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听过李沧东的《鹿川有许多粪》,他往往在韩国电影的那一章中从90年代开始属于韩国电影崛起的中坚力量。
遗憾的是这个版本里,有些歌词和收音机的播报没有翻译。
这让我想到侯孝贤的《悲情城市》中也用到这个手法,时代的悲痛并不由主角承担,而是作为背景晕染着作为人们精神失常的注脚。
李沧东在其中运用繁复的政治意涵,仅仅就我所见:隐喻着2002年那场韩日世界杯黑哨的FIFA外套;白鸽、蝴蝶、灰尘对于恭洙来说就是洪忠都;他名叫忠都可他的先祖却是世人眼中的叛国者;以及那块绿洲的针织品,或许是对非洲部落政变的人道主义关怀,也或许有更为zzbzz的指代。
但这些象征隐喻谁人都可自圆其说,而普遍认同的我想是残疾人被忽视的对爱的渴望,以及爱的一切形式,包括性爱。
不能因为在公众的视野中残疾人的缺位就直接判定残疾人数量不多,更应该重视这一群体的情感需求。
稍有不慎便会如开头洪忠都那般,被人性之恶钻入罅隙。
主流辐射出的扇形区间同化降服者,也扫除异己者,主流以此维持稳定并扩大效益。
主流光谱视域外的广阔区域,则只好甘于无边黑暗。
其中就包括了原生态的真与善(可理解为纯粹的动物的感情),这样的真与善是一种缺陷,与物理缺陷一样,若不能修正,则被主流世界无感恩地利用之后再抛弃。
“正常”世界对物理缺陷者主要加以精神利用(证明良心,修饰道德,提供慰藉),对精神缺陷者加以物理上的利用(替罪羊,挡箭牌,盘剥经济,吸取劳动力),但无论精神还是物理,主流对它们的实际态度都是一样的——排异,放弃,就算极尽修饰以图改良消解,也无济于事,不容指望。
虽然说来可悲,然而也是规律,自古强大而有效,任何企图逆此规律“引力”的逃逸行为最终都烟消云散。
至于谁来规定主流,则不是此生此世任何一个个体能操心的,它是历史长河偶然必然混战的结果,从纵向时间“卫星云图”的角度俯瞰,它的动向非一人可操纵,也非一人可逆料。
话说回来,恰因为残疾,才使得这份落在主流光谱的“红外紫外”区域的高纯度的爱变成可能,它是一片主流世界看不见的绿洲。
此片扪及以上命题,可堪伟大。
难以例外的通病是用力过猛——“公主”变身正常的想象若只出现一次,即城铁内因慕念别的情侣嬉闹,自己也突然站起用空塑料瓶敲打男友脑袋,一镜之内瞬与常人无异,此当天外神笔,直戳泪点,如就此点到为止,则将是全片之“气眼”,少即是多地余音绕梁。
可惜随后数次使用,愈发泛滥,有再而衰、三而竭之嫌。
好在导演在后面几次女主变正常桥段的具体转折上做了一些设置,没有在观众以为的变身点变身,也算是补救。
作者导演们往往是这样—— 一轻描淡写就贫乏,一用力过猛就败笔,看来节制也是一种极高的能力,并非使用了就能有效。
但导演们往往宁愿犯下过度表达的败笔也不肯意犹未尽地贫乏,想必是之前被限制得太狠太久,然后报复式地反弹,表达失当也是情不自禁。
此题外话。
说一男的,被女友甩了,撕心裂肺小一年,好歹缓过劲,又找一位,你来我往两三年,终于一锤定音。
婚礼前夕,前任女友不知怎么又找来,彼此间不知有说了什么,隔日,男的毅然决然,结婚戒指套在这位前女友无名指上。
说一女的,百里挑一,一群男的围着众星捧月,邪门了,看上一大龄已婚男,死缠烂打,走火入魔,一哭二闹三上吊,已婚男据理力争,未果,旁人啧啧称奇,齐叹世间确有惊奇在。
说一男一女,恩爱夫妻,男的商场销售,女的工薪阶层,不想某日男的出轨,跟商场一位也有家有室的女同事好了。
没瞒住,女的知道了,气不过闹上门去,肇事者的丈夫还是位公安片警,估计平时思想工作做多了,见多识广想开了,一摊手:这事没法管。
女的一听更来气了,死活要讨个说法,公安片警倒乐了,说:要不行你看咱俩好得了。
女的估计已经气昏了,一拍大腿:就这么着了!
一来二去,这两位还真摩擦出了爱的火花,合计买新房,置办新家具,就等跟各自家里那位盖章说拜拜了,按说结局也算皆大欢喜,谁知临了临了出了岔子,男的妈知道了这事,死活不同意,一句话:不许离!
