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这部片光降低预期是没法看完的,得调整观影心态,要抱着看它到底能烂成啥样的心理才行。
文艺片要是烂起来,对观众的杀伤力比商业烂片大得多!
商业烂片最多就是无聊老套、粗制滥造,用娱乐的方式把观众当傻X来赚钱。
文艺烂片充斥的空洞矫情、故作深沉、自以为是,不但要观众的钱还要观众的命,是一种对观众情感和智识上的双重污染。
本片也再次印证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在导演和编剧的烂面前,讨论演员表演的好坏意义真的不大。
刘浩存在片中饰演的田恬给观众带来的任何不适和困惑感,应该由Vivian也就是本片的编导文晏负责。
02田恬这个角色,剧作上本身就写得乱七八糟:人物逻辑不通,状态莫名其妙。
比如文琪饰演的方笛就能逃离可怕的、吸血的原生家庭,田恬是被什么困住了呢?
是那个患有毒瘾的废物父亲的“亲情”,还是让她未婚先孕的小黄毛的“爱情”?
田恬飞不起来,与其说是因为男人的拖累,不如说是导演需要她的处境来和方笛做个对照,人物命运真实的悲剧性在主题先行的刻意下消解于无形。
刘浩存需要在电影不多的篇幅和场景中,呈现出一个少女怀孕前的叛逆任性、怀孕后的虚弱坚强、染毒和杀人、从被误解到被理解等等近乎精分的多种状态。
以她现有的能力,确实做不到。
其他职能部门能给的支持,除了给她套上一件红色毛衣,打上满脸暗红的灯光,还有啥?
演员的表演需要导演带领着众人一起“抬轿子”,本片架不住编剧还给你“拆梯子”。
当田恬通过杀人这样极端的暴力行为从“恶魔父亲的阴影”中逃离出来时,导演花了极大的篇幅从她的视角看生理期的方笛吊着威亚在水里上上下下,传递女性悲惨处境的共情意图很明显。
关键是这种共情成比例吗?
共情之后呢?
“姐妹,我刚刚杀了人,但是心疼你来了大姨妈了还要沾水,哭哭?
”03文晏在这部电影上最大的失败是没有处理好类型创作和艺术表达的关系。
诛心不好,但这片我是真的感觉创作者动机不纯,面上各种电影节奖项因素叠满,底子里显出作者表达的无所用心。
不知道是否因为《嘉年华》里梦露雕像意象运用的过于成功,导演在本片中拼了命的给“飞翔”不加节制的堆意象,从威亚、乌鸦到纹身、绘画、绳子秋千……生怕观众不知道你想讲的是两个“想飞的女孩”,哪怕片名就叫《想飞的女孩》。
对重庆这座城市和片场的发挥和运用也极为匮乏,除了重庆方言反复提及的台词“幺儿”和片场戏中戏的笨拙喊话之外,再无其他。
更别提在女性主义主题和形式呈现上的老调重弹和毫无新意。
这点在同档期外片《初步举证》和《还有明天》的反衬下尤为明显。
《想飞的女孩》这样的题材,导演可以坚持往《嘉年华》的方向拍,也可以学着往《送你一朵小红花》这类煽情的剧情片靠,又或者压缩故事背景、试着拍成《消失的她》那种剥削式的复仇爽片。
哪种都好、雅俗不论,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存在。
文艺片或者所谓作者型导演,一定要对类型创作心存敬意。
没有非常深入的研究和思考,随便拿类型作包装或者工具来利用,很容易翻车、暴露自身的短板,拍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飞的女孩》正是这样一个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典型。
文/梦里诗书 作为文晏导演继《嘉年华》后时隔多年的新作,《想飞的女孩》曾是一部让我非常期待的作品,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部试图融合女性成长、犯罪悬疑与社会批判的影片,暴露出的是从叙事到主题的全面失控,电影甚至让人匪夷所思,同一个导演,同样关乎女性的题材作品,怎么可能拍出这样两部有着云泥之别的电影?!
我曾在《嘉年华》的影评中盛赞文晏导演展现出了“中国女性在成长中的社会问题和心灵困境。
”而《想飞的女孩》所呈现出来的在我看来,则是一锅文艺片调性+犯罪片套的夹生饭。
电影试图通过犯罪悬疑的外壳包裹女性成长的命题,却又因叙事结构的割裂而陷入尴尬。
故事主线是一对表姐妹的逃亡线与原生家庭创伤的回忆线并行展开,但两者的衔接生硬且缺乏逻辑支撑。
最明显的例子,毒贩追捕的紧迫感被频繁插入的回忆打断,电影根本无力去将两种叙事融合为一体,这直接导致电影的整体节奏变得拖沓了起来,观众也无法连贯累积情绪。
更糟糕的是,犯罪线中的反派被塑造成了滑稽的打手,追逐戏充满了毫无意义的暴力动作,严重削弱了故事的严肃性,沦为闹剧。
如果说叙事节奏的问题,还只是电影的表象,那么电影在塑造两位女主角上的失败,则是《想飞的女孩》问题的根本。
在电影中,田恬的“脆弱坚韧”与方笛的“隐忍挣扎”缺乏细腻的情感铺垫,行为动机模糊。
例如,田恬突然投奔方笛的决定仅用“原生家庭之恶”草草解释,而方笛对妹妹的态度转变更是突兀,从冷漠排斥到舍命相助的转折毫无说服力。
更为让我难以认同的是,影片将女性困境简化为“苦难”的循环:田恬未婚生子、方笛背负家庭债务、姐妹最终悲惨收尾……电影用这些苦难去呈现女性的艰辛并不是不可以,但当这么多的磨难被堆砌在一部电影中,看似具有了更多的戏剧矛盾,实则缺乏对社会根源的深入挖掘,仅以“原生家庭”作为万能借口,导致角色成为空洞的悲剧符号。
由此《想飞的女孩》看似展现了女性生存困境,却未能触及问题的核心。
导演将姐妹的悲剧简单归因于了原生家庭之恩,这世界不合格的父母千千万,难道女性就不能逆风成长了吗?
