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网络营销的角度看《咒》关键词:1. 诅咒的确存在2. 女主营销技巧高超3. 女主极其坏且自私前提(六年前):女主六年前本身就是个up主,她和陈家两兄弟经营着一个打破灵异事件性质的账号,这种类型的账号在社交媒体中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一类,所以女主应该很懂粉丝心理和视频套路,掌握营销技巧(划重点,这就为她六年后的视频也就是本部电影埋下伏笔)。
为了拍摄视频,女主随陈家两兄弟回到他们老家,两兄弟要回家参与祭祀仪式,几人也准备偷偷拍摄有强烈神秘色彩的密道,没想到这个密道里有真正的诅咒之神佛母,陈家两兄弟当晚双双去世,村民也大受影响死亡无数,女主和佛母达成协议---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献祭(前面那个老妇人就说了,肚子里孩子的名字也要献给佛母,在地道前女主男友没来由地突然说了女儿名字,其实是佛母在引导,后来女主喝了坛子水,协议达成),自行开车离开。
女主回去后受诅咒影响,前往云南调查此事,得知佛母为诅咒之神,想要降低自身伤害,需要把诅咒扩散出去,扩散的范围越大,自身受到的伤害越轻。
女主生下女儿后,把女儿送走(影片没做交代,猜测需要等长大后才能献祭),开始想尽办法扩散诅咒。
其中经她扩散诅咒而死亡的人有女主父母和警察(这只是影片展示出的,可能还有很多没展示的),当然这中间还有心理医生受到扩散,暂时没有死亡。
正文(六年后):六年后,女儿马上就要六岁了,猜测快要到了献祭的年纪,于是女主知道马上要开始一波异常强烈的诅咒了(接女儿回家墙上错拼的we come也表示“要来了”),身边的这些人已经远远不足以分担这么强烈的诅咒,于是她把目光对准了广大网友。
利用之前做up主的经验,这一次,她的人设不再是“勇闯禁地破除迷信的青春靓丽女大学生”,而是一个“为保护女儿向广大网友求助的可怜单身母亲”,(想象一下,之前的账号类型吸引眼球,多少会有一些知名度,此刻要是有网友扒出这个可怜母亲正是之前做灵异视频的女大学生,会有多么轰动,大家会很容易就相信同情她,即使不相信的也会因为噱头而关注这件事,是会上热搜的程度,这么多人分担,诅咒自然就会变轻),她利用自身的营销技巧号召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分担诅咒。
(接下来的一切视频,都是她为了“打造人设”而拍出来的,在镜头前用尽全力塑造出一个“爱女儿的好母亲”,包括布置房间、带女儿回家、陪女儿挨饿等等,事实是“你看到的都是想让你看到的”,关了摄影机她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女儿回家当晚家里就出现一系列怪事,她知道这是“we come”,诅咒开始来了或者说明显变强烈了,于是她开始行动。
明面上展示给网友的是每天为了女儿奔波保护女儿,实际上在用尽全力传播诅咒以减轻诅咒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所以一些很多人不解和气愤的事情就得到解释了,比如,知道有诅咒为什么还要接女儿回家并告诉她真名?
---为了献祭;为什么强调不能喂女儿吃东西还要喂?
---为了害死师父师母承担诅咒;为什么自己已经去过云南了还要寄养爸爸去调查这件事?
---为了害死寄养爸爸承担诅咒。
包括后来又回去找心理医生,也是这个原因。
很多人因为这些事吐槽女主蠢,其实她才不蠢,她是极其坏+极其自私。
)这中间她为了传播诅咒,又害死了幼儿园阿姨、师父师母、心理医生,并且逐步让女儿开始一点点接触诅咒(屋顶坏坏不是她在陪女儿玩,她知道真的有,让女儿熟悉接触;看房子时故意丢下女儿,让女儿被佛母引导去观看录影机录像)但是她逐渐意识到,这一波诅咒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即使她已经大范围散播了诅咒,还有很多人因为这个已经死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诅咒影响(开始流鼻血了),本来可能觉得献祭女儿就差不多没事了,到后来发觉已经这么多人还是收不住,女主就开始意识到传播力度还是不够,需要把最炸的那个(地道录像)公布。
于是他引导寄养爸爸调查这件事,修复摄影机,获得地道录像。
从现在开始,女主已经意识到这件事自己可能控制不了了,接下来的所有行为都是带着“赌”的成分了,手上握住了一切能握的筹码,拼死一试。
(到这里,她对女儿的态度有点模糊不清,1. 有人说是和女儿培养出了感情,所以舍不得把女儿献祭了,就自己去了。
2. 但是,注意本篇的关键词,女主是个营销高手+坏且自私,还有前文我说“你看到的是她想让你看到的”,想一下,她进入地道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揭露佛母真面目,让屏幕前的人都最大程度地受到诅咒。
而她又怎么吸引网友来观看?
对没错就是她的“可怜单身母亲”的人设,所以,女主不可能给网友展示出她带女儿一起去了。
这里影片没给具体,相信1还是2就看个人理解吧)进入密道前她做了充足准备,“握住了一切能握住的筹码”,牙齿头发,还去割了女孩耳朵,浑身写满符文(也许还带上了女儿)。
进入隧道以后砸碎了镜子(镜子是反射诅咒困住佛母的)、摆正佛像(佛像是让佛母迷路也是困住她的),摆好祭坛,都是为了释放佛母继续传播诅咒。
(最后一段进去地道可以理解为她用的直播形式,提前预告增加热度,这个行为也和六年前她做破鬼up主相互呼应了)最后蒙上红布就是放手一搏赌个大的了,后果1:直播形式把佛母的脸展示给无数的网友,最大范围和程度分担诅咒,她得以保命。
后果2:她还是会死。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不去也是等死,去了还有一线希望,所以她去了,于是她赌输了,影片到此结束。
其实影片展现了很多母女温情,可能是想强调母女真的产生了感情,也可能就是现在网友角度看到了“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如果是前者,那就是温情恐怖片,要是后者,就是我文章的主题了,你更倾向于哪个呢?
