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从整体上看,其独特之处在于打破了传统叙事的架构——看似无关联的两个章节在意象上却融为一体。
不仅如此,导演还有意无意地继续削弱具体章节内的情节链接。
让整部电影如同散落一地的诗意碎片,并且这些碎片中还时不时显现着寓言神话与宗教意象。
我想很多观众中途放弃这部电影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迷失在了这些碎片化的情节里。
这部电影的打开方式显然不能从官方给出的剧情逻辑切入,去推论与分析情节。
阿彼察邦行云流水的影像风格来自于他的佛教信仰,影片的静动之间总有一种返璞归真之感。
不显山露水的人物表演、琐碎平凡看似日常的纪录以及原始浓郁的热带丛林背景,让观者感到一种静谧的遥远,仿佛进入了一个虚空的世界。
这部电影一共分为两个章节。
电影的第一章节(part.1)影片一开始出现了这样一段话:“我们所有人,在本性上都是野兽,我们作为人类的职责,就是充当驯服者的角色,让我们的动物性处于控制之中,甚至教会它们执行任务,而这就是人与野兽不同的地方“——[唐.纳卡基玛]第一章节概述:士兵keng与他的战友,在丛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于是一起欢声笑语地抬走了尸体,并驻扎在了泰国一个乡村。
在那里,士兵keng认识了乡村男孩tong。
而后发展出了一段恋情,接下来所有的篇幅都在写他们约会见面时的对话和日常。
Tag: 阿彼察邦电影的诗意魅力,一大原因在于他擅长巧妙地将日常向非日常进行转换。
这些超现实的日常碎片大到一件事,小到几句对话。
以及许多长镜头、推轨的运用与光线的把握也功不可没。
有些太小的细节就先不一一列举了。
首先,从内容上看1.影片里的人物面对死亡的态度。
这一章节,两次提到了死亡。
第一次是士兵们在丛林里发现了尸体,他们仍然很愉悦,甚至争先恐后的与尸体合影。
第二处,是tong的狗得了癌症,医生劝他们给狗一剂安乐针。
tong的反应还是那么平静、淡然,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死亡,很显然这是佛教轮回生死观的强调。
这在导演的其他电影里都有显现。
特别是《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与《湄公酒店》。
2.tong和keng相互抚摸,却不接吻。
电影里的这对恋人很奇怪,他们约会聊天,亲热时相互触碰抚摸,最高潮时,keng拿起了tong刚方便完没洗的手开始嗅、舔。
而tong也开始重复着keng的动作。
在整部影片中,我们唯独没有看见他们接吻。
从频繁的长镜头来看,导演有意在强调着抚摸、嗅、玩耍等行为,却惟独不发生接吻。
我们几乎看不到动物之间接吻,这也是人类与动物很重要的区别。
tong和keng从相识到恋爱几乎占了整整第一章。
可见导演在这一章节中,着重强调人的动物性。
这也就能讲通,为什么整部电影里的人物都有一些怪怪的,例如他们总是会展现着广告海报一样的木纳笑容,而镜头却总喜欢一直凝视并纪录着这些看似无意义地日常。
(这也是给第二章节做了铺垫)3.tong的意象 tong来自泰国一个乡村,是一个不识字没有正式工作不会开车,平时喜欢在丛林里转悠的青年。
tong在制冰厂帮忙,这个工作很有趣,与热带地区的氛围和气候形成了对比。
可见tong的形象与大环境是格格不入的。
影片还有一处情节,tong穿着军装去商场转悠,老板推荐他买鞋,他跟老板解释说:“我既不是士兵,也没有工作,穿制服只是可以让我增加身价。
”显然,tong是人之动物性的代表,tong的形象很原始的,与人类的文明是有距离的。
4.keng的意象 keng的职业是士兵,士兵的工作就是执行任务,这与影片最初字幕上的一句话:“我们作为人类的职责,就是充当驯服者的角色,让我们的动物性处于控制之中,甚至教会它们执行任务”相呼应,对比起tong,keng则很理性(从退出山洞冒险的行为看出)、会识字懂礼貌会开车,keng表示被驯服过的人类。
5.tong妈妈说的寓言故事 tong妈妈对tong和keng说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两个贫穷的农民,遇到一个小和尚,小和尚问他们你想成为有钱人吗?
