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葬礼切,已经故去很久了,今日再看那段历史,感受依然很深,很深!
深到,已经不会打字,那就转抄几句吧!
格瓦拉等人的遗骨被运回古巴后,暂时停放在哈瓦那的何塞·马蒂纪念馆内。
1997年10月9日(即格瓦拉遇难30周年),古巴国务委员会发出通知,确定当月11日至17日为国丧日,并确定将格瓦拉的遗骨以国葬的规格安葬在他生前战斗过的圣克拉拉
一直以来,小资和愤青在审美情趣上几乎是水火不容,其趣味始终朝向分岔的方向,但在他们开列自己的偶像排行榜时,常常会难能可贵的出现一个交叉点:切•格瓦拉。
套用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来总结:为人不知格瓦拉,识尽名流也白搭。
在死去三十多年间,切•格瓦拉演变为世界最知名的肖像,那幅带有红星贝雷帽、坚毅眼睛和长头发的肖像,在世界内在的影响力,远远比雷锋和梦露头像更为知名。
以至于肖像成为一种具有神祉意义的符号,使切•格瓦拉的革命史本身被有意无意的忽视、遗忘。
这样看来,电影《切•格瓦拉》在纪念切•格瓦拉的同时,也起到了“钩沉”古巴革命往事,普及切•格瓦拉英雄事迹的作用。
在切•格瓦拉偶像崇拜的累积过程中,传记曾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我自己在前些年就读过两三种版本切•格瓦拉传记,其中有美国人写的,法国人写的,也有古巴人自己写的,还包括切自己所写的日记。
当然,这种热闹的事,肯定也不会少了中国人,陶竦在写格瓦拉传记时,为之冠以“完美的人”的称号,《凤凰周刊》的师永刚做了一系列的画传, 图文并茂地将切•格瓦拉加入了流行明星之列:邓丽君、雷锋、梁朝伟、蒋介石……流行性与话题性是他们共有的特点。
有理想主义倾向的中国导演张广天也曾拍出一部话剧《切•格瓦拉》,该话剧的台词时而像温柔如抒情散文,时而又激昂如战斗檄文,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张广天并没有把世人对切•格瓦拉的两种普通误解消化掉,并调兑好。
史蒂文•索德伯格在26岁那年,凭借《性•谎言•录像带》一举成名,并被誉为电影金童之后,拍了一些诸如《毒品网络》、《卡夫卡》、“罗汉”系列之类的二流电影,从独立到主流的路途中,他迫切需要一部作品来证明自己,因此筹备五年,选取了切•格瓦拉的题材,可谓是一次精明的选择,占尽了先天优势——随着全球化的推进、消费主义的甚嚣尘上,切•格瓦拉身上所代言的那种理想主义气质,几乎可以隔代相传地,成为物质时代文艺青年的迷幻药和镇定剂。
《切•格瓦拉》也顺应了近几年来多集电影的趋势,上下两集分别被命名为“阿根延”和“游击队”,分别对应格瓦拉的与卡斯特罗一起推翻古巴独裁统治和他离开古巴在拉美地区推行游击战争最终死于玻利维亚的两段历程。
电影开始于切•格瓦拉在墨西哥结识卡斯特罗开始,也就是说,电影的重心着力表现切•格瓦拉“革命家”的一面。
而他的成长过程,或许是为了规避巴西导演沙利斯所拍的《摩托日记》,完全没有展示。
或许是为了配合切•格瓦拉的革命性,电影中,索德伯格的叙事方式也充满“革命性”,他并不按照编年体的方式老老实实的讲故事,尤其是上半卷,所有的情节,似乎都只是切•格瓦拉在出席联合国大会后接受西方记者时回答的闪回。
电影的某些镜头,可谓是切•格瓦拉知名肖像的投射与放大:雪茄烟、高腰皮靴、浓密胡须、坚毅眼神、贝雷帽……除此之外,对切•格瓦拉的命运的讲述,总处于一种“断断续续”的状态,情节的跳跃之下,留下很多空白,需要影迷引用自己对切•格瓦拉的了解来填空。
之所以出现这样纠结的局面,或许是因为索德伯格过于自信世人对切•格瓦拉的熟悉程度,但是他弄错了,即使每个人都对切•格瓦拉在生命史了如指掌,想在看电影的同时重温对切•格瓦拉的崇拜,但谁都想一帆风顺、舒舒服服地看完一部,而不是磕磕碰碰。
对比之下,几乎让人怀念起《摩托日记》里那种叙事的简洁和清新。
——即使像我这样,拥有几件印有切•格瓦拉头像T恤的人也不例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白了就这么简单,切传奇的一点,便是其两者兼备,当其在古巴胜利的时候,暴力就叫革命,切是胜利者,而当他在玻利瓦尔失败的时候,这种暴力就成了叛乱,且在此时他便成了失败者。
本来,我们可以在此为他的一生画一个句号,但更加传奇之处在于,切是以一种理想主义的姿态牺牲的,这便远远超越了意识形态的束缚,切不再是单纯的革命者或叛乱者,其形象可以突破一切障碍扶摇直上,成为了一个无人可及的标志,一个符号。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觉的他死后的那张照片简直就是耶稣受难的翻版)
杨絮飞舞的立夏。
切格瓦拉,死在电影里,群众的冷漠就像电影结束后希希拉拉的掌声。
笔调再冷竣也难掩切的力量与理想,南美风情的鼓点,怀念里又有幸福。
看的时候坐的越近越逼近真实,切的激情与拍摄的冷静形成强烈反差。
相比激烈,我更偏爱这种适当的距离感,所以我应该不用看摩托日记了。
作为成功的革命者,切格瓦拉身后的命运可谓是一部传奇。
因为,仿佛还没有哪位政治家会得到全世界草根们近乎神话的顶礼膜拜和在政治世界中的不温不火。
格瓦拉一生成就的不是开国盛世,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为多个同质个体所积聚的精神力量,甚至成为象征性的支柱。
索德伯格的《切格瓦拉传》更是还原了这个已经符号化的纯粹的精神力量在尚是凡人时的生活记录。
最初认知格瓦拉,是在风靡摇滚的时代,很低级的以为这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是某位摇滚大腕儿。
兀自端详,发觉不妥。
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坚决,不似搞摇滚之人眼神中的迷蒙颓废以及透着某种欲望的常态。
况且,诸多摇滚青年的白T恤上都是他,而这个人哪有什么作品?这次的无知,仅仅让我知道这个男人和古巴有关系,尚不知他作为革命者的传奇。
后来,看到已经老去的球王巨星身上也纹了那个经典头像。
在世界公认的两位球王中,一位已经正统到了政治家的楷模,而另一位一直在挺着酒足饭饱的腰身以纯粹个体的形式叛逆于社会,理想于自己。
后者球技超人又“离经叛道”,却依然是精神领袖。
所以,当看到那个纹身头像时,不禁困惑,格瓦拉何等魔力,让普天下追求绝对自由却最终还是倒在过度自由里的男人们如此膜拜?
