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大侠其实就是古代黑社会,只不过小说电影都喜欢把他们塑造成正面角色。
其实《新龙门客栈》讲的是一群黑社会和东厂专案组被沙尘暴隔绝在一座小客栈里。
沙尘暴是个讲故事的抓手,就像《西游记》里的取经任务,为的是带出路上的人和事。
而沙尘暴是为了创造一个隔绝的条件,好让黑社会高手与东厂专案组组长单打独斗,让不可能的事件变得可能。
同时也可以很好的营造肃杀的气氛。
《大风杀》与《新龙门客栈》使用完全相同的故事抓手,也是一场沙尘爆隔绝了一个边陲小镇。
其目的很清楚,为的是看警察夏然如何单挑一群悍匪!
最终实现警察夏然和匪首北山的单独对决。
夏然是个退伍老兵,全连唯一活下来的男人。
光看人物介绍与兰博无异。
兰博一人单挑一个连这很合理。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王大锤老师。
而匪首呢?
就是我们的爹味话剧之王辛柏青老师。
到这里我就搞不清楚导演到底要拍什么了?
首先这两个人的组合肯定不可能是热血的动作戏,否则请吴京和甄子丹了。
那么它是一部像《让子弹飞》那样斗智的悬疑戏吗?
更不是!
夏然的人设是战场老兵,不是老谋深算的麻匪张牧之。
北山的人设也不是阴险狡诈的黄四郎。
那么这部戏到底在拍什么呢?
我觉得导演张琪也不知道。
影片在大哥北山醒来之前,悬念和氛围的营造还是相当不错的。
风暴将至,一伙悍匪来到小镇,大哥生死未卜,饭店老板娘风情万种,三个警察一把枪以及只漏出剪影的酷酷的杀手舌头。
这一切都把观众的期待引向现代西部武侠片。
唯一的Bag 就是王大锤白克老师,一个文质彬彬的小职员完全和影片气质不符。
导演显然是想玩个极致的反差感,及所谓反类型。
But!
是我想多了。
导演脑子里其实一团浆糊。
影片从大哥北山醒来之后,就彻底进入了辛柏青老师的控场时间,我估计他后半段一个人的台词量得是其他所有人总和的两倍还多。
估计他是拿片场当人艺舞台了,那演的叫一个尽兴!
话叫一个密!
生怕话掉地上。
而王大锤同志就像只老鼠一样各种钻来钻去。
最后沙尘暴终于来了,你以为夏然终于迎来和悍匪决战的时刻了,结果完全不是,沙尘暴就是沙尘暴而已。
总之就是悍匪全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
反正夏然终于要和北山决斗了,确实!
他们确实打了几下。
因为不打不行了呀,白克说又说不过辛柏青,他又没在人艺演过话剧。
这时一个被遗忘很久的角色一个藏族小伙子,被拎出来了,他、夏然与北山、舌头形成二对二的对峙。
导演心里也清楚,即使有藏族小伙帮忙,夏然也不是对手。
毕竟舌头在前面两个小时就是无敌的存在。
那也不管了反正最后就是舌头死了,北山就崩溃了?
你问我,他们是怎么做到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也没看明白,一切都是导演安排的。
影片由江志强监制,张琪执导,孙悦、张琪共同编剧,白客、辛柏青、郎月婷领衔主演,耿乐特别出演,获北影节“天坛奖”最佳编剧奖和最佳男配角奖,将于4月29-4月30日18:00-20:00开启超前点映,5月1日正式上映。
在这个风声猎猎的故事里,每一阵风,都是潜藏罪恶的低语。
张琪导演的首部长片《大风杀》,在白客、辛柏青、郎月婷、耿乐等实力演员的演绎下,织就了一幅关于人性暗面的灰色织网。
其中白客在片中褪去往日的喜剧色彩,以极度收敛的表演,诠释了一个在灰暗命运中负重前行的普通人,辛柏青在《大风杀》中彻底颠覆了以往温文儒雅的形象,贡献了一次疯狂的表演,诠释了一个在绝境中渐渐沉沦的人。
而在北京国际电影节斩获最佳男配角奖的耿乐,也是展示了惊艳的反派表演。
影片以一场突如其来的命案为引,撬开了小城压抑而沉默的外壳,将隐匿在日常中的欲望、背叛与救赎赤裸裸地摆在观众面前。
《大风杀》的风格克制冷峻,镜头语言内敛而有力量,仿佛用一把钝刀,在无声处慢慢剖开角色的秘密。
荒凉的空间、沉重的色调、紧绷的节奏,交织成一场关于孤立与崩坏的视觉风暴。
影片的声音设计,像一只无形的手,时而低语,时而怒吼,把人物心底的惶恐与挣扎推至极致。
这不仅是一部犯罪片,更是一场关于人心交织碰撞的故事。
风不停,人不止,每个人都在风暴中寻找一个无法抵达的出口。
本期导筒带来张琪专访,走进这部北影节天坛奖入围影片场刊最高分作品的精彩幕后故事。
采访:月希编辑:紫嫣专访正文导筒:《大风杀》故事最初的灵感来自哪里?
张琪:我很喜欢“困境”题材,像末日片、丧尸片也算是“困境”题材的,很多文学、戏剧作品也都有涉及这个题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从小就喜欢,我甚至真有想过拍丧尸片。
这个“困境”题材可以把各种各样的类型放进去,所以它有很多的可能性和玩法,它可以在极端的困境环境里,把人内心的东西极致压榨出来,就像放大镜透过阳光聚焦时引燃的那一个点。
导筒:您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创作这个故事的呢?
