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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

Die Welle,恶魔教室(台),白恤暴潮(港),波浪,挥手礼,The Wave

主演:于尔根·福格尔,弗雷德里克·劳,马克思·雷迈特,詹妮弗·乌尔里希,克里斯蒂安娜·保罗,雅各布·马琛茨,克里斯蒂娜·度·瑞格,埃利亚斯·穆巴里克,马克西

类型:电影地区:德国语言:德语年份:2008

《浪潮》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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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剧情介绍

浪潮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赖纳•文格尔(Jürgen Vogel 饰)是德国某所高中的老师,该学校正在进行“国家体制”的主题活动周。由于他最喜欢的“无政府主义”课被另一位老师捷足先登,因此他只能主讲“独裁统治”课程。 对于自由散漫的学生们来说,任何课程都只是为了学分而上。他们在课上大声聊天,无心听讲。文格尔别出心裁提出假想“独裁”的实验。在为期一周的实验中,文格尔被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学生们对他要绝对服从。从最初的玩乐心态,这些青年男女渐渐沉湎这个名为“浪潮”的组织中,他们体会到集体和纪律的重要性,却在不知不觉中滑向了“独裁”与“纳粹”的深渊…… 本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并荣获2008年德国电影杰出剧情片和最佳男配角奖(Frederick Lau)。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RoomMate封神榜:托塔天王魔法少女伊莉雅:运动会的舞蹈继父回家塞尔玛联邦调查局:通缉要犯第四季永不消逝的电波西域冒险记之神秘镜深爱十年冒牌上流团圆饭深洞生死22分钟落水姻缘爱无所罪天大地大亲切的金子接班女婿芸汐:毒谷新娘嗜血之爱巡梦行者天然子结构京都迷案所以……和黑粉结婚了我的魔法仙妻遍地英雄石纪元第三季不能结婚的男人临时特工歌舞青春2

《浪潮》长篇影评

 1 ) 專制政治,并不遙遠——有關劇透,未觀片者慎讀

路易斯安那的野蠻人想要果子時,便把果樹連根砍倒,采摘果實。

這就是專制政體的寓意。

——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 第五章 第十三節 專制主義的意義故事發生在今天的德國。

在某個城市的一所普通高中里,政治和體育老師Rainer Wenger工作積極,思維活躍,而且,精力旺盛——開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一路飛飆,同時還是校水球隊的教練。

他一心想在即將開展的活動周上為學生們奉上自己極為感興趣的“無政府主義”主題。

不料,校方卻以Wenger大學時期曾積極參加左翼運動為張本,將其代之以另一個主題——“獨裁政治”。

在這所普通的高中里,學生們有著豐富多彩的生活。

水球隊主力Macro和舞臺劇女主演Karo是一對剛剛走到一起的金童玉女;東德人Dennis則是劇團的領導者;衣著個性的Mona同時也富于思想;紈绔子弟Kevin經常拉著Bomber和土耳其移民Sinan等人在校園橫行;“軟膠蝦”Tim性格內向軟弱,總受小混混的欺負……運動員、演員、思想者、暴發戶、前東德居民和外國移民,當然還有弱勢者和黑社會,這個校園就像是整個當下德國社會的縮影。

這一切,說它絢爛多彩也好,說它靡靡不堪也罷,都將在接下來的活動周,這個“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的活動中出現極富戲劇性的發展。

雖然慘遭奚落:對無政府主義主題的熱情被同事比喻為對漫天飛擲的燃燒瓶(莫洛托夫雞尾酒)的狂熱,但是趕鴨子上架的Wenger還是恪盡職守的認真開始備課。

第一天,星期一,活動周拉開了帷幕。

Wenger正在面對的學生們是一羣九零後。

像現在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他們個性十足,討厭老生常談的說教。

“專制政治是否可能在今天的德國重演?

” 對于這些連兩德分裂都沒有親身體會過的學生們來說,這個問題顯得太過抽象。

雖然還能想到“第三帝國” “東德佬”等概念。

但我更愿意相信這些反應就像他們的那句“納粹去死!

”一樣,都是出于后天環境培養出的下意識行為。

“紀律鑄造力量”Wenger開始像個獨裁者一樣施發號令。

排定教室座位,坐姿要抬頭挺胸,發言要起立站直,回答要簡短明確,稱呼老師要用尊稱。

馬上,教室中就出現了持不同意見者。

Mona對Wenger這種道貌岸然的臉孔表現出嘲諷; Kevin等人則以一貫的叛逆繼續著“抗命不遵”,因而被Wenger趕出教室。

但是,大多數人還是選擇服從了命令。

而且,已經有人對于“紀律”的服從超出了Wenger的“命令”。

Tim在課后仍舊尊稱他為Mr. Wenger。

與學生們對此反應不一不同,當天他們的父母們在聆聽子女講述活動周第一天這一切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表現出了隱隱的憂慮和擔心,甚至是反感。

對于“紀律鑄造力量”,家長的回答是“你們應該自己發現自己的底線。

” 不過,家長們也僅僅是說說而已,并沒有對子女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進行干涉。

或許是他們無所適從,或者是他們不知所措,還可能是他們選擇不作為,總之,生活還在繼續。

當然,Wenger并不知道學生家長們的態度。

第一天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這鼓舞了他。

他開始研究起了《學校紀律》、《制服》、《青少年心理學》等專著。

不止如此,在他的腦海里,逐漸醞釀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將活動周變成一次微型的獨裁政治實驗。

第二天,星期二,一開始就是無聊而有些可笑的踏步。

但當Wenger說要讓在樓下上無政府課的“敵人們吃點灰”時,前一天所進行的初步內部整合便立即露出了某些猙容。

學生們開始興奮地跺腳,地板山響。

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Wenger開始有些迷失自己。

這次活動的目的,究竟是“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還是借此機會實現自己個人的成功甚至虛榮?

Wenger已經有些眩暈。

“我們作為一個整體……起碼比樓下的無政府班好。

”Wenger如是說。

“團結力量大”Wenger作為老師尚且如此,那些稚氣未脫的孩子們沒有可能更加理智。

聽到踏步聲的“無政府課”學生中間,有人開始轉到Wenger的“專制課”,理由僅僅是認為“更加有趣”。

如果說這些人是如此容易地與“無政府”分手,而主動地向“獨裁政治”投懷送抱的話,是有些殘忍。

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事實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是他們完全不知道Wenger的課堂已經不僅僅是課堂了。

第一天的紀律還只是Wenger被動下達給學生,那么第二天,學生們已經可以在Wenger帶有指向性的啟發下,提出更進一步的規范:統一服裝。

接下來從討論制服這一現象本身,到其意義、特征,最后確定樣式——白襯衣牛仔褲,全都是學生們自己提出并認可的。

甚至有一些消極的聲音,也由學生自己化解了。

這些現象表明這場活動已經帶有了某種自發性。

這時,我們不禁要問,這還是獨裁嗎?

或者,獨裁僅僅是一個人完成的嗎?

在片中,有些人僅僅是因為“便宜”或“可以不用再為明天穿什么而絞盡腦汁”,便如此輕易地放棄了著裝的自由。

這或許能夠給我們某種答案。

Wenger已經不能完全控制局面了。

第三天,星期三,這一天,一直對這場活動持之以鼻的Mona離開了,是反對Wenger,還是反對“獨裁政治”?

如果是后者,那么很好,至少對于Mona來說,Wenger達到了“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的目的。

但是,更多的人又進來了。

雖然理智的防線一直在收縮,但至少目前Wenger守住了它。

“滿員了就是滿員了。

”他如是說。

這堂課上,從頭到尾完全可以說是學生們自己完成了對這場活動的命名。

提出命名要求、提名候選名稱、表決確定名稱……與獨裁比起來,反倒更像是議會政治。

在活動正式確定名稱為“浪潮”后,學生們教室里為“浪潮”未來的發展,展開了熱烈而愉快的討論:制作LOGO,在My Space上設立主頁,還有貼紙、紋身、明信片、帽子等等,一幅迷人的愿景在慢慢展開。

學生們已經被發動起來了。

只是,沒有人問道,“我們團結起來去做什么?

”此時此刻,Wenger則坐在講臺上,像一個在沙灘上搭好漂亮的沙雕的小男孩一樣,看著自己的杰作,開心的笑了。

一直以來,由于有個不服管教的弟弟,Karo對于Wenger這套加強紀律的做法還是頗為支持的。

但是由于沒有按規定穿著白襯衣,她今天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冷落。

這使她隱隱地感覺到了某種不安。

“行動鑄造力量”它改變了平靜的校園生活:在Karo缺席的情況下,Dennis對劇團進行了改革與重組,排練走上正軌;因為同穿白襯衣,Tim得到了同伴們的保護,免遭小混混的欺負。

受到了這個原則的鼓舞和指導,“浪潮”在第三天,其整個歷程的中間點,達到了巔峰。

其日益壯大的聲勢讓Kevin也耐不住寂寞,回頭加入了進來;“浪潮”開始走出教室,廣泛招募成員,私自占領地盤;晚上,所有人一起行動,將“浪潮”的LOGO噴滿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第四天,星期四,這一天,Wenger的課已經無關緊要了。

在上課前的閑談中,Bomber就已經提議為“浪潮”取一個問候手勢,并發明了一種類似軍隊中執槍禮的姿勢。

果然,年輕人們想到的只是那些幫派或者音樂流派的問候手勢看起來酷酷的,卻獨獨沒有人提起那個在七十多年前被賦予一個專有名詞并被收入所有德語詞典的“德意志問候”曾給歷史帶來的災難性后果。

(詳見《德意志問候——一個災難性姿勢的歷史》,德國 提爾曼-阿特勒 著,2008年1月 江蘇人民出版社)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所有成員的響應并取得一致,Wenger則欣然接受了這一事實。

在幾十號統一服裝筆直站立的人們揮手致敬并山呼“Mr. Wenger”聲中,Wenger沒有理由感覺不好。

此時他更不可能意識到,這種比統一服裝具有更為普遍的強制性的行為,昭示著“浪潮”已經在教學實踐的范圍之外漸行漸遠。

很快,“浪潮”姿勢成為區別成員身份,甚至劃分對“浪潮”態度立場的標志。

由此,越來越多無辜的人被卷進來。

前夜里,被噴在市中心的巨大標志已經給整個城市的生活帶來了某種影響;今天,做這個姿勢更成為了進入學校教學樓的必須手續!

本來希望能借此能有利于管教弟弟的Karo,看到年幼無知的弟弟已經淪為了“浪潮”的看門狗。

這使她與一直以來支持“浪潮”的Macro的感情裂痕越來越大,面對“浪潮”日益濃重的強制色彩和暴力傾向,Karo最終決心聯合Mona印制并散發抵制“浪潮”的傳單。

很顯然,在“浪潮”漸行漸遠的同時,反對派也茁壯成長著。

在內部矛盾發展的同時,急速的擴張更使“浪潮”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外部壓力。

噴得到處都是的LOGO冒犯了當地黑社會。

雖然Tim掏出了從家里偷出來的槍,阻止了即將發生的街頭混斗。

但也使一直以來以弱勢者形象出現的,作為局勢發展的最為不穩定的因素站到了前臺。

更為耐人尋味的是,這暗示著專制開始和暴力結合。

如果說在那緊要關頭,Tim的出槍還是情有可原的話,那么,當他自告奮勇的要充當Wenger并不需要的保鏢時,則說明了由專制所催生的暴力并不為其所控制。

而且,這暴力甫一出場,便成為一片烏云,籠罩著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Wenger與妻子的晚餐被打擾了;散發傳單的Kora被威脅著;甚至篝火晚會時,Bomber和Kevin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關于水中亡靈的談話也隱隱透露出對死亡的憂慮……第五天,星期五,時隔兩天,孩子們將“浪潮”擴展到校外的出格行為終于被Wenger發覺。

運動的發起者對于形勢的掌握并不是同步的,而甚至是后知后覺。

這已經是活動周的最后一天,他在課堂上大發雷霆,并試圖讓這一切像所有課程一樣結束——每人課上寫一份感想交差了事。

但,事情卻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這時的“浪潮”就像一臺剛剛加滿煤的蒸汽機車,七竅生煙青筋迸露,開足馬力向前奔去。

但,我們的Wenger先生并沒有準備修筑更長的鐵軌。

當天下午,Wenger所帶領的水球隊迎來了一場重要比賽。

賽場上,雙方隊員在激烈較量著的同時,肢體摩擦不斷;看臺上,“浪潮”的成員們和反對者們都在此時此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Wenger卻渾然不知大亂臨頭。

終于,在比賽的白熱化階段,一個小小的火花,點燃了臺上臺下所有的火藥桶。

Wenger可以用一己之力分開在水中扭做一團的雙方隊員,但對于看臺上的全面混亂卻無能為力。

當晚下起了瓢潑大雨,混亂和不安在延續著。

Wenger和一直以來恩愛有加的妻子也發生了激烈爭吵。

在這段爭吵中,Wenger在刻薄的語言中透露出他對于“浪潮”的深藏在教學目的背后的隱衷。

“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也好,體驗學生將自己作為榜樣的感覺也好,這所有的動機都來自于深深的自卑:妻子擁有碩士學位,而自己僅僅是個自考文憑。

一切自信,一切威嚴,都彌補不了Wenger心中的這個痛處。

由于發動“浪潮”的動機本就不純,我們更不可能奢望Wenger在整個活動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原則。

在迅速取得的尊敬中,Wenger對于“浪潮”的領導也就不再那么嚴密了。

對于“浪潮”成員的自發活動,他要么是聽之任之,要么是茫然不知;對于一開始就有的反對聲和隱患,他更是充耳不聞疏于重視,直至已經釀成禍端。

以一個中國人的視角,我們可以說,如果Wenger來到中國,他就會發現他的這次試驗將完全無從下手。

因為:排定教室座位,坐姿要抬頭挺胸,發言要起立站直,回答要簡短明確,稱呼老師要用尊稱,統一的校服,定期或不定期的集會、宣誓,特殊的手勢,有個特別名字的團體……這一切早已經根植于我們的教育,甚至是社會體系之中。

用我們的標準來衡量,Wenger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優秀人民教師。

但在浸淫民主思想已久的現代西方社會,Wenger的這個試驗必然遭受重重阻力,再加上他本身就不甚明確的動機和原則,就勢必演變為一場鬧劇,甚至悲劇。

現在,幾乎已經眾叛親離、走投無路的Wenger試圖力挽狂瀾。

他決定召集所有的“浪潮”成員及其支持者在一起,為此事做個了斷,但他選擇的方式卻更為極端。

第六天,星期六,中午十二點,學校禮堂人滿為患。

來的人遠遠比想像得要多。

或許Wenger認為在“浪潮”已經急速膨脹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將這個泡沫吹滅的方法就是超過它所能承受的膨脹速度。

于是,在一場極富煽動性的演講之后,果不其然,臺下群情激昂。

Macro被作為“叛徒”揪到了臺上始終。

此時,人們的情緒達到頂峰。

“我們怎么處置他?