因而,看过切格瓦拉的短暂人生,确实唏嘘。
辅佐卡斯特罗打天下,在成为精神领袖和实权人物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时候功成身退,带着小票人马去继续开天辟地,蔓延革命的火种。
这本身就是壮举,暂不说革命后的古巴政权是不是也存在着一山不容二虎的人性常态,就是在艰苦游击后不贪恋权利、成就和享受也是古往今来成名政客中的异数。
在1967年10月9日之前,格瓦拉在冷战世界、社会主义阵营以及独裁政治这些明确的时代符号中是身体力行的实践者,是某些人的仇敌和某些人的关注。
索德伯格筹备七年的这套传记电影果然聪慧到大智若愚,几近纪录片式的表现手法围绕着格瓦拉的生活常态和这个人在人间的影响力,朴实无华、甚至可以称为亢长艰涩的记录还原了那个男人、那个时代和那段历史。
对于死后至今,逐步被传奇、被符号、被象征、被商业化的这个人,有着一种从人到神的推动力在支撑。
真实社会的政治家们如何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格瓦拉革命生涯中的行为和最终命运。
他在寡不敌众被俘后被就地枪决,这对于一个早已功成名就颇具影响力的领袖级人物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和损害,也是命运的拐点。
在索德伯格展示的荒凉、贫瘠的穷山恶水中挣扎的革命者的不公待遇,无疑更确切了格瓦拉被超人化的浅显理由。
如果,这之前他是英雄和引路人,这之后他的遭遇确实可以成就传奇和神话。
当然,这照旧不是政治圈子里的评价,而是草根人们通过街头巷尾凝聚的口碑和种种传说的变异。
而且很奇怪的是,顶礼膜拜格瓦拉的草根却是西方社会的青年居多并发源于此。
索德伯格的这套传记电影高明在于单纯忠诚的以旁观者的角度推动格瓦拉的人生际遇,不存在任何倾向性的如流水账一般记录格瓦拉的个体行为。
观者可以认为这是新闻,也可以认为这是游记,还可以认为这是浪费胶片的行为。
总之,看不到任何关于格瓦拉传奇生涯的评断和指向。
这就对了,索德伯格很人文的关注个体就代表着神化的格瓦拉的社会影响究竟在哪里。
在运用完全的客观覆盖主题的敏感之时,索德伯格回避的悲悯之心隐然成为影片重量级的点睛之处。
一幕戏是格瓦拉在联合国的发言,面对诸多要素,索德伯格的剪切俨然让影片转为了剧情电影:攻击的、缺席的、拥护的,以及整个环境产生的张力,都在德托罗饰演的格瓦拉固定时间的短短台词(重现历史)中展现,这在影片极具弱化戏剧性的场景中颇见功底。
另一幕就是格瓦拉的最后时刻,摄像机变成了第一视角:行刑者入画、走近、枪响、仆倒,与地面空间形成最后的视觉关系,淡出。
作为革命者的临终时刻抑或就义时刻,如此这般处理,不用说那些高大全的主旋律和一言不发的写实手法,就是在全片都是第三者视角客观乖巧的记录全景之后,冷然如此一番绝对主观的煽情设计,决算得上画龙点睛,也不枉格瓦拉拥趸的关切和对题材政治敏感性的妥协。
喜欢索德伯格作品的重要原因在于他总是可以在“毫不娱乐”的画面中言之有物,而且不管票房如何,照旧做自己的电影。
同样是彻骨的亢长写实,上部《阿根廷》就隐约透着一种向前的希望,而下部《游击队》的萧瑟悲剧性语境逐步慢慢贯穿全片。
这两种味道当然依据于人物命运的转折,但索德伯格在枯燥写实中成功控制了这些涉及主观情感且容易跑偏的细节,只是一切于无形而已。
古巴革命和切格瓦拉的事迹太传奇了、太耀眼了,电影、书籍等等一般都突出那些传奇故事,以至于我虽然看了不少相关的东西,却一直不太了解到底是怎么打赢的呢?