张琪:大概是在2021年。
我之前喜欢“困境”题材但只限于看,后来江老板(江志强,《大风杀》监制)找到我,问我有这么一个故事感不感兴趣,他大概给我讲了下,就是匪帮围困了一个镇子,镇子上的警察带领镇民做各种关卡,保护镇子。
我对这其中围困的部分很感兴趣,就和江老板说,我是喜欢这个题材,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好好想一想要拍什么。
导筒:那在这两年思考的过程中,在创作上您有遇到什么难点吗?
张琪:难点是在,很多人和我说拍电影应该是你有话要说,但我本身其实没有什么表达的欲望,我其实没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你日常生活中认识我,会觉得我话很少。
我没有觉得自己的表达非要去让人听到,这样好像也挺难为别人的。
但是我心中有好多问题想问,有我不理解的、我想要知道答案的。
首先有很多问题可能是没有人有答案的,但是大家又很困扰的,所以有必要把这个问题传递下去。
我觉得很多电影都有这个特质,它并不是说一个很强硬的创作者在教你做人做事,它会给出一个你非常渴望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觉得我是想做这样的事情的。
导筒:如果让您概括一下本片提出来的问题,您觉得是?
张琪:说实话,我是很害怕孤独,很害怕变化的,我就很想知道,当我在害怕孤独和变化的时候,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应该怎样看待?
如果一定要概括的话,我目前想到的是这个。
但如果说这句话真的概括了这个电影吗?
我可能不这么认为,因为电影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可能带出这个问题在拍电影,但是我们团队还有很多人跟着我一起创作,带着自己的记忆和感受融入进这个电影里,他们肯定也有给出自己的东西在这个电影里,会比我更丰富。
当然还有观众,也带着自己的记忆和问题,包括期待值去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所产生的问题、结果、内容都不一样。
导筒:您刚刚提到片中有警察和匪帮冲突,想问下本片中的这些悍匪有参考什么原型人物特质吗?
张琪:其实悍匪的设计理念是,我希望这些悍匪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个年代最印象深刻、最凶残的代表,让他们一起出现在这个电影里。
当然要怎么把他们组装起来呢,北山(辛柏青饰演)这个人物就尤为重要了。
片中是一群悍匪跟随着北山,当每个悍匪的原型人物聚合起来的时候,北山就自然而然浮现出来了,因为北山应该是具有所有人的素质,同时又要更强大的东西去管理这一帮子人。
导筒:《大风杀》的片名充满意象感,能否分享一下这个片名是如何确定的?
以及背后的隐喻?
张琪:我觉得“杀”字代表了剧中人物对“大风”的初始态度和感受。
这个片子里一直在刮大风,对应了我想在片子中去呈现的变化。
变化是我们看不见,捕捉不到的,我们只能看到变化的结果。
风其实也一样,床单飘起来的时候我们知道风来了,吹到我们脸上的时候皮肤感受到有风。
但是风无色无味,你其实看不到。
当我们面对变化,大部分时候其实是会恐惧的,如果它是好的变化我们会开心,如果他是意外的捕捉不到的,就会感到害怕。
当然这也联系到片中夏然(白客饰演)的变化,从恐惧变化,到看着这些变化,听着这些变化,可以说这是一个夏然的看法的变化。
导筒:片中有很多这样的刮大风的场面,还有夜戏镜头,在摄影上,您如何去设计规划这些画面呢?
或者说会不会遇到什么挑战难度特别大的拍摄?
张琪:我们最难的是那个在加油站,现场的风真的是那么大,虽然也有后期CG辅助,但是只是通过技术让风变成一样大小。
当时我们监视器的棚子都被吹翻了,风真的很大。
那是我们整个拍摄的第一场戏,但也也正借此我们发现对片子来说,整个风格氛围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导致我们后面所有场次都要匹配这样的风。
导筒:要匹配一样的风量吗?
张琪:对,不止是量,还有烈度。
从细的方面来说是风的烈度,但是也要匹配整体环境的烈度。
最重要的是在那么大的风的情况下,摄影机是会抖的,防风要做得非常到位,还要经常给机器除沙,保护措施要做好。
导筒:对人来说也是吧?
既要防风沙,还要兼顾现场拍摄。
张琪:是的,而且工作人员可以做好防护,但是对演员来说,就是完全暴露在风沙里的。
比如白客,辛柏青,他们不仅要暴露在风沙中,还要有深入的情感表现,甚至有一场辛柏青需要在风沙中双眼圆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甚至整条拍下来都没眨一次眼”。
导筒:本片也有很多动作戏,包括枪战、肉搏打斗等,但有意思的是本片虽暴力但不血腥,可以和我们分享下您在动作方面的特别设计吗?
张琪:我觉得在这些动作戏里,暴力并不是我想强调的部分,我想强调的是对暴力的恐惧感,和暴力的代价。
所以在拍摄方式上我也是往这个方向去做的,暴力往往只是一瞬间,甚至是背面的看不到的,但是暴力的恐惧是需要直面的。
我本质上是一个很反暴力的人,我很害怕暴力,所以如果真正要去拍,我也不想。
我也不希望电影里的生命仅仅是电影里的,有些电影里的角色死得很随便,但我不希望我的电影里是这样,我觉得一个生命的死是有代价的,哪怕是电影里的生命。
导筒:还有在本片的配乐方面,您有什么故事可以和我们分享下吗?
张琪:在剧本大纲阶段,我们就拥有了一位很优秀的作曲家,叫沈必昂,来自瑞典。
他在大纲阶段就已经开始写,等到开机的时候他已经写了一半,所以很多戏在拍摄的时候,我们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就可以现场听他写好的音乐,去听、去感受。
我觉得这种方式是很难用语言去达到的,因为这些音乐很直观,这很棒。
导筒:这很特别,很少有电影能在拍摄阶段就已经有配乐可以去感受。
张琪:是的,这也使得我们拍摄的电影内容和音乐是高度协调的。
导筒:本片还聚集了白客、辛柏青、郎月婷等多位实力派演员,可否分享下与他们的合作感受?