”前一秒還在鼎沸的人羣瞬間冷卻下來,就像一團被動住的火焰。

專制的本質特征,正是在于對自我意識的極度膨脹和不同聲音的極端排斥。

今天搞個白襯衣,你接受了;明天搞個“浪潮”手勢,你也接受了;花樣是層出不窮的,而且毫無原則可循,難保你會屢試不爽樣樣滿意。

如果你不接受,你反對,那么你就有可能是下一個:游街示眾,被折磨至屈服,甚至肉體消滅……這樣一幅圖景,開始讓剛才還群情激昂的聽眾們變得人人自危起來。

如果每個人的個人利益都難以保證,那么這個組織的凝聚力將立即土崩瓦解。

人們在感想中所表達出的“浪潮”給自己帶來的積極感受:“不再無聊”,“人人平等”,“相互信任”,“奮斗和理想”等,不過是繁茂的現代人類社會之樹上所結出的顆顆碩果。

只有吸收不同的養料——多元的文化、不同的見解,這棵樹才能枝繁葉茂,碩果累累。

他們所牢牢依附著的樹干,便是“人的生存”。

但根本上說,“專制”是舍本逐末地否認“人的生存”作為一切的前提。

誠然,這種做法可以在短時間內收獲巨大的力量——就如砍倒果樹可以馬上獲得大量果實,但它卻砍斷了人類社會這顆大樹所賴以生存的樹干。

現在,紀律建立起來了,團結樹立起來了,力量鑄造起來了。

可是,他們要這些干什么用?

就像一個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卻毫無用武之地。

于是,他們只能開始在內部廝殺,排斥異己,蛀蝕自己的主干。

在臺下眾多聽眾那茫然和失望的眼神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嚴重的后果。

他們的熱情還有所不甘,他們的腳步還戀戀不舍。

就在Wenger覺得自己重新獲得了主動權并宣布“浪潮”到此為止時,Tim的槍口對準了大家。

一直以來,相貌平平,性格軟弱的Tim是大家眼中的軟腳雞。

無論是水球隊還是話劇團,統統沒有他的份。

在整個學校的利益分布中,他是一個徹底的失意者。

自“浪潮”發起以來,他便一直的不遺余力,并惟Wenger馬首是瞻。

那些平時在校園里叱咤風雲的人物可以和他稱兄道弟,以前欺負他的人變得和藹可親,是“浪潮”給了他無比的自信和前所未有的尊重。

“浪潮就是我的生命”他如是說。

但對于“浪潮”的可怕本質,頭腦簡單的他反而沒有想太多。

因此,當Wenger宣稱這一切都是一個錯誤并甩手扔進歷史的垃圾桶時,Tim——這個剛剛找到自己便再次跌進萬丈深淵的被愚弄和拋棄的人——握著手中的槍,便不可遏止的走進了極端。

Wenger不是沒有機會:Tim第一節課便表現出極端的熱情;自告奮勇充當保鏢;在自家籬笆下守候一夜;甚至為最后的集會跑前跑后的張羅。

這一切Wenger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卻并沒有對Tim進行教導,反而是以一種不作為的方式達成了一種消極的鼓勵——而這鼓勵,卻并非出于對Tim的善意。

現在看來,Wenger終于為這種近乎殘忍的態度付出了代價。

Tim掏出了槍,可是,槍口該對著誰呢?

他并不知道。

是“叛徒”Macro?

是正要散去的人們?

是Wenger先生?

他選擇對Bomber開槍只是個偶然,因為Bomber說他手中拿的是氣槍,而讓他覺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嘲諷。

接下來,一段邏輯混亂的對質,使Tim垂下了槍口片刻。

這時,Wenger還有最后的機會去救贖這個無所依靠的男孩。

但,或許是出于懦弱,或許是因為思維同樣混亂,甚至,或許是他壓根就不關心Tim……緊接著,這些探討都已毫無意義。

當Tim將槍管放入口中扣動扳機時,Wenger用自己的方式和平結束“浪潮”的努力被宣告徹底破產。

那些被人們宣稱在“浪潮”中所獲得的豐厚收獲,在這個年輕的生命面前黯然失色。

剛才還區域軒昂自信滿滿的Wenger此時惶惶不堪地被警方帶走;一直袖手旁觀的家長們在校門口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慟嚎;一直以此為新聞賣點加以炒作的記者們此時才蜂擁而至,開始真正關注這個事件本身。

是歧路亡羊,更是亡羊補牢。

魯迅先生說過:“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

”但是,難道真的只有出現鮮血,才能讓我們勇敢起來嗎?

本片這樣的結局給了我們一個很殘酷的回答。

是的,但這代價未免太過高昂。

后記:看過這部《浪潮》之后,使我不得不想起另一部同以教學改革為題材的影片《死亡詩社》。

兩部電影有很多類似和對應的地方:同是一個老師在教室上掀起的運動,瞬間席卷教師內外,但前者是樹立紀律泯滅個性;后者則是打破常規喚醒人性。

同樣有學生的感情故事,但前者是使同林鳥漸行漸遠;后者則是使分飛燕比翼雙飛。

同樣有一個學生的自戕,但前者是被運動拋棄和愚弄的悲劇;后者則是在成功謝幕后對誤解的抗爭。

同樣在最后,老師被迫離開,但前者是在一片漠然的目光中黯然退場;后者則是在“Oh,Captain,My Captain”的呼喚中踽踽而行。

從更大的尺度來看,《死亡詩社》通篇是一部極富浪漫主義氣息的敘事詩,劇情行云流水,人物刻畫也寫意流暢,穿插其間的凱爾特音樂更加烘托了其詩意主題。

而《浪潮》則是一部徹底的現實主義題材作品。

影片甫一開始便響起的搖滾樂,開門見山地暗示了這一點。

豐滿的角色刻畫和豐富的支線劇情使得本片整體結構勻稱充實。

Macro本來就是Wenger在水球隊中的愛將,人長得又帥氣,他所提名的“浪潮”名稱所獲得的極高的得票率暗示了他在這個班上的影響力;獨得Macro傾心的Kora則必然受到其他女孩的嫉妒,Lisa和Maya后來的表現說明了這一點,圍繞漂亮姑娘的是非總是很多;東德人Dennis在劇團中的沖冠一怒和在最后集會中的抗辯,顯示了其對領導權的渴望;土耳其人Sinan在水球隊和小混混間都挺吃得開,說明當下在德國的土耳其移民狀況還比較樂觀;Tim在“浪潮”以外幾乎沒有朋友,在前面也一直處于配角地位,卻在最后一躍成為左右結局的關鍵人物,這告訴我們小人物不容忽視。

在一些細節上,如Rainer家中郵箱上的Fuck Bush字樣在戲謔中透露了他的一些本性,墻上的黑板中用粉筆寫出的兩個人的生日則表現出Rainer與妻子恩愛的一個側面。

不止在人物和細節刻畫上工于心巧,本片的主創人員,更是大膽地將這一原型本來發生在美國的故事,搬到了對此題材非常敏感的德國。

這一點,我非常欽佩這些德國人。

但我相信,這部片子不僅僅是給德國人看的。

片中的情況更不僅僅只可能發生在德國。

最為重要的是,這部影片在告訴我們,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專制主義和獨裁政治仍舊很有可能在任何一個國家,以大家意想不到的方式復活。

PS:感謝豆瓣文藝女青年celine_nic在本文寫作過程中和筆者的交流,以及所帶給筆者的啟發。

 2 ) 极权随时可能重来

  1967年4月,加利福尼亚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历史课,教师Ron Jones给学生们讲第三帝国部分。

一个学生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

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

Ron Jones决定,大胆地进行一项实验。

他要重建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不仅体会其恐怖,也体会其魅力。

星期一,他站在讲台前,不同于以往,他开始向他的班级下达命令。

  他命令他的学生,端正坐姿,抬头挺胸直背,双脚平放,双手背后。

接下来的是速度训练:起立,坐下,一遍遍重复。

他让学生阅读文章,接着开展讨论,但必须遵循严格的规则:想发言的人必须起立,站到桌旁,先说“Jones先生”,然后才允许发言。

发言时必须言简意赅,口齿清楚。

谁要是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随便应付,就必须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断重复。

  Jones 渐渐对结果感到惊讶。

捣蛋鬼变成了榜样,他们的勇于发言,见解独特,答案明确。

回答问题的也不再仅仅是那几张老面孔,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的水准有了惊人的提高。

学生们注意力更集中,听讲也更专心。

  星期二,他踏入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

所有人在课桌后坐得笔直,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

Ron Jones在黑板上写下:“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然后开始讲课。

学生们认真听讲。

下课时,他用手做了一个简短的动作:手臂前伸,手掌先向上,再向下滑出一个曲线。

一个波浪。

Jones把这个手势定为班级的问候礼。

在学校里和大街上用这个手势表明身份,身为这场运动的一份子。

  接下来的几天,Jones仔细观察校园里的一举一动。

在咖啡厅、图书馆、体操馆里,学生们见面时用“浪潮”手势打招呼。

这个实验已从教室扩展到了整个校园。

  星期三,Jones分发了成员卡,其中三张上有一个红色的叉。

拿到这三张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检举不遵守“浪潮”规定的人。

随后,Jones又开始“布道”了,从行动,投身集体,一直说到自我堕落。

他被他自己的话感染了,他摇摆于领袖和老师的双重角色之间。

他为他充满干劲的学生骄傲,为他们的成绩骄傲,为他们的团结骄傲,他为他自己骄傲。

  紧接着,告密的风潮到来了。

他只委派了3个学生检举批评者和反对者。

结果却来了20个人。

他们毫无保留地告发他们拿“浪潮”开玩笑的朋友,出卖他们对“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

一切为了集体的利益。

这场运动在三天之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的全部。

  星期四,课堂里的人数已从30人涨到了80人。

新来的都逃掉了原本应去的课。

Jones宣布,“第三浪”是全国性青年运动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促进国内政治体制变革。

星期五中午12点,将会由总统候选人正式宣布组织的成立。

  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

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 “第三浪” 宽大的横幅。

Jones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

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

  礼堂内,Ron Jones打开一台电视。

出现的只有雪花。

学生们等待着。

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

”礼堂里炸开了锅。

Jones开始讲话,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Jones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

Ron Jones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

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  这是美国历史上的真实事件,今年,德国将这个事件拍成了电影——《浪潮》。

为什么是德国?

太可以理解了,我想,那应该出于德国人内心深处对极权重来的恐惧感。

  影片忠实还原了这个历史事件,只是将其转移到了当代的德国。

还是一样的方式:强调纪律、说话要举手并站起来、波浪手势、统一的服装,只除了告密——可能是不愿意让孩子们出丑,德国人回避了这一点。

  但德国的版本比美国走的远得多,孩子们全心投入到这场运动当中,他们排挤所有反对者,然后发展到排挤不忠诚者;他们狂热地推广他们的标志、他们的团体,尽管这团体究竟在从事什么“有意义的事”他们自己并不清楚;他们中出现了狂热者,抛弃了自己旧有的一切,从服装到家庭到生活方式,只追随领袖——教师文格尔。

在影片的最后,教师文格尔的布道把运动推向了高潮,当他喊“把叛徒押上来”时,处在狂热状态的孩子们做好了采取暴力手段的准备,直至老师棒喝住了,他们终于开始猛醒自己的行为。

  与现实版不同的是,德国的浪潮没能平和中止,运动发展到那个程度,已经不是领袖文格尔所能控制。

他带头反省了这一切,宣布了运动的终结,却无法得到学生们同样的认可。

狂热者幻灭了,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他掏出原本用于保护这个组织的抢,枪击了同学,也杀害了自己。

而教师文格尔因此入狱。

  局外人难以想象这样简单的行动带给人的影响力,文格尔让大家写的对这场运动的感想阐述了其中奥秘:蒂姆是个失败者,生活中总是被人欺负,家里没有人重视他,学校里没有人看得起他。

浪潮给了他力量,给了他机会,他可以凭借对运动的积极——做网页、爬到大楼上去刷标志——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给了他归属感,填补了他心里一切空的地方,也因此使他成为了狂热者;莉萨是个不聪明、不漂亮的胖女孩,一直是漂亮女孩的陪衬人,浪潮消除了个体的差异,使她不再感觉到比较中的痛苦;丹尼斯是土耳其移民,生活中一直体会到歧视,浪潮将他和其他人成为一个集体,使他体会到平等的感觉;马尔科从小没有父母,没有幸福的家庭,而浪潮给了他存在于一个集体当中,有被人关心的感觉……  包括教师兼领袖文格尔本身,也是内心里存在失败感,他是自考的文凭,却娶了一个硕士学位的老婆,尽管老婆从未有什么表示,但他自己一直很自卑。

这场运动,给了他成就感,让他感到不凡,所以会让他一度无法自拔,甚至不愿意终止它,终于令它发展到失控。

  法西斯究竟是什么,影片通过这个小实验,为大家作了生动的阐述——它不是什么高深的、残酷的、非人的理论,它就随时匿藏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的身体里,它利用我们的软弱,利用我们对崇高与强大的期待,随时准备抓住我们,打开我们人性中对恶的控制的闸门,随时把我们推向以崇高的名义从事暴力的道路。

清醒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人们是那么容易被煽动!

