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描述绝望的影片,从得悉此片开始,我就一直在为观看这样的绝望做心理建设。
因为我太明白老段眼神的威力,那种光与影交融的柔软如若处在一片无边的绝望之地,绝对可以击碎人心。
于是历时四个月,我无数次在剧照与花絮中磨练自己的铁石心肠,或者,仅仅是做到心平气和,然而在完整观看完影片之后的半个钟头之内,这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态还是在全然崩溃。
人人都曾体会人生的坎坷,并且在经历坎坷之时憧憬跳出这一切的美好时光。
利辉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来到泰国。
他对他面前的道路明显是充满希冀的,所以他在经过佛像的时候停下脚步祷告。
之后我们看到了他为他所希冀的未来做出的努力:忍耐生活中小小的不平等、认真工作。
在那些莫名的非善意的压迫的缝隙之中,他微笑着迎接清晨。
影片的色调与背景在此之前始终保持着一种诗情画意。
那是美好生活的真实写照,于是令我们也不觉产生憧憬。
我不知道这是否导演本身的用意所在,但当生活的丑陋蓦然暴露在这样的背景之中时,无疑让那种突兀显得更加刺目。
于是我看着利辉卷款而逃,在昏黄的色调中搭上开往不知目的地的火车,心情开始惶惶不安。
那些在剧情介绍中预知的未来开始像一张黑色的巨网扼得我窒息。
我不想细数那之后接踵而来的几乎从不间断的将人所剩无几的呼吸一点点挤压出胸腔的悲伤与冲突,但我忘不了利辉屈指可数的几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毫无疑问老段在此片中最大的成功在于他将利辉的压抑、忍耐与崩溃演绎得如同亲身经历,但我更看中的却是这几次他在收获了点滴之后一闪而过的笑容之中流露的那些本该灿烂无匹的阳光。
于是,我设想了无数个如果。
如果那些如果不是如果,那么我们就能真正见到阳光。
2008年10月16日南京
随身的传家宝是刀子,这个道具很有意味,试问我们辗转人世间,是带着刀子防身,还是拿着刀子谋生?
看怎么用。
荒芜、无助和绝望当中,一再为战争的罪恶、人的命运、人类复仇,惊心动魄的内心冲突之下,细伟在沉默中选择以恶生恶。
第一次用红气球引诱小女孩,他强忍咳嗽,慌张的死死捂住她的嘴,也捂住没剩下几分的怜悯人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哆哆嗦嗦捧着女童身体,走过“奈何铁桥”,掩入不见五指的漆黑桥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当年战场上凶悍不亚于日本人的上司说:“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的一幕不断闪回。
他取出东西放进破锅熬出汤,染满鲜血的双手都没忘记合十祈祷,用缺口的破碗盛到嘴边,闻了一闻,尝尝,欲呕,也许味道异常,想想,继续,喝下去。
这次他阴鸷的眼神还没全部形成,但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
想起片头开始的切割和煮汤动作,我呕吐。
我想,细伟是如何能想到人肝汤的,幼年时妈妈给他喝的那碗“汤药”,和他在战场上被逼吃掉的人肝一样,是同一种味道,利辉永远记得妈妈煮熟的汤药味和上司扔过来的生人肝,这两样最善和最恶的东西竟然殊途同味。
善恶的因子人人天生都有,就像那把传家小刀,生生不息,一旦绝望事态催促,就会瞬间露出狰狞,走向极致的反面。
利辉母亲是个最普通的农妇,尚且“懂得”去刑场犯人身上看似正当地挖取心肝治病,一如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换个角度看,最善也能转化成极恶。
而在战场上,以恶制恶成为法则。
但是,我不认为利辉是变态,残杀女童,因为他可能没力气攻击男孩;他用人肝熬药,因为他相信神力在此,可以治病可以吸取什么力量变得强大起来;童年教化和兽性的战争教训告诉他,喝下去就能活,就能活得不被欺负,就能像男子汉般强壮。
他没钱没力,只好诱杀。
破釜沉舟在此一途,谁说细伟没胆量?
不知道在任何一段战争史中可会承认存在过像他这样的一种后来凶名赫赫的幸存者?
战争可以结束,暴乱终会平息,刻在心灵上的涂炭和刀痕可能轻易抚平抹去?