或者让您印象深刻的事情?
张琪:像柏青哥第一次看完剧本的时候,他和我说,他一直想演一个光着脚的反派,穿着轻薄的裤子,走在一个看上去他很陌生的环境。
他光着脚似乎给人感觉很脆弱,但其实是因为他很强大,很有能量。
我觉得这个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北山在前面的画面主要都是拍脚,到美食城出场的时候,就是给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柏青哥这个想法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引导,更值得注意的是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方式,他说我只是一直想演一个这样的反派,就是他并没有直接说这个反派应该怎么样,他在保护一个新导演的自信。
在拍北山第一场戏的时候,是和白客饰演的夏然在明日美食城对峙,我们全组人都在现场期待,这么高难度的一场戏柏青哥会怎么演。
第一段演完后,我们所有人都鼓掌了,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表演。
和白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坐了半小时,但什么也没说,没有话,经纪人都很着急。
但是我会感觉自己和他很像,我们坐在一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就很舒服。
而且白客对角色有超常的投入和专注力,对我来讲简直是一个奇迹,其他演员应该也有同样感受。
我举一个例子,就是他在进组前,其实腿摔断了,只能坐轮椅,用拐杖。
他拍的第一场戏是在羊圈的动作戏,我们因为他的身体情况改动了剧本,也找了替身演员,所有都准备着。
到了现场的时候,白客说,要不我试试,然后就起来了。
开机前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他是在疼的,但一喊开机,那一个瞬间,他就变成夏然了,直接冲出去。
看电影的时候,你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腿断了的人在表演,实在是不可思议。
还有他在电影中有一场拆波波斯枪的戏,他每天都在练,只要有时间。
等到拍那场戏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因为练习)磨烂了。
所以最后拍拆“波波斯”的戏的时候,只能给他戴一个手套去操作。
月婷她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就是李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说李红很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人。
我第一次见月婷的时候,感觉她是一个刚柔并济的人。
你能感觉到她很坚强,很勇敢,但同时她又非常柔软,温柔,很在意每个人的感受。
其实在见到她之前我对李红这个人物的感受和构思不是现在这样,她可能更偏类型一点,但见到她之后我发现,我觉得值得把她本人自身美好的东西也放到李红身上。
所以我们在拍摄过程当中,是因为她对李红又进行了修改和调整。
她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们这个片子里面有不好的人,有好人,有善良的人,也有迷失的人。
导筒:白客出演的警察夏然与“报丧鸟”猫头鹰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您认为他身上最显著的特征及精神内核是怎样的?
张琪:他和北山一样是经历过孤独,并且害怕孤独的,但是他们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们也好,咱们也好,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害怕孤独的。
不然我们不会依赖互联网,不会说希望有人发微信消息、不会看朋友圈其他人的生活。
北山和夏然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选择,北山是希望别人能陪他,你看他为什么不断试探别人的底线,因为这样他才能有安全感。
但是夏然他是希望可以好好陪别人的,所以当他在故事中有在意的人走的时候,他会心疼这些人离开时是孤独的,想陪伴他们。
导筒:如果让您选一个片中最复杂的角色,您觉得是哪一位?
张琪:我觉得最复杂的应该是多杰(卓杰泽仁饰演)。
他是一个我很期待在故事中出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是因为很多角色是可以塑造的,但多杰属于你不知道他怎么就到那了。
在一开始的设定中,他是个不存在的人,我们甚至拍了一个镜头是多杰站在夏然逝去战友的合影里,意味着他可能只是夏然想象出来的,期待存在生命里的人,后来我们打算把他处理成一个真实的角色。
我会期待生活中有多杰这样的人出现,这并不代表这样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不存在,他存在,只是我可能没有能力看到。
因为我们看到的很多人其实只是自己的投射,我们的惯性有时候决定我们只看到一个人的一面。
北山也是这样,匪帮的这群人,因为自己的惯性只看到了北山的这一面,所以他们不停地学习、模仿。
说回到多杰,他是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人,但是存在与不存在这件事本身也是悖论,所以对我来说多杰是复杂的。
导筒:我们知道您是剪接指导出身,曾参与了《邪不压正》《扬名立万》等作品,这次首次作为导演身份执导长片,也同时剪接了本片,这两种身份给您带来怎样的感受?
张琪:其实我一开始是学制片出身,大学毕业后我拍了两年广告,然后很偶然接触到电影长片,后来又很偶然做了电影预告片剪接师,再很偶然的机会成为了这部电影的导演。
其实在拍这个电影之前,我的所有经验对这个电影最有用的是——如何处理偶然性,因为现场会面临很多事情,但电影很珍贵的地方就是你要捕捉到那些偶然性的瞬间。
像问题里提到剪接和导演两种身份,它其实是双面的,我必须要克服一些(原有思维),当偶然的瞬间发生时,要根据它们去调整你的方案。
但是对剪接思维来说,只要根据1、2、3这样的顺序去做,而忽视了偶然性,这对创作来说是有限制的。
但是再反过来讲,剪接的思维对拍摄效率来说是有极大的帮助的,我会知道自己需要多少个镜头,这个镜头拍到哪就可以结束,一定程度上让我们可以很好地保护演员的表演状态情绪。
导筒:所以是有这么多经历,才能有处理这些偶然性的能力对吗?
