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豆瓣上看到一个名为“被逼婚互助小组”,名字挺有意思,里面除了未婚男女因为被家里逼婚互吐苦水外,也有发帖征男女朋友的,还有被家里逼急了征个假男女朋友带回家过年的。
逼婚,似乎已经成了未婚男女们最头疼的事情,连央视都毫不避讳地搬上了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可是,结婚就一定幸福吗?
婚姻和自由,又该如何抉择?
去年上映的香港电影《金都》,就从一位适婚女子的婚前遭遇,引出了关于婚姻、自由以及幸福的思索。
导演黄绮琳是一位1987年出生的年轻导演,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同样年届三十,和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的同龄人,所以深有感触。
这部电影透着香港新生一派电影导演的手法,她同样是去年备受好评的香港电视剧《叹息桥》的编剧,所以在《金都》的人物塑造和氛围营造上隐约会感到熟悉。
特别是男主角与《叹息桥》中阿Ken的形象颇有相似之处,在整体画风上也让人有简约干净之感。
片名金都,听上去是充满着香港的纸醉金迷,但实际上,金都却不似名字那般闪耀。
金都是位于香港太子站的金都商场,这不是什么充满了奢侈品柜台的大厦,而是一个婚礼的商品市场。
琳琅满目的市场,满是婚纱礼服、婚庆摄像、花车珠宝等婚礼服务的店面,女主角阿芳和她的男朋友Edward就在这里上班。
阿芳是一家婚纱租赁店的营业员,老板娘是她闺蜜的妈妈;Edward是一家婚纱摄影店的老板,自己也兼做摄影。
两个人工作在金都,生活在金都附近,这里几乎成了他们全部的世界。
七年之痒,无关婚姻还是恋爱。
阿芳和Edward在一起已经七年了,虽然同居的生活与结婚无异,但缺少了一纸婚书,总还是不那么一样。
在金都,每天都能看到无数的男女步入婚姻的殿堂,但阿芳似乎并不急着嫁人,即便在男朋友精心策划了一场求婚仪式上,她也看不到一丝丝喜悦。
阿芳是个没有主见的香港女人,她在宠物店看到一只翻不了身的巴西龟,好意提醒却被店主要求强行买下,买的可能还不是看到的那一只。
男朋友笑她只是成功地把龟从一个缸放进了另一个缸。
而其实,她与龟同样都是困在缸中的同命相怜。
在与男朋友的相处中,阿芳始终处于被管制的地位。
衣领太宽会把内衣肩带露出来的衣服不能穿,虽然她很喜欢那件淡蓝色的上衣;太短的短裤不能穿,虽然那条牛仔短裤仅仅只是略高于膝盖,带着一些撕破的毛边;如果消息不能秒回,就会遭到一连串的夺命连环call,阿芳始终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
但其实,她的心里还深藏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十年前,阿芳为爱离家出走,又为了支付房租,通过黑中介和一位叫杨树伟的内地男人办了假结婚。
杨树伟要办香港单程证,阿芳要钱,完事后办个离婚,原本各取所需互不亏欠。
可不料离婚还没来得及办,中介被抓了,阿芳找不到人,还莫名其妙成了个已婚人士,单方面离婚起码得折腾两年。
这成了她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大心病。
所幸的是,两人在街头相遇,杨树伟答应阿芳帮他办完单程证后立马离婚,这似乎是能够离婚的最快方案。
但办单程证需要提供两人一起生活的证明,于是两人为假造证明,不得不频繁接触,却不想被男友Edward不慎发现。
这无疑是给了这对筹备着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最大的打击,但更甚者,却不是这场信任危机,而是这个内地男人的突然闯入,让阿芳开始对自己的生活进行了重新的审视。
杨树伟的出场是一个自由倡导者,这个看似油腔滑调的男人要香港单程证的目的,只是想能够自由地飞到任何国家,说走就走。
杨树伟说,他是从一种不会飞的鸟类进化而来的物种,这种鸟特别向往自由。
而婚姻,对他来说就是种束缚。
潜移默化中,阿芳开始醒悟了。
这场假结婚对她的真结婚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她发现自己不想从此受制于男友,一个不思上进的妈宝男:她发现自己不想一辈子生活在金都,以及上个厕所就会让臭味弥漫整个房间的狭小屋子里;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就连养只龟都会被未来婆婆一声不吭地丢掉的肆意侵犯。
她歇斯底里和Edward吵了一架,面对着像巨婴一般同样歇斯底里地叫喊的男朋友,她彻底绝望了。
“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一直这样?
”当阿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然做了决定。
结婚是否意味着失去自由?
不结婚就自由了吗?
影片到最后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阿芳出走后独自吃面的结局,留给了观众更多的想象。
而杨树伟,这个追求自由的内地男人,终究也因为女友怀了孩子而放弃了香港身份,安心结婚。
这样的结局,像是讽刺,又或者在他和阿芳初次见面错开的扶梯上,就埋下了伏笔。
然而,这部电影也许并不需要终极的答案。
因为婚姻的自由,来自选择的自由。
阿芳即将上线的婚姻其实是场眼看就会上演的悲剧,丧失了对生活的选择权,即便外人看来是幸福,也是自己最大的不幸。
杨树伟虽然选择了留下,但依然是自己的选择。
他说自己终究还是猴子进化来的,言语间带了些无奈,但是牺牲,或能换来未来的幸福。
导演黄绮琳曾戏称想拍一部看完就想离婚的电影,但显然这部电影可能更多地是把想结婚的男女拦在了围城之外。
但其实,我想导演更想表达的是,让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们,能够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婚姻,也给单身的男女们一个宁缺毋滥的出口。
在更大的意义上,电影却让我们思考的,是更广层面的选择与自由的问题。
婚姻像是一场赌博,任何的选择又何尝不是呢?