看了这部电影终于清楚了,其实游击队的武力非常薄弱,没有完整的战线,每个方向上人数也不多,也没有预备队,武器也不行。
政府军有飞机、有坦克,人数也多,但所谓将熊熊一窝,指挥官没有亲临前线的勇气,一看情况不对就想溜;士兵也有少数勇猛的,尤其在自觉有优势的初期“剿匪”时,但当游击队立住脚步,开始主动进攻时,部队就开始动摇了,起义嘛是没有胆量的,但也没有积极进攻的精神,只有少数人参与防守,多数人坐观成败,挤在一起不知道干啥。
这时候,如果政府军敢打敢冲,游击队马上就完了,但政府军任由游击队一个个的拔钉子,最终上层领导先胆怯逃跑了,下面自然一溃千里。
所以,古巴的革命迅速成功,有点瞎猫碰上死老鼠的偶然性。
切格瓦拉就是个傻大胆,本来任务是骚扰辅助性质的,真正的手下没多少,都是整合的一些杂牌军,竟然就敢向九倍的敌人进攻,而敌人也真被吓住了,于是原来的扰袭就成了进军哈瓦那。
人会被过去的成功所困,切格瓦拉也是如此,古巴革命的传奇成功,让他想在其他地方复制同一模式,却最终走上绝路,但就像被钉上十字架一样,这也成就了切格瓦拉的封圣之路。
许多人都对这个革命者有争议,当然我们在看历史的时候很多事情很难在当今在重新评价了,至于这些真真假假的盖棺定论,你爱不爱听,完全取决于你对事件的了解渠道。
很能细细品味的一个电影,也可以多看几遍。
切讲到关于革命的看法时,就说了一点。
革命,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爱,出于爱而革命,出于爱而暴力,否则,他就不是一个革命者。
很多细节都在无形间显露了他的本性,如果是单纯的,名义上的共产者,他肯定抢了这些有钱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切,就不是这样的伪共产。
他想证明的,战争着的,永远是一种精神,因为虽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精神才是唯一可以永存的。
即使实践早已失败,理念却永远可以再次用实践去挑战。
后面到了城里的战役很精彩,游击战居然不光适用于乡下。
http://axinlove.com/2009/03/che/《Che[切·格瓦拉]》切·格瓦拉死了by @xinl.ve 090303开篇明义:电影不值得你花4个小时(上、下两部),因为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说的地方。
《Part One》的游击战和后来格瓦拉在联合国的发言的影像交替?
没有什么惊奇,看不出Soderbergh的特别之处。
本文不值得你花2mins,因为更多是牢骚不断,英雄主义的极大渴望被掐死了。
什么样狗屎的文章,配合什么狗屎的电影,大爷个熊!
1967年10月9日,在玻利维亚开展游击战的341天后,切·格瓦拉死了。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死亡,也注定不会是最后的一次。
当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的第一句话写到“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时,切·格瓦拉死了一次。
2008年Steven Soderbergh导演推出本片《Che》的时候,他又死了一次。
切·格瓦拉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他在人心中一次又一次重生一样,永远没有结束。
话剧《切·格瓦拉》的剧本以图书的形式进入我的世界时,他从马克杯和黑底红色Icon的Tshirt上走了出来,开启了我蒙昧的激情,他在我心中第一次的复活。
沉寂忧郁的青春时代,看完她人借给我的《百年孤独》后,他又在胸膛里澎湃不已。
被生活羁绊,被惰性圈养,期待着某一刻他能带给革命的力量。
4个小时的片长,无法区分之为英雄的浪漫主义,还是Discovery的仿真实记录片,《Che》的Part One与Part Two都没有足够的特点。
没有史诗的场面,没有惊心动魄的战争场景,也没有煽情的细节,革命胜利后的雪茄,游击战争时推崇读书,分配食物时优先考虑小孩,争取农民的支持时坚持不扰民,这样的细节,Benicio Del Toro饰演的Ernesto Che Guevara。
被一个名字激起的狂热和期望获得共鸣的情绪,慢慢湮灭于电影的平淡。
开始于“格拉玛”号的剧情,最后终结于同一幕,走过一段旅途后回到起点,我的热情被电影伤害,那种释放荷尔蒙,突出英雄主义,“鼓吹”革命和Change的人潮汹涌般的热情,冷却在格瓦拉贴近地面的时刻。
革命并不美好,山林游击战争的苦难不是乐观主义就能应对,伟大英雄个体的结局也注定悲情。
Soderbergh是在讲述他心中的英雄传奇,一部影像般的《奥德赛》,还是依据一本传记呈现着历史?
但愿保持敬畏之心,看待这些神一样存在。
————————卡斯特罗的古巴现在还没有普及手机,估计网络更不可能,海尔的冰箱在那边是紧俏供应的物质。
革命胜利后一党专制,“低水平下的平均主义”,“革命”的现实成果,一样在爱幻想的脑袋瓜子里插上一刀。
Part Two的西班牙文片尾曲。
Che.Part.One.2008.DVDRiP.READNFO.XViD-RUSTLEChe.Part.Two.SUBBED.SCR.xViD-xSCR