人类复仇和原谅的问题交锋,永远不断。
人性中的恶因能甘愿蛰伏吗?
看过《斯科特》的人们可能会更明了这一点。
变态这个词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形容另类思想和行为的习惯用语,人们还常常用它戏谑或是议论恐怖人物和事件。
只是见怪不怪,其怪未必败。
本片似乎一直在说利辉突变成细伟都是在病痛和噩运折磨下,伺机而动,也算是说明白了一种因果。
但我们现在早已习以为常的描写很多关于杀人狂魔一类的,大都夸张渲染极尽刺激感官之能事,反过来我们看到那些真实落网的被称作杀人魔头的凶犯却很少是一副吓死人的狠态,有些据说在日常生活还更显得木讷苍白,是普通人的想象力加在一起放大了恐怖力度。
安东尼-霍普金斯在银幕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类吃人医生形象还被上升到某种哲学心理学的高度,其实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能表现出来的恐怖已是形式。
插一段情节,片中外表漂亮的女记者同为战争受害者,她梦魇后抚摸丄胸乳残骸,说明她早在幼年就遭遇过别的“细伟”的残害,一个姐妹也失踪,她醒后还去墓间吊唁,也是间接说出细伟的幽灵传人远远不止利辉一个,片中说利辉伏法,凶案还在继续也是这个意思。
审判一个细伟很容易,消灭一种残暴很难。
越在堂皇富丽的外表下,隐藏的危险越迫近,杀机四伏处,晴朗艳阳天。
天真轻松和惯于忘记历史的人们警醒些。
细伟问询一路找到黄姓亲戚,强压咳嗽,勉强落脚,但这时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干活上,像个幽灵出没在游乐场,先是抢走了女记者手里的金链子,接着伺机找寻合适目标,动作敏捷警觉,血红的恶狠狠的眼光到处搜寻,速度加快,他不象第一次那么犹疑,变得残忍坚定,细伟挟住哇哇叫的女童,爬上高高的佛堂,闪过巨大佛像前行凶,只见他近似癫狂,除了眼前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什么也看不到,他扭曲变形的脸杀机大动,巨大佛像低垂双目,对着惨案无语,这次女童的死状极其恐怖,充分证实了细伟的急切程度。
但是,他得手后连宝贝刀子丢了都不知道,也根本没理会到擦身而来的小和尚,直直拎着那串药引奔去,木鞋踢踏声刺耳而恐怖。
女记者也闻讯而来,看见了她曾经见过的那把古董刀,于睡梦中找到蛛丝:利辉杀人!
那边,凶案继续频发。
偷来的金链子在亲戚那儿也没能换到几文钱,他顺势又偷刀,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这时我已经无法说出同情二字,我也不知道他和那些冤死的女童相比谁更无辜,谁又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元凶,或许没有元凶,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沙,泥沙被毁,虾米死绝,层层咬合,简单得很,报复来得慢而坚决。
这边,政府迫于民众压力开始追踪。
细伟坐在悬崖,孤独,莫名,被声声欢快的童音吸引,风筝高高在飞,回忆,嫉妒,绝望,逼近,最后的猎物是个力所不逮的小男孩。
坦率说,这段非常具有魔幻色彩,本意在刻画细伟杀死了自我,战争又是如何使他杀魔附体,每个细节的象征意味都很浓重。
细伟是谁?
战场幸存者,放风筝小男孩是谁?
曾经的利辉。
完全可看做极为形象地展示出隐喻全片的每一部分,也就是这场蓄谋已久的人性谋杀。
“小利辉”快乐的放风筝,“细伟”带着确定无疑的狰狞笑容接近,“男孩”被骗走,等知道不对头的时候开始哭叫反抗,“他”凶相毕露,破风筝扔掉,紧拽着猎物走向山洞,“男孩”一推“他”就跑掉了,爬上悬崖,“他”够不着抓不回来,踉跄不见。
“男孩”躲入山洞里大石后,本以为“他”走开了,轻手轻脚快逃,甫一转身,哪知厄运当头罩下,“细伟”用尽全身力气,像当年在战场上奉命死命掐住那个早就断气的日本人。
既为行凶者,也是被害人。
小男孩死了,利辉也死了,细伟还活着吗?
不知道。
恶的幽灵就是这么一刻也没有放过谁?