电影有个很棒的隐喻,阿芳买乌龟的时候,不是她自愿要买的,但她就被老板莫名强卖了。
之后她回到家,她丈夫说,你不过是把它从一种禁锢带到另一种禁锢里啊。
阿芳饲养着乌龟,渐渐也与乌龟产生了感情。
就像影片中的阿芳自己,她没有嫁给爱情,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莫名推进婚姻的坟墓,从家庭、生活的牢笼来到婚姻的牢笼,区别是笼子更小、桎梏更多了,但她也慢慢能接受和屈从,直到有天她跳出来,终于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她才意识到,自由是多么令人舒坦。
乌龟是缓慢而被动的,就像阿芳自己面对爱情一样。
而她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格,与自己的成长环境和社会对女性的偏见有着很重要的关系。
从这一段婚姻里,我们应该好好反思当代独立女性如何在这个巨婴男人国里立足。
影片里有一段,阿芳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想要父亲参加自己的婚礼,父亲含糊其辞,自己在那头打麻将玩得不亦乐乎——典型的在原生家庭中缺爱的孩子。
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孩子在成长中都更倾向于不断讨好父母,日后就养成了自己讨好型人格。
所以在买乌龟的那一段,她根本没想买,老板硬塞给她,她也就接受了。
在婚姻里也是,这个男人硬塞给她的许多东西,尽管她不想要,但她还是莫名全盘照收了下来。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这个男人的家庭,母亲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以至于他什么都听母亲的,自己除了上班和打电动什么都不想,面对爱情极其的幼稚,没有担当,只知道不断向女人索取,电话轰炸,根本不关心阿芳真正想要什么。
看的时候我恨不能往这个男人嘴里直接塞个奶嘴来堵住他的迷惑发言。
这对香港人其实是当下很多人在面对婚姻时都会出现的状态,男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女人变成自己的客体与他者,希望女性在婚姻中满足他们各种需求,比如说,与他承担家庭的负担,帮他抚育子女和照顾老人。
看似好像是男女在承担不同的社会职责,但其实这划分是由男人定的,男人把自己当成主角的时候,觉得女性只有两种,一种是被驯服的小鸟,一种是无法被驯服的“荡妇”,只有当我们进入女性视野,以女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我们才能看到女人在这一生要经历多少不幸与艰辛。
很多人忍不住拿这部电影与《82年的金智英》做对比,确实,金智英就是结婚生子后的阿芳。
金智英带着小孩去咖啡店,小孩不断拍打智英导致咖啡洒了,路人都在议论、不满,希望女人就乖乖在家带孩子,别带着孩子出门了。
然而一个女人所要面对的艰辛与不幸,以及在社会里受到的压迫,没有人能看见。
“凭什么你在认识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对我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呢?
”这是智英对那个陌生男人说的。
然而来不及俩人爆发激烈的争吵,这段就此收尾,因为,传统观念在潜意识里告诉他们,“好男不跟女斗”。
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在指手画脚的世界。
小的时候,女孩子从父母那儿听到,男孩子拉她们头发、欺负她们,那是因为男孩子喜欢她们。
可是没有人问过她们,被扯头发的时候疼不疼,男孩子欺负她们的时候,她们会不会觉得无助与想哭。
再等大点,父母又教育她们,“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反正都是要嫁人的。
”为什么嫁人与读书冲突呢?
因为在他们这句话的潜台词下,嫁人=当男人生育的机器。
于是,在整个东亚地区,无数个金智英和阿芳出现了。
说回《金都》。
其实里面那对大陆人的感情也很有意思。
他俩代表着另一种感情模式,导演明明让这对出现在福州,女人嘴上操着的却是川渝方言,这是有一定用意的。
在川渝地区,女性通常没那么顺从,她们会更为泼辣,所以那个女孩敢直接跟男人吵嘴,告诉男人自己的需求是什么,最后男人是安稳回归到她身边了——但这是以男人牺牲自由为代价的。
虽然电影里直接表现出来的吵架只有那一场,但当着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她都敢这么吵,可想而知在影片没表现出来的地方他们俩经历了怎样无休止的吵架,才会让一个向往着在LA晒着太阳喝着威士忌的男人变得唯唯诺诺,在香港买几罐奶粉,然后乖乖回家,养儿育女。
影片中,大陆男的单程证迟迟没有办下来,我们可以做个设想,如果他的单程证办下来了呢?
他会不会抛下这个怀着他亲骨肉的女人远走高飞?
而且,虽然实际情况是他回归了家庭,但以他这种自由惯了的人,他的心就能安稳下来吗?
一个强势的女人与一个拴不住心的男人的组合,未来恐怕也是不堪想象的地狱吧?