  从1967年到2007年(影片的拍摄时间),时代变化,但人性中的元素仍是一样,法西斯的阴影并不比上世纪30年代更少,同样的伎俩仍可以呼唤出同样的魔鬼。

这,是这部片子所告诉我们的,是我们怎么警醒也不为过的。

 3 ) 乌合之众

一看完电影,除了思考那最后那个眼神之外,立马想起了勒庞的《乌合之众》。

其实只要涉及的是人性与群体,《乌合之众》中的解读就立马有了普适性,无论事件处于何种时代、何种地域,区别就只在于事件最后发展得大与小、严重与轻微。

以下为书摘“群体中的个人不但在行动上和他本人有着本质的区别,甚至在完全失去独立性之前,他的思想和感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深刻,它可以让一个守财奴变得挥霍无度,把怀疑论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实人变成罪犯,把懦夫变成豪杰。

”“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但是从感情及其激发的行动这个角度看,群体可以比个人表现得更好或更差,这全看环境如何。

一切取决于群体所接受的暗示具有什么性质。

……群体固然经常是犯罪群体,然而它也常常是英雄主义的群体。

正是群体,而不是孤立的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慷慨赴难,为一种教义或观念的凯旋提供了保证;会怀着赢得荣誉的热情赴汤蹈火……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有着无意识的成分,然而正是这种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

如果人民只会以冷酷无情的方式干大事,世界史上便不会留下他们多少记录了。

”“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

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

出乎预料的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

人类的机体的确能够产生大量狂热的激情,因此可以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态,也就是这种激愤状态。

”“群体表现出来的感情不管是好是坏,其突出的特点就是极为简单而夸张。

在这方面,就像许多其他方面一样,群体中的个人类似于原始人,因为他不能作出细致的区分,他把事情视为一个整体,看不到它们的中间过渡状态。

群体情绪的夸张也受到另一事实的强化,即不管什么感情,一旦它表现出来,通过暗示和传染过程而非常迅速传播,它所明确赞扬的目标就会力量大增。

”“群体感情的狂暴,尤其是在异质性群体中间,又会因责任感的彻底消失而强化。

意识到肯定不会受到惩罚——而且人数越多,这一点就越是肯定——以及因为人多势众而一时产生的力量感,会使群体表现出一些孤立的个人不可能有的情绪和行动。

在群体中间,傻瓜、低能儿和心怀妒忌的人,摆脱了自己卑微无能的感觉,会感觉到一种残忍、短暂但又巨大的力量。

”“所有时代和所有国家的伟大政客,包括最专横的暴君,也都把群众的想象力视为他们权力的基础,他们从来没有设想过通过与它作对而进行统治。

……要想掌握这种本领,万万不可求助于智力或推理,也就是说,绝对不可以采用论证的方式。

……不管刺激群众想象力的是什么,采取的形式都是令人吃惊的鲜明形象,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仅仅伴之以几个不同寻常或神奇的事实。

”“在改善或恶化群众的头脑方面,教育至少能发挥一部分作用。

因而有必要说明,这种头脑是如何有当前的制度培养出来的,冷漠而中立的群众是如何变成了一支心怀不满的大军,随时打算听从一切乌托邦分子和能言善辩者的暗示。

”“然而,如果以为群体中的革命本能处在主导地位,那就完全误解了它们的心理。

在这件事上使我们上当的,不过是它们的暴力倾向。

它们的反叛和破坏行为的爆发总是十分短暂的,群体强烈地受着无意识因素的支配,因此很容易屈从于世俗的等级制,难免会十分保守。

对它们撒手不管,它们很快就会对混乱感到厌倦,本能地变成奴才。

当波拿巴压制了一切自由,让每个人都对他的铁腕有切肤之感时,向他发出欢呼的正是那些最桀骜不驯的雅各宾党人”“我们不该对群体求全责备,说他们经常受到无意识因素的左右,不善于动脑筋。

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他们开动脑筋考虑起自己的眼前利益,我们这个星球上根本就不会成长出文明,人类也不会有自己的历史了。

 4 ) 自由世界对独裁的可爱幻想

难道中国观众们没有感觉到,这部片子反映的故事,和我们在中国受教育的经历恰恰相反吗??

我很惊讶于《浪潮》这样的片子,在中国能受到认同。

我给片子打1分,其实片子本身是值5分的(满分十分),但是因为豆瓣评分人的审美,我要给这部片子减四分。

《浪潮》里面的学生在活动周中,接触了他们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训练,他们要穿制服,上课要起立回答问题,在课桌上要求坐直坐好,对待老师不能直呼其名。

呵呵了,那就是过了一周正常中国小学生的生活,然后他们燃了!!!

他们被这种方式感染了!!

噢闹,每一个中国观众,都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拍这个导演一脸!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学生燃了呢!

导演难道是没有过童年和青春期吗,不知道年轻人最害怕的就是显示不出来自己的个性吗。

浪潮里这种事情在中国天天变本加厉的上演着,我们的高中时的老师自己也承认,高中就是文明监狱,学生五点多起床,接着就是一个小时的早自习、跑操,吃饭仅有十几分钟。

不穿校服,回家;留长头发,回家;逃课,回家;谈恋爱,处分;玩手机,没收;顶撞老师,把你家长叫过来!

每天自习都有课班干部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谁和谁交头接耳,谁和谁在看闲书。

班级之间分数要各种比较,他们脱离不了集体,也施展不了自己,学着自己根本不想学的东西,日复一日的熬着。

学生们燃了吗?

所以学生走个原地踏步就被集体的力量感动了的时候,我真笑了,《浪潮》的主创,你们知道独裁是什么味道吗?

回到影片的本身来吧。

这个片子的人物塑造相当失败,每个人物都单薄的可怕。

其实我们都深有体会,活到十大几岁二十岁的每个人,都是有对世界相对完整的认知的,绝不可能对“集体”一点概念都没有,我不相信《浪潮》里一个班的人都没玩过需要协作的游戏,CS也好,篮球也罢,最基本的集体意识不可能没有,所以非要我认为这整个班的人人格都不健全,才能赞赏这个片子的构思。

再比如在影片最后持枪的男生,影片开始就毫无铺垫的给了他一个“文格尔先生”死忠粉的形象,所以他上过两节课之后可以烧掉自己所有的衣服来显示和过去诀别,可以轻易的掏枪指向仅仅发生了口角的人。

这个人物的人格也算是脆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再说文格尔先生,作为一个讨论“独裁”的片子,他在其中扮演的是“独裁者”的角色,不得不说他的魅力实在是配不上。

口中喊着“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完全没有力量的肤浅口号,就可以笼络这么多学生,导演你真是够了。

作为“独裁者”,连“浪潮”这个社团名称都是投票投出来的,你的独裁又体现在哪里呢。

作为统治者,连这个组织的发展状况都不知情,更控制不了成员的行为,又怎么统治呢。

所以与其说片子里上演了独裁,不如说上演了一场普通的学生社团的失控。

影片最后一节课的场景是影片中唯一有些煽动性的场面,如果观众仅仅是受角色这些台词的影响,就给出这部影片接近九分的评分,我认为观众们真的应该想想什么样的片子才是真正出色的。

 5 ) 【转载】Ron Jones对1967年“第三浪潮”事件的记录——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

Ron Jones,赖纳•文格尔的原型。

  Jones 的自述(1972)  多年来,我留藏着一个奇怪的秘密。

我与200名学生一起共有着这种沉默。

昨天,我偶遇了其中一名学生。

有一瞬间的恍惚,我感到光阴回到了曾经。

  Steve Gonigio曾是我的世界史课程的一名高二学生。

我们完全是意外相遇的。

那是教师们最意料之外的场合之一——你沿街走着,在一家僻静的小饭馆吃东西,或是在购买内衣,这时一名以前的学生冒出来向你打招呼。

这一次,是Steve沿街跑下来,喊着“Jones先生,Jones先生”。

我们尴尬地拥抱着,互相问候。

我不得不回想一会。

这个拥抱我的年轻人是谁呢?

他叫我“Jones先生”,那一定是以前的学生。

但他叫什么名字?

在我迅速回忆的间隙,Steve感到了我的疑问,并退后了一步。

然后他微笑着,慢慢抬起一只手,做成凹下去的姿势。

天啊!

他是“第三浪潮”的成员!

那是Steve,Steve Conigio。

他坐在第二排。

他是个敏感机灵的学生,会弹吉他,喜欢戏剧。

  我们就那样站在那儿,互相微笑,而我则也无意识地抬起手做了个弯曲的姿势。

这个行礼姿势是灵活的。

两个同事在战争后很长时间相遇了。

“第三浪潮”依然存在着。

“Jones先生,你还记得‘第三浪潮’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在教室中所经历过的最令人惊恐的事件之一。

那也是秘密的源泉,这个秘密将由我与200名学生终其余生来悲哀地共有。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说笑着,谈论有关“第三浪潮”的事。

然后就是分别的时刻了。

那感觉很奇怪。

你以这种碰巧的方式遇到了以前的学生。

你抓住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些时刻。

握紧它们。

然后告别。

不知你们下次何时甚至能否再见面。

噢,你们保证会给对方打电话,但实际并不会。

Steve还会继续成长与改变。

我是Jones先生。

Steve转过身,向我行了个无声的礼。

手臂上抬,做成弯曲的波浪的形状。

我也将手臂弯成相似的样子,向他回了礼。

  “第三浪潮”。

好吧,最终看来它还是可以被谈及的。

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学生,关于这场噩梦,我们谈了几个小时。

这个秘密最终一定会黯淡下去——这花了三年。

我可以告诉你、告诉任何人,关于“第三浪潮”的事情。

现在,它只是一个梦,要被记住的、而不再是我们所试图忘记的东西。

这就是它如何开始的——我认为,是Steve提出的一个问题,碰巧式地开启了“第三浪潮”。

  那时我们正在研究纳粹德国;我的讲授被这个问题打断:“为什么德国人声称,他们对于屠杀犹太人并不知情?

为什么无论是市民、铁路列车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清楚有关于集中营和人种灭绝的事实?

为什么有些人作为犹太人的邻居甚至是朋友,却称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场?

”这是个好问题,连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时学年还剩下几个月,而我也曾经历过二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决定花费一周来探索这个问题。

  “纪律铸造力量”  周一,我向我那些高二年级的历史课学生们介绍了一种体验,这种体验显示了纳粹的特色——纪律。

我讲解了纪律的妙处。

为在一项体育运动中获得成功,一位运动员要如何刻苦而有规律地训练?

为让一个动作变得更加完美,一位芭蕾舞者或是画家要如何刻苦地工作?

还有科学家为追求一种构想而献出的耐心。

这就是纪律。

它是自我训练、控制,是意志的力量,是为获得优秀的精神上与身体上的能力而付出的肉体的艰苦,是根本的胜利。

  为了体验纪律的力量,我邀请——不,我命令整个班级练习并采用了一种新的就座方式。

我阐明了良好的坐姿对于强制集中注意力和增强意志力会有多大的辅助作用。

实际上,我正是以这种坐姿指导全班。

这种坐姿要求把双脚在地面放平,将双手交叉平放在背后,来强制脊柱挺直。

“你们没感觉到这样你们可以更轻松地呼吸了吗?

你们变得更加警觉而敏捷。

你们难道不感觉更好吗?

”  我们一次次练习这种立正一样的姿势。

在坐着的学生们身边的过道上,我踱来踱去,指出他们的小瑕疵,让他们进步。

良好的坐姿成为了学习中最重要的方面。

我让全班解散,允许他们离开座位,然后出其不意地召他们回来并以这种端正的坐姿坐好。

在这种迅疾的练习中,全班学会了在15秒之内,就完成从站着到以这种坐姿坐好的动作。

在紧凑的练习中,我不断强调双脚平行、地面放平,双踝锁定,双膝直角,双手交叉、平放背后,脊椎挺直,下颌收住,头部向前。

我们还做了喧哗类练习,其中说话只能 在接下来几分钟的练习任务中,他们不断进步,全班都能够一声不发地完成从室外的站姿到自己座位上的坐姿的过程。

这一机动过程仅花费5秒钟。

  多么奇怪——学生们接受这种统一的程式行为有多快!

我开始好奇,他们到底能被驱使到多深的程度?

这种对服从的展示,究竟只是我们在玩的一个暂时的游戏,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种对于纪律与一致的渴望是一种本能需要吗?

一种被我们隐匿在特许经营的饭店*和电视节目编排中的社会本能?

  【*特许经营的饭店:原文为franchise restaurants——译者注】  我决定将班级的忍耐力进一步前推至一种受到严格控制的动作。

在课堂的最后25分钟内,我引入了几条新规则。

学生们必须于铃响前在教室中用那种端正的坐姿坐好;必须带铅笔与纸来做笔记;在提出或回答问题前,学生必须站在桌边,并且以“Jones先生”作为开场白。

我们还练习了“静默阅读”的讲习会。

那些回答得懒散迟缓的学生遭到了斥责,而且都要不断重复自己的动作,直到表现出典型的规范与尊敬。

  回答所表现出的强度与速度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回答的内容本身。

为了强化这一点,我要求所有的回答必须限制在3个字(单词)以内。

那些努力提出或回答问题的学生受到了嘉奖。

而且,他们会因为表现出干净利索而彬彬有礼的举止而受到认可与表扬。

不久,全班都开始踊跃地提出或回答问题。

课堂的参与水平由以往的寥寥几个左右着讨论过程的学生扩展到了全班。

甚至是初到的学生,在回答的质量方面也有了逐步的提高。

似乎每个人都听得更加用心。

新人也在发言。

回答开始加长,因为那些曾经通常犹豫不敢发言的学生也为他们的努力找到了支持的力量。

  至于我在这种练习当中的参与——我只是提出问题。

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过这种技巧?

学生们看上去对于得到的任务更加专心,并能够准确地复述事实与概念。

甚至他们提问的水平也更高了,并且对待彼此更加富有同情心。

怎么会这样?

这里,我营造了一种专制式的学习气氛,而这看上去非常富有成效。

现在我开始沉思的,不是这个班级能被驱使得多深,而是我对于开放的课堂和自主选择式学习的观念将会改变多少。

难道我那些对于卡尔·罗杰斯*的信条即将枯萎消亡了吗?

这次实验将走向何处?