两个农民答:“想”。
于是小和尚让他们去河边拿几块石头,农民们搬回了石头一看全变成了金银,于是他们继续回到河边想搬更多,结果回来一看金子银子变成了癞蛤蟆。
这个寓言阐述了人性之贪婪。
6.山洞冒险 阿彼察邦在《能召回布米叔叔的前世》里,将山洞比喻成了子宫。
这里是孕育的地方。
继寓言故事后,tong妈妈带着keng和tong来到山洞里去参拜神明,同时领着他们穿爬山洞的隧洞,tong妈妈告诉他们:“这里一直通向外面的湖,非常不可思议,只有那些被保护的人才可以通过。
”这让佛学者想到悉达多在龙洞苦修了6年,仍没有悟道想去洞外的河边清洗身体,之后身体赢弱昏厥在河边,后被牧羊女救下,继续在大菩提树下打坐了49天后成为了世间解的故事。
在穿爬的过程中,keng因为恐惧而怯懦了,言下之意人类因为自己的贪婪与怯懦“放弃了修行”,以至于无法悟道。
7.木质生殖器 tong母亲聊天时说:“自从她去庙里买了一个木制生殖器之后,店里的生意好了很多。
”泰国对生殖器的崇拜一直早有耳闻,泰国有一个木质生殖器公园,那里陈列着各色各异的生殖器。
生殖器意味着性,是生物繁衍的象征,也是动物的本能。
这里加入了这段情节,也隐隐透露导演对人类天性回归的鼓励。
技术上第一章节,对人物的动作行为进行了大量的长镜头凝视,让中心主题汇集成了一种聚焦。
肩扛的跟拍摇晃形成了一种纪录片式日常。
以及时常用于转折的缓慢推轨,为画面制造了许多暧昧深入感。
甚至是扬起的车尾气也成为了阿彼察邦式的转折。
在谈第二章节前,需要一提:在第一、二章的衔接处,阿彼察邦非常激进地使用了黑屏来转场,黑屏的时间长达10秒钟,曾在首映时被误认为是放映事故。
很多评论将这段黑屏称为一种“故事性断裂”。
这是一种对电影理解不够透彻的过度解读。
我认为这段黑屏超出了电影中的叙事,是导演额外给观众的一段极度静谧的沉思时间(如同打坐、禅定一般),以便进入第二章节佳境,它是无关任何情节断裂的,因为故事线索一直是连贯的不是吗?
我将它称为“阿彼察邦式黑屏”。
因为在2008年的时候,它就曾以黑屏的静默方式来对抗泰国点检制度的检查。
第二章(part2)第二章概述:有一个传说——以前,有一位得道的萨满道士,他可以变成各种动物,他在丛林中游荡且会变成乡民捉弄路人。
因为村里的村民和畜生们开始失踪,士兵接到命令带着枪独自前往树林去寻找老虎,之后士兵与老虎之间发生了一场深度较量。
Tag: 这一张没有很多意象,关注老虎、士兵这两者之间的行为与关系的变化就可以了。
(这里的士兵还是第一章的keng,但是导演没有再强调以及区分他的个人属性了)整段戏都是在树林里拍摄的。
这片树林像一座修行的道场,士兵的对讲机失灵,断绝了与外界的沟通。
在这里,士兵经历了孤独、矛盾、对峙、痛苦、杀戮,迷茫、决定。
最终,士兵解脱了内心世界的二元对立,灵魂得到了交接与统一。
可以说,第二章节里的所有所见,都是导演内心世界的外化意象。
很多观影人觉得阿彼察邦的电影似梦非梦,那是一定的,因为这些故事都取材于他内在不断变化的心灵。
士兵意味着人被文明教育驯服过后的理性老虎意味着人被压抑的天性。
第二章节中有很多士兵与人形老虎之间的较量,让人印象深刻的例如:士兵多次想要“引蛇出洞”杀死老虎,以及是士兵与老虎相遇那一次,双方开始激烈打架的远景长镜头。
在我们不明所以的时候,树林里的猩猩对士兵开口说话了,它提醒士兵:“老虎像阴影一样在一直跟着你,他很孤独,我看到你将会成为它的猎物和伴侣,他在几座山以外的地方可以闻见你的气息,很快你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杀死它,让它从灵魂世界里解脱出来,否则让他吞噬你,让你进入他的世界。
”听完了猩猩的话,士兵第二天去了湖边,抓了一把泥往身上抹,想要消除自己原来的味道,让老虎嗅不到它。
失去了士兵气息的老虎,如失心了一样在丛林里痛哭哀嚎。
直到我们明白:原来这里的老虎与士兵是每个人曾经经历过的内心角逐以后,一切是多么形象与耐人寻味。
影片的结尾,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对真我的虔诚。
爬在地上的士兵与站在树上的老虎相互凝视,士兵的独白这样说:“现在,我就在这里。
母亲。
父亲。
恐惧。
悲哀。
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这让我感觉到我自己的生命。
一旦我吞吃了你的灵魂,我们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动物了。
此时,老虎独白:“我想念你,士兵。
”一个画面出现了:士兵跪在地上,老虎正在吞噬士兵的灵魂。
此刻,旁白又开始细语:“魔鬼,我把我的肉体、灵魂、我的记忆给你。
”而后,随着摇晃的幽暗树叶,电影结束。
在这里,导演交代了自己的选择。
这部电影的神秘之处除了上述所说的那些隐秘的意象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脱离了“赞扬理性、歌颂文明灵魂”的主流价值观,他将理性与文明灵魂视为一种束缚,并找到了人类焦虑及痛苦的根源。
它诉说着应该要将人之天性放生回浩瀚的“自然”之中。
泰国大师(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一部神作。
整部电影节奏很慢且人物对话很少,中间偶尔穿插一些旁白做一些必要的解释,就这样用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形式跟我们探讨了有关"欲望"的话题。
在我看来,老虎是各种欲望的象征,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的灵魂都会聚集到老虎那里,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可能会被欲望所控制。
"小和尚遇贪婪男人"的故事,灵猴的提示"不论你走到哪里,老虎都能感知到你,杀了它,获得自由,否则你的灵魂也会被吸食",这些都在暗示我们反思-不要被各种欲望所支配。
而主人公士兵KENG的欲望,导演又选取了同性恋的题材,在森林中,赤身TONG由老虎所化,故意引出KENG心底的欲望,KENG和赤身TONG的纠缠何不能看成是KENG与自己心底欲望的斗争呢?!