恐怖片之所以恐怖,是要观众相信故事真实发生过,而且可能再次发生在生活里面。
所以恐怖片给观众下降头就会出现有一个矛盾的问题:如果被下降头的观众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鬼不鬼的,老子相信马克思主义。
” 那么电影就不再恐怖。
如果被下降头的观众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
我真的被诅咒了。
”那么电影虽然恐怖了,但是也晦气。
换句话说,给观众下降头既不能讨好无神论者(他们觉得电影不再恐怖),也不能讨好有神论者(他们觉得电影非常晦气)。
另外,云南哪有什么大和尚,满地的让你买玉石的黑心商家可以让你怀疑任何一种因果轮回,任何一种宗教信仰。
1、电影开始的一番话、符号和画面带有比较强烈的心理暗示,其实是对应了后续李若男(以下简称女主)对自己拍下的录像有更大规模的传播有一定的暗示作用2、细节:朵朵和被献祭的小女孩不是一个人,后面女主去割👂的时候画满咒语的女孩明显比朵朵要年长,而且在六年前的影片中,女主那时候怀孕,朵朵还没出生,小女孩已经在了,在此证明小女孩有两个,一个是原祭品,一个是女主女儿朵朵3、女主三人六年前去陈家村的时候拜佛母的时候,姑婆有说过两个很关键的信息:①这次拜过以后,十年后再来,此前不要记得这里的事情,不要念那个咒语;②孩子的名字,姑婆说了,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有名字,也要奉献给佛母;那时候女主已经有了身孕,在祭拜的过程中念了咒语,所以她和肚子的孩子都均摊了诅咒4、关于大黑佛母,电影中解释这是一个恶意之神展现的手势是原八方天的反向——反八方天,而且是如果去搜索一下得到的是大黑天的结果其实是普渡之神,所以反八方天也就成了恶意的存在。
电影中提到这是从古印度传入的神明,小小的陈家村就算每人念一句咒语,肯定也无法大量均摊这种巨量的诅咒,所以才有了女主男人被接受去陈家村,其实是让更多的人均摊佛母的诅咒5、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其实有个细节,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女主大肚子去找过云南的活佛,所以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咒语其实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启明只不过是女主用来均摊诅咒的一个工具(真惨)6、女主用摄像机记录生活,其实也是想通过传播让更多人均摊这个诅咒,电影里女主最后进入那个地道的时候说的话,跟她在女儿出事时说的话完全是两个意思。
此前女儿出事时说的是,咒语是祝福语,希望更多人跟着一起念,耳而在佛母面前的时候说的是,这其实是一句咒语,我只是想把诅咒均摊在你们身上,以此来削弱诅咒对抗佛母,不过她还是失败了7、对于社工阿姨的死亡方式不一样的电,这里就要提到另一个关键——名字。
眼镜仔从地道出来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问啦,其实就是在反抗佛母对他的提问,因为他可能知道一但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得死同理,社工阿姨是写了朵朵的名字祈求祝福,这等于违背了当初姑婆说的要把名字奉献给佛母这句话,佛母生气了,所以社工阿姨也未能幸免,领了便当(这阿姨其实挺好的)8、关于女主交朵朵写和念自己的名字这段剧情,有两方面的解读:①女主并不是什么好人,从她怀孕时去见活佛就知道她早已了解这件事情,想用女儿来均摊自己身上的诅咒;②如心理医生说的那样,她逃避了陈家村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六年后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女儿也平安无事,觉得没啥事情了,然后接回女儿开始新的生活(结果就凉了)9、陈家村的人哪去了?
启明开车为什么进不了陈家村?
为什么女主自己去就进去了?
①陈家村的人大概率全挂了,从记录中看到,女主去找眼镜仔的时候,陈家村的人意识到献祭被破坏,就知道自己要凉凉了,一些闪过的的画面有被烧的,有赤裸面目全非的,最后有一张姑婆的脸,然后眼镜仔摔死,这其实陈家村的人都领便当了②启明开车遇到鬼打墙,我的解析是女主而朵朵是直接受到诅咒(毕竟拜过),而启明只那时候还没见过录像,没有念咒语,陈家村也全凉了,佛母不让一个没有接受诅咒的人进去③为什么最后女主一个人进去了,同离②的解释,女主是拜过的,其实比较间接的成为祭品之一,所以能回到那个地道10、关于祭品有一个无声的画面,原祭品的小女孩让女主喂了自己的头发,还喝了罐子里的东西,其实已经让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变成了祭品,画面中女主愤怒摔了罐子,应该是知道实情,这也引申出了她去云南找活佛了解咒语的真相地道里面有一些可以注意的东西,如牙齿、头发、👂,这些东西原本是祭品应该献出来的,有个画面女主拿着刀去割了原祭品的👂、头发和牙齿,最后自己蒙上眼睛,以为这样佛母就拿她没办法,其实仔细想想,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本人的,就算有原祭品均摊诅咒的伤害,但早在她喝了罐子里的东西后,原祭品就没用了,现在应该是她作为祭品,这也是为啥她反杀无效,过后被迫磕头的原因11,还有一个暗示的细节,就是女主解读活佛口中关于咒语拿一番话的时候,是一个巨大的咒语图案,中间是反八方天手势的笔画图,然后解释的红字是一个一个的出现,这让想看清楚咒语意思的人,被迫盯着反八方天的图案看,给人下单心理暗示,心中记住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手势和咒语结合前面姑婆说的,这次拜过后,十年再过来,但要忘记这里面发生过的事情,不要记住,不然会带来不幸所以在影片的最后,女主还是想让更多的人记住这个图案和咒语,从而来均摊这一份诅咒总结:有部分网友说女主其实没安好心,从结尾和女主多咒语前后的解释看来确实是这样的,哪怕女主最后去硬刚佛母也是带着录像机去的,一把掀起佛母的头巾也是被收录在视频中可想而知如果拍个后记,网络上一大群人都会像启明那样在电脑面前一起个头领盒饭以上就是一些本人对电影里一些细节的“个人”解析,如果有别的细节没有扣明白,欢迎在评论区battle
