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導演或許是想走詭異加神秘風格,但是作為恐怖片最基本的要求都沒做到。
這個片子最大的問題是鋪墊過長,敘事拖沓。
這完全就是導演自視清高,想要標新立異,拉高格局而導致的問題。
前面的鋪墊鋪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入正題,真的沒有更加精簡一點的手法去反應家庭的矛盾嗎?
最後還剩半個小時的時候以為終於要開始恐怖起來了,可惜還是拖沓,爸爸燃起來的時候算是進入了一個高潮,可是兩個小時的電影居然只十分鐘左右了。
這本來是我預期能夠在電影開始半小時就看見的。
包括哥哥從房間走去客廳發現爸爸屍體之前的那個過程,過於長了。
導演在渲染氣氛花了極大篇幅,可效果卻不盡人意。
作為一個普通觀眾,只覺得乏味。
jump scare堆血漿堆屍塊的所謂「快餐恐怖片」在恐怖片這一個主題下,也是比本片做得好的。
恐怖片的目的是在於嚇人,如果導演給了觀眾一個多小時的鋪墊,那麼我會期待在剩下的幾十分鐘嚇到我頭皮發麻,嚇到我覺得那一個小時值得。
可惜此片並沒有。
不僅沒有,更讓我覺得之前的一個多小時全是浪費了。
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讓人無比失望。
有視覺帶來恐懼的恐怖片,無論是血腥暴力,或者是妖魔鬼怪;也有更上一個層次,給人心裡帶來恐懼的恐怖片,讓人感到壓抑不舒服的。
導演想走第二種路子,卻完完全全失敗了。
之前看到有評論說此片和閃靈一個類型的真是笑掉大牙,閃靈整個片子都充斥著詭異,都給人不安,可此片除了幾具無頭屍就別無亮點,btw,導演一定是個徹徹底底的無頭屍愛好者,不過作為觀眾我倒是對無頭屍徹底免疫了。
這片子據說和神秘學有很大的關係,也埋了很多伏筆,很多彩蛋,那麼是否意味著,不是神秘學興趣者的觀眾就沒有觀影的門檻呢?
作為一個恐怖片,無論導演想要深埋甚麼細節,引導什麼深思,恐怖必須是第一元素,無法為其他讓位,否則它終將是無比失敗的。
和妻子在台湾旅行时先后看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宿怨》(台译,大陆译名《遗传厄运》),一部是《2001太空漫游》。
闲话一句,这次出行刚好完美错开了上海电影节,因此在高雄商场里无意间看到电影院放映《2001太空漫游》时毫不犹豫地买了票(好玩的是,售票的妹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系统里有这部电影,解释了半天才帮我们查到票务信息),在等开场的期间查了电影的版本,居然是诺兰的戛纳特别剪辑版的世界公映,而且全台湾只有六家电影院上映,对于看过不止三遍电影以及阿瑟克拉克全套系列的我来说,真算是足够幸运。
说回到这部《遗传厄运》,也是在西门町商圈闲逛时,原本就想体验台湾电影院的我,意外发现了电影院,在当时的排片来看,多数电影在大陆也有公映,唯一独特的就是这部《宿怨》,台湾版本的海报里将其宣传为比温子仁更恐怖的恐怖电影,这句广告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排队买了最近的场次,没想到,竟成了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次观影体验。
《遗传厄运》是一部特别有意思的电影,在戏院里的完整的观影体验中,特别是影片终了之后我看到的两个场景就可以说明这部电影的特殊:一是散场前,戏院的灯光亮起,全场的观众都在懵逼的状态中笑场,几乎所有人在因恐惧而积攒全场的肾上腺素释放后又忍不住陷入到热烈的讨论中;第二个场景是,离场后我们在等待电梯时,一群年轻人突然抬着一个陷入虚脱的女孩子来到旁边的楼梯边沿,这个女孩显然已经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情绪崩溃,一直坐在台阶上全身颤抖、抽泣、近乎晕厥,这是我的观影经历中第一次看到有观众真的因为院线恐怖片而崩溃的实例。
之所以提到上面的两幕,就是因为这就是这部电影给观众能带来的两种最直观的情绪:荒腔走板,又令人心生恐惧。
这两种邪典电影里特别常见的处理方式被导演很有分寸地融入了这部影片中。
电影的情节很简单,一切皆可以由影片的原名Hereditary得以解释,在词典中,Hereditary有两重意思:遗传和世袭,影片中也正是用这样的两条线索贯穿了整个剧情。
遗传是影片的明线,观众可以从母亲交代的线索中构建出离世老太太(外婆)的背景:强烈的精神病态,对隔代子嗣的掌控“欲望”,以及整个家族面临的精神病遗传所导致已经发生和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事件。
同样的,观众也可以通过影片中呈现出来的各种诡异场景直观地感受到小女儿精神上的不稳定。
人类最大的恐惧正是源自于对未知的不确定,在这部《遗传厄运》里,导演直接将一家人会面临的未知困境摆在了深渊的边缘,当女儿因为意外事件而死亡之后,整个本来就因为遗传病史而风雨飘摇的四口之家立刻就陷入了本来就预设好的深渊,并且迅速地滑落进去。
再说世袭,这个词义一直埋伏到影片的结尾,当悲剧终结之时,阴影终于显现,“世袭”的字面意义跟随之而来的真相一起呈现出来,给所有在此前十分钟的高潮戏里因为各种用邪典电影的方式处理而不断跳脱(妈妈在墙上游泳的一幕实在是太“有趣”了)的观众巨大的文化和心理上的冲击。
关于这部电影所阐释的真相,很多评论里也已经有所提及,以信奉邪教的外婆为首的教徒们将影片中出现的这个典型美国中产阶级的四口之家视为宗教传承的火种,因为教义中的预言规定,邪神要在男性身上转世,但外婆又无法直接掌控大儿子,于是教会先秘密将这个家庭的小女儿当做邪神的临时宿主,在时机成熟之际(外婆的去世,以及小女儿的事故),一步一步将母亲拖入招魂的陷阱中,并且在最后不惜献祭了父亲和母亲,从而导致大儿子的最终崩溃,从而意外坠楼身亡,最后顺利召唤教会所崇拜的邪神转世附身于目标之上。
这部电影里将邪教对于人性所施与的恐惧和魅惑发挥得淋漓尽致,影片中有许多令人难忘的场景,比如马路上小女儿的头颅,最后招魂仪式中跪拜的断了脑袋的外婆和母亲的躯体以及一群垂暮之年的邪神崇拜者,还有大儿子卧室窗外可以看到的不断亮着红灯的木屋(最后献祭完成的地方),以及影片高潮部分各种邪典元素的运用。
与传统好莱坞恐怖电影不同的是,导演阿里·艾斯特显然受到了乔治·A·罗梅罗、彼得杰克逊等前辈更深的影响(那些荒腔走板的处理方式有一度让我陷入了看《群尸玩过界》时的情绪中),他并没有将一个简单的邪教故事处理成普通的惊悚片,而是通过Hereditary的双重隐喻向观众展示了一个普通美国家庭的坠落,而在整个坠落过程中,无人能够挽回败局,甚至于告诉各位,尽情享受这场绝望的狂欢,这种深深的绝望之情正是这部影片感染到所有观众的特殊之处,至于对邪教的处理,电影里的留白既是给续作提供了可能性,又将这一份绝望,在当下这个极端宗教泛滥的时代里,留给众人更多的遐想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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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评分已经跌到7.5,但《遗传厄运》依然无愧今年以来最好恐怖片的赞誉!
影片今年1月份在美国圣丹斯电影节亮相,于今年6月份在美国上映,虽然也有“剧情莫名其妙”之类的“看不懂”式差评,给予好评者却依旧占据多数。
导演阿里.爱思特同时身兼影片编剧,《遗传厄运》作为这名个人特色鲜明的创作型导演的长片处女作,无论是运镜、角度还是故事叙述方式,都令人眼前一亮。
以往常说一部电影最重要的是“故事”,但其实又哪有那么多新鲜事可讲?
一部电影真正重要的其实应该是“如何讲故事”。
《遗传厄运》就是将一个老套的邪教成员召唤魔神的故事,讲出了特色讲出了新意讲出了品质!
影片从一场葬礼开始,通过一家人的恐怖遭遇以及悲惨结局,发出“是悲剧还是更悲剧”的诘问。
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的故事背后,其实是更加冰寒的现实真相。
《遗传厄运》开篇就点明,安妮去世的母亲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和老年痴呆症。
而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即是过去我们常说的“多重人格障碍症”,俗称“人格分裂”。
随着剧情推进,我们通过安妮的讲述,知道了她的父亲因精神病而活活饿死,哥哥上吊自杀。
而通过情节展示,女儿查理似乎有一定程度的自闭。
安妮本人则有梦游症状,并曾在梦游时将易燃颜料涂在儿子身上,且险些点燃火柴酿成大祸。
但就像片中在课堂上埋下的“更悲剧”伏笔,整个故事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坠落,最终落入暗黑之中。
表面看来,《遗传厄运》讲述的是邪教成员为了召唤魔神拜蒙(亦译作派蒙),以安妮一家“献祭”,并为魔神寻找寄体的过程。
但这个故事所隐藏的,是缘于家庭、社会对精神病患者群体的双重冷漠。
据2017年消息,美国的自闭症发病率高达45:1。
更早的一则消息显示,美国精神病的发病率为26.4%。
我们从两个方面来看《遗传厄运》中的设定和喻示。
影片中,他们要召唤的“拜蒙”是地狱第九大魔神,长着女人的脸,行为做事则是男性姿态,为“主天使之王”。
他带王冠,骑单峰骆驼,不仅能号令恶魔军团,也可以指挥天使。
所以,拜蒙并不是完全的“堕天使”,他身上善恶俱全、黑暗光明皆有,所以影片中他以七彩光晕的方式出现,而不是某些影视中展现魔时的“黑雾”。
一方面,如影片中明指他是“灾祸神”,一方面,他又主掌“科学、艺术、秘法”,可以洞悉一切秘密,如果他愿意,可以将这种能力“瞬间”传于人类。
试想,如果拥有这种能力,那世间将再无难题,这个人便可以成为人中龙凤,拥有绝对的知识技能优势,并可通过精神影响掌控其他人,成为人类中最显著的存在。
所以,安妮的母亲在遗书中写“我们的牺牲比起我们得到的奖励来说不算什么。
”
影片中令人心惊的弹舌音,是因为拜蒙的意思为“滴答”声;影片中的“断头”桥段,也是因为拜蒙的“个魔”所好;从召魔这个设定来看,安妮母亲等邪教成员不过是受欲望所诱惑,为拥有“洞悉一切秘密”的能力,用献祭的方式召唤出了拜蒙。
但是,从“人”的角度来看呢?