KENG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游走,探寻老虎的过程说不清是为了杀死老虎为民除害还是向心底的欲望靠近。
影片的结尾又给了我们另一面对于"欲望"的启示,老虎与KENG一高一低的处境以及KENG的独白都在暗示我们KENG选择接受和面对了自己心底的欲望,他不愿放下与TONG之间的欲望,这何不是提示我们-有时候面对和接受心底的欲望也没有错。
而这里KENG接受的是一份同性之欲,也让我们感受到,这部电影对于同性之恋持着积极的观点。
结构主义下将各个意向分离,自然,人的群居性和存在主义下的性质,动物,黑夜,欲望等等,所以看的出来导演还是很收到西方哲学的影响,尽管没有特别表现出来。
中断的男儿从梦中醒来片段,画面构图色彩均偏向与西方绘画,但情节上是男二从梦中醒来(也有可能是梦中梦),进了卫生间梳理,出来却是穿军装的男一。
(爱情?
或是人的相似性探讨?
)这段留白以及超自然片段的情节或多或少都具有东方哲学的色彩。
而且这个片段个人觉得非常具有代表性,能从某种程度反映出导演的风格。
再说到这部片子东方哲学的部分,以及3星的原因。
东方哲学密不可分的哲思有生、死、轮回、入世出世(有主动含义),中国哲学其实有强调人和自然不同的地方,也有想通过思想获得不朽。
本片的清洁还是有很多想表达这些哲思的地方,但是不同点在于,太过上层,大多数篇幅都在强调人处于自然的孤立、痛苦、受伤,像是男主的变化都是被推动而起,入士兵本身就有被指挥的隐含意义,猴子的引导,片尾老虎自上而下的姿态,这一切都给人被动接受,追求这一切的根源是远离孤独,远离痛苦,远离死亡,丧失人的追求的理念(可参考佛家普世和康德的至善)。
还有一点就是第二部分的处理,太过形而上,可以远离现实,但不代表能丧失逻辑基础,重于展现缺失论证,现实主义的电影有现实经验作为基础,但这样一部电影这样做于我而言是过于急躁了。
军人keng与兵工厂tong相恋,tong依据传说幻化为老虎,keng献上自己的灵魂。
前半段现实主义,后半段魔幻无比。
1、阿彼察邦和阿巴斯的亲缘性(这里特指与阿巴斯纪录片的比较)a)信息的重复使用阿彼察邦在短片《给布米叔叔的信》中开头部分是两段非常相似的诉说,这两段借由不同的声音说出口,在我理解的阿彼察邦电影的逻辑里,仿佛写信给布米叔叔的人也经历了前世今生。
在《热带疾病》中,同一段关系在前后两段中借由一个寓言故事发生转变,前一段是男孩TONG和士兵KENG,后一段变成了虎灵TONG和士兵KENG。
同样,这个寓言也在后半段被诉说了两遍。
阿巴斯在纪录片《伍》中,也是用了前后两段式结构,前一段是五个海边场景,后一段是在这五个海边场景里,叙述着阿巴斯如何拍这五个场景的过程。
在看前一部分的时候我在想阿巴斯怎么会去拍这种片子,在固定镜头下五个美丽的海边场景的组合,无论如何,在我眼里这种影像语言代表着堕落,甚至可以让小清新们赞叹每一个画面的美,并赋予它深意。
如果这个片子只有前半部分那就是典型的装逼范。
但毕竟是阿巴斯啊,后半部分降解并丰富了前一部分的美,它通过结构使美成立。
b)纪录片+虚构阿彼察邦在他第一部长片《正午显影》中,使用的是纪录片+虚构的手法,大致是记录虚构记录虚构记录虚构...的结构方式,拆分出来的虚构部分正好组成一个整体。
几乎是同一种方式又用在了短片《七情六欲》中,阿彼察邦绝对是一个结构大师啊,他不但在电影画面中做装置,还在叙事结构上做装置。
阿巴斯在《童心一二三》中,在记录当地非洲人的生活中,加了一段虚构,几个人在夜色中观察飞蛾扑灯管的景象,然后回到屋里,由于没有电,点燃了一根火柴,一根接着一根,然后画面转到打雷下树的剪影,然后下雨。
太惊喜了!