近年来,伪纪录恐怖片在东亚地区渐成热潮,无论是日本知名恐怖片导演白石晃士从都市传说获取灵感的「恐怖FILE」系列,班庄·比辛达拿刚与罗泓轸这对恐怖片界的梦幻组合强强联手的《萨满》,还是以新世代探灵直播为主题的韩国恐怖片《昆池岩》(2018),创作者们都在思考如何将早已不再新鲜的伪纪录片形式通过与当地民俗信仰、与时下青少年潮流紧密相联系,从而焕发崭新面貌。
在华语地区,香港导演郑保瑞拍摄于2001年的《恐怖热线之大头怪婴》,结尾部份有明显的模仿伪纪录恐怖片开山始祖《女巫布莱尔》(1999)的痕迹;中国内地青年导演马凯也在2016年拍摄了一部低成本以中国农村风俗为主题的《中邪》,评价不俗。
到了今年,台湾地区更是出了灵异融合骇人邪教的《咒》,为其电影工业的复苏注入鲜活能量。
台湾导演柯孟融《咒》的灵感来源于2005年在高雄发生的一家六口因信仰邪教而自相残杀的骇人事件。
影片主要讲述女主角李若男与朋友组成的影像团队多年前闯入台湾某处邪教禁地,不小心解开了沉睡的邪灵封印,侥幸逃出生天的若男在经历六年多的精神病治疗后得以重返社会,没想到在接回女儿同住之后却接二连三地发生灵异现象、身边人离奇死亡。
为了拯救被邪灵缠身的女儿性命,若男必须竭尽所能寻找击退邪教诅咒的方法。
「火佛修一,心萨呒哞」是影片里面位于穷乡僻壤的邪教信徒重复念叨的一句咒语,配合诡异的手印与图腾在影片推进过程中的多次出现,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这是导演为了在银幕/屏幕完成“诅咒”观众的任务所必须进行的仪式。
很多观众为导演的真实意图深感不安,有的观众甚至明确表达了有被公然冒犯(感到「晦气」)的感觉。
若从挑衅观众的角度来看,导演柯孟融无疑是成功的,因为电影散播诅咒的潜在目的成功刺穿了近些年来的恐怖片(不论东亚还是欧美)专门为观众预留的“安全区域”:每当观众进入此一区域,亦即是指观影过程之中体会到的各种恐惧最后都会留在安全区内,走出电影院/放下电脑或手机,电影世界的恐惧也会随之消散。
但是《咒》选择了破坏现代恐怖片与观众之间的这项秘密协定,片尾单亲妈妈李若男(蔡亘晏)为了拯救中邪的女儿朵朵(黄歆庭),因而打破第四面墙,将不可见光的邪恶诅咒传播至每一位正在看影片的你和我,这就等同于在跟戏外的观众说:即使你们看完了电影,诅咒也不会因此消弭。
《咒》体现出来的“恶意”触犯了观众潜意识的安全机制,无法立刻消除的心理恐惧将绕梁三日,正如影片里当我们注视图腾十秒,图像消失后便会暂时留下无处不在的残影,导演透过诸如此类的影像细节为求达到催眠观众的效果。
一段「绝对不能观看」(「绝对不可进入的隧道」)的灵异录像,「看过必死」的剧情设定在东亚恐怖片里并不新鲜,导演柯孟融明显参考了中田秀夫《午夜凶铃》(1998)里的死亡录像带,结局长发贞子爬出电视的经典一幕更是成为不少影迷的童年噩梦。
如今回望,这同样是利用极具压迫感的恐怖形象一步步「进逼」观者自以为稳固的心理防线,一旦不幸防线被击溃,对电影形象或桥段的记忆便会渗透进内心各个角落,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清水崇执导的《咒怨》系列(2000年两部录像带版,2002、2003电影版),不时会有伽椰子或俊雄直面镜头的凝视画面,长达十几秒,观众被迫与戏中的恐怖之源进行“对视”,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恐惧感不会随着电影散场而马上终结。
因此,以挑衅观众(诅咒观众)为目标制作的恐怖片也引出了一个全新问题:这在伪纪录片形式(mockumentary 或 found-footage)下如何可能?
白石晃士《灵异咒》(2005)堪称伪纪录恐怖片当中的佼佼者,影片讲述了一位知名怪奇小说家小林雅文因不明原因纵火失踪,而其留下的DV素材记录了他在失踪前深入调查灵异现象,却不慎触犯古老禁忌,惹来邪灵缠身的经过。
虽然《灵异咒》对日本乡间民俗学、民间鬼神传说的大量参考与引用增添了人们在面对神秘未知侵袭时的惊慌失措,但是导演让摄影机在多数时间里仍遵循着伪纪录片的基本法则——克制地“记录真实”,并且尝试以尽可能符合逻辑的方式让片中摄影师拍摄到的画面更加「真实可信」,这就意味着手持机器的运动路径必须是人类可以做到的范围之内。
所以尽管有着「机不离身」、「死到临头」还在拍”等难以解决的逻辑漏洞,《灵异咒》还是在伪纪录片与恐怖片之间取得了较佳的平衡。
另外,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影片实际构成了一个相对完美的内部闭环,并不提供一个能够让恐怖往外部蔓延的缺口,观众的(心理)安全区不会因为看了片中的任一惊骇场面而有丝毫损害。
《咒》在伪纪录形式方面则利用了网络世代更便于传播的(探灵)视频(李若男在出事前与另外两名友人共同经营youtube频道),我们也可以在清水崇借鉴都市传说的《犬鸣村》(2019)和《牛首村》(2022)开头看到青少年们相伴前往都市传闻的闹鬼地点进行直播的剧情。
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流传度比以往录像带和DVD时代更宽广更迅速,而且很难完全删除的视频媒介确实能够更加轻易地吸引观众点击收看,同时也更有利于诅咒的大范围传播,像《咒怨》里那样需要持续有不同租客搬进位于特定地址的凶宅,方可启动感染机制的时代已经过去。
虚拟空间成为了远距离相互通信,相互注视的新型祭坛:育幼院院长谢启明(高英轩)出于好心帮助李若男母女,远赴云南西双版纳寻找破解之法,误将摄影机里受诅咒的录像转为方便在网络广泛流传的短视频格式,他也因为看了录像而死去,成为被献祭的牺牲品之一,而这一切李若男只能透过手机屏幕传来的信息得知。
正如在小成本桌面恐怖片《夺魂连线》(2020)里,六名好友进行遥距线上招魂,却逐一被召唤来的恶灵杀害,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网络另一端的好友被虐杀,毫无招架之力。
《咒》用一个简单动机——东亚式母女情深顺利解决了伪纪录片“为了什么而拍”的问题,但导演柯孟融是否成功地让「诅咒观众」的意图在不与伪纪录片的基本法则相抵触的前提下运作如常呢?