正面出场的“邪教”成员,无一不是经历不幸、饱受精神创伤。
安妮的母亲或许便是因为丈夫患病“活活饿死”,才因为失去爱人的痛苦而“入魔”,创立邪教借助拜蒙之力让爱人“回归”。
对于母亲来说,她要召唤的“拜蒙”,或许就是“爱人”,那张她身穿婚纱、沉浸在幸福中的照片可做佐证。
在极端的精神痛苦中,多重人格出现,借以逃避最不能面对的心伤。
安妮的哥哥之所以自杀,或许是因为自幼无法从母亲那里得来关爱呵护。
16岁,是一个孩子心理成熟的关键时期,也是他们需要获得关注更多的时候,或许有学习压力、或许有感情迷茫,甚至可能有来自校园的暴力欺凌。
但他无从倾诉!
而遗传的精神疾病,最终将其击垮。
安妮在片中明显有两个“分离”的状态,似乎存在着不同的“她”。
哥哥的悲剧让她对母亲充满芥蒂和恐惧,唯一的亲人却不能信任,该是何等的孤独与绝望?
影片中她与母亲关系淡漠疏离,或许是因为母亲也曾想将“拜蒙”塞进她的体内,在极大的恐惧和刺激下,她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
但结合母亲的状况推断,则是因为她发病时认为只有血缘才能召唤回“爱人”,才只将儿女作为目标。
从影片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安妮与丈夫的关系并不亲密,全片夫妻俩几乎没有拥抱或者亲吻,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合租者。
而当她遇到问题痛苦不堪时,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参加“社交团体”向陌生人倾吐。
女儿查理则有着相貌上的缺陷,没有交际没有朋友,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躲在树屋中。
她一夜没在自己房间,哥哥皮特不知道;她吃巧克力蛋糕中的坚果过敏,哥哥皮特也忽略了。
她担心的是,以后谁来照顾自己。
那个设局并引安妮入局的婆婆,曾因溺水事故,同时失去了儿子和孙子。
在安妮去她家里时,我们发现她家中并没有其他人,显然,她是一位失去所有亲人的独居老人。
孤独、寂寞、冷漠、疏离,是《遗传厄运》真正让人觉得恐惧的地方。
包括你至亲至爱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人真正关心你、包容你、理解你,所有的压力和痛苦只能独自承受,当它在心底积累发酵,终于将你吞进黑暗之中。
《遗传厄运》中关于拜蒙的所有设定,虽然不过是导演设下的表现形式,但“恶魔跟随者”的身份,不正是正常人眼中的精神病患者群体?
当一个人因痛苦而极端失望、无助,就很可能转入“自救”模式,而他们的“自救”,可能就是他人眼中的“入魔”。
有人将《遗传厄运》与《闪灵》相提,认为两者的架构非常相似,都是通过惊悚、恐怖,去反衬现实社会中人要承受的孤立、冷漠。
这一点,我很赞同。
好的恐怖片,绝不仅仅是“吓你一跳”,而是在让你细思极恐的同时,可以通过影片关注到现实。
这一点,《遗传厄运》做到了!
非剧情梳理向评论,大量剧透预警。
观看《遗传厄运》结尾时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既然前面已经做足了「厄运」的恐怖效果,这个清晰的阐释到底有何意义?
毕竟,「厄运」本不需要任何解释,更不必说「遗传」一词已经给予了直接的原因。
即便出于商业考量必须要在剧作上公布答案,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事无巨细——无论从哪个角度,这都像是一种心虚的欲盖弥彰。
那么,这个似乎颇具欺骗性的蛇足到底在试图掩盖什么?
对超自然神秘力量的痴迷总是不同程度地遮蔽着人类对自己以及所处的真实环境的认知。
与其说遮蔽,不如说是人甘愿选择的阐释方式,以逃避某些更为刺痛的现实。
这是个被邪神控制与诅咒的家庭吗?
还是说,「家庭」本身便是那个被诅咒的形式呢?
玩偶之家影片第一个镜头时长近一分钟。
摄影机从正中对准窗外的小树屋开始,缓慢摇动扫过女主角Annie的微雕(姑且称作微雕)工作室,最终停在这个家所居住的大房子模型中。
镜头推近,这个庞大的空壳里的人偶苏醒——第一个出现的人物是儿子Peter——故事开始了。
奠定了影片沉稳致密的影像风格同时,这个镜头也给出了文本上的联结。
外部的小树屋将它的阴影通过镜头的运动投射到了庞大的屋舍上,这或许是第一重意指「控制」的关系。
小树屋的意义对于东方人也不难理解,就像是供奉逝去亲人的神龛一般,仿佛时刻凝视着所处的空间以及人的生活。
另一方面,工作室依然是女主角Annie的场所,是她创造性与私密性获得舒展的空间。
Annie依然是所有艺术作品的创造者——或是「控制」者。
这或许是一个三角形的多重空间角力。
小屋所代表的不明力量注视着Annie,又投射到整个家庭中;而Annie制作了这些作品。
这两股力量存在着既上下控制又暗中互相挤压的关系,而房屋的模型则直指第三代人——一个标准的「家庭」模式通过镜头悄然铺展开来。
影片也穿插了一些大远景镜头展现这个房子的外部。
其中一部分镜头保持正面固定直视,白天黑夜倏忽交错形成错位的纤细惊悚感;而另有几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则为斜角的俯视,房子周边的树木随风机械地颤动,能用肉眼清晰分辨枝叶:那似乎并非实景,而是同样的模型搭建。
如此种种皆从细微处暗示了这一家庭玩偶一般受操纵的属性。
此房是我造在各式当代电影中我们看过了太多发达国家中产家庭的故事,也看过了太多表情各异但心底的绝望又何其相似的女性。
《大开眼戒》中的妮可·基德曼是被交易的物品,《美国丽人》中安妮特·贝宁的强力与谎言无法阻止家庭驶向崩溃,《登堂入室》里的艾曼纽尔·塞尼耶是被幻想、被书写的对象并成为「房子」的对应物,《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与《爱你,西蒙》里的母亲则在面对相同的身份政治问题时成为高知、包容与理解的代表。
《遗传厄运》中的Annie与以上人物有着不同程度的相似,但显然又不完全是。
Annie是一名承受着高压的艺术创作者。
她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专注创作才能赶上艺廊的展览开幕日,同时在不断紧绷的同时又尝试提醒自己打电话给艺廊要求延期——但最终反而是艺廊工作人员发短信问她是否需要延期。
面对工作极为严格、自律、不断逼迫自己的态度成为这个人物侧面的标签,折射出的却是影片最重点描绘的家庭关系。
镜头多次对准在房间里工作中的Annie:她戴着专用的放大眼镜,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操弄手术刀与人的肉体一般摆弄这模型中的一切,又像是一个冷酷的局外人窥伺着房间里的人与物,又似乎是一个预言者通过塑造房中人物提拉着他们的命运丝线。
这种创作过程中的冷静态度似乎与她创作的内容不无关联。
影片中有一处回想起来十分令人齿冷的夫妻交流。
女儿Charlie在儿子Peter驾驶的车上被撞断脖子之后,Annie却在工作室的正中直接试图复原车祸场景,包括Charlie完全扭曲的流血头颅。
Steve质问Annie是不是在存心刺激Peter,Annie却回答:「我不过是在还原这个客观的场景而已。
」(大意)这个回答内含的层次实在是太丰富了。
第一,这反映了Annie对整个家庭的看法,她无法忍受如此重大创痛面前其他人选择抚平实质上却是遮掩逃避的态度——而Annie的这种视角更是家庭成员无法相互理解的隔阂状态的呈现,她实际上恐怕真的没有意识到对Peter可能的二次伤害。
第二,这个回答指向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生命状态,是面对现实,也是潜意识中对现实已然无可救药的无奈承认。
第三,这是作为创作者的Annie的艺术观的体现:她的作品是一个与现实隔绝的世界;当这种家族的惨状转换成面向公众艺术作品之时,她便可以保持一个安全的审美距离,里面真实的悲痛就可以被稀释,仿佛这一切都和她自己无关——这是她潜意识中对这个家庭的抗拒。
第四,这种所谓的客观何尝不是一种艺术家创作视野下的主观,所谓的「呈现」也极有可能是Annie自身控制欲的另一重投射。
「房子」的模型可以说是对Annie对家庭态度的抽象化表达。
Annie内心所预感所确知的家族秘密,无论她再怎么抵抗都难以逃脱。
正如无论她多么精心制作尽力维护,她最终还是被这混乱的一切压抑到崩溃,一气之下砸碎了所有作品。
有趣的是,在展示一片狼藉的工作室的镜头中,最后一闪而过唯一完好无损的却是这栋房子的模型——为何「家」这个空壳没有被摧毁,还是根本无法摧毁呢?
无爱可诉Annie是影片中家庭关系网的核心,而这个网络的每一段联结都渗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Annie与母亲Ellen的关系是全片最具有范式意义的一组。
Annie从儿时便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寻常。
哥哥意识到母亲试图将「人」塞入他体内后抑郁自杀,母亲便将仅有的希望寄托于「像男孩一样」的Annie以及她的后代身上。
在这一层关系中,Annie的身份是幸存者。
Annie在母亲葬礼上的一席话已经将二人关系的疏远体现得非常刻骨。
作为直系亲属,她对葬礼上的到访者几乎一无所知,甚至对葬礼的瞻仰对象也同样一无所知。
她口中所谓的「注重隐私」、「连在葬礼上谈论都会觉得冒犯她」的母亲,处于一个和她自己完全不同但又不断向她包围的世界中。
即便在地理空间上远离她,却依然感觉她的控制无处不在——正如最后母亲的尸体重新出现于阁楼中,形成垂直方位上的压倒性标记。
Annie极力保护Peter不受母亲的影响,最终将女儿Charlie主要交给母亲抚养。
我们不妨对Annie的更深层心理做一层猜想:Annie童年时哥哥惨死的经历告诉她可能只有男性是被猎捕的目标,故长大后育有一儿一女的她认为将女儿交给母亲并无影响;然而之后Charlie的遭遇证明,这一附身的过程也可以将女性作为一环祭品——也就是说,Annie又一次成为了幸存者,而这次交换的代价却是她自己的女儿。
这其实是Annie始料未及的。
与母亲的关系势必影响到Annie与儿女的关系。
Annie与女儿的第一场对话便是谎言。
她欺骗Charlie说是外婆执意要抚养她,而实际上Charlie只是Annie被迫交予Ellen的替代品,这是即便她再爱她也难以否认的客观事实。
而Annie更不想承认的或许是,客观上的确是她为了让Peter不准喝酒,才让Charlie直接第二次的成为被交换的对象最终死亡——这是母亲诅咒下的命运,也是Annie为儿女强行做出的选择。
Annie与Peter在派对前的对话同样机关重重。
Annie早就察觉了Peter青春期萌动的逾矩之欲,她能迅速判断Peter每一句请求背后的潜在语境,看似一收一放实则步步紧逼,最终迫使Peter带上Charlie(但她显然并不知道Peter嗑药的事情);又以「和更多人一起玩」为名强迫Charlie就范——Charlie只能以口头禅That’s Okay回应。
Annie在女儿葬礼时的泪水诚然是真实的。
实际上她和Peter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Charlie死亡的帮凶,更不愿承认自己对待儿女的人身控制,实际上和母亲对待自己和死去的哥哥的态度并无本质上的不同。
但作为影片的主角,导演也着力刻画Annie在母子/女关系中的另一面。
影片中颇多的梦境描绘中有一处梦中梦的处理极为巧妙。
梦境的第一层中,Annie如曾经在梦游中将要烧死Peter与Charlie;梦境的第二层,被惊醒的Annie与Peter开始了关于母子信任关系的尖锐对质。
Annie完全不由自主地说出「我从来不想当你的母亲」,而这并非出自自私的或是无来由的厌恶,而是后一句:「我觉得我不像一位母亲」。
Annie何尝不知道生下Peter之后要面对的是Ellen怎样的胁迫呢?