虚构的这段明显比记录部分要用力,但阿巴斯可以让你觉得这段非常轻盈,它停留在美上,而让人感觉更好的是这美还在整体里。
我觉得今天的纪录片如果不是带着这样的追求去组织(围绕着记录对象本身,很容易将导演处于被动状态),那拍的再好也是文献。
阿巴斯和阿彼都是有独创性的作者,这种亲缘性其实只是建立在对他们作品相似点的观察,而他们各自作品的内在逻辑没有任何可探究的联系。
阿巴斯展现的是更单纯简单的情绪,而阿彼察邦则更有野心。
同时在亲缘性上,阿彼和蔡明亮、卡洛斯·雷加达斯都能做比较。
2、王家卫式的信息传递阿彼的某些电影场景有时会出现在他其他电影里,不过他绝不像王家卫一样会把线索埋的这么深,或者他根本没这么预谋过,他的每个片都是独立的,在其内在结构中。
只是这种方式让我想到了王家卫哈哈。
a)一对父女在诊所关于助听器的对话这一段分别在《正午显影》和《祝福》里都出现过 b)正午显影里最后小孩们说了一个关于老虎的寓言故事,在04年就孕育成了《热带疾病》 c)少年踢球的场景几乎在他的每个电影里都出现过,短片《纳布亚魅影》更是集中拍了在闪电下少年们踢火球的场景,他又发挥了他在电影中做装置的才能,光若隐若现,有层次的变化,太迷人太迷人太迷人了。
阿彼察邦的光影是我所有看过的电影中最感人的。
广场舞d)跛脚的女人出现在《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和《幻梦墓园》e)医院———连接生与死的临界场所 树林———梦发生的地方 3当代艺术性阿彼察邦是最有当代艺术意识的导演,他通过画面、装置在电影中实现绘画的功能,通过行为表演来破坏完整的故事结构。
他的实验性和当代艺术的才能都在短片中发挥了出来,而在长片中又小心谨慎的使用它们。
他在电影中实现的美没有让我感到腻味,它在静静的散发魅力。
就如同他电影中的寓言故事一样,最后没有落到人性故事上,而落到了画面上。
(关于佛教的、前世今生的主题处理不好就会招人烦,让人觉得故弄玄虚,他时常会有让人从这种浓郁强烈的宗教氛围中逃脱出来的感觉)说完好话说点坏话,他的有些片子的结尾最后处理成世间群像的感觉,让我觉得结尾好仓促,似乎有一种从私人影像转变成公共记忆的嫌疑,不太明白他的意图?
在亲缘性上,还可以拿卡洛斯·雷加达斯、蔡明亮和阿彼做比较。
What is unique in the film Tropical Malady (2004) is that it breaks the framework of traditional narratives. The weak plot link within the film and the seemingly unrelated two parts are rather confusing for those who are lost in fragmented plots. It is meaningless to interpret this film from specific narrative logic. The real magic of the films and the moving images is not only about how abundant story has been constructed, sometimes the images itself and the imagery is enough to bring the “shock” effect to audience.In fact, I could not figure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ormer part and the latter part till the ending scene of the film, which is gloomy, still, but rather tense moment. We see the soldier on the ground and the tiger in the shadow are staring at each other without any movement. We hear the monologue of the soldier “Now, I am here. Mother. Father. Fear. Sad. All of these are so true which make me feel my life. Once I have swallowed your soul, we are neither humans nor animals.” (Above is my translation of Chinese subtitles because English subtitles cannot be found.) Then is the monologue of the tiger, “I miss you, soldier.” Then came the scene, or the secret painting that the solder was kneeling down and the tiger was absorbing his soul and we hear the whisper “I will give you my body, soul and my memory.”Then some clues of the link in two parts can be found. The same soldier, the Tong in former part, the missing Tong and the tiger in latter part, are all metaphor of humanity. While soldier signifies the rationality of human being tame and educated by civilization, the imagery of tiger represents the natural instinct of human which is being suppressed. So that we can suppose that tiger is the externalization of missing Tong. Compared to soldier, Tong is an illiterate guy who has not formal job and can not drive. He is merely civilized or in other words, he is the animality of primitive man. Here we see the director’s sincere exploration of id of humans. The final scene of tiger absorbing man’s soul has implies his choice. He escapes from the mainstream values that praise rationality and regards civilization as a root of human pain, appealing on a way to release human nature.