笔者认为并没有,或者正相反,摄影机以其“无处不在”的强大存在感证明了伪纪录片形式偏偏在《咒》里是难以成立的。
与以往通常只有一或两段的伪纪录恐怖片不同,导演柯孟融特地为《咒》拍摄制作的影像素材可谓相当之多,有探灵视频、家庭录像、心理治疗记录、针孔摄像头拍到的(灵异)画面、黑白监控录像、人物访谈片段等等,而在各自的影像种类里,导演更是为摄影机安插了各种各样的机位角度,其中包含了一些与伪纪录片特性不相符的,匪夷所思的「非人」视角。
例如在李若男躲避被邪灵附身的女道士一段里,还出现了剧情片性质的正反打镜头。
导演以「六年前」李若男与另外两名男友人阿东(林敬伦)和阿原(温庆禹)结伴深入台湾乡下邪教村庄所拍摄到的录像,以及「六年后」逃出魔窟的李若男在经历漫长的心理治疗之后接回年幼女儿与其同住,邪灵纠缠不散作为奠定《咒》故事基础的双线叙事方式。
如果说「六年前」部分还能勉强遵守伪纪录片的基本规则(人物起码在手持摄影机能够拍摄到的范围内运动)的话,那么「六年后」部分无论在摄影机应该秉持的「视角」,还是导演在对纷杂素材的选取与剪接等方面都只能用「混乱」来形容,观看过程笔者不禁被频繁的机位切换弄得出戏,而这又是影响观众对伪纪录恐怖片是否足够(尽管是伪造的)“真实”的重要依据。
由班庄·比辛达拿刚执导,罗泓轸监制和编剧,以宗教信仰为题材的伪纪录恐怖片《萨满》(2021)同样遭遇到与《咒》相类似的困境,在摄影机机位的选取上经常处于克制记录与刻意表现之间往来横跳的尴尬状态。
影片往往会在遵循纪录片拍摄规则的过程中突然插入一些只在剧情片里出现的突兀镜头和角度,观众们会因为这一段镜头散发出的强烈摆拍感而受到干扰;正当观众们即将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现欲时,摄影机却又不时透过人物口述,以及“故意”晃动捕捉到的在场工作人员,借此强调「真实记录」的在场(尽管摄影机在前一刻明明已「隐身」进入剧情片视角)。
话虽如此,但像前文提到的《灵异咒》一样,《萨满》自身的闭环结构对观众而言依然保有一定程度的神秘气息,影片不存在与观众进行互动的可能,也并不希望观众洞悉事件的全部真相,因为对于一部伪纪录恐怖片而言,摄影机绝非万能,它所无法触及之处正是滋养丰富“秘密”的温床。
但是,《咒》的土壤无法让秘密持续存活,因为影片所散播的「诅咒」正是需要观众们在对事情了解得更多,观看得更多的前提下方可成立,而这也让导演陷入了对摄影机「无所不能」近乎宗教式的疯狂迷恋之中。
在导演看来,要令以欺骗观众为始,同时又往观众潜意识深处悄然植入「看过即死」的催眠恐惧能够奏效,(近乎监控录像一般)无孔不入的多重视点不可或缺,结果便是摄影机以各种不可能的机位或角度强调其「全知全能」的绝对地位。
笔者不禁要问:还有什么是片中摄影机不能捕捉和实现的呢?
答案自然是没有。
伪纪录片对摄影机的克制要求在《咒》里彻底沦为一句无效指令,该形式更是随着影片后半段摄影机越发肆无忌惮的夸张运动而崩溃。
取而代之的是导演逼迫观众们去「观看」各种精心策划的灵异现象,总之看得越多越好,这有点类似于在鬼屋主题乐园内部各处安装大小不一的监控摄像头,然后记录下游玩者/观者被突如其来的jump scare吓到的有趣反应。
同样地,《咒》也具备不少互动式游戏的特征,例如短暂留存的视觉残影,女主角邀请观众记住快将消失的图腾,跟着反覆诵读咒语等等,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直接向观众散播诅咒,从而达到令观众们心生厌恶的效果。
《咒》以大幅度削减,甚至抛弃过往恐怖片着重于营造神秘感与恐怖氛围作为代价,换来的是一场从欺骗进而冒犯观众的「影像游戏」。
导演柯孟融为了让这场游戏能够有序无阻地进行,他在影像文本指代的民俗异教之外又自行创立了一个「视觉邪教」,电影本身就是其举行仪式的祭坛,而无处不在,全知全能的摄影机则成为他信仰的唯一真神。
不受限制的「技术」病毒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染力、破坏力极强的诅咒?
让一切本该成为秘密的事物沐浴于摄影机的光芒照耀之下。
《咒》并不让笔者感到害怕,皆因导演已经凭借手中机器将所有能够使观众深感恐惧的象徵(古老禁忌、咒术、图案)完全暴露于明亮的画面之中,内置的「交互式游戏」将之净化为纯洁无害的「可见物」,摄影机在面对幽冥未知之时独有的去魅功能被导演发挥到极致。
观众看到的不再是各自携带着秘密的不可知,只不过是一堆铺满每个画面,精挑细选的「恐怖」资讯。
当导演声称已将那些恐怖诡异的事物被逐一揭开面纱过后,观众们紧随救女心切的李若男的指引,最终抵达邪教的核心——大黑佛母面前。
在影片结尾,遮掩大黑佛母双眼的红布被掀开的一刹那,连最“不可见”之事亦能被轻易转化为可见,真正让笔者恐惧不已的就只有那一台掉在地上,依旧完好无损的机器。
摄影机正式成为唯一的,真正的恐怖/神圣本身,因为「祂」拍到(内化)了佛母的脸:深不见底的空洞虚无。
而这似乎也可以解释《咒》(及导演的视觉邪教)背后的某种本质,或许除了经由人工剪辑的诅咒游戏,以及「无所不能」的摄影机之外,整部电影也就不剩什么了。
本文首发于《虹膜》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公众号 自从去年暑期发布预告片以来,《咒》就收获了无数华语影迷的期待。
对“祝福”一词颇为怪异的改写、对真实事件的改编、对东方民俗传统的调用、伪纪录的外壳以及几笔制作精良似乎异常稳准狠的恐怖桥段,都很难不让对华语恐怖片仍有期待的影迷们为之一振。
自今年三月院线公映以来,影片也凭借良好的口碑创下了不俗的票房成绩。
其豆瓣评分也一度高居8.5分以上。
/ 《咒》海报然而,正如许多在院线大受赞誉的恐怖片一样,《咒》也在本月登陆流媒体之后遭遇了内地口碑暴跌。
尽管作为华语恐怖片,《咒》目前相对稳定的6.8分相比太多其他例子也暂时还算不上惨剧,但“咒 晦气”“咒 就这”等一系列微博热搜也的确突出反映了一部分观众的失望。
/ 《咒》豆瓣评分这种失望的缘由一方面的确有先前高期待的落差以及非大银幕观影带来的缺憾,但更多则流露出对这部影片结尾请观众“分担诅咒”这一处理方式的不满。
毕竟,被恐怖片吓到或冒犯到的情况有很多,但观众直接被“晦气”到、觉得没被尊重的情况却并不算常见。
但我们也许可以继续追问:这种“晦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是结尾的诅咒吗?