三个人影,时空交错,人物变幻,移形换位一般,究竟是谁死谁手?
真可谓全面浓缩了这个人一生的遭遇和变际,尽诉苦悲,无可原谅。
厄运尾声,细伟蹲在火堆前迎接围捕,我看他已经神智不清近乎谵妄了,抱着脑袋空空洞洞无意识的对着眼前横陈的尸身摇晃,摇晃,似乎在问究竟要不要再挖取一次,他犹疑,大概喝汤药的代价越来越不可承受,良知一点点丧失殆尽,梦想也越来越遥不可及,他也不清楚活着的目的了吧,似乎在不断的问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有没有尽头啊。
他咬咬牙,手起刀落,最后一个,其实也是他自己。
还没来得及吃,更强大的东西来了,警察赶到,掘墓女记者也来了,他毫不困难地就把他们认作当年战场上的日本军人,大叫:你们这些畜生!
抄起柴火棍子狂乱挥舞,仅存的微弱自卫本能。
却听到乡音,听到女声轻唤,中文,真名,利辉,抖索的神经安静了,表情痉挛,瑟瑟抖动,是妈妈?
我就是利辉啊,我一直是他啊!
给您刀,我在干什么啊,妈。。。
细伟屈服在迷蒙幻象里束手就擒,他再歇斯底里反抗也毫无效果,最后拼命挣扎。
同样的,牢狱之中听着面善律师的牧师般的诱骗声调,虽然将信将疑,但被告知认罪就可以回家。
回家,回家,可怜可恨的人在审判席上还在回头向律师求救求证,旁听席中的讨伐声浪令人晕眩害怕,匆匆就范吧,结束吧,可悲可怕的一生,承担了属于和不属于他的所有罪名,并从此以一个骇人听闻的“威”名至今流传在异国他乡:食人狂魔!
细伟!
利辉和细伟,伏法,有过美梦,有过不甘心,有过挣扎,从何来处来,到何去处去,这一遭孤单人世,残酷人生,没有家,没有妈妈,没有真假,没有输赢,没有一切,你看他临刑时的那一刻突然一放松,甚至有一丝极淡然的笑意闪烁而过,消失,无声,一场微不足道的生命,几番似真亦假的骗局,收场,也进不了轮回道。
我还注意到,细伟后期那种撕心裂肺的咳嗽少了,他从入狱到临刑更是再无一声,说明什么?
最后他终于变成他向往成为的那个人了,他明白了生死场的真正法则和规矩,死期已到。
通过什么?
我真的不敢想答案,更不敢说。
最黑暗的邪恶之处在这里,最真实的“幻”象在这里,不恐怖?
据说细伟这个“食人狂魔”在泰国行凶长达十年时间,如果说年幼时美好记忆中喝下妈妈熬的“汤药”是愚昧导致的无意,战场上掐死敌人生吞人肝是残忍历练,那么天怒人怨时,被逼横生,便有后来的有意诱杀,饮鸩止渴好过登时倒毙,二选一的当头利刃下,谁都不管他的死活,还能指望他顾忌什么?
联想起日军细菌部队里惨绝人寰的活体实验中把中国人称作“木头”的事,反正我是难以想象人是如何做到视人为木的,人性尽失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只不过那是所谓战争名义下的集体性规模性残暴,而细伟只是其中一个幸存的青年男性。
利辉妈用那把刀子给他找来药,在亲人黄利秀的墓碑上刻下名字,利辉用那把刀子在异国留下大名,谁说弱者不会可怕地反抗?
极弱亦为强,冤冤相报。
这个以令人心惊胆战的凶名至今游荡在异国他乡的“恶”灵,还会不会转世轮回在下一场什么战争里充当什么角色呢?
还会不会仍旧在生生不息的人性隐秘处深埋?
还会不会以另一种什么方式伺机出场?
也许它从未曾彻底离开过?
全片有看到更多赤裸裸主流性刺激性的仇恨和暴力吗?
细伟真是个杀人机器吗?