张琪:你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想多说点,有时候我觉得经历和经验未必是能够处理偶然性的关键因素,我觉得处理偶然性是需要开放性,是对人的开放性的训练,这个也是我自己一直想练习的。
《无人区》以来好久没有看到过瘾的西部片了,这一部还行。
节奏气氛质感都不错。
辛柏青演悍匪首领算是很突破,除了最后的人物崩溃有点过于急转弯。
白客也还行,缺陷是不够粗粝,但演技挺像样。
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王一通。
很多细节我喜欢,比如李红的酒店,一开始大哥养病的房间是“明天”,而最后她转变的地方是需要告别的“昨天”。
耿乐演的曲马多,这诨名体现出此人大概干过医药行业,所以利用药物救大哥出狱的事由他主持。
说点缺陷吧。
最大的缺陷当然是李红大爆炸和大沙暴这两个机械降神,直接解决掉大部分匪徒,尤其是后者,完美解决夏然一人挑六车的巨大难题。
然后就是,首先,赵北山匪帮藏的钱是不是太多了点,一箱合178万(还不算难以估值的金银珠宝),至少十几箱,两三千万的钱,其中硬通货外币的比例还很高——这可是1988年的数字,很难想象一个匪帮弄了这么多钱居然还靠死工资过日子而不火并( 流动的匪帮靠死工资过日子本身就不合理好吗)。
而且当时把这钱洗白可不算太难,洗白之后过安稳日子不好吗?
(甚至还能想办法去香港)其次,匪徒为什么没想过用钱解决警察啊?
告诉警察:我们有人有枪,但不想把事情搞大,派出所里面藏着的两箱给你们了。
警察不乐意再打啊。
再次,1995年,还没有收枪,这个以前以矿业勃兴的小镇上不该只有派出所的一把枪……当年的矿山必然是国有企业,保卫部门会有枪,可能流落到社会上,周围的牧民也会有猎枪,就算人口萎缩了也不应该一把枪都没有。
小的细节上,夏然他们那楼到底是镇政府还是派出所?
(反正提过镇政府,但挂的牌子还有巡警中队)抑或是就这么一个楼?
反正那个楼感觉有点过于“规范化”。
办公室里面的饮水机有点出戏,这么一个通共四五十号人的小镇,谁给他送水呀?
最后,夏然到底是不是所长?
(首发公众号湖南文联)在略显平淡的五一档期,选择评分最高的《大风杀》,事实证明,它不仅是五一档期里质量最高的电影,也是在国产犯罪悬疑片中少有完成度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电影,风格化明显,场景调度巧妙,和字斟句酌的台词合在一起,压迫感始终存在,没什么废戏。
老大刚出场,脸没有出现,躺在病床上只有一双脚,曲马多在大饭店门口向李红暗示大哥要来了,透露出大哥作为一个重要人物即将登场,此时才给病床上当时莫名的人物安了一个重要的身份,匪徒的大哥。
大头背叛大哥赵北山,在楼上大哥的病房躲着,赵北山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也是先听到他中气十足喊李红的声音,在赵北山和夏然对峙时,先拍他们各自的脚,之后才露出脸,赵北山在片中登场,时间比较晚,但是已经通过各个小弟的反应烘托出一个不怒自威的黑道老大形象。
赵北山身边的跟班舌头也是,到影片结尾生命垂危的时候才露脸,但是两次他在玻璃上守候老大,第一次一闪而过,像个猴子一样毛茸茸,带有陌生的异物感,第二次,小弟才说舌头在守着老大,给了他一个身份,并透露出大家似乎都很忌惮他,之后他扫清大头身边的叛徒同党,在楼板上方直击大头眼睛,给予必死一击,都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号,直到他神出鬼没在会计背后要杀他,舌头才头一次露出完整的形象,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男人,被定义为神出鬼没的杀手,赵北山的绝对心腹。
导演的风格化明显,除了体现在擅长对人物侧面烘托外,还擅长运用符号语言和不同视角的切换。
李红听从曲马多的吩咐,将要给大哥打点滴,点滴里灌着致死的药,画面右边出现了静脉注射器滴壶的特写,滴壶里不停滴落的药水,营造出紧张的心理状态。
夏然追踪悍匪灰驴到羊圈,本来观众看羊圈的视角是平视,导演给了一个空中镜头,方正的羊圈里满是和蚕宝宝一样白胖的羊,挤得密密麻麻,一秒钟羊群清空,拉近细看,只剩死掉的灰驴和背叛的大头,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在镜头视角的来回切换和背景音连续不断的枪声过后,自然而然过渡到活着的大头走出羊圈,想回去瓜分大哥钱的下一幕。
片中有一幕场景调度极为精确,是里面的重头戏,神秘许久的大哥终于出场的那一幕。
警察夏然闯进美食城,李红眼神复杂望着他,赵北山终于在饭桌前露脸,在他作为悍匪大哥和夏然不断的话语交锋间,他一会儿指挥李红去拿蒸好的鱼,显出大哥在警察面前,气定神闲的姿态,一会儿又喊李红上去收账,隔着墙板,能听见李红和大头就给不给账本来回拉扯,既通过旁人之口让夏然明白赵北山是什么人,其他人在干什么,直接向警察亮出底牌,给他一个下马威,赵北山又让李红去,李红焦急地又想上楼,赵北山笑了,他指明是让她去端鱼,而不是去拿账本,气氛缓和下来,展示够了权威,他向着刚刚已经被证明可以听到上下楼对话的薄墙板,向着背叛的大头,说一番软话,这时候大头听进去,账本被丢出来,李红轻而易举拿到了账,完成情节闭环。