你们要敢离我就不活了!
谁敢背这罪名?
无奈,离婚的事撂下了,夫妻两貌合神离,地下情如火如荼,彼此也各不相管,如此情景二十余年。
要说男女这点事,恐怕是这世上最匪夷所思的高科技,千奇百怪,变数层出,偶然接着一个偶然,未知套着一个未知,好的坏的正的歪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干不出的,这可难为坏了深陷其中的男女老少,各朝各代都有那好管闲事的,攻略指南层出不穷,说起来头头是道,各路大仙八方神怪,指路的指路,点灯的点灯,旁门左道大有人在,说别人都起劲着呢,出谋划策一点不嫌腰疼,说别人都大明白着呢,都牛逼着呢,都自我感觉超人着呢。
原来我不明白,该着糊涂人多,非找我讨教,该着我也嘴欠,别人一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就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我说你该怎么着怎么着,要不灵你就那么着那么着,别人听不听两说着,反正自己心里挺美,还得意,自以为通透了,众人皆醉我独醒。
好在现实没理这茬,大嘴巴抽得我一愣一愣的,自己跟一姑娘,本也朝着天长地久去的,也想有情人终成眷属来着,谁他妈料到啊,相爱没成差丁点反成恨,扪心自问,我对别人都不这样啊,就你,说三句就吵,吵三句就掐,智商全不知跑哪去了,到最后,话说得那叫一狠、说得那叫一毒、说得那叫一个牙根抽抽。
那叫一完才明白,才明白事与愿违四个大字怎么写,说是一码事,做是另一码事,道理就一摆设,光明白没用,说谁不会?
白纸黑字跟那摆着,没事装装门面,真出事顶个屁用,更何况,一人一境遇,一人一理解,个性经历牵连甚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经验不可复制,共享极为有限,交流层面驴唇不对马嘴,谁帮得了谁?
谁能代替谁?
谁他妈能给谁当明灯啊?
动真格的全是瞎子赶路,是谁谁上,不撞个头破血流悟不出自己的道。
当然也有不受这苦的,稀里糊涂一没留神,成正果了,也没见正果废我这么多吐沫,我是真不明白——爱可说吗?
可解吗?
可诠释吗?
可查字典吗?
可问百度吗?
可等价交换吗?
可顶脑门上吗?
那不扯淡吗,扯来淡去还说故事。
说一男的,劳改释放犯,头脑简单,游手好闲,家人冷目相向,人嫌狗不待见。
到女的,更玩完,重度脑麻痹患者,面容扭曲手脚抽搐,话都说不利落,基本算没人形。
就这二位,看吧,太困难了,换谁谁搭理啊?
三十米开外全躲远远的。
没人理没人爱的男人彷徨了,没人理没人爱的女人孤独了,那是真被逼没辙了,彷徨男就琢磨了,这女的不错啊,管她残不残疾呢,能让我抱抱就成;孤单女一开始也不乐意,也反抗来着,可一看见负责照顾她的女邻居跟情人哼哼唧唧,心也萌动,到深夜,家人不要她了,一人独对空房,心里难过得真抗不住了,费半天力按之前男的留的电话拨过去——哪怕对方是想强奸我呢。
然后两人就好上了,估计两人当时也都震惊了,光顾着对着彼此乐了。
要不说说苦命鸳鸯呢,要不说世俗操蛋呢,外带两家之间还有点纠扯不清的恩怨,乱上添乱,两人甜蜜之时,被女方家人捉奸在床,女的有口难辨,万语千言全憋心里了,男的索性爱咋咋地,嘴一闭,你们丫爱怎么误解怎么误解去。
牧师说:“万能的主啊,请原谅这只期待救赎的迷途羔羊吧,帮助他拒绝任何诱惑找到回家的路吧。
”男的听没听明白不知道,反正牧师一说完他就从警局跑了,多少警察愣没追上,男的一路狂奔,奔到女的家门前,上树,抄起手中的铁锯——干!
干掉那些在曾在无数个深夜惊吓女的的树枝叉!
树底下围一圈警察全看傻了,女的屋里听见动静,心潮涌动,万语千言还憋心里,费半天劲按响身边的录音机,最大声,算对爱的回答。
有时听别人的爱情故事,感动得不行了,真感动,这些故事远胜于一切关于爱的论调、理论或教导,又让我觉得,不信什么也一定要信爱啊,管它是一是二呢,管它伤痕累累呢,管他妈管什么呢,爱得行动啊,把爱说得天花乱坠管蛋用啊,说出花说出钻石说出真理说出大仙说出百科全书把偌大个天全给说下来——管什么用啊?