不是。
此片可以说将血腥减到最少,因为大多数女性面对战争和恐怖,总会有意无意回避暴力的动机阐释,有着似懂未懂的原谅意味,总想给出每个事件和转角变化某种说得通的理由,或者去挖掘事件高度和浓度。
我理解此片导演确是位负责任的仁者,她近于刻意美丽地给利辉安排了善良阿妹和漂亮记者面对过面,如同细语轻说:一丝温暖阳光也曾轻轻触到过冰冷无助的利辉,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性美善啊。
我更倾向于,小小黄色扶郎花和女记者是电影虚构出来的,利辉数年间真实的生活境遇比电影表现出来的可能更加凄惨逼迫,他本人也更无甚深层缘由,就是想活命这么简单,随遇不能安,动荡颠簸,命运比不上一粒普通尘埃,不要说什么男儿成功梦被碾碎成齑粉,连叶落归根也成地狱念想。
无论哪个社会,都存在生活于最底层几乎看不到阳光的渺小人物,战争的刀斧伤痕在他们身上最深刻最直接也更难愈合,永远不要忽视任何人的正当生存诉求,否则在貌似最平常的社会细微连接处,暴力会突然出场报复,就从最弱小无力的儿童开始。
恃强凌弱而且无序虚伪的成人世界最需要替罪羔羊,像片中冠冕堂皇的法庭和舆论做的那样,细伟竟然也必然用这种方式回报回归了生命来处。
当然有恶必被惩,那么所有罪恶赎清了吗?
赎得清楚吗?
无语。
恐怕人类教科书上每一种每一条能总结出来的弱肉强食的生物链上根本都不会有谁记得他这不起眼的人人都愿意忽视掉的一环。
终于,肯定,他的幕布落下,他满怀着恨,还是惑,还是怒,还是惧,难道是平静,抑或连一点超生的希望都没有,泡沫般沉没。
这个故事不疯狂,也不悲情,更不算太恐怖,只是无数个真实的凶案故事的2005电影版。
利辉这个人的生命从头到尾没有哪怕再多一点点质感,如此破败无奈,并不难懂但不会让人舒舒服服地面对,我再四自问,如果不是某段来诠释细伟,我会怎么看待他?
结论是:我宁可坚决忘掉,虽然我知道利辉,细伟和他的刀子可能一直都在什么地方,沉默着。
感谢某段曾经付出过如此心力创造出这个已经艺术化了的真实人物。
无需多言,历史终将被正视,无论是个人的还是民族的国家的,请记住应该记住的吧。
一部关于人性的真善恶,在电影之中被生动的体现了出来。
虽然电影带有一番血腥的场景,但这恰恰是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无处抗衡。
演员段奕宏用高超的演技,讲细伟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状态生动的表达了出来。
对于细伟而言,他内心本是个天使,对于生活充满了无尽的向往。
但命运与他作对,将他所有的美好愿望都一一打下下去,并且给他的生活披上灰暗漆黑的一面。
最令我难忘的便是,细伟在人生绝望之时,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仰天长望,但没有任何人会对他给予施舍。
每个人都是天使,面对生活的无尽打压,天使也终将会黑化成恶魔。
人性的丑恶,上天想杀死一个人有多容易?只要将他放在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年代,放在一群扭曲的行尸走肉之中,如果这个人身强体壮,心地纯良,或许会被迫"上梁山",可是利辉只有心地纯良,那将必死无疑。
在面对一次次践踏自己尊严的逼迫,这个可怜人开始反抗了,他的善良是被旁人的丑恶和累计的绝望一点一点剥落的。
呐喊始终是无效的... 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把他变成食人狂魔,可同样又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制裁了他,岂不可笑?
很久以来我都相信一句话:命运是最出色的导演。
因为喜欢段奕宏,找了很多他的电影,有一部泰国电影看得很难受,它叫《细伟》。
故事的主人公黄利辉(段奕宏饰),19岁那年带着母亲留下的一把小刀,独自前往泰国投亲,进关时,移民局官员不在乎他的原名,顺口叫他细伟。
细伟是一个善良的人,懦弱的人,不堪的人。
他接受了。
在泰国的日子是灰色的,所有的人都欺负他,嘲笑他,厌恶他,唯一的一抹亮色是小女孩“湄”。
一次意外细伟失手杀了女孩湄。
杀了他的太阳。
他的人生也彻底陷入黑暗,从小体弱多病的他想起了母亲曾拿死刑犯的心肝煮水喝,恶念一生,一泻千里。
他开始接二连三的杀死小孩,采食心肝,强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命运弄人,不外如是。
细伟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食人狂魔呢?