以及,这种被“咒”的窘迫感,是否可解呢?
/ 《咒》剧照伪纪录……?
不管对影片有怎样千奇百怪的解读,“伪纪录”都是观众预期中难以绕过的关键词。
大多数情况下,“伪纪录”意味着在摄影机强烈在场情况下,一种人物与观众站在一起的受限视角。
摄影机的自我显现是为了证明虚构故事的真实性,而镜头的运动、推拉与视听片段的剪辑则尽量依据故事中“现场”的逻辑。
当然,叙事者总归会在那里,但ta总能尽量遮蔽自己的行踪,以防让观众察觉到画面被有意剪辑、故事被操纵的事实从而失却真实感。
/ 《咒》剧照也正是由于这种对真实感的追求,多数伪纪录电影也常常凸显出器械的自动性与故事中拍摄者能力的业余特征。
镜头晃得看不清画质差,没关系;监控录像一直呆滞地盯着,没关系;一些莫名其妙的推拉摇移,没关系;……只要它们具备现实的逻辑前提,只要观众能顺畅跟随人物的意志和摄影机的目光,这些技术上的所谓瑕疵都完全不构成缺点。
因为观众知道:我和片中的人物站在同一起跑线,ta和我一样聪明,也一样愚蠢。
/ 《咒》剧照但《咒》,并非这种典型伪纪录片。
影片开头,我们就看到一位颇为真诚的人物坦白了自己的叙述者身份:为了拯救中邪的女儿,若男创作了这部影片来向大家“求援”。
这既是一种无助中的求救,又是一种对自身控制权的宣示:这个故事,是“我”讲给你们听的。
看到这里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宣示的严肃性,我仍以为:她真的与我一样茫然无知。
/ 《咒》剧照但这种认知马上在接下来的讲述中被破坏。
因为若男的讲故事技巧实在太过高超且面面俱到:几乎永远在观看的摄影机,能在各种危急时刻及时看到现场“该看的东西”;配乐也基本能在氛围转折点恰到好处现身,让试图走进故事的我虎躯一震;堪称精细的剪辑点选取则将情绪和氛围直接猝不及防地作用于我……如此种种,都彰显了若男作为自媒体人的优秀技术素养。
/ 《咒》剧照但问题在于,直到开始中段的双线叙事,我才得知她作为自媒体人的设定。
而实际上这段双线叙事中,也并没有言明若男在这一方面的强大能力。
作为观众,一方面,我不禁深深怀疑为什么若男不一开始就简单说明她的职业背景;另一方面,我又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她“声情并茂讲故事”而非“明确告知真实情况”的渴望。
与此同时,影片开头的恐怖桥段又已经以非常直露的jump scare给出。
所以,我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真实事件”的入口。
“这么刻意的吗?
”“这么精准的吗?
”是我从影片开头一刻钟以来就不断闪现的疑问;而“这么煽情的吗?
”则在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也加入了这一串问题队列。
/ 《咒》剧照此时我们不妨继续推演一番刚刚一般伪纪录片的特征:由于这种摄影机的自动性、即时性与人物的业余能力,伪纪录片的影像总是能把人抛入大量“多余”的视听要素中来构建情境。
换言之,它总是漂浮着大量似乎无意义的、剩余的、仿佛应该被丢掉的如废料般的元素,从而抵抗一种直接连贯的、完全功能性的叙述,来循序渐进地丰满故事的真实感。
然而《咒》,却从一开始,就显露出高度的计划性与裁剪痕迹。
每个段落都有着鲜明甚至赤裸的叙事功能,精美的双线结构则恨不得让我尽快感受到岁月如梭的沧桑、爱情遗落成遗迹的动人(“淦,又在谈恋爱欸!
”)与走近科学的一片赤诚。
/ 《咒》剧照幸运的是,创作者们并没有忽略这一点。
因此,在影片结尾,若男显现出她狡狯的一面:她不仅是叙述者,更是一部分故事的编造者;这个故事也从未那么“真实”,而有着大量的虚构成分。
她的视角从未和观众站在一起,而是始终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们,调度着我们的目光。
/ 《咒》剧照当然,说书人与听书人的信息差从来就不直接构成批评的理由。
而我满脸黑人问号却在于: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呢?
先前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不是早就已经把你的位置暴露得如此彻底了吗?
故事都讲完了,但我听都没法听进去啊?
或许,我们应该讨论的,本身就不仅是伪纪录的问题。
伪·伪纪录……?