在当下社会环境里,女性地位确实相比过去提高了不少。
但我们应该看到,女性并没有获得完全的尊重与平等的对待,因为遗留在人心的偏见和女人不得不面对的生育问题,注定男女在某些问题上形成冲突和对立。
婚姻,它涉及到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在中国的环境里,两个人的婚姻其实是两个家庭的联姻。
影片中有一段,阿芳谈及婚礼的时候,她认为自己只是在表演的演员罢了。
确实,如果放到大陆,问题会更严重。
婆媳问题、彩礼、房车、婚俗等等各方面千头万绪的东西叫人心烦。
亲朋好友闹婚玩得不可开交,四个长辈能七嘴八舌地吵到他们入土,自己本是婚礼的主角,现在反倒搞得像个局外人。
当人们被现实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会不会有一刻幡然醒悟: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本就悲剧的人生变得更加悲惨不堪吗?
难道婚姻的意义,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了获得神圣的承诺,在真诚的祝福里,相伴扶持着走完一生吗?
人应该是要大胆追求真爱的,不应该被婚姻束缚了手脚。
尤其是一个女人,当你决定要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自己,这个男人值得你托付一辈子吗?
将来面对生活的千头万绪,你们有能力一起抵御狂风暴雨来犯吗?
如果你笃定地相信他可以,那么你是幸福的;如果不行,你就像影片里的阿芳那样,把全世界拉黑,给自己的心放个假,远走高飞一次,暂时的逃离,喘口气,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终于还是决定开个自己的公众号:Imagine Heaven。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一个人趴在网上看了香港电影《金都》。
剧情很简单,思想却直击灵魂,温柔一刀。
在婚姻里,女人需要什么?
爱是什么?
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才是最合适的?
男主Edward是个善良,聪明,有能力的香港青年,在他的世界里,母亲,女友安排好生活,他努力工作,认真打游戏。
生活是简单的1加1。
这样的男人没什么不好,也是大多数男人的生活写照。
生活平淡无奇,如果没有阿伟的出现,没有那场假结婚的故事,张莉芳也愿意这样忍气吞声的去过一辈子。
阿伟出现了,张莉芳的心弦被拨动了,她的世界被打开另外一扇门。
她看到了自由的火,她对阿伟有一丝期待。
即使最后阿伟还是回归家庭,为了一个男胎安心守住一个家,张莉芳却回不去了,在和Edward长久的消磨中已经耗尽了力气。
最后,所有积蓄的怒火爆发。
开放式结局,也许她还是会回到Edward的家里。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服从命运的安排。
不是最好的,不是需要的,却是我不可逃开的生活。
女人什么?
一个可以认真听她讲话的老公;一个可以养龟的自由;婆婆没那么多干涉;一份安静的天地。
我和你共此一生,相看两不厌,多难!
喜欢单身的就单着,喜欢俩人一起的就合着,谁都别劝谁,一旦有了‘牺牲’的感觉,怎么着都不对了就。
操蛋的就是单身的巴巴的说单身多妙,您甭急着结婚。
操蛋的是结婚的对着没结的巴巴结婚多美,您得尝尝。
当然最操蛋的就是没想明白自己乐意不乐意呢,硬是被逼着随大遛儿,就张罗着要结婚了,结果辜负了想明白自己要结婚的枕边人。
这是活生生的蠢人误事啊。
最后您吃着粉就开心的拍下了客厅大的桌子,多任性,多自由啊,然而又是多矫情,多啥比啊。
当什么都想讨论的时候,就会变成片面化。
比如这部电影里的:婚姻和个人困境;婚姻和时代困境。
所有的困境都变成符号化的、纸片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位主角是如何痛苦,如何摆脱困境。
女主想要逃离金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真正的痛苦是什么?
是因为不想住二手房?
是因为婆婆不尊重自己?
还是因为老公是个妈宝?
我觉得这层的东西没有深挖。
把一些比较表层的东西附在女主身上,但是女主自己呢,没有一个强力的出发点。
真正的困境是自己内心里的困境,而不是这些外部的东西。
不论是自由、中港政治、同性恋、还是婚姻我觉得都没有讨论清楚,都是浮在表面上的元素的集合。
像社会版报纸的剪贴。
而且这些报纸上的信息还是有些过时的,用导演自己的固定思维来拼贴而成的,不够贴近真实和生活。
看完全片,女主就是一个面瘫的、没有感情的纸片人。
是一个社会问题的容器,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如果向内去深挖女主的婚姻和她的个人困境,我觉得会更好,更贴近生活一点,思考更多一点,而不是用固定思维来拼贴一部电影。
全片太浮了(另外,内地没有那么破,谢谢)(如果想描绘时代和社会,请视野更宽阔一些,思考更多一些,不是几个元素拼一拼就可以的)电影不应该成为社会问题的杂烩容器,而应该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入这些问题。
又一部婚姻劝退的电影,凭借并不高高在上的视角,接地气的陆港环境,以及最熟悉的粤语语境,令我对这个故事有着特别的亲切感。
作为一个也曾在婚姻大门前徘徊许久的观众,这部电影让我尤为感触。