爱的迷宫中,谁不是迷途的羔羊?
千百年来谁说清楚了,多少大师小仙谁又真给掰扯明白了?
那或许只是一种冲动,这冲动能甩开四肢,能一路狂奔,能撇下彷徨,能抛弃语言,或许那才是爱——才是在这个越来越繁华越来越孤寂的世界上两个陌生人用尚未生锈的真诚锯掉横梗在彼此心间的枝杈蔓影的原始力量。
有时候人就是特想做一件事儿,削尖了脑袋似的特想。
我给逮起来之后,就特想去锯掉她窗子外边的树丫,想极了,因为我上次没把那些枝枝丫丫照到画上的影子用咒语给变走。
那幅画挂在她房间里,上头绣着几个洋文,我认得字母,O-A-S-I-S,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一见到那幅画,就知道它叫“绿洲”。
真的。
就像我那天提着水果篮上她家道歉,一见到她就觉得她特别漂亮那样。
那天第一次见面,她拿镜子来晃我,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过我还是看得到她,她很漂亮。
而且她不认得我,不会和她的哥哥一起来赶我,不知道我撞死了她当清洁工的老爹。
只有我和我的哥哥、弟弟知道那个车祸其实不是我干的,是哥哥干的。
反正我也觉得坐牢没什么,我就顶上了。
坐牢我不怕,里面有人骂我打我,没人瞧不起我。
我不怕再坐牢。
我这次被逮进去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心里也难受,可能真的是做了坏事吧?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我想强奸她,她死命挣扎,可见她的次数多了,和她一起,那感觉反而淡了,我只觉得两个人说说话聊聊天出去溜达溜达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就很安静,所以昨晚她不让我回家,要我留下来和她做爱,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指望我能够得到那么多。
我有点像小孩子那样不好意思了。
但她问我,我不是觉得她美丽吗,我就没多考虑把衣服脱了。
做爱的时候她像上次那样死命挣扎,好像很开心又像是感到痛苦,我有点害怕,可能我真的是冒犯了我和她的关系,我会得到惩罚,所以要我坐牢我也不辩解,反正他们不会相信我和这样的女孩会存在一种也许叫做爱情的东西。
我脑子很混乱。
神父说,我是迷途的羔羊。
就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冲了出去,警察在后面追啊叫啊我都不管,他们真以为我要逃走呢!
其实,我不过是在神父说我是迷途羔羊的时候一下子决心把特想干的一件事给做掉,那就是坐牢之前先把她家窗外的树枝锯掉,让那幅叫绿洲的画在晚上的时候不会有阴影投到上面让她害怕。
哈哈!
站在树上是多么开心啊你们没体验过的一定要体验一下我实在不懂你们在树底下怎么这么着急这样大呼小叫呢?
我不过是把这棵树的枝枝丫丫锯掉让它们晚上不要晃来晃去拿影子吓人她会感到害怕的但是她又没办法自己去锯或者告诉别人去锯反正也没别人会想和她说话听她的话那些人还真当她是个手脚一直在抽筋话都没办法说的残废女孩呢!
锯掉了这些树枝她就可以安心睡觉因为你们不知道那幅画上有一个印度女人一个印度小孩一头大象和像她的心灵那样干净的树林和草地我甚至有一天晚上还梦见我和那个女人那个小孩那个大象在一块一切都像真的那样哩!
树枝快锯完了我听见她在窗户里面给我放的收音机了。
那是音乐那是她想对我说的话但是她爬不起来说不了话。
晚安,公主!
将军已经完成使命。
福柯有一句话:精神病不是一种自然或者生理上的疾病,而是一种对人群加以分类的社会功能。
在步入所谓的“后工业社会”下,人们有权利思考:作为平平常常的人,我们是否已经被某种模式异化?
或者说,我们一直遵循的某种规律真的无懈可击?