电影更回避了广泛的女性职场问题,这就例如方笛作为武替演员的职场困境本可深挖,却仅以零散的受虐镜头一带而过。
其结局被包装成了宿命式悲剧,实则是对女性力量的彻底否定——她们的反抗毫无意义,最终仍被暴力吞噬。
这种为惨而惨的处理,在我看来不仅消解了批判性,更失去了一部中国女性电影本该有的力量。
电影的感动离不开真实,廉价堆砌起来的虚假苦难,只能让人啼笑皆非。
文晏既想延续《嘉年华》的作者性,又想拥抱商业类型片市场,最终两头落空。
少一些功利算计,多一些对角色与现实的真诚凝视,才能真正给女性插上梦想的翅膀,而非让“想飞的女孩”,折翼虚无,坠入深渊。
妇女节这天去看了《想飞的女孩》,英文名《Girls on wire》——在钢丝上的女孩,隐喻着“摇摇欲坠”是她们命运的底色,要么坠落深渊,要么振翅高飞,别无选择。
可这别无选择的命运又是谁给的呢?
这底色的背后,是东亚家庭里无数被困住的女性,一代又一代重复的悲剧。
整部片子没有大女主碾压四方的爽感,只有普通底层女孩挣扎求存的不易,也因此,更加具有现实性。
片子采用双线叙事:过去,在镜头里是摇晃的、混沌迷离的;现在,在镜头里是昏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破碎的过去是因,无望的现在是果,然而,因是他人种下,果却是自己承担。
因为一场饭局欠下弟弟的人情,要用一辈子来偿还的姑姑,在家人与服装厂之间周旋,想在偿还里偷一点喘息的时间;因为自甘堕落的爸爸,去姑姑那里骗钱的田恬,想在忽略里偷一点关爱;因为家庭的债务,做替身拿命换钱的方笛,想在压榨里偷一点生存的空间。
而她们最想偷走的,不过是原本该是属于自己,却被紧拽在别人手里的人生。
田恬重复着她爸爸的路,但她想逃离赌一把;方笛重复着她妈妈的路,但她想走出去闯一闯;命运在重蹈,悲剧在覆辙,重蹈覆辙中仿佛又多了一点细微的改变,于是绝望开始有了裂缝。
虽然结果不一定是得尝所愿,但,你能怪她们没有努力过吗?
她们明明那么努力。
只是,这些努力,在父权制的社会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未婚先育,男方家一句“他还小“,就继续读书生活去了,留下田恬辍学打工和女儿相依为命;方笛拼了命地赚钱替家里还债,自己的梦想遥不可及。
而身为父亲和外公的男人,仅仅只是吹个口哨,就可以绑架你,看,“我对你那么好。
”当他们在委屈“我对你那么好,你在哭什么”之时;她们,光是活下去就耗尽了力气。
山城湿漉漉的地面,映照出桥上霓虹斑斓的灯。
两个女孩总是站在阴暗的桥下,像阴沟里生出的杂草,桥上的流光溢彩与她们全然无关。
方笛说:“才发现这大桥好像一把剑。
”这把剑直直地插入她们所站的肮脏的土地,方笛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畏惧。
无足轻重的杂草,在不被看见的阴暗里,滋生出了不甘的生命力。
东亚女孩想要活,只能先“死”。
让被吸血的“女儿”死去,让被束缚的“母亲”死去,让被规训的“妻子”死去,一层一层的皮肉撕裂下来,最终才看清原本的自己。
再从这“死亡”的血与烂肉里长出翅膀,然后,飞吧,哪怕像只乌鸦一样去飞。
那被田恬抱在怀里的乌鸦,爸爸嫌它晦气,乌鸦并不晦气,它只是提醒灾难,却被人认为是它带来了灾难。
女性的处境又何尝不是如此,真是讽刺至极。
但也不必气馁,因为绝望一旦有了裂缝,光就有机会照进来。
如果有一天,你在腐烂的暗夜里,听见了振翅涌动的声音,请不要慌张,那是“死去”的女孩们正在重生,她们即将奔赴的是无际大海,去听日出之时,光“哗啦啦”铺洒下来的声音……
作者:艾可引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们作为观众可以期待什么?
从影片所描述的故事来说,这无疑是近期华语女性话题电影的又一份答卷。
绝对以两位女性角色为中心,影片跟随两位少女的成长困境与家庭代际创伤,并细腻描绘她们复杂的情感羁绊。
从田恬(刘浩存饰演)的出逃到田恬与表姐方笛(文淇饰演)在海边用紧紧的拥抱面对未知未来的途中,影片以闪回的方式穿插梳理姐妹二人跨越二十年的成长故事,但实际上影片主线的叙事时间只有三天。
在不断穿插的、细碎的闪回叙事中,一个深深被改革开放时期经济腾飞洪流淹没的家庭,逐渐成为两位少女成长时期所有动荡的漩涡源头。
当野心让钞票变成废纸,当犯罪、暴力或毒品钻进失败沮丧的缝隙之中,无法挽回的坠落从一个人蔓延至整个家庭。
从此这个家庭中的幺儿们每日每夜都被迫承受争吵、混乱、永无止境的金钱勒索和情感绑架。
在面对腐烂家庭落下的刀刃时你会选择留下?
还是出逃?