金都大厦是一个香港的专业平民婚庆商场,相恋多年的男女主都在里面上班,也就近把家也租在了金都楼上的住宅里,他们的工作与生活都离不开金都,所有的故事也自然都围绕着金都发生。
男女主在一起已近八年,早就如同夫妻一般生活,正当他们也茫茫然随约定俗成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却以女主十年前参与过一场过桥移民假结婚为导火索,让生活自此坠入了漩涡,再无法恢复到从前的平静中。
女主阿芳的性格虽没有经典港女的缺点,却仿佛走向了另一个懦弱的极端。
也许受疏离的父女关系影响,她习惯性迎合别人,默默忍受着生活中各种不如意,对自己的恋人,自己的未来婆婆,甚至是街上乌龟店的老板,她一直以这样卑微的态度来面对,直到在与男友关系即将升级,最矛盾的问题不得不面对的同时,遇上了描绘“自由蓝图”的“假丈夫”杨树伟,令她逐渐觉醒过来。
与之相反,男主Edward彻头彻尾继承了港男最让人生厌的一面,他愚蠢又自以为是,妈宝而懒惰,思想传统之余,习惯性地控制着女友的一切。
他限制女友的衣着,不经女友同意就丢弃掉他认为不合适的衣服、宠物,他把生活中的琐碎都丢给女友处理,又同时霸道地私自安排着两人的未来,时不时的短信轰炸,求婚仪式上硬塞过来的戒指,硬接上去的吻,还有争吵时盖住双耳歇斯底里的狂叫都显示出他的幼稚不堪,这根本不是一个即将组建家庭,成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应有的表现。
当阿芳为乌龟被随意丢弃动怒时,Edward的回答是乌龟没什么好养,还不如养猫养狗养小孩;当阿芳反问到了年纪就随大流结婚是否有意思,Edward的理解是对方想要一个童话式婚礼;当阿芳最后提出想男友承担更多家庭责任时,Edward立即反驳道他的心思全花到求婚派对上了。
我觉得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中,当我们做的事物既没收获意想之中的回报,却反过来将我们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都是一场悲剧,而更悲剧的是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我们对每一个事物都没法理解到对方的点上。
“如果让他选我坐巴士被撞死,还是跟你暧昧,他一定宁愿我死。
”Edward既不自信,也缺乏信任,造就了他难以发自内心去尊重阿芳,也自然而然地无法以同理心去认真考虑对方的想法与需求。
从前,没有契约约束的恋爱关系尚能让阿芳如温水煮青蛙一样忽略掉鱼缸里一点点被蚕食的自由,但当一个反面参照物出现,加上契约意料之外地快速逼近,让她开始有意识地去感知自己即将要为婚姻付出的代价。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必强行把婚姻与自由对立起来看待,像结局中,原本选择婚姻的阿芳选择了放手离开,而原本认为婚姻就是不自由的杨树伟却选择了婚姻,可见自由并不只存在于LA,婚姻也不就是自由的坟墓,他们最终收获的自由显然并不一样。
婚姻只是一种形式,带给阿芳压迫感的实际上是她的妥协与Edward的步步紧逼,是这段不合适的二人关系。
这无论是在从前的恋爱中,还是未来的婚后生活,其实都存在。
而在一段合适的二人关系里,彼此应该能真实地发自内心要给予对方美好,而非以占有对方为目的,那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我们都能留出自由呼吸的空间。
从前常说要过二人世界,其实二人各有各的世界,才算是真的二人世界,也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把象征美好的“囍”字演绎成海报上的四个“苦”字。
不经意间,我最迷恋的校花Stephy也走到了中年,看到她禁不住百般思绪涌上心头。
经历过那么多年感情磨砺,分分合合,她在银幕上的演出也越来越顺手拈来,水到渠成,眉目间仿佛就是在叙述她自己的故事一般,可知道这当中是否曾有万刀甲的影子浮现过呢?
精彩,保守推荐,不收藏。
《金都》是年轻导演的首部作品,拍的非常好,它让人想起《天水围的日与夜》,是真正的香港电影,因为它反应出普通香港人的生活,香港的精神面貌。
几处细节拍的非常好,像张丽芳这样的女性,独立和觉醒的确需要从要求男友自己折好指甲钳开始。
她穿件稍微露肩的T恤,男友Edward要几次去提她的衣领,最后要求她扔掉这件T 恤,Edward这种自小被母亲带大的妈宝对自己开放对女友保守是非常普遍的。
邓丽欣演的也很好,张丽芳那种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性格和她从小与家人不睦,父母都不负责任有关。
最后张丽芳去看杨树伟小梅(住在惠州),猜他们孩子的性别时说:肯定是仔。
杨树伟说你猜的真准,她说:仔先至唔舍得落嘛 (因为是儿子所以才不舍得堕胎)。
这些细节都非常棒。
抛开香港背景,这也是一部关于信任的电影,恋人之间有没有真正的信任?
其实信任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正如Edward最后说,结婚证就是合约,不能做违背合约的事。
(但很多人婚内出轨了)。
Edward不相信张丽芳,小梅不相信杨树伟,反而是杨树伟和张丽芳之间是有信任关系的--因为他们被一张契约绑在一起,也因为他需要她拿单程证,她需要他办离婚。
爱太复杂也因此太脆弱,而生意和需求总是简单易于坚持的。
所以杨树伟不需要任何单据就给了张丽芳一沓钱。
张丽芳在他已经不需要办单程证后把钱还给他。
这个情节在现实里是比较假的。
但它有戏剧的真实。
杨树伟一开始对张丽芳说,你男朋友神经病,你真要和他结婚啊,你想清楚了没有?