  【*卡尔·罗杰斯:Carl Ransom Rogers(1902-1987),美国心理学家,当代人本主义心理学代表人物。

——译者注】  “团结铸造力量”  周二,也就是实验的第二天,我走进教室,发现所有人都按照那种端正的坐姿安静地坐好了。

其中有些人的脸上挂着放松的微笑,这种微笑是源自于他们取悦了老师。

但是大多数学生非常郑重其事,专注地看向正前方。

颈部肌肉僵硬了。

没有微笑的征兆,没有想法,甚至没有问题。

为了这个动作,每一束纤维都拉紧了。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气氛,我走向黑板,以大写字母写下了:“纪律铸造力量”。

在它下面,我又写了第二条准则:“团结铸造力量”。

  全班都在这种凝固般的死寂中坐着,我开始讲授我的课程,关于团体的价值。

在游戏的这一阶段,我的内心激烈辩论着,是终止这个实验还是继续。

之前我没有计划到如此强烈的服从程度。

实际上,对于这个关于纪律的想法能够如此实施,我感到异常惊诧。

就在我内心激辩着是停止还是继续时,我还在不断地讲述着关于团体的事情。

我以我曾作为一名运动员、教练和历史学者的经历来编造故事。

这很简单。

团体,就是一同工作与奋斗的个体间存在的结合力。

它是与你的邻居一同搭起一座谷仓。

你觉得自己是本人以外的某种的东西的一部分——一次运动,一个团队,一场比赛*,也是一种动机、目标或理想(cause)。

  【*比赛:原文为La Paza,西班牙语。

——译者注】  要后退,为时已晚。

我现在体会到天文学家为什么总不懈地看向天文望远镜。

我越来越深地探究到了群体和个体的行为的推动力,并形成了我自己的观点。

还有很多东西尚待看见、尚待理解。

许多问题萦绕于我的脑际。

为什么学生们能够接受我所强加给他们的权威形象?

对于这种最高指挥官式的举止,他们的好奇心或是抵触感哪去了?

这一切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

  在我描述了有关团体的事情后,我向班级重申,像纪律一样,要理解团结,也必须亲身经历。

为给他们提供一次与团体相遇的机会,我让全班背诵:“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

首先,我让两名学生站起来,让他们回忆我们的格言。

接着,又加入两名学生,直到全班都站起来背诵。

这很有趣。

学生们开始望向彼此,感到了归属感的力量。

每个人都有能力,都是平等的。

他们在一起做些什么。

我们把整节课都用来做这些简单的动作。

我们齐声背诵格言,循环往复;或者说,用不同的音量。

我们总是一齐说着,强调着得体的坐、站、说的方式。

  我开始把自己想成实验的一部分。

我喜欢学生们展示出来的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

看到他们那样满足、并有激情去做更多,是非常值得的。

要把自己从班级正在发展的那种势头和一致性中抽离出来,我发现这越来越难了。

我受着这个团体的支配,正如我也在引导它。

  课堂时间要结束时,我不假思索地创造了一个班级礼节。

这是只为本班级成员而设立的。

要行这种礼,需要把右手举起,朝着右肩做一个弯曲的姿势。

我把它叫做“第三浪潮礼(the Third Wave salute)”,因为这里的手很像一个即将打下来的大浪头。

其中“三”的想法来自于与海滨有关的知识,即波浪是一环环来到的,而在每一组波浪中。

第三波浪潮都是最后、也是力量最大的。

既然已经有了礼节,我便规定:在教室之外,也要用这种礼节来问候本班级的任何成员。

当下课铃响起,我让全班都保持完全的静默。

每个人都肃穆地坐着,我慢慢地抬起手臂,把手做成弯曲的姿势行礼。

这是一种无声的识别标志,有些特别。

没有命令,但全班同学都回了这个礼。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班级的学生们都会以此互相问候。

你可能正在沿大厅走着,这时有三个学生突然走向你,每个人都闪电般的快速行了个礼。

在图书馆和体育馆,学生们也会被看到在做这种奇怪的,像是手的摇摆舞的动作。

你也可能在两名学生互相行礼之后,听到自助食物的碰撞声。

30个人做着这种奇怪的旋动,这其中的奥秘很快为这个班级和这个关于德国人人格的实验吸引来更多的注意力。

许多本班级之外的学生询问他们能否加入。

  “行动铸造力量”  周三,我决定给那些希望继续我所谓的实验的学生,每人发放一张成员证。

没有一个人决定离开这个教室。

现在,活动的第三天,教室里已有43名学生。

其中13名学生为参加这个实验而翘了课。

当全班都端正地坐好时,我给每个人发放了一张卡片。

我在其中的3张上各打了一个红色“×”的标志,并告诉收到这三张卡的人,他们有一项特别的任务——向我报告那些不遵守课堂纪律的人。

接下来,我进一步开始阐述行动的意义。

我告诉他们,如果没有行动,纪律与团结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探讨了为一项行动而担当起全部的职责,这种行为的妙处。

由于你对自己,以及你的家庭或团队信服得如此彻底,你将不惜一切去维护它们、保卫它们以至于扩展它们。

我强调了,艰苦的努力以及彼此忠诚将会如何促进更快的学习以及获得成就。

我提醒学生们,当在比赛中获得伤痛、遭遇羞耻时,仍身处班级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从体育馆到阅读课,学生们都在互相斗争的境况;那种从不行动、从未成为某种东西的一员、从未互相支持的感觉。

  没有人提示他们,但此时学生们全部站了起来,表达他们的赞扬和感激。

“Jones先生,我第一次学到这么多东西。

”“Jones先生,你为什么不一直这样讲课呢?

”我被震惊了!

不错,我一直在一种受到极端控制的设定下向他们灌输信息,但是他们竟对此感到自在和接受,这一事实开始显露出来。

花费时间与精力来写关于德国人人格的作业——这种任务被学生完成甚至超额完成了,意识到这一点,很令人困惑不安。

学生在学习技能方面的表现显著进步。

他们在学着更多的东西。

而且他们看上去还想要更多的东西。

我开始想,学生们可能会去做我分派给他们的任何事情。

我决定一探究竟。

  为给学生们提供亲身行动的经历,我口头分配给每个人一个任务。

“你的任务是设计‘第三浪潮’的横幅。

”“你来负责不让任何非‘第三浪潮’成员进入教室。

”“我要你在明天之前记住并能背诵每一位‘第三浪潮’成员的姓名和地址。

”“你要负责劝说附近小学的至少20个孩子,告诉他们我们的坐姿对于更好的学习是必须的,并且训练他们。

”“你的工作是在课堂结束前读完这本小册子,并把它的全部内容向全班做报告。

”“我要你们每个人,给我一个你们认为可能加入‘第三浪潮’的可靠朋友的名字和地址。

”……  为结束这种亲身行动的集会,我指导了学生们一个引入新成员的简单步骤。

它是这样的:一个新成员,只需一位老成员介绍,并由我发放一张成员证即可。

一收到这张成员证,这个新成员必须马上弄清我们的各种规则,并保证服从它们。

我的通告激发出了一种热情。

  整个学校都被猜测与好奇带动起来了。

它影响了每一个人。

学校的厨师询问“第三浪潮”的曲奇饼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当然是巧克力片。

我们的准则还进入了一次下午的全体教职工会议——在会上我受到了“第三浪潮礼”;我回了礼。

图书馆员为横幅而感谢我,她在了解后立即把它挂在了图书馆入口上方。

*截止这一天结束,已有超过200名学生被批准加入该组织的行列。

我感到非常孤寂,甚至有点惊恐。

  【*图书馆员……上方:原文为The Librarian thanked me for the 30' banner on learning which she placed above the library entrance.——译者注】  我大部分的恐惧是在“告密”事件的影响下表现出来的。

尽管我只正式指定了3名学生向我报告行为不端者,然而大约有20名学生来到我这里,向我报告Allan怎么没有行礼,或是Georgine说了批评我们的实验的话。

这一监视事件意味着全班的半数学生已以观察并举报自己班上的同学为己任。

在这样突然爆发的报告潮中,似乎一个合法的阴谋正在进行……  班上的3位女生告诉了她们的父母关于我们的课堂实验的事情。

迄今为止,这3位女生是班上最聪明的学生。

她们彼此间都是好友。

她们拥有一种无声的信赖,并且以学校里这种给予了她们学术性与领袖力的背景为乐。

在实验的日子里,我很好奇,她们对于课堂里这种平等主义的形体重塑做何反应。

她们已习惯于因成功而获得奖励,而这种奖励在该实验中不复存在。

质疑与推论的智力能力在实验中也毫无所存。

在这种好战的氛围中,她们似乎惊呆并忧郁了。

现在回看,她们表现得很像那些所谓“无学习能力”的孩子。

她们旁观这些活动,只以一种机械般冷漠的方式参与其中。

尽管别人都冲进来,她们却控制着自己,只是观望。

  她们告诉父母关于实验的事后,引起了一小系列的事件。

这几位家长中一位的犹太教牧师*给家中的我来了电话。

他非常有礼貌,而且和蔼可亲。

我告诉他,我们只不过是在研究德国人的人格。

他似乎很愉快,并告诉我不要担心。

他会与那几位父母谈谈,让他们的关注稍稍冷静下来。

通话结束后,我联想起了历史上那些类似的对话——牧师接受那些站不住脚的前提条件,或是为之致歉。

如果他大发雷霆,或是单纯地调查情况,那该有多好!

那样我就可以向学生们举出公开反抗的例子;但是没有。

这位犹太教牧师也成为了实验的一部分。

他成为了一名拥护者、一名共犯——他让我继续保持着对实验中那种压抑感的无知。

  【*犹太教牧师:原文为rabbi。

——译者注】  第三天结束时,我很疲惫。

我感到混乱。

在角色扮演与行为受控中的平衡已无法区分。

许多学生已经完全进入了成为“第三浪潮”成员的状态。

他们要求其他学生严格遵守规定,并威吓那些轻视这次实验的人。

另一些学生则沉迷于这次活动,扮演着自我分配的角色。

我尤其记得Robert。

对于他的年龄来说,他的体型很大,几乎从未显示出什么学习的技能。

但是为获得成功,他比我已知的其他任何人都更努力地尝试。

他上交了非常精致详尽的每周报告,从图书馆里的参考书上逐字翻录而来。

Robert与学校中许多孩子那么相似,既不出类拔萃,也不惹是生非。

他们并不聪明,不能参加体育团队,也不为吸引注意而标新立异。

他们仿佛是消失无形的,让人注意不到。

我开始知道Robert这个人的唯一原因,是我发现他在教室里吃午餐。

他总是独自一人吃午餐。

  而“第三浪潮”给了Robert在学校的立足之地。

至少他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他可以做些事情。

参与。

有意义。

这也就是Robert所做的。

周三下午的晚些时候,我发现Robert跟着我,我问他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微笑着(我想之前好像从未见他笑过)称:“Jones先生,我是你的贴身保镖。

我怕你会出点什么事。

我能干这个吗,Jones先生?

”面对这样的担保与微笑,我无法拒绝。

我有了贴身保镖。

他整天为我开门、关门。

他总是走在我的右侧,笑着向其他班级成员行礼。

他无时无处不跟着我。

在教职工休息室(学生禁入),当我大口喝咖啡的时候,他就在门口无声地立正。

当一名英国教师与他搭讪、说他是“教职工室里的学生”时,他只是微笑着告诉这位教工,他不是学生。

他是一名贴身保镖。

  “荣耀铸造力量”  周四,我开始计划着结束这次实验。

我又疲惫又担心。

许多学生越轨了。

“第三浪潮”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中心。

我自己的情况也相当糟糕。

我现在本能地以一种独裁的发号施令者的身份行事。

噢,我是仁慈的。

并且,我每天都要就这次学习实验的好处与自己争论。

就这样,实验的第四天我开始失去了自己的论据。

当我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来角色扮演时,我却越来越少地回忆这次实验合理的起源与目的。

我发现即使在不必要的时候,我也开始滑进角色本身。

我想知道并不这样的人是否很多。

我们得到或者自取一个随意的角色,然后就为迎合这种形象而弯曲自己的生活轨迹。

不久,这个形象就成为了他人唯一接受的身份。

因而我们就变成了这个形象。

我所创造的这种情况与角色带来的问题是,我无暇思考它将去往何处。

我身边的事件凌乱不堪。

我担心学生们做出他们将会为之后悔的事来。

我也为我自己担心。

  我再一次想到,是结束这次实验,还是听由它自己前进?