就像文晏导演在采访中所提到的“她们其实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想飞的女孩》中方笛与田恬不再是形象的正面反面,不再对比她们选择的是非对错,她们的人生也不再能被懦弱或勇敢等代名词概括。
《想飞的女孩》就是如此一枚硬币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回声,一缕硬币在落地盘旋滚动时两个平面交替反射的光芒。
选择留下的田恬和选择离开的方笛,都在各自成长的困惑和迷失中抵抗着家庭代际关系留下的混乱。
尝试对抗个人情景化困境的行为难道不是从最初就无法分出对错高低,抵抗便是勇敢的。
《想飞的女孩》展现在逆境中支撑女孩们坚持下去的是两位少女对彼此的情感支撑与“存在意义”本身。
无论是过去或当今社会,家庭责任与社会规训都被拧成女孩们想摆脱的那股“钢丝”(英文片名《Girls on Wire》/《钢丝上的女孩》),并共同要求女孩们以自由或更多的血肉作为牺牲的代价。
在看与被看的眼神交换中,两位新生代演员也非常出色地完成了影片交付给她们的待填满的演绎空间,用眼神,用拥抱,用对抗潮汐的决绝,用真正飞翔的姿态承载期许与深深思念化作的生活动力。
从而中式家庭代际间的创伤则能在一代又一代接受自我并能够起飞的女孩的接力间渐渐减少。
“演员请就位”是负担还是线索曾经在《嘉年华》中身穿白裙的小米,在《想飞的女孩》第一颗镜头中,伴随着如噩梦般的红色微光,变成了身着红色毛衣的田恬。
从白天到黑夜,她们同样骑着摩托车迫切地驶向她们未曾知晓的远处。
只是时隔七年后的再次出走,田恬再不能像小米一样在疾驰中感受到海城微风的自由空气,威胁的口哨声撬动田恬被囚禁后最本能亦最急迫的求生意志。
手持摇晃的长镜头揭开一切故事的序幕,观众本能地,在这段充满悬疑色彩的开场戏中对为求自保而犯下杀人罪行的潜逃少女产生疑惑。
从这场极具争议性的悬疑犯罪现场开始,女孩的身份,两姐妹之间争吵的起因,家庭负债的经过等等疑问在被导演不断编造解答,闪回地过往增添更多模糊却必要地时代背景,像是纺织厂棉布的质感,喧闹服装贩卖市场的叫喊声。
在回忆与前进的同期步调中,不同成长阶段的姐妹俩对彼此的爱和感情变得复杂并深刻。
影片试听中最容易被感知的特点便是,那些非常大量聚焦两位主要女性角色的长镜头。
一个又一个的长镜头慢慢铺陈故事,更在田恬在影视城找到表姐方笛后不断积累并说明情绪。
这样的处理到底让两位女性主演的表演成为贯穿复杂家庭历史与女孩们个人奋斗的最有迹可循的完美线索,还是成为让人感到负担的“演技真人秀”?
田恬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角色,因其形象的复杂性与很多戏份所要求的高强度情感,或对疼痛感的演绎需求。
镜头常常停在演员刘浩存的身边或脸旁。
最开始她需要是稚气的,所以田恬会在酒吧挑方笛的下巴;未婚先孕时,田恬为建立自我认同,便需要表现一意孤行的倔强;等到阴影再次从黑暗中归来,被毒瘾和父亲虐待折磨时,田恬痛苦的眼泪和平静时的伤感以层次分明的方式交替呈现在她肢体躯干的表达力中。
甚至连难以想象的单亲母亲角色所需要的坚强感,也在刘浩存用全身的力气抵住门外讨钱毒鬼父亲的几个镜头中有所展现。
方笛则因其更成熟的姐姐身份,需要呈现更多冷静的思考与果断行为的瞬间。
她在午夜起身,站在床边默默点烟思考,在面对追债人时机智地周旋。
文淇的身形其实很薄,但这并不影响她武替的职业身份所需要的力量感,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份轻盈之态,也许方笛真如田恬所期待的那样,是会飞翔的乌鸦的化身。
但当隔着一层灰蒙蒙的玻璃看回忆里,仍是青少年的方笛为妹妹争取利益而在麻将室与一众大人谈判时,她原本姐姐的气场又淡化成因不安而紧握的双手。
文淇演绎坚毅的内敛绝不僵硬或扁平。
她们俩共同出现时,不同阶段的相处方式也带来不同的情绪张力。
那些在观众眼前一闪而过的微妙表情或越到后期越紧贴的拥抱,不仅解释着她们两人情感的交流与变化,也源于《想飞的女孩》并不想塑造绝望处境中脸谱化的“女性帮助女性”情境叙事。
导演文晏无意塑造一种女性之间“强者挥一挥手中的宝剑就能帮助弱者解决所有困难”的英雄救美叙事。
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困境。
方笛不会在看到田恬的一瞬间就立马接纳并毫无保留地向她施以援手,但这并不意味着姐妹之间真的存在嫌隙。
所有未能说出口的考虑与行为动机都隐藏在依赖并着重强调文淇与刘浩存在诠释角色时细微的表演中。
山城梦 影视梦从温暖的海城来到潮热的山城,作为故事背景发生地的重庆与《想飞的女孩》对影视城的讨论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独特的山城地形,层叠交替的立体甚至多维的城市空间布局,重庆是奇幻与云雾迷绕的梦境之城,而本身就为了打造梦而存在的影视城也是如此。
随着姐妹俩的重逢,方笛与田恬在影视城内相继穿越了多个不同时代空间,从武侠的世界走入民国的街道,最后躲入石窟般的造景,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为虚构故事所创造的搬演舞台之上,真实存在的悲喜剧与演绎的悲喜剧之间的微妙界限变得极为微妙。
而当来向田恬讨债的坏人三人组在影视城中兜兜转转寻人无果之时,一份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所呈现的正是影视城这个城市空间独有的荒诞性。
影视城更是方笛生活与工作的城市。
她在此处作为武术替身被贴上可替换的、微不足道的标签。
她仅有的两种姿态便是接受与妥协。
影片一开始方笛在生理期仍被要求不断重拍落水戏的段落便很好说明了这一点。
因为她没有办法逃避责任,没有余力与退路来支撑她也想出演主角的梦想。
所以哪怕她在物理层面脱离了家庭内部的混乱,但她仍然背负着负债的压力。
这一点便作证了上文中谈及的塑造拥有“个人困境”的立体考量。
除此之外,影视城试戏与串戏的戏份也从元电影的角度一定程度讽刺了某些影视创作对女性间情谊(以姐妹为例)的几乎畸形的想象或传播误区。
方笛曾被要求去试戏一段姐妹间因争夺男人而撕破脸的荒谬剧情,两段台词一样的试戏桥段,同样的姐妹身份,戏中被幻想的为爱争风吃醋的竞争关系,而戏外方笛与田恬正在经历的很多危机与困境则完全否定了试戏片段中扁平的姐妹关系想象。
等到方笛第二次演绎试镜片段时,争吵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暧昧,但演到一半方笛还是愤然离场。
此桥段的设计是否是文晏在片中有意的“自我嘲讽”,在大多姐妹关系的女性叙事中多多少少都会隐晦提及的:若她们不是红着眼的情敌,就会是红着脸的情人?