为什么急着结婚,结婚就没自由了。
后来他女友怀孕,他不得不结婚,放弃拿单程证时,他对张丽芳说的是:你男朋友很爱你的。
结了婚也可以有自由的。
而此时的张丽芳已经站在了杨树伟之前的立场上:手机轰炸追踪,管到她穿什么衣服,被扔掉的宠物乌龟。
的确神经病,结婚的确没自由。
她在惠州的一家米线店做下,淡然坦然的吃着香港吃不到的口味的米线,男友的短信还在一条条的轰炸,她像没看见一样,在宜家家私网站上下单了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一张饭桌。
这种对倒令这部小品在内容和结构上都做到了完美的统一。
影片英文名My prince edward,金都商场在太子站附近,太子站的英文名是 Prince Edward.今时今日,一张历史契约打破了,这样的电影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了,片中关于内地人有特别的 足否 街 方式,以及Edward种种对内地人刻板印象的对白已经犯了大忌,不可能通过审查了。
金都,看完了。
开头短短五分钟就带给观众那种被操控被压迫的窒息感。
镜头也都是通过物品把人物包围住,加强逼仄感。
就是那种很舒服的小格局香港电影。
大陆人想移民真辛苦啊…金都导演自己就移民了,应该比片子里的人容易一些…他们屋里那海报是不是《暖暖内含光》啊?
因为断网所以连着看了两部早就下好的电影,明显觉得更好看且更专注了,不会脑子乱糟糟的想别的,也不会一闹心就暂停跑去刷视频,看电影前还看了一小时书,是平时不会啃的偏学术的书,每次断网都能让我找到某种平静,克制堕落的享乐的大脑放空尽情走神的欲望果然光靠自我是不太行的,还是得靠外力…久违的找到了某种观影快乐,但如果让我一直断网大概会更焦虑。
困兽,困坐,一辈子没法逃离,我们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比这精彩的,深刻的,我都看过,第一时间想起了双雪涛聋哑时代的第一个故事,从单纯故事上讲,那个故事一个结尾的震撼力就远胜这片子了,就像看这片子是一直想要是最后啪一下10年大陆男杀妻,那多有力量多深刻,但这么平静这么细碎地讲出了婚姻的可悲,正是这片子的稀缺性。
4分。
终于意识到最合适的这电影的词,轻盈。
我很喜欢的一档影评节目,用“焦虑感”去总结《金都》所营造的氛围:两个香港人的蜗居、一个大陆人对香港身份的渴望、长辈的催婚、逼仄的、服务中低收入人群的金都商场。
我对这种令人精神紧张的生活状态印象颇深,因为在香港短暂停留时也租住过所谓的劏房。
然而,在看过这部电影之后,我却体会到某种比焦虑感更难表现的内容:按社会习俗来说,这种情绪叫做就业之后、结婚之前的尴尬;从主角们的心路历程来看,我却更愿意称它为漫长中年时代的漫长疲惫。
这疲惫跨越深圳河,横亘在两岸八零后的日常生活里。
在我看来,通过《金都》对两岸疲惫感的展现,导演黄琦琳不知不觉绕过了身份认同的鸿沟,捕捉到2019年前后两岸共享的某种“时代精神”。
女主角阿芳的性格有点逆来顺受。
她在金都商场里的婚纱店打工,租住的房子夜晚也被金都的霓虹灯映得通红。
她终于和同居了几年的男友走到结婚的门坎上,才发现自己当年为了赚快钱而假结婚的对象,到现在都还没有和自己离婚。
她遍寻不着这个只存在于政府档案中的大陆“丈夫”,却被“丈夫”在金都商场的扶梯上堵个正着。
大陆人希望她帮忙把流程走完,她却在暗暗纠结自己是否愿意和现任男友走进婚姻。
随着阿芳想法的变化,一系列故事就此发生。
从阿芳的视角看出去,她的生活简直浸泡在发霉的气味里。
男友在她面前极其随便,游戏机不停、指甲刀不收、厕所门不关;两人都在婚庆行业做事,见惯了与爱情无关的婚礼,自己也对婚姻缺少热情;阿芳每天的生活一成不变,穿衣打扮都要受男友监视,虽然好朋友还是有的,但就连好朋友的工作也还在金都。
夜晚红灯之下,男友抱着她求欢,她却没有兴趣,只是觉得不便冷落他,才由他抱着。
他们之间的伙伴关系,比恋人关系突出得多。
游戏、孤灯、采光很差的房间、以及这对香港情侣无数个下午中的一个。
与此同时,之前假结婚的对象出现在阿芳面前。
这个大陆人杨树伟要的是香港身份,想的是多点自由、多点改变。
他眼中的自由自在,除了拿着香港身份证到处旅行之外,还有不着急结婚、去洛杉矶生活等等。
杨树伟不守规则、对着女生抽烟、为人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太在乎手段。