赵北山和夏然对峙,大头在楼上偷听,李红作为中间唯一接触过三方的人,来回走动,软化了对峙的硬度,不会马上上升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也从侧面灵活地展现了赵北山作为掌控局面的人,调动和软化棋子的手段。
细品台词,会有很多对前面情节的回望。
简宁之前望镜子,多杰笑他是不是想在镜子里看到谁,问问怎么破解忙崖的死局,到了简宁死的时候,他对夏然说,希望他以后办案子查不出来凶手,就望望镜子,他来做背后灵,夏然明白他背后的那份担心,前面在车里简宁就希望成为夏然的同事、伙伴,夏然拒绝了,他更习惯做一个办案的独行侠,这里简宁依然表达的是希望成为夏然的伙伴,夏然依然拒绝,他背后隐藏的想法是希望简宁在死后能够获得自由,不要再为自己所累,不必再担心他。
简宁死前和夏然的对话,既与之前简宁照镜子的情节相呼应,又在大量潜台词的作用下,表达了两人之间的相互关心,证明夏然虽是只报丧的猫头鹰,他的身上却始终带着人性光辉的那一面。
只是孤独与他如影随形。
如果说夏然的宿命是孤独,来自战争中遗留的创伤和结尾忙崖只剩下自己一个警察,那么赵北山的宿命是虚无,从小时候哥哥的死亡开始,他就明白,死亡不过是身躯变小变瘪,什么都没有了,他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
他们都面临一个新时代变迁,小镇忙崖被弃,人人都要去深圳,夏然是留守的那个人,赵北山入狱三年,出狱认为世界没变,还在遵循团团伙伙,忠心忠诚的那一套,昔日的辉煌落山了,会计一语道破真谛,过去的三年快过三十年,世道早就变了。
新入伙的悍匪钢镚儿稚气未脱,指着赵北山,说他们是一群临时工,只在乎干一票分钱,不在乎在大哥心里的排序,排排坐分果果的把戏没用了,赌上性命的尊严和光荣被踩在脚底毫无意义,一个时代的落日余晖。
整个旧日的他们,完全被新秩序的初阳笼罩,无论斗得死去活来,是黑是白,都在恪守旧时代的秩序,西部的情怀,终将被淘汰。
《大风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警匪片,更像用镜头在西部荒野搭建的实验室,将不同人物置于生存困局中,观察他们如何挣扎。
这种反类型片的特质,构成了它作为电影的艺术价值,却也注定与大众期待的"好故事"产生错位。
大风杀 (2025)7.02025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张琪 / 白客 辛柏青说说个人印象比较深的,值得讨论的几个角色:赵北山:权力幻觉的殉道者赵北山这个角色,是旧时代秩序崩塌的缩影。
作为土匪头目,赵北山凶悍、残忍,却又骄傲、清高。
他始终困在"大哥"的人设,像困在铁笼中的困兽,将暴力与义气编织成虚妄的“王冠”。
他宣称不图钱财,却用金钱拴住手下;他标榜义气,实则享受着被追随的虚荣。
导演用大量仰拍镜头强化他的威严,却在每次背叛发生时切换俯视视角——这种视觉落差暗示着权力根基的脆弱。
当最后一个死忠"舌头"中弹时,全景镜头里他突然佝偻的脊背,让观众看清这个暴君的本质:不过是个害怕孤独的可怜人。
李红:锁链困住的金丝雀李红的悲剧更具现代性隐喻。
这个被时代齿轮碾碎的女性,从依附土匪求生到被账本锁住退路,她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在餐馆的方寸之地。
她困在了自己的选择里。
导演用重复出现的餐馆擦桌镜头,暗示她日复一日的心理磨损:警方监视、同伙猜忌、妹妹惨死,所有出口都被封死。
最后,她选择同归于尽。
这个角色让人想起张爱玲笔下"绣在屏风上的鸟",她的毁灭让观众看见,被物化的女性在绝境中迸发的力量,往往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
夏然:活在过去的报丧鸟警察夏然是整部电影最割裂的灵魂。
战场幸存者的身份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他总在重复"我是报丧鸟"的谶语,像希腊神话中不断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看似警示他人,实则是惩罚自己。
他困在了过去。
影片里手持镜头频繁的晃动感,恰如其分地呈现他分裂的精神状态:既要维持警察的威严,又被负罪感撕扯。
所以,在对付赵北山团伙围困忙崖的当下,他因为过去的牵绊导致频频失误,又相继失去了身边的所有人。
多杰:照进困局的阳光藏族青年多杰的存在是导演埋设的破局密码。
多杰没有来路,不望前路,只存在于当下,是一个近乎神性的人物。
他因为没地方去,赖在忙崖的派出所,便卷入了这场困局。
没有人问他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就这么出现在当下,投身在这场困局里。
他像《等待戈多》中的流浪者,以最决绝的方式介入现实。
他也是夏然缺失的“当下”的那片神识。
夏然口口声声对别人说不要回头,自己却一直回头,困在过去。
多杰在当下奋力一搏,用生命替所有人解开了当下的死局,也解救了夏然。
最后,夏然离开忙崖,终于走出过去,走向未来。
『大风杀』白客辛柏青暴虐互杀局!