韩国导演李沧东抛出了《绿洲》来提醒我们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绿洲》在表面上诉说了一个唯美畸形的爱情悲剧,其实在背后充分表现了导演对机构制度贬斥,所谓的男女主人公的感情被社会“囚禁”的过程。
所以《绿洲》的真正悲剧得原因在于,男女主人公的病情已一种异类的态度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这真是社会机器所不能容忍的。
已至于正常的男女之爱也被我们认为是不符合道德的罪恶。
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引用了这样一个例子:“17世纪中叶的麻风病突然在法国灭绝,原来的麻风病院闲置,法政府用这些隔离措施囚禁罪犯,流浪汉和疯子。
”“大囚禁”时代就此开始。
在这样的环境下,疯人成了社会的敌人,是需要防范和改造的对象。
在《绿洲》中,男主人公中都是智力低下的成年流氓,在社会和家庭上都不受关注,虽然心地善良,帮助其哥哥摆脱罪责。
当家庭仍然无法认可其行为。
在影片后半部分,中都把哥哥车铺的车私自拿出去兜风而遭到哥哥的毒打,中都并没有反抗。
中都的行为其实体现了他作为智障流氓,在家庭中已俨然成为累赘,哥哥的毒打成了家常便饭。
自然,这样的人一触犯到社会秩序,必然受到这种秩序的强制规范。
而这样一个人,需要的正是已种关爱,一种一个人应该受到的正常的爱。
很有意思的是,他碰到了这样一个人,从另一位女主人公公主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与她互补的另一类畸形人: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内心有着爱情和性的正常冲动,却因为外表极度丑陋和病态而被社会遗弃。
在这种环境下,男主人公中都对他试图的强奸就引发了他内心深层次的解放,中都的企图虽然未遂,但公主意识到了原来世界上原来还有人会爱她这样一个不健全的人的,她的内心深处的渴望被彻底激发出来,从而,这两个感情互补的人走到了一起。
道德的出现本身就具有荒谬性,在这种爱情中,两个非理性的人诞生了一种新的道德规范,其实他们也像一般人一样逛街,吃饭,表达爱意。
但是这样的一种怪异的形象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男主人公中都曾把公主带到了母亲的生日宴会上,并在潜意识当中告诉家人:“这是我的女友。
”(他并未明说)但是正常的人终究无法容忍公主的丑态,把中都得行为理解成了对大哥和家庭的一种报复。
中都根本不会信教,但是从对于公主的爱情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他在路边请求神父帮他祈祷,希望他的生活能更加丰富。
但他的价值不等于社会的价值。
社会早已给与了他的价值观固定的定义,他对自己肯定的方式得到了社会的否定。
讽刺的是,在最后神父又在中都的审判中出现一次,这次中都不在有任何希望了,他所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即是他的女友公主,他希望帮公主做完最后一件事在入狱。
影片的编剧真是用边缘人与边缘人的形象反映社会正常价值观的丑陋,影片的导演蓄意的说明:“现代的监管机制无处不在,凡是一般看似有悖于社会伦理的现象社会都会给与严重的惩罚。
而影片在最后的桥段当中使主题得到了升华:中都趁间隙从警察里逃走,跑到公主家旁,趴在树上,为公主剪去曾给她带来害怕的树枝。
在这点上,导演显示了非凡的才华:不仅使这场爱情更加唯美,也是男女主人公彻底完成了心灵上的交流。
女主人公用收音机的声音告诉男主人公,我知道了。
这其实是男女主人公之间的谈情说爱。
而这种只有两个人才明白的甜言蜜语被正常的社会人当做了疯癫,这造成了影片带有悲剧色彩的结尾。
1.记得当年《春光乍泄》问世的时候,有人说,不要觉得别扭,你只要把梁朝伟和张国荣想象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所有的细节就都能理解了。
我猜,王家卫的剧本大概也是这么写的,写一对男女的爱情,嫁接在两个男人的身上。
《绿洲》也是如此。
如果讲的是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正常女人的爱情故事,自然毫不稀奇,但是如果把那个女主角替换成一个丑陋的脑瘫患者,在惊人的落差之下,这部电影会十分动人。
我想,这应该算是让作品成为杰作的一条捷径。
当然,这种捷径一般人是走不了的。
其实写童话也是一样的道理。
同样的一番对话如果让两个人去讲,可能会很平庸,但是如果让两只蜗牛去讲,孩子们就会很喜欢。
虚构一个魔法世界,然后把人类世界里的所有构造都搬进去,像罗琳那样,就是澎湃的想象力。
2.电影《绿洲》,印象最深的是将军与公主四个亦真亦幻的健康人的梦,故事结束的时候返回去再看,几乎落泪。
如果我是诗人,我会为你歌唱。
这部电影让我如此强烈地觉得,一个健康的女人站在你面前、坐在你身边、躺在你怀里,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写于2014-02-13这是一段孤独而喑哑的感情,不能被理解,甚至都不能诉说,因而温暖中带着伤悲。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社会的弱势群体,游走在社会群体的边缘。