两种观点都难以实行。

如果我停止实验,许许多多学生将遭半途而弃。

他们已将自己置于同等者之前,陷于激进的行为之中。

从情感上与心理上来讲,他们都已将自己张扬在外。

如果我突然地将他们带回教室的现实中去,那我在今年的剩余部分都将面对一群迷惑不解的学生。

要把Robert一类的学生强压回座位上、告诉他们这只是个游戏,这太痛苦了。

他们会受到那些更聪明的、以一种谨慎有度的方式参与其中的学生的冷嘲热讽。

我不能让Robert们再次失落下去。

  另一种想法,也就是放任其自流,更加不可能。

事情早已失控了。

周三晚上,有人闯进屋子,“洗劫”了这个地方。

我后来发现这是某个学生的父亲。

他是一位曾在德国战俘营中度日的退休空军上校。

一听说我们的活动,他便无法自抑,便于晚间闯进了屋子,并搞得它一塌糊涂。

我早上发现了背靠在教室门上的他。

他向我讲述了他那些死在德国的战友。

他抓住我,不断地摇晃。

以断断续续的口吻,他恳求我理解他,并送他回家。

我打电话叫来了他的妻子,他在邻居的帮助下走回了家。

接着几个小时内,我们谈些关于他的感觉和行为的事。

但从周四早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开始益加关心学校可能发生什么。

  我们的活动会怎样影响到学校的教职工和其他学生,我越来越担心。

“第三浪潮”扰乱了正常的学习秩序。

学生们翘课来参加,而学校的辅导员开始质询班里的每个学生。

学校里真正的“盖世太保”正在工作。

面对这个在各方面爆炸式膨胀的实验,我决定尝试一个老的篮球策略。

当你面对着很大的困难的时候,能采取的最好措施就是意料之外的。

那就是我所做的。

  到周四,班级已经壮大到80余名学生。

惟一能让他们达到一致的地方就是那条“无声端坐”的强制纪律。

当一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完全集中注意力且满怀期盼地坐着时,一种奇怪的寂静便会产生。

这使得我可以从容地靠近他们。

我谈及荣耀。

“荣耀比举止和礼节更加重要。

它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从你身上取走的东西。

荣耀就是自知自己是最好的……这是不可破坏的……”  在这段渐入高潮的演讲中,我突然降低嗓音,宣布“第三浪潮”的真正起源。

用一种低沉而有条理的音调,我阐明了“第三浪潮”的背后是什么。

“‘第三浪潮’不仅是一次实验或是教室活动。

它比那些重要得多。

‘第三浪潮’是一个全国性组织,旨在寻找那些愿为国家政治体制改革而奋斗的学生。

是的。

我们一直在进行的这项活动,就是在为真正的目的而实践。

全国范围内,像我一样的教师一直在招募并训练一个能通过纪律、团结、荣耀与行动来向国家展示出一个更好的社会的青年团队。

如果我们能改革学校运行的体制,我们就能改革工厂、商店、大学以及其它一切机构的运行体制。

你们就是被选召出来促进这一事务的青年人。

如果你们能够站起来展示出你们在过去四天内学到的东西……我们就能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

  ...  我们可以赋予它新的纪律、团结、荣耀与行动的意义。

一种新的目的。

一切都只取决于你们和你们的意愿来表明立场。

”  为了给我庄严的话语赋予些真实感,我把注意力转向班里的三个女生,我知道她们曾经质疑过“第三浪潮”。

我要求她们离开教室。

我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并指派了4名护卫,负责护送她们到图书馆和阻止她们周五进入班级。

接着用一种戏剧化的语气,我告知全班,周五将有一个特别的午间集会。

是一个仅面向“第三浪潮”成员的集会。

  这是一次狂放的赌博。

我就在那一直讲着,担心一旦我停止,会有人大笑或是问一个问题,然后整个计划就会在混乱中泡汤。

我解释着,周五中午,本组织的全国主席的候选人将宣布“第三浪潮青年计划”的成立。

与此同时,从全国各处而来的1000余个青年团队将会站出来表示对于这样一次运动的支持。

我还透露,他们就是被选出的本地区的代表。

我还询问他们能否表现优秀,因为新闻界已被邀请来记录这次事件。

没人大笑。

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嘀咕。

与此迥然不同,一股狂热的兴奋席卷整个屋子。

“我们能行!

”“要穿白衬衫吗?

”“能带朋友来吗?

”“Jones先生,你看到《时代》杂志上的广告了吗?

”  这条谈论完全出于巧合。

即期《时代》杂志等出了一整幅的彩页广告,是某种木器。

广告商把产品定名为“第三浪潮”。

广告用红、白、蓝色的大写字母写道:“第三浪潮正在涌来。

”“Jones先生,这也是运动的一部分吗?

”“是暗语吗?

还是别的什么?

”“是的!

现在认真听着。

  “这都是为明天安排的。

12:00前十分钟,在小礼堂坐好。

准备好展示你们所学到的纪律、团结与荣耀。

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这次集会只针对成员。

”  理解铸造力量  周五,活动的最后一天,我一大早都在为集会而布置礼堂。

11:30,学生们开始进屋;一开始几个学生来寻路,接下来越来越多。

一排排开始坐满。

一种隐秘的安静覆盖了整个屋子。

人群的上方,“第三浪潮”的横幅像云一样挂起。

十二时整,我关上屋门,并在每个门处都安排了警卫。

我的几位装扮成记者和摄像师的朋友开始与人群互动,拍照并草草做一些匆忙的描写。

一组照片被拍下来了。

200余名学生挤在屋子里。

没有一个空座。

这个团队似乎由不同类别的学生组成。

有运动员、社交上的杰出者、学生干部、不合群的人、常早退的孩子、单车骑手、装作时尚者、学校达达主义艺术家的代表,还有一些住在干洗店里的学生。

然而,当他们用一种极其端正的坐姿坐着时,整个团体仿佛就是一支军队、一股力量。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聚焦在我放在室内前面的电视。

没有人动弹。

整个屋子没有一点声音。

仿佛我们都是一次诞生的见证人。

这种紧张与期盼是超越信念的。

  “在把频道换到将于5分钟内开始的全国会议前,我要向媒体展示一下我们训练的程度。

”这样说着,我行了礼,随之而来的是200只手臂的回礼。

然后,我说出了“纪律铸造力量”的话语,接下来就是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反复吟诵。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

回应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记者们绕着这个仪式不断地快速摄影,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被忽略了。

我重申了这次事件的重要性,并再一次要求学生们表示出对此的忠诚。

这是我最后一次让谁来背诵了。

整个屋子在发自喉咙中的嘶喊中震颤——“纪律铸造力量”。

  12:05了。

我把屋里的灯关掉,快步走向电视。

室内的空气仿佛都榨干了。

难以呼吸,更难以说话。

仿佛这些灵魂呐喊的高潮将一切都轰出了屋外。

我打开电视。

我现在站在电视旁边,直面着装满了人的屋子。

电视发出一片明亮的磷光。

Robert就在我的身边。

我对他耳语,让他密切关注接下来的几分钟。

屋子里惟有的亮光来自电视,它正对着屋子里的脸庞们。

所有的眼睛都紧盯着这片光,但它的画面没有丝毫变化。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屋中人与电视间仿佛正进行着一场精神上的角力。

而电视赢了。

调试用的白光屏并没有突然变出一位政坛候选人。

它一直“吱吱”地响着。

而观看者也仍在坚持。

一定会有节目的。

一定就快到了。

在哪里?

人们仍在对着电视出神,仿佛有几个小时。

12:07了。

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片空空的白光。

不会开始的。

人群陷入焦虑,接着是沮丧。

有人站起来大喊,“没有什么领袖,不是吗?

”所有人都震惊了,先回头望向那位沮丧的学生,紧接着向电视转回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刻,我缓慢地向电视挪动。

我关掉了它。

我感到屋子重新灌满了空气。

屋子仍在一片凝固的寂静之中,但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呼吸。

学生们把手臂从椅子后面收回来。

我本料想着,问题会像洪水般涌来,但得到的却是极端的寂静。

我开始讲话。

每一个字好像马上就被拽出口中然后吸走。

  “认真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坐下。

根本没有什么领袖!

没有什么叫做‘第三浪潮’的全国青年运动的东西。

只是你们已习惯了。

被控制了。

被你们自己的欲望所操纵,驱使到你们现在发觉的这个地步。

你们与我们所学习的德国纳粹分子别无二致。

  “你们以为自己是被选出来的,以为自己比屋子外边的那些人更强。

为了得到纪律与优越感的良好感觉,你们交换出了自己的自由。

你们选择了去接受集体的意志,以及自己坚定信念之上的弥天大谎。

嗯,你们自己想着,只是为寻乐而参与这事,想着自己任何时候都能抽身而去。

但你们在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你们已经走了多远?

让我给带你们看看,你们的未来是什么。

”  说着,我打开了后面的投影仪。

它迅速地照亮了电视后面挂着的一块白布。

很快,庞大的人群出现了。

纽伦堡集会*上的呐喊声猛地冲入视野。

我的心头受到一阵重击。

在幽灵般的影像中,第三帝国的历史在屋子里展示出来。

纪律。

巨大的谎言。

傲慢。

暴力。

恐怖。

人们被推上货车。

集中营里仿佛看得见的恶臭。

没有眼睛的脸庞。

审判。

被无视的恳求与辩护。

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而已。

我的工作。

突如其来地,影片在一个镜头处定格。

“每人都必须承担责任。

没有人可以宣称,自己丝毫没有参与其中。

”  【*纽伦堡集会:德国纳粹党曾于1933、1937、1938等年多次在纽伦堡召开盛大的集会。

文中所指不详。

可能指的是1937-09-05召开的集会,这是规模最大的一次纳粹集会。

——译者注】  当影片最后的片段在投影仪上闪过时,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感到腹部发痛。

屋子闷得闻上去像一间密室。

没人动。

仿佛每个人都想细细剖析这一时刻,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仿佛从一场沉睡与梦中惊醒,整屋的人开始慢慢恢复意识。

我等了几分钟,才让每个人都反过劲来。

终于,疑问出现了。

所有的问题都是在盘问那假想的情况,以及期盼发现这次事件的意义。

  在仍旧昏暗的屋子里,我开始解释。

我承认了自己的弊病以及懊悔。

我告诉与会者,要完整地解释颇需花费些时间。

但一开始,我便感到自己正从一个自省着的参与者,向一个老师的身份转变。

当老师更轻松。

我开始客观地描述之前发生的事。

  “通过一周以来的经历,我们都体味到了,生活在纳粹德国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们了解了,创造一个严守纪律的社会环境是什么样的感觉。

建立一个特别的社会。

对这个社会保证忠诚。

用规则来代替理由。

是的。

我们都将塑造出优秀的(纳粹)德国人。

我们会穿上制服。

会在朋友邻居遭到咒骂直至迫害时转过头去。

会在‘防御’工厂里工作。

是的,我们已经稍稍知道了,找到一个偶像是什么感觉;感到自己很强大,并控制着命运是什么感觉。

我们知道了被遗弃的恐惧、做对了事而被赞扬的愉悦。

成为头号人物。

成为正确者。

当被带到了极端的情况下,我们看到了,也许是感觉到了,这样的行为将会朝何种方向发展。

过去的一周里,我们每个人都见证了某种东西。

我们看到了,法西斯主义不仅仅是别的什么人所做出的东西。

不。

它就在这里。

在这间屋子里。

在我们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方式中。

擦去表面现象,它就出现了。

这是潜藏在我们所有人内部的一种东西。

我们像带着疾病般带着它。

是‘人性本恶’因而无法善意相待的观念。

是社会秩序需要强大的领袖与纪律来维持的观念。

还有些别的——道歉的行径*。

  【*道歉的行径:原文为The act of apology。

——译者注】  “接下来是我们要体验的最后一课。

这最后一课或许是最重要的。

这一课就是那个让我们开始投入纳粹生活研究的问题。

你们还记得那个问题吗?

那是对于德国民众声称自己与纳粹运动无关且毫不知情的疑惑。

如果我能记清那个问题的话,大概是这样的:德国的士兵、教师、铁路列车员、护士、税收员乃至最普通的公民,怎么会在第三帝国终结之时,宣称自己对于所发生的事情(指对于犹太人的灭族行为)毫不知情?

当国民们本身就是某种事物的一部分,又怎么会在最后宣称自己并不真正相干?

是什么让人们可以抹去他们自己(参与)的历史?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或是几年内,你们可能就有机会回答出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对于法西斯式心理状态的实践很彻底的话,那么你们中不会有一个人会承认自己参加了‘第三浪潮’的这次最终集会。

如同(纳粹)德国人一样,你们难以向自己承认,自己走到了这步田地。

你们不会让你们的朋友父母得知,你们为了口头命令和看不见的领袖而甘愿放弃个体的自由与权力。

你们不能承认自己被操纵了而成为一个追随者,不能承认自己接受了‘第三浪潮’并使之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你们不会承认参与了这个狂热的行为。

你们会把这一天、这次集会保守成为一个秘密。

这是一个我与你们共有的秘密。

”  我从屋里的三架相机中取出胶片,把胶片曝光。

这次行动结束了。

实践结束了。

“第三浪潮”结束了。

我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肩头向后瞥去。

Robert在哭泣。

学生们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无声地鱼贯走入室外的光明中。

我走向Robert,用手臂搂住他。

他啜泣着,无法自持地大口吸入空气。

“都结束了。

”“没关系。

”我们彼此安慰着,在激动的学生人流中停滞着。

有些学生转回来,短暂地抓着我和Robert。

其他人敞开了哭着,紧接着又擦去不断流下的泪水。

人们环绕彼此,抓着彼此,向门口、向外面的世界移动着。

  学校里的一周内,我们完全共有着我们的生活。

如同所预料到的,我们也共有着一个深藏的秘密。

在我于Cubberley High School高中任教的4年内,没有人承认参加了“第三浪潮”的集会。

噢,我们热烈地讨论并研究我们的行为;但是至于集会本身,则从来没有。

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想忘却的东西。

 6 ) 电影《浪潮》中应用的传播学原理

五天成为优秀纳粹《浪潮》中讲述的就是这么个故事,根据1967年在美国加州发生的一个真实事件改编,其中运用的传播学原理可以解释这个令人震惊的现象。

在课堂上,学生最初只是以游戏的态度对待浪潮,当这个活动达到了相当的规范程度,很多人开始认真起来的时候,活动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从活动浪潮本身出发分析整个活动的发展状况。

一、活动“浪潮”的宣传模式产生背景分析:社会产生“浪潮”的机制(德国历史背景)运用的传播学原理:群体传播首先这个活动存在于一个班级中,有群体基础(属于基础群众),其中有一个核心领导人(文格尔先生)能够确定活动的主要方向(虽说后来无法控制),为了共同的目标使群体更有亲密性。

规范拥有一个组织包含的元素;如统一服装;组织内的礼仪规定(如经允许才能发言,发言要起立);还有学生座位的调整,让集体感增强。

符号化浪潮的标志(波浪形图标)、服饰(牛仔裤白衬衫)、手势(波浪形问候)。

职责分配蒂姆主动承担起了建立网站的任务,传播手段分为群体内部传播,巩固活动主题、群体意识;群体向外传播,对于不参与活动的人集体排斥,形成压力,使非活动成员出现从众行为。

大众传播(席卷全社会)传播行为会增强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反作用于传播效果,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整个社会进入浪潮之中。

政治活动的魅力存在于领导者的号召力和激发群众凝聚力的举动,所以在赖讷决定成立微型“第三帝国”的时候规范班级学生的行为,为了让他们感受集体的力量,让他们全部起立、踏步,当学生体会到仅仅是简单的踏步也能引人注意和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越发热爱这个组织,进行群体内部传播,并下意识得在课程以外的时间在整个学校乃至的进行宣传(群体向外传播信息),自豪感是他们的动力,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时,这个组织在不需要领导者文格尔先生的情况下自觉发展,直至不可收拾。