正是出于伦理上的责任,她必须选择去拒绝这一层纽带的诞生,尽管她其实无力阻止。
而对于Peter,这种家庭恐怖记忆给他带来的阴影完全是无法抹去的,交流的出口已经完全被堵塞了。
这才是真正的「无爱可诉」。
Annie对子女主观上的爱并非不存在,但是家的纽带从来不是光凭主观的认知就可以固结的。
他们或许有类似的自我封闭与孤独感,但是家庭无法带给他们任何慰藉与沟通的渠道,而只是互相的欺骗与疏离。
当她将这种痛楚倾诉于乔装成陌生人的Joan时,她已经袒露了她作为这个家庭网络中核心一环的最大弱点。
之后的引狼入室与崩溃也就顺理成章。
说到这里我们不妨再对Peter与Charlie的关系作简单回顾。
二人直接的交集出现于派对这一事件中。
尽管自己举手投足在这一场所中并不自在,Peter显然也并不想多管有些许社恐自闭倾向的妹妹。
他很明白她不过是母亲Annie加给自己的一个不要喝酒的警醒与负累,他想要的不过是把妹和嗑药。
在两者并不冲突的情况下,他自然而然地把Charlie晾在一边。
当惨剧发生时,Peter在第一时间并未做任何挽救的工作。
无法挽救是显然,但在那完全安静的十几秒钟,他更为深层的心理活动或许才是重要的部分。
那只是完全的错愕吗?
是什么在驱使着他连警都没报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现场呢?
是一种将心理责任推给母亲的自我逃避吗?
还是另一种甚至暗含摆脱累赘的庆幸呢?
毕竟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从影片中看出兄妹二人的情感互动,更不用说Charlie主要是由Ellen抚养的了。
而在那个梦境中,当Annie面对Peter呼唤Charlie时,Peter的第一反应则是:「你为何这么害怕我?
」Peter虽然由Annie抚养,但是否他内心感受到的却是Annie对Charlie的爱呢?
这种爱是否在挤压着混沌着Peter与Charlie的关系呢?
……如此种种皆是难以细想的阴森的家庭细节。
作为丈夫,Steve显然和Annie没有血缘关系。
Annie在尝试焚毁Charlie带有诅咒的笔记本(同时也会烧死自己)之时便希望Steve来做这一刽子手的角色,因为他并不在这一血缘线索的流系之中。
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当她不堪忍受将本子丢入火堆中时,燃烧的却是Steve。
这一刻,「厄运」的意味昭然若揭:它并非「遗传」的生理血缘逻辑,而是「家庭」的社会人伦逻辑。
他们并非因为基因而是「家庭」这一形式本身,而陷入持久的折磨与挣扎中——这种挣扎看似是命运的指引,却终由人难以预测未来的自主意愿以及他们在家庭这个模具中所形成的联结推动。
因而,Annie的悲剧性在于,虽然她已经模糊地知晓家族这一坚固统治中的黑暗之力,但却未能意识到她赖以生存的「家庭」这一结构已经嵌入了毁灭的核心。
换言之,即便她能够以怎样的手段逃脱这股神秘的力量,她也依然会受困于这个牢笼中。
「家」这一概念是一切时间与记忆沉淀下来的不可扭转的沉重锁链,爱也不过是成为不同形式的占有、控制、分割与毁灭的代名词。
一旦得到某种力量的催化,其中蔓延的欲望便会渐次吞噬全部,形成由内而外的崩溃。
或者这也不是全部。
血观音之盒假如我们已经确认了「家」在这一场悲剧中的结构性地位,那不妨继续深究一下这个看上去极其复杂的宗教降神仪式。
两者显然并不是完全分离的关系。
从Annie一直不愿翻开的神灵笔记中我们看到,Paimon通过人世的信徒寻找附身的对象,并给予信徒财富、名誉与人脉。
从Annie的母亲Ellen的相簿中我们似乎的确能看到,Ellen在这个神秘的组织中逐渐收获了在已经分崩离析的家庭中所收获不到的钱财与权力。
然而,这种成就并没有让她满足,她最终依然需要通过对「家庭」这一结构的召唤来完成邪神的具象化与自我权力的登顶——最终Peter坠楼「重生」、被戴上王冠之后,Ellen的遗像上也冠上了「王后」的名号。
她将一切的控制权重新收归己有,成为家族树上最高的统治者,接受所有活死人教徒的朝拜。
更为吊诡的一点则是这一层祖孙的关系。
Annie制作微雕的一个场景中,Ellen在Annie的孩子出生后站在她床边,二人同样袒露汝.防,仿佛在争夺喂奶的权利。
而故事的最终,Paimon王附身于孙子Peter,外婆Ellen则成为「王后」。
这一头一尾两个暗含乱伦意味的场景完成了对接,隐秘地揭示出了这个家庭中汹涌的倾轧与占有。
所谓的宗教邪恶绝不外在于家庭结构之中,他们并非遥相呼应的对位,而是深刻地互相渗透,融为一体。
我无法确知导演对「家庭」与(邪)「宗教」这一概念本体的态度,却也难免暗自揣测。
当Peter面对阁楼中那些先辈们阴森苍白的幽灵时,当那些失去了头颅失去了自主意识的女性与赤身露体渐次腐坏的男性悉数臣服于Paimon面前时,当最后一个镜头画面移开让人看到整个封闭的树屋周围浩大的黑暗与空洞时,我都在怀疑:这两者在导演心中到底有何不同?
两者都依赖某种相对的原始积累,都需要某种强大的召唤仪式来达成组织的稳固,最终固化为某种依赖、恐惧与占有的共同体,控制「脆弱」者的幽暗内心,让人动弹不得——像一个人们互相压抑折磨的空壳。
如影片海报所描绘的那样,所有人的房间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却始终在这个框架的束缚之中,指向《血观音》一般没有出路的未来。
「遗传」的岂止是厄运,「家」本身才是那个被诅咒的空房子。
这或许正是这部影片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本文可见于微信公众号「风影电影纪」
从前有一个叫蕾娜的老女人,这个老女人心术不正,老是喜欢整些邪恶崇拜,这家伙使用加入邪教就送有名字的迎宾地毯忽悠了一群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一起搞邪恶崇拜,他们崇拜的是一个叫做派蒙的邪神,这是属于很厉害的那种邪神,终于有天瞎猫碰到死耗子,蕾娜参照着古书上的秘法,让教友们脱个精光一起俯拜着吟唱未知的咒语,这个地方就在自己家外面的小木屋,那夜风雨交加,偶尔还打个大响雷呢,还好没有警察蜀黍查房,不然估计判个集体淫乱罪,怕是要坐大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心人,邪神派蒙竟然真的降临了,派蒙需要肉体容器,在教友的拥护下,老女人蕾娜穿着婚纱把自己献给了邪神,邪神估计是很嫌弃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这只是暂时的,因为邪神需要一具肉身,这肉身需要雌雄同体,雄性躯体为容器,雌性灵魂为祭品,搞得好像倩女幽魂里姥姥那个模样,并且需要召唤者蕾娜家的血脉,毕竟派蒙是个挑剔的神。
邪神派蒙被凡人召唤于现世,神是带着无尽的愤怒出现的,毕竟你一个凡人吃饱了把邪神叫出来,说不定邪神那会儿正在打盹呢,搁谁那谁都会生气,所以蕾娜选择了自己的丈夫作为祭品,生生饿死了自己的那个枕边人,最终邪神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祭品,原谅了蕾娜,蕾娜打算把自己的长子献给邪神,在献祭的过程中,这货竟然自杀了,神可不需要死人,毕竟神很挑剔,这下蕾娜可把邪神得罪了,不过蕾娜保证会把自己仅剩次女的后代献给邪神,家里死了人,警察蜀季来了蕾娜也不好交代,所以蕾娜就对外胡扯,说自己家的人全疯了,疯着疯着就自杀了,大家也都信了,那时候次女安妮也还小,自然也相信了,邪神派蒙就这么等啊等啊等的,终于有天安妮怀孕了,蕾娜很开心,邪神派蒙更是高兴,但是安妮却并不开心,一方面安妮还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另外一方面安妮的母性第七感预感得孩子生下来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安妮决心流产掉这个孩子,所以她在怀孕的时候偶尔就去篮球场扣个篮什么的,但是这可是邪神的资产,岂是你凡人可以毁掉的,所有无论安妮怎么折腾,孩子都没有流产,即使这样安妮的潜意识依旧觉得这个孩子是不幸的,所以安妮偶尔会梦游,其中一次梦游甚至想放火烧娃,另外一次梦游发生在梦里,那次梦里安妮对着彼得吐露出了想要流产掉他的潜意识想法,结果是老巫婆蕾娜搞了一个恶魔符文的挂坠送给安妮,这个挂坠实际上抑制住了安妮的潜意识暗示,所以后来安妮曾经歇斯底里的大叫自己不再梦游,不过梦里还是梦到了梦游……孩子最终出生了,取名彼得,彼得长的挺帅气的,唯一缺点就是好口大麻,既然已经有了男性成员,那么邪神为什么不附身彼得呢,因为彼得还是个小孩子,邪神需要一个成年男性,毕竟邪神是挑剔的,所以邪神和蕾娜只有等待彼得长大,第七感安妮总是觉得蕾娜不怀好意,所以不让蕾娜接触彼得,后来安妮喜得次女,次女取名查莉,安妮觉得不让祖孙团聚似乎不大好,脸上也挂不住,所以偶尔让蕾娜照顾安妮,安妮是个嘴闲不住的女孩,偶尔喜欢弹弹舌头,蕾娜照顾查莉的时候,偶尔还给查莉喂奶,查莉就成了一个吸食过被邪神附身的母乳的女孩,蕾娜把查莉培养了一个不错的祭品,长大以后安妮就成了一个喜欢偶尔玩玩死鸟头什么的孤僻女孩,并且这个女孩有果仁过敏症,终于蕾娜这个老巫婆熬不住挂掉了,不过一盘大棋已经布好了,就等着安妮一家人踏入陷阱,葬礼上安妮说自己不大了解母亲蕾娜,因为蕾娜从来都不把家人当做亲人,家人对她来说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祭品,邪神是她的最爱,裸体教友是她的好朋友,既然家人是祭品,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葬礼上安妮脖子上挂着那个符文挂坠,葬礼的那夜,安妮在女儿床头看到了字母satony,实际上这是电影的一个小标题,(安妮是个喜欢做精细真实比例模型的女人,导演很聪明,电影开头即使用模型开局,每次模型出现都对电影剧情线有所暗示,既然我在这里瞎解析电影,那么每次模型出现也就不单独拿出来分析了)葬礼当晚,安妮看到蕾娜的身影,大概蕾娜头七提前还魂吧,第二天在学校课间查莉捡死鸽子的时候,看到有个女人朝她招手,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是邪神派蒙的教友对查莉使用了降头之术,这个降头术的发起特征是会看到奇异的光芒闪烁,如果看到这个场景也就没多久可以活了,查莉追随着光芒看到已故的蕾娜坐在火圈之中,查莉非但没有被此情此景吓到,反而愉悦的弹了一下舌头,真是刺激又过瘾,邪神派蒙第一步计划是要抽走查莉的灵魂,所以它安排教友在路边柱子上刻下了一个符文咒语,查莉只要路过这里无论如何都会失去性命,并且是掉其颅,抽其魂,果然当晚彼得驾车领着查莉去参加派对,为什么安妮非要彼得领着查莉去参加假派队呢?