一个因为入狱过(即使是替亲人受过),从此便在世人的有色眼睛下活着,谁都可以对他说教,谁都可以命令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如果不顺从,便被认为是没救的,因为身负人生档案上的不良记录,便理所当然低人一等;一个是患有大脑麻痹症的残疾人,被亲人抛弃,本该享受的残疾人福利轻而易举地被亲人夺去,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看似善良尽责的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邻居,看似关心妹妹的唯一的哥哥,看似贤惠的大嫂,眼神里无不流露出轻蔑与嫌恶,行动上无不表示着冷漠与疏离。
没有人愿意倾听他们,没有人愿意低下身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去尊重和理解他们,没有人真正关心他们。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忽略、疏离、嫌恶的社会边缘人。
因此他忍不住悄悄接近她,并不单单心怀歉疚,见了面忍不住亲近她,差点凌辱她,在仓皇逃离后又忍不住偷偷来到她家......而她,差点遭受凌辱,却并没有强烈拒绝他的再一次接近,想来,她也不知不觉在心里埋下了情愫的种子。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我不认为那单是爱情,更多的,它包含着一种惺惺相惜,一种同病相怜的人之间无声的理解。
他开启她的生活,她之前那样的日子只能算是活着,而他推她去天台看蓝天,她也许是第一次那样长时间地仰望天空,晴空万里,飘着絮状的云,她虽然因为麻痹不停抽搐,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任何动作,但那个时候,她的眼神里有明显的笑意。
他背着她去逛街,去饭馆吃饭,去唱KTV,甚至带着她出席家宴,在所有震惊而唾弃的眼神注视下讲小时候的趣事给她听,哈哈大笑,就像情侣一样,而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他们都自作聪明地认为他带她来是来给他的大哥难堪的,因为当年他替他的大哥顶了罪,而她,是受害人的女儿。
因此,到最后他被误会强奸她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想到,他们是有感情的。
这不符合常理,不符合人趋利避害的本性。
看,正常人总是自作聪明,自作聪明地想当然,自作聪明地制定以为天衣无缝的规则,自作聪明地按照规则划分正常人与不正常人。
警察问他是不是疯了,他们最后认定他疯了,因为他们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去强奸一个因全身不停抽搐而奇丑无比的残疾人。
而他没有解释,也许他知道,就算他说他喜欢她,说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帮正常人一个都不会相信,也许还会给他扣上捏造的罪名。
疯子的世界正常人无法理解,而疯子也不需要理解,他们本来就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谁叫那帮正常人闯进来的?
最后,他越狱了,跑到她家楼下,爬上她窗前的那颗树,替她尽数砍去那些影影绰绰的枝桠,因为它们在她屋里的画像上投射的斑驳阴影,会令她害怕。
那幅画上是一片绿洲,有大象和土著人,只是被晃动的树影割成了一块块分裂的土地。
而他答应过她,会变魔法还给她一片绿洲。
他真的给了她一片绿洲,她知道。
阿莫多瓦的《捆着我,绑着我》中,讲述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要你爱我”且梦想成真,班德拉斯的个人魅力功不可没。
相比之下,《绿洲》中全然没有这些元素,重度脑瘫的女人与坐过牢看上去有点二的男人的爱情自一场未遂的强奸始,女人抽搐的手脚与扭曲的面容令人不安。
我想这不安是源自一个大众化的观念,并不是要尊重爱护兼保护残疾人的观念,而是他们的缺陷令他们与正常人在根本上有所不同的观念,纵然我们的道德修养令我们(必须)选择以同情的态度面对他们,但同情、怜悯总是或隐或显的与优越感联系在一起,而不是平等的眼光。
顺着剧情而下,我有一边激动痛哭,一边骂脏话的冲动(这样比较给力……),事后追想,应该是李沧东导演让我看到了极少见到的平等二字。
只有平等,才能继之以尊重。
导演用好几幕场景展现了女人脑海中的幻想:自己是正常人,与男人一起做着正常情侣所做的事,打情骂俏、唱出心声、双双起舞……这对比并不令我觉得痛惜和感叹,而只觉得无比美好,因在那个幻想的即刻当下,女人是幸福快乐的,她的幻想作为一种恋爱方式代替了残疾身体的不便,并没有显现出我们想象中的她对正常人的羡慕和对自身状况感到痛苦无奈之类的感情。
而男人,既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多么傻,不像个正常人,也没有意识到女人的残疾是“低人一等”还是值得同情,更没有意识到两人与普通情侣有何不同。
当外界的有色眼镜漫天飞舞(餐馆老板以打烊为名避免让他们就餐,审讯的警察疑惑男人的选择问他“看到她让你兴奋?