那么是否也可以理解成导演文晏在回望山中城,影视梦中处处哪怕众人皆知的行业规则或不平等糟粕时,也不忘提前自我审视或预判了《想飞的女孩》一定会陷入的争议点。
柏林的雪还在偶尔落下,地面上整块整块的冰壳被来往的路人踩得碎裂又带上泥土。
《想飞的女孩》二月十八号下午首映过后,笔者就在电影宫门口遇到几位在一起讨论该片的影迷们。
有很多理解与意外共存的声音。
有人提出,男性角色脸谱化与工具化,有人回答是不是没有更多的叙事空间去展开角色本身的经历。
有人质疑张宥浩饰演的小卖部老板对田恬的善意似乎缺少解释,或因周游饰演的赌鬼父亲的疯狂与极致的坏过于夸张。
方笛母亲的挡酒事件似乎是家庭极具恶化的导火索,但母亲角色却在叙事中缺席很大一个部分,与田恬的女儿露露一起,被“善意”地搁置在危险的纷争之外。
有人不理解结尾处的设计......也许作为观众的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疑惑需要围在椭圆状的冰壳周围讨论,在女性拍摄,女性演绎,女性评价过后,原本不祥的乌鸦是否能够在飞起来后,再逐渐更自由更熟练地飞翔。
如果我们还疑问重重,也许是我们拍得还不够多,讨论的声浪还不够强大。
什么时候女性电影和女性现实的处境一样,必须是完美无瑕的?
非常非常奇怪的电影,非常非常平庸的编剧和导演。
我只能说一句非常难听的话,女性生产的垃圾也只能是垃圾。
编剧的水平平庸到,能够让观众知道每一个ta的创作和表达意图,但是同时能让观众感觉到这个表达非常地差。
很多很多意义不明的表达。
为什么前面部分文淇要在水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下,这个点真的有必要铺垫那么久吗。
从生理期到包裹保鲜膜到在水里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导演还改了时间,再出来再进去。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当时旁边就有观众在耳语,妈呀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这在演啥呀。
我小声嘘了一下,其实我心里也深深不能理解哈。
还有非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部分。
电影根本就没把一些必要事情交代清楚。
为什么这个家的赚钱大梁是文淇扛起来的?
为什么是文淇?
为什么妈妈能爱刘浩存爱成这样,都丝毫不考虑到自己的女儿?
要是妈妈那么爱这个家,刘浩存被抓,刘浩存被父亲纠缠的时候究竟她在哪里?
张宥浩这个角色的出现也很令人困惑,为什么张宥浩那么帮衬文淇?
他们俩好歹得交代一下友谊从何而起吧?
文淇男朋友和她的线也显得积累,不能帮助剧情有任何的发展。
文淇借高利贷也让人疑惑。
妈妈是这辈子几十年就一直在开制衣厂亏钱吗?
亏了十几年都不把厂子停了?
拿着文淇赚回来的钱又心软给了弟弟?
对不住弟弟所以让弟弟在家里天天躺着要钱吸毒?
我真崩溃子。
这俩黑社会到底在做什么,本人也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一直不报警。
本人也是无法理解。
真的无法理解。
文淇和刘浩存的那几场暧昧习也让我很无语哈。
在这个片子完成度在这个水平的情况下,我只会觉得这样了还要去尝试触碰到国内电影表达的边缘,好像只是为了炫技和表明自己文艺片导演的身份。
画幅变化,往事和现实穿插叙述的技巧也已经显得幼稚且平庸。
瑜不掩瑕。
本来要给一星。
多了一星是因为刘浩存和文淇实在是太美太美,演绎实在是太吸引人。
她们俩也是我早知道这个片子是大烂片之后还想要去看一看的唯一原因。
很久没看过这种烂片,导演用无比空洞的剧本,极其肤浅的比喻,初中生作文水平的点题包括但不限于多次出现“我想飞”这种直白台词和方笛结尾化身“乌鸦侠”飞走的雷人一幕,来妄图吹嘘这就是自己心中的女性题材。
不是女导演女主演加双女主设定就叫女性主义了好吗?
影片处处堆砌苦难,极力营造两姐妹糟糕的原生环境和难以脱身的现实泥沼,却从未深入挖掘造成苦难的根本原因,仿佛一切苦难都是因为有个自甘堕落的爹,这种偷懒的处理把导演想要展现的一切现实主义都变成狗血大杂烩,看得人简直如坐针毡。
何况田恬直到最后也没能摆脱凄惨的命运,看完日出就被突然出现的反派抓住淹死在海里,大有刻意悲剧之嫌;而方笛身为姐姐从始至终都在为家庭付出甚至牺牲,没有看到导演对姐姐这一身份的思考,只看到姐姐这二字背负的血缘责任,让双女主的关系从所谓互相救赎变成姐姐对妹妹单方面的倾力帮扶,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女性身份的束缚?
此外,电影除了两个主角,其余配角几乎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塑造,让本就造作刻意的剧本变得更加单薄乏味。
尤其是反派一行人,没有能力进行类型杂糅就不要硬融,莫名其妙的喜剧效果也是尴尬到好笑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文晏是不是中途跑去蓝翔深造了,才能一下子掉档这么多。
01欧洲三大电影节更关注电影语言的创新
南都娱乐:你之前的作品都参加过柏林国际电影节,这次携《想飞的女孩》重返柏林,有什么新的感触?