葬礼那夜查莉曾问安妮,如果安妮死了那么谁来照顾自己呢,这个小女孩从小被邪神染指,生性孤僻,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安妮看在眼里觉得挺可怜的,所以让彼得带着查莉去派队认识几个朋友,后来彼得把查莉的死归算在安妮身上,安妮痛哭着欲言又止,母爱之心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去了派对的彼得就只顾着自己爽大麻,结果查莉误食果仁蛋糕过敏,彼得超速带着查莉去医院抢救,结果避让死鹿,查莉脑袋撞柱子上,咔擦一声没了,死鹿是教友设计好的陷阱,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掌握好时间放置死鹿的,电影总是不交代这些逻辑关系,第二天晚上得知死讯的安妮哭的死去活来,安妮确实是个好母亲,邪神派蒙已经拿到了查莉的魂魄,这个时候邪神派蒙还做了另外一个事情,那晚上彼得抽大麻的时候,另外一个教友正在暗处抽着大麻观察着彼得一家子,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神秘的教友乘着彼得家里没人的时候把蕾娜的尸体挖了出来,砍了头颅,尸体藏到了彼得家阁楼里。
为什么不是女主梦游挖的尸体呢,因为后来女主强制解释自己是去看电影了,片里女主其实是去参加逝者心理治疗集会,确实没去挖尸体。
电影出现zazas这个词,电影第二个小标题,邪神派蒙开始第二步计划,这个计划需要安妮一家亲自举行一次召唤邪神的契约仪式,毕竟上次搞仪式的蕾娜已经玩完了,这步计划出现了琼这个角色,这货心狠手辣,每天在暗处观察安妮一家,悄悄把邪恶崇拜的洗脑书朝着安妮家门缝塞,这招不好使,琼又假装是逝者治疗会的一员接触安妮,琼把自己死了儿子和孙子的故事讲给安妮听,把安妮忽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琼死了亲人这个故事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无法推断,总之琼成功把安妮骗到自己家里,并且在安妮面前施展了一次唤回亲人的仪式,其实这个仪式是琼搞得一个把戏,唤出来的其实不是孙子而是邪神,在仪式开始的时候,安妮曾经在喝的水里发现异物,其实这是琼给安妮下的药,这个药可能是听话水一类的迷药,也有可能是古代萨满调制的一种药剂,总之安妮喝了这水以后,性格大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吃饭时候和家人吵架了,亲手做的模型也一手毁掉,老公也是不理不睬,总之安妮失控了,上房揭瓦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段里出现的电影小标题在安娜制作的模型上,字母似乎是gtjny,看不大清楚。
同样的时间线里出现了彼得吸食大麻产生妹妹脖子过敏喘不过气的感觉,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查莉愤怒的亡魂让彼得体验一次痛苦的感觉,痛苦的彼得让朋友拉住自己的手,缓解痛苦,其实当时坐在后排的查莉最需要哥哥在身旁的照顾,因为身旁没人,查莉才会自己打来窗子,才会咔擦人首分离,第二层意思是没有查莉亡魂,而是彼得内心愧疚不堪,加上大麻至幻,所以有了查莉感同身受的体验。
回到家的安妮半夜里拉着家人点亮蜡烛开始通灵仪式,此时最大的仪式开始,为什么家人都要在场仪式才可以进行?
因为仪式涉及所有家庭成员,为什么阁楼里有蕾娜的无头尸体,因为安妮念叨咒语的时候,邪神的灵魂脱离了蕾娜的尸体,安妮念完咒语的时候似乎邪神被附身,大叫妈妈,其实这个时候就是邪神从蕾娜尸体转换到安妮身上的过程,安妮有没有被附身?
其实并没有被完全附身,因为需要祭品!
仪式没有结束,才开始,这时候电影再次出现小标题LIFTOACH PANDEMONIUM。
彼得在学校看到降头的奇异光芒,因为琼早已经早家里布阵给彼得下了降头,彼得开始出现各种幻觉,就和查莉看到蕾娜的幻觉类似的巫术效果,最后琼甚至到了学校驱逐彼得灵魂诅咒彼得,让彼得滚儿蛋。
另外一边安妮发现了琼的身份,她发现查莉笔记本里突然出现爸爸的画像发现事情不妙,这个画像双眼被划掉了,安妮悄悄烧毁笔记本,哪不知笔记本有防毁程序,烧着烧着安妮自己反而着火了,安妮以为烧了笔记本一切可以结束,安娜决心牺牲自我,烧掉笔记本,其实这么做启动了仪式的第二个部分,笔记本上一页又一页的画着彼得的画像,烧了笔记本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诅咒已经开始,烧了笔记本的同时点燃了倒霉老爸,倒霉老爸被烧死,这么做间接的给邪神献出了祭品,如同当初蕾娜饿死老公献出祭品如出一辙,这时候邪神成功附身了安妮,为什么邪神不直接附身彼得?
因为仪式不完整,这个仪式并非附身那么简单,而是降临,前两次仪式仅仅只是召唤和附身,被附身的安妮学会了蜘蛛侠的武功,夜里惊醒的彼得被吓坏了,能爬墙的安妮把彼得逼上了阁楼,阁楼里蕾娜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个人形痕迹以及围绕着的蜡烛,在痕迹中间放着彼得被扣掉双眼的照片,这里有继承和取而代之的含义,同时亦是邪恶诅咒,这时候裸体男人出现,就和书里记载的一样,邪魔降世需要有裸男的见证,这里又是仪式的一部分,彼得转过头发现安妮正在拿绳子吱吱吱的割掉自己头颅,其实这里安妮是献出自己的生命当做祭品,彼得夺窗而逃,安妮头颅落地的时候,邪神离开安娜身体,仪式临近结束,邪神把查莉的灵魂放进彼得的身体,彼得走上阁楼,阁楼的正中摆放着仪式用的简易神像,神像的头部插着的是查莉破损的头颅,教友们把皇冠卫冕于彼得,此时跪拜着的有安妮和蕾娜的无头尸体,为什么没有悲惨丈夫以及查莉,因为此二人未被邪神附身过,戴上皇冠的彼得不再是彼得,它是雌雄同体的邪神派蒙,自此八大魔王邪神派蒙降临尘世,这次不再只是附身,邪神将征服世间,自此仪式结束,电影完结。
(看着戴上皇冠的彼得,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孩子,皇权没有永恒!
”) 从前希腊有个英雄名叫赫拉克勒斯 ,这家伙身高三米多,赫拉克勒斯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可以双手擒蛇,长大更是爆打巨狮,手撕九头怪蛇,完成了12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次征战回家的路上,赫拉克斯已经察觉到了死亡的征兆,但是赫拉克勒斯毫不畏惧,他拍了拍身上雄狮战衣的灰尘,戴上征战多年的拳击手套,荣耀的接受了死亡,赫拉克勒斯的死亡让其成为悲剧主义色彩的史诗英雄,他的悲剧在于他自己清楚无法躲避死亡的宿命,他选择了勇敢面对,也许他可以逃避,但那只是另外一个悲剧,他是值得尊重的爷们(电影里描述赫拉克斯就是这样死的,其实赫拉克勒斯是被奎爷弄死的),《遗传厄运》里的家庭同样面对着无法逃避的宿命,更悲剧的是他们大部分时间里根本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降临,唯一有所觉悟的安妮误打误撞让悲剧降临的更快,在文中我多次称呼蕾娜为老巫婆,对于这个角色我是带着批判主义的(电影里出现过批判主意这个词,这条线索究竟批判的是谁?是什么也不知道如螳臂挡车的安妮一家?
还是老巫婆蕾娜?
我倾向于是批判蕾娜),蕾娜这个角色真的很邪恶,她是悲剧的创造者,她只顾自己一时的变态崇拜就压上了全家的幸福,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原谅的,如果把电影的主题放进现实里,遗传的厄运是主角们无法逃避的宿命,可是宿命无法阻止安妮活着的时候做自己喜欢的模型,无法阻止父亲给家人做美味的晚餐,无法阻止彼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嗨大麻,更无法阻止查莉吃巧克力蛋糕,死亡是每个凡人无法逃避的宿命,死亡这件事情嘛,咬一咬牙,忍一下子,心脏一停,脚一蹬,也就成功死掉了,但是活着,活着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没有理由不把这些时间浪费在快乐上,安妮一家就亏大发了,如若查莉死后,安妮一家选择环游世界,也许他们能死的更快乐……(字母小标题是电影的分层结构,本人英语不大好,所以一时没有解开其中寓意。
) 谢谢你耐心看完我的解析!