在活动当中,领导者赖讷强调严肃性,使群体提高对其的认识,便于信服该活动和领导人。

当电影最后赖讷想要结束这次活动的最后演讲,起到了空前的拥护,这源于演讲的魅力和群体意识增加到一定程度所达到的效果,所有个体被群体意识控制着忘记了自己本身。

二、人物分析蒂姆、红衣女孩、凯文。

看电影的片段1人物分析:①蒂姆--浪潮活动的忠实拥护者。

人物背景: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的中学生,和家庭原因有着必不可少的联系 。

首先这个人物一出场就是很受欺负的样子,并且为了得到一种群体归属冒着危险送给他所谓的朋友一大包大麻,这个细节强调了蒂姆的孤独感。

传播输入的过程:接触通过课堂,没有质疑得完全接受。

注意深入配合领导者(主动发言),得到认同后更加信服组织。

兴趣感受自身在活动中有价值的体现,成为活动的传播源理解信服-对于整个活动有着非理性的狂热,并且不顾生命危险在建筑工地上画了浪潮的标志。

决策行为主动为浪潮制作网站,并且自觉自愿成为文格尔先生的保镖,成为领导者最最忠实的拥护者强化巩固在受到文格尔先生的称赞时倍受鼓舞。

在文格尔先生将大家从狂热状态拉回到现实时,击破了蒂姆的梦想,使其失去安全感,蒂姆的自我需求被剥夺后,出于自身保护的心理,做出过激行为,拔枪要求文格尔先生承认浪潮依然存在,当要求不能被满足的时候,自杀。

蒂姆需求活动,因其自身不自信孤独,只有融入于一个活动之中猜能获得安全认同归属感,当一切真相暴露,心理底线击破,无法接受。

②衣女孩(因为要求穿白衣服的时候穿的红衣服)--浪潮活动的反对者。

人物背景:有着良好的家庭,有男朋友马可尔,还是话剧团的中心人物,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一开始对于活动就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始终保持理性(在上课后不光觉得这个课有趣,还发现了其可怕性)。

在没有统一着装的时候受到群体的排斥,但因为自身的自信,不被其他人的观点左右,即使是男朋友马可尔的劝说也完全不起作用,马可尔所运用的说服理论应用像红衣女孩这样自信的知识分子,当没有绝对的说服力的时候,更何况红衣女孩已经当时对待浪潮是敌对的态度,起到免疫效果,所以更没有作用。

在反对浪潮的期间,运用传单方式让更多人认清浪潮活动本质,甚是在比赛现场人多的时候发放传单,致使发生流血事件。

③凯文在初期抵抗活动,但因为群体压力,周围朋友的劝说等原因,盲从了这个活动。

当凯文离开班级时,他的朋友们也了他,使其对自身的认同感骤降,虽然本人仍对此活动存有否定存疑态度,但迫于群体压力,被迫顺从,自我直觉被抑制,在这个过程中,凯文朋友对其的说服有着暗示、感染的传播手法,对其有效。

2009/4/20 传播学小作业一枚

 7 ) 我们

“浪潮”是什么?

开始上课的时候,同学们说纳粹不会再出现了,集权消失了。

德国已经失去再掀起纳粹主义的民众基础。

听摇滚,喝啤酒,玩涂鸦。

这就是现在这一代,当我们吃的饱,睡的足,我们到底需要什么?

制服作为中国学生,看到这部电影颇有体会,因为我们一直在感受着集体的“温暖”。

从小学开始,每周一看升旗,不能笑,不能带帽子,对国旗行注目礼,大声唱国歌。

必须穿校服上下学,不穿不准许进校门。

课间做第六套广播体操,诺大的操场上整齐划一,尘土飞扬。

“看!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初二二班,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他们一个个充满了蓬勃朝气,誓在本次运动会上取得优异的成绩!

”方块队大踏步行进,来到主席台面前的时候要同时扭头,面向领导——团结拼搏!

奋勇争光!

不允许有差异,排斥异类,这就是团体,这就是浪潮。

里面有句话很有意思,赖纳对那穿着皮夹克皮裤描粗眼线自认异类的小伙子说:“每种衣服都是制服,都代表着你认同某一类文化”。

努力的追求个性,事实上是在把自己归类,某种意识形态,看看身上的衣服好了。

那是你的制服!

当一群同样品味的人聚在一起,你会认出来!

关爱所谓浪潮,吞并一切,席卷德国。

革命让人兴奋无比!

我们在集体当中,我们温暖。

对于那些缺少关爱,缺少亲情,缺少朋友的人来说,浪潮就是一切,就是生命,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幸福。

“软脚虾”送大麻给那几个骂他的混混,人家问他多少钱,他对那些经常欺负他,看不起他的人说:都是朋友,所以免费。

马克缺少美满的家庭。

浪潮有定期的集会,有一起组织的活动,在他比赛的时候,体育馆里从未有过的爆满,去为他加油,他能感受到从未得到的关注。

主动性一切都是自愿的,参加课程,起名字,设计标志,制服,手势等等。

起初,没有人强迫你,但你能感受到这种主动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激情从何而来?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在做着某种“有意义”的事,与之前的生活不一样了。

像要去实现什么...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参与,都无比激情万丈,设计网页,带有明显倾向性的手枪图案。

标志到处张贴,宣扬“我们”的存在,甚至冒险跑到大楼上面去喷标志涂鸦。

在一个伟大的理想面前,甚至生命都不值一提,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最激进的不一定是领导者,当集体的积极性已经被调动起来,领导者只是一个手势,这股力量就会冲上去吞并一切。

最开始的时候赖纳让同学们集体踏步,感受一下共振的力量,并告诉他们,讲着无聊乏味的无政府主义的老教师正被他们踏在脚下的时候,同学们更加兴奋了。

他们的脚步把楼下熟睡的同学振醒,让其他的老师感到惊讶。

同学们感受到了集体踏步产生的力量,感受到这种力量让他们与众不同,感受到了他们的力量合并了起来,听起来就像一个人,这种力量影响到了那些陈腐的事物。

主动性胜于一切。

浪潮是不可能熄灭的,只能提供一个方向。

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失控。

特权甚至是卡罗上小学的弟弟,也学会了利用浪潮的特权——必须完成手势才能走进校门。

他们只准许认同自己价值的人进入,浪潮赋予了他们特权,他们品尝到利用特权的优越感。

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被赋予某些特权。

坐在汽车里的人看到挤公交车的人们,感到那种生活真是太痛苦了。

站在演讲台上的人,他说的每句话都被下面的人自己记着,他感到自己说的就是真理,他给了听众思想。

没有特权的人会感到恐惧,无名的恐惧,被排斥了。

卡罗穿着红色的衣服出现在穿着白衬衫的人们中间,她被无数的眼睛盯着,好像她有麻风病,这种滋味无比难受。

你只能选择穿上白衬衫,或者,远离这个特权阶层。

讽刺的是,很多人加入浪潮,却正因为这里的“无差别性”。

因为没有等级,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富有,没有谁比谁漂亮,在浪潮里,大家都穿白衬衫,牛仔裤,大家都一样,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共产主义的一种表现?

不加入浪潮,你就是敌人;加入浪潮,你就是强大力量的一份子,没有人再敌视你,你会无比温暖。

这就是拉帮结派的理论。

独裁政府无形中形成。

纪律在集体中生存,必须遵循集体的纪律。

每个社会,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体系。

影片里,学校排联话剧的导演因为演员们不听自己的安排,终于发怒了,他对着所有的人大喊,他“命令”所有的人必须按照他的话行事,他要排一出有意义的话剧,不然,就彻底不干了。

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所有的人都照办了,而且他们都乖乖的奉命。

我们经常说,有些人叫“被虐狂”,事实上大多数时间里,大多数人在被安排,被指使,他们习惯了,因为他自己没有方向。

而且,他们大多服从强权,害怕暴力,他们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指令并完成,终于做了些有意义的事情。

“独裁政府”上课之前,所有的人要起立。

这在德国,是件相当不同寻常的事,但在中国,我们一直遵循着这种“纪律”。

班主任说:“上课!

”。

班长说:“起立!

”(他为自己能说这两个字感到无比优越,我知道,因为自己也曾经那样愚蠢。

)。

同学们说:“老师好!

”老师说:“同学们好!

”然后才能坐下。

是的,这是社会,这是纪律。

我们给你画好了圈,别太玩出位。

水球影片另外的隐寓,在于水球这项运动——在浪潮之中搏击。

战胜对手,那是着浪潮的胜利。

马克从一开始的单打独斗,到学会了与队友配合(这也是浪潮的好处,学会与集体相处),接下来仇恨对方,甚至将敌人置于死地......浪潮的所有支持者来看比赛,加油呐喊,都穿着制服,卡罗因为不愿穿制服而被排斥在外。

卡罗因为印制大量反“浪潮”的文件,与男朋友马克发生争执,马克打了卡罗。

冷静下来的时候,马克才明白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相信,存在的就是有道理的。

因此,认同哪种理论都无所谓,排斥相反的观点也没有意义。

德国是善于反思的民族,种族主义信息传达的也很隐蔽(课上说到东德、西德、土耳其人的差异等,又提到为什么有些运动鞋那么便宜,是不是因为是中国制造)。

电影的意义在于让人看到纳粹的精神,根植在任何人的心中。

这不是德国独有的,就像光明和黑暗总是同时存在,只不过某些时候黑暗压过了光明,大多数人需要的是平衡,因为那样“显得”比较正常。

电影导的很青春,不枯燥,夹杂着年轻的音乐和愚蠢的冲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拍摄形式有些类型化)。

顺带一提,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想到了两个异常优秀的电影:一、关于青少年教育问题的《大象》;二、关于集权回忆的《迷墙》。

 8 ) 纳粹主义的魔力是什么?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

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为什么普通德国人,如农民、银行雇员、教师和医生都宣称,他们并不知道屠杀犹太人的惨剧?

1967年4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库柏莱中学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个学生问了历史老师罗恩•琼斯这样一个问题。

二战结束后,我们很快原谅日本,因我们当时持有的逻辑是,这是一小撮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作孽,多数日本人民是无辜的。

作为受害者,我们有这种认识,而作为加害者,他们也会持有这种逻辑:像纳粹主义这么疯狂的事,是希特勒这个疯子及其一小撮党徒的事,广大德国人民是无辜的。

真的是这样吗?

关于纳粹德国的研究不尽其数,说法也不尽其数,琼斯没有去加入研究的队伍,而是大胆地做了一个实验——在他的班上打造一个微型纳粹社会。

这个微型社会被命名为“第三浪”,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五结束,效果惊人到可怕的地步。

先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学生们变得更像是好学生,接着这个运动的浪潮席卷整个学校,从最初的30多名学生迅速发展到200多人,很多学生逃掉自己本来的课,而来上琼斯的课。

并且,这个仅诞生了几天的组织有非凡的凝聚力。

一个叫尼尔的学生给最好的朋友讲了“第三浪”的笑话,第二天,琼斯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复述了这个笑话。

显然,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

持续多年的友谊在这个新生的运动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已比比皆是,这令琼斯感到害怕。

星期五,琼斯在学校大礼堂召开大会,给200多名“第三浪”的成员和支持者播放了纳粹德国的一个录像带,让大家明白,他们其实正在做同样的事。

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卷入纳粹主义,而且心甘情愿被琼斯控制,这令库柏莱中学的少年们感到羞耻,后来,他们再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谈起这个运动,就像德国人在二战后不愿谈论纳粹一样。

琼斯老师以这种方式回答了那个学生的问题,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琼斯老师发起的这个社会实验也震惊了美国乃至世界,这个活生生的实验显示,纳粹并非只是希特勒的事,也并非只是德国的事,实际上,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纳粹,而且心甘情愿。

小标题:2008年,德国年轻的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库柏莱中学的这场实验搬上了银幕,推出了电影《浪潮》。

除了将地点从美国换成德国外,基本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当然也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戏剧色彩。

影片一开始,着力描绘了乏味的现实生活,每个地方都充斥着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做什么事情都既艰难又虚无,令人厌倦。

譬如,在进行话剧排练时,男主角兰迪“与时俱进地改进了歌词”,给本来挺正儿八经的故事添加了《新龙门客栈》的台词,女主角卡罗愤怒地说,她讨厌这些“三流武侠片”的调调,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譬如,在一场水球练习赛中,马尔科想展现他的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愿意把球传给锡南,结果失去了进攻良机,令他们的教练大发脾气,称他们根本不会打球。

譬如,在中学生汇聚的酒吧里,不安的青春在性、酒精和虚无中张扬,一个少年诉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

”另一个少年则回应说,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谁?

帕丽斯•希尔顿!

生命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这样过下去?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地的高中开始一个“活动周”,而赖讷•文格尔老师得到了一个新的教学任务——向学生们教授关于独裁政治的课。

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本来赖讷准备教授的是无政府主义,但他的同事维兰德老师捷足先登,提前备了课,赖讷被迫去教他并不想教的课。

来上课的学生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来上独裁政治的课,并不是因为想上这个课,而是因为这个课好拿学分。

为了让学生们活跃一些,赖讷不得不屡次对学生们说“拜托,这是你们的选择”,以求学生们能积极回答一些问题,讲一下他们对独裁政治的看法。

赖讷的逼问令一些学生表达了反感,他们不想谈独裁政治,更不想谈自己祖先所创造的第三帝国。

一个学生说:“这种事反正不会再发生了。

”另一个学生则说:“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非得没完没了地背着负罪感”他们是在说,什么独裁政治,什么纳粹帝国,这都是过去,不会再在德国发生了,所以跟我们没关系,最多只是一个知识上的探讨罢了。

听到学生们这么说,赖讷更较真了,他问到:“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看到学生们纷纷点头,赖讷的神情变得更为郑重,他做了一个决定,随即宣布课间休息。

小标题:重新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发现,他们的座位被调整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混乱的教室变得整整齐齐。

前不久跳楼自杀的陈琳在她的成名作《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中,一遍又一遍地唱道:“爱我就要爱得清楚。

”清楚,是我们的一种很常见的追求。

在一个清楚的秩序下,赖讷老师开始了他的社会实验——让学生们实际体验纳粹主义。

他先问学生们,独裁专制的特征是什么,然后在班级中实现这一特征。

有意思的是,实现任何一个特征时,他使用的都是选举的方式。

选举是民主标志,而希特勒正是通过选举上台的。

独裁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是一个大权在握的领袖,谁该是这个班的领袖?

