀,连中年人的爱情都十分难写,反而五十岁的爱情感觉平地而起,总感觉缺少了一些人生某些角度的厚度。这个电影也在问百年归老要不要做自己,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能这就是你自己,两位男主角的家庭算是幸福,要听的几乎只有内心的声音,这些都不算深刻,唯有含情脉脉好像才感觉到了时间流淌,我最喜欢的戏都在父子和父女关系的戏中了。
#56th 金馬影展. 目前兩岸三地,關注這個議題的是有大陸廣州同城的老年同志口述史小組,台灣同志熱線的老年同志小組.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來支持一下我們.在台灣同志熱線老同小組做志工時,總會聽到一號叫郭大姐的人物,一位70歲的女同志,她常說「這條路毋通走」.我們有路了,但還應走下去.
无论男女同直,都别“被迫”结婚了
做基或跟异性结婚你只能选一样
很生活,很暖
同志中的老人,克制中的克制。悄然开场,悄然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