文晏:很多东西没变,也有些变了,感受依然不错。
柏林国际电影节仍关注多样性、创造力和新电影,与时俱进。
这次有女性主席,更多女性创作者来到平台,是件可喜的事。
《想飞的女孩》在柏林国际电影节首映后,国外媒体和观众反响都挺热烈,大家对中国新生代演员感到耳目一新。
他们以往对中国电影的了解多停留在第五代、第六代,对演员的认知也限于几位前辈。
这次看到新颖的电影,尤其是将女性置于重要位置,大家都很欣喜。
许多朋友从各地来柏林观影,如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代表作《驴叫》),他专程从华沙坐火车来看后表示非常喜欢,将二三十年的复杂历史融入两姐妹的救赎故事,结构新颖,非常精彩。
南都娱乐:本片在柏林国际电影节给到你怎么样的反馈?
文晏:作为艺术电影平台,他们更关心电影语言的创新,如这次新颖的叙事结构和类型融合,大家觉得很好,他们对电影本体更感兴趣。
欧洲三大电影节从上千部电影中选出二十几部进入主竞赛,他们寻找在电影语言或叙事角度上有新意的影片。
南都娱乐:电影用了很多交叉闪回的叙事,是否在剧本阶段就想好使用这种叙事方式?
是否担心打乱情绪?
文晏:这部电影剧本是这样写的,必须用交叉闪回。
用正序顺着讲一个人经历的二十年太传统,两姐妹的人生并非时刻在一起,有很多分离。
当回顾二十年交往时,想到的是像珍珠一样的片段,闪光的瞬间或铭记的痛苦。
我们跳过了冗长的日常,突出了她们在一起的瞬间,剩下的容易脑补,反而增加了情感浓度。
我们从剧作到剪辑都紧密沿着情绪走,情绪可以跨越时空,看到某个东西可能瞬间联想到十年或二十年前的瞬间,这是情感流动的方式。
情绪不是线性、逻辑的,剪辑和叙述沿着情感脉络。
有的回忆从方笛起,有的从田恬起,有的终结于同一个人,感觉是她此刻的思绪,有时从一个人走到另一个人,似乎是两人共同的梦境分享,因为有些是两人共同的回忆。
我们用情感串联电影,闪回叙事做好了不会打乱情绪。
南都娱乐:从《嘉年华》到《想飞的女孩》都拍摄了两个女孩的故事,你为什么喜欢设置一组女性对照的角色?
文晏:我并未刻意去构思,但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因为故事是以一个家庭为单位展开的,所以自然而然地会有不同的人物扮演不同的角色。
在年轻人面临的重要课题中,如何处理与家庭的关系尤为突出。
同时,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往往会以女性长辈或姐姐为榜样,这种女性间的关系无处不在。
因此,我的作品中不自觉地融入了这些主题。
02“我带着强烈的痛感拍这部电影”南都娱乐:文淇饰演的“方笛”的身份是个替身演员,影片中有很多她拍戏的画面,为什么要安排几场有元电影意味的戏中戏?
“武替”这一身份是不是一种隐喻?
文晏:首先说明,所有角色都有真实原型。
方笛的原型是我认识的演员。
外界常以为演员之路光鲜顺遂,实则无数“小演员”在生存线上挣扎。
有位女孩令我印象深刻:当缺乏机会时,她选择做武替,因为娇气的女演员不愿演。
我亲眼看过她提供的训练视频:翻滚、攀高、入水……这些震撼画面自然转化为影像语言。
选择武替既源于真实素材,也因为电影是影像艺术,武打动作的视觉冲击力无需台词赘述。
至于隐喻意义,是创作完成后的自然延伸:正如女性在历史中常处“隐形”状态,恰好吻合了武替“付出劳动却不见面容”。
这是个水到渠成的隐喻。
南都娱乐:文淇在戏中饰演刘浩存角色的表姐,但两人真实年龄,刘浩存其实是年长于文淇,让文淇扮演姐姐的角色,刘浩存饰演妹妹的角色,出发点是什么?
文晏:这是人物性格和特质决定的。
银幕上的年龄感不一定与真实年龄一致,造型也能帮助塑造。
最重要的是人物性格和人生经历与演员形象吻合。
我先定了浩存,她的脆弱感、破碎感和不服输的韧劲、叛逆劲很符合田恬。
之后我在年龄更大的女演员中找方笛,但没找到符合气质的。
后来找到文淇,她拍出来显得比她本人成熟,像拍摄《嘉年华》时,她是12岁演16岁的角色,她确实看上去像16岁。
我看了一些文淇的照片,觉得她蛮成熟,就让她读剧本,看她怎么感受。
如果她觉得离方笛很远,我不会非要她演。
但她读完觉得跟方笛更贴近,就定了她。
南都娱乐:片名《想飞的女孩》,英文片名Girls on Wire(钢丝女孩),是对立又统一的状态,当初为何这样取名?
是否在呼应某个时事事件?
文晏:虽然看上去对立,但它们是同一个意思。
想飞是因为有束缚,有对立也有统一。
这概括了女性的现状,两千年的规训和约束使女性负担更多,要突破的困境更多。
电影鼓励女孩在困境中勇于突破,彼此相助。
两个片名异曲同工。
正如刚才所说,电影中的每个人物都有原型,只是未成为公共事件。
这是部非常个人化的电影,写剧本和拍摄时,我心里始终装着她们。
有人观影后感到强烈的痛感,这是对的,因为我内心同样痛苦,才会如此拍摄。
像拍《嘉年华》时,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女孩的求救,但几天后她的声音消失了,这深深触动了我。
这次故事里的人我认识,有些见过,有些看过照片,了解她们的故事已有七八年,她们如同我的亲人朋友。
我带着强烈的痛感拍摄,讲述这些故事,同时保护她们,避免再次受伤。
电影的痛感非常真实,希望大家知道世界上有些角落正发生着令人痛心的事,我们能做的是让更多人知晓,减少遗憾。
南都娱乐:如何看待观众说文淇的角色结尾化身蝙蝠侠?