不止于热带的疾病影片开头用字幕引入了一段题记:我们的天性都是野兽,作为人类的职业是要成为驯兽者去控制动物教导他们完成任务控制兽欲。
似乎点明了电影的主题是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兽欲,我们作为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文明人类要客服这种原始的欲望,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影片里有一段故事可以作证这个主题:两个穷人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将石头放进湖里,然后石头变成了金银。
他们贪婪的又装了一包石头放进湖里,结果不仅没有变成金银,原来的金银也变了回去。
贪婪就是一种兽欲,如果我们不加以限制,就会人心不足蛇吞象,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导演要展现给我们的不仅如此。
影片的后半部分,士兵去杀死化成人形为害乡里的虎灵,其实就是在杀死自己的兽欲。
而虎灵也在跟随士兵想要将他的人性吞噬。
两个人的战争其实就是士兵内心兽欲和人性的鱼死网破。
猿猴对士兵说:士兵,那只老虎像影子一般跟着你,他的灵魂寂寞而饥渴。
我看你即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旅伴。
他能闻到山这边的你,很快你也会有这种感觉。
杀死他把他的灵魂解放,或者让他吞噬你,进入他的世界。
这是士兵内心的声音,在他的心里认为自己和自己的兽欲之间只有两种结果:杀死兽欲,或者被兽欲吞噬人性。
士兵和虎灵的战斗分为两个回合。
第一个回合虎灵胜利,但没有吞噬他,把他扔下悬崖。
旁白说虎灵迷惑于士兵的对讲机。
作为现代文明产物的对讲机背后是现代社会的道德规范,它形成的壁垒限制了士兵内心的兽欲,这是虎灵没有吞噬士兵的原因。
第二回合,士兵杀死了虎灵,将他的灵魂解放升天。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抓鱼吃,睡在树下,过着一种原始生活,内心的野性被逐渐唤醒。
所以在杀死虎灵之后,他开始爬行,臣服于野性,然后被队友击中。
士兵和在树上的虎灵对视,展开了一番对话,这里两人的位置说明人的野性(兽性)是要比人性更加高贵。
老虎说:现在我在这里看见了自己、我妈妈、我爸爸、恐惧、悲伤,一切都那么真实,他们把我拉回现实。
曾经我还想贪婪的吸取你的灵魂。
我们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人类。
停止呼吸,我想你,士兵。
几天的追逐,虎灵通过入梦看到了士兵的回忆,看到了他的恐惧悲伤,这些人性的软弱,将他拉回现实,抑制住了兽性,所以士兵的灵魂没有被吞噬。
人类的人性和兽性本就是无法分割的整体,我们既是动物也是人类。
所以士兵即使杀掉虎灵,自己也开始爬行。
我们只能抑制自己的兽性,却无法扼杀灵魂深处本能的野性。
士兵对虎灵说:怪物,我给你我的灵、我的肉、我的回忆。
我的每一滴血都唱着我们的歌,快乐的歌。
那边,你听到了吗?
说完士兵流泪了,完全的扼杀掉灵魂深处动物的部分,人就会丧失快乐。
只有和它和谐共处,我们的身心才能本能的唱起快乐的歌。
正如当年和虎灵灵魂相接的法师,和自己内心的野性(兽性)和解,才能法力无边。
回到影片的前一部分。
两个男青年之间的爱情是属于人性的部分,我们看到他们看电影、骑摩托等等都是这部分的体现。
但在现代城市文明中,兽性的部分还是被抑制。
我们看到在电影院,肯摸腿被同制止;肯摸同屁股,但是同怕妈妈看到;肯要躺在同的腿上,同起初也是拒绝。
直到最后两个人才释放兽性(野性),去互相舔舐对方的手,表达爱意。
肯获得了真正的快乐,他幸福的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
热带雨林提供了一个与现代社会隔绝的环境,让人可以完全释放内心的兽性,从而换上一种热带疾病。
但是没有生活在热带雨林的我们很多时候,其实也在经历相同的疾病。
而这时我们要抑制内心的兽性,但也要保持本能的野性,这样才能快乐的高歌。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曾在访谈里提到他是个反叛者,也非常迷恋对比。
宗教说不要去对比,而要去了解自己。
他却认为如果要了解自己,那么便更加要去对比。
《热带疾病》就很好地阐释了他的这种观点。
《热带疾病》可以拆分成两个单元,两个单元的情节彼此独立,但在意义上是缺一不可的,观众们可以在对比当中还原出阿彼察邦想要叙述的那种情绪的全貌。
看《热带疾病》可能会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带着热带国家那种特有的慵懒和霸道。
少年Tong与士兵Keng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和互文。
Tong仿佛是丛林里的野兽,Keng则是人类秩序的维护者,但同时他们的相处显得自在又甜蜜。
电影前半段与名为“灵魂”的后半段也有这样对立与补充的格局。
Tong与Keng的联系,在导演控制下完全抛去人类社会的规则,被置放在湿热原始的丛林里显露出了本质——追捕与驯服。