既然伪纪录是本片不可剥离的一层,那么我们不妨将《咒》称作一种“伪·伪纪录片”。
总体而言,伪·伪纪录片的视角是近乎完全由叙述者决定的。
在局部,我们可以看到多样的视角选取。
通过对诸多恐怖要素的审慎调用,这些片段所构筑的氛围、所拧成的“力”同样能让观众感受虚构的恐怖之愉悦。
/ 《咒》剧照与此同时,伪纪录的视角也必将影响观众对剧情的感知。
创作者要做的,便是在观众犹疑于真假边界的时刻,将其诱入故事之中,让未知之物既牵引人物、也带动观众。
然而,《咒》在这一角度所呈现的效果,恐怕仍然过于自信了。
在无所不能的伪纪录摄影机加持下,影片的剧作几乎呈现出一种完全失焦甚至支离破碎的状态。
/ 《咒》剧照一方面,因为摄影机的逻辑难以理解,观众对人物的体认也总是隔着一层粘稠的膜;另一方面,人物之间直接的互动也难称鲜活:母女之间的关系转变只是被直接给出,却几乎没有被细腻描绘过。
在各个关键的情节点,我们看到的相比最传统的台式情节剧并无更多独特之处。
而在这些声泪俱下的俗套之外,人物的线索编织又极度单调。
女主在该慌张的时候慌张,在需要剧情转折的时候出错;男人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该死亡的时候死亡。
因而人物只需随着剧情被调动、随着设定被概括,难以被构建出不可辨识的深邃内在。
/ 《咒》剧照如此种种又总是无法从故事发展的内在绵延着或潜伏地生发出来,总是只能依赖外部的叙述者——即若男自己——来强行安排。
因而故事被叙述的节奏不仅是强硬唐突,更是近乎垮塌散架。
正如那总是能随时上手的摄影机,它被使用得简单粗暴,也在危急时刻碎裂得简单粗暴,就连修复时刻的焕然一新,也是那么简单粗暴……而时间的追溯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存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回忆,它们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萦绕于你左右,扰动那似乎坚稳的当下。
或许我们可以再次,换一个角度尝试理解若男的处境。
从而理解这一伪·伪纪录片的意旨所在。
假如若男在影片结尾是真的同样中邪死亡,那么整部影片或许正是一个幽灵编织的故事。
这一整场以爱为名的诅咒,不过是对这位女性内心世界的剖白。
/ 《咒》剧照我们甚至可以将她看作一种类似“蛇蝎美人”的形象:表面脆弱,但却能编造着、背负着真假难辨的过往;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显露出强大的虚构能力与爱的渴望;最终却又屈服于某种受诅咒的命运,并将这种诅咒传递给他人。
的确,这是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母体。
尽管在其拟真的效果、即真实性上很难称得上成功,但我们依然可以从这种极度黑暗的爱、从以祝福之名的诅咒之中,继续审视这部影片。
诅咒还是祝福……?
仍然很迷恋影片从预告片以来就给出的“祝福”概念。
在这一片段中,我们跟随着若男,一起凝视高速行驶的地铁,凝视缓慢旋转的摩天轮。
这一用意念控制外部世界的方式,无疑是关乎知觉的:人的眼睛在面对运动的影像时,可能无法辨别其实际的运动而陷入难以觉察的失神;但在这种失神中,却存在着一种用内在意志形塑外部世界的力量。
/ 《咒》截图因此,内与外的边界在某些知觉悬置的时刻,并不是清晰可辨的。
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说,对于含有恐怖与奇幻元素的电影而言,它们要探求的正是这些人类社会边界变得不稳定的时刻,从而在其中挖掘出异质的元素。
然而重新回顾影片,我却很难感受到人物的意识悄然改变外界的过程。
一方面,影片的恐怖要素大多是直接丢出的,而最后一段“真实影像”则是为了确认这一切怪怖之物的存在。
换言之,这些东西构成了影片的“客观”所在:“这些就是真的”。
另一方面,影片的结尾又以女主角的自白告诉观众一部分故事的虚构性,从而强调了这种事先张扬的主观营造:“这些就是假的。
”
/ 《咒》剧照但与此同时,这种真与假的区分又是如此稳固。
我们并不能看到人物与环境、叙事者与故事之间复杂纠缠的关系。
在故事之中,那些灵异之物就那样直勾勾地“在那儿”;在故事之外,我们知道有一些凭空添加的桥段——但除此之外,在影片一百多分钟的时间流里,在这线性的难以轻易回溯的观看中,我几乎看不到“祝福”发挥作用的过程:因为主观与客观、真与假的概念对立仍然巍峨屹立在那,并无实质性的交融与模糊。
而“诅咒”也同样只是概念与堆积的情节。
作为差评的原因,“诅咒”实际上是:构建丰满可信故事失败的叙述者,将支离破碎的故事强加于观众。
一部分观众因此既不能满怀兴奋地投入虚构的怀抱,又不能自立于与故事毫无关联的冷漠之中,因而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作为“祝福”的另一面,“诅咒”只不过借助一些关于当代多媒介的影像,投映出一些简陋的宗教概念,最后留下一些关于宗教民俗轻薄的人类学掠影。
它们并未被充实过,它们之间的距离也并未被跨越过,而仅仅停留于概念。
而从最后的结尾我们也可以看出,这种“诅咒”其实也作为爱的证明存在。
创作者献给孩子的坦白,似乎蕴含着一种在恐怖中直面世界的鼓励。
单就敢把诅咒与祝福相勾连甚至寄予孩子这点而言,导演在现实中可能是个颇为大胆且天马行空的人。
可惜,过于拙劣的编剧技巧和素材组织能力让影片不管作为诅咒、还是祝福,都显得那么空洞贫乏。
/ 《咒》剧照而诅咒,并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生效的事。
电影中的诅咒,理应是一种闪转腾挪的虚构技巧,是一种情境创设的趣味,更是一种邀请观众在朦胧的人鬼边界处狂舞的勇气。
而这些,私以为《咒》都没有。
因此,如果你看完《咒》感觉到“晦气”。
或许可以这样想:“啊这……根本诅咒不到我……”
伪纪录片,大家也该都不陌生了。
其内核意义,就是通过“纪录”的手法,增强影片的真实感。
伪纪录的手法+恐怖片,直接将恐怖片的恐怖程度提升了一个层次,使用这种方法拍摄影片的目的,就是让观众信以为真。
国产的《中邪》和国外的《墓地邂逅》就是很好的先例。
《墓地邂逅》
《中邪》 但毫无疑问,《咒》将伪纪录恐怖片拍出了新高度。
操作很简单,与观众互动,令其也参与进电影。
这同时也体现了导演的骗术真的高超。
影片一开始。
导演就让观反跟着一起念“火佛修一,心萨呒哞”这一八字咒,告诉观众们,这是祝福,记在脑子里就不会有事。
什么也不知道的观众当然在脑子里会跟着念,就像获得了一个护身符。
接着,导演把与“看过视频的人都死了”的相关视频放了出来,让观众们见识到了这诅咒的威力,害怕被咒的观众自然会将“护身咒”多念上几遍,牢记于心。
然后片中就不断地出现这八字咒和“护身符”图案,主角李若男也总是在提醒观众一同念咒,以此护体。
结果呢?