”),而戴着眼镜的各色人等却自诩为公平正义富有同情心之时(哥嫂出钱让邻居照顾残疾妹妹且常来看望她,邻居夫妇借她的地方交欢对她的窥视毫不在意),这对眼镜前被多方审视的恋人却彼此予对方以真正的平等…… 导演没有追问与讽刺,只是静静地展现,用这两个人的爱情当作镜子,让我们照见自己的狭隘与鄙陋,那些自以为是的同情。
(最最细小的一个例子,经常所说的“谢谢”二字,多数已成为文明礼貌的具象标志、一种语言工具,有几个“谢谢”是保留了这两个字的本义,更不用说在其中蕴藏一些人与人之间的脉脉温情,那个被致谢的人长什么样子,转身就忘,甚至未曾抬眼看过。
) 在我们的忽略与未曾意识中,真正的爱情发生了。
之所以说这是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它视相亲的诸多条件于不顾(身体健康、工作稳定、性格开朗、积极向上……),而是因为他们的世界自然搭建,没有任何既有的观念来衡量。
他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美,想要上她,她从最初的陌生惧怕到性意识的被唤醒,到接受他,想要他,一个最最自然的过程。
却令“正常”的我们惊骇了。
有多少人潜藏着 那个审讯警察的好奇:“看到她令你兴奋吗?
”啧啧,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我们才能重新将他们纳入我们熟悉的正常人的范围,而这个正常人的标志就是能明确“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遵循着这样的逻辑,结局在我们这些正常人眼中看来是悲惨的,两情相悦被打断不说,还被棒打鸳鸯;不顾自己的处境去砍去爱人梦中的梦魇,多么伟大感人,还是要再入牢笼;作为一个残疾人,唯一一次有可能的爱情,就这样被终结了…… 但是,就像“绿洲”一样,被视作沙漠中的奇迹,是由于人心的荒芜,跳出固守眼光站到绿洲上去,看花瓣飞舞,象群欢跳,站到我们亲手划分的界限的另一边,便可以感受到,爱情在继续,我们“正常”的出现和“正确”的阻拦给这个自然世界带来了痛苦,但还不足以彻底毁坏,风暴之后,宁静滋生。
不过,不要微笑,这结局是他们的自然修复之功,不是让压抑的你喘口气的。
我们应该,继续反省!
这个电影像王小波写给他爱人的一段话: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
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在男主闯到女主家莫名其妙准备强女干女主的时候,我会想——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在男主带着女主去母亲的生日宴的时候,不管旁人怎么问,男主都只说是朋友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冒出来——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生日宴过后他们回到女主家,他俩立马吃了苹果后,这句话又冒出来——他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在男主私自开走了客户的汽车带着女主去兜风导致客户等了很长时间的时候,这句话就挥之不去——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在男主被抓进警局又突然跑出警局在路上拦截了个女生拿了她的电话给女主家打电话被挂断后男主把电话还给女生,推女生说“gun蛋吧,臭表梓”的时候,这句话永远定格了——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可能是中文翻译太野了,但在男主想qj女主时,说了很多句西八。
在男主按住路过的女生跟她要手机时,全是西八,最后末了放女生走时,还要赠送句西八给女生。
小西八国没西八不能活是吧?
这里借用了王小波先生的话真,说句抱歉<(_ _)>。
毕竟先生是表白自黑调侃罢了,但这男主真这么干了……这个男主永远让我觉得,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女主。
……但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爱,男女主给我的感觉不是,或者更明确的说,我不喜欢这种爱情,不喜欢这样的凑活的爱情被称为爱情。
他俩给我的感觉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个喜欢求j施虐和一个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开发了抖m属性的感觉,一种被胁迫后被强制后的妥协的契合的,认栽并且在坑里各取所需的关系。
(这里不是说男主施虐女主m,打个比方而已。
)男主因为被冷漠被嫌弃,这时候他就想要找个比自己更弱小更需要悲悯的人来衬托他并不是最底层最悲惨最不堪的,来告诉他,他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有用的,还有人在等他,在牵挂。
女主因为病,没有正常人的生活,这时候她就非常想有个正常的生活,有男朋友,有约会,有谈情说爱,有水乳交融。
男主瞄上了女主,女主在承受生活的一鞭子调教中,决定和之前强奸未遂的男主对眼儿。
这点让我想到一些父母和已婚者,各种吵架但就是不离婚。
为什么不离婚,因为还是爱它,为什么吵架,因为他一些坏毛病太恶心让人承受不住。
为什么不离婚,因为离婚太麻烦觉得还有希望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为什么吵架,因为一些坏毛病。
为什么不离婚,因为有孩子了,为什么吵架,因为一些坏毛病。
为什么不离婚,因为一起走过很多年了孩子都长大了,为什么吵架,因为一些坏毛病。
然后大多数维持这种关系,一起走到坟墓。
这个电影给我的感觉就在写这种认栽这破生活带给自己的摧残的虚假的爱。
如果电影里女主是正常人的话,大致是不会和男主相爱的。
而两个人被社会调教后遇到残缺的彼此反倒会因为一些点而惺惺相惜。
这是一种妥协后的凑活。
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被称为爱。
(=_=)哪个女生会因为一个男的强奸自己不成反而和他在一起?