但在这部电影里,上述特质竟然构成一股微带土味的清新空气,像是在女主角不眠不休的霉味生活上突然开了一扇小窗。
阿芳和男友缺乏主见、随遇而安的日常,也因此被杨树伟执着而单调的进取心打破。
导演用的是在香港学过表演的大陆演员金楷杰,把这位打扮、谈吐都很入时的大陆角色塑造为农村子弟,而且连他家乡到底是福州还是惠州也没分清楚。
这些缺陷确实削弱了影片的可信度,但瑕不掩瑜,大陆人寻求改变时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绝对是可信的。
这股劲头野蛮生长、自顾不暇,与上述的香港八零后情侣一潭死水形成鲜明对比。
导演提到这个大陆角色时,说他“有点追求自由,骨子里那种价值观却和土生土长的香港人有点不同。
这种中国内地的人,对于我或对于阿芳的冲击……(帮助)我们跟着主角去反思和尝试离开自己所谓的舒适圈。
” 我很喜欢这段表达。
导演不仅直面香港故事中的大陆因素,而且竟然能用“冲击”这个词去形容大陆观念对一个香港故事的影响,这里面透着香港艺术家难得的客观角度和人文精神。
为了成功离婚,阿芳和大陆人杨树伟在家居店补拍生活照。
杨目光炯炯,阿芳的眼神却一如既往,有点涣散。
具体到影片中杨树伟和阿芳的几此对话,就可以看到导演塑造人物关系时如何不落俗套。
杨树伟口中的“自由”是毫无政治含义的、纯粹利己式的自由;但为了追求利己目标,他身上却时时透着一股阿芳和男友早已丧失的活力。
阿芳不愿意用微信、因为害怕被监视,杨树伟马上反唇相讥:你现在走到哪里都要向男友汇报,这种恋人关系不也是一种监视吗。
杨树伟的活力不是什么正面的东西,导演也没有在两种生活方式之间做出高下之分。
她着意刻画的是某种人之常情:你的活法或许与我不同,却能给我当下的困境带来启发。
阿芳不需要接受杨树伟的生活、更不需要追随他那些漏洞百出的生活哲学。
但杨树伟的活力和折腾劲儿,却最终帮她走出了一段漫长的疲惫。
讽刺的是,杨树伟的结局却是疲惫的:等了许多年的香港身份终成泡影,身边的女友逼得他奉子成婚。
他打开门接待走出香港的阿芳时,身上那股向往自由的活力也走到了尽头。
阿芳借花献佛,把杨树伟之前送她的彩礼原封不动地推给了杨的未婚妻。
杨树伟直推脱,未婚妻却掩饰不住喜悦,匆匆拿钱道谢、去厨房切水果待客。
这段戏,阿芳洗去了一身疲惫,显得温柔笃定,言谈举止间甚至带着点雍容。
影片最后的镜头,是阿芳在大陆乡间的背影。
由于导演本身渴望在阿芳身上寻求与自己的和解,这一段影像也被处理得如同长出一口气般轻松。
但我最喜欢的,却恰恰是电影本身所描摹的疲惫和不轻松。
阿芳并不差,她懂得如何用自己的温柔安慰男友,懂得待人接物的常理,日常打扮虽然不入时、但从来算不上难看。
这是一个温柔得体的普通人,为了离婚给杨树伟拍下那张婚纱照时,照片里的样子也和婚纱影楼橱窗里的佳人一样美。
她看得到生活的尽头,不代表她的生活很差;她只是疲惫地活着而已。
正是这种贯通全片的疲惫气息,才让《金都》的细节显得那么精准、完整。
描摹日常是最难的,大艺术家能透过日常去表现真理,而有天赋的小艺术家则往往靠直觉、靠观察、靠反思,就能拍出一批社会切片、组合成完整的电影,模糊而精确地展现独属于当下的某种气韵。
用影像世界传达横跨深圳河的疲惫感,这就是《金都》送给观众的最好礼物。
文/斯嘉丽本文首发微信公众号:斯嘉丽聊电影虽然香港金像奖如今在内地的号召力今时不同往日,但有好作品时,还是值得关注。
《绿豆》和《叹息桥》自播出始就俘虏了众多文艺青年的心,这两部的编剧今年又捧出了在金像奖上斩获两个奖项的导演作品《金都》。
前两部港剧的大红,画面构图与台词功力居功至伟,而这次编剧亲自执导电影,画面不再如象牙谈般文艺,充满世俗烟火气,别有一番贴近普通人的味道。
这部剧依然将镜头对准时下香港年轻人的困局,角度围绕自由和婚姻,人群更扩展到内地和香港,镜头语言如小桥流水缓缓流动。
接下来我将从电影台词的方向来解析这部电影。
结婚,并不是人生的任务“人家个个都结了婚,只有你一个人嫁不出”这是电影里,婚纱店老板数落自己女儿的话。
恨嫁的心从每一个到店里来租婚纱的客人身上飞到自己女儿身上。
她竟不知道女儿是同性恋,根本不愿意结婚。
这也是很多未婚女性经常能从父母嘴里听到的话,伤人又伤心。
结婚是能力吗?
能结婚了不起啊?
结婚的人那么多,白头到老的有多少?
离婚收场的有多少?
反目成仇的又有多少?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结婚也可以成为一种炫耀了?