刚看完有点不是很清楚一些细节 所以特意谷歌了一下媒体对于这部片的结尾理解:外婆是邪教的领头人物 崇拜一个地狱恶魔叫Paimon,八大地狱恶魔之王之一。
*恶魔的具体解释请参考链接:https://www.deliriumsrealm.com/paimon/https://www.grimoire.org/demon/paimon/外婆作为邪教中的领导人物,被授予的任务就是把Paimon的灵魂附在一个男性躯体上使其复活。
她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孙子。
妈妈一直在竭力让自己的家庭远离外婆邪教的影响。
她在片中和儿子的一段争吵中提到自己在怀他的时候想尽各种方法使自己流产,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儿子不被外婆崇拜的邪教所害。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她在儿子的成长中一直保持着他和外婆的距离。
这也因此促使外婆先选择了孙女作为恶魔附身的容器。
所以孙女在整个电影里应该就已经是Paimon在她的体内而不是她本人。
孙女的死亡多半不是意外,因为电线杆的特写上有邪教恶魔的符号。
虽然恶魔可以使用女性躯体,但是毕竟首选是男性。
孙女的死直接引导邪教组织的人借机尝试把Paimon从女孩身体转移到孙子的身体。
和妈妈一直聊天的胖女人是邪教中比较重要的人物,奶奶死后,她应该作为一个首要负责人,在同伙的帮助下,将Paimon转移到孙子体内。
最后孙子从屋内跳出直接导致死亡,Paimon进入其身体,成功复活。
在树屋里被邪教组织朝拜。
孙子复活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嘴里发出孙女一直发出的哒哒声,可证明Paimon在很早之前就早已在孙女的体内附身过。
*以上是我从外媒的网站上理解下来的内容,原文链接:http://collider.com/hereditary-ending-explained/#images导演同时在采访时表达了他制作该片的意图:通过恐怖手法展现出家庭巨大变故给内部成员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和影响。
导演提到自己的家庭曾发生过令他现在无法言喻的大事,这件事或多或少给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他想通过这部片告诉大家,联系着自身的家族矛盾(灾难)才是最无法令人摆脱的恐怖——日以继夜的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 遗传心理疾病(昨晚和男票聊这部片,一直以为他在电影院一副抱头叹气想要离开的样子让他并没有仔细看这部电影,谁知他说的小细节还真多。
)根据外媒对Hereditary这个电影名字的理解可分为 遗传心理疾病 和 外婆的邪教信仰。
Annie reveals that her father suffered from “psychotic depression” and starved himself to death (a horror movie all its own, I’m sure), her brother was a schizophrenic who hanged himself, and her mother had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or DID (once known as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女主在外婆去世之后参加的辅导小组里坦言自己妈妈受到DID的长期困扰。
DID全称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解离性人格障碍(解离症),同时也被叫做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多重人格障碍。
如果百度百科解离症的话会看到一下解释:“解离症包括‘解离性失忆症、解离性迷游症、多重人格异常、及自我感消失症等等’”可见外婆生前比电影中妈妈疯狂的表现差不到哪里去。
而女主的父亲也就是外公,患有Psychotic Depression 精神病性抑郁症,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女主的兄弟则患有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症,年纪轻轻就上吊自杀了。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看,祖母辈的病很有可能遗传给了母亲,因为电影整个都在详细描写女主是如何从还能控制自己(去辅导小组倾诉)到因为女儿的车祸而彻底崩溃(辅导小组也不去了)。
女主的精神异常表现在工作单位给她打电话,两次,从第二次可见女主已经完全和对方失去了工作上的联系。
一家三口吃饭,整个人完全就是不在状态,最后还发疯一样的对家人咆哮,无法控制情绪。
有时情感上的压抑使她看上去很安静,夜晚却无法入睡。
甚至已经不再梦游的她再一次站在儿子的门口(这点很难说到底她是真的梦游还是衍生出了其他人格),等等。
其实早在外婆去世后,妈妈在外婆房间看到外婆的这个幻觉就已经证明她的病情开始加重。
很难相信电影里的那对兄妹没有遗传到上一代的心理疾病。
这一点在女儿身上尤其得到体现。
然而哥哥的病情加重,首先在于他吸大麻这件事上。
吸毒对于精神疾病的伤害是潜移默化却又实实在在的。
特别是在妹妹吃了带有坚果的蛋糕后过敏,在就医的途中丧命,全程被哥哥目睹的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在女儿的车祸后几天,儿子由于对妹妹的巨大愧疚,晚上骑车回家站在家门口久久不敢踏进家门。
此时的妈妈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却又感觉异常遥远。
后面渐渐地抽口烟就会感到过敏一样的窒息(我理解为这是出于一个哥哥对间接造成自己妹妹死亡所产生的愧疚,因为哥哥本身并没有过敏体质,只是本能模仿妹妹难受的样子自己却不自知),上课看到眼前有车祸当天车里的后视镜,半夜醒来看见妹妹捧着头对着他。
这一系列都加重了哥哥的心理疾病。
回到影片开头,那个坐在床上弹琴,上课会偷看女生屁股的男生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家庭的变故使他产生幻觉,并且渐渐远离了一切社交活动(朋友)。
(作为一个曾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片中有一幕对我印象非常深刻)儿子在学校上课,突然抬高右手,右眼球泛红,面部抽搐,接着突然将脸撞到课桌上。
早前上过变态心理学(Abnormal Psychology),是我最爱的课,虽然最后发现自己对其并不专长,但我依然记得老师在课堂上解释过精神病人确实会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做出不正常动作,并且长时间保持不动。
They sometimes strike odd (and probably uncomfortable) poses, and then hold those poses for hours. They may be mute during these episodes, refusing to speak, and/or make odd facial expressions. They may resist attempts to change their positions. Whether out of neglect or excitement, patients may end up harming themselves (e.g., through malnutrition, exhaustion, hyperpyrexia, or self-inflicted injury). 这些症状常见于很多精神病,特别是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症。
当我看到那一幕,第一反应就是回忆起老师说的那些话。
面部扭曲,姿势怪异特别是单手抬起,一动不动,最后在自残中结束。
你可以把电影里的这段理解成被恶魔附身(操控?
),也可以把它归为合理的精神疾病人的肢体特征表现。
在儿子鼻子被撞烂回家休息醒来之后,感受到躲在房梁上的,像怪物一样追着他跑的,和不停敲打阁楼的妈妈。
因为正常人是无法像蜘蛛侠一样趴在屋子的顶部,无法倒过来粘着阁楼敲打,并且下一秒又出现在阁楼里。
我个人理解为这全部是儿子脑中所产生的幻觉。
那个时候的儿子已经算是真正的心理上的崩溃。
而妈妈早就已经被邪教一众人杀害,早早地悬挂在了阁楼的顶部,等着被儿子发现。
女儿的状态在初期显得更加明显,不善与人交流,不参加任何活动,孤僻又安静。
小小年纪就会剪下鸽子的头而毫无恐惧。
在开头我提到外媒对于女孩的理解是早已被恶魔附身。
所以她的种种表现很难分清到底是她本人所为还是恶魔的行为。
如果单从心理学角度上看,女儿也算是早期表现出心理异常的角色了。
引用相关链接:http://screencrush.com/hereditary-explainer-twists-ending/https://www.mentalhelp.net/articles/symptoms-of-schizophrenia-more-info/| 外婆的邪教信仰(不是很想多说因为并没有具体去了解)影片后半段一直有一个特写,关于儿子半夜窗外的暖灯。
这个镜头出现了不下3次,其实指的是女儿的树屋里的暖气灯光。
如果没记错,妈妈在女儿死后睡不着,曾经跑去树屋里裹着毯子开着两个暖气睡觉。
之后就再也没有妈妈在那里睡觉的镜头了(虽然后来她曾和老公说要再去那里睡,但当晚好像并没有去成)。
掰着指头数,妈妈在树屋里睡觉的次数都比导演给儿子窗外树屋暖灯亮着的镜头要少。
因此推测,妈妈不在树屋的那些天,树屋是一直有别人的。
再想一下结尾,估计就是那帮邪教信徒了。
所以这帮人早就打好算盘,在树屋里作最后的准备。
爸爸怎么死的?
一直有这个疑问,因为妈妈把本子丢进火炉自己烧了起来,我理解为她自己因病看见的幻觉。
所以当她再一次把本子扔进火炉的时候,除了幻觉,是不可能使爸爸一瞬间燃烧。
而爸爸在燃烧的一瞬间以及后面的几秒之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大火烧穿他这一点让人无法理解。
作为影片里最正常的一个角色,被大火烧到的立即反应应该就是痛的胡乱挥舞和奔跑寻找水源吧。
但他的样子于我来说像是自焚。
镜头移到儿子醒来后下楼发现父亲的尸体,原本应该在距离火炉略远的位置处被烧死的父亲,却突然被移到了火炉边,躺着的尸体上能看见的就是父亲双手向上抬,企图要干什么的样子。
这里想说的一点是,爸爸被烧的时候,儿子一直处于睡觉的状态,所以屋子里可以说是只有妈妈和爸爸。
影片呈现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已经快心理崩溃的妈妈眼中看到的,并不一定真实。
而儿子醒来后看到的尸体场景很有可能才是爸爸当初死的真实情况。
虽然黑黑的一片,但我个人推测爸爸的死很有可能和邪教信徒有关。
因为那个时候邪教信徒已经明目张胆的走到家里去了。
他们很有可能将想要报警的爸爸灭口。
爸爸胸口的双手很可能被绑住,全身淋了汽油,最后被焚烧。
被烧的时候,他曾抬手挣扎过。
*本帖包含的均为个人观点 以及 来自网络的媒体评论。
*心理学内容参考引用连接
今年的现象级恐怖片一部接一部,全民找Bug的《寂静之地》、吓人出贱招的招魂外传《修女》、把昆汀看哭的《阴风阵阵》,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名声大噪的《遗传厄运》。
当然,它不是一部对大众友好的电影,尤其对于看电影解压的观众,它铺垫缓慢,内容压抑至极,绝不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但《遗传厄运》真的是一部难得的佳作。