仅仅是上半部分 如切格瓦拉说过的 战争胜利了 而革命却才刚刚开始 切标志性的大黑靴子出现在屏幕上时 一切开始了 他不着西装不进革履 即使是联合国全体会议上 他看上去永远是清醒自省的 即使是他哮喘的时候 他的脑子在不停的运转 他的笔不停的书写 他真的是个战士 不是我们玩笑里打趣熬夜几宿不睡玩的翻天复地 不是为了工作疲于奔命却永不停歇 为了祖国而永不停歇 喊得出无祖国毋宁死的 才是真正的战士 我不否认 上集我用了两天才全部看完 因着第一天看到一半昏昏沉沉睡去 在西班牙语和英语字母中文字幕交织之时脑子反应总是跟不上 醒过之后发现革命进行到自己全然不知的部分 便倒回去重新看 另剩了一个小时左右放在第二天 竟觉得一天无法消化 电影里的切格瓦拉 是个只想称呼他为切的凡人 是索德伯格精心挑选了某些历史剧情 用257分钟全西班牙语描述的一个平凡的阿根廷人 以古巴人的身份死去 历史给了他一个名字--古巴革命的大脑 或西方国家畏惧的神邸 再或是卡斯特罗的得意助手 切对这些称谓毫无感觉 他的一生都存在于革命需要的地方 除了革命还是革命 除了勇敢还是勇敢 或他自己都不能明白也不会琢磨他逝世后竟成了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标志商品 革命里他是一部里程碑 一个经典的符号 贯穿于理想信念信仰灵魂 肉体消逝永存的精神竟成了被倾销的偶像 关于切的争议众说纷纭 历史出了一大道选择题可不给答案 有人觉得他神圣有人觉得他手染鲜血 无论是哪种都是偏执 切和我们一样 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和信仰的东西并且终其一生为之奋斗 他信仰的力量竟非无与伦比可以形容 谁能对谁的信仰品头论足呢 并无对错 有信仰好过于无信仰 切受到过大量的诋毁诽谤 甚至是偏颇的妖魔化 可这不打紧 这样的人物要是没有点反面片花就平白无奇了 全加起来电影大概是四个多小时 对于切的一生 太过短暂 想必索德伯格精挑细选忍痛割爱了一阵子 也带着很多谜团和疑惑模糊了一些历史概念 这就是电影的艺术性了 比如索导还是回避了切格瓦拉当政期间的内容 这容易使索导选材遭到质疑 对于观者这是个遗憾 而或是难于不带感情色彩来拍摄切的执政 他可能残暴专制可能睿智谁又说得清 电影里的切非常质朴 棉布衣服头发毫无修饰 唯一的嗜好大概就是雪茄的享受 这倒是容易令人质疑索德伯格是不是刻意美化了切的朴素 更大的谜团便是切和卡斯特罗的关系 切曾否认自己是卡斯特罗的左膀右臂 电影里扮演卡斯特罗的演员声音太过尖细 不是我想象的浑厚坚定 便显得那些关于战争或革命的决定都不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们像是拥有友谊 又像是命令与被命令 对切的刻画实在不能求全责备 电影是艺术 他能还原一些真实但它不能完全真实 我们需要有能力自己来剥离事实和艺术 毕竟索德伯格并没有歪曲什么切希望士兵学文化学写字 行军途中休息叫他拿本子出来复习做题 他为穷人看病尽管他们都是营养不良 他努力营救每个战场上中枪的同胞 他看着他们死去脑袋不听使唤的耷拉到一边他觉得愤怒他也压抑着这种愤怒 他要求敌人付出代价 他关心病号 他严厉的命令士兵把偷偷没收来的跑车还回去 切知道生命里该拥有什么 如果不是他该拥有的 他一分都不会奢求 他处决了强暴幼女以革命军之名敛财的人而毫无怜惜 喏 这就是切了 他给了索德伯格深深的疑惑-某种程度上 我们都会被一些事情激活 但是我们的热情会起伏 而切不是 他能每天早上起来就继续下去 或者他不睡就继续下去 不论你喜欢他与否 他总是为别人牺牲自己 甚至包括那些他从未谋面的人所以切能在所有逆境面前 不管多深多艰险多痛苦 都无比强大的坚持着信念 电影里 我从未从他身上感到恐惧 或是对自己怀疑 我只觉得他每吸一口雪茄 就代表他又要出发 切是这么活生生的 切是这么酷
此文原发于公众号甲10号,转载于此,作为对影片背景的补充……1967年4月的一天,在弗吉尼亚州兰利那幢著名的神秘大楼里,一份密码电报刚刚译出:“一名与卡斯特罗关系密切的游击队员确认: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
”这份情报,揭开了后来故事的序幕。
对电报进行研究后,中情局分析专家选择不相信情报的内容。
『他在哪里』自从卡斯特罗领导的革命取得胜利后,美国就深切感受到了他这位阿根廷籍亲密战友的莫大威胁。
格瓦拉的影响,远远超越拉丁美洲,越过加勒比海,越过墨西哥湾,降临美利坚大地。
美国大学校园里,充满叛逆精神的年轻学生争相传阅格瓦拉的名著《游击战》,振振有辞吟诵着书本里激荡人心的句子:“游击战是群众斗争,它是人民的斗争。
”美国国务院发出警告:格瓦拉是“民主国家最危险的敌人”。
美国政府责成中央情报局对这个最危险敌人进行追捕。
但是,这个危险敌人两年前离开古巴后,就不知所终。
成为一个幽灵,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中情局搜集掌握了格瓦拉几乎所有的资料,就是不知道他眼下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综合多方面情报,中情局占上风的看法是格瓦拉已经死亡,掩埋在多米尼加共和国一个没有标记的坟墓里。
不料,年初从南美洲传来消息,玻利维亚政府军在东南部热带丛林中遭到不明武装袭击,里面有外国人。
玻利维亚总统请求美国提供紧急军事援助。
美国特种部队“绿色贝雷帽”派出一支13人小分队前往玻利维亚,训练政府军突击队,掌握对付游击队的战术。
这份电报就是受训后的政府军突击队与游击队交锋取得的一个成果。
格瓦拉还活着?
就在玻利维亚?
中情局分析师无法相信这一点。
他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他怎么会冒着危险跑到玻利维亚这个落后国家的穷乡僻壤里。
他出身富裕,教育良好,职业体面,英俊潇洒,本可以拥有世间的一切,华服,金钱,跑车,豪宅,美女。
但是,他却选择四处流亡,战斗,革命,吃苦,流血。
这究竟是为什么?