文晏:首先不是蝙蝠侠,应该叫是乌鸦侠。
电影中文淇一直吊在威亚上,我们看到她的艰辛。
最后她穿上妹妹的红毛衣,姐妹合二为一,她带着妹妹,妹妹激励她面对现实,鼓励她继续人生。
站在城墙上的是她和妹妹的新人。
这是我的愿景,也是对所有女孩的愿景,她一定能起飞,哪怕化身乌鸦。
乌鸦是被污名化两千年的神鸟,在《山海经》中是每天带着太阳日升日落的上古神鸟,古代叫金乌,但今天大部分人认为乌鸦不吉祥。
我们应为乌鸦和所有被污名化的女性正名,所以她化身乌鸦侠飞上天空。
这是我的心愿,相信所有女孩都能做到。
南都娱乐:刘浩存扮演的田恬穿着件醒目的红色衣服,让人想到《辛德勒的名单》里的那个被屠杀的红衣小女孩,请问这一服装设计是否有什么特殊考虑?
文晏:我没那么具体去想。
田恬的人生从美好开始,但很快被阴影笼罩,她始终在求生,面临死亡、痛苦和流血,红色是她的颜色,既是生命又是死亡。
方笛早早离家,用厚壳包裹自己,她的颜色是冷的,电影中她的片段是冷色调,蓝和黑。
我们用两个色系定义两个人物,概括她们的一生,也是电影影像的视觉表达。
03女性题材的处理,警惕概念化南都娱乐:去年国内出现多部女性题材作品,影迷称之为女性题材觉醒元年,对此你如何评价?
国内电影人对女性题材的处理还有哪些突破空间?
文晏:涌现如此多的女性作品真是令人欣喜,大家也能更积极地参与讨论。
比起2017年《嘉年华》上映时的氛围,如今的情况有了显著改善。
那时,许多人对于女性话题讳莫如深,讨论范围狭窄且缺乏学术支持。
如今,女性话题已成为日常讨论的一部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然而,在女性题材的处理上,仍存在一些问题。
当我们学会了一些概念,比如避免“男性凝视”,有些人便开始机械地套用这些概念。
在最近的采访中,我提到,回顾过去100年的电影史,有许多优秀的男性导演作品,它们以男性为主角进行叙述,这本身并无不妥。
问题在于,是否有同等数量的以女性为主角、从女性视角叙述的电影?
试想一下,如果将你最喜欢的电影中的男性角色替换为女性,这样的电影你看过吗?
你能接受吗?
这样的设定成立吗?
通过这样的思考,你会发现,令人印象深刻、富有深度的女性角色实在太少了。
作为女性创作者,在创作女性电影时,我们不应先入为主地规定哪些人物可以写,哪些不可以写。
相反,我们应该尽可能创作出我们熟悉的、多样化的角色类型,避免将女性局限于“男性凝视”下的圣女或蛇蝎美人等刻板印象中,填补这些角色之间的空白。
首先,我们需要让女性角色在数量上与男性角色持平,然后再进一步探索。
这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南都娱乐:你提到要警惕概念化,你的几部作品都有原型人物,这是你规避概念化的创作方法吗?
文晏:对。
电影创作必须感性加理性,缺一不可。
我的灵感来自具体的人,打动我的人,选演员也是。
无论她之前的作品还是照片,有打动我的地方,我才会选她。
创作过程中不能只停留在感性,要上升到理性,在理性和感性间反复调和、检验,这样作品才能感动人,又有理性高度。
这是我的创作方法。
不要概念先行,概念先行是空洞的。
南都娱乐:接下来有什么创作计划吗?
文晏:这几年,包括疫情防控期间,我在开发不同项目,其中有民国时期的故事。
我强烈感受到,对现今社会的疑问往往可以在历史中找到答案。
回看与我们有点距离的时代,会对当下有强烈感受,甚至对想象未来有帮助。
我后面有几个项目,是探讨女性在不同历史时期的问题。
很适合一个人去电影院静静看的一部文艺片文淇和存子太灵了 ,完全是为大荧幕而生的两张脸存子身上有种像蒲草一样的韧劲明明看上去那么瘦弱,但是只要你看向她的眼睛一双倔强无比的眼睛,你会立刻觉得,这个人好像怎么都打不倒,只要给一点点养分,她就马上能挣扎着活下去文淇是一种更外放的生命力是那种任何人的第一眼就会觉得她很有力量很安心很自信的类型她们俩搭在一起就像 雌鹰带着稚嫩的刚出巢穴的幼鹰,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托举着向上飞说回片子我看文艺片的时候其实总有种踩不到实处的感觉不是指内容不落地,是一种提心吊胆的预感因为大部分文艺片的故事基调都是悲伤的命运的铡刀在主人公头顶悬而未决的时刻什么时候到来,以什么形式到来,我总是担心这些飞女也是这样我从一开始田恬杀了人跑出笼子就开始揪心看姐姐反复拍落水戏揪心,看坏蛋找到她们也揪心不断穿插的回忆片段像泡泡一样 不碰都会碎我生怕下一刻就是她们从摇摇欲坠的生活里落下来,跌倒再爬不起来这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笼罩到田恬消失在海水里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或许这种预感不止存在于我的心里故事里的主人公才是这种预感最感同身受的人她们一定也在不断向上飞的路上,被这种下坠的预感不断向下拖拽着如影随形的命运不让她们飞糟糕破碎的家庭不让她们飞窗台上的那只乌鸦飞走了,但是田恬没来得及命运的推手终于让这只反复挣扎又自我厌弃的幼鸟走向既定的结局,在马上看到曙光之前所以我明白一定会有人不爱看这个片子,太沉重了主角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观众也看的喘不过气因为这就是一个不轻松 不讨喜的故事,你无法让两个泥泞里的人演喜剧给你看只是我觉得,这种“不爱看”是由于故事的基调不符合大众市场,但这绝对不等于“不好看”,所以我对很多唱衰的帖子非常不认可请对女人的故事多点耐心,也多点偏爱吧然后说说我觉得有缺憾的地方一个是配乐,有好几个瞬间,明明感觉我的情绪已经被画面带起来了,如果有鼓点或者其他简单的旋律做推进,节奏或许会更紧凑,也会更吸引观众一些还有一个是结局,姐姐变成蝙蝠飞走...我觉得是有点突兀了,我还在想是不是会在落地的一瞬间黑幕,来个欧亨利也挺好,结果变出大翅膀飞走了...或许导演是在点题吗,我没看懂这块儿我觉得结局停留在回忆的最后姐姐握着田恬的手叫“幺儿”这里就很好,也能呼应开头她爸爸叫她“幺儿”有种爱恨交织最后一切都归于生命最初时刻的感觉总的来说,在我看来,飞女的出彩之处 除了两个女主演的氛围感和演技厉害以外,叙事手法让我很舒服女本位就是这么爽无论女主角们是否完美,她做错事也好,说不好听的话也罢,伤痕累累还是光鲜亮丽,镜头的聚光永远在女人身上这太舒适了我只看到她们的悲欢也需要更多人去看她们的命运怎么起伏只看她们,也只讨论“她们”所以 女本位 请越来越多!