一个隐忍克制,一个残暴输出,互相都能随时接住对方的戏着实舒爽,而郎月婷、张本煜、耿乐等一众配角也各有风采。
作为一部国产西部犯罪片,前三分之二的故事都保持了较高水准,够疯、够狠、够精明,老板娘和狙击手陆续带走一波小弟后,最后半小时显得有些刹不住车,靠一场沙尘暴带走跳反的“临时工们”多少有些难崩,但全片总体来说还是可圈可点的。
【8分】
80年代香港的江湖片,多是黑帮为了洗黑钱请一堆大明星拍一个很普通的剧本。。。
本片也是这样的观感。。。
总体而言能看值得看,在这年代算中上水平。
演员没什么问题,剧情也还可以,就是不够高明,换言之整体就不会出彩。
核心在于博弈是彻底失衡的,1手枪对50+悍匪,切断通信后悍匪竟然没迅速杀掉警方接管小镇;第一轮交锋警方没了所有子弹,老大也知道这情况但就是没杀掉警方。。。
大陆创作团队对这类警匪片题材整体真的好大提升空间,博弈感好薄弱。
匪方完全碾压,警方动作几乎全部无效,看认真点就好无语,就是演员在挽救剧本。。。
警匪片有的是看博弈,有的是看追逐,有的是看推理。
本片显然是第一种,但问题就出在博弈点,有如下优化建议, 希望如果有创作团队和业内人士能看到讨论一下 :1. 靠1手枪对50+悍匪 断通信后悍匪竟然没迅速杀掉警方接管小镇 ,为了营造噱头和翻盘点特意留下3警察太不合理。
明明中间也毫不犹豫杀掉了其中两个,也就是根本没留的必要。
一对多,对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其实没差,都是博弈失衡。
博弈翻盘就靠一手土匪内讧。
在失衡的情况下应该马上设置一个桥段拉回到均势,比如成功报信,但因为天气等因素延迟,加入“倒计时”元素。
或者不确定成功报信,但有了“不确定性”,加剧了内讧。
警方的护身符,定时汇报,逃跑线路,逃跑方式/权限,等等。
2.潜伏者设置旅馆和餐厅都是施工后的看守人潜伏在镇上,这点设置是有趣的且正面影响的。
可以潜伏者弃暗投明或者敌对阵营因为分裂出现新的我方潜伏者(比如会计)。
电影里已有前者但并不高明 ,大妈就算了,李红是主演去换杂兵就。。。
戏份是主角但角色是杂鱼的情况,建议可以参考长安十二时辰这类关键杂鱼怎么设置。
3.警方前面行动薄弱认真想了一下其实前面一大段警方都是无效动作,跟被绑着等匪徒内讧最后出来偷鸡是一样的。
双方人数差得太多,警方所有的营救都是没意义的,被挟持在派出所+食堂跟关在餐厅外有区别吗?
真还不如前期被抓了,市局电台回访但反派以群众要挟配合,拉扯到中期通过策反逃脱开始反击。
4.BOSS降智因为太失衡了,安排误杀会计后又被临时工下克上。
前面昏迷都还有统治力,后面就被直接下克上了。。。
钱被炸了而失去约束力这个点其实挺合理的,但跟统治力还是有区别。
其实可以通过前哨的死产生猜疑链分成两派,然后三方混斗更混乱加快剧情推进;要么再加点市场经济临时工的吐槽和矛盾, 大时代背景味更浓,再彰显BOSS的强大/警匪合作的荒诞感。
本片选了后者但下手太轻不够味。
5.浪费的追击和沙尘暴白客在追击临时工匪徒的环节,借着沙尘暴可以拍点西部片孤胆英雄的感觉,来点合理耍帅反杀的正经枪战戏都比夜访羊圈那段枪战好 。
6.失败的人物弧光因为我朝特色,所以职业所限不能先抑后扬,只能没苦硬吃来了个什么心魔,逃避偷生,明明全片都在主动改变现状。。。
非常能理解,深表遗憾。
但应该还有更好的替代方案的,希望各位从业者再接再励。
不行,我要回去重温《暗花》和《暗战》了,银河映像在这题材里真是独一档的存在。
本片的故事设定在被慢天黄沙包围的边陲小镇忙崖,整体上营造了一种极其凄凉、萧瑟和肃杀的氛围,这种环境衬托增强了全片的视觉效果,也更加增强了故事的紧张刺激感以及戏剧性。
这种“大风沙”的氛围美学让其中的枪战场面既保持了西部片的粗犷质感,又平添了人物命运无常的悲凉。
片中的赵北山是一个心胸狭隘且疯狂的悍匪头目,他曾经培养的一批犯罪团队,但时间一长这些骨干们都逐渐有了自立山头的想法。
而赵北山借着新入伙的几位成员,干掉了之前所有各怀想法的骨干们。
但不料时代早已经变了,这群新成员的想法也已经不再是长期生存在悍匪的职业道路上,而只是想干一票拿一次钱就离开的临时工。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北山会发出“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的感慨。
白客在片中成功转型,塑造出一个背负战争创伤的硬汉警察形象,颇具血肉质感。
辛柏青也颠覆了以往角色温柔的特点,塑造出一个极其鲜活的反派悍匪。
本片虽然在剧本结构以及场景调度上完成得相当好,但部分人物动机方面存在着明显的不足,一些情节设计也非常生硬以及不合逻辑,还有很多情节都有所省略,导致剧情连贯性也非常弱,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全片的观感。
文/梦里诗书 西北戈壁的粗粝带来了与众不同的观感,《大风杀》在风格上展现出了国产犯罪片少见的先锋气质,但遗憾的是电影虽然有着佳片的气质,却没有能构建与之相匹配的内在。
过多的铺垫前戏,使电影在中段开始便出现了疲软,而故弄玄虚的反转,人物动机的苍白,则使电影在最后所带来的只有一泻千里的无力感。