据说他是为了穷苦人民的解放,十年前抛弃在阿根廷的优裕生活,放弃令人羡慕的医生职业,和81名志同道合的青年登上几乎快要散架的“格拉玛”号旧游艇,穿过波涛汹涌的大海,奔向古巴。
两年后,他和卡斯特罗率领的游击队在古巴建立了新政权。
胜利果实到手,该纵情享受了,他却出人意料地辞去在古巴党和政府担任的所有要职,给卡斯特罗留下一封信,离开古巴,去更贫穷的国家进行新的革命。
一个罕见的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取得浴血奋战的成功后,又义无反顾地去更贫困的地方进行艰苦斗争,掌握了巨大权力却不屑于在政治圈子里争权夺利。
自此他从公众视野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这份来自玻利维亚的最新情报,中情局不愿相信,也不敢轻易否定。
两名古巴裔中情局特工被选中,派往南美中部这个贫穷国家寻找格瓦拉。
费利克斯·罗德里格斯和古斯塔沃·维洛多精神振奋地接受了任务。
两人对格瓦拉都有切身之仇。
他们的家庭本来都是古巴富裕的统治阶层,卡斯特罗和格瓦拉的革命使他们失去了财产和权力,失去了家园,成为难民逃到美国。
维洛多对格瓦拉的仇恨更加直接深刻。
格瓦拉率领游击队包围了他们家,格瓦拉亲自审讯他的父亲,给这位富有的工厂主兼农场主两个选择:要么把家族财产交给国家,自己安度晚年;要么把两个儿子交给行刑队处死。
这个资本家无法理解这个事实:把自己辛苦赚来的资产,拿走分给那些社会的寄生虫。
第二天早上,维洛多发现父亲死在床上,身边一个空的安眠药瓶。
维洛多发誓要让格瓦拉偿命。
格瓦拉的激进使他多了一些敌人,少了一些朋友。
罗德里格斯以古巴难民身份加入中情局,很快成为情报专家。
他善于讯问,善于从不愿配合者口中挖出重要情报。
到达玻利维亚后,他下功夫研究了德布雷的档案和审讯记录。
电报说的“与卡斯特罗关系密切的游击队员”,就是这位法国共产党党员:朱尔斯·雷吉斯·德布雷。
他是法国一位有些名气的马克思主义学者,撰写过一本《革命中的革命》,讲述游击战策略。
多年书斋研究中陶冶出的革命情怀,以及对革命偶像格瓦拉的敬仰,促动他来到玻利维亚的丛林深处,投身游击战。
虽然见到仰慕已久的偶像,但是革命的真实景象还是让他震惊。
太恐怖了!
几个月来,他生活在污秽的营地里,蚊虫叮咬,燥热不堪,臭气熏天。
加上战斗,流血,甚至死亡。
他感到从文明世界一下子跌入了原始社会的野蛮深渊。
德布雷在营地还有一个共鸣者,西罗·罗伯托·布斯托斯。
这位阿根廷画家对革命和游击战怀着浪漫的幻想,喜欢夸夸其谈马克思和斯大林,用离经叛道的言辞吸引聚会上的女性。
这个浅薄的革命者投身游击战后,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需要扛枪,行军,要忍受肮脏、野蛮和各种不适。
他根本没有为革命动真格的打算,他对革命没有丝毫的真正兴趣。
这两位凑到一起,牢骚不断,整天筹划着如何离开营地,重返文明世界。
1967年4月,一位找到游击队营地采访的英国记者要离开时,他俩打算随行。
格瓦拉的态度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
”格瓦拉的浪漫气质并不适应残酷斗争的生存法则。
他没有料到,这两位的离开,撞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经过“绿色贝雷帽”训练的玻利维亚政府军突击队,学到了对付游击战的经验。
两位知识分子革命者离开游击队营地不久,就落到了政府军突击队手里。
两人坐在牢房里,不知道哪天会死去。
他们屈服了,向美国人和玻利维亚军人说出了知道的一切。
『他在这里』德布雷最关键的一句话是:“格瓦拉就在玻利维亚,在格兰德河谷的丛林里。
”罗德里格斯在精心研究德布雷的审讯记录时,注意到了一个人。
德布雷说,游击队里有一个化名“帕高”的年轻人,总是抱怨他被玻利维亚共产党骗了。
因为介绍他加入游击队的那个人,说是通过这个途径可以得到去哈瓦那和莫斯科受教育的机会。
到达游击队后,没有人再跟他提起什么出国学习的事,只是发给他一把毛瑟枪,120发子弹,还有一个沉重的背包,然后是没完没了地翻山越岭,行军打仗。
罗德里格斯的职业敏感使他意识到,帕高是一个极佳的情报来源。
布斯托斯充分施展他的美术才华,给审讯者绘制了一张精确的游击队营地地图,并加上详细注释。
根据这张地图,玻利维亚军队找到了游击队藏匿武器的几个据点,发现了医疗用品、护照、电报、密码本,还有一些照片,一个雪茄烟头。
中情局专家对一份护照上的照片格外感兴趣。
这个男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戴着眼镜,发际线后退。
他们很激动,他们知道这可能是谁,但是,出于慎重,还需要再研究确认。
他们又对那个雪茄烟头进行了各种分析,再与格瓦拉的档案进行对照,答案基本出来了。
格瓦拉此时还不知道,两位投奔革命的知识分子出卖了他们仰慕的英雄。
罗德里格斯仔细梳理了从游击队缴获的每一片纸,为每个已知的游击队员建立了档案。
姓名,昵称,代号,军衔,年龄,国籍,是否抽烟,携带什么武器,穿什么衣服,说话和行为习惯,有什么怪癖。
他还研究游击队员如何拉帮结派,他们之间的隔阂,谁喜欢谁,他们喜欢格瓦拉吗?