富家子弟、小混混头目凯文很感兴趣,但大家选择了赖讷老师。

既然是领袖了,就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赖讷要求学生们以后称呼他“文格尔先生”。

纪律也是独裁政治的特征之一,赖讷也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譬如端正坐姿、提问时起立……团结也是一个重要特征,文格尔先生说,必须打造班集体的凝聚力,他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重新安排了座位,打破他们固有的小团体,差生和优秀生坐在一起相互帮助,甚至考试时也不例外,班集体的荣誉胜于一切。

铸造团结的一个好办法是树立一个敌人,文格尔先生让学生们起立,一齐踏步走。

为了调动学生们的情绪,文格尔说,维兰德的无政府课就在我们楼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的灰去吧!

”学生们大笑,踏得更整齐更用力。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细节,但这个细节中的逻辑——用敌对的方法将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区别开来——其实就是纳粹的逻辑,进一步发展下去,扩展到整个种族的层面,这就是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

赖讷让学生们积极思考,一个集体如何区别于另一个集体。

学生们想到了很多方面。

得有一个醒目的名称。

很多学生提出了很多名称,通过选举,马尔科提出的“浪潮”得到了最多票数,成了这个集体的名称。

要有一套制服。

关于制服有很多好处,利萨说:“每天早上起来,为穿什么绞尽脑汁,制服排除了这种痛苦。

”制服是赖讷有意推出的,最后他没有通过选择而自己敲定了制服的标准,很简单,就是最常有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要有一套醒目的口号。

这个也是赖讷想好的,共三句:团结铸造力量!

纪律铸造力量!

行动铸造力量!

要有专属于自己的标志。

一个学生创造的标志被通过了,就是一个浪花。

要有一个特别的手势。

小胖子邦贝发明了一个手势,也像是一个浪花。

……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努力,浪潮班成为一个具有非凡凝聚力的集体,并在学生们心中掀起了巨浪,他们身上原来那种懒惰的、一盘散沙的、随心所欲的、令人厌倦的个人主义消失了,很快被积极进取的团队精神所取代。

小标题:最能体会到浪潮好处的是“软脚虾”蒂姆,他性情软弱,没有朋友,总被人欺负,常用送大麻等讨好的方式与别人亲近。

但浪潮改变了这种局面,当两个小混混向他索要大麻时,浪潮班的两个男生过来救了他,还留了电话给他。

但比起这种现实的好处来,更重要的好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

在他自己家中,父亲冷酷而母亲冷漠,他与他们没有链接感,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

至于以前的班级,他只是形式上属于班级,但因没有人尊重他,他与班级的同学仍没有链接感,这令他对班级也一样没有归属感。

但现在,他属于浪潮的一员,浪潮是平等的,浪潮是友爱的……他是这个卓越集体的一员!

找到对浪潮的归属感后,蒂姆对家庭、大众文化的微弱认同感就消失了,他爱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而将以前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服装付之一炬。

马尔科也找到了归属感。

与边缘化的蒂姆不同,他是好学生,有漂亮女友卡罗,是水球队成员,在同学中也颇有威望。

但他没有家,他是寄养在卡罗家。

虽然卡罗的父母很关爱他,将他视为家庭一分子而接纳他,但他仍缺乏归属感。

现在,他有了浪潮。

浪潮对他意义非凡,毕竟浪潮这个名字都是他马尔科提出来的,他不仅仅是浪潮的一分子,他还是这个运动的重量级人物。

所以,他和卡罗有这样一段对话:马尔科:“浪潮对我意义深远。

”   卡罗:“什么意义?

  马尔科:“归属感……你也清楚,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我没有。

”土耳其裔的锡南则从浪潮中找到了价值感,他感叹说:这几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谁最漂亮,谁成绩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让我们人人平等。

出身、信仰、家庭环境都不重要,我们都是一场运动的一分子,‘浪潮’让我们的生活重新有了意义,给了我们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理想。

“生活重新有了意义”,对于处于彷徨的青春期的孩子们而言,这真是非凡的进步。

并且,不仅浪潮的成员们感受到了生命意义,家长们也发现了。

一个家长对女校长说,感谢赖讷老师,他的孩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而,当赖讷在老师中被孤立时,女校长表达了对他的支持。

归属感、意义感等等,或许是浪潮最重要的好处。

心里有了这些感觉后,生命看起来就变得不大一样了。

然而,通过对一个纳粹式集体的超级认同而获得归属感和意义感等重要的生命感觉,这有巨大的副作用。

纳粹主义的核心内容是排外,而浪潮这个只有几天生命力的组织,也充分展现出了它排外的一面。

当文格尔先生鼓动他的学生们使劲踏步好让楼下无政府班的人去吃天花板的灰时,排外已经开始了。

影片中关于排外的经典一幕是,卡罗的弟弟和伙伴守住学校门口,如果有谁打不出浪潮的手势,他们就不让谁进学校。

看到这一幕时,卡罗觉得,浪潮已经失控了。

文格尔先生创造了浪潮,但浪潮并不是总在他控制中,失控早已发生。

当他用口号“行动铸造力量”鼓动学生们为浪潮这个班集体做些什么时,他们不仅仅是在学校中做一些“为了浪潮”的事,他们还试图将浪潮的影响力扩展到整个城市。

他们用一个晚上将浪潮的标志标记在这个城市的每一角落,而“软脚虾”蒂姆更是做了非同寻常的事——他在一栋标志性的建筑上涂上了一个大大的浪潮的标志。

通过这一标志性的方式,浪潮“占据”了整个城市。

更准确的说法是,浪潮的成员们占据了整个城市。

我们都想影响别人乃至世界,但假若不借助一个什么东西,我们自己甚至都没有制造影响的勇气。

例如蒂姆,假若不是“为了浪潮”,他断没有勇气爬到那栋高楼上涂上超大号的浪潮标志,而他的同学们也未必有勇气将浪潮的标志涂到黑帮的标志之上。

蒂姆还喜欢枪,他随身携带着一把手枪。

然而,假若没有“为了浪潮”这个说法,他喜欢枪和持有枪,就仅仅意味着他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少年,但假若蒂姆是“为了浪潮”而喜欢枪和持有枪呢?

那意味儿就完全不同了,他将不再是一个家庭和社会的弃儿,也不再是一个危险的少年,而是一个英雄。

他不仅是属于浪潮,而且还是浪潮的标志性人物,浪潮的拯救者。

假若再发展下去,甚至事情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浪潮将属于他。

小标题:以色列哲学家马丁•布伯在他的著作《我与你》中写道,只要我们是将别人视为自己达成目标的工具和对象,那么危险就已产生,不管这目标看起来是多么美好。

蒂姆的行为,可以让我们嗅到这种危险。

导演着意刻画蒂姆的戏剧性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让观众可以看到这种危险。

不过,假若导演只会使用这种戏剧化的情节安排,那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二流导演,这部电影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喜欢虚张声势的二流电影,真正令这部电影进入一流电影行列的,是导演对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生活细节的刻画。

浪潮实验开展的第一天晚上,文格尔先生有些兴奋,他在家里电脑上看一些资料,想为第二天的课程做些准备。

同为老师的文格尔太太回到家,一如既往地喊“宝贝”,但“宝贝”没有像以往那样给出热情的回应。

她有些纳罕,当进入房间看到丈夫投入地看电脑时,她说,琪琪和亚历山大都是老师,关系越来越紧张,希望我们不要成为他们那样。

这句不起眼的话中,隐藏着危险。

本来,文格尔太太是对先生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出热情的回应而有点不高兴,她真正关心的是这件事,但她没谈这件事,而是讲了她对别人的事的担心。

文格尔先生仍然投入在自己的事情中,她走过去,看到文格尔先生在研究青少年心理学和制服,她已知道了丈夫在做什么。

这时,她诱惑丈夫说,别研究那些制服了,我也有制服可以给你研究。

接着,她将电脑里的护士服调了出来。

她调情成功了,令文格尔先生放下了正在进行的工作。

这是两个人意志的一个小小的较量。

文格尔先生此时的意志是,他想让第二天的课程更好,所以他要好好备课。

文格尔太太此时的意志是,她希望先生能像以前那样用热情的方式回应她。

当然,她成功了。

但我忍不住在想,当文格尔先生抱着太太走向卧室时,他心中想的到底是性爱还是他的激动人心的课程?

马尔科和卡罗有类似的故事发生,只是,那个想挑动性欲的人失败了。

卡罗的民主而开放父母当着卡罗和马尔科的面调情,热情地抚摸彼此,男人对女人说:“我们也来一个活动周。

”同处于这样一个场景,卡罗和马尔科有了不同的生命感觉和身体反应。

没有父母的马尔科觉得,这对父母太恩爱了,他喜欢他们这样,而他自己的性欲也被挑起。

但卡罗不同,她知道父母并不像他们表现得这么恩爱,她看到父母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做表面文章而感到反感。

等回到他们的卧室后,马尔科对卡罗说,我们也活动活动。

但卡罗说,我没有兴趣,我们计划一下去西班牙巴塞罗那市的事情吧。

此时,卡罗的意志是,我们计划一下去巴塞罗那的事情,而马尔科的意志是性爱。

卡罗没有顺从马尔科的意志,马尔科也不想顺从卡罗的意志,他说,我要去训练,甩门离去了。

这种冲突,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比比皆是。

谁都有自己的意志,而谁都想别人顺从自己的意志,并且就算自己想顺从对方的意志,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意志是什么……所以,冲突会不断产生。

怎么处理这些琐细的冲突,是决定一个亲密关系是否幸福的关键。

小标题:那么,该怎么处理这种琐细的冲突呢?

至少一个原则是,就事论事。

假设在事情A上发生了冲突,就谈事情A好了。

但是,我们最常用的办法恰恰就是,假设在事情A上发生了冲突,我去谈事情B,或者,在事情B发生时,我借事情B去谈事情A。

文格尔太太是这样做的,马尔科也是这样做的。

文格尔太太借性感让丈夫顺从了自己的意志,实现了她的渴望——我叫你“宝贝”时你要亲密回应。

马尔科没有这么聪明,他使用的B是极具杀伤力的。

作为实验班的“元首”,文格尔先生规定的制服是白衬衫和牛仔裤。

卡罗不想穿白衬衫,第二天穿着红T恤去了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马尔科说,你之所以不穿白衬衫,是因为你正是文格尔先生所说的那种人物——自私。

也许,他最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做爱时,你拒绝了我,你真自私。

但是,他当时不能理直气壮地这样说,因为他的要求缺乏正确、伟大的含义,假若那时直接说卡罗自私,那势必意味着他一样自私,为什么非得要卡罗顺从他的意志,而他就不能顺从卡罗的意志呢?

所以,当时他只能找一个不那么伟大的借口B——我要去训练——而表达了他在事情A上的不满。

但现在,有了浪潮,那就不一样了。

浪潮不只是我和你的,浪潮是我们几十个人的,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不为我的意志做牺牲,你总可以为这个集体牺牲吧?

你做不到,所以你看,卡罗,你是多么自私啊!

通过“为了浪潮”这个要正确、伟大很多的名义,马尔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卡罗,而且这种指责看起来是那么正确。

我这样分析,或许看起来未免是太琐碎了,太小肚鸡肠了,但可以看到,这正是导演的功力所在,他几乎没有浪费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是与其他细节串连在一起的,每一个后面的细节都有前面的细节做铺垫。

利萨是卡罗的好友,一直以来,她羡慕卡罗的美貌,羡慕卡罗有一个优秀的男友,而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但她是好人,她不能直接表达对卡罗的羡慕,也不能表达对卡罗的怨气——好人们都有的那种怨气——“我这么在乎你,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但是,借助“为了浪潮”的名义,她可以攻击卡罗了。

利萨对卡罗的攻击引发了马尔科更深的怨气。

他对利萨说,为什么我非得和她去西班牙,说不定去了她会再找一个新男友而把我甩了。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冲突,马尔科想亲热而卡罗当时没兴致,但这个小冲突延伸下去,导致了一系列新的冲突。

既然那时你没有尊重我的意志,那么那时你的意志我也一样不会尊重。

西班牙,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

你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

想一想,这种冲突的延伸,或者说,意志较量的延伸,在你的生活中是何等常见,而它又是怎样逐渐浇灭了你亲密关系中的火焰。

小标题:因为种种原因,对很多人而言,为一个细腻的感情事件负细腻的责任,体会到其中模糊、温暖而柔弱的情感体验,这真的很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们宁愿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其实是借口,好让别人服从自己,好让自己相信,自己那些意志是正确的。

因为戏剧排练的事,卡罗和利萨发生了冲突。

利萨不谈排练的事,而说“你发火是因为浪潮没有按照你的指挥发展”。

一切都是因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个黑洞,把一切差异吸进去抹平,最后只归结为两点——你是“为了浪潮”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样吵架的话,会变得容易很多,但总这样说话,我们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粗糙,离事情本身就越来越远。

国内导演极少能达到《浪潮》这种水准,或许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说粗糙话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

通过一次又一次共同谴责卡罗,利萨和马尔科越走越近,在一个聚会上,利萨对马尔科有了暧昧,这种暧昧,如果什么前提都没有,就意味着背叛,而一旦加上“为了浪潮”的前提,就显得义正词严多了,至于其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模糊的感受,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以,一贯做好人的利萨,也可以主动去亲吻马尔科了。

但细腻的情感终究还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当马尔科发现自己即将失去卡罗时,他清醒了过来,去找文格尔先生,要求他终止浪潮运动。

文格尔先生同样也面临着即将失去太太的危险,所以马尔科的愿望最终实现了,持续了一星期的浪潮运动终于结束,但代价是,已将浪潮视为一切的蒂姆自杀了。

蒂姆什么都没有,所以放不下浪潮。

假若文格尔先生没有太太,而马尔科也没有卡罗,那么他们会不会和蒂姆一样放不下浪潮呢?

历史的回答是“yes”,将纳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类似希特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情世界,的确是空白的。

尽管希特勒有爱娃,但据说他从来没和爱娃做爱,爱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文格尔先生问马尔科:你打了卡罗?