前半段里Keng是引导者,在后半段里Keng失去了姓名,仅被称呼为士兵。
Tong是被引导者,在后半段里是丛林深处的虎灵。
表面上看前半段比较容易观赏,明朗的人物关系、朴素直白的对话、写着我喜欢你的纸条、情人们之间呢喃的傻话以及夜幕里的情歌。
后半段仅有几段念白,压抑的呼吸声与无处不在的虫鸣。
如果整部电影是一个猜谜游戏,前半段是大智若愚的谜面,相反冗长静默的后半段,才是电影坦然的谜底。
前半段里,Tong对同车的美丽姑娘露出羞涩的笑容,而这时Keng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入了Tong的世界。
虽然那时Tong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但是此后他的生活被Keng完全地占领。
Tong的这一回首,同时也预示着他性向的转变。
之后发生的事情显得十分自然。
Keng在这段关系中引导着Tong,仿佛是一个人类在教会野兽怎么在人类社会里生存。
在这一过程中,Tong有时会以他少年的天真审视着他的教练以及教练背后的庞大的规则世界。
他在学开车的时候会拒绝——我能过几天在学吗。
他也会穿着Keng的军服去城镇里瞎逛,戏弄鞋店老板,假装在找工作,但是当老板问他对鞋子有什么了解吗的时候,又带着点嘲弄回答说鞋子有什么要了解的。
Keng与他说情话,说两个人的手掌纹并在一起如果能形成皇家军舰的形状,那么这两人肯定能白头偕老,他却说什么军舰,我们这只是个竹筏。
作为一个被引导者,他会嘲笑Keng,“你们士兵总是死于意外。
”Keng此时有些惆怅,“我讨厌还没爱过就死了。
” Tong与城镇格格不入,就像后半段里代表着Keng的与丛林格格不入的士兵。
后半段的灵感来自于诺·因他农的小说。
传说有一位高棉僧人,他喜欢乔装成各种动物戏耍村民,有一回被猎人打死,从此灵魂被困在老虎形体内。
老虎的尸体被陈列在泰国北碧府博物馆里,互文从这里就开始了,在前半段里Tong曾提到他之前在北碧府里打扮成士兵过,还留下了照片。
后半段的开头在村民们说动物在不断地失踪时,Keng正翻着Tong的照片,暗示着虎灵其实就代表Tong。
在这样的互文关系下,前半段略显平淡的现实的情节,在后半段的魔幻的神秘主义中进行了极其猛烈的升华。
后半段里,两者在丛林里互相追捕,灵猴道出了他们的关系,“我看见你既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旅伴。
” “杀死他,让他从灵界里解脱;或者被他杀死,进入他的世界。
”士兵在虎灵不断的侵扰下,在误杀一头牛之后彻底崩溃。
他不再是直立行走的人类了。
他爬向了老虎,手执小刀跪着与在树上的老虎对视。
这又让人想起片头时Keng略带邪气的与镜头的对视,有可能是看着观众,但也有可能是面对Tong。
那时的他坦然又优越,与现在的对视形成了对比与呼应。
在对视之时,士兵默念道:“现在,我看见自己在这里,看见了母亲、父亲、恐惧与忧伤。
一切都很真实,是那么地真实,他们把我带回现实。
我曾经贪婪地吸走你的灵魂,我们再也不是人或者动物了。
可以停止呼吸了。
”老虎回应道:“士兵,我想念你。
” “我曾经那么贪婪地吸走你的灵魂。
”个人认为是对应前半段Keng对Tong的追逐与引导。
士兵声音温柔,老虎粗哑,与前半段两人声音相悖,在不断地迷惑着我们。
在虎啸之后,士兵的念白又响起了:“怪物(其实这才是泰文片名的直译),我给你我的灵、我的肉、我的记忆。
”镜头切换到士兵流泪的脸:“我的每一滴血,都唱着我们的歌,欢乐的歌,你听到了吗。
” 此时我们明白在这段同性的爱情之间,始终存在着追逐与驯服的关系。
Keng驯服了Tong,虎灵驯服了士兵。
我们曾经一人为人,一人为野兽,当我们相爱,互相结合成为了怪物,那么美丽而又哀伤的怪物。
这个怪字并不是同性恋者本身的怪,而是看不见的社会规则施加的怪。
在同性的爱情之间,带着不被外界驯化的力量,更加原始与生猛。
这不是由社会规则所能干预和教导的,这是自然本身,是不能改变的。
之后镜头切换到丛林掩映之中的天空,在风声和草叶喧响之中,我听到了类似于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响,全片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对应着前半段Keng的摩托声,因为在前半段也出现了后半段赤身裸体的Tong,可以构成一个与其他暗示不同的直接打破时空关系的呼应。
这部电影的后半段仅有三段有声的念白,但是十分霸道,仿佛是迷雾里最亮的那把钢刀,刺穿了谜面,揭开了这部电影的谜底。
阿彼察邦曾在访谈里提到《热带疾病》是黑色的。
他认为爱是所有人都会得的疾病,会有症状。
爱很美丽,不能有生有死而偏偏忘记描述爱。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将直译的怪物翻译成热带疾病。
他也提到他电影的灵感全部来自于生长的这片泰国的土地。
泰国的文化十分适当,包罗所有。
世界观不同的人们可以互相包容,并不用自己的主观意志去批判对方,迫使对方跟随自己。
因此各种各样的人们自然生长,即使怪异,但无人觉得怪异。
这样的现实魔幻使得阿彼察邦的电影十分带劲。