他希望再能捕获一名游击队员,获得尽可能多的关于格瓦拉的情报。
最好能抓到帕高。
机会来了。
机会是一名农民提供的。
格瓦拉不远万里,来到玻利维亚,要帮助这里的贫苦农民摆脱资本主义的统治与剥削。
但是,这里的农民却不大领情,他们对外来的陌生人抱有天然的警惕,他们只关心如何赚钱养活家人。
这天,在瓦耶格朗德一带行军的游击队打算徒步越过格兰德河,队员找到一位农民问路。
这个农民答应到河边为游击队寻找安全的渡河地点。
但是,这位名叫奥诺拉托·罗哈斯的农民没有去探路,却悄悄地跑到了政府军突击队的驻地。
结果,游击队遭到伏击,9名身亡,1名被捕。
被捕的年轻队员交代说,他在营地名字叫“帕高”。
罗德里格斯此前已经为帕高建立了数厘米厚的档案,一页一页认真研究过。
罗德里格斯作为讯问行家,善于突破不同对象的心理防线。
他察觉到帕高不是一名坚定的革命者,虽然向往革命,却又抱怨被人欺骗。
他的信仰和遭遇之间有个缝隙,罗德里格斯决定在此插进一个楔子,撬开他的嘴。
罗德里格斯成功了。
帕高交代的内容丰富而详细。
他说,名为雷蒙的游击队领导人,就是切·格瓦拉。
他说格瓦拉把总共50多人的队伍分成三部分:先头部队,中央部队,后卫部队。
三支队伍之间保持数百米距离。
先头部队6-8人,中央部队是主力和格瓦拉。
罗德里格斯提取了所有阵亡游击队员的指纹,与档案一一比对后,确认其中一名是米格尔。
帕高交待,米格尔在不久前被格瓦拉任命为先头部队指挥。
格瓦拉的行踪不再是谜。
他就在附近。
罗德里格斯对玻利维亚政府军森特诺上校说:突击队可以出发了。
目标:瓦耶格朗德。
格瓦拉在那里。
在玻利维亚南部这个地区,格瓦拉的革命有些水土不服。
他们想发动群众,但是很不成功。
他们要扩充兵源,但无人响应。
游击队在占领地区向村民发表征兵宣讲:你们叫我们土匪,但我们是在为你们而战,为工人阶级而战,为那些收入微薄的工人农民而战。
此时,玻利维亚军方领取极高的薪水。
你们为他们工作,但是,告诉我,他们为你们做过什么?
你们这里没有水,没有电。
你们被遗弃了。
这就是我们要战斗的原因。
村民们一片沉默。
格瓦拉认为:农民的无知落后使他们无法理解美洲大陆正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解放尚需时日。
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或许。
村民们也有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对官方在无线电广播里发布的一条消息,听得十分仔细。
玻利维亚政府悬赏抓获一名外国人,名叫切·格瓦拉,这个人就在瓦耶格朗德一带。
政府为他的首级开出的价格是50000玻利维亚诺,合4200美元。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数字。
许多农民开始寻找这个外国人。
1967年10月8日上午6:30分左右,一个当地农民兴奋地来到政府军突击队驻地。
他说,黎明前,他在一条小溪边上灌溉土豆田时,看见十多个陌生男人沿着河岸行走,里面有外国人。
政府军突击队立即出发。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都有了。
游击队被打垮了。
被捕的游击队员中,有一名无疑是外国人。
胡须浓密,眼睛清澈,凝视的目光令人印象深刻。
他独特的胡须和面容,见过他照片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是谁?
”突击队指挥官心脏狂跳,努力保持冷静。
“我是切·格瓦拉。
”即使衣衫褴褛,腿部负伤,流着鲜血,这个男人仍然散发出超凡的魅力。
指挥官请他伸出左手。
一道长长的疤痕,与情报描述相同。
失败成为定局。
格瓦拉如果选择另一个地区发动革命,在一个靠近工矿和城市网络的地方,还可能有获胜的机会。
那里的民众对统治者深怀不满,反感军人政权。
可能成为革命的土壤。
但是,他却选择了玻利维亚东南部这个人烟稀少的丛林地带,这里的农民封闭保守,对外来人心存防备。
格瓦拉没有能够动员当地农民成为对抗统治者的力量,反而被他们出卖。
还有游击队内部的裂痕,加速了格瓦拉的失败。
罗德里格斯以胜利者的姿态,怀着家仇国恨,来到关押格瓦拉的乡村小学校。
“切·格瓦拉,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人能够质问我。
”绳索紧捆,伤口流血,都掩盖不了格瓦拉的尊严。
“司令官,我来不是审问你。
我们的理想不同,但我很佩服你。
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你曾是古巴的一名部长,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成了这样,是因为你自己的理想。
尽管我认为它是错的,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罗德里格斯让看守为格瓦拉解开绳索。
先找了一个不太尖锐的话题;“你,一个医生,做了古巴国家银行行长。
医生懂经济学吗?
”“你知道我如何成为古巴国家银行行长吗?
” 格瓦拉笑了起来,“有一天,我们开会,卡斯特罗进来说,要找一个恪尽职守的经济学家(economist)。
我听错了,以为他说要找一个恪尽职守的共产主义者(communist),所以我举起了手。
卡斯特罗就选择我做了古巴经济的领军人。
”难怪,这位革命银行家上任之后,就提出废除货币的主张,要建立 “不用钱的文明”。
罗德里格斯话锋一转:“你是一个外国人,你入侵了玻利维亚的主权领土。
”格瓦拉十分轻蔑:“你不可能理解革命的原因。
”“我在为玻利维亚流血。
”格瓦拉指着身边的一具尸体,那是他的战友奥卡:“看看这个人,他在古巴,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然而,他来到这里,就这样死了。
甘愿牺牲,因为他相信他的理想。
”信仰激烈对抗,讯问无法深入。
如何处置世界上这位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革命家?
玻利维亚总统府会议争论不休。
审判格瓦拉,必将引起国际风暴,成为一场灾难。
“而且,玻利维亚没有死刑,最多只能判处30年徒刑。
”总司令奥万多提醒总统巴里恩托斯,“我们在哪里关押他30年呢?
”玻利维亚没有一个监狱足够安全,革命者会冲击监狱,古巴可能派兵来救他。
别无选择,只能杀掉他。
1967年10月9日上午10点左右,一名突击队士兵来到罗德里格斯身边:“电话!