大家看过电影的一定都知道了,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与陷阱,“护身咒”就是诅咒。
这时的观众们想必一大部分都“大受震撼”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导演的目的。
恐怖悬疑电影大师希区柯克曾回答过一个问题:如何令观众感到恐怖?
“让观众痛苦”。
这就是导演的小心思,但也着实让一部分观众十分痛苦。
相信了剧情,十分代入其中的观众,可能会十分不安,很容易想到开头和片中的“自杀视频”,从而感到痛苦与恐怖。
这都是导演的手法而已,我们不能因为自己被“诅咒”了说《咒》晦气。
(让观众感到心里不踏实,这也证明了《咒》是成功的。
恐怖片,不恐怖,不有点后劲,又怎么谈得上是优秀的恐怖片呢?
)导演在咒语、图案和大黑佛母的设计上保持原创态度!
(所以不用害怕被咒了,都是导演编的哈!)
“护身符”
“护身咒” “让观众分担痛苦”这种恐怖片拍法似乎也很熟悉。
《真心话大冒险》的结尾也是主角传播诅咒,但效果却远不及《咒》。
原因很简单,《真心话大冒险》的拍摄方式不是伪纪录。
也就是说,《咒》的结尾能做到令观众“大跌眼镜”,也得益于伪纪录的拍法。
真心话大冒险 其实,《咒》塑造的恐怖环境也很成功。
李若男的住宅,不是很大,家具却很多。
灯光被设计的昏暗,晚上开灯的情景显得十分苍白暗淡,一种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强烈的压迫感令人感到人心惶惶。
神秘村寨内,天色一直偏暗,又仿佛雾蒙蒙的,增强了整体的神秘感。
地道内,空间狭长,物件不多,明暗适中,又不过分突显阴暗与照亮处,恰到好处。
环境氛围重要吗?
固然重要,恐怖片的基础之一就是一个不安、恐慌的氛围,氛围到位了,必然引起质变。
李若男非常爱陈乐瞳,毕竟是亲生女儿,从台词与行为都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她是一个好妈妈,但仍然被观众骂得很狠。
这重要吗?
不,这不重要。
《咒》是一部恐怖片,它本身的核心卖点就不是李若男与母爱,这一点要认清。
它让你感到恐怖了吗?
感到不安了吗?
感到被“咒”了吗?
如果你有这种感觉,那么这部《咒》就是成功的。
狭长的地道
村寨
压迫感十足的屋子
灯光暗淡的卧室 《咒》,很难得,记得珍惜。
有评论说,《咒》给观众下咒,看了晦气,不开心。
这原本是不值一驳的说法,但渐成气候,我就大概说几点:1.思想沈查,归根到底,就是查“晦气”,只是这个“晦气”往往不作用于观众,而作用于桶治者,让他们不舒服,不利于稳腚,自然就要消灭掉,所以,若反对沈查,就不能承认有所谓“晦气”,否则,台下喊自油,上了台就搞砖制的中国文人陋习就不会消失。
2.生活中的所谓晦气,都是建立在真实之上的,比如门口挂个死羊,钱里夹张冥钞,但电影是假的,就失去了产生晦气的基础,而且,许多人注意不到的是,看戏时的我们也是假的,是所谓文化意义上的完美观众,对故事的观感并非是自己的观感,而是作为文化产物的假性自我的观感,这就是看《雷锋》《阿甘正传》《泰坦尼克号》受感动那么多人,也没出几个雷锋阿甘杰克的原因,假对假,逢场作戏而已,真有晦气还好了,顺藤摸瓜,要么能除外魔,要么能除心魔。
3.晦气本身就是个伪概念,万事万物逃不出因果律,深信因果,心存正念,就算倒霉,也绝不是所谓“晦气”的原因,要么是自己有缺陷或思虑不周,要么是某种考验或消业,都跟看不见摸不着的“晦气”无关。
总之,就不要产生“晦气”的概念,不要起差别心,这样就不会把人生不顺的锅甩到“晦气”上,反而错失解决自己问题的契机。
结论:可以看,有完整度非常高的地方,不过也有少部分明显让人出戏的短板;先说优点:娱乐性是有的,整体很有恐怖游戏第一视角的氛围,然后开头结尾有尝试一些互动,民俗的部分也还比较精致,佛母像的布置和符文都是能看出制作人员的心思和实现的努力;全员演技都还算在线;槽点:还是太像游戏了,视角,光影,配乐,演出,都有一种“设定”的感觉,少了一点人味,也就是人与人的羁绊完全没有展现出来,因此缺少了情感的感染力,比如阿东和若男的情感线,就很弱,如果这部影片要走文艺片的路线,缺少人味还是很致命的,如果要走商业路线,成功例子如《双瞳》,片中大量的文化细节和繁复的剪辑手法似乎又彰显着制片者的野心不止于此,所以也导致了另一个问题:本片定位的不明。
总体来说的一个遗憾就是,抽象的剪辑和叙事并不能掩盖故事的逻辑和情感支撑的单薄。
总结:细节和演出都非常精致,算是一部合格的娱乐体验,但是作为电影来说缺乏后劲。
P.S. 另外一个遗憾就是,在奈飞平台上只有HD版本,如果有4K和杜比环绕声会更有氛围感,当然如果有出色且深刻的故事,那么技术规格不够高也毫不影响,遗憾地是本片没有。
感受分为了好几个层次:首先,看电影之后,最大的感受是,骂晦气的人越多,说明电影的体验感越沉浸。
第二重感受,是看完了电影,看了一个公告的剧情讲解,才恍然大悟,原来最后的剧情,那是反转啊!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怀着孕的时候,就曾经去找过云南的法师了,她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就搞明白了,她只是希望更多人知晓这件事,一起稀释业障带来的影响。
可能是从开始就没想过能有剧情上的大反转,所以才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吧。
第三重感受,是作为四岁女儿的父亲,在看到她听大夫说,小孩醒了,念叨着凤梨兔兔的时候,女主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当时觉得很感动,但是没明白为啥。
后来看了评论,才知道,她是早就想把女儿献祭,才让女儿记住自己的名字,孩子那么小,独自面对这些妖魔鬼怪的时候,心里得多害怕呀!