电影的故事背景设定在了1995年的一个西部边陲小镇,次年禁枪被写入了法律,这个时间设定和封闭的空间,加上44比3完全不成比例的警匪对峙,成为了电影营造戏剧张力的看点,而作为导演的张琪,在开始也为电影搭建起了属于西北的暴力美学,可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将西部片、犯罪片、时代剧三种类型糅合的《大风杀》,在电影开场都并不逊色,甚至还有着那么些许的佳片气质。
然而随着故事的展开,电影最先暴露的问题,恰恰是电影给出的44:3的警匪对峙。
这一原本引人入胜的戏剧张力,《大风杀》却并没有真正用好它。
电影既没能将主人公夏然塑造成如《第一滴血》兰博般带有现实主义意义的孤胆英雄,更没有在战术层面上展现公安民警的足智多谋,整个案件的最终解决居然是靠天降沙暴,这种胡编乱造的方式不仅消解了前期的现实主义基调,更使电影失去了更进一步着点于社会现实深度的可能。
剧情的蹩脚生硬,自然无从塑造好人物,诚然任何一部电影都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塑造44比3的人物群像,但这并不意味着电影就不需要有让人信服的人物动机,匪帮的内斗戏沦为了工具化的冲突,角色之间一次次的背叛和死亡也都缺乏现实的支撑,这导致电影最终早已偏离了自身所预设的内核,脱轨演变为了一场为戏剧性而牺牲合理性的闹剧。
当反派北山突然从癫狂枭雄转变为所谓困兽,其既不要钱也不要命根本不知所谓的人物动机,让人不由啼笑皆非。
另一面白客饰演的警察夏然,其孤胆英雄的爆发缺乏合理性的人物塑造,最终他只是演了一个开挂式的"中国队长"。
当昔日曾是军人的夏然在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子弹的处境下,还在黑夜里去胡乱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当电影为了突显主人公,反常识的在大风沙来临之际,让其骑着破摩托去追击悍匪,白客在这部电影活脱脱的演出了《万万没想到》里那个“想不到”的王大锤,只不过这部电影没了讽刺的搞笑,有的只是一份让人笑不出来的荒诞不经。
为什么一部在开始有着佳作气质的电影,会在最后演变成一场风格割裂,不知所云的庸作?
在我看来归根结底还是创作者自身的贫瘠,没有经过阅历生活的沉淀,所以只能刻画出悬浮不接地气的人物,不知道如何刻画真实的刑警,不知道该如何怎样去反应小人物在时代中的迷茫,去呈现"旧秩序崩塌"的主题,所以只能用为黑而黑的故事当作内容的填充,初次涉足电影长篇的张琪能从他的这部电影里看出他是一个优秀的剪接。
我们拥有那么多优秀的刑侦犯罪题材的现实故事,而这部电影却选择了制造一场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群匪战刑警,如此人造的大风,终是杀不出重围,那些未被风沙掩埋的叙事漏洞,恰是很多自诩“能人”的电影人需要直面的创作病灶。
今年北影节的首部国产片看得如此生猛刺激、余温炙热。
映前宣传期遇上多年不见的风沙天气,简直有如神助,一张海报就把《大风杀》狠狠刻进观众脑海。
大哥北山假死出狱,来自四面八方的亡命悍匪聚集在边陲弃镇忙崖,准备分赃,为了这笔财富,而与守镇警察展开对决。
如导演张琪所说:风意味着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一个人。
悍匪暴虐无道,孤警以少敌多;局势瞬息万变,风沙模糊双眼,看不清也摸不着,就像敌在暗我在明的警匪对决。
明日美食城里,北山躺的房间叫“昨日”,夏然闯进的通讯室叫“现在”,而结局一幕两人瘫倒在地,身旁赫然写着“未来”。
《老无所依》
《大风杀》床单飘动风带来罪恶,“夜猫子” 夏然仍是那只报丧之鸟。
困兽犹斗,弃镇死局,干脆利落地勾画出干燥、穷困的边陲小镇忙崖。
黑夜到白天只需一秒,加油站的床单首先见证死亡,从剪辑转做导演的张琪不知看了多少部科恩兄弟。
床单飘动,让风具象。
黑白光影,产生强烈视觉冲击。
《老无所依》里Carla参加完葬礼,坐在屋中,也是一阵风带来了Anton Chigurh。
风吹来死亡和罪恶,带走善良和纯真。
他们有组织有预谋,断油断通信,步步为营、荷枪实弹,整个小镇陷入恐慌死局。
坏人描写用金牙、剪影、足部特写寥寥几笔就成了型:曲马多的名字来自一种镇痛剂,多么讽刺,偏偏是他总在“致痛”。
开头他示意加油站人质噤声,不经意露出两三颗金牙,再幸灾乐祸看着人的背影开枪;和大嫂率先谈起条件,张狂不羁、无法无天。
舌头自始至终以彪悍的剪影示众,直到后来才露出真容,子弹每发必中,拳拳到肉、招招致命,与北山有着“唇亡齿寒”的神秘关系。
北山醒来后观众最先看到他的赤脚,再切回夏然满是尘土的鞋子,真切演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笑得张狂,疯得彻底,掌控欲极强。
美食城谈判竟然能够率先掏枪挑衅警察,一边赤裸裸地威胁夏然,一边算计好了对话的走向让楼上的喽啰“缴械求饶”。
北山只为自己而活,任何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通信员小范外出向市局求援惨被杀害,尸体离奇“骑马”归来,沦为悍匪挑衅警察的工具……无一不凸显出这群人的肆无忌惮。
恶人凶险,才凸显出善良的可贵。
三个民警一把枪,“报丧之鸟”的名字也无意之中透露出另外两个警察的悲惨下场。
如果北山之流的底色是疯狂、邪恶,那么夏然、简宁和左罗则是善良和悲情。