司令部要跟这里级别最高的军官讲话。
”罗德里格斯佩有玻利维亚上尉军衔,此时此地是级别最高的军官。
“我是拉莫斯上尉。
”他使用自己的化名。
“拉莫斯,你被上司授权执行行动500和行动600。
”500是格瓦拉的代号,600是死刑的代码。
如果要他活着,指令是700。
“请重复一遍。
”美国政府给罗德里格斯的指令是,要让他活着。
美国政府想把格瓦拉偷渡到巴拿马审讯。
仍是500和600。
罗德里格斯无可奈何。
他只是一名派到玻利维亚的美国中情局顾问。
这是别人的国家,有他们的规矩。
他想起格瓦拉的足智多谋。
卡斯特罗也被囚禁过,最后却脱身颠覆了古巴。
只要格瓦拉活着,就非常危险。
罗德里格斯再次走进囚禁格瓦拉的教室:“司令官,这是玻利维亚最高司令部的命令。
”“这样更好。
我本不应该让自己被活捉。
”格瓦拉十分镇定。
他知道,死神站到了门口。
“有什么转告你家人的吗?”“告诉我妻子让她再婚,过得幸福。
”格瓦拉走近罗德里格斯,与他握手,然后拥抱了一下。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尊严依然。
罗德里格斯已经没有了仇恨。
他走到门外,给持枪的士兵下达指令:“这个人应该死于战伤,不要朝脸上开枪。
”持枪士兵走进教室。
格瓦拉毫无惧色。
“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
懦夫,开枪呀!
你只是在杀死一个男人!
”即使是坚定的反共主义者也钦佩他面对死亡的风度——毫不辩解,反抗到底。
几声短促的枪声传来,罗德里格斯看了看表,下午1点10分。
任务结束了。
罗德里格斯在天黑返回住地时,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
他突然感到胸膛内发出一种奇怪的绞痛,肺部紧缩,喘息不止。
后来医生告诉他,这是哮喘。
但是,他以前从未有过哮喘。
他恐惧地想起了格瓦拉档案里的记载:切·格瓦拉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哮喘。
之后的岁月里,罗德里格斯每一次哮喘发作,都会想起结束格瓦拉生命那个夜晚的恐惧时刻。
三天后的午夜,那位发誓要让格瓦拉偿命的古巴裔中情局特工维洛多,带着两个玻利维亚士兵,驾驶一辆卡车从当地医院驶出,开往正在扩建的瓦耶格朗德机场工地。
后面的车厢用帆布蒙得严严实实。
帆布下面,是格瓦拉。
卡车停在新建跑道附近一块洼地边缘。
右侧10多米处有一个新挖的大坑,9米宽,5.5米深。
他们把格瓦拉遗体扔进坑里,推土机将坑填平。
天空开始飘雨。
维洛多庆幸自己穿着毛衣,其他人冻得瑟瑟发抖。
格瓦拉消失在了潮湿的黑暗之中。
坟墓没有任何标记。
他们认为格瓦拉已经是个句号。
一切都结束了。
『他无处不在』但是,一切都没有消失,一切都没有结束。
“我们打垮了格瓦拉,杀了他。
即使是死,他还是得到了所有的荣耀,我们没能得到任何称赞。
”许多年以后,一个参加追捕的政府军突击队员感慨万端。
光阴荏苒,凶手早已无人知晓,死者却成了超级名星。
格瓦拉成了一个超级大IP。
在他被出卖被杀害的玻利维亚,在他深切同情的贫穷国家,在他深恶痛绝的资本主义世界,在繁华的都市和偏僻的乡野,嗅觉机敏的商人们纷纷投入营销格瓦拉神话的热潮中。
消费他的人遍及全球各个角落,覆盖各个阶层。
年轻消费者即使不知道格瓦拉到底是谁,也丝毫不影响对他的追捧。
那个头戴贝雷帽、长发披肩、神情坚毅、目光深遂的著名头像风靡全球,印在T恤、海报、咖啡杯和钥匙圈上。
卖给不知道他是谁的潮男潮女们。
被称为“全球最有革命性与战斗性”的那张头像,出自摄影师Alberto Kord之手。
“仿佛有一股无以言表的力量寄宿在他的神情里,在经历了那么多死亡后,这股力量化作愤怒呈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 Alberto Kord念念不忘镜头前格瓦拉留给他的强烈印象。
不了解这些也没有关系。
格瓦拉的逆天颜值、不羁风采,再加上艺术家Jim Fitzpatrick使用红、白、黑三色对照片的再创作,使这个形象的视觉冲击力爆棚,炫酷异常,成为全球流行的文化符号,成为席卷全球的自由、独立精神的标志。
酷,仅此足以!
什么理想、信仰,管它那些!
一个德国籍委内瑞拉富翁不以为然:“他就是长得好看而已,西方那些把他的头像做衣服的人完全不了解他的思想,就因为他长得好,所以才这么受欢迎。
”当然有了解他的人。
有些人喜欢他,不仅仅是头像。
许多讲情怀的人,深深地着迷于格瓦拉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
他的革命热情是那样激荡人心。
富家出身却放弃安逸生活,革命胜利却远赴异国他乡,大权在手却转身投入艰苦的游击战争,非洲失败后仍不屈不挠再度进入玻利维亚继续战斗,直至牺牲。
他振臂一呼,多少人心甘情愿放弃高官厚禄跟随他奔赴刚果,转战玻利维亚。
这般跌宕起伏的传奇,是多少人幻想的壮阔人生。
他的个人魅力是那么奇异迷人。
《时代周刊》写道:“他的脸上充满着使妇女为之动心的伤感微笑。
”他异常勇敢,对于危险有着神秘的痴迷。
他在家信里写道:“战争的枪声从来不让我恐惧,反而让我兴奋。
”古巴战争期间,卡斯特罗甚至下令他不许冲到前线直接参战。
无所畏惧都不能形容他,他几乎是热爱危险,热衷于挑战危险,战胜危险。
他代表古巴参加联合国大会,军装皮靴雪茄,会场舌战群儒,惊艳国际舞台。
没有多少国家领导人像他一样性感,不拘一格,放荡不羁。
甚至他的失败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
“格瓦拉的失败确立了他的偶像地位。
他的故事讲述了失败和孤立,这就是为什么它如此诱人。
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格瓦拉的传奇早就被遗忘了。
”他面对死亡的尊严,更是赢得了人们广泛的敬重。
他的空想气质使得他的失败具有必然性。
他的敌人因此有些喜欢他。
一个缺乏现实危险的对手,是一种很实惠的政治装饰品。
认可他政治理念的人,像朝圣者一样重温格瓦拉的战斗足迹,走过玻利维亚南部的山路、丛林、小镇。
瓦耶格朗德这个格瓦拉被杀害的地方,镇广场最醒目的位置矗立起格瓦拉博物馆。
当年那些不欢迎他、出卖他的村民以及他们的后代,在发现这个死去的外国人已经成为赚钱的商品后,彻底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格瓦拉现在成了这里最受热爱的人。
他给当地带来众多的旅游者,消费者,他成了一个财源滚滚的畅销品牌。
枪杀格瓦拉的校舍前,竖起了一座格瓦拉半身塑像。
镇上那家医院的洗衣房是当年格瓦拉遗体被陈列的地方,现在也成了旅游胜地。
墙壁成了革命崇拜者的涂鸦板。
“格瓦拉万岁”涂在玻利维亚许多城市和乡村的墙壁上。
格瓦拉被杀害不到一年,巴黎爆发了五月风暴,对现实强烈不满的年轻人举着他的肖像,呼喊他的名字,走向街头,向统治者说“不”!