电影在影像风格上明显致敬库布里克的《闪灵》,尤其是推拉镜的应用, 叙事风格和主题则类似波兰斯基的《罗斯玛丽的婴儿》。
全片夹杂着大量的或明或暗的隐喻,名不见经传的导演阿里·艾斯一出手就有一颗往大师肩膀上踩的野心。
不同于一般商业恐怖片,电影没有采用任何一惊一乍的吓人计量,它的恐怖是渗透式的,前者是短暂的生理刺激,最多起鸡皮疙瘩,后者是蔓延的心理折磨,更让人毛骨悚然。
当你看着一家人慢慢地被未知的诅咒疏离、撕裂、宰割,所有的一线生机也都通向了炼狱时, 会质疑导演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愁什么怨,为什么要拍这么一个糟心的故事。。
从观众的精神伤害层面来讲,说它是十年来最恐怖的电影一点也不为过。
一场葬礼拉开的影片的序幕,死者是女主角安妮的老妈艾伦。
台上,安妮在悼辞中不留情面的称她妈个固执的人。
而台下,女儿查理正在画着台上的安妮,查理眼中的妈妈也一样的狰狞固执。
安妮在艾伦的遗物翻到一本招魂书以及一份耐人寻味的信件,信中称有重要的事没告诉安妮,强调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之后安妮见到了艾伦骷髅般的鬼影。
憔悴的安妮来到互助会自嘲的和大家分享,她全家都是精神病,母亲人格分裂,父亲患有抑郁症并把自己饿死,哥哥有精神分裂上吊自杀,并在遗书中谴责母亲艾伦让别人进入他的体内。
正因为家族男性都横遭不测,所以安妮生下彼得后坚决不让艾伦靠近儿子,但出于内疚,在女儿查理出生后,她允许艾伦照顾查理。
对照电影开场不久出现过的一个微缩玩具,场景中艾伦抢着要给查理喂奶,显然这祖母对孙女有一种病态的执念。
安妮的独白是一段长镜头,通过拉镜、定镜、推进,让观众随之关注、聆听再剥离。
我们也因此看到艾伦由自嘲、抱怨、无助的三层剥洋葱式的情绪。
回头来看这一段极其重要,它交代了厄运的辐射背景。
电影在影像风格上明显致敬库布里克的《闪灵》,尤其是推拉镜的应用叙事风格则类似波兰斯基的《罗斯玛丽的婴儿》。
儿子彼得在家乖巧,在外泡妞抽大麻,是个的典型叛逆期少年,而被祖母抚养过的女儿查理则是个长相阴郁,性格孤僻的非典型女孩。
查理说她小时候像个假小子,这是个很狡猾的包袱。
奶奶去世后她做出了一系列诡异的举动,比如剪下死鸽子的头,并且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渗人景象。
安妮从事着制作微缩玩具的艺术工作,忙着赶工的她希望彼得带着妹妹查理一起去参加派对。
结果在派对上,意外发生了,前面种种暗涌的铺陈在这一段爆裂,整个家庭也至此开始分崩离析。
无助的安妮在互助会好友的相助下试图用通灵来解决问题,但她没料到这是一条厄运重重的绝望之路。
电影在高潮之前,并没有明显的怪力乱神,厄运在电影里更多是无可名状的无形之物,借用种种不安的意象,埋伏四周,侵蚀到一幕幕的家庭戏中。
比如那场飞来横祸之前的戏份里,查理正在桌前做着奇怪的玩具模型,她嘴里发出突兀的弹舌声,桌上放着拧断的鸽子头。
紧接着的画面是安妮用刀在切番茄,两个画面衔接出了之后惨剧的意象。
安妮收到的美术馆的催促短信,镜头特写了手机短信和安妮无精打采的表情,同时刺耳的音乐响起。
如果没有这条短信,安妮可能未必会让彼得带查理去参加pater,这一切并非意外。
在party的戏份中,插入了一段安妮制作微缩模型的场景,模型中艾伦的人偶站在安妮卧室门口,异常诡异。
接着厄运发生。
画面长时间聚焦在彼得那张沦陷的脸上,画外音传来了安妮撕心裂肺地嚎哭。
这一段严重让人心理不适,因为随着剧情的诱导性的发展,观众已经对这家人建立了情感认同,因此这一段,观众和角色一样猝不及防,感受到那撕裂般的痛楚。
母子俩同样是奔溃,但一个是特写,一个在画外,一个无声,一个嘶声,产生了剧烈的悲剧效果。
由此可见,导演用微妙的布局,影像上细致的排布,营造出了无孔不入的邪恶,在电影中无处不在。
微缩模型就是个嚣张的邪恶符号,透过安妮制作的模型我们透视到这个家庭的全部情景和动向。
而过场中真实房屋的场景,也在移轴摄影的处理下被微缩化了,摆明了安妮一家始终处在某种神秘力量的窥伺中。
安妮作为模型艺术家的职业也似乎是母亲艾伦对这个家庭掌控欲的延续。
墙上的神秘字符、查理的红色小木屋、吊诡的绿光、乃至于查理吃的一块巧克力等种种的元素都是细微的伏笔。
甚至开场不久后,彼得在客堂上看女生屁股时,背景处的讲课内容都别有含义。
老师讲述的是大力神海格力斯的故事,他说:“海格力斯在整幕戏中都完全无视了他面前的各种征兆,他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有个女生说:“如果一切都无法避免,那说明角色根本没有希望,他们就像,可怕的没有希望的机器中的小卒。
”机器小卒对应着模型玩偶,加上海格力斯本身就因受到赫拉的诅咒而杀掉了自己的儿子,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内容恰恰预示了全片人物的命运。
意外事件后安妮一家陷入到死灰般的隔阂中,相互的逃避和猜疑一场晚餐戏中爆发,母子俩剑拔弩张,安妮抑制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家庭处在瓦解的边缘。
电影前半部剧情看似缓慢又绝无闲笔,表面上是一出疑云四起的家庭戏,背地里其实是高能版的死神来了。
后半部分,各路灵异鬼怪浮上台面,安妮找到了让家人破镜重圆的手段,跌落谷底的剧情开始往正向发展。
但此片可不同于《招魂》后半段的正能量爆棚,家人的重新凝聚不过是个美好的假象,你以为剧情到该触底反弹之时,没想到谷底之下还有地狱,导演真是个彻底的魔鬼。
这里要提及一下安妮的丈夫史蒂夫了,这个貌不惊人的角色在片中有着重要的作用。
史蒂夫是个模范先生,像很多现实家庭里的父亲一样,无论遇到什么情形,他都用无限的隐忍和包容来化解家庭的冲突。
他的通情达理是家庭重要的粘合剂,即便在接踵的创痛下,家人冷漠如冰,他都在想方设法的调和与鼓励着每个人;他的理智也是牵制邪魔的唯一力量,哪怕在安妮证明了通灵是真实的,他依然一波冷水将其泼醒。
直到事情愈演愈烈,家族传男不传女的厄运降临到彼得身上时,史蒂夫终于不堪重负。
他在汽车里的独自抽泣,标志着他被击垮了,他的结局也好似神话中海格勒斯的结局一般。
安妮这一家都像是无视各种征兆的海格勒斯。
史蒂夫无视了超现实的迹象,比如早前他接到的电话的线索对应着后面的墓园被掘,他发现了女儿奇怪的绘画,他从来不曾理解安妮心中的埋藏的恐惧; 安妮忽视了现实中儿子彼得内心的痛楚,以至于皮特把妈妈害怕他横遭不测的恐慌理解为对他的厌恶和排斥;而彼得则忽视自己的妹妹始,在同学面前都把她当做一个怪咖而酿成悲剧。
比起诅咒下的宿命,家庭内部因无法沟通导致的误解才更让人叹息和深省。
他们和海格勒斯不同的地方,他们本都有选择,但他们都选择了逃避,安妮躲进在查理的小木屋,把惨祸做成不带感情的客观艺术作品,甚至寻求灵媒;而彼得选择封闭自己,他抽着大麻,生活如行尸走肉一般,史蒂夫则选择了沉默。
那么到底是邪魔入侵摧毁了家庭,还是亲情疏离摧毁了家庭,电影到底是家庭内核的恐怖片,还是恐怖内核的家庭片。
老师的那堂课上的问答给了一个悲观的答案。
老师问:“海格勒斯从来就没有选择,如果他有选择,到底是加重还是减轻了悲剧色彩呢?
”女生回答:“加重,因为如果一切都无法避免,那说明角色根本没有希望。
”所以电影真正恐怖之处就是,它在窒息之中给了角色星火般的救赎和选择,但最终所有的希望都变成全方位无死角的绝望。
当然导演追求的可能是双管齐下,心魔感召外魔,外魔诱惑心魔。
但它依然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
影片中的拜蒙王信仰至于邪教的背影,电影可以引申出大量的解读和探讨,这里不做细究,附体、招魂、残杀、裸体的活死人,诡谲的笑脸,断头里蠕动的驱虫,都在最后一幕重口爆棚。
小木屋里的仪式,通过温暖的色调和貌似圣洁的音乐营造出极度扭曲的庄严和虔诚,邪恶和圣洁皂白难分,不寒而栗。
几位主演也奉献了绝佳的表演,无法想象演这个戏要付出多少内伤。
童星米莉·夏普洛演出了女儿查理魂不附体的惊悚感。
饰演彼得的亚历克斯·沃尔夫经受住了大特写长镜头的轰炸,展现出了一个被噩梦摧残的少年的脆弱和绝望。
最震撼的还是安妮的扮演者托妮·科莱特,她在不同情绪间的转换真是着了魔的水准。
其中一段神似《闪灵》里的谢莉·杜瓦尔,她应该提名奥斯卡。
《遗传厄运》是一部情节沉稳但寓意丰盛的电影,它通过缓动的叙事和精致的设置,尤其利用看不见的弦外之音,和看得见的弦外之意。
它无视了近20年主流恐怖片的格调,复苏了老派恐怖片的魅力。
P.S.:此文首发于“电影烂番茄”
烂番茄和豆瓣上都是超高评价,带着极高的期待去看,结果有点失望。。。
坐标西雅图,影厅基本上满座,结果一个恐怖悬疑电影,老美们看得集体笑场多次。。。
女主的出演有点用力过猛,尤其是烧女儿画本的那一段。。。
女儿的相貌和行为都很诡异,儿子呆呆的,一家人就爸爸看着还是个正常人。。。
全片看完多少觉得有点故弄玄虚,从头到尾都在等那个高潮,揭示那种种铺垫,结果片子都结束了也没等到那个点。。。
很多好片子都有一个开放式的的结尾,但那要结合一个够有说服力的剧情,如果情节不管严谨,并不觉得开放到难懂的片子就是好片子。。。
看了一下剧透和影评,对剧情还是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1. 有人说Annie知道外婆是有问题的,还曾为了保护Peter不成为Paimon的宿主想办法流产,还把Charlie交给外婆让Paimon附身,那么她应该知道Charlie在某种程度上是危险的,Charlie扭断鸟头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Annie为什么非要让Charlie跟Peter去那个party,而且是在Charlie不下去,Peter不想Charlie去的情况下非要逼她去?
2. 有人说Charlie的死是邪教精心策划的,但事实上Charlie是因为对蛋糕里的坚果过敏,Peter急着开车去医院被突然出现的鹿吓到,Charlie又在碰巧在那个电线杆处打开车窗把身体伸出车窗外,这些看上去都是非常随机的情况,邪教教徒如何能策划这一系列的巧合?
3. 那么在Charlie出意外的时候Paimon在她体内到底有没有意识?
如果有,杀死Charlie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样在他能附上Peter之前就等于无身可附了,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么他杀死Charlie的诉求是什么?
4. Annie的哥哥自杀身亡,如果是哥哥的灵魂抗拒paimon附体,那么为什么Paimon不干脆就直接在哥哥灵魂因为死亡而消失的时候附在他身上而费劲周折弄出后面这一出出戏?
5. 有人说Peter自杀后Paimon得以最终附身,这又说不通了,因为在Annie哥哥的案例上自杀身亡的身体并没有被用来附身。
6. 另外Peter其实是被吓傻了慌不择路从窗户坠下,并不是自杀7. Peter最终被附身的时候是否还活着?
如果活着,那就说明paimon其实是可以随时附身,干嘛要折腾一大圈?
如果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当时又没有附在Annie自杀死去的哥哥身上?
反正只是要一个body8. Annie和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9. 外婆的尸体是谁弄到阁楼上去的?
我见识过不少神神叨叨的人——那种敏感、紧张、焦虑、失控般钻牛角尖、妄想、暴力、撒谎成性等等等等的人。
看这部电影时,我一直想到的都是这些人。
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人俯拾即是。
《遗传厄运》会让你忍不住想到当他们发作时,他们的家人与爱人在经历怎样的影响、恐惧与痛苦。
看完电影看了看影评,发现导演要传递的也是这种感受:通过恐怖手法展现出家庭巨大变故给内部成员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和影响。
联系着自身的家族矛盾(灾难)才是最无法令人摆脱的恐怖——日以继夜的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这种创作来源一点也没错吧,就像你我的人生也差不多如此吧。
谁有事没事会经历那种恶魔啊恐怖邪教呢?