阿彼察邦在04年斩获金棕榈评委会奖之后,又以《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拿下了2010年的金棕榈大奖。
2015年的《华丽之墓》再次触碰军人以及皇室题材,筹备五年,并有可能是他最后的电影作品。
阿彼察邦在镜头前流露出的内敛与安静,在泰国人里十分少见。
不管是当政的巴育上将、政客,或者平凡的人民群众,总会在人前耍一些幽默,令人十分快乐。
但阿彼察邦在镜头前流露出来的快乐,不是幽默引出的快乐,而仅仅因为是在谈论他喜欢的内容。
他谈到电影的基本功,是对时间的剪辑。
他不乐意他的电影给人太多的真实感,所以会让演员们突然与观众对视,打破这种幻觉。
他认为各样的电影都有价值,因为是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也许那些旁白,带着他的手笔,无时不刻地目睹着恐惧与忧伤,然后成为自己。
用Tong为Keng唱的那首歌作为这篇影评的结束吧,还挺符合整部片子的,“我日夜思念你,爱上了你,我们的心意相通,灵魂联结,因为丛林的小径。
我们将永远忠诚于彼此,在丛林的小径。
”
要了解阿彼察邦的电影世界首先(个人理解)“人”这个概念并不存在,人被降至为“生物”。
而灵魂,动物,甚至植物也是作为生物的存在。
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世界里面一切的生物都归功同一个空间中,一切的对话对视也只是简单归为“生物”与“生物”之间的沟通。
影片里面有两个故事,后半段的“灵魂之路”可以简单理解为对前半段生物之间情感的作为解释,阿彼察邦对感情其实是悲观的,情感并不能作为两人的勾连,而更是一场在丛林里面的博弈与厮杀, 前半段的故事大致作了几种构思解释(个人理解) 1士兵的梦。
这个梦是一切以士兵所构想的理想社会,人人都爱他,士兵的梦应该是大部分观众拆解理解,影片的中半段,士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翻开相册里面的情人并没有合照等,情人很有可能只是士兵曾经暗恋过的人,或者只是暂住他家里,情人的第一次出场是从山上走下来,离开是走入黑夜中,情人是虎魂用来戏弄士兵的的手法,也可以说是虎魂的自我意识(因为后半段提到虎魂也想挣脱获得爱)。
前半段中的会移动的镜头应该是虎魂的主观视角注视着这个梦的经过 2虎魂的凝视。
如果上半段的理解是用于构建后半段的解释做的理解,但无法解释前半段为什么都是情人的主视角作为切入点,那会不会前半段我们看到的是“真实世界”中虎魂的意识幻化成情人与士兵进行一场恋爱,而这一切只是一场戏耍呢?
前半段中的会移动的镜头其实就是观众自己的主观意识呢?
而“灵魂之路”只是士兵的梦对爱情中博弈的恐惧呢
阿彼察邦的热带开始发病。
这影片清晰度放在小灵通时代也是相当炸裂的。
原片480p,终于实现网盘不充会员看原画质!
开头是一伙士兵打猎,打到一只巨大的黑色动物,始终没有正面镜头揭示到底是什么动物,不重要,主要是开宗明义,告诉观众影片母题:现代性对于野性的驯服。
(至于到底是啥,在《布米叔叔》里,我们在一段莫名其妙的幻灯片中找到答案,是那个红眼黑毛猩猩)
阿彼察邦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前半部分是keng和tong的恋爱小诗,多年之后,当他的爱人深入丛林的时候,tong仍然能想起那个在工厂切割冰块的下午。
tong的母亲在发现儿子与keng的暧昧后,也采取了较为柔和的措施,想要干涉禁忌的欲望,无果。
最后两人互舐手指,以原始暧昧的方式表达了彼此的兽性欲望。
俩人都挺会这一部分拍的相当纪实,其中出现了很多有意思的情节。
眉目传情的少女,广场舞领舞的肌肉大汉,相信假阳具能带来财运的大妈,地下古寺里的塑料电子音乐,以及颇具宗教寓言意味的指路小僧。
时空的折叠带来情节的褶皱,略显晦涩和细碎,但未经开掘的生活细节和浅尝辄止的人物也给剧作带来极强的现实意味。
两人原始的爱情仪式,可以看作是雨林神秘篇章的引子,keng也是因此而进入丛林,最终直面猛虎。
第二部分叙事从城镇的现代文明中潇洒离开,进入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神秘梦幻的原始地带,我们的视点也受这个未知场域的局限,昏暗的光线,从始至终的虫鸣鸟叫,占据试听体验的绝大部分。
keng的对讲机是充当他与外界文明社会交流媒介的重要道具。
灵道keng听到老虎咆哮,恐惧中爬上树,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听到黑暗中虎声,只闻其声不见虎形,这里很重要,因为这是keng恐惧被动的形态,也是他作为现代人类,习惯于规训野性而未经深渊凝视的原初脸谱,导演在此存档一个“现代性视点”,剧情则继续推演。
在keng与虎灵的追逐中,对讲机摔坏,这也是他与外界社会的物质联结的去除,但是,在阿彼察邦的妙手下,这个死掉了的道具的“灵”在后面发挥了更具符号化的剧作功能,就是当keng挖泥涂身,捉鱼吃螺,回归原始后,杀死野牛,他听到了失真的对讲机声,隐喻了精神上的现代性联结,人对于欲望和恐惧本身的恐惧逐渐消失,在跟随牛灵的过程中,keng又听到了清晰的对讲机声,这是现代文明对他最后的挽留,也是他面对野性呼唤的终局博弈。
最终,他接纳了野性,以兽的姿态,四肢落地,行走在雨林的枯叶上。
结尾,keng以虎之姿态来到那颗树前,仰望树上。
此时!