角色名字都有所暗示:他本可以过简单、安宁的一生,却因视力缺陷前途尽失;蒙面剑客左罗同样是正义化身,一段导游往事直指对贼人的痛恨。
牧民多杰的塑造也无比动人,甚至在结尾与舌头的一场打戏里贡献了超高杀伤力。
白客在表演上稳定且惊喜,眼神里的几分悲悯、隐忍和角色十分契合。
极端环境之下,他一定想起了全排阵亡只留自己一人的悲惨往事,必将在这一夜的恶战里弥补心中遗憾、拼尽全力拯救全镇人,从而完成自我救赎。
结尾还有一场白客与辛柏青的狠辣打戏,混合着粗粝的风沙,让观众仿佛能感受到石子打在脸上的痛感。
这一次,他不愿再做那个被留下来的人,不愿再让队友的死讯从自己口中说出。
于是他随着风沙的脚步,一并走了。
就像李红说的,离开忙崖的人,便不会再回来
观感是层层递减的,感觉如此多的悍匪人数是失效的,除了几个打头儿的给了一些碎片的刻意的戏剧安排。当然,也只有会计算是好一些,剩下的抓耳挠腮双目圆睁上蹿下跳村口大姨…想要给正邪两方都设置一个孤独的柯南式的人物,一个见谁杀谁一个见谁谁死,最终只能带着伤痛自我消化那种,手铐铐住你我也铐住未来便是如此。但可惜的是,杂线冗长,做一做减法会更好。
高桥一生vs陈奕迅
说实话,我一直在等多杰反转变最后大boss,是我肤浅了。😂
看得出导演是有类型片的创作诚意的,但是每个人物的落点都很奇怪…
质感是有,前半部分剪辑紧凑,戏剧张力强,台词不错,剧情推进也挺好,尤其喜欢羊圈枪战戏,俯瞰视角非常好玩。后半程有点仓促乏力,情绪顶不上,打斗也一般,三星半
这次的选角属于万万没想到,白客这个憋屈人夫赛道的翘楚竟然来演打过仗的硬汉警察,辛柏青这个演过志愿军战士的浓眉大眼竟然来演坐过牢的疯狂大哥,颠覆了两个演员的角色印象,真的是一次不小的突破。
之前有一个想倡导中国西部片的意向,不过一直都没怎么成型,只有《西风烈》给了人一些印象。这部片也可以归到西部枪战警匪片的范畴,虽然剧情上还是差强人意,但有几点是值得推荐的原因:①这或许是我认为白客张本煜真正成长为合格演员的转型片,终于不再是学生气和超现实视角了。②中国内地现实题材的警匪对峙,能够不在国外拍摄,暴力血腥黑暗尺度保持在这样的片子,能看到的不多了。③年轻导演的新人作品,能控制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浅谈下演员,柏青哥的大哥还是阴狠劲弱了些,气场不够大。耿乐的角色有些单薄,盒饭领得有些快。本煜的发挥空间不大,应该还能出彩些。郎月婷的大嫂只能说中规中矩,还是比较年轻的演员你不能指望他们能自我发挥到更出彩,只能跟着本子走。不过西部片的质感就是粗粝,飞沙走石的,你不能要求太多。
这电影把暴力美学玩明白了,铁丝绑尸、钢笔穿喉、斧头断腕,大尺度场面虽不直接展现,却用错位与暗示,让血腥与残酷直抵人心,每一幕都冲击着观影者的感官,太绝了。
学完《边境杀手》学《无耻混蛋》,学完《无耻混蛋》学《七宗罪》,最后还送一段《疯狂的麦克斯》。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导演,只能说电影没少看吧,可惜一个也没学明白。对于导演而言,故弄玄虚当然也是本事,正面例子有《边境风云》、《无人区》,反面例子就是这部了。还不如《西风烈》,高群书死得真冤。
两星都给视听,以及前面1/3的氛围营造,剧情部分统统垮掉
能说吗……辛柏青的造型好陈奕迅噢😂
辛柏青跟陈奕迅有什么区别……中间辛柏青跟会计对峙那一段我以为是陈奕迅VS双门洞金社长……
看过上千部电影,看过上万个评论,自己几乎从来不写任何影评。这部除外,因为这部是极少种类:真的有一万种方式把他拍成很好看的电影,但导演和编辑硬生生的拍成了一部极差的电影。我现在已经对国产电影期望值降到了最低:把故事讲好就行,别让我看到一群极度缺乏逻辑认知的角色在电影里做各种荒唐的事,乱成一锅粥。开场几分钟,一个医生用除颤器把“大哥”的心跳恢复后一瞬间就被小弟扭了脖子,我一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这电影不简单,到底智商低到何种程度才会把一个医生的脖子扭了,然后,后面的2小时,几乎全是弱智与弱智的对决,唯一一个智商正常的土匪,开篇就被爆了头,真的牛逼。
#2025北影节# 让辛柏青演悍匪的人真是天才,白客演警察也有一种已经连续加班三个月的疲惫感。超预期,好看~
开场四分之一非常好看,然而从辛柏青亮相后就一路崩坏到底,他不适合北山这个角色,这个角色本身也立不住不可信,那些时代消亡的孤独愁绪和强颜欢笑都因此随着胡编乱造漏洞百出的角色设置和情节铺设而显得又傻又愣,但还是希望它能卖得不错,毕竟大概是这个档期唯一对得起“电影”二字的新片了。
太难看了,好装好做作,拍的什么玩意,故事也不好好讲,老四装完老三装,老三装完老二装,老二装完老大装,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反正露脸的阿猫阿狗都要装一下……
男主一直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干啥啥不成功,就是生存技能和幸运指数拉满。沙暴带走一波小弟,大嫂带走一波小弟,大哥自己还放弃抵抗,让男主捡了个大漏
好烂,好尬
只想吐槽一点,刻板化的大嫂是每一部犯罪片的标配吗?
从我们的北山大哥说要进攻派出所开始,团队崩了,北山大哥的人设也崩了,之后就变成“大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