更多的人遭遇到的应该都是原生家庭中或是亲密爱人,出现一个敏感、多疑、紧张、控制欲强,或是因为某些刺激或经历性情大变等等情况的人……总之日夜相伴的人,突然间捕风捉影,草木皆兵时,你就等着难受吧,对不对。
换作同事和普通朋友还行,有力出力捐点款呗;或是变态视奸跟踪的男友或女友,不行还能报个警呗。
可这要是你的父母子女和爱人,朝夕相对,你还能怎么办?
什么情况、任何情况都能脚底抹油走人吗?
真的能吗?
我想 《遗传厄运》最出色的地方,就是用钝刀子磨肉的方式,慢慢将一个家庭被恐惧吞噬殆尽的过程展显出来。
到家人都被母亲影响得精神崩溃,恐惧绝望,放弃耐心的时候,这个家是怎样失去亲情维系,老实巴交的父亲最后一次竭力尝试信任妻子却被毁灭,那些细节展露无疑。
太多宗教类恐怖片都爱表现凡人已经被恶魔附身后的痛苦与挣扎,表现信仰坚固的人如何与恶魔抗争,但是《遗传厄运》 稳健、冷调的展示了不安和恐惧逐步侵蚀一个家庭的过程,之前有过同样不俗表现和成绩的作品,并不是遥远的《闪灵》,而应该是2015年的《女巫 The VVitch: A New-England Folktale 》吧?
但《遗传厄运》更出彩的地方是,纵然把邪教背景全部摘掉,换成遗传精神疾病的题材,或者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母亲,她是怎样以自己的病态思维折磨着家人,它的恐怖与痛苦也一样能成立。
写到这里,忍不住又想到了《寂静岭2最期之诗》的故事。
“久病床前无爱侣”,妻子卧病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照顾她的丈夫实在忍不住煎熬,抛下了妻子不顾。
二人所有的怨念在寂静岭中化成了形形色色的恶魔。
你看,在这里,病床上的妻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点也不像《遗传厄运》中的母亲那么神神叨叨大呼小叫,她都能有折磨到正常人精神崩溃的能力。
所以,无论以任何模式,邪教也好,恶魔也好,疾病、精神失常、高利贷、投资失败、家暴、自虐、自杀……所有任何负面的问题,对每个人、每个家庭来说,都是轻易不能承受的。
纵然你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并且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戚的问题要担忧。
可你一旦要接受生命中多承受一个人,一个爱人或是一个朋友,衍生出一个子女,一个家庭。
那问题渐渐迎面而来,除了防范他人失常,还要防范自己别成为坏了一锅粥的那粒老鼠屎。
说到这里,凡人的人生真可谓是胆战心惊。
即便你眼下幸福正常,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点什么。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在一次非常偶然的状况下,我意外发现了朋友的遗书,当时对方的自杀行动还只在准备中。
当然这件事最后还是以平安结尾的。
可是那封遗书上的内容却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会影响到我,我常会忍不住站在对方的思维模式里来理解一下这个世界,原来百无聊赖也可以是结束生命的一种理由啊?
原来理想与生活所违背,生活的麻木单调毫无意义,会让呼吸显得那么多余啊?
原来不想活了,也就仅仅是活的腻了,并不需要天灾人祸。
对。
就是这种影响。
每个人所受到的负面影响未必是相同的,精神影响尤其诡异,它不像打你一拳隔天可能就不疼了,它会传染你,渗透你,遭遇过一次,你会发现,那可能不是凝望深渊的震撼,那可能只是细若游丝一般的纠缠,像查理嘴里仅仅打了一次弹舌一般。
潜移默化的,你就一步步靠近着恐惧。
其实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与必要来看恐怖片的,我们又不是相关电影工作者,何况我们审查那么严,拍什么真正的恐怖片,别可笑了。
所以,我们是可以不受这些恐怖片的影响的,我们可以不看它,不体验它。
但我们能做到不受人生的影响吗?
不受家庭的影响,不受他人的影响?
我们是这么金汤不破、刀枪不入的个体吗?
我问你们这个问题,你们一定也想反过来问我。
是不是你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们怎么就遇不上。
他人一定都是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病态的吗?
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嗯。
没错。
积极、热情、美好、勇敢、正直、特有能量折腾的人,也是俯拾即是。
倘若我们人人可以努力关照好自己,不成为地狱,那真是少了“他人”多少的麻烦呢。
:) 他人即地狱。
你我即他人。
………………我是分隔线……………… 今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担心因为整篇评论抛出了问题,而没有具体解决问题,会不会被误解成非常消极负面的情绪。
人类是错综复杂的生物,如果你想在这里得到一个具体解决的方案,我这边还真是没有。
就像女人生病肯定不是只要一杯热水,精神疾病的朋友需要的也肯定不只是努力开心正常积极起来。
解决问题的方案既专业又复杂。
但是唯一的重点是,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那真的是谁都帮不了你。
当我们情绪低落时,若是失去最后控制自己的能力,不竭力配合一把,谁都会束手无策。
为了防止伤害自己和扩散伤害。
摸索出一条合理的合适的循序渐进的道路来自救与自我救赎。
保护自己,也减少对他人的伤害。
希望我们都有机会意识到一点。
祝平安。
这个导演比较不走寻常路,通常这种悬疑性质很大的电影,导演都会回避特别清楚地回答观众疑问,他反而在各种访问、活动一一回答了大部分问题。
以下两个链接说得很清楚了:https://variety.com/2018/film/awards/hereditary-ari-aster-answers-burning-questions-1202841448/ And the fact the family is completely unaware adds to the terror. One way that I pitched the film when I was first taking it out was “it’s a story about a long-lived possession ritual tol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acrificial lamb.” Ultimately we are with the family in their ignorance of what’s really happening. But I also wanted to imbue the film with this sinister, more knowing perspective. Even though we are with the family in their ignorance, the movie itself knows exactly where the story is going. And everything is inevitable. Throughout the film, things are just sort of clicking into place and all those things are driving this family towards one end.In an early scene, the subject of free will is discussed. Are you saying this family has no free will?Yeah, absolutely. I see the film as being very Greek in that sense. This is absolutely inevitable, the family has absolutely no agency.There is nothing Annie can do to stop this from happening?No, I don’t think so. That’s where the dollhouses came in. Annie creates these miniature figures and dollhouses and they served as a perfect metaphor for the situation; they’re dolls in a dollhouse being manipulated by outside forces. Any control they try to seize is hopeless.Is that why she thinks she can stop it by burning the Charlie’s sketchbook – the first time she tries, she catches fire — but the second time, her husband Steve catches fire?Exactly. Even that scene is meant to play as Annie’s big redemptive moment, she’s going to sacrifice herself for her son. It’s a beautiful gesture but part of the cruel logic of the film is it’s an empty gesture. Ultimately, it’s not her choice to make. She thinks there’s a design here and she can end things if she sacrifices herself. But there’s no design and there are no rules. There is a malicious logic at play.Could it have been prevented if she hadn’t been tricked into casting the spell given to her by Joan?The thing is, that scene is ultimately a red herring, and it’s a piece of misdirection. It plays as a séance scene but really it’s a much darker conjuring and they need Annie to take part in it in order to bring it in the house and in order to further this ritual along. When she invites it in, she escalates things. But it would’ve happened anyway, we’re just seeing how it happened. We’re seeing one of the ways it could play out.There’s a lot of talk about what a bad mother Annie’s mother was. Did she just have kids for the purpose of this ritual?That’s pretty much what is suggested. If you listen to Annie’s speech at the group therapy, there are a lot of keys in her monologue as to what came before this and how far back this goes.Early on, Charlie cuts the head off a pigeon and makes a strange figurine out of it. Can you elaborate on that?I don’t want to be too obvious but we find later that Charlie has been building these figurines to populate a diorama she’s been building that serves as a shrine to Paimon. It also functions as a metaphor for what Paimon is doing to this family. If you look at the diorama you’ll see they’re headless figurines bowing to a pigeon-headed creature with a crown on its head, which is not far away from what we’re left with in the last scene of the film.Annie talks about how her mother got “her hooks” into Charlie at an early age. Are we meant to think Charlie is in on it? Charlie is the first successful host for Paimon. It’s transferred from Charlie to Peter at the end.Because Paimon wants a male body?Exactly.Is there ever a Charlie or is she Paimon from the moment she’s born?From the moment she’s born. I mean, there’s a girl that was displaced, but she was displaced from the very beginning.In an odd way, that makes me feel better.(Laughs) That’s nice. See, it’s a happy ending. But obviously, there’s a boy who’s horribly displaced by the end.http://www.vulture.com/2018/06/explaining-the-end-of-hereditary.htmlIs Paimon a real thing?He is! Well, real in the sense that if you believe in hell and the Devil, Paimon is an actual entity that people do worship. Across various sources, he is designated as “a great King,” “one of the chief demons,” and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Angelick Rulers.” He pledges intense fealty to Lucifer, and is often rendered riding atop a camel (as we see in the movie).There are conflicting points of view on whether or not Paimon and the demon Azazel are the same. According to the Black Witch Coven, “He is one of the demonic princes overseeing the four cardinal directions, West being his domain,” which is why Joan (Ann Dowd) and her minions “looked to the Northwest” to summon him in the movie. According to the Joy of Satan Ministries, “Paimon gives the power to influence and control others,” and that seems to scan with how he operates in Hereditary. However, the Ministries also describe the hell king as “full of energy. Loud noises and bright lights tend to make him more active. He is very colorful and very friendly.” Maybe the “party naked” side of him just got left on the cutting-room floor, because that guy seems like a downer.Related StoriesToni Collette Gets the Worst Inheritance Ever in HereditaryLet’s Talk About the Scene With the Car in HereditaryWhat are the “rewards” Annie’s mom wrote to her about in that note?In the Invocations book that Annie pulls out of her mom’s box of things, a photo opposite the image of Paimon shows a person sitting atop a mound of treasure that says “Riches to the conjurer” in a caption beneath. When Joan speaks to Peter/Charlie at the end and crowns him, she asks Paimon to give her and the other followers “knowledge of all secret things, honor, wealth, and good familiars.” She also asks that he bind all men to them, as the worshippers have bound themselves to Paimon.Those sound like “riches,” and what with a king of hell being resurrected, being recognized as one of his privileged followers will probably be a lot safer than, well, not. In a description of his abilities, Satan Ministries says Paimon “teaches the arts and sciences” in addition to providing “good familiars and gives one position and honor. He can reveal anything about the Earth and one’s mind.” At least some rulers recognize the necessity of science education!So is Peter Charlie? Or is Peter Paimon?It’s likely that Charlie never knew she was imbued with the spirit of a king of hell, but as Annie says in her grief-counseling group, her mother got “her hooks” in the young girl from the time she was a baby. (Annie’s mom, Ellen, even insisted on feeding