一个被人生鞭打调教后妥协的想找到哪怕有很多恶心的点,但是有一点好处就行了的,想有个人陪陪自己的女生。
真的!
真的!
真的!
非常不喜欢这部影片被称为爱情,这根本是两个凑合过日子的人中途偶尔产生点悸动偶尔有那么点点点点爱情的味道,但这份情感就是两个残缺的人物互相安抚而已!
爱个屁!
一种特定的情况下虚假的爱!
1. 李沧东在拍摄的时候并没有用到太多花哨的拍摄或叙事技巧,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是两位演员(薛景求、文素利)的表演为影片增添了更多光彩。
看到有评论说本片依赖了两位主演优秀的表演,此话诚然。
个人感觉本片并非意在故事的细节,而在于故事的讲述。
在《燃烧》里,李沧东在整个故事中埋藏了很多线索,比如猫、手表、不明来电,在《绿洲》中,故事的设定就没有那么精细,只是以女主家中的一副画(绿洲)作为象征。
故事结构比较简单,有意思的是在中间穿插了不少女主的少女幻想,与现实对比,也是意味着“这不是童话,这是生活”。
2. 关于“绿洲”和“怪影”的象征:薛景求第一次去他们家里的那个晚上,给了文素利一个特写:她望着被树影遮盖的绿洲画,神色不安。
之后和薛景求煲电话粥的晚上,那个树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
那之后文素利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恢复了正常,和薛景求一起在抛洒的花瓣中共舞。
那个场景正是对绿洲画场景的还原。
结尾时,为了消除女孩对树影的恐惧,薛不惜爬上树梢把枝条都砍下——从根源上消除了树影的来源。
(关于这一点,我自己觉得为房间安上窗帘就可,爬上树情节的安排一是比较浪漫,二是体现骑士”对“公主”的宠溺。
)3. 演员的表现力:薛景求饰演的是一个从牢里出来不久的无业游民。
刚出狱,他穿着不合季节的短袖,在寒风中打着哆嗦,边吃免费的豆腐,边喝牛奶,时而还对着老板调侃一句。
当时我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个人对生活还是有着一丝期待和喜爱。
在夜里,他似乎感觉到了自由,疯狂地加快车速,希望能看到演员拍戏的现场,还热情的打招呼——虽然最后重重跌倒。
此外还有一些小动作,如他站立时局促不安的左右摇摆、对着楼下敲敲吐痰,其实都是一个与世隔离许久后的一种不安。
而文素利是在还原一个生理残疾且心理极度自卑的人。
因为差点被男人强奸,可能意识到自己作为“女人”的身份,于是性意识觉醒,开始打扮自己,在薛的帮助下慢慢地开始肯定自己的生活。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欢迎指正)我想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赞扬文素利的表演,从肢体的扭曲到神情的变化,她都几乎还原了一个残疾人的模样。
可以说,她是在宏观上扮演了一个残疾人,整体上完善了这个角色,而薛景求是从细节上成就了他的角色。
4. 主题:由于这个故事本身就很直白,也不像《薄荷糖》那样采用了倒叙,话题也不如其深沉。
但是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贾樟柯的《小武》。
小武是个小偷,多年不改老本行,朋友都离他而去,他逃离到外城和歌女交友。
《小武》和《绿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只是两者都讨论的是被社会边缘化的人所过的生活。
《小武》中有一个镜头,是让王宏伟蹲在地上,行人来来往往,而小武只是这市井中的一个点缀而已。
这一处境与薛景求在本片中角色的处境略有相似。
有时候也是在想,一个无依无靠、遭人唾弃的人,他们的情绪在何处发泄?