玻利维亚共产党人纪念格瓦拉的方式直接而简洁。
他们在1969年7月处死了奥诺拉托·罗哈斯,就是这个农民,两年前向政府军出卖游击队,点燃了格瓦拉被捕的导火索。
1997年7月,格瓦拉埋葬地点的秘密泄露,古巴地质学家和阿根廷法医人类学家组成团队来到玻利维亚,在瓦耶格朗德机场边的乱葬岗中找到了他的遗骨。
古巴在圣克拉拉市建起陵墓,格瓦拉和六名战友被隆重安葬。
哈瓦那革命广场内政部前面,5层楼高的格瓦拉塑像巍然矗立。
对政治毫无兴趣的人也不耽误对格瓦拉的深厚兴趣。
每年的10月9日的格瓦拉逝世纪念日,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到瓦耶格朗德,举办五花八门的纪念活动,音乐、舞蹈、讲座、演讲、艺术展览,各种各样的纪念品销路极好。
消费者用狂欢来追捧他们的偶像。
有人说他是20世纪最浪漫的男人。
他的浪漫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梦想。
明星大腕、摇滚歌手、政要名流都把他当做个性自由的象征。
这位伟大的革命英雄,现在扮演着极具资本主义色彩的角色。
这是格瓦拉生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为之奋斗流血的阶级兄弟出卖了他,伙同敌人杀害了他。
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代又把他供上神坛,消费他,娱乐他,用他赚钱,享受他所憎恶所要推翻的那种腐朽的生活方式。
与人类学纪录片神似。谁也拍不出切格瓦拉。
20090404 @ Cultural Centre
上下部一起说:不爽的有两点。这是一部战争纪录片;这是一部阉割了卡斯特罗戏分的古巴主旋律片
中规中矩得像一部纪录片,或许是我对古巴历史也不太了解,看起来全片在流水账似的并不太激烈的山地游击战中轻轻松松就夺取了古巴政权
从人到神在到鬼,周总理给的评价还是中肯的。革命不是政变,除了信仰还要结合人民的生活状况,脱离了民众是不会长久的!
电影其实拍得挺枯燥的。不过我觉得托罗演得非常传神,让我有种纪录片的感觉。当然,话说回来,电影通常会有较强的人设。因为电影是艺术也是工业也是资本,因为要花钱就得有回报,就不能像文字创作那样探究真理。格瓦拉最大的人设就是奉献与牺牲,然后顺带又成了摇滚青年的叛逆图腾。但实际上网传格瓦拉非常嗜杀,虽然网上谣言满天飞,但革命者走向独裁走向屠杀比比皆是,比如布尔波特。革命者走向如此极端很好理解,在如此高度紧张非黑即白的环境,不如此根本不能走到胜利。然而,电影是不会展现这些的,它等着向青年们卖人设,所以你只会看到格瓦拉丛林里的艰苦、辩论会上的从容轻蔑幽默、巷战中的危险。至于革命者嗜杀的秉性,就留给已经臭大街的布尔波特吧,比如安吉丽娜朱莉的《他们先杀了我父亲》。
「還有下部《游擊隊》,不過這部實在是拍得太沉悶了,我分了兩天看也沒堅持到結局。」
格瓦拉是极其伟大的革命家,希望还有越来越多的电影反映他的革命之路
外国传记难有共鸣
切格瓦拉已经不是一个革命家
6.0。以探險電影的類型元素重新解構左翼革命敘事,但依舊無法抑制貪大求全的傳記電影創作慣性。
抛去“偶像”的光环来说,这片子拍的太流水账,完全没有打动我的地方。无论是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还是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崇高的无产阶级思想,都没体现出来。联合国和游击战切换半天,重点呢?古巴解放后又投入南美解放的伟大思想和实践呢?拍的没意思
好题材,但讲述的不够精彩
2009-09-10,公司影院,似乎没有期待中的好
满中国都找不到一个切这样的爷们儿
明显的去传奇化的努力。优点在于展现出古巴革命冷静、平实的那一面,比如有组织有计划的攻城战,毕竟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容易低估革命的智商,缺点在于对革命理念等主观信息的交代几近苍白,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情感动员。最后,跟切相比,男主实在长得太抱歉了。
做为一部传记片,不可避免的给人以拖沓的感觉,不过开头的古巴地理介绍还是很有新意的。
boring 以为是个传记片,没想到是个蹩脚的电影
怎麼可以無聊成這樣 ...
两星是给自由理想主义战士的,不是给冗长无味的记录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