为什么我对这个食人狂魔满是怜悯?
细伟并不生来如此,恰恰相反,他善良,纯真。
只是命运将他生命中的东西一件一件拿走,他像西西弗斯重复推起注定滚落的石头,加缪从中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一种精神,可细伟不行,他彻底陷入命运的漩涡,成为奴隶。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面临细伟的处境,只是我们还有家人的爱,还有朋友的关心,我们得到了救赎。
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幸运,有些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有些人就被心魔反噬,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细伟临刑前最后的奢望是回到故土,回到中国。
当鲜血溅涌,魂归九天,相信细伟能够回到故乡。
可就像鲁迅追问娜拉出走之后的命运,我也不禁怀疑,就算细伟回到故土,失去了母亲的他真的还有人愿意去关心他吗?
这个问号敲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希望当我们遇到另一个细伟,我们可以告诉他,来,这里有光!
当充满希望带着笑容的利辉从码头因为十株被叫细伟被剃头被关押时,当Mei给他小黄花他微微一笑却失手杀了Mei时,当他被杀鸡老板家欺负时,被码头工人嘲笑时,被菜地里小孩无数次嘲弄时,他就再也没笑过。
我哭了。
他或许在挣扎却已经疯了。
拿起母亲留下的刀,像母亲一样,杀人食心。
封建迷信害死人,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鲁迅笔下的血馒头真实可见,人吃人的社会从未改变。
瘦弱的母亲拿起了刀拼命挤进众多“食人魔”里掏死囚的心,只为了一剂偏方能治好孩子的病。
为了孩子,她无奈,胆怯,不失巨大的勇气。
而他拿起那把刀一次次疯狂而变态的杀害小孩,吃心,只有这样好像才能让他在病痛中走出来,才能过的像正常人一样。
为了他自己,他无奈,愤怒,不失病态的勇气。
天要亡他,他不得不亡。
因为他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人。
命如草芥的人,是不配被善待的。
只要你认下所有罪,你就可以回家。
回家?
对,回家。
回家?
如果你不认罪,就会被判死刑。
你承认你杀了所有小孩吗?
他恍惚回头,他微笑点头。
他回头绝望又痛苦的认罪。
然后俯身大哭。
去TM的回家!
去TM!
这算是当初不曾成名的老段一个对心身都极具挑战的角色,成魔的过程每一次的内心挣扎和痛苦都有着可推敲的落脚点,老段早以让自己的状态已臻化境,但剧本的延伸和后段刻意展示食人狂魔的各种拐童杀童,使得之前被老段带动的情感埋伏,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成了一道道猎奇的视觉冲击。
令这一路演变的恶魔,成了一个难寻其究的可怜虫,而结尾对他吃人心的呼应仅仅是整个剧本迟来的补救,虽发人深省,却欠缺它本应带来的张力。
段奕宏的演技没话说的好,这片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考据上,黄利辉的妈妈为儿子取死刑犯心脏做药的时间是民国58年,也就是1969年,那时黄利辉还是小孩子,而黄利辉被判死刑是1959年…这个时间点不对。
看完只能唏噓不已,他到死还是被骗认罪的,没错,他有犯罪,但大多数人都不正视他,欺负他、耻笑他、孤立他、欺骗他,一个人在这么多不友善的环境里,谁能保证心境上不改变呢?
他错就错在:他想活着,但他没考虑到别人也想活着。
“细伟”这个人,或者说这部电影,给观众的触动是无限的 Q:什么是绝望?
细伟是具象化的衍生物黄利辉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到泰国之前的遭遇有多悲惨,对未来美好的就有多渴望。
一朵又一朵的希望之花,被周遭环境和人摧残,被自己的阴影碾碎。
是绝望衍生了细伟,同样也是绝望让细伟毁掉了黄利辉回家的梦。
黄利辉的母亲也在绝望的时候,掏出匕首,用残忍去换孩子的性命。
但真的是残忍吗?