哪怕是传统意义上“不好看”的片子,我也依然会为“她”买单🙋🏻♀️
(首发于「陀螺电影」)插叙的段落意指快速发展社会所留下的罪恶滋生的现状,可惜呈现得过于抽象,对于影片也许必要,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现实面向。
对于这些段落,影评人Nanako认为他们被使用得过多,导致影片有些混乱。
事实如此吗?
影片每次进入闪回其实都已经把握到当下叙事情节“需要发生中断”的时机,不顺势进入另一条线索,就会陷入紧绷而尴尬的状态,无法动弹。
不过这种时机的把握无法看为导演自觉的调度。
不像《嘉年华》谨慎而有效的回避,文晏导演类型叙事的缺点在这部影片被放大了许多。
不管是回忆还是当下,每个场景被带到高潮的方式都低级得趋同。
制造一个惊诧的动作,然后重复。
砸门、撞墙、注射、怒吼、追逐、扔盘子,威亚吊的几次牵拉(同时可怕的逼迫)还一定要撞上生理期的折磨。
类型片的影迷其实不难看清,这些为了无效地传达紧张的动作与语言,只是导演没有尝试寻找更合理的方式。
所以当演员摆出这些姿态——即使完成地出色——看起来都过于滑稽。
更何况她们还要正经地说话与表演,直至场景抵达某种预定的力度。
实在难以抑制说出那个最难绷的段落,她们开始使用逼迫的语气,话语反复拉扯,然后用方言念出最令人震惊的“我杀了人”。
文淇试镜那场戏的笑场,可能是安放这些滑稽的写作的合理选择。
不过还是更难想象在这个安排了各种吸毒、赌博、黑社会运作的议题的影像,如何能使两位00后演员摆出谐谑的姿态。
尚可理解,导演在其他地方制造了错位,把黑社会进入片场的部分写成了黑色幽默的段落。
遗憾的是,两位硬汉与一个怂货的配置,还是呈现为了国产小品喜剧的桥段。
黑社会控制的毒、赌的犯罪系统,这些宏大的罪恶,在现实中是失真的吗?
令人怀疑。
不过影片所呈现的至少是这样——前文所提到的国产喜剧配置,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佐证。
两位女性如何亲历、纠缠并尝试逃离这些危险?
《嘉年华》用两种互不交汇的路径,以受害者与旁观的、以另一种方式亲历的形象,各自敞开视角。
至少两种视角都有一定的说服力,我们能从看到一些东西,将其组合,能将那些罪恶的系统呈现为局部,隐藏着危险的联系。
而《想飞的女孩》舍弃了那些原可以很珍贵的东西,我们不再能看到那些视角的差异性,她们共同面临的危险,都被抽象为空洞的、不可靠的类型元素。
很难想象女导加两个新生代这么有灵气的女演员整出来这么一个烂剧本,东一榔头西一锤子。
语言上,一会儿方言一会儿普通话这是要干什么。
角色适配度上,浩存跟女儿像姐妹,女儿存在的意义实在是说服不了观众,文淇戏的情感一下一下的转变得很突兀(不先交代前因后果你放多少遍儿时回忆都没有用😢)。
打着双女主的旗号,加了这样多莫名其妙的男人戏:突兀好心且爱说教的便利店老板、好像在拍杂志大片且担当不合时宜搞笑戏份的反派三人组、贪心的要钱还要爱的反复出现的最后还要靠警察把他抓了才能解决的爹……存也在这部片流了太多看着很好看但是对人设毫无帮助的眼泪,活得一直很痛苦但是自己举报了爹看着他被抓了还要哭的眼泪,突然去看日出然后看着大海哭了的眼泪,还有很多湿漉漉的眼眶,导演是不是太滥用了……无论是剧情安排还是形象构建,都给人一种直来直去硬塞的感觉。
你要讲姐妹情吧,没讲清楚一开始矛盾点是什么;你要讲少女失足吧,后面真的就这样淹死了;你要讲原生家庭吧,姑姑又做错了什么,然后结尾还来回顾幸福开始。
最后搞成了一个禁毒+未成年性安全教育片,很难让人不骂。
最后还是要补充一句,浩存我先不说了,文淇你演坏人戏比演好人戏出彩。
你们不要再装简简单单纯纯爱爱姐妹情,也不要擦一些骗女同进去杀的边,搞女同星恨是你们最后的出路。
(哦,这部片子的恨也没拍出来,以至于什么样的爱都太莫名其妙
陈文淇我为你硬撑两小时,这不是爱是什么(还好陈文淇美得像魔鬼
武汉春天影城312观影,虽然普遍不被看好,剧情略显老套且有消费苦难之嫌,但个人还是比较欣赏文晏的勇气的,这种国内原生家庭与落难姐妹的题材谁碰谁都吃力不讨好,明摆着的事但是文晏偏要铆足劲把这个故事努力呈现在大银幕上,必定有其很深的用意吧——首先让底层的苦难众生得到更多关注(比如贫穷毒品早孕少女苦逼群演),二则便是导演想拍但审查通不过而且资本力量限制创作的一面,那些被主流边缘化的所谓百合情谊(看的时候一直想,就让这俩姐妹永远在一起吧!),这种恶劣环境下翅膀注定都是沉重的,我想主创们应该已经尽力了,至于结果只能随缘吧,只是心疼文淇浩存,她们那么美好完全值得更好的,未来属于勇敢飞翔的你,加油!