为什么?

马尔科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了一个人。

我爱卡罗,但我还是打了她。

在我看来,马尔科之所以变了一个人,是因为他太多使用“为了浪潮”的借口,而远离了自己。

其实,任何一个人随意使用那些伟大的名义,都意味着会远离自己。

宣布结束浪潮运动前,文格尔先生还装成元首的样子,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使用了很多伟大的名义,譬如德国不能做全球化的输家、我们打击恐怖主义、恐怖活动的源头是不公正、富人可耻等,这都是一些常见的伟大名义,也即借口。

在生活中,更常使用的伟大名义也有很多。

例如“为了孩子”,大人吵架时,不去理会彼此的细腻感受,而宣称“为了孩子”;例如金钱,两口子吵架可能会说,一切都是因为金钱;例如才华,一个人会认为,我这么有才华,别人不接纳我,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如果想彻底远离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纳粹主义,我们必须远离这种粗糙的话语,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发生时的细腻感受。

当这样做时,我们就与自己内心取得了联系,这是我们立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9 ) 浪潮影评:关于时代风气和洗脑

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

让我们回到1967年4月克柏莱中学的那场试验。

熊培云一群大学生,衣着时尚,思想现代,老师问他们: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学生非常肯定地说:绝不可能,缺乏民众基础。

对于独裁这个问题,每个年轻人如同我们,大都抱着一脸无聊、淡漠,鄙夷的态度,对啊,我们学了这么多,怎么会钻进这个历史圈套。

老师笑笑:我们来体验一周的独裁。

一周后,这些学习过独立民主自强的学生都被洗脑了。

这个过程甚至是透明度的,连安利大法好都没有用。

一开始只是统一了衣服,然后我们需要一个标志,接着我们要遵守同一原则——同进同退,再然后我们排斥所有集体以外的个人,最后就是集体主义大过天了——不惜一切手段惩罚所有的反对者。

集体意志最后越过了社会常识,践踏了道德底线。

更可怕的是这不是一个杜撰的故事,取材于社会事件。

把一群接受过高等教育、崇尚平等和自由的大学生集体洗脑成法西斯狂热分子,只要五天。

这让人想起了中国文化倒退的10年。

年轻人其实大都无法理解那种时代的错误。

那个年代的人其实并不是比我们更蠢。

时代下的风气,是每个人都未能幸免的。

我们不过是洪流中一朵浪花。

抗拒所有困难,面对时代的浪潮作出逆行姿态,能有几人做到?

我们生活在先进的21世纪,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判断力,可是依然不能免于被洗脑,我们总觉得自己足够聪明,经验足够丰富。

然而当专制和强迫换了一件外衣,大多数人就认不出来了。

在集体主义大于一切,少数服从多数的根深蒂固的理念指导下。

我们常常会放弃做自己,违心地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或者兴致高昂地做一个强大集体的一部分。

因我们对错误的认识从来也不够深刻,所以历史总是重演。

自由可贵吗?

那些支持希特勒的青年说:“感谢免于自由的自由。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有的人把脑子交给集体,才会安心。

自由可贵吗?

当我们的自尊心、自信心跌倒谷底,当我们心底某部分溃散,当我们失去一种安全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这种如同丧家之犬的自由又有什么用。

自由可贵吗?

可我更想伟大。

我们要追求最正确最宏大的价值观。

集体主义的“大”,硬生生碾压一个独立个体的“小”。

当我们对某一种社会认同过于追求时,我们会轻易放弃自由,丢弃作为一个个体的尊严,我们会做出荒唐的决定,会为集体利益鞠躬尽瘁。

即使这个集体除了能给予我们的,除了我们极度需求的安全感和认同感,其它都是狗屎。

浪潮是一个班集体的洗脑。

一个班集体对比整个社会观念,还是一座孤岛。

如果在时代之中,漂泊在信息大海的我们,也许更加难以辨认孰对孰错。

网络让信息传递迅速化也单一化。

我们读一样的新闻,看到同样的观点,最后发表同样的言论。

最后所有人都在追逐一个极致的统一,用群体思想代替个人思考,用群体意志代替个人勇气,用群体理念代替个人原则。

网络时代,我们一点也不孤单。

敲敲键盘,就能做正义汪洋的一朵浪花。

前有摇旗呐喊的张三,后有前仆后继的李四王五赵六。

也许有一天,我们汇合在一起就会变成那吞噬人性的浪潮。

--思考结论-我们要以批判的态度对待自己和自己迷信的一切。

哦,这不就是常说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

-我是影评和笔记的分割线---读了一下水木丁老师关于浪潮的解读,她的文章重点在于,年轻人内心深处有深深的绝望,他们顺从于纳粹主义是为了免于自由的自由。

一无所有的人什么也不会想,拥有一些的人反而会想拥有更多。

所以他们在这个集体找到了强烈的归属感。

深陷泥潭之后的绝望,会被所有光明的出口吸引,哪怕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这种无力的自由并非是年轻人想要的。

年轻人需要真正的希望。

武志红老师对浪潮的解读,他的重点在于沟通,以及情感关系的纽带作用,和发泄出口。

人性深处真实的自私,让人在亲密关系中难以宣之于口。

但是有了集体意志,一切不伟大的都伟大了,一切不崇高的都崇高了。

我们对对方的指责可以嫁接在集体意志来合理地攻击对方。

我们那些暧昧不明的情绪可以嫁接在集体意志上找到出口。

我们否认真实,迷信崇高。

然而即使是为了达到伟大的目的,只要我们是将别人视为自己达成目标的工具和对象,那么危险就已产生,不管这目标看起来是多么美好。

所以我总结一下浪潮的意义就是告诉我们:我们既需要正视自己,哪怕是丑陋的自己,也不能放弃真正的希望。

给予真实,给予希望。

再附加我男神的:给予智慧。

 10 ) 《浪潮》:“自由主义”的隐秘焦虑与神经质梦魇

电影《浪潮》有一个神奇的结尾:教师文格尔用了五天时间,把一群在自由世界长大的学生变成了自己的狂热信徒,甚至有人因为信念崩塌而开枪自尽——请注意,在这个过程中,文格尔先生还并没有向学生们灌输什么成体系的理论!

如果我事先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我大概会骂一句“一丘之貉”,给电影评个两星,然后关掉豆瓣,不想再提起它。

——尽管我事先知道,但面对电影结局我仍然半信半疑: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于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段描述:“《浪潮》根据美国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克柏莱(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发生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

故事发生在1967年4月的一节历史课上,当时一位学生向老师朗•琼斯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

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

”对此,琼斯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他决定在课堂上做一个实验去解释这种集体无意识机制。

他要在教室里重建一个微型的法西斯政府,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

在这项试验中,正如《浪潮》所表现的,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到这一“运动”中,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狂热,而且告密成风…后来,琼斯还是控制住了局面,并没有发生影片中的悲剧性惨案,在最后的课上,琼斯给学生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绝对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种种惨无人道的罪行。

最初那个学生的提问得到了回答。

”也就是说,在真实事件里,没有人绝望到开枪自杀,似乎也没有发生大规模批斗事件,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不同——尽管真实事件也已经足够让人震惊。

然而,观众们似乎很少提及这一差别,大家都直奔“极权主义”而去,顺带为电影给出四星或五星的评价。

毫无疑问,一群中国人,借助一部德国电影,来反思“极权主义”,没有比这更理直气壮的了。

我承认,这种反思是必要的,而且从这些文章里面,我也的确学到了不少关于“极权主义”的常识。

可如果一部电影的价值仅止于此,那么导演为什么不去拍一部纪录片呢?

他完全不需要任何虚构,只需要重现当年克柏莱高中发生的一切,挖掘当事人的亲身感受,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甚至可以仅仅写一篇文章,以介绍“克柏莱事件”起头,再对“集体无意识机制”进行分析,最后得出关于“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结论。

用后两种方法他也许还可以做得更好——我想观众一定会乐于知道,在那件事情之后,朗•琼斯老师是如何地自鸣得意,而参与他试验的部分学生又是如何地感到自己被利用,尊严受到了侮辱。

我的问题是,一篇文章可以解决的问题,拍成电影的必要性在哪里?

反言之,用电影来处理这个题材,可以为主题附加上什么样的价值,让观众获得什么样的、别的方法所不能获得的认知?

我想答案应该是,导演可以利用细腻的电影语言去描述和捕捉事件的全过程,用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去打动和说服观众。

遗憾的是,这正是整部电影做得最不够的地方。

导演并未创造出一种合情合理的叙事方式来带领观众进入思考,进而发现、获得“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认知。

恰恰相反,导演将已有的政治哲学知识作为情节发展的推动力,进而达成电影与政治学知识的同构。

可是,政治学常识并不包含日常生活细节,这就造成了虚构部分的空洞。

如果以我中学时学习的文体来划分,《浪潮》大概属于一篇合格的记叙文。

它在交代事情经过时笔墨分配合理,简洁明快,可是这样的节奏并不适合观众思考。

从这个角度看,《浪潮》获得中国观众的认可,和《安阳婴儿》获得一些外国观众的认可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以我的粗浅认识,“自由主义”就像是行为指南,却缺乏对人的精神关照,它并非全能,所以才需要虚构出某些比现实更加尖锐的敌人,来强调自身的合理性——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和“极权主义”如出一辙?

这样的虚构其实是怯懦的。

一个中国观众说出这样的话,他可能错了,他只是在极权中日益麻木;可他也有可能对了,因为《浪潮》也许反映了“自由主义”的隐秘焦虑与神经质梦魇。

《浪潮》短评

之前几乎没有看过政治题材的影视作品,所以《浪潮》的简介瞬间吸引了我。也许是对纳粹历史知之甚少,我全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穿上校服、站起来回答提问、对老师要用尊称、有一个统一的问候手势就能制造纳粹团体,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会招致女主极大的反感,这明明就是天朝小学、初中、高中的日常。

8分钟前
  • Leah
  • 很差

强大的集体主义下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教育与片中的纳粹教育的区别又在哪里呢。最狂热的集体主义分子的出现也许源于他没有个人价值的认知感。想到另外两个国家拍的与反思教育有关的电影,美国的《超脱》、日本的《告白》。

12分钟前
  • 张大水
  • 推荐

发人深省的一部好片!

14分钟前
  • jiyun
  • 推荐

德国佬演技太差了

19分钟前
  • 哇卡哇卡
  • 较差

高概念片,导演挺没水平,同样讨论集权政治的导演——如杜山.马卡维耶夫和吕西安.平特莱等要天才的多了去了,或者可以看看克拉考尔的《从卡里加里到希特勒》一书。

23分钟前
  • 盐lynn
  • 还行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就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有些事情不是有理智就能够分辨清楚的

26分钟前
  • 战国客
  • 力荐

剧本没什么说服力,再加上演员的表现也不怎么样。

30分钟前
  • 蛋糕甜蛋糕
  • 还行

新时代的极权最擅长树立一个集体共同的假想敌 借助与他者的对立来巩固自我内部的关系 只要通过高明的事实裁剪 把具体事件上升到政治制度的普遍结论 连人道主义危机都可以被用来凝聚人心、借力打力 于是就出现了如下政治奇观:一小部分人受到强权压迫 大部分成员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刽子手身份 团结之心反而更齐了

33分钟前
  • 法外之徒
  • 推荐

看得出导演对镜头有过设计了,比如红衣小女孩被白衣“浪潮”包围在中间,但是红衣女孩表情太“演”了,就像剧本一样不是事件自然发展而是为了结果而演,落入俗套。其实美国的真实事件最后信的学生也没几个,效果也不理想,脱离环境后学生们玩玩闹闹忘性很大,这其中的博弈过程,恰巧是我想看的,精神洗脑而不是简单的你有难我来帮的“黑社会”。

34分钟前
  • 纸月亮🌙
  • 较差

剧本太烂,太肤浅了!

38分钟前
  • !!!!!
  • 很差

每个人都需要存在感,太过强调并不是好事.

43分钟前
  • 大书桌
  • 还行

感觉是对素质教育赤裸裸的讽刺,坐姿管理,课前起立,上课讲话要举手,听从一个领导人的要求,穿统一去个性化的服装...感觉就是一个中国高中的日常,人物忽然的性格转变还是挺突然的,看着并不那么令人信服,我相信独裁中肯定含有一些强迫,一些从众,一些群体效应。当然,高中生的中二是非常好的催化剂,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很多时候年轻人都会做出自己年长后无法理解的事。

44分钟前
  • 自然卷小姐
  • 还行

当下这个环境看这部电影,想到很多

49分钟前
  • WickedG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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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资本主义洗脑片,对集体主义进行妖魔化、极端化污蔑,恶心!

52分钟前
  • 风马云旗
  • 很差

太刻意了

57分钟前
  • Xavier
  • 较差

我其实不明白那群高中生不满什么,以至于在这种狂欢中找存在感,说是纪律,破坏也是纪律的一部分?校服从小穿到大也没见过这种恶性事件啊?与其说是独裁的危害,还不如说是原生家庭的影响,往大了说的社会,不见踪影。

1小时前
  • 驰生武
  • 较差

原来在他们眼里这就很过分了,这不是咱的日常嘛

1小时前
  • 野生fa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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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糙话糙,主题深刻,但主题先行了,方法反动,简单化了过程,伪批判现实

1小时前
  • 犹在定中
  • 较差

2009-2-14 20:50:31 2/7.5(4290) 看完之后反正以我的程度,打死也不信这个完全像是意淫出来的故事曾经真的发生过,it doesn't make any sense~~已经到了过于想表现或强调那种狂热到了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地步。出于对自己程度的微弱自信,翻墙(居然还要)看了故事原形的那个英文页面,才发现本片根本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素材,本来很有教育意义一个模拟实验硬是被编成了胡闹的过程和暴力、自杀的恶俗结尾,真实的故事不知比这个好多少倍

1小时前
  • 德拉库拉拉
  • 很差

从“独裁统治”这门课程切入,前二十分钟给人以无比的期待,直到最后依然感觉这部电影仅仅在告诉我们“年轻人是容易受到鼓动的”这一道理;非常棒的题材,剧本却没有多少说服力……也许是个人期待太高了

1小时前
  • 这个假了
  •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