蜂拥而上的人,他们只不过是被生存扼住了喉咙,迫不得已罢了。
无论别人怎么欺负,黄利辉都记得离开前答应母亲的话,他离开杀鸡店后,其实还想着好好努力活下去,他愤懑,恨自己身体虚弱,在恶劣的环境里,让人感觉到更多是他对于自己不强大的自责,直到他亲手杀死了给他带来笑容的小女孩。
亲手抛尸,那一刻起,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心想着回到那个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身边,回家的信念越发强烈。
“把这药都喝了,病就不犯了”,这句话让黄利辉彻底躲到了细伟背后,而细伟,就像是梦里的母亲那样,想尽一切办法救自己,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回家。
最后被抓捕后的黄利辉,也为了一句“回家”,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客死他乡。
他没有衣锦还乡,也没有名成利就,他背负了几条鲜活的生命,他成了噩梦里那个掏活人心肺的恶魔。
——————————————————————段龙的表演可以说是让人感到了害怕,每一个眼神都感觉他活在了这个角色里,他就是黄利辉,同样也是细伟。
可以说是一个人撑起了整个电影的张力,穿插着赵少华老师的点睛片段,让整个故事渗透着悲凉和绝望。
我们应该庆幸我们所生活的年代,还有美好的地方。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饥荒,绝望时有路灯照亮,失望时还有明天的阳光。
如果,黄利辉耳边的那朵小黄花可以陪着他入睡,或许细伟就只是异国人嘴里的尘灰。
感觉整部电影就靠段亦宏的演技支撑,电影题材和角度还是不错的,但整体效果感觉很凌乱,衔接段处理得不好,故事的跳动性大。
在细节处理上也很差,一是细伟寻找受害儿童的画面相当的跳跃,缺乏连贯性。
二是抗日部队的服装,三是时间上前后矛盾,细伟年轻时曾经是抗日战士,那段时间在1937年到1945年之间,但细伟的母亲为给孩童时期的细伟治病去抢枪决罪犯的器官时,执行官宣判的时间居然是民国56年,是1967年了呀,1959年细伟就被枪决了。
故事没太多新意,不过闪回的叙事方法在对剧情的丰满上起了很大的帮助作用,特别是最后一段闪回,和对结尾处理,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拉高了整部电影的水准。演员演技在线(特别是段奕宏,这是在用生命演绎神经病啊~)但普遍夸张,女主更是做作,实在是败笔。
黄秋生之后,中国电影史上又多了一个经典的杀人狂魔,段奕宏演绎的不招人恨,反倒苦情而又疯癫。
二十年了,段奕宏,你还是这么帅。剧情呈现很一般。
老段说细伟差点让他疯掉
戏里戏外的故事挺多。段奕宏改名字之前的作品。
演了个啥角色,人不人鬼不鬼的...形态跟表情让人觉得相当不适。
细伟这个角色让人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主角没有支棱起来,整部电影就也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恶梦,空有情绪,没有根源。
女主角奇异的妆容,泫雅看了都直摇头喔
佛说回头是岸,可是回头却无路可走
辣死了,呕
这故事居然还有原型?不可思议。段奕宏演的用力过猛了,某些角度看着有点像郭富城。
段奕宏的演技啊。牛叉闪闪。一个超简单的故事。完全演活入戏。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同样是异国他乡的苦 还是恐怖片女佣好看 这部剧情太简单 看了大致介绍都觉得剧透完了 没惊喜的
从来不知道原来86分钟的电影是可以这么漫长的,没有剧情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起承转合,人物的行为逻辑很表面也很干,浅显到你是真的期待能稍微看到一点点的深度,只可惜,真没有。至于气氛方面,太不惊悚了,以至于让我一度怀疑这是部年代片或者直接是文艺片?关于那个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的探讨就得了吧,只敢对小孩下手连血液里都满是怯懦的卑劣凶手,有什么必要洗的?不管是段奕宏还是段龙,这片子就只值一星。
段奕宏的演技冇得弹!真实故事令人绝望。
没有字幕生啃!看完了,段奕宏有点用力多度,也可想而知,作为专业演员,那种角色代入感,让他当年拍完戏还在抑郁。残忍的电影,唯一的一点善根本拯救不了恶。
情绪很到位,但是故事有点平庸。猎奇为主。不过老段演的是真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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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分,这片名取得真是不行。电影取材很好,但是技法上节奏上都拍得普普通通,完全是段奕宏演技撑起来的个人秀。这种题材竟然才拍了80多分钟,有能力的导演肯定能拍得更丰满。打个比方,如果园子温拍这个电影至少130分钟起步。
主要看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