我这辈子都没把南门蝙蝠侠和文淇联想到一起
2025柏林电影节首映🐻出场就听到有中国女生大声批评电影怎么怎么不好…不好我觉得还可以,难道批判一定要深刻吗?或者说没有经历过电影所批判的氛围?观影过程中一直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无力感,来自老中经典原生家庭的痛,像一条无法剪短的隐形脐带,永远没法割舍,被家庭困住,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鸽子。映后导演说,是观察到了独生子cousin之间胜似亲兄妹的感情。真的很感同身受了。
网大级别
刘浩存和文淇应该结婚的
本来不想评论,默默关注文淇妹妹的美貌和演技。结果看到有人也说这个女性故事“硬卖惨”、没苦硬吃。我心想,说话的人还是离现实生活中生活在底层的女孩太远了,这样的女孩子充斥在我混乱的青春期里,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们的每一张脸,她们与这两个角色之间没有任何距离,甚至还要更真、更悲苦、更残忍一些。真正跟影视作品有距离的是那些和我一样生活在梦幻泡影里,看不见世界残酷的面相的人。哦,我不算。因为我去过那个地狱,我知道那个地方真实存在,且那里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只是我顺利回来了而已。是啊,既然她们都骂了,那我下次也豁出去写写那些记忆,让人看看那些女孩子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苦硬吃”。
观感不是很流畅(可能因为口音或节奏,还没想明白),但因为太懂导演想表达什么而在结尾大为感动,后劲十足。人物关系设计得非常精妙,一对“扶与被扶”的亲姐弟的下一代表姐妹双女主,同一个大家庭下两个女孩做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选择,两条线交叉走远再度交叉再永久地离别。二人关系在成长阶段中始终在变化,幼年时分别是被宠的弟弟的附属和懂事的姐姐的附属,姐姐要不到的零花钱妹妹轻而易举;青春期是会教妹妹注意安全试图把她从黄毛身边拉回来的长姐;成年后“被扶的弟”开始啃女儿,妹妹明白了姐姐当初的用心再度来到她身边。借武替的身份完成姐姐的女侠姿态,是很妙的内心外化。最后借孩子完成二人关系的最后羁绊,这就是女性情谊,也是表亲情谊。一种更极致女性化的乘船而去。
逻辑和人设真的好怪 文淇我为你坚持两个小时这不是爱是什么!
两位女宝演的还行。剧情就是一个…当喜剧片看的,海边看日出和变飞鸟真的笑了。停在飞之前,看着镜头就好啦。真的。不然会因为这个大鸟展翅评分降1.5分。 现在再剪两刀还来得及不 hh
(感觉是导演骗了两主演,她们仨又骗了我😢)女性互助×禁毒宣传√一个生理期下水,一个未成年生娃,女性生存困境拍不好,就成了虐女奇观。要不咱别想着飞了,让人物和剧本先落地好不好?anyway,文淇和存子海边&pub里的几帧镜头倒是姬情满满,要不直接拍部百合得了,两位攻受分明得很😋
加一星鼓励分,今天除了这部还看了冰塔,蛮巧的是两部都有乌鸦的意象,很多场戏也都发生在片场,描写的也都是一位年幼失去母亲的女性和一位比她年长的女性,她们之间存在着爱意,崇拜,嫉妒,模仿,想成为,理解与不理解。。是某种女性和女性之间独有的复杂感觉。不同的是冰塔的台词量大约只有飞女的三分之一不到,却让我感受到更多,好像就在那片雪地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透过那颗钻石看到世界。讲好故事从来都不是电影的任务,或许可以不用再想要讲的那么清楚直白,在台词里反复提及多种意象,或许透过无声的光影上的表达,我们更能听懂你们所讲的,更能感受到你们 ps:其实我最爱的可能是结尾,文淇仿佛变成一只乌鸦从高处一跃而下,背景乐十分合适,credits结束好像有一声爆炸,感觉心里有些沉闷的东西终于有了片刻解脱
文淇和刘浩存还是不错的;水里的两场都很窒息。但总有一种看不看都可以的感觉?
中国版《末路狂花》,好的地方是真好,差的地方也是真差,笨贼戏份拍得像八〇年代商业片似的没头没脑。打五星是因为喜欢这个在大银幕上稀缺的题材以及主线剧情,真正刻画出为什么底层人那么努力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为什么上升途径那么窄而容错空间那么低,值得进中学教材,想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就要从直面它开始。文淇已经成长为银幕icon,刘浩存也合格,周游则是中国版杰克尼克尔森。
文淇给自己这部打几星呢?一部戛纳金棕榈最佳影片横扫奥斯卡,一部柏林主竞赛垫底,恭喜。
大结局还是让我觉得大为震撼了,不过我还是会给女性导演和女性主角五颗星。
20
本质上还是Girl helps girl的故事、文晏的故事讲得十分出色,各路演员在她手下也变得异常的通透。刘浩存在和文淇的几场对手都不落下风,确实精彩。
简直是全方面的倒退。既没有了像前作那样防止暴力和苦难对角色剥削的小心克制,也没有了在平地之处起惊雷的那股力量感,以至都怀疑前作是不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这部片子应该改名叫《想生的女孩》,看完我原地变成《想死的女孩》。仿佛70年代重庆市政府的禁毒宣传片在21世纪重见天日,并且响应生育政策搞个17岁未成年自愿生娃桥段。我真的吐了,特别是在柏林节其他非常先锋的女性主义电影里,突然穿插了一个如此老掉牙的片子,初中《萌芽》都不愿意刊登的剧本。叙事极其拖沓、无聊、烂俗,内核无比空洞,眼睛受罪就算了,耳朵也聒噪到像被摁在地上揉搓,21世纪了,还在那边搞掀桌尖叫的剧情我无语。看完活生生像被喂了一颗上古老屎,到底哪个考古学家把这种入土剧本挖出来重见天日的?听说国内三八妇女节上映,我觉得还是等5月18日世界博物馆日上映吧!当作考古文物附加的短片讲解差不多。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最后还是跟着别人中途离场了。离场是一种表态,务必以实际行动向大烂片比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