那个“现代人视点”的存档被读取出来,恐惧的keng向未知的黑暗中张望,只闻虎啸,不见虎形。
而四肢着地的keng看到了,树上的不是那个恐惧的自己,却是虎灵。
一人一虎,彼此沉默。
从文明城镇到原始丛林,从树上到树下,从黑暗中未知难辨的本能恐惧,到月光下的澄澈圣洁的野性,人与虎的位置最终命定性的置换,keng的长达两小时的自我发现之旅此刻得到闭环,这是一切有关感知的先验的答案,这个我们所有血液随之舞蹈的交响诗,这是灵与肉的圣城,热带的谜底。
这个镜头足以载入影史,我操太牛逼了。
对视阿彼察邦有一股子丛林直觉,他把对泰国这片土地的爱恋写入热带雨林,在他看来,宗教,人民,情感的胚胎,自然的灵晕,全部可以在丛林中找到答案,因此,影像质感是朴素甚至粗陋的,但那是肉,热带雨林的迷幻和超现实才是阿彼察邦镜头下,这片盖满枯叶的土壤的灵。
最后一个镜头,人是属于丛林的,丛林是属于黎明的。
草就长文,献给我的好友杨听劝,在她的淫威下笔者屈服了。
🤗
男同性恋 丛林 特别的电影
谁再说自己喜欢阿彼察邦试试呢
不是我爱的表达形式..
6.5 大概是同性恋人心态(当然远不止于此)在意识层面上被拔得最高的一次。阿彼察邦最终的表达诉求其实非人非虎,而是森林(封闭的场域/与外界沟通的失联状态/迷宫中毫无征兆的四目相对)
欣赏不了,再见
性灵、虎灵与神灵~“老虎像影子一样跟着你,他的灵魂饥饿又孤单,我知道:你是他的猎物和伙伴,他可以从几个山头外嗅到你的气味,很快你也会感觉一样了。杀了他,你将把他从魔鬼的世界里释放出来,或者让他吞掉你,然后你进入到他的世界里。”
我不懂。暴雨镜头沁人心脾。灵魂出窍我笑出声来。地下洞穴想去看看。配乐非常好听。
说实话没看懂,这怕是部宗教片;挺喜欢前半段的基情故事的,因为宗教气息没那么浓。Keng往镜头看,眼神闪烁,娇羞地笑着,头转来转去,真是惹人爱。
个人十佳。
企图用把现世泰国拍出前世滋味,某种“复古”的怪癖,而且并不依靠故事性。其质感和金基德一样有粗粝之美。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能否跳出泰国,他是否要清楚表达一些东西,再不表达,很难有进步空间,除非视听效果继续做到极限。
真谈不上喜欢
这是只属于东方,只属于阿彼察邦的故事。前半段将大众文化,世俗日常,艺术符码的交杂分布展露并一同合流于两个男主的同性恋意识,建立起现代性的文化景观的流动性模型。而在进入古迹浸淫了神秘主义魔气后,故事的观感突转,气质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浓厚的断裂与间离感持续。后半的故事全部发生在丛林这一有关生命起源的子宫之内,主人公当做反向除魅的执行者存在无意识探求着古老传说的真相(真爱的人会变老虎)实际是一种回归的念力驱动。间离镜头(人,老虎直接看向摄影机)的使用是对电影本体规则的翻转,短暂移除视觉中心主义/中心视界的法理,打通了联系时间的通路,实现对不可回溯的时间性的短暂回魂,观众与人物进行超越历史与物理法则的相互凝视,此种体验也作为某种“复活”的环节与神话一同漂游,现代性逐渐被除魅,古老传说的断代续弦。
爱意会让情人的灵魂幻化成老虎~~好奇特的两段式电影...第二段的个人风格强烈..除了隐喻还是隐喻
无聊到爆的一坨。浪费俩小时。5
诸多呈现无必要和必须有叠加态的情节,从随性松散渐变到虚无神秘,最为确定的就是以实入虚,而接近无法对任何符号加以哪怕趋近性的描述,叙事上恐怕也超过了语言本身能描绘的力之所及,手法牛逼啊!
后半段意味深长…
类同《祝福》一样的原始森林,游走在鬼怪灵异的纠结中
我引用魏先生评语:开始以为是战争片,后来变成了同性恋片,在后来又变成聊斋了
一些鬼魂视点。虎灵的碎片附着于Tong,附着于裸体的Keng,也形成了那棵匪夷所思的“信号树”。让我想起唐人传奇《人虎传》。
但前半段这次竟看出泰国小武的身影,后半部更像是民间神话的自呓,神秘东方丛林直抵原野文明?阿邦说这是他最低谷,最具发泄型的一部,但我依旧看得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