大多数时候,是从一个人的孤独变成两个的凑合。
跟幸福并没有多大关系,嫁不出并不遗憾。
因为有婚姻,所以才会有婚姻的问题“离婚率那么高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结了婚,所以才会离婚”邓丽欣饰演的女主角莉芳,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香港底层未婚女性。
从电影里她跟父亲通电话的内容来看,女儿打电话过去说要结婚了,爸爸在电话那头打麻将,说自己也不知到时候有没有空。
很明显又是一个有童年阴影的家庭。
儿时没有父母的爱,是以急于离家到外租房,是以会为了几万块,找中介与内地人假结婚。
但她内心对婚姻是没有狂热的。
父母的家庭没有爱,通常会给孩子两个影响:要么特别渴望婚姻,要么特别抗拒婚姻。
她是后者。
所以她清醒地看到离婚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有了结婚,才会离婚。
如果你不急于去制造不负责任的婚姻,就不会有悔不当初的离婚。
像她这样看过反面教材的女人,需要真正的爱情才能走进婚姻。
在她眼里,婚姻这个形式,从来不代表幸福。
找一个男朋友,从来不是改变人生困局的方法你成功地把它从一个缸换到另一个缸莉芳路过杂货铺,看到被翻过身的乌龟,她好心提醒店员,店员立马把乌龟卖给她。
普通人也许会拒绝,但是她没有。
也许是从小到大习惯了生活塞过来的苦,但没有人教她如何拒绝。
她把乌龟拿回家,她男朋友Edward说她只是把乌龟从一个缸换到另一个缸。
这里的意向非常明显,隐喻了莉芳自己的人生。
她从父母的家里跳出来,以为合租后会有新世界,但是并没有。
她遇到Edward和他同居,以为生活会不一样,但是并没有。
如果你的心不自由,你不过是从一个缸换到另一个缸,从一个困局走进另一个困局。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把爱情都变成了交易他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家里人买了房子给我们结婚这是去摄影楼拍婚纱照的准妻子的心声,也是香港很多年轻人的心声。
婚姻不是大事,解决了房子问题,才是解决了人生大事。
房价高到可以用来衡量个人的幸福和人生选择。
没来香港前看到这样的话会觉得好笑,来了香港以后看到这种话只觉得悲哀。
香港的房价问题确实已经把人摧残到三观变异。
如果没有长辈穷其一生的积蓄,靠年轻人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买房。
某一年立法会议员日常争吵,有议员就喊出,现在的年轻人,连**的地方都没有。
恩,因为跟父母同住公屋嘛。
一间房,上下铺,怎么办?
与其怪年轻人不努力,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因为这不是一个年轻人的问题,是大部分人的问题。
妈宝男的恋情里,永远都是三人行到底是你想结婚还是你妈想结婚?
Edward在影片里,是一个妈宝男工具人。
他似乎真的爱莉芳。
一个成年以后,连支票本都由妈妈保管,银行账户都跟妈妈开联名户口的男人,竟然有勇气不告诉妈妈就跟莉芳同居,这是勇敢的一步。
他不喜欢莉芳穿得太暴露,管她传衣服不能露出肩带,还管她牛仔短裤太短做主要丢掉。
他知道莉芳要跟杨利伟去福州办单程证,就在大街上开启抢人模式。
他对到内地的莉芳开启两地短信轰炸模式。
……这是他的占有欲,也是他的爱,妈宝男会模仿父母对自己的控制欲来施加给自己爱的人。
但是,他真的适合莉芳这种内心迫切需求自己的人吗?他们的同居小屋,Edward的妈妈想来就来,还能不用跟莉芳打招呼就带着房东上来,莉芳还穿着睡衣呢。
在香港这个不讲人权会死的地方,真是很大件事。
但莉芳只是默默地穿上一件外套遮住自己而已。
这个角色真的是一直在默默承受生活的难。
’Edward说要结婚,因为他妈妈说要结婚。
Edward说要摆酒,是因为他妈妈说要摆酒。
Edward说乌龟放生更自由,是因为他妈妈没经过莉芳同意就把乌龟丢了。
都没有人问过莉芳的意见。
小时候莉芳被父母无视,如今又要被同居男友和男友的妈妈无视。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是从一个缸到了另一个缸而已。
婚姻并不是救生圈,男朋友也不是如果我不喜欢他还跟他结婚,算不算假结婚?
莉芳为了拿钱脱离家庭租房住,跟内地来的杨利伟假结婚。
杨利伟为了实现拿单程证到身份证再到去美国的飞跃。
这个实质上的假婚姻拖了十年。
最后杨利伟放弃了,为了女朋友怀了自己的孩子,男的。
这段假婚姻,并没有给莉芳造成精神上的伤害。
但是面对婚姻的期盼,她非常纠结。
在这段为了真结婚摆脱假婚姻的纠葛里,她意识到,她并不爱Edward。
别人都说他是她的王子。
别人都觉得他跟她在一起是脱离苦海的归宿。
那都是别人的错觉。
香港有句俗语叫“自己知自己事”。
莉芳心里想要什么,Edward并不知道。
虽然导演没有告诉我们幸福的恋情和婚姻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在访谈里她说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负责提出问题。
当然这已经很难得。
电影里多次出现的假结婚和自由这两个词。
结婚不一定没自由,不结婚也不一定会有自由。
关键是你要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不是你身边的人觉得你要什么。
只不过,如果没有爱,这样的婚姻肯定不是莉芳要的。
这跟假结婚没两样。
她在缸里待得够久了。
所以最后莉芳在房间里嘶声力竭了。
所有积压在内心的不情愿,总有一天要爆发。
莉芳终于想明白Edward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她想到的,她走了。
她是幸运的。
现实生活很多女性,结婚生子以后才知道,哦,原来这个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怎么办?