她故意让孩子面对这一切,可是孩子却对她抱有无条件的信任,心里一直害怕,所以才一直念叨着那三样最喜欢的东西。
只有有了孩子的人,一想到孩子对自己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就特别想哭。
所以,才理解女主在医院听到医生说凤梨兔兔的时候,为什么那样伤心。
“我对你套路满满,想要你的命,让你面对如此可怕的东西,你却对我如此信任!
”那是对女儿的疼惜,也是对自己的自责!
第四重感受,看了评论才意识到,她又回到隧道里,破坏镜子,扯掉盖头,是抱着满满的恶意:我死了,也要让你们所有人好不了,我要让你们陪葬!
好电影!
所有的过程中的逻辑bug,当结局出来的时候,都可以用片中女主“故意设置”来解释。
回到现实中,电影片尾第一句:谨以此片,献给我最可爱的小天使。
这难道是片中女主恶意的现实化?
不寒而栗啊。
我不骂,我觉得电影就应该这么拍,完全反套路化。
套中套,局中局。
认真,你就输了。
这居然都能被和谐= =那就看图片吧。
【本文完!
我是团团,我们下期再见】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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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团团,我们下期再见】 140字够了吧?
煽动性的,虚假的,Meme式的,面对面的,当代的。
每次一想到女主那么害怕还不忘举着摄像头我就好出戏啊,不能吃喝只是说不能从嘴入对吧,那不能注射葡萄糖吗都自己扎了🤣
阿弥陀佛。这部片子让人看着很不舒服,随便告诉人姓名,随便念咒做法,这些懂一点的人都知道是大忌。一听就不是神佛,而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另外请不要随便用神佛乱拍恐怖片给人以误导,导演和编剧,因为你们乱拍片导致人远离正法,后果自受。劝你们种善因,不要散播恶因。拍这种片子真的不怕有损自己的福德吗?只能感慨无知真可怕,比你们拍出来的东西更可怕。电影都不如电影主创的心念可怕。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拿恶念开玩笑的人?而且还是对无数人?不过反思一下,就不应该因为好奇点开,自己看到这部片子还是有什么东西应了。金基德在前,不作不死。劝你们回头是岸。主创你们觉得这部片子有意思,把观众吓得哇哇叫很有成就感很好笑,你们不了解的东西何尝不是也看你们幼稚无知到可笑,就为了好玩招惹不该沾惹的东西。
如果全片都像预告片形式还是很不错的。空洞。与爱玲。
(呆滞——)就好像…你最好的朋友用蚊子拼出了一副清明上河图,你一时也不知道是要夸他“挺不错的了,有做就有赢”,还是要说“有这点时间和能力你为何不去做一件更好的事”。两星半到三星之间,友情分我可以给到三星半。以及导演你胆子真的很大啊(也并不是夸奖)。以及其实可以看出导演本意就是想做猎奇灵异以及模糊日常边界的氛围恐惧。我觉得这两点他做得挺不错的,虽然用力过猛。
视觉暂留的设计很好,但无处不在又没有动机的摄影机毁了伪纪录片的初衷,杂乱无章的剪辑配上标准的恐怖片音效,完全在糟蹋“恐怖”这事儿的纯洁性。基于以上我认为红布后的佛脸是一个或多个摄像头对着女主角更为成立(虽然也很土
概念新颖,但越看到后面越没劲啊,还是中邪更真实更吓人一点。// 念"火佛修一,心萨呒哞"配合那个手势看起来就很恶毒
片子挺晦气的,看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女主让你读的时候不要跟她读,让你盯着看的时候不要看。心中可以默念核心主义价值观,或者唱《孤勇者》,或者默念反弹!反弹!反弹!
曾在《午夜凶铃》退碟后接了一个不出声的电话,战战兢兢倒计时7天没事后,就再不怕此类型片了。脱敏疗法很管用
因为觉得太邪门所以让跟着看跟着念的部分我都没跟🥹
3.5 鼓励 中式恐怖能拍这样挺好了 非大众题材但凡出圈必暴跌 前排这么多说晦气 难不成恐怖片给你拍成正能量?
你知道漫威是假的,你知道流浪地球是假的,你知道午夜凶铃是假的,怎么单单到了咒这里,什么都成真的了?
晦气!无论是不是无神论者,影片需要对观众有起码的尊重!
扩散诅咒是恐怖片设计剧情的基本套路,对着观众扩散也很正常,不要将“害怕”美其名曰“膈应”。这个片的问题在于剪得太乱又太长,想做成伪纪录片却有很多无拍摄源的视点。也有一些亮点,古老家族、邪神崇拜、污秽液体、不可直视,克苏鲁本土化做得不错。
感觉打高分的人是想传播诅咒,打低分的人是坚强地接住诅咒!
恐怖倒不是那么恐怖,晦气倒是真的挺晦气的
只有诅咒观众还算有点意思,除此之外都乏善可陈。
都说了不要进去 你非要作死 人家答应救你 让不要吃东西 你非要给她吃 最后想这么个办法出来 母女俩全死了真一点没人心疼 第一次被剧情气得半死的😅
不要诅咒观众好吗。。。。。。。。
伪纪录片形式之于恐怖片的意义在《灵媒》的长评中我已作了大致探讨。在本片中,伪纪录片形式像是一种束缚,令表达者很不甘愿困在里面,从而总是出现过于平整的镜头推进、多视角、快剪,以及多个机位,在镜头语言上多次主动打破伪纪录片的框架。另外就是BUG太多,虽然恐怖片有BUG很难避免,但本片还是犯得太低级,比如这个母亲形象的转变,还有就是阿清师二人愿意冒着舍弃性命的危险要求一个母亲七天七夜不给自己的孩子进食,这种莫名其妙建立起的信任感令人觉得难以置信。至于被大部分观众嗤之以鼻的互动部分,导演只是试图通过以这种方式打破第四堵墙,把恐怖的氛围从屏幕内漫溢至屏幕外,也是一种手法,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