刚出狱、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在看到被家人丢下的残疾女孩以后,也不由得产生怜悯心和同理心,觉得他们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让对方失望。
社会边缘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引来认可,他伸出手就一定是偷盗,和女孩睡觉就一定是强奸,而他们也不会有辩解的权利。
若是要把对身边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最好的方式就是闷不作声地消失,像水消失在水中。
文素丽拍这个电影不得累死啊。为了薛景求和文素丽的表演加颗星,故事挺无聊的。
对不起欣赏不来强奸未遂犯的爱和浪漫,文素利薛景求一人一星
【重看:2018.05.18】
强奸未遂、残疾女主毫无反抗能力的开端引起生理性的不适,给畸形的开始披上所谓“爱情”的名义,难以感动、难以接受、难以理解。可能也是晚饭吃得太急,这会真有点反胃。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煎熬。(20220412
还是无法接受那场强暴,真的是爱情吗?还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电影资料馆 两个边缘人士的爱情故事,除去树影,便能看清绿洲。被家人利用,被社会排挤,但只要相互陪伴,在房间也能发现绿洲的踪迹,并为了爱情而成为更好的人。困在屋子里的白鸽,囚禁于身体内的灵魂,四次关于“如果可以”的幻想,更加强了这份感情的辛酸。李沧东技法十分成熟,街头上的路人稍微往这边一瞥,整个故事都能变得极其鲜活。男女主演技都很惊艳。薛景求脸部稍带不自然的抽搐让这份混混气质浑然天成,之前在《薄荷糖》没太多表现机会的文素丽在这部片子刻意扮丑,并且始终得保持在不受控制的状态,实在是牺牲太多。两人的爱情不太能站得住脚,因为一切都是由侵犯和非礼开始,对于女方其实没得选,然而李沧东对压迫感和绝望无力的塑造,以及二人在对手戏上层次的不断叠加,这段黑暗寓言,好像也有成立的可能性。
A/ 从第一处飞鸽与光斑的联结便开启了影片中的两个平行世界。依然用最简单的技巧幻化素朴的叙述,再打碎平实的浪漫直抵震颤的现实内核;依然用情感丰盈的人物而非逻辑叠加的剧情作最重要依托完成从形塑到批判的跳跃。作为“回归者”的故事已经高出《绿鱼》好几个段位。文素丽的表演堪称伟大。
有了一些人生阅历后,才知道文素利好厉害,这次重看我要哭瞎了。李沧东的好,在于你明明意识到他的技巧和意图,但他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苛责他心思重、炫技,你仍然要为他折服。一方面细节足够丰富,也足够精准,说服力很强;另一方面,他总能比你想更多一层,比如国内导演要么单纯卖苦,要么消费议题,他不会这么做,他只需在现实里加上一点点超现实的元素,就步入国内导演所无法抵达的“真实之境”。
我的脑子里实在抹除不了开头男主企图对女主实施的强奸,非常男本位的爱情故事,虽然说是一见钟情,但还是觉得好像男主没爱上女主是想睡她爱上她了就会尊重她,这实在是太男性式幻想了。当然电影对边缘人群的刻画很深刻,但是女主太可怜了,包括她爱上男主这个行为都很可怜,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和关心,所以要接受一个曾经企图强奸她的人吗?
是强奸犯也是将军,是恭洙也是公主,世界是沙漠,我们在绿洲的阴影下相爱。
砍树枝的行为深深震撼了我,很难说是爱情,人类渴望摆脱孤独的需求强烈到超出身体的残疾智力的缺陷
欣赏不来。心智不健全的男人和身体不健全的女人之间的萌动,但是画面太狰狞,作为观众身体不适。
看开头的强奸戏份我真的生理不适,非常想要离场…当然有些画面很童话很唯美,后面两个人的互动也算互相救赎比较感人吧…但是开头太窒息了,很难不联想到现实中残障女士大概率会被如何对待….唯一比较喜欢最后砍树的那段。比起爱男人和被男人爱,我们残疾女的更想健康地活着,自由地行走,开心地爱这个世界。还有恭洙说的——羡慕能工作的人——这也是最近才深有体会的,能(较为)健康地用自己的体力脑力养活自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健康最重要,失去健康有时候就是意味着失去一切。
这个一般了。感觉不及《薄荷糖》。
李滄東怎麼還不拿金棕櫚?
砍树的那段很八错。这么高的分,难道是重口味。爱情题材的电影,已经看不下去了……况且还这么虐。我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其实有点过度表演了。心理上,不觉得有任何东西能损害到他们,因为他们能量太强。
震撼人心
后来找出来完整看完了,修改一下评分。本质就是男本位视角为猥亵和强奸智力残疾人士开脱的把戏,脑瘫患者自己不会辩白,一切情节就可以任人构建和美化,这种所谓的艺术真的值得存在吗?还是说诸多罪犯的律师们也是拿这种艺术化的爱情借口来辩护的呢?死在所谓爱情和家务事下的怨鬼不会放过你们的。贱人别来说我看不懂文艺片
不明白这部电影的意义是什么,像是纯粹秀演员演技的小品,你若跟我说他们之间有爱情,可能没被疼爱过的女生有,但男生……上一个强奸未遂的女性算什么?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