答案只能自己找。
假如你父母的家庭让你不如意,要记住,婚姻绝不是救生圈,男朋友也不是。
女性的人生出口,并不以一定要跟爱情和婚姻绑在一起。
莉芳的离开大概也是导演的心声,虽然有了自由也许我们不知道该走向何方,但首先,还是要有自由。
一开始看几个镜头,觉得还是一个会拍电影的,但看着看着觉得太刻意了,很没劲。编剧再去学校学一下,再多看几部好电影。演员也不是都好。鲍起静这么厉害的演员都没发挥。导演脑子里思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呈现出电影比较乏味。
3.7分。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金都》都是一部让人感到惊喜的港片。它有着港片基因里苦涩和焦灼的味道,但也不乏从欧洲电影里借鉴来的手法和切入角度。这一点让人觉得,港片不存在死或者活的辩题,它只不过变得衰弱,并不再引人注意而已。但是由这些本土新导演所执导的电影里,你能发现他们相比于老港片的电影人更能沉得住气,不再从商业类型层面下功夫,而是关注于人文层面的探讨。而在黄绮琳的这部影片中,那种男性的控制欲、庸碌感表现得十分到位,而女性的无所适从,以及后来的若有觉悟,又变得逐渐清晰。
哎呦,我这一大早上是看了个啥呀?香港这个破地儿真是没救了。
原本要结婚的选择了自由,原本一心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却决定结婚。人的本性都是向往自由的,婚姻不见得是自由的枷锁,强大的内心永远都是自由的
近年港产片里的惊喜之作!导演将时下香港年轻人的婚姻和爱情观表现得活泼有趣,又不失其意味深长之处。婚姻和自由的辩证思考中更引申出若隐若现的政治意味,启发性的剧本不断闪现出难得一见的导演天赋。暗号般的迷影细节填充在叙事的空隙里,既在向影坛大师致敬,也似乎在酝酿着港产电影的新浪潮。
解读香港的年度最佳文本,从演练过无数次的日常对话中提炼出港人的真实状态,非法移民在前,自由讨论在后,陆港两地华人所捍卫和向往的自由才是最大的伪命题,即便身处在所谓的自由之地,也会受到经济压力,婚姻制度和家庭关系的多方制约;香港护照的签证自由如装饰品一样,美好却没有大用;海外华人的自由是诱使冒险家远航的海市蜃楼,虚无得经不起风浪。不得不承认,经济认同才是目前全体华人的最大向心力。
假结婚带出真婚前恐惧,巧妙和刻意兼具。女主的心理刻画完成度高,大陆假丈夫最后安于现实的转折有点突兀,二访福州的结尾感觉略画蛇添足。
邓丽欣这死人脸真的是不要再出来拍戏了,所有情绪,不管对手是谁都是像得了癌似的死样子
同是婚姻和女性话题,好过《82年生的金智英》,甚至也不输《婚姻故事》,鲍姆巴赫在两个顶级演员加持下才完成的效果,新人导演(甚至)不动声色便达到了。
女主无论结不结婚都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不就是每个普通人的写照嘛
一个为了结婚而离婚最后却不想离婚也不想结婚的故事。金都是一个商场,是女主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一开始金都是拯救了她生活“家”,但最后金都却似乎成了囚困她的牢笼。在挣扎的人生中找到了内心真正的方向。
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算不算假结婚?!
是仔才舍不得打掉…一句很刺痛的台词
永远长不大的废物港男,迟钝但至少觉醒的港女,习惯金钱先行但最终选择务实的内地男子,尽可能地放下地域刻板印象,又尽可能如实地反映了近20年来两地的新关系新矛盾,难得一见,耳目一新。
其实就那么点破事,任何一对情侣大概率都会遇到的两人间的多种小摩擦,遇上了大号难言之隐,就炸了,要不然可能也就凑合过一辈子了?拍的很有意思,是那种温吞之下又很有味道的可爱港片。单纯从爱的角度来说的话男主是更爱女主的,女主其实真的很烦。所有的沟通讲道理不过都是影响当下的情绪,根本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根本问题也不是他们掰头的那些,根本问题完全在于钱。婆婆就是因为掌握着经济权所以才那么强势,一个普世真理而已。空谈自由非常可笑。结尾挺让人呵呵。
很有细节,反映大陆也不卑不亢,都是理解和包容,小事情见功力的,邓丽欣演技提升了好多!
自己不想结婚,却把脏水都泼给男性。
“自由”这条线有点扯了,港人对大陆的认知还是不够。婚恋这条线还可以勉强看看。
整部电影俩个字:矫情。
2-3。痴線!圍繞於中港、自由的台詞或雙關語趣味鮮明(也可說時機很對),也有些細膩行動(如片末訂了一張大桌子的微「反抗」、剪指甲等),朱柏康「反派」演出俏皮(雖然在廁所讀《電影詩學》讓我很不解)。不過對我來說這些並不構成一個好劇本,更重要的是人物,特別是如何在現在式推展下讓觀眾得以推敲的人物「深度」。女主角的極被動讓我困惑,為何如今極被動的她,會在國中時做出逃家與女性友人同住的激烈行動?中間發生什麼事讓她變了?關於「過去」的探勘,可從她跟兩位友人並不多的幾場戲處理,如開場結婚那位,可是從中獲得的訊息又頗重複⋯後來聽到一說,女主角其實對室友有女同情愫(這似乎可以解釋為何她結婚那場擺在那麼前面),可是後來被剪掉了⋯或許是其他合作者沒看懂,或這樣比較聚焦,但都影響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