baby Charlie — and one of the miniatures depicts grandma offering the infant her exposed breast — which is probably the most unremarked upon insane thing that happens in Hereditary!) As we learn in the opening eulogy, Annie’s mom had “private rituals” and “private friends,” a lot of which probably revolved around putting Paimon into Charlie.Clearly, though, the long game was to get Paimon into Peter, since Paimon desires a male host, and Charlie sure didn’t seem like she knew she was a preferred underling of the Morning Star! So Paimon was bound to Charlie, and when that little light flash dissolves into Peter’s limp body after he pitches himself out of the attic window at the end, that’s the spirit entering him. With the transfer complete, Joan seems like she’s ready to let Charlie (in Peter’s body) know about everything that’s been going on, and who she really is.Remember, too, that Annie’s brother hung himself at the age of 16, leaving a note behind saying that his mother had been trying put people inside of him. Ellen failed to secure her son as a host, and she missed her first shot with Peter since Annie had excommunicated her, so she used Charlie as a temporary vessel until the ritual was able to be completed later on. As Aster told Vulture, “The film is about a long-lived possession ritual that is see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acrificial lambs.”Related StoriesHow Scary Is Hereditary, This Year’s Horror Hit at Sundance?Hereditary Director Ari Aster Answers His ‘Upsetting’ Film’s Burning QuestionsWith that in mind, you can think of the movie’s sinister events as being carried out by an invisible hand, of sorts. That sigil painted above grandma’s headless body in the attic? It’s the actual symbol of Paimon, and it was also carved in the utility pole that tore Charlie’s head off. The leafy bit that Annie brushed off her lip when she was drinking tea at Joan’s apartment? Probably a witches brew of some kind (or another red herring, because by now you’re paranoid!). Peter feeling his throat close up and taking the posture of Charlie’s decapitated body before ramming his head into a desk? His body was being primed for a spiritual takeover. Those scrapbook photos of Ellen wearing a white dress and a veil as she’s being showered with gold coins? That sure looks like a wedding ritual, once you see her framed portrait in the satanic tree house, which has a placard with “Queen Leigh” fixed to the top. Does that mean grandma was spiritually married to her granddaughter and therefore breastfed her husband-grandchild when she was an infant? It seems like it!Did Annie do any of those weird things — decapitating her dead mom’s body, spying on Peter outside his window — or was it the Paimon cult?Aster told Vulture that, “The audience is supposed to suspect that it might be Annie (Toni Collette), but it is the cult of which Ann Dowd is a very significant part. But you are supposed to feel through the film that there are people on the periphery that are watching this family and are hovering just outside.” Therefore, Annie’s sleepwalking was not resulting in her exhuming bodies and cutting their heads off. It was a red herring! Aster laid a sort of bread crumb trail throughout the whole movie, tipping the audience off that the Grahams were always being watched by associates of Ellen and Joan: the man who smiled at Charlie at Ellen’s funeral, all those “new faces” who mourned her death, the woman waving at Charlie across the street from her school, the person breathing in the dark outside of Peter’s window — all of whom we probably saw naked in the tree house during the finale.What was with that book setting people on fire?It seems like a safe bet that the book was bound to protect itself. The cult did demonstrate they had a pretty long reach when it came to influencing events, and they even stashed a whole headless body in the Graham’s attic when no one was looking. When Annie tried to destroy the book, it protected itself, but Annie was also essential to completing the possession ritual, so she couldn’t just burst into flames and die. We’ll call that a warning shot by the book.But Steve (Gabriel Byrne)? He had to get out of the way, and the moment he died, Annie stopped being Annie and started being an agent of Paimon, much like when she channeled Charlie into her own body during the previous seance. When that ring of light flashes over her, that’s Paimon beaming into a new host, as Collette explained to Vulture, “Ari was standing to the side, and he let me watch this person be on fire for a while [laughs] and then he said, ‘Okay. Now, Paimon, the light, is going to enter you.’ We never talked about what that would ever look like or be like. I just did one take and that was it.” And that, ladies and gentlemen, is called acting.Related StoriesToni Collette on Hereditary, the Wildest Movie of Her CareerNo Kids Were (Permanently) Hurt While Filming HereditaryWhat about Annie’s sleepwalking, then?Go with us on this one. What if the sleepwalking was Annie’s subconscious way of fighting her mother and the ritual? She tried to set Peter and Charlie on fire once before, but snapped out of it, right? And then in the dream we see where she admits she wanted to abort Peter but her mom wouldn’t allow it — and so she tried to force a miscarriage — she screams at him, “I wasn’t trying to kill you! I was trying to protect you!” Somewhere in Annie’s subconscious, she must have known her children were in danger, and just as her brother had to kill himself to escape Ellen’s clutches when he was a teenager, Annie must have known deep down that as long as the kids were alive they were existentially threatened.As Collette told Vulture, in that moment Annie is surfacing what’s in her subconscious, which “allows the audience to know that this is a kind of murky, not entirely understood, gray area about the safety of her children and the intention behind the creation of them — and how her mother was involved, right? So it’s still not entirely clear, but there is an indication of some concern there.” Annie realizes after it’s too late, though, that she part of that threat, and must die if she wants to protect her kids. But by that point the toothpaste is out of the tube, and it just isn’t going back in.Are the decapitations part of Paimon-related lore?Not really. Aster added that element himself, and he’s not into explaining why. As he told Vulture, “I think it would be disingenuous for me to give any sort of intellectual answer. I feel like there are a lot of really good reasons and I like all of them, but uttering them kind of robs them of something. But I do like all the things that they might provoke in somebody.” As for Collette, she has formed her own theory about all the rolling heads. “We’re so attached to our bodies, we’re so attached to the brain and the mind. They’re like the control center, and that once you lose that metaphorically, you become nothing, and therefore you are able to give yourself over to this greater force?” Speculate away!So why did he use Paimon?No special reason, really. Aster said to Vulture that he just didn’t want to deploy Lucifer again, and hey, that’s fair. If you need a more substantial explanation than that — just let it go. Sometimes creepy is enough.
果然豆瓣高分片都真的不“吓人”,至少只能算是借了惊悚的壳子。但确实也是惊喜,很少会见到这么精致的欧美恐怖片。氛围好,没有废戏;依然是讲宗教隐喻,但没有沦为俗套,反而巧妙地融入到最核心的恐怖奇观里。剧情慢慢推进到高潮,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泄气。
论压力如何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虽然有点心理惊悚,但吹捧媲美《闪灵》相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很多细节以为是伏笔,结果真的只是细节,扣解得非常不好,结尾WTF,有必要在邪教也来一次Me too运动了。
结婚之前 调查一下对方祖上三辈儿有没有神经病 省的弄回来祸害
何止是年度最牛恐怖片,放在三大电影节也绝对是顶级水准。这个年头还能看到如此具有经典恐怖片的风格还能有如此独特的个人表达的恐怖类型片简直是不可思议,而且让人更难相信的是,它居然还是一部长片处女作,结尾30分钟看到头皮发麻。全片的摄影和配乐真的是屌炸!
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可以在天上飞......结局是纯粹的邪恶其实有点没劲,看不出什么人性的博弈,我还是更喜欢《招魂》那种~
前半部,整個戲院滿滿此起彼落的、毫不羞愧的豪邁呵欠。但我倒很享受這種節奏,要來的始終要來,他們做他們想要做的,一點不急,游刃有餘。這就是家族和血緣的無比自信。整部是哀傷大於驚悚。不少恐怖片藉著摧毀家庭來重新肯定和強化家庭價值(《招魂》),又或者給你瞥見新家庭的可能,然後把你重新丟回人間(《怪鄰居》),但這腥紅樹屋內的新天新地,如女主角女妮所言,微型世界是客觀中立的陳述而已——新的家庭形式不再是預言,它一早已經來臨了。
戛纳补课3。第一幕尚可,此后过度表演与情节过度推动,导向温子仁电影。
只有我觉得这部片子非常非常像前几年的《女巫》吗?都是一个厄运不断的家庭逐渐走向崩溃的过程,神经质的妈妈、软弱无能的爸爸、被邪灵选中的女儿和作为祭品的儿子,最后还都是以邪教仪式收尾。叙事节奏和影像风格也很像。我还以为是一个导演拍的呢。当然这两部电影都是我今年来非常喜欢的恐怖片,拍得相当精致。
邪教 恶魔 断头 献祭 遗传性精神病 可怖的家庭里每个人都不能幸免【各位主演神演技太加分了 不敢再看第二遍
说白了就是部召唤恶魔片,没那么神乎其神,也没有天使之心和万能钥匙的灵气,但这位虽没显真容但72里排名第九,修女的学长来了,竞争不小啊!前四十分钟内有神剧情,中间一大部分沉长乏味,最后高潮部分细思极恐,看了篇解析,本片在邪教、降灵、头颅献祭上还是挺有想法的,这位是否真的有很多现实信众?微缩景观省略剧情,最后一幕的舞台剧感十足,其实温子仁的恐怖片大多也走家庭路线,且血浆还没本片多!
除了运镜和音乐有点新意外,这等故事、人物、表演全线失控且毫无个人风格的恐怖片怎么就成爆款了?不会重看,这次我相信我的判断
其实感受到的不是恐怖,而是绝望,毫无逃出生天可能性的绝望。从查理对妈妈说:“外婆希望我是个男孩”的时候,就已经点出了主旨。没有jump scare,导演敢用超长时间去铺垫,而且相当稳扎稳打。
印度男孩死全家……全家无一印度人。细思极恐。
这片最可惜的是:恐怖片的套路真的是用一个少一个
在看了神秘学解释后才彻底明白了这个影片在说什么。不过在不明白之前,charlie的死,Annie的割头,好些场面是真的不错。
so unbelievably overrated
看完以后同行女生说:很有教育意义的影片,不要随便把头伸出窗外,否则就会变成男人
勉强两分。一开始就扔出来两条线,一是主角一家的严重精神病史,还有老娘的邪教背景。但全片的节奏推进的极度缓慢,这中间是靠摄影在撑着,用类似意大利艺术电影的均衡构图和让人想起红酒的配色,再加上大部分似乎在致意《闪灵》的运镜,慢慢构筑一个渐渐失衡的内部世界,不过这个过程并无什么血腥惊悚的段落。女儿演员的选择(她的鼻子太奇怪了,鼻尖撅出来鼻孔往后扩,不知是否一般意义上的女巫鼻)和母亲卖力的表演让人印象深刻(下巴快从脸上掉下来了),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母亲做的那些缩微模型,把女儿掉脑袋的场景也做成模型,我是看笑了,剥离这个装逼故事,这场景很丧了,另外让白人夫妻生养一个印度儿子,不知是不是也是导演的恶趣味,所以编导自己对这个邪教的扯淡故事也在自反吧?
中元节看一部恐怖片,然后睡觉
略微一点可看度+大量吐槽度=加0.5